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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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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小悦早琢磨过了,这种达官贵人家不比青楼,万万不能跳钢管舞、大腿舞,于是她预先排练好了傣族的孔雀舞,现在正待在临时安排的房间里化妆。有丫鬟送了些小食子过来给她们充饥,殷歌也草草的吃了一些。

殷歌是第一次踏进肖府,紧张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殷歌也发生了状况——那就是内急。

向詹小悦告了假,她匆匆忙忙跑出来,接下来,铛铛铛,女主必有的迷路特技出现了——不知为何,天空突然炸出两道惊雷,殷歌甚至看到天幕后有一排人被劈倒。

“心理作用吧!”咱们的小白女主殷歌锲而不舍的在诺大的肖府里寻找茅房,不要追问作者为什么她都没有撞到半个仆人。

殷歌转了几圈,看到了一个竹园。

有时候适当给竹子施点肥能够让它长得更好,长出来的竹笋也会更鲜嫩可口。殷歌狡诈的笑了一下,决定做点好事,去帮助竹子成长。

今夜月朦胧,鸟朦胧,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于是便蹑手蹑脚的潜入了竹园。可惜天公不作美,她还来不及解开腰带,就听到竹林传来了脚步声。不好,难道是抓随地大小便的?殷歌蹲在原地不敢动弹。肖大人那恐怖狰狞的面孔又浮现在她眼前,他会不会命令人把她打四十大板然后丢出去喂野狗啊?

“忠义,杀了浅儿的两个魔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处决他们!”一个女子急躁的声音悄然响起,听起来她不算年轻了,还带有浓浓的河南口音。

殷歌浑身一颤,这话似乎是在说她的爹娘啊。

“玉儿,你别急,这两个人暂时处决不得。”

“忠义,你是不是傻了,浅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这不是在逼我去死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月轩打听来的消息说,肖夫浅不是肖忠义的侄儿。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他的亲儿子啦?殷歌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以为我不疼爱浅儿吗?我膝下全是女儿,只得他一个儿子,如今他却被人打死。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但是这两个人目前还有用,到时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们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半晌后传来衣衫窸窣之声,殷歌头皮一下子就麻了。我的神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姐姐,你们能眼睁睁看着一未婚清纯少女被即将发生的某种情况荼毒、污染么?这也不符合一篇清水文的道德观,不适宜青少年读者观看啊。打住,打住!

很显然殷歌多虑了,因为她只听到“吧唧吧唧”几声,然后肖忠义说道:“他们该都在等我们了,你先去一步吧,我随后就来。”

哎,他们终于要走了。殷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她的气还未吐完,就看到一个魁梧、很有压迫感的身影朝她躲藏的方向走来。殷歌的腿本来已经麻了,现在被吓得一软,她就坐到了地上。

那人的脚步仿佛是刀子,缓慢的踏在殷歌的心脏上,每走一步,殷歌的心就不可抑止的抽搐一下。乌云飘来遮住了天空那枚残月,风吹得竹叶焦躁乱响,仿佛有一座山逐渐向她压来,她甚至不敢呼吸,就要窒息过去了,她真的很害怕!

天空骤然划过一道闪电,毫不留情的将黑暗的竹园暴露在强光之下,这道光也照亮了殷歌苍白的面容。可是就在同一刻,林子里跳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它以迅雷不及QQ旋风之势跳到了肖忠义的脸上!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怪物”从林中跳了出来,全都跳到了肖忠义的身上。他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

伴随着滚滚雷声,闪电接二连三的袭来,殷歌愣在了地上,看着好多黑猩猩和猴子挂在肖忠义的身上,他的脸也被包得严严实实。究竟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猴子啊?( ̄口 ̄||)

一只猴子跳到殷歌的背上,长手臂围上她的脖子,她扯了两下硬是没把猴子扯下去。三十二计走为上策,殷歌顾不得多想,从地上跳了起来,发疯的往外跑,而那只猴子就以颠簸的状态挂在她的背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了下来,扶着墙壁喘粗气。这让她又爱又恨的猴子哦,干嘛一直死拽着她的脖子,她差点被勒死了。

还没喘够气,她的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殷歌顿时浑身僵硬石化,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殷姑娘不必惊慌,是我。”来人笑眯眯的从她背后转到前面。

殷歌已经化为一块雕塑。

“喂?你没事吧?喂?”郑文彦从手在殷歌眼前晃动了半晌,还用扇子戳了戳她的肩膀,可是她没有反应,他又戳了戳她的手臂,依然没有反应,正要戳她脑门的时候,她终于回魂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听到,请你相信我!!”

