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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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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大理美人

次晨,众人结账同行。经由开封前往郑州。开封号称七朝古都,繁华灿烂,风光旖旎,不逊京都。路经城内,左一鸣指着一所豪门巨宅,悄声道:“此处是开封巨贾成信的府邸,便是飞斧帮的总舵所在。”

“什么?”邵天冲骤然一惊:“这院子占地如此广阔,全是他的产业?那飞斧帮总舵何以会建在一个富商巨贾的住宅内?”

“嘿嘿,成信便是飞斧帮的二当家。他身为巨贾,亦长期经商,少理江湖事。飞斧帮各地分舵也都建立在豪富之处,若不是有大量巨额资金在后支持,飞斧帮怎能发展如此神速?至于飞斧帮的人为何热衷于经营财富而淡于江湖事,那却无人明白。飞斧帮势力如此庞大,他们不去惹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多事去招惹他们。”

“原来如此。”邵天冲回首又仔细看一下成信的豪宅,牢牢记下了位置。

经开封行至郑州,一路无事。这日顺风镖局终于到达目的地,将镖货安然递交至郑州登封名士陈洛手中。顺风镖局中人便就此告辞,在陈府门前与众人分道扬镳。

左一鸣笑道:“周兄弟邵兄弟,我且在这郑州城中找一落脚这处,等我与师弟禀明师父,再与你引见。”

胡昌平等人心内嘀咕:“到了这嵩山脚下,怎地还要他们先通报再引见,这韦掌门未见其人,已见其架势。”这话却不便说出来,只得唯唯应诺,与左一鸣、张一啸就此拜别。

邵天冲等人在左近找了一所客栈落下脚,左右无事便在登封大街上缓步行走,观看郑州风光。登封便处在嵩山脚下,不平门离此极近,估摸着半日之内左张二人便能禀明韦掌门,回转找他们。踱步经过陈府时,不经意间却见陈府宅门洞开,门前无人,却有几骑马拴在门前甩动尾巴。其中二骑,毛色赤红如火,神骏非凡,正是官道上曾见秋渐浓二名手下的坐骑。

邵天冲吸一口凉气:“莫非那些人到了郑州?”

周超也已发现,一扯他衣袖道:“我们先回客栈等候左兄,不可再惹事非。”

“等左兄回转,只怕陈府中的人早已遭难。看来秋渐浓等人对这批镖货十分在意,路上劫镖失败,却劫到陈府上来了。”

“我们七人决非敌手,不可妄动,还是先等候不平门中的人——”

邵天冲却不听他的,踏上陈宅门口石阶,凛然道:“大丈夫死则死耳,焉能坐视不平事而不理?我们且先进去看看,阻他们片刻,多半便能等到左兄回转。他们只有六人,一时倒也不算危 fsktxt。cōm险。”凌叶子等见此情形,紧随其后。

周超受裴濯行所托,要照顾凌叶子安危,无奈之下只得与付诸二人苦笑跟上,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均觉邵天冲是个惹祸的祖宗。

踏进陈府,四下里安静无人。绕影壁穿回廊行至正厅,见厅内人头济济,陈洛阖府人都相拥站在一起,面无人色,全身颤抖。厅内背对大门,立着九人,一望即知是秋渐浓与他八名随从。

周超脸色刷地变白,低声道:“此番可是性命休矣,连秋渐浓也到了!”他虽不识秋渐浓其人,但一看人数也即明白。

九人闻得人声,齐转过身来,当中一人白衣胜雪,一张白璧无暇的脸庞带着轻柔光泽,一双澄澈明净的双眸流转着隐隐宝光,正是秋渐浓本人。看见邵天冲等人,他好整以暇地拂一下衣衫,神情略带笑意:“不意姑苏一别,又再巧遇,诸位可也是为了顺风镖局押至陈府的这趟镖而来?”

邵天冲单刀直入道:“不错,我们知道你的用意,可是却不容你如此不义之举。”

“原来邵天冲大侠是喜欢管闲事来的。上回在开封道上,你已阻了我们一回,今日是否还想再插手一管?”宋琴和问。

邵天冲心惊:“他们居然连我姓名都已得知!”心下虽寒,却不露怯意:“不错,此事我既得知,总难袖手旁观。天下事均有个理字,怎能入宅行劫,抢人财物?纵不讲王法,也要讲道义,你们此等行为,岂非屑小行径?”

