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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是白骨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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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伤心难过一阵子,但是很快就会忘记这回事,没多久就故技重施又跑回去抢孩子。
……
它抱起孩子在山洞里焦急地转来转去,没头没脑的转了好几圈,还好这货虽然没脑子,好在眼睛好使,瞄到了山洞里被扔在阴暗角落里的一张老虎皮。
那老虎是个悲催货,本来占山为王当山大王日子过是甚是滋润悠闲,哪料祸从天降被个杀千刀的骨头精抢了它的山洞不说,还放了它的血割了它的肉喂孩子,最后连皮都不给它留。
这虎皮就是以前那些孩子用过的,它眼神迷茫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很快过去捡起来紧紧裹住白小泠,又将她抱紧。
它抱孩子的手势到是十分熟练,没有抱得她不舒服,泠泠身上暖和了,这下睡得安然。
骨头在草垫上慢慢坐下来,搂着孩子坐在腿骨上,脸蛋搁在胸口上睡,它的目光是呆滞的,空空洞洞没有神彩,它不时会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小女孩,好像是在确定她在不在。
看见她时,它的眼睛就会亮闪亮闪的,一双寒浸浸的暗红血瞳在幽静的漆黑夜色闪烁,看着实妖异渗人。
等到后半夜,它开始频频抬头望向洞外,又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孩子,好像是在挣扎取舍,最终轻手放下孩子睡在草垫上,它自己去了洞外吸食月光,不时,还回头往洞里瞅瞅。
它是白骨修炼成精,丧生已不知有多少年月,后集聚天地怨气借骨复生,以阴气为食,阳气为修,是以每日都需吸食月光维生。它现在修为低,在妖精中属于最次等,而且由于是借怨气而生,属阴邪之物,白日里阳光大盛它自然见不得光,故而天边方才露白它就急急回了洞里。
白小泠这时候已经睡醒了,爬起来正揉着眼睛茫然的四处张望。起初一时没有记起昨夜的事,结果看见骨头那张没有皮肉惨白森森的脸,登时吓得哇一声又中气十足的大哭起来。
骨头呆愣愣的看了她半晌。
这货没脑子记性不大好,晒完月亮回来又不大记得之前的事了,对着这个它昨天晚上抢回来的大宝贝,它脑子还没转过来弯。
白小泠哭了半天没人理她,她讪讪的也就不哭了,自己爬到厚厚的草垫边上,仰起小脸望着它,抽抽噎噎可怜巴巴的,“饿。”
骨头没有懂。好歹白小泠和以前那些一两岁的小娃娃有些不同,她年龄大些,智商总是要高些的,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愿望,她做了个拔饭的动作,“吃,饿……”
白骨就转身出去了,它乘着天色没有大亮出去给她找吃的,不一会儿就提了条野猪回来。
那野猪还在活蹦乱跳嗷嗷乱叫,扭动着肥硕的身体拼命在它手里挣扎。
它通体黝黑,体态庞大,起码不下三百斤,被白骨精一只大手拎小鸡似的就轻松倒提着一条猪后腿给提了回来,那一对长长的锋利獠牙在地面上拖出了两道深深的划痕,丑陋狰狞的模样骇得白小泠瞪大眼差点又要哭。
骨头左手提起猪,右手扬起,指骨上尖利的指甲一瞬暴涨,野猪的脑袋在冷光一闪之下,登时被削断滚落,一路滚到了白小泠的脚边,她这回吓得哭都哭不出声儿了。
它用指甲割开野猪皮,割下一大块血淋淋的猪腿肉,走过来抱起泠泠直接就要喂她,白小泠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脸色发白,把嘴一憋就‘呜呜呜’细声细气没命的哭。
折腾来折腾去,这骨头几番试探被她哭得晕头转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要生火烤熟她才肯吃?
