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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是白骨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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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脸沉默不语。
相繇垂目望向下方,水阵中,泠泠脸色苍白被骨头抱在怀里,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还在呜呜咽咽的抹泪,因蓝野瑜的死伤心地哭着。
他望着少女那张纯真容颜,眼神悠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神情逐渐变得温柔缠绵,却低低笑了,“况且,此番只是为确认,你我的目的已达到。本座精心安排的棋局,断不会只到此等地步就结束。”
他眼波微转看向后卿,唇角含着浅浅笑意,“阁下以为呢?”
他的语声低柔婉转,听在耳中却又是那样凉薄,无情。
这个水做的男子,柔艳动人,笑时烂如玫瑰初绽,花明雪艳般的绝色倾城,可谁能猜到在这幅美艳皮囊下,是那九头蛇身的上古凶神的灵魂。
后卿眼望着他自信从容云淡风轻的微笑,沉默抿唇,终是一挥手,将下方已经团团包围住了目标的七十二具血尸全部化为一滩血水……
神帝如此器重他,总会有些原因的吧。
34三四章 又是你抢老子宝贝!
三四章:又是你这破骨头抢老子宝贝!
州府衙门的后院,七十二具血尸骤然化作一滩滩血水,原本被血尸层层包围在中心的诸人俱是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咬牙血战的准备,眼前如此变故瞧得他们一头雾水,也无心计较这许多,紧绷的神经一松,浑身瘫软滑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息。
狐狸精筋疲力尽,呸呸吐掉嘴里的血,扭头看见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睡得正香的黑袍妖怪,到有些羡慕起这货的没心没肺来。他抬脚踢了踢它,把这货踢开一点,便也就地躺下来喘息,累得眼皮都不想再动一下。
蟒蛇精呜呜哭着,一下一下的摇着昏迷不醒的子虚。这货寻常彪悍,把子虚当孙子似的骂,等到子虚真的出了事,她却是真的乱了方寸。
泠泠则爬起来往蓝野瑜跑去,跪坐在他身边,呜呜哭着直掉眼泪。
她与蓝野瑜相识不过数日,感情本也不深,只她小小年纪未经历过多少世事,而今正是感情丰富的时候,看见蓝野瑜死在自己眼前,自是特别难受,想着想着就直呜呜。
骨头过来抱起泠泠,摇动着臂弯如儿时那般哄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偷觑她。
这货刚刚咬了泠泠,虽然咬得不重,只是看见她咽喉处还有一圈红色的浅浅牙印,它也有点心虚,怕泠泠生它的气不理它。
曦真在旁边看着它就来气,虎下脸吼它:“大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伤害了泠泠多少次?!你自己数数,你都不觉得惭愧吗?”
骨头这货连‘惭愧’这俩字它都不认识。它方才抱着泠泠吸得饱足,这会儿依然意犹未尽的,它就好比那肉食野兽却被强行喂着斋菜,素了好些年,忽然沾了荤腥,那滋味你懂的。它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曦真看着它那个意犹未尽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想不明白,大人也不是个大吃货,怎么唯独对泠泠这么好胃口?
而今骨头吸了泠泠的元气,瞧那模样它似乎还吸得十分满意,曦真害怕骨头开了荤就惦记上了,当机立断拽起泠泠的手腕就要带她走,离得骨头越远越安全。
骨头本来还有点心虚,尼玛这时候马上故态复萌,一把扯过泠泠紧紧藏在怀里。曦真这次是真的急得快哭了,“大人,放过她吧,她跟着你会死的呀!”
骨头完全听不懂,把泠泠紧紧搂在怀里。泠泠也不怪骨头,虚弱地对曦真露出柔柔的笑容:“大姐姐,骨头叔叔不是故意的,现在都没事了。”
曦真默默扭开头。妹纸,这叫防范于未然啊,等到有事的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
休息了大半个时辰,诸人都恢复了一些力气,子虚也被蟒蛇精摇醒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跪在身边一下一下摇着自己哭得眼睛通红的蟒蛇精,忙坐起身把她抱入怀中,她也不闹腾,温驯被他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哄着,还呜呜咽咽直委屈:“子虚你个龟儿子吓死老子了……”
子虚唇角不禁微弯。此番虽受了重伤,他心里却是甜蜜无比。看见蟒蛇精为了他哭得肝肠寸断,他心中满足,不禁叹息。情之一字,若非切身体会,亦难知个中滋味,竟是如此百转千回,叫人不能自己。
泠泠守着惨死的蓝野瑜,想着想着就呜呜哭两声,没一下就爬过去扯子虚的袖子:“师父,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也没眼力价,师父师娘正真情流露恩爱着呢,她也不看看时候就跑过去打断。子虚好脾气的安抚了她两句,蟒蛇精从子虚怀里抬起头,扭头看看都死透了的蓝野瑜,又眼泪汪汪看着子虚,特别老实地自首了:“他是被我咬死的。”
子虚亲亲她的额头:“不怪你。”
师父乃也太没节操了!泠泠无语的转身跑开,又跑去蓝野瑜身边蹲着呜呜直哭。
骨头站在旁边看着,泠泠哭得那样伤心难过,这货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血瞳闪烁了一会,竟然出其不意忽然将蓝野瑜的尸体反转过身……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映,骨头利落剥下蓝野瑜的人皮,披在了身上……变成了蓝野瑜。
泠泠崩溃大哭,扑上去狂打骨头。蓝大人直接被刺激过度两眼一番吐血晕过去。曦真也是额头青筋直跳,尼玛大人你还能再二一点吗?
