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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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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姑娘真是剑法通神,武功盖世……女中豪杰……”另一派腴词如潮。

“早知道我应该上……”最愚蠢的便是这一类英杰。

公孙二娘的耳中自然没听任何声音,她耳中还在轰轰作响的,只是那一剑穿透胸膛的声音,而且海啸般狂袭而来,要将她淹没其间。待回到不平门躺在床上时,所有声音均离她远去,她心中忽然清灵了起来,便想起秋渐浓温柔缱绻的话语、多情明亮的眼神。自此后这些便离她而去么?她心中问自己一句。

“公孙姐姐!”

“二娘!”

拚命的摇晃令公孙二娘眩晕欲吐,她坐起身“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口中一阵腥甜。随之又是一阵尖叫声来自凌叶子的口中。尖锐叫声中,她睁大了眼,发觉吐了一身的却是鲜亮的红色液体。她胸前衣衫本就沾着秋渐浓的鲜血,而今再加上她自己的,便如经历了一场大屠杀似的血腥。

“二娘,你没事吧?”邵天冲关切的神情语调由远及近,多久未曾见过的神情?多久未曾听闻的语调?如今怎地变得陌生起来,竟再也不能引起她半分倾注?她身子后仰,实实地靠在床背上,方觉得身体有了着落。

“你们走吧,我想安静一下。”公孙二娘半抬手挥了一下。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先出去罢。”凌叶子拉着邵天冲当先走出去,邵天冲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铁娘子等人随之走了出去,将门虚掩上。

“她怎么了?”东方明不无忧心地问,“是不是刚才受了重伤?”

“她什么伤也没受,难道你没看见,秋渐浓根本没挨着她身子。”铁娘子白他一眼道。

“难说,他一记劈空掌震退五十余人,难道非要动手才能伤着二娘?”

“也对啊,没受伤怎么会吐血,还吐了那么多,不如请谷神医来瞧瞧?”胡昌平也道。

“我也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邵天冲忽道:“我觉得最不对劲的不是二娘,而是秋渐浓。”

周围安静下来。

“二娘的武功我们都清楚得很,虽然看她今日身手,竟比从前长进了许多,但怎么也不会高强到一剑刺中秋渐浓。”邵天冲转头向凌叶子,“你不觉得么?”

“我……我没觉得……我不知道。”凌叶子低下头去,一口否认,然而回绝得太快,却令众人生疑。

“你不知道?我没说你知道什么呀,你干么这么紧张?”

凌叶子急道:“你们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转身便奔了开去。

不平门前,群雄辞过韦不平、法渡方丈与陆易鼎渐渐散去,唏嘘声、议论声便交杂声一片,比菜市口更热闹三分。

陆易鼎见来客走得寥落无几,对韦不平道:“韦兄,兄弟也告辞了。今日虽来了,却未能帮上任何忙,实是心生愧意。”

“陆兄客气,陆兄来了便以助声威了,何需劳动陆兄亲自动手。”

陆易鼎却是个爽气的人,苦笑道:“非兄弟不肯帮忙,见了那人的身手便知绝非其敌,上场亦不过自取其辱,群殴罢总是搁不下面子。不过此事发展到这般结局,实在大大的出人意料,'炫''书''网'简直是睡九日九夜的大头觉也做不出这种梦来。”

韦不平也是苦笑。

陆易鼎又道:“那位公孙姑娘……实在是有点奇怪。”说罢摇了摇头,带领门人径上太室山去了。

韦不平与法渡方丈对视一眼,法渡方丈便对法通道:“师弟,闻空,你们且先带着大伙儿回寺去。”

“是。”法通便带领众少林弟子回返少林去了。

韦不平道:“方丈也觉此事怪不可言?”

法渡方丈沉默一下,道:“我对那年轻人观感不恶。”他答非所问,令韦不平一怔,觉得他也变得怪异起来。

“方丈难道不觉得此事——”

法渡方丈道:“是人总有弱点,越是堪不破的,弱点便越是致命。”

韦不平道:“此事还是去问一下公孙姑娘最清楚,何必胡乱猜测。”法渡方丈不置可否,但韦不平走在前,他也缓步跟上去。

走到半路,撞见邵天冲等人,韦不平问:“邵兄弟,你们自公孙姑娘屋里来么?”

“是啊。”

“她怎样了?”