它到不畏火,只是长年处于黑暗之中,它不习惯光亮。
很快它生起火烤好了肉,等终于把这小祖宗喂饱,它把她放下来坐在草垫上,从怀里又摸了个陀螺出来放在山洞的地上逗她。(这货不知道对怀里的玩具有多大的执着。)
正所谓,有奶便是娘,给肉吃的就是爹。
虽然白小泠没这么快变节一顿猪肉就认贼做父,但是吃过了一顿饱饱的野猪肉,她已经没有昨天那么抗拒它,看见陀螺她还有点兴趣,扑过去就抓。
看见她肯和自己玩,它十分开心,用力抽绳,陀螺受力转了出去,白小泠抓了个空。
骨头喜欢和她玩,它玩这东西到似乎玩得十分手熟,每每白小泠堪堪要抓住就被它扬绳一抽便擦过指尖转走,这小姑娘却是个没有耐心的,抓了几次没抓住,一下就毛了,扯开嗓子就哭。
骨头手忙脚乱又是一顿哄。
好半天才哄住她,白小泠被它抱着,坐在它的怀里埋头玩了一会儿陀螺又想起之前的事,她抬起头就要闹骨头送她回去。那骨头抱着它靠坐在山洞最深处的角落里,这里阴暗,外面阳光大盛到是照不进来,它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俨然已经心不在焉的打起了瞌睡。
白小泠二话不说就去揪它的耳朵:“起来起来,大白天不许睡觉,大懒虫。”
这是她一贯对付她爹的招式。她从小就是个磨人精,常是大清早眼睛一睁就吵着闹着要爹爹,白夫人把她抱进房放在床头,白大人还在蒙头大睡,她就爬过去掀开被子揪她爹的耳朵。白大人对这宝贝闺女一向没脾气,只能认命的抱了她在怀里昏昏沉沉的边打瞌睡边逗她玩,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这妖怪浑身上下只剩下骨头,那骨头还是一把不知有多少年月的陈年老骨头,自然是没有耳朵给她揪的,白小泠揪了个空,这货和人不同,日夜颠倒,夜里出去晒月亮修行,白天日头一烈它就昏昏欲睡。它睡意正浓,懒洋洋半眯起眼看了看在他怀里闹腾的小女娃,抱紧了闭上眼睛继续睡。
这日白小泠用尽各种方法,揪它、咬它、拍它、锤它,闹腾了半日骨头一动不动,她到是把自己折腾累了,反而趴在骨头胸口一起睡大觉。
……
骨头醒过来是在黄昏时候,洞外一轮落日缓缓西沉,残阳斜斜铺入山洞里,洒下满满一地的暖红光辉,白小泠正乖乖巧巧的坐在骨头的怀里用草杆子在地上认真写字。
她上午被喂得饱饱的,野猪肉不易消化,她也不饿,所以也没有闹,她习字不久,每日都记得要练字,此时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边写边咿咿喔喔的念,娇娇软软的稚嫩童音传进耳里,那骨头睁开眼睛,它也没有说话,任泠泠自个儿在它怀里玩,它现在刚睡醒,懒洋洋的还不想动,把下巴慢慢搁在她的小脑袋上,也低头看着她写字。
她写了一个‘骨’字,又在旁边挨着想写个‘头’字。
那‘头’字笔画甚多(繁体),她还小,记不太清楚那些复杂的笔画,写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她仰起小脸指着地上的字,“这是骨、头——骨头,你是骨头。”
骨头似懂非懂,抬起手,用白森森的指骨碰碰她粉嘟嘟的脸蛋。
斜阳暖暖的余晖照进洞里,映红了这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给这幅景象平添了几分温馨,是以,当白大人灰头土脸一身风尘带领衙役翻山越岭赶至洞口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幕时,他登时一口老血喷出来,目呲欲裂心伤大吼:“乖女,你不能不要爹啊!”
4第四章 乖女,你不要爹了啊!
第四章:乖女,你不要爹了啊!