骨头这货却是委屈得不得了。
它觉得泠泠居然喜欢他,它当然很是不开心,但是他死了泠泠会伤心会难过会落泪,它又很心疼,如果披上他的人皮,活生生的站在泠泠面前,她就能喜笑颜开了。结果居然被暴打一顿。
它委委屈屈的让泠泠打够了,这才小心翼翼试探伸手,抱住泠泠的腰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哄她,喉咙里发出‘喔喔……’的安抚之声。
曦真在旁边瞧得直抚额:大人,乃也太没尊严鸟!
……
白凤凰闭关十五年,今日正是他出关的大喜日子。
凤麟洲上群仙云集热闹非凡,皆是前来道贺的。白凤凰这厮摇着一柄白玉扇,老神在在坐在神凤殿中镶满珠玉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各州府前来道贺的宾客一波接连一波,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西王母娘娘与天帝陛下先后都送来了贺礼,白凤凰有天大的面子。他既是赤帝祝融之后,是天庭现任火神,又是昆仑西王母娘娘座下大弟子,被封为西海凤麟洲洲主,亦是万凤之王的凤王,更是天帝陛下身边大红的宠臣,掌管南方的正尊神。这么多头衔垒起来,就算这厮平常行事其实当真不怎么着调,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仙家们还是没有一个不想巴结他的,今日他不过闭关了区区十五年,出关闹出的阵仗比那些个办红白喜事的还要大。
归墟神龙族前来道贺,殿外的仙使声音蓦然拔高,唱的尤其高亢。
白凤凰斜斜倚在宝椅上,潋滟凤眼儿轻飘飘瞥向踏进大殿前来贺礼的队伍,不见龙儿在其中,他才凤目微转,数名窈窕仙子手提花篮在前,撒着花瓣一路撒进殿中。
香风扑面,满天花雨,归墟龙族大公主龙沁在纷纷花雨中惊艳登场,清裙拽地翩然入殿,如花蝴蝶般翩翩而来扑上他的胸口:“玉郎,我来晚了。”
白玉舒慢条斯理拍掉满身花瓣,扇柄轻挑起她的下巴,凤目温柔如水:“今日本尊大喜日子,龙儿你来得是有些晚了。”
龙沁嘟嘴撒娇:“你不要生气嘛,那你要怎么样嘛。”
“这样……”白凤凰二话不说低头就重重吻下去。
当着众仙家的面,他便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来了个火热长吻,愣是把龙沁吻得晕头转向全身瘫软如水化在了他的怀里。
龙沁羞了个面满通红,把脸埋进白凤凰胸口不敢见人。席上宾客纷纷感叹:白凤凰这厮果然数千年如一日,端的是个风流浪荡,辣手摧花啊。
西海最大的凤麟洲,位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洲上多凤麟,数万各为群。又有山川池泽,及神药百种,亦多仙家。又以盛产美玉,其玉华之精光明照夜,闻名四海。
夜里,凤麟洲最大特色的白玉照夜宴,白凤凰开得甚是心不在焉,龙沁坐在他身旁娇声柔问:“玉郎你怎么了嘛?可是身体仍有不适?”
她潋滟的秋水瞳柔情款款布满担忧,白凤凰伸手捂住胸口,长眉一蹙:“我心口发痛。”他牵起龙沁的小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语调款款:“……想你想得疼了。”
龙沁娇羞嗔他:“我……人家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还要怎样?”
白凤凰眉稍轻挑:“你说呢?”
龙沁娇弱无力的举起粉拳直捶他的胸膛:“死相!”