“殷姑娘为何事惊慌?”郑文彦笑得如三月春风。

几声闷雷过去,雨滴终于落了下来。数滴冷雨打在殷歌的额头上,也浇清醒了她的脑袋。她瞪着郑文彦道:“啊,那啥……原来是郑公子啊!干嘛突然跑出来吓人。我娘亲说,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你知道吗?对了,你也是应邀来参加肖大人的寿宴吗?”

“我不认识什么肖大人啊。”

“那你为什么在肖府?”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嘛。”郑文彦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把油纸伞,打在两人的头顶上。看来他有随身携带雨具的怪僻!

“撒,撒谎。不认识肖大人,怎么可能会进来肖府呢。”

“没骗你啊,我干嘛要随便参加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寿宴。”

你还随便进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家呢!殷歌心里嘀咕道。她身后的小猴子发出不安分的叫声,还把殷歌的脖子当作树干,荡来荡去。

“哎呀呀,要死了!”殷歌手忙脚乱的扯猴子,一人一兽的战争一触即发。

“噗!”郑文彦忍俊不禁,“殷姑娘,你背上怎么挂着一只猴子?”

殷歌很尴尬,她平时好歹也是时而活泼时而文艺的少女,可是为什么她每次遇到郑公子,都会让他看到自己最窘最滑稽的一面。

“这是新式的装饰物,你不觉得走在路上背着一只猴子很拉风吗?啊哈哈哈!”殷歌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采用了一种更囧的说法。

就在她胡言乱语的当儿,一只手伸到她的脸庞,将她额头散乱的几缕头发轻轻拢到耳后。他的手指带着些微香气,仿佛迎面而来的清新的风,自然而辽阔,宛若浪花的舌头正在吻着她的鼻尖,刚才还紊乱不已的心境竟一下子宁静下来。她的两片腮颊上浮现出珊瑚色的晕痕。

郑文彦提着猴子的脖子,那只小猴子竟自动放开了双臂,接着他手一甩,小猴子就被他丢到远处的草丛里去了。猴子“吱吱”叫了两声,爬上大树,消失在密密的枝桠中。

“虽然是很时尚,但是挂在脖子上也很危险,划伤了可爱的脸蛋该如何是好?姑娘还是谨慎点吧。”郑文彦轻抿薄唇。

殷歌双手交叠在前,脸则如同被烧得通红的水壶,头顶还冒出氤氲的热气。乍看起来,她真像一个被煮了的鹌鹑啊!

郑文彦翠羽般眉头突跳了一下,眼锋飞快的扫了一下远处,又含笑对殷歌道:“殷姑娘,悦蓉姑娘的表演要开始了吧,你难道不过去吗?”

哎呀,她竟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到最后她们还要合唱《生日快乐歌》呢。

“从这边一直往前走,你就可以看到戏台了。还有,伞给你拿着。”郑文彦将伞塞到殷歌手里。

“郑公子你呢?”

“我还有。”他神秘一笑,手指了指跳跃着光亮的地方。殷歌要急着赶回去,也就没多说什么,撑着伞跑了。

等殷歌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后,郑文彦收起笑容,冷眼斜睨着从暗处走来的人。雨下得很大,但是没有一滴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仿佛周身罩着保护壳,不让他沾上雨水。

“希望阁下下次不要再使用这样滑稽的动物了。”郑文彦似乎是自言自语,但随着他的话说完,楚月轩双手插在裤袋里面,面容冷峻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呼哧,呼哧。”殷歌一阵小跑,终于找到了要表演的大堂。詹小悦已经在台上表演了,殷歌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台下的观众,果然没看到肖大人。刚才那猴子抱着肖忠义的头,挡住了他的脸,他应该不至于看到她才对。