他登时一口老血狂喷出来,目呲欲裂:“乖女,你不能不要爹啊!”
白玉舒老泪纵横。
他闺女是他的心头肉,被人抢了他是心急如焚,就怕闺女受了惊吓委屈,马不停蹄追来,哪料宝贝竟然和这个妖精处得这般融洽和谐这叫他情何以堪呐!
他往洞口一踏,白小泠抬头看见背光站在洞口白大人高大英伟的身姿,小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笑容,开心大唤:“爹爹!”
她扔了草秆子起身就要跑过去,那骨头反应却远比她快了许多,一把抱起她退后而立,血瞳中红光冷厉,紧紧抱抱着泠泠充满防备地瞪着白玉舒。
这次白大人是有、备、而、来!
起初他们只道这连续犯案抢孩子之人是个疯男人,哪知竟然是个疯妖精。妖精抢了孩子不吃,居然养上些日子又送回来实在说不过去,白大人思来想去以为这妖怪定然便是丢了孩子方才有如此怪异举止,一日一夜的时间,他发挥了毕生最大的潜能,召集了全城的能人异士,此番就是来收这只疯妖精的。
不过宝贝闺女在对方手上,他还是不敢乱来,还是有些顾虑的。他站在洞口不敢贸然进去,开口和这个骷髅精谈条件:“骨兄……”
他才开了个口,旁边一道士就听不下去了。=。=
和个没脑子的骨头谈条件,亏他想得出来。所谓关心则乱,此道士看得自比白大人要通透,淡定道:“大人不必焦虑,此物既三番四次抢人子女,又在其染病之后将其送还,可见不会伤害孩子,吾等所用术法皆对人无害,大人请放宽心。”
那是他宝贝闺女心头肉,白大人自不能真的放心:“道长可能保证吾女平安?”
那道士自持甚高,毫不犹豫应下。白大人这才满脸担忧依依不舍望着他那被别人抱在怀里的宝贝闺女,心不甘情不愿退让去一边。
那道士带着三个小徒进洞,这老虎洞极是宽敞,有三十余丈,这道士也不立即进行攻击,先在洞里站定方位摆好阵型。他们在洞里走位,白小泠趴在骨头的臂弯眼巴巴望着她爹爹,又左看右看好奇观望,那白骨也跟她一样左看右看神态好奇。
按理说,妖邪之物对道门中人本应有本能的惧怕,奈何这货天生没脑子,更是连直觉都没有,它可能没在这些人手下吃过亏,到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们的可怕,更不知大敌当前,可能命丧于此。
等那道士带领小徒摆好法阵,手执拂尘,厉声喝道:“妖孽,放下孩子,本道可饶你不死。”白骨精还满脸懵懂天真。
那道士遂阴鸷冷笑,起手祭出一张黄符,随即叩齿捏诀,那漂浮于半空中的灵符陡然金光大盛,化作一道金光快速射向白骨精的眉骨之间。
这白骨精还抱着白泠儿看得正兴味十足,那符箓一接近,它的血瞳猛然爆瞪,似是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那黄符瞬间没入眉心,它忽然仰头长啸,它没有声带自然难以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嚎叫,似是痛苦之极。
道士一道火灵符注入它的灵台烧其三魂七魄,其痛苦不亚于身处地狱红莲业火火海,但它是个凶悍的妖怪,饶是如此苦痛亦不肯跪地求饶,血瞳中妖光大胜,狂性大发指甲暴涨就要反扑。
那道士见状轻蔑冷笑,洒然一甩拂尘回身,“结阵!”起手祭出四枚黄符,那黄符分别落在四道士的脚下,落地瞬间化作幽蓝火焰,快速燃烧蔓延,首尾相连,交接成一个巨大的菱形四方阵。
那道士和三个徒弟同时捏诀大唱经文,火焰越涨越高,那白骨精在冲天的火焰中被烧得痛苦不堪,在阵中横冲直撞,却如何也撞不破这四方火阵,痛苦得翻到在地,佝偻着身躯卷缩在地上,臂弯里还紧紧护着小小的泠泠。