邵天冲叹了一声道:“吐了一口血,面上气色不佳,正想请谷神医替她把一下脉。”

韦不平吃了一惊,道:“吐血?谷神医尚未走远,一鸣,快去将谷神医追回来,替公孙姑娘诊治一下。”他远远见左一鸣经过,便叫左一鸣前去追回谷涵。

左一鸣应了,转身便小跑去了。

韦不平道:“我与方丈去探望一下公孙姑娘。”

邵天冲本想说公孙二娘将他们赶出房门之语,但终又未说出口,便跟着韦不平与法渡方丈向公孙二娘屋内走去。

推门而入,便见公孙二娘倚着床栏半坐,双目空洞无神,双手紧抓着薄被一角。韦不平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由吃了一惊,道:“怎地才过半个时辰,便成了这样?”

法渡方丈走上前,伸手在公孙二娘脉门上轻搭了一下,退开道:“无大碍。”

“公孙姑娘,公孙姑娘!”韦不平唤了两声,公孙二娘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尘世间最难堪破爱欲情痴,公孙姑娘是陷得太深了。”

韦不平一怔,道:“陷得太深了?”

“谁陷得太深?”谷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进门便见公孙二娘一身的血渍,不由嚇了一跳,道:“怎么,杀了人自己也沾这一身血?是不是从未杀过人心中害怕?”他走上前也伸指搭了一下公孙二娘的脉门,只觉脉象细涩无力,道:“无甚大碍,悲伤肺,开一贴药以补肺金之气便可。”

铁娘子道:“她悲什么?她杀人又不是人家杀她。”

邵天冲也道:“二娘素来痛恨秋渐浓,杀了他应该是高兴才对,不过那一剑来得奇怪,我还未及细问,她便已是这般模样。”

谷涵道:“你们不是她,怎知她心中怎么想?我只是搭她脉象如实而论。”

韦不平问道:“公孙姑娘,今日之事,每人心中均存着疑团,此处亦无外人,究竟何故能否告知?”

公孙二娘抬一下眼睑,面上神情依旧茫然。

邵天冲想起手中仍提着离情剑,一手将剑身抬起,轻抹了一下,道:“二娘,这剑是从何而来?如此利剑,世所罕有。”

“还给我!”公孙二娘忽地暴怒起来,伸手从他手上将剑夺过,险些儿划着他的手指。夺过了剑,她便小心翼翼地还剑入鞘。

“我只是问你一下,何至于如此?”邵天冲纳罕中带几分闷郁之意,不明白她何以对一把剑反应如此激烈。

“离情,离情!”公孙二娘喃喃地念着,忽地想起秋渐浓初次将剑交到自己手中的情形,如今方始感觉到他当时平静面容下的心痛何等之剧,不由得又怔怔掉下泪来。

“公孙姑娘,你如今不适宜再过度伤悲。”谷涵道。

公孙二娘环顾一下四周,众人虽都现关切之色,她却仍是觉得孤立无援。

“二娘,你那一剑是怎生刺中秋渐浓的?”东方明终于忍不住直接发问。

“我……”

韦不平道:“公孙姑娘,我们都看得出,那一剑刺出,他并未躲避反抗,实属意外之至。难道公孙姑娘原先就与他相识?”

“我……”公孙二娘面对一双双灼灼目光,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

气氛正自凝肃尴尬间,又有人推门而入,确切说,应当是踢门而入。踢门而入的不是别人,却是韦明月大小姐,凌叶子随之跟了进来,看情形是没能拉得住她踢门之势。她一脸灰败,比公孙二娘也好不了几分,进门便狠狠地道:“公孙二娘,你还是不是人?”

韦不平见女儿来得不是时候,兼出言甚为无礼,愠道:“明月,这里没你的事,回房去!”

韦明月大声道:“回个屁!我有话要问公孙二娘!”她虽说素来也不算文雅,但毕竟幼承家教,粗话却从未说过,这时显是情急得狠了。她推开拉着她的凌叶子,冲到公孙二娘床前,质问道:“你别装出一副可怜见儿的模样,你且问问自己还有没有良心?秋渐浓怎么对你,你却是怎么对他?他自周王府冒险救你,又为你入飞斧帮救凌叶子的爹娘,取得周王谋逆罪证,送入皇宫;为了替你疗伤,他险些儿耗尽真气力竭而死,可是你回报他的不过是一剑而已!”她一眼瞥见离情剑,悲愤地道:“你还是用他送你的剑杀了他!”