“邵大侠喜欢讲理?”宋琴和笑了一笑,“那么江湖中整个黑道便须灭亡了,只不知邵大侠有何能力杜绝此等屑小行径?”他平淡语调中自带嘲虐。

“跟他们罗嗦什么?三两功夫便想卖弄,真是可笑之至!”那晚在客栈内持利剑的少女岑画意蔑然说道。她纤手微扬,那柄冷电般的窄剑已出,连人带剑化为一道白刃,其势凌厉。

“呛啷”之声不绝于耳,岑画意这一出手引发了双方迅即的混战之势,邵天冲这方虽有备而来,仍是给对方杀得措手不及。上次仗着人多,十七人对付六人,自然占尽上风,这次却是以七对七,绝无便宜可占。宋琴和身为八人之首,自恃身份,负手旁观。饶是如此,胜负亦即分出,邵天冲这方转瞬落于下风。除了周超师兄弟三人与邵天冲尚能支撑外,铁娘子、胡昌平与凌叶子已处劣势。

秋渐浓瞧得片刻,对他们再不予理睬,转头向陈洛道:“陈爷即知在下来意,麻烦请将顺风镖局送至的那趟货交出,在下不愿为难不会武功之人。”他说得客客气气,却未免有些奇怪,让别人交出东西,原属抢劫行为,在他口中说来,却如同取回属于自己的物事一般天经地义。

陈洛簌簌抖动,推动身边家丁,颤声道:“去——去取。”那家丁哆嗦着奔往后堂去了。

秋渐浓笑了一下,淡然如清风拂柳。

周超心下甚怒:“看这情形,我们冲进来乃是送死。这陈洛贪生怕死,一句话便随手将东西奉上,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若不是这邵天冲好事,也不至置于险境。”陈府上下人无一感激他们插手相管,令他觉得自己这趟险冒得莫名其妙,好生不值。虽是如此,却也不能出口告饶,唯有强自支撑,但盼左一鸣早日前来寻找他们。

那陈府家丁转眼即回,手捧一只红漆木托盘,盘中物以一方丝绢覆盖其上。秋渐浓似有几分急不及待,踏上前一步。虽然面上未现出焦急神情,但以他素日淡定性格而言,已显内心迫切之情。宋琴和接过托盘,揭开丝绢。

邵天冲等人百忙之际微生好奇,想要得知托盘内何物令秋渐浓如此志在必得,不由微瞄一眼。只见丝绢下一对翡翠马并驾齐驱,神态栩栩,奔腾之势若惊雷破空。底坐质地细腻,透暗如油,为翡翠中的上品,称之为油青。马身碧色溶溶,色调浓淡均匀,不见色根,是为翡翠中的极品,称之为龙种。周超等人长在裴家,见多识广,知道这对翡翠马价值不菲,如此整块的天然翡翠,加之雕凿精微,系出名家之手,端的是罕见之物。但无论如何,毕竟只是一对翡翠马,何值如此大动干戈?量这翡翠马不过数万两银子而已,否则也不会托顺风镖局这样的小镖局相送。众人惊奇之余,均觉此事令人费解。

秋渐浓一怔,目光中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随即道:“便只这一件么?”

“是,是了,就只这对马。”陈洛战战兢兢答。

“不对,除这马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陈洛一怔。想得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方才抹了一把,问那家丁道:“外面的锦盒呢?”

那家丁不及细问,搬着玉马已回后堂去重取。不刻,捧出一只锦盒,双手奉上,宋琴和接过锦盒。那锦盒外镂刻蟠龙踞凤,以上好黄梨木涂上暗红桐漆,龙目凤尾均镶有上等珠玉彩石,单只这锦盒当也值数百银子。只是这锦盒的价值比之玉马更为不值,不由更是令人好奇心陡生。

宋琴和将锦盒打开,盒内衬垫一方雪白丝缎,余外空无一物。秋渐浓伸手取出那白缎,将锦盒弃置一旁,素白匀净的手有些微颤抖。那方白缎展开后,现出一名素手折花的女子,绣工匀薄透亮,形神兼备,呼之欲出。尤其那眼波流动,肌肤晕红,罗衣欲动,冰绡低垂,衬之身边草树争春,落红如雨,风姿直赛飞燕太真。这女子若自锦缎中走出,纵令凌叶子也不得不黯然失色。

众人一见,心中均有恍(书)然(网)之感:“原来他势必得之的不是那罕见的翡翠马,不过是这方绵绣,素闻他风流成性,未料对一方刺绣中虚拟美人也如此神魂颠倒。”于是均嗤之以鼻,更想到此来送死简直是愚蠢荒唐之至。

秋渐浓执着那方白缎,痴痴发呆,神情间流露出几分悲凉之色。他的手指与白缎相衬映,素白得几近难分,颤抖之势一直未止,可见他内心震动何等剧烈。

“公子。”宋琴和唤了一声,秋渐浓不答。

“公子。”他又唤得一声,秋渐浓终于回神,将那白缎放入怀中,神色转瞬恢复如常,缓缓道:“既已得手,便走罢。”

“这干人——?”