下面归墟龙族过来的宾客个个都忍不住面皮抽搐,以袖掩面不忍睹——公主,我们高贵的归墟神龙族最最彪悍的大公主,白凤凰这厮一出关你又要往‘娇弱、娇羞、娇怯……各种娇’这条不归路上狂奔了吗?
宴席才进行到一半,这久经离别的两只就偷偷摸摸溜了出去偷欢。
月上中天,一片皎洁月光透入清光荡漾的池畔,倒影出池水波光粼粼。风追着流波,水逐着月,缠缠绵绵融成一汪溶溶春水,模糊遥远了天边漆黑的夜色。
如此朗良辰美景,若无一番水RU交融未免不大合适。
两道火热身形纠缠在梧桐树下,树身被震得剧晃,一树繁花纷纷坠落,洋洋洒洒的沾满了他的衣襟发间,他的眉眼在月光下娴静如水,勾魂凤目便是轻懒一瞥,亦叫人刹那失了神智。
龙沁也动了情,娇喘吁吁,白凤凰把她压在粗糙的树身上,有些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襟,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在她的胸口又搓又揉,吻着她白嫩的脖子烙下一连串火热的吻痕。
龙沁意乱情迷,仰颈紧紧抱着他。这厮忽然放开她,潋滟凤目冷冷淡淡,不含一丝情/欲:“算了,今晚没心情。”
龙沁气得跺脚,恨不得掐死他!
白凤凰这厮从来便是心情好时甜言蜜语能把你哄到天上去,没心情时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便是天帝指婚的未婚妻,对他来说也是连只狗都不如。
两人做了好几百年的未婚夫妻,早是四海八荒皆知的,除了一场注定要举办的婚宴,能做的不能做的,什么都做了。龙沁恨归恨,可是谁叫自己爱了他,又把身子给了他,她只得继续往各种娇的不归路上狂奔,娇躯软绵绵的倚在他的胸口画圈圈:“怎么了嘛?”
白凤凰懒洋洋的,淡淡拿开她的手:“你先回去。”
是命令的口吻。
龙沁是归墟神龙一族的大公主,他们归墟神龙一族出身高贵,是龙祖始女的后代。要说起他们的龙祖,那来头可就大了,那可是自神祖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鸿蒙之初天地间产生的第一尾神龙,是上古南海神帝的弟子。那会儿的四海龙族还不知在哪个旮旯里孵蛋呢,哪轮得到四海龙王今时今日的威风劲儿。
他们归墟神龙族的出身比当今天帝更高贵,去到哪里都会被人礼让个四五六分,若非是龙沁命苦爱上了白凤凰这厮,哪里有这厮使唤她的份儿。
龙沁深呼吸深呼吸,忍了又忍没让自己发作,奈何白凤凰这厮一点要哄她的意思都没有,她愤愤甩袖而去。
回到宴席上,龙沁因心中愤愤便有些放肆。她本就是三界六道四海八荒公认的大美人,若非名花有主早不知要招来多少狂蜂浪蝶,她今夜心情郁闷多喝了几杯就开始耍酒疯,几个妖娆的媚眼儿便勾引过去一群年轻男仙围着她大献殷勤。
龙沁的自信心在白凤凰那处受到重创,此番便极度享受这种被众星拱月的感觉,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奔放的一把撕开淑女装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腿,就在美男堆里腰肢扭摆大跳起艳舞来。
神龙族过来的使者个个感动得用袖口直抹眼角:我们神龙族最最彪悍的大公主,乃总算回来鸟~
……
白凤凰独自腾云回到天庭的居所,把自己关在冷清的南火宫里头喝闷酒。
他闭关之时一心一意想要快些好起来,好去凡间看她,才会如此神速不过短短十五年就养好伤。想他毁去半壁元神,是何等重伤,寻常不修养个百八十年连床都下不成,若非心急如焚挂念她在凡间的情况,他亦难以超常发挥到此等逆天的地步。
而今他如愿以偿出关,他却是裹足不前了。
心心念念的那个她就在凡间的彼端等他,他却只能窝在府中闷头饮酒,他心中未必没有踌躇——她起初神魂不全,而今经九世轮回,也已养全了魂魄,这一世的容颜,大抵……已与从前相差无几,他真不知自己再见到她时,会否能再心如止水……
白凤凰揉着眉心放下酒杯,唤了下属仙官进来:“将观尘镜给我。”
这货自打数百年前从天帝那里借来了观尘镜便有借无还,这几百年间他便是在天上借着此镜看她在凡间的情况,他并未入红尘,却对她这九世轮回的经历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她何时断的奶何时长的牙何时开始发育何时来的月信他都事无巨细在镜中看得点滴不漏。
白凤凰这厮近几百年来常住在西海的凤麟洲,甚少回天宫,他的下属仙官难得见他一面,今日这厮回来又是这副难看脸色,仙官便有些忐忑,抱着镜子出来,嗫嚅:“这个,呃……神尊,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白凤凰凤目凌厉一瞥他:“不说就滚出去!”