公孙二娘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离情剑,紧得恨不能将剑身攥成一团。

韦明月又道:“纵然他有再对不起你之处,也该弥补尽了,难道你的心当真如铁一般冷硬?他也不过是个人,他也是血肉之躯,能经得起多深伤害?”

公孙二娘抬了头,颤声道:“他……他现在在哪?”

“你问我我却去问谁?难不成你觉得他还未曾咽气,要看到他死在你面前方罢休?”

“不……我不……我只是想知道……”

“我先是听闻爹广发英雄贴之事,便赶了回来。路上瞧见琴棋书画四处找他,宋琴和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便料到他多半是到不平门来啦,谁料得一路却听到人家说他死在你手中……你……他若是死了,我便杀了你替他抵命!”说罢,韦明月便掉下泪来,眼中恨恨的神色像要将公孙二娘吞进去一般。

公孙二娘又是一阵眩晕,喉头一甜,便知又要吐血,她强按着胸口,终于将那口血咽下去。

“明月,你在说什么?”韦不平本想阻止女儿胡言乱语,但听得此事与秋渐浓有关,便耐心听她说完,只是听完了仍觉得不知所谓,难于理解。

韦明月指着公孙二娘道:“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想知道应该问她,我从未见过这般恩将仇报的人。你们不都是正人君子么,怎地做出来的事却全是假道学、伪君子?哪个圣人教你们以德报怨是真君子的?你枉自说善恶分明,瞧不起秋渐浓那样的人,可是我韦明月更瞧不起你!”

公孙二娘颤声道:“我确实……确实该死,我……”一时凝噎,便无法成语。

“他现今也不知怎样了,他又不是铁打的,那一剑透胸而过,又流了那么多血……”韦明月骂得够了,也开始觉得身子软软的无力,不由自主便扶着床角。

韦不平见众目睦睦之下女儿说出这等有辱门楣的话来,不由得十分丢脸,一把拉过韦明月,喝道:“别闹了,回房去!你一个女孩儿家,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 韦明月用力一甩他的手,冲了出去。韦不平回望众人目光,除了法渡方丈微阖双目,余人的目光便均带着讶异讥诮一般,令他如同芒刺在背。他长叹一声,挥了挥袖,像是要将尴尬挥去。

谷涵识趣地道:“韦兄,方丈大师,我们还是先行出去,免得扰了公孙姑娘休息。我先去开一贴药让人抓来煎了。”说罢当先走出去,韦不平也不言语,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门,法渡方丈道:“老衲理应告辞了。”

韦不平也不相留,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撑着脸将法渡方丈送出不平门去。

公孙二娘的屋内人也渐散去,铁娘子等几人见问不出什么来,索然无味地便离开了,只剩邵天冲与凌叶子在内。

邵天冲叹了口气,坐到公孙二娘床边,道:“二娘,我总觉得如今你与我是越来越陌生了,你有太多事我全然不知情。当然,你不愿说,我也不会迫你,可你也不能将一切藏在心中,徒然自苦。”

公孙二娘看他一眼,神色木然,低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今儿全告诉你。”

“我甚至不知我想知道的是什么,我只想你告诉我,我不知道的有什么。”

公孙二娘慢慢道:“我结识他时,你也知道。只不过真正与他扯上干系,还是去年凌姑娘被掳那事而起。”她看了凌叶子一眼,道:“那事你也清楚,还是你说罢。”

凌叶子面现尴尬之色,她毕竟是个闺中少女,何况生性腼腆,对那件事中许多话均觉难以启齿。一时说得吞吞吐吐,关键处跳跃过去,但邵天冲总算明白了大概,纵含糊处,也与凌叶子一般猜到了。凌叶子道:“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到此处面红过耳,忸怩一会又道:“我上岸后,更不知你们去了何处,此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公孙二娘弓着双膝,将下颌搁在膝上,泪水怔怔地顺着面颊落下,痴痴道:“当初我是很恨他的,在天涯岛上的每一天,我都想杀了他,可是……可是他后来救了我,他毕竟于我有恩,我并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邵天冲道:“他说你去刺杀周王橚是真的?他去救你也是真的?”