“杀。”从他口中吐出这一字,只如一粒明珠跌落玉盘,尔后寂然。

宋琴和拔剑猱身而上。浑厚的剑风挟着那毫不起眼的灰黑色阔剑,却震得身周人一阵动荡。秋渐浓旁观良久,退至一张太师椅中坐下,十指交错安放在双腿上,清闲地看起厅内争斗来。陈洛站在其后,筛糠般问:“我们……我们可没事了?”秋渐浓不看他一眼,抬一手轻挥,示意他们离开。陈洛与家人偕家丁人众瞬间作鸟兽散,偌大的客厅顿然只剩秋渐浓主仆与邵天冲等七人。

岑画意刷一剑刺中凌叶子肩头,登然鲜血长流。凌叶子功力最低,是七人中最弱一环,岑画意却似对她别有一番恨意,一上来便捡上她。凌叶子呼痛声中,邵天冲等人心志顿乱。原本就处于绝对下风,这一来更乱了手脚。|炫|书|网|宋琴和在人丛中穿插,剑到处又是两声惊呼,诸起亮与胡昌平各中一剑,均自受伤。宋琴和嘿地一声,继而剑攻付英为。付英为对面是秋渐浓另一手下林停岳,林停岳的剑法逊于琴棋书画,原本付英为与他不相高下,这一来僵持之局改变,付英为险象环生。 林停岳剑攻中下,宋琴和封住他上三路,付英为步步倒退,退至正厅门槛,骤然间血光飞溅,漫天血雨织成网,落得厅内众人一头一脸。周超与诸起亮悲愤长呼,眼睁睁见付英为在宋林二人剑光夹击下断为三截,骇然瞠目欲裂。

宋琴和取出一方锦帕轻试去面上血珠,尔后轻拂阔剑。林停岳却不抹面上血迹,转手插入诸起亮与一少女的对战之中。那少女在八人中最为年幼,名叫柳拂月。诸起亮虽已受伤,她仍疾攻不下,不由焦躁。七对人中唯有她与诸起亮的交战略处下风,诸起亮受伤后形势略变,转为平手。林停岳剑招处处护着柳拂月,令她精神一振,身形亦灵动起来。

周超狂怒之中,招招犹如拚命,与他对敌的许书音身为女子,剑招较柔弱,一时便为他所制。他的雷音剑法带隐隐奔雷之声,沉闷而浑厚,雷音剑法典故出自佛经,“佛音说法,声如雷震”,因此这剑招也有惊雷之势,轰然作响。许书音一时给他逼退两步,剑法微见散乱,叫了声:“宋大哥!”

宋琴和应声而上,挡住周超攻势。他的剑招倒与周超有类似之处,均以深厚功力见长,缓滞而强。

诸起亮的呼声再起,却响至半空而截断,继而复静。诸起亮的身子自半空坠落,林停岳长剑透胸而过,柳拂月的剑却仍挥出,自他颈部横过。诸起亮尸首落地时,只剩一半头颅与身体相连。

周超的悲愤已经闷在胸腔无法出声,眼前一黑,几欲撤剑待死。孰料一声清朗叱声平空响起:“住手!”陈府前院穿进三人,当先一名女子水白衫子,藕荷色碎花罗裙,叱声正是她所发出。

果然金戈立止,双方分为两列,均自退后。周超双目血红,神色若狂,欲追击而上,却被邵天冲拉住。那三人疾赶而至,后面二人正是左一鸣和张一啸。见一厅血迹,残断尸体,二人面色恻然,痛声道:“我们来迟了!”冲上前拔剑立于邵天冲等人身侧。此时铁娘子、胡昌平、凌叶子均已受伤,相扶持而立,均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那喝止众人的女子年方十八九岁,面如朗月,皎洁照人,自上而下透着一股亮丽飒爽之姿。她看了一眼厅内,快步而上,微怒道:“你们又在杀人了!”看她年纪甚轻,且是个弱质女流,谅必功夫有限,众人不禁均为她担忧。

秋渐浓微微皱眉而起:“怎么是你?”