殷歌抱着伞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唔,好像退烧了。讨厌,她到底还是容易羞涩的少女啊!(=/▽=)

“哼,果然是窑_子出来的女人,出来卖的人都穿这样少的衣服啊。不知廉耻!”她旁边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殷歌大惊,是谁这样明目张胆的高声骂詹小悦?太没见过世面了吧!詹小悦今天穿得比平时严实多了。

“宋夫人,莫觉得奇怪,这个悦蓉可是出了名的风骚,据说把肖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就她也配。以为自己是歌姬啊,是个卖的,就应该本本分分去卖。”那个声音再度响起。非常浓重的河南口音!殷歌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她在脑海里搜索搜索再搜索,终于将时间定格在踏入竹林的那一刻。

啊!居然是肖忠义的夫人啊!不过怎么叫宋夫人呢?莫非她全名叫“宋玉”?殷歌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看她年轻时应该也算个妙人,现在虽然上了年纪,眉目间还是存有几分风韵。

就在殷歌思考的当儿,有个年轻的女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宋夫人径直过来说:“婶婶,看到我娘亲没有?爹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自己府中被猴子抓伤了,我得叫娘亲过去看看。”

殷歌的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这位姑娘的爹爹也被猴子抓了,看来肖府猛兽过多呀。

“我刚才还瞅到她在呢,估计看到那狐狸精上来跳舞,心里不乐走了吧。我陪你去找吧。”宋夫人款款起身。

“多谢婶婶。”女子挽住宋夫人,两人出了大堂。

“啊,肖大人竟然被猴子抓伤了,难怪狐狸精的表演都不来看呢。这次他花了重金请狐狸精过来表演,自己却没看到,可惜了。”那些三姑六婆们又开始八卦起来。

殷歌越听越糊涂,理了半天的关系,她突然得出了一个很惊人的结论。那个被猴子抓伤的的确就是肖忠义本人,事情经过她也亲眼目睹了。那么这个年轻女子就是肖忠义的亲生女儿,而女子竟然唤宋夫人做婶婶,那么说宋夫人根本不是肖忠义的老婆嘛。

好惊讶啊,她居然还撞见了肖忠义和宋玉两人的奸|情,他们叔嫂之间还生了个儿子。天哪,这是什么混乱的世界啊!殷歌咬着手帕泪流满面。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爹娘杀死的是肖忠义的亲儿子,唯一的儿子,一个他没有公开的儿子,爹娘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啦!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一条超冷的笑话。我这个人笑点很低耶,觉得好有意思,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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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曰,龟爸、龟妈及龟儿子一家决定去郊游,他们带了一个山东大饼和两罐海 底鸡,便出发到阳明山去了。苦爬十年,终于到了!他们席地而坐,卸下装备准 备吃饭。结果,却发现没带开罐器! 龟儿子:“……那我回去拿好了。」 龟 爸:“乖儿子!快!爸妈等你回来一起开饭,快去快回!” 龟儿子:“一定要等我回来!不可食言喔!” 于是龟儿子踏上归途………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了20年,龟儿子却尚未出现。 龟 妈:“老伴……要先开饭不?我超饿说……” 龟 爸:“不行!我们答应儿子的!嗯……再等他五年,不来就不管他了!” 转眼就是五年,龟儿子仍未见踪迹。龟龟爸妈不管了!二老决定开动。 拿出大饼正准备开吃…… 突然,龟儿子从树后探出头来…… 龟儿子:“靠!我就知道你们会偷吃!骗我回去拿开罐器?我等了二十五年,终 于被我等到了吧!我最恨人家骗我了!”

☆、逛夜市

郑文彦对殷歌说过,他会再来找她的,可是殷歌没料到,他的“再来”会如此之快——就在去肖府后的第二天。

“来了,来了,郑公子又来了。”一个总角的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春院。

詹小悦本来拿了根木簪往头发上戳,听到小丫头的报话,她手里的木簪一分为二,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上下齿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奶奶个熊,他终于来了。此仇不报,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我们备用网址:。。≯

殷歌的心肝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如何才能让您咽气啊?”