公孙二娘点了点头。

邵天冲沉默半晌,又看她一眼,却就此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凌叶子上前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公孙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那不是你的错,秋渐浓做错了事,总是要受到惩罚的。就算你不杀他,将来还是有别人会杀他,你不必为此内疚。”

公孙二娘猛地摇头,泣道:“你不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

“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凌叶子见她哀恸,心中甚是难过。

“我……我不知道。”公孙二娘垂下头去,心中又是一痛。无形中总有人紧紧揪着她的心,将之悬挂于半空,那种滋味足令她痛不欲生。

张裕这一死,便耽搁了好几日行程,这日安置了张裕的后事,邵天冲等人总算是决定要返回姑苏了。

临行,裘好说要上街买些东西,众人估摸着总是买些零食,便在不平门内候着。

裘好这一去半日余,左等不来,右等仍是不来,邵天冲便道:“我去找她。”

周超道:“我也与你同去。”

于是两人一同去登封大街上分头寻找。邵天冲在大街上转悠着,过了一个转角,险些与一人撞上,定睛一看,那人也是与他一般东张西望地寻找什么,竟是卫渡天。他这一喜非同小可,险些儿失态,跨上前一步,扶着对方双臂笑道:“卫大哥,这许久不见你,可真是想煞我了。”

卫渡天也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我正要找你,便见了你。”

“你要找我?”

“正是,我本是跟踪一帮子人,没想却跟丢了几个。便想先去找你商议此事再说。”

邵天冲诧道:“倒是奇了,大哥跟踪谁来着?怎么此事又与我有关了?”

卫渡天四下张望一眼,将他拉到角落,神色凝重,道:“兄弟,你们一行人中,可有一个叫周超的?”

“有啊,慕仁山庄裴庄主的得意弟子,一路都随我们来的。”

卫渡天缓缓道:“那就是了。我今日无意听闻消息,这人与飞斧帮竟有往来,说道商定了一计,要飞斧帮的人帮他杀一人,并嫁祸于那人。”

邵天冲变了颜色,道:“卫大哥,此事可不是玩笑的。”

“我哪有闲空与你开玩笑?我便是一路跟踪飞斧帮那些人来到登封,一行十三人,穿过小巷时竟走丢了四个,我便知不妙,撇了他们想先来找你。周超此人,极端不可信。我虽不知他何时结识飞斧帮的人,却知他一直怀着鬼胎。”

“到底他要杀谁,嫁祸何人?”

“也是你一路同行的同伴,叫裘好,听说是个有些疯疯傻傻的女子。”

“裘好?”邵天冲失声惊叫:“完了,快找,她说来登封街上买东西许久未回了,我也在四处寻找呢!边走边说罢。”

两人加快步四下里找起来,卫渡天边走边道:“今儿一早他飞鸽传了讯,说道裘好不刻便出不平门,而且是独自一人,他已将证据置于她身上,只要飞斧帮将她做了,此事便干净利落,日后有人翻查她尸体,便知她与飞斧帮勾结,出卖朋友……”

邵天冲越听越震怒,道:“裘好不过是个傻姐儿,他竟连她也要设计险害,用心何其狠毒?可是他要险害裘好却是为何?”

“这个我不清楚。或许是为了自己的罪名撇清?”

邵天冲立时便想起十日前周超所谓有人飞鸽传书勾结燕王之事,心往下沉:“原来如此!”他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卫渡天,又道:“他如此处心积虑,却是为何?”

“若不是有何事需要嫁祸,便是处心积虑要孤立你,铲除你身边的人。”

说话间,二人转过一家杂货铺转角,瞥见一条窄窄死巷,堆满垃圾污物。两人走进去,还未曾翻找,便发现巷底杂乱物事中躺着一人,蓝布衣裙,正像是裘好出门所穿。邵天冲惊怒地冲上前去,拨开那人头发,见面青唇白,鼻息全无,正是裘好。他呆愣良久,不由自主地蹲坐下来,心内百味杂陈:“如卫大哥所言,竟是周超设计杀了裘姐儿?他何时与飞斧帮勾结?又如何要杀这傻姐?”裘好虽然智力低下,但跟随他们这么久,终究不免有几分伤感。

卫渡天却比他冷静许多,检视尸首确无气息后,便在她身上搜寻起来,见她身上几个伤口,刃口不宽,却皮肉外翻,正是飞斧所致伤痕。再一摸,便在裘好身上翻到一个小布包,他一层层打开布包,便见薄薄一本册子,取出一看,竟是皓阳心经,不由得便抽一口凉气,叫道:“邵兄弟,你看!”