“你在嵩山脚下,不平门前杀人,我怎能袖手?”她愤然。

“与你无关之事,不要随便插手。”

“我便是要插手,你若在我不平门前动手杀人,不若先杀了我再说。”她踏上几步,立于秋渐浓身前,挺起身,无畏无惧。这神情倒令邵天冲想起公孙二娘,看这少女性情,与公孙二娘颇有相似。

“哼!”秋渐浓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当我求你,别再杀人了,行不行?”那少女声音骤然软了下来,双目中带着几分企盼之色。“你再这般作恶,迟早会被他人所杀。你可想过,若有一天,你成为武林公敌,难免会变得如同这些被你杀的人一般?到那时,收手已然不及——”

秋渐浓打断她的话,冷然道:“迟早我会有那么一天。倘若那日到来,我被人大卸八块,又或是挫骨扬灰,也不过天理循环而已,无甚可忧。”

“那我怎么办?”那少女险险掉下泪来,神情转变如此之快,令人讶异。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秋渐浓长笑,“你既非我的什么人,我也非你的什么人,我死了你也不必难过,不过是江湖中从此少了一个恶人而已。”

“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何必定要令自己像一个恶魔般生活?你不能解下面具,做个普通人么?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有负于你,你定要杀尽天下人方才满足?”

“是啊。”秋渐浓轻描淡写地道。

“你怎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重视你的性命甚于自己呢?你不能为他改变一点么?”

“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吧?”他清伶伶地笑了,笑得不无凉意。“你还是死心罢,我与你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早说过,他日走在路上若相逢,亦不过是陌路人而已。这几人你既一力要保下,便暂寄着他们性命好了,别叫我再看见他们。”他当先走出正厅去,看都不看那少女一眼,宋琴和等人立随其上。

“等等!秋渐浓!”那少女追上去。

“别走!”周超怒喝,持剑欲追,左一鸣一把拉住。

邵天冲愤然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也自提剑追上,余人跟了上去。

奔至陈府门口,秋渐浓一行人骑上马早已行得无踪影,只有那少女痴痴驻足而望。见众人追出,她伸双手横拦于门前,喝道:“你们都不要命了么?”

“他们杀了我二位师弟,我与他们拚命!”周超咬得牙齿出血,恨声道。

“拚命?”那少女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道:“就凭你这番模样,配与谁拚命?漫说秋渐浓,连宋琴和你也不是敌手!”

周超悲恸之下盛怒,一时不理她救过自己性命,挥剑向前。那少女解下腰间长剑,连剑身带鞘格开,刷刷几下,剑招去势迅捷,与左张二人同出一路,剑法灵动纯熟尚在二人之上,只是功力未逮。左张二人知道不会出事,也不上前阻挡,静候一旁观战。周超原无意与她对敌,心情又紊乱不已,没几招给她剑鞘压下,颓然撤剑。

“愣小子,连我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去追秋渐浓。”那少女啐了一口。

“对不住了!”周超道一声歉,蓦地号哭一声,凄厉如嘷。倒是吓了那少女一跳。

她叱道:“你这人有毛病不是?大男人的哭什么?”

“我二位师弟死得如是之惨,我却不能为他们报仇,真是枉自为人。”他夺了地上长剑,横过身便引颈自刎。邵天冲一惊之下伸手去夺。那少女出手更快,带鞘长剑击在周超手腕,他手上酸软,长剑再次落地。

周超自杀被救,一时死志渐消,清醒过来时问道:“你与秋渐浓是何干系?怎么你几句话竟令得他放过我们?”言辞咄咄,颇有质疑之意。

左一鸣道:“周兄弟,这是我师妹韦明月,我师父的掌上明珠。”他神色间有几分尴尬,表情十分奇怪。

“啊?”周超怔了一怔,“原来他们是惧了不平门声势方才离去。”他这般自遣。心中想通了,便施礼道:“方才多有得罪,韦姑娘莫见怪。”细想起适才韦明月与秋渐浓之间情形,分明有异,但却无法再多问。

“承三位相救。若不是三位及时赶到,只怕我们全都葬身于此。”邵天冲思之黯然,此事均因他好事引起,连累付诸二人丧命,不由得悲痛自责不已。凌叶子伸过手去,悄悄执着他的手,以示安慰。邵天冲抬眼看凌叶子,她面上哀戚之余,亦有柔情宽慰。