他属下仙官干脆利落放下镜子就立马圆润的滚了,白凤凰心情烦躁,一挥袖开启观尘镜,等把镜中的情形一瞧,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你妹,又是你这破骨头抢老子心肝宝贝,你特么少抢一次你会死啊?
35三五章 我的宝贝!
三五章:我的宝贝!
天帝陛下最近有些上火!舌头长泡脚底生疮,全因白凤凰那厮。
白凤凰这厮身为南神尊兼任火神,常年不好好为天庭办事,无组织无纪律得可耻,假都不请一个就闭关整整十五年,如今出关了也不来参见天帝陛下就招呼也不打一个的私下跑去了凡间!天帝震怒,派了司命仙官下界去抓这厮回来领罪。
司命仙官和白凤凰私交甚好,天帝陛下素来拿白凤凰这无组织无纪律的货没办法,与其说是天帝叫他下来抓白凤凰回去,还不如说是来劝说的,否则早派天兵天将了,派他个司命的文官做甚?
不过白凤凰这厮既然是偷溜去的凡间,定然会隐藏自身气息,司命也不知道去哪里抓他啊。
天帝陛下正在凌霄宝殿大发雷霆,司命被雷厉风行的二郎神提溜出来一脚踹下了南天门,司命抖抖袍摆上的大脚印,踩在云头上思索了一阵,翻手化出了‘命格簿子’。
‘司命’一职便是天庭掌管凡人寿数福禄的仙官,与阴曹地府的崔判官正是天上地下遥相对应,共掌阳世轮回秩序。判官主寿数,他则主福禄。
他手上的命格簿子便与崔判官掌管的‘生死簿’差不多,上面记载了所有凡人的命数,他在命格簿子上找到记载白小泠生平的一页,仔细看了半天,没琢磨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要知道,司命掌管的可是天下凡人的命数,芸芸众生千千万,他不可能每一个都安排得详尽具体,‘命格簿子’的记载十分粗略,他从来不过聊聊数语便写下一个凡人的一生,语焉不详,模棱两可,只是安排了主线,具体要怎么展开就要看天意的发挥。
关于白小泠生平,司命定下的主线是:出身官宦世家,自幼生活平顺,无病无灾,九岁时得遇机缘拜南华的子虚上人为师。至于能否得道飞升,则是一个‘省略号’。
这是要看天意安排了。他虽是司命的仙官,掌管凡人命数,然天道无常,不分亲疏,常与善人。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他却是做不得主的。
这司命自然不知道,命格簿子上所记载的白小泠命数虽与他所写下的看来并无出入,却是多了个人间道之外的异数——白骨精。
白小泠的命运早在与白骨精相遇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偏离,未来的命数更是不可预知,白凤凰才会这般急切的跑去凡间。
司命对白凤凰过去的风流韵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这到不是司命八卦,虽然他其实真的很八卦。白凤凰这厮在天界可是个风云人物,就是只打个喷嚏,隔日就能传得天界风风雨雨。
这厮自打白泠出事以来,就跟只鸵鸟似的缩在凤麟洲,莫说是去凡间,连过去养着白泠的南火宫他都逃避似的甚少回去。数百年来,白泠已轮回九世,他却从未下去凡间看过白泠,而今无端端跑了去,定是事出有因。
他只想着白泠既然拜了子虚上人为师,自然身在南华,他便腾云往南华而去,顺带去找东皇星君为上次的事赔个礼。
司命上次下来凡间通知东皇星君雷劫申请上头已经批下来,他路过西海时西王母娘娘好客邀请他进去喝了几盅,他醉了个稀里糊涂一觉睡了个一天一夜,把时辰耽搁了,才搞得澄澜来不及准备。
这货觉得不好交代转身就脚底抹油开溜了,此番事情过了这么久,他下来便想找子虚道个歉,把事情揭过去。
南华四位长老自是知道他是子虚的好友,天庭的仙官驾临,自当热情周到的招呼了一番。这货历来贪杯好酒,又喝{‘文}了个稀里糊{‘人}涂睡到第二日{‘书}醒来才想起{‘屋}还有正事,赶紧腾云赶去了蓝府。
彼时,五更时分,万巷静寂,泠泠一行人正精疲力尽走在回往蓝府的路上。