邵天冲凑上前,见那小册子蓝底黑字封皮,触手便是熟悉的感觉,果然是他丢失的那本皓阳心经原本。他呆愣半晌,翻了翻那书册,书中却飘下一张纸来,那纸上无字,却是一张地图,细看阡陌巷道纵横,其中一个红色圆点,绘的正是自不平门到这小巷的地图,落款处是一柄小斧。他喃喃道:“这张图便易解得多,是想说明飞斧帮在此约见裘好,想要说明裘好与飞斧帮素有往来,却不知怎地又给飞斧帮的人灭了口。”

卫渡天凝神思索,道:“周超此计本来是想将盗皓阳心经之事嫁祸于裘好,好令你们都怀疑她,不过其中却有一个大大的破绽,算不得是妙计。”

“怎么?”

“他想让人怀疑裘好,他知道裘好不识字,便以图画代替语言,上次信鸽之事便是想将你们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可是裘好若不识字,却盗这皓阳心经做什么?倘若她识字,又不必大费周章画这图来代替文字。不过有一节我十分想不通,想要让人怀疑裘好盗了心经,应该还可以另设他法,何必又要将皓阳心经仍放在裘好身上?那岂不是又将之交还到你手中?”

邵天冲答道:“有个很简单的原因,他得到皓阳心经之后,根本无法习练,这心经对他而言不过是鸡肋而已。自上次你提醒我好生放置心经与剑之后,我左思右想便多了个心眼,将其中紧要章节撕了几张下来。他得了这本书之后必是觉得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因此便想到此计嫁祸于裘好。”

“原来如此。想不到邵兄弟如今也学会防人了。”

邵天冲叹道:“就算防着,也没料到人心之险恶更出乎我意料之外。”

“周超此人绝不可信,邵兄弟——”

“我怎么不可信了?”周超的嗓音响起,邵卫二人闻言立即转过头去,只见周超背光立于巷口,面容笼罩于阴影之中,看不清面上表情。

邵天冲定了定神,问道:“裘好是你勾结飞斧帮的人杀的?是你将皓阳心经放在她身上想要嫁祸于她?”

周超的面色似乎变了变,道:“是谁跟你胡说八道的?我跟裘好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更谈不上嫁祸于她!”

卫渡天冷笑道:“那么你听闻裘好的死讯,为何毫无所动,半分没有惊讶之色?”

周超一怔,道:“邵兄弟,你怎么听信外人的话,胡乱猜疑?”

邵天冲厉声道:“卫大哥说的话你怎么回答?裘好死了,你倒像是没事人似的,莫非此事完全在你意料之内?”

周超见邵天冲不信他的话,陡然指着卫渡天喝道:“这人才是奸细,他包藏祸心,处心积虑地接近你,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么?他便是飞斧帮的三当家!”

邵天冲呆了半晌,转头看着卫渡天。他虽没说话,目光中却充满疑惑之色。卫渡天见他神色,苦笑一声,心想:“看他神色,我是解释不清了。”他的难堪持续了极短时间,便恢复坦然道:“不错,我知道不可能永远瞒着你,我也不打算欺骗你。”

邵天冲仿佛被人迎头痛击一记闷棍,一时懵了。半晌他左右看看,竟不知信谁更好,心底一片迷糊:“卫大哥是飞斧帮的人?我虽与他相交不久,见面只有两次,可是我对他的信任尊重殊不下于任何人,可是他竟然连身份也瞒着我,而且竟然还是飞斧帮的三当家!那么他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我该信他还是信周超?”从他内心而言,原本是相信卫渡天多于周超的,如今情势逆转,他竟尔难以判断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卫渡天的身份的?别人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他是飞斧帮的三当家,而且还从没告诉过我们。”邵天冲正茫然间,转头一瞧,却见公孙二娘与凌叶子不知何时也已赶到这巷口,发问正是出自公孙二娘之口。她虽仍是憔悴抑郁的模样,但已强打起精神,发问言辞咄咄逼人。

周超一震,答不上来。

公孙二娘道:“那是因为你正如卫渡天所言,与飞斧帮素有勾结,所以我们不知道卫渡天的身份,你却知道!你原打算以信鸽的事嫁祸于我,又以皓阳心经嫁祸于裘好,不料天冲哥哥却不太相信你的话,是以你索性将两件事都栽在裘好身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凌叶子走进巷子,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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