“死萝莉——”詹小悦大怒,就听到门内一阵“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詹小悦暴走的吼叫声,殷歌抹掉额头的冷汗,趁乱逃出了春院。

好险!差点被詹小悦乱棍打死。今儿詹小悦肯定不会让殷歌跟着去会郑公子了,殷歌也算逃过一劫。殷歌有种预感,她觉得郑公子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会伤害自己,而她很怕受伤。于是她决定少接触这个人。

从詹小悦的怒火来看,郑公子今天免不了有血光之灾,只能祈求他多福了!殷歌对着天空真诚的祈祷,然后一溜烟的跑到柴房去找小清了。

可是她还未踏入柴房,就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竟然让楚月轩和她一起出去买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板娘叫他们去街上买点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殷歌对这个不太在行,但她瞅了瞅楚月轩,觉得自己应该比他要好点。老板娘对自己委以重任,她一定要很好的完成。

虽然殷歌来洛阳也有些时日,但从未好好逛过街,更别说夜里出来。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街上明灯高挂,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楚月轩像是对路很熟,领着殷歌很快就到了夜市。若是平时,殷歌肯定会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玩得乐不思蜀,但今儿她心事重重,于是一脸抑郁。

“啊,殷妹妹,你看,卖灯的那人长得好像蛤蟆耶。”

“人家只是嘴巴大一点,最多像青蛙,楚大哥你说话太恶毒了。”

“耶,这难道是桂花糕吗?”

“这位小哥你都吃掉三块桂花糕了,我们是小本生意,你到底买不买啊?”小贩满脸怨气,眼看就要捋袖子打人了,殷歌忙丢了两文钱,把楚月轩拖走了。

“居然还有人卖乌鸦汤!”(殷歌:那是乌鸡汤。)

“老板,鞋子多少钱一斤?”(殷歌:你家鞋子是论斤卖的吗?)

“踏便青楼人未老,请用汇仁肾宝。这是卖的什么东西啊?要不要给詹小悦带点回去?”(殷歌:这就是詹小悦发明的药,让别人拿到集市上卖,赚外快的。)

……

有人从殷歌旁边挤了过去,殷歌瘦小的身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只温暖的手倏然拉住了她,“别和我走散了。”楚月轩灿然一笑。

大家注意,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罗曼蒂克的言情故事就要展开了,女主会感觉自己的内心砰砰乱跳,脑昏脸热,而男主顺势拉着女主的手,两人温情脉脉的对视一下,然后爱情从中萌芽。

可是前提条件是,对方是一名帅到掉渣的男人,而不是——镜头拉到楚月轩的脚边,那一长一短的裤腿十分的销魂,然后往上看,衣服裤子上还有好多补丁,颜色和彩虹一样丰富,长发散乱,脏得结块了,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好吧,如果对方是长的这样玄幻的男人,“浪漫”也会被吓走的!

很显然殷歌就被震撼到了,楚月轩那含情脉脉的笑脸简直比奸贼痛哭流涕还可怕。殷歌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假装整理自己的头发。

“这里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摊子。我们去看看。”楚月轩似乎并未在意殷歌的行为,他找到了一家小摊子,开始挑选胭脂水粉。殷歌走过去,拿起这个,又放下拿另外一个,眉头簇成一团,根本下不了决心。

楚月轩那家伙挑起一点胭脂在手背上抹开,煞有介事的对比了几种,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些水粉,和老板砍价。他居然从一两银子砍到一百文钱,这,这需要何等深厚的功力啊。

殷歌一直用粉大粉亮的眼睛注视着砍价的楚月轩,她认为每个人都是有自己优点的,而楚月轩身上最闪亮的地方就是——他砍价的能力。

在买了胭脂水粉后,楚月轩抛了抛手里的铜板道:“殷妹妹,你肚子饿了没?哥请你吃宵夜。”

楚月轩大模大样的领着殷歌七弯八拐,殷歌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巍峨的酒楼,“香格里拉”四个烫金大字在风中招摇。啊,很明显那是一个非常有档次的地方。

楚大哥也有大方的时候啊!殷歌还在乱感动的时候,楚月轩已经走过了酒楼,向着墙角的一个破烂得小风都可以吹倒的棚子走去,他走到小摊子后,还得意洋洋的对着殷歌招手,示意她快点儿来。殷歌失望的瞅了一眼酒楼,慢慢挪动到了楚月轩坐的桌子旁。