围观诸人具是骇然,不想这道士法力如此高强,他们从洞口探个脑筋进去瞅得心惊胆战,连连称赞拍马屁:“道长真乃高人也……”
这路回子道长不免就有些飘飘然。
其实这个道士不算出家人,他是个火居道士,不但爱银子还爱美女,但他斩妖除魔到是凭的真功夫。这骷髅精他对付过几只,知此物乃是集天地怨气借骨复生之物,是极阴邪之物,最怕阳气。他对眼前的白骨精很是看不起。
这妖怪一身骨头架子连丁点儿肉沫都没长,说明修为极低,实在是很好对付的次等妖怪,咬破舌尖轻轻松松喷它一口阳血都能喷得它满地打滚嗷嗷大叫。奈何收了白大人不少银子,总要做点门面功夫。
众道士正在卖力表演,那洞口外忽然起了喧哗。
洞外不知何时冒出只妖怪来,突然从山洞旁边的树丛后面跳将出来,‘嗷’的嚎了一嗓子吓跑了一地的围观群众。
这妖怪体态又细又长,黑袍红发,宽大的长袍穿在它身上飘飘荡荡,它长长的红头发披散得满脸满背,若不是少了个掉至胸口的长舌头,那真是像足了戏台上的黑无常。它的双目细长,也是幽异血瞳,全身又脏又臭,黑袍破破烂烂污垢都结成块了,也不知是从哪个乱葬岗里爬出来的。
白大人此番带了不少能人异士,除了这路回子,其他都是些混饭吃的,因为一直都知道这骷髅怪是单独行动,也没堤防它会有帮手,后面冲出来个妖怪,他们连忙连滚带爬的如潮水般全涌进了洞里。
这黑袍老兄跟白骨精本也不识,它夜里出来觅食在山林间游荡,正游荡到这洞口附近看见这里人头攒动扎堆在看热闹,它想瞧瞧是什么热闹,就也一头扎了进来。只是它扎人堆的方式颇为惊世骇俗,如今已经入夜,一轮淡红的血月高悬于空,照得深山老林里树影婆娑里宛如鬼影重重,它冷不丁的跳出来嚎这一嗓子,吓得周围的人都差点尿崩了。
它见这些人全部没命的往洞里跑,它也就跟着跑了进来看热闹。那洞里是有高人在,这些人跑进来是寻求庇护的,它跑进来完全是找打的。
那路回子对付这骨头精还游刃有余,看见洞外又来了只妖精,他轻蔑得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祭出一张纸符直拍过去,他心想这白骨精如此不堪一击,来者既是它的帮手,只怕亦不足一觑,故毫不放在心上。
那黑袍红发的妖怪看见一张黄符拍来,也不闪避,伸开五指就抓,纸符瞬间化作一道幽蓝火焰没入它的掌心,它忽然惨叫一声,上蹿下跳。
它被得烧得勃然大怒,忽然狂吼一声,双目爆瞪,双手的指甲瞬间暴涨,张牙舞爪就向路回子扑去。
路回子一时诧异,他扔这符与对付白骨精是一样的符箓,都是以阳火注入符箓之中烧其三魂七魄,虽然威力不大,对付阴邪之物却是最不耗法力又最是杀伤力大的术法。
但是,对这只妖怪的效果却显然不如对白骨精大,可见这妖怪修为远在白骨精之上,他当即不敢再看轻它。
不等那黑袍妖怪张牙舞爪扑过来,他一阵冷笑,捏诀以法力催动炽阳阵,那阵中过腰的幽蓝火焰‘蓬——’的骤然暴涨丈余,几乎整个山洞都掩盖在了虚幻的熊熊火海之中。
白骨精被困在炽阳阵中,身上被烧得已经冒出黑烟,它卷缩成一团苦痛难当,却还死死护着白小冷在身下。这等灵火只对妖邪有效,对人自然是无害的,然而泠泠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几乎呆掉,豆大的泪珠子挂在眼角,哭都忘了哭了。
那道士猛然再催动炽阳阵,阵法威力大增,那白骨精终究是熬不住痛楚,凄然长嚎,在地上痛苦翻滚,白小泠爬起来泪奔向她爹:“爹爹……”