他们一群伤兵经过昨夜的磨难都累得不想言语,蟒蛇精早在子虚的怀里睡着了,狐狸精和曦真都想躲懒钻进收妖壶里被提回去不用走路,曦真要独霸收妖壶,狐狸精打不过她被踢了出来,跟黑袍妖怪两个大眼瞪小眼。
曦真美滋滋的躺在壶里睡大觉,黑袍妖怪脖子上挂着收妖壶,它之前没心没肺的睡了一个大觉,此番反倒精神百倍,追着筋疲力尽的狐狸精满街满巷的打。
再后面走着的是两个衙役,用一扇大门板抬着蓝大人父子。
大家都累得不言不语,这两个衙役经过一夜也折腾得够呛,此番任劳任怨到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而是他们也有些感动。
想那时蟒蛇精追着他们几人咬,公子爷一个官家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平常看来那般斯文秀气,竟然在危机关头不顾生死舍命保护着父亲,亦是人间真情,令人钦佩。而今人死了,也令人惋惜不己,他们抬抬他送他回去也是略尽一份绵力。
泠泠和骨头则掉在队伍最尾巴上,两只之间隔了百八十米这么远。
骨头剥了蓝野瑜的人皮,泠泠对它恨之入骨,根本不想看见它,走得离这货老远。
虽然之前曦真认命的当起和事佬,把蓝夜瑜的人皮从骨头身上扒拉下来披了回去,用法力为他修补了血肉。只她那时对抗血尸消耗过度,灵力不足,也就修补了个马马虎虎,蓝野瑜一身依然皮肉乱翻,简直惨不忍睹。
想着那个微笑时叫人如沐春风温柔好看的大哥哥死得这般惨,死了都不得安宁,还被骨头那二货亵渎尸身,泠泠呕得都要吐血。她一路走边走还边在抹泪,呜呜地哭。
她简直无法相信骨头居然剥人家的皮,它居然剥人家的皮,人家都死了,它还去剥人家的皮,它简直丧心病狂,猪狗都不如!
她哭着哭着又走去找师父,牵着子虚的袖口:“师父,你救救瑜哥哥好不好?”
她心里实在难受,她虽常随子虚下山收妖,对付的都是妖魔鬼怪,这当真是第一次见到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又亲眼看见骨头剥了蓝野瑜人皮后那血肉模糊惨绝人寰的身体,到如今她都在作呕。
她还十分幼小脆弱的心灵受了这般连番的猛烈冲击,委实淡定不起,哭得眼睛通红。骨头这货远远看着直心疼,它又不敢靠近泠泠,只得眼巴巴的望着,满心满眼的委屈。
子虚因是蟒蛇精造下的杀孽,本也有心弥补,深思道:“此番蓝公子之死,虽是妖孽所为,然他命数如何为师亦不清楚,若贸然救他返阳只怕不妥。为师需得前去地府寻判官问明他的阳寿,倘若他本命不该绝,只因人间道之外的变数而丧生,如今未足七日,到也有可能使他返生。”
泠泠正是大喜过望,忽然遥远的夜空传到一道男音,缓缓地,漫不经心地,而又理所当然般傲然:“要救他何需去地府,我的宝贝要他活,本尊便不允他死!”
他的语声是那么缥缈,空灵,不可捉摸,不知是从哪个方位传来,仿佛又是从四面八方而来,那么低柔、沉缓、温暖,含着一丝温柔的纵容,又有一股舍我其谁的傲然霸气。
诸人俱是抬头四下张望找寻,却未见到一丝人影,唯有子虚面色微变,这声音,他有些熟悉,但是那厮,说话是这种语气么?
然而,就在诸人纷纷翘首张望之时,就见远方漆黑的夜空下,数团缤纷的光影自远处相继飞来,缓缓没入蓝野瑜的身体,正是回归的三魂七魄。
一团紫光随后飞来,落地即化作一道修长人影。那人一袭绛紫锦衣,两袖以彩丝绣着五彩羽翎,在皎洁月光下耀着流光滟滟。他微低下头,珠玉发冠下压着一把如瀑如缎的乌黑发丝,丝丝缕缕在夜风地扶动下飞扬着,擦过他皎白如玉的侧脸。
他侧对着所有人站在蓝野瑜的身前,挺拔身姿端的是玉树风流,如青松傲雪。一抬袖,灼灼紫光便自他的掌心中流出,源源不断没入蓝野瑜残破的身体。那血肉乱翻的身躯在一片灿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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