“殷妹妹,下次我请你去……”楚月轩指着刚才经过的酒楼,“本城最大的酒楼‘香格里拉’——看人吃饭。”

殷歌朝天翻白眼,“您好意我心领了。”

楚月轩已经点了两碗面条,面条刚端上来,他老人家就把殷歌碗里仅有的两片猪肉挑走了,“殷妹妹,你需要减肥。”

殷歌狠狠瞪他一眼,用筷子夹回一片肉,“我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你对自己要求太低了。”他用筷子一挑,肉被他直接丢到了嘴巴里。

真让人火大,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春院的生活啊,詹小悦说要减肥,逼着整个春院的人都不许吃肉,这完全是专横,完全是□!她已经多久没有闻到肉的香味了。楚月轩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皿 ̄)

很显然楚月轩没注意到殷歌两道刀眼,他用筷子卷起面条,卷成一团后一口吃下,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殷歌握拳,心里默念了十遍“大人有大量”,然后捧起那碗素面,刚喝了一口汤,耳边就传来楚月轩肉麻兮兮的声音,“小蜜糖,吃完面我们再去携手划船好不好?”

殷歌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还好她忍住了,但是自己还是被呛到快断气。楚月轩还在得意的笑,完全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殷妹妹,爷爷辈和叔叔辈,你更愿意选谁当你相公?”

殷歌已经被他气绝,哪里还想回答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别生气嘛,这个问题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种变态问题啊?!”

“呃,想起来的确有点变态。”楚月轩耸耸肩,又开始卷他的面条,他垂下头的瞬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说,你还是别待在青楼了,救你爹娘的事情,我们出去后另做打算吧。”

“为什么?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算是吧,咳咳……”楚月轩故意卖了个关子,拖长声音道:“想要我告诉你不难,前提是……”

“你不会又要我给信息费吧?”殷歌恨得牙痒痒,他如果再要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铜板,她就掐死他!

“前提是,你说我和郑公子,谁更玉树临风?”

殷歌差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他还要问吗?如果回答是郑公子,她怕楚月轩不告诉她营救爹娘的办法,如果说是楚月轩吧,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胃。

楚月轩抬起头,露出坏坏的笑容,一阵风从他们身边穿过,他忽然脸部扭曲,捂住眼睛呻吟起来。

“楚大哥,你怎么了?”殷歌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你快看看我的眼睛,似乎里面落了什么东西。”他把脸凑到了殷歌面前。

“啊,那你快睁大眼睛让我看看。”

“看到了什么没?”

“……呃,似乎什么都没有呀。”

“仔细看,真的没看到有东西吗?”

“没有。”殷歌十分肯定的说。

“不对啊,你认真看。”楚月轩的脸凑得更近了,几乎都要贴到殷歌的鼻子上,“看到没有?我的眼睛里面——有西施。”

殷歌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站起来就往外跑。在殷歌回头的瞬间,楚月轩看到她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笑。

他稍微一愣,旋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终于笑了,她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殷妹妹,你别走啊!哎,哎,你忘记拿胭脂了,这么重难道要我自己一个人提吗?哎哟,别踹我呀……”

殷歌一路小跑,让楚月轩提着胭脂水粉在后面追赶。真是不可思议,刚刚还郁闷的心,竟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正在跑着,一个女子和她擦身而过,殷歌闻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引得她侧头去看。转脸的瞬间,她只看得女子的一个侧面。

“惊艳”殷歌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词来,随只见到她半张脸,但足以让殷歌感到惊叹了。清风徐徐扫过,那个女子已经背离她而去,只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肯定是大家闺秀。”殷歌凝视她的背影,暗暗想到。

那女子本来娴静如水,走起路来顾盼生姿,但突然间她像是看到什么令自己兴奋不已的生物,尖叫了一声,朝前扑去。

“七哥!”

楚月轩身子一侧,女子未扑到楚月轩,只搂住了空气。

“七哥,你又在玩什么?”女子跺了跺脚。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楚月轩提脚想走,女子用身体一拦,宛若玉刻的脸庞上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七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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