白大人眼含热泪如狼似虎扑上去:“泠泠……”
眼看父女重聚激动人心就在此刻,不料横生变故。
那黑袍妖怪被路回子惹怒,周身黑色煞气大盛,牛劲大发,绕是路回子结了炽阳阵,阳火冲天,它不管不顾硬生生猛冲进去,硬是把火阵撞出一个大缺口,震得路回子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往后大步倒退。
众小道不约而同脸色大变,扔了法器就扑上前接人,一时无人护阵,那白骨精在阵中有了松动,它虽受重伤,动作比以往慢下许多,也不是常人能比的,白大人的手刚触及宝贝闺女的衣角,就被它从眼皮子底下捞起地上的小女娃夹在腋下,一阵风般撒丫子跑没了影。
白大人怄得一口老血狂喷出来。
5第五章 这货是个二百五
第五章:这货是个二百五
白骨精抱着白小泠一路奔逃数十里。
它健步如飞,在荒山野岭之间穿梭自如,跑了一阵路过一处河水,它忽然停下来,随后它愣了一下,原地转了个圈儿,就开始有点茫然。
这货脑子里一下不能想太多东西,方才跑得还算专注,这时看见这河水一打岔,它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跑了。=。=
它停在河边深沉地思索了一阵。
但是这东西智商基本等同于无,它没办法像人一样集中精神想太久的事情,没一会它就开始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哗哗的流水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低头看向脚下清透的河水,血瞳一亮,把白小泠放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转身一个猛子就扑进了河水里,溅起一大排水花。
泠泠以为它要游水呢,直拍小手欢呼。但这显然不可能,它一身骨头漏水的,一猛子扎进水中,没扑腾几下就直直沉入了水底,这货到是一点都不着急,就悠然仰躺在水底的泥藻中透过清透的河水观赏繁星沉坠的夜空。
白小泠在岸上大惊失色,看见骨头不见了,她急得哇哇大叫。
她年纪太小,堪堪不过五岁,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些人把她抢来抢去,她只是不高兴,转头又不记得这么多了。
骨头沉在冰凉的河水里,十分享受,它本属阴邪之物,阴阳五行火属阳、水属阴,它自然喜欢水,加之它方才受了重伤,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河水底阴气丰沛,它一躺下就不肯起来了。
白小泠大惊失色了一会,她也就在溪边蹲下来玩水。
自小娘亲就教导她要爱干净,她被骨头抢回来一天一夜,一直也未漱洗,她还记得娘亲的教导,这时候便蹲在岸边捻起挽在臂弯里的帛布,把一角浸进水里打湿,细细洗干净脸蛋,又斯斯文文脱掉鞋袜整齐摆在岸边的草地上,撩高裙摆伸出一对嫩白小脚丫子泡在凉爽的溪水里,她边泡边踢水,玩得不亦乐乎。
那骨头在水底看见岸边碧波晃动,一双肉嘟嘟的小脚丫在水里踢来踢去,它看了一阵,悄悄从河底潜过去,伸出指节轻轻去挠她的脚板心。白小泠以为是小鱼咬她,痒得嘻嘻直笑,两条小短腿在水里乱踢个不停。
两只玩闹了一阵,白小泠踢得自己一身是水,骨头把她抱回岸上,自己又潜入水底。
白小泠蹲在岸边埋头玩水草,玩一会儿,想起来她又抬起头四下张望:“骨头叔叔……”