“我们此来是带你们去见我师父的,我师父听说你们情形,决定陪同你们前往飞斧帮,讨个说法。”左一鸣道。

“如此多谢。”邵天冲等人心情均悲,无心再诸多客套。

郁郁间,众人在左张二人与韦明月引领下,前往不平门。不平门相距少林甚近,近年来,不平门在江湖中隐然有直逼少林武当之势,众人均以为不平门会是个气势森严之处。谁知走进不平门,却见一排排雅洁简朴的精舍,一路青石路面,夹道有几株白色花与树木间生,香气远送。其花形如碗大,其色如玉,艳色殊胜。凌叶子心情虽然不佳,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心道:“好香!”韦明月见她侧目而视,说道:“这花名叫龙女花,据说大理荡山寺高僧无极和尚曾策马将此花送于当今皇上,名动一时,号称能治百病,极难培育。据说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上关花便是指此花。”

“那怎么能移植至此?”凌叶子好奇相询。

韦明月撇了撇嘴,不答。左一鸣笑道:“我们师母是大理人,自她来后,在此栽种此花,细心培育,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栽种成活的。”

韦明月面有不愉之色,说道:“左师兄,你带他们去见爹,我回房去。”说罢也不道别,拂袖而去。众人均诧异:“这韦大小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好生无礼,难不成谁惹恼了她?”

左一鸣瞧着韦明月离去背影,轻叹道:“你们此后尽量别在师妹面前提及龙女花、我师娘之类的话题。我们这位师妹,是师父前妻所出,自她母亲早亡后,师父续弦,娶了位大理美人,我这位师妹便经常不开心。我们现今的师母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相处尴尬,连师父都对她们的关系极为头痛。”

众人恍(书)然(网)顿悟。 须臾,到达不平门的会贤厅,早有人前去通报掌门韦不平。踏入会贤厅,左右各设十六张深色檀木太师椅,居中二席,已有一人立于厅内相迎。见众人入,那人微笑抱拳:“诸位远道是客,礼数不周,请坐。”吩咐门外弟子道:“看茶。”

邵天冲凝神看那人,见他灰衣布袍,三绺长须,衣着无甚殊胜,相貌算得清俊,目光清湛,偶然精光一闪即逝。耳边听得左一鸣与张一啸恭敬地道:“师父!”随即向他们介绍:“诸位兄弟、铁夫人、凌姑娘,这位便是家师,不平门掌门。”

韦不平微笑道:“不必客套,请坐请坐。”神色间极为客气随和。余人并不知韦不平其人,周超却知他名动江湖三十载,在当今武林乃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见他如此谦冲平和,不由心折,拜下行礼:“晚辈慕仁山庄周超,见过韦掌门。”余人见他如此,随之行礼。韦不平忙上前相扶,众人一一落座,左张二人立于一旁。

左一鸣向韦不平简略介绍一下,便将登封陈府之事简略叙述一遍,而之前邵天冲等人来此用意,显然韦不平早已从左张二人口中得知。待听完付诸二人遭难之事,韦不平扼腕叹息,随即问:“你师妹呢?”

左一鸣答:“师妹先行回房休息。”

韦不平微皱眉,似乎对女儿无礼之举甚是不满,但终究未说什么,招手对左一鸣耳语几句,左一鸣随即向众人托辞离去。韦不平歉然道:“我这小女十分顽劣,因自幼丧母,我对她过于纵容,若有失礼,尚请见谅。”

邵天冲道:“韦掌门客气,韦姑娘救我们一命,感激尚且不及,如何说她失礼?”

韦不平轻叹一口气,面色似有难言之隐,不便启齿。他思忖良久,缓缓道:“凌姑娘的遭遇我已得知,此事若说与飞斧帮有关,那实是棘手之事。诸位于飞斧帮之事可有耳闻?”

邵天冲摇头不知。周超答:“飞斧帮近年声名鹊起,但不闻其迹,善恶难明。”

韦不平凝视他们,说道:“飞斧帮迅速崛起,决非偶然,其后有不明势力支撑,其志不在江湖。”

众人茫然相视,不解其意。韦不平见他们一脸懵懂,缓缓道:“简单点说,据我所知,飞斧帮幕后是朝廷的一股势力,至于属于哪方,还不能确证。这位凌姑娘的父母,倘若得罪的是飞斧帮,那便是得罪了朝廷,可不是江湖恩怨这般容易了结。”

凌叶子“啊”的一声惊呼,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爹娘未涉官场,怎地会和官府结下梁子?”

“现今飞斧帮商未明确立场,属于朝廷哪股势力,我们也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怎么办?”凌叶子一脸凄惶,转而向邵天冲,无助之极。邵天冲立起身,行了一礼,说道:“以韦掌门之见,该当如何?”

韦不平沉吟片刻,道:“至少不能正面与之为敌,我先去飞斧帮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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