这河道周围荒无人烟,如今夜深人静,深山野兽的嚎叫声在空寂的夜空中回荡,她一时有些害怕,扔掉手里的水草就往河里跑。
她往前跑了没几步河水就浸湿她的襦裙一直没过了胸口,她继续往深处边走边喊,那骨头在水里泡得正悠闲,听见声音从水里爬出来,泠泠立即扑进它的怀里。
它十分高兴,抱起她从水里走上岸。
月光幽静,它抱着泠泠在湖边呆呆站了一会。夜里风大,白小泠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骨头自然不是心细如尘之辈,能察觉到她一身湿淋淋的吹风不妥,它抱着她,它喜欢抱她,这么软绵绵暖融融肉呼呼娇娇小小的一团,抱着就不想放开了。它四下张望,决定再去找个山洞把她藏起来。
它在月色下一路飞奔向隔壁的深山里,白小泠本就裙衣湿透,又被冷风一吹,连连不停的打喷嚏。
这骨头是个没脑子的,根本不会养孩子,也怪不得过去的孩子个个都是活蹦乱跳去,然后半死不活被送回来。这小姑娘就是生命力再强,它这般个养法,早晚也得折腾出病来。
但这骨头以前养失败了许多孩子,它这几百年间四处抢孩子,少说也养了上百个,没一个养得是超过一个月的,纵然它没记性,这一段段失败的养育史仍然是给它脆弱的心灵留下了巨大而且深刻的阴影。
故而,白小泠咳嗽几声打几个喷嚏,它立即就万分紧张。
以它过往的经验,孩子一旦哭闹不休不肯吃东西,那就是必须要送回去了。它对这些孩子是想真心疼爱他们的,每每到那个时候,它就特别难过,常是抱着孩子呆呆的坐在山头上坐上好久都舍不得放手,最后愣是把孩子们拖得病情越来越重。
它停在一颗李子树下,眼下正值金秋时节,艳红的大果实挂满树梢,气味芳香诱人。泠泠吞着口水,她正饿着,自上午吃了饭,之后她还未进食,她仰起小脸望了望硕果累累的李树,又扭脸望向骨头,眼睛忽闪忽闪,犹如夜空中最明亮耀眼的星辰。
骨头从树上摘了几颗大红鸡血李塞她手里,白小泠捧过来就‘啊呜’一口。
它放下心来,然后,继续在夜风中飞奔。
……
络绎县往北数十里外有一座深山,骨头进山没多久又抢了只老虎的窝。
这货抢老虎窝抢得十分手熟,只怕以前没少抢过,进去把猛扑上的凶猛老虎两只前爪一提,轻轻松松倒提起来往坚硬的崖壁上几个大力摔打,那威风凛凛的山大王就被摔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温驯得如同一只大猫般任其宰割了。
骨头把白小泠放在洞角,拖了那只半死的老虎出去。
上次它看见白小泠被那野猪血淋淋的头颅吓得小脸惨白,这时候它还稍微记得一点当时的情况,这回便没有再当着她的面宰杀老虎,它把大老虎拖去洞外的小溪边洗剥干净,用大树叶包了一捧老虎血回来喂她喝了几口,又烤好肉喂她吃下一大块,摸着她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这时天色大亮,骨头便抱着她在洞角睡觉。
下午,白小泠开始发低烧,偶尔咳嗽几声,但她还是要吃东西,这骨头就没怎么在意。
血月之日即将来临,它开始心不在焉,白日里抱着泠泠窝在山洞里睡觉,醒时就逗她玩耍,晚上在山洞外吸食月光,之余,还四处张望。
这般过得两日,白小泠仍旧病恹恹的,也没了起初的活蹦乱跳劲儿,加之喉咙肿痛,就不大愿意吃东西了。
骨头特别焦急,它上天下地在深山里四处搜罗吃食,各种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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