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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之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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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系几乎覆盖了半个后山,要想从这里通过并不容易。
当然,这种“并不容易”是针对一般入道修为的修行者而言的。
“结阵!”魏长松感觉到了庞大的妖气,不敢怠慢。
他高高扬起手中青铜长剑,剑锋冷色光芒一闪而逝,他将长剑狠狠插入地下,土壤之下隐隐透出血光。一阵无声的哀嚎从地下发出,显然刚刚魏长松已经一举击中这树妖的主根。
其余九人以魏长松为中心,手中祭器发出温暖的白光。这些白光震颤着,像是被投入了巨石的水面般激烈地泛出涟漪。
魏长松拔剑,剑尖已经沾着妖兽精血,白光一瞬间像是被血腥味吸引住的狼群一般汇拢在他的剑尖上。
“虛峙劫刃,洗荡灾愆!君子圣德,济度诸恶!”
那点白光从剑尖上散开,一圈圈如同荡漾的波纹,凡是被这白光触碰到的妖物尽皆融灭。几息之间周围就被清扫为寸草不生之地。
在药园角落,那只妖兽的本体也露了出来。是一株长着个老儿脸的大榕树。
魏长松只看了它一眼,也不赶尽杀绝。凡事都要留一线,既然这妖兽已经得道,那么就算是天地之灵。
尊重任何一个有灵之物的生命,因为但凡是有灵之物,那么就没有任何其他人能替它决定它自己的生死。滥杀者终遭天道轮回报应,所以正统修道之人大多不愿多造杀孽。大部分依仗实力就滥杀无辜,恃强凌弱者都来自散修,这种为杀而杀的生活又与那些没有灵智的野兽有什么区别?至少野兽还是为生存而杀戮。
尊重生命,这是人道修行的第一课。
然而云青混入百花祭,污染圣坛一事已经上升到了威胁道统的层次,两者不可同一而论。对于履天坛的这些执法弟子而言,一般都是宁造杀孽也不愿留下一线对道统的威胁。
“追!”魏长松觉得是之前他们追捕的那女孩儿经过时惊动了这妖兽,想必此时对方已经顺着这条路逃远了,他们也只能一座座山地搜过去。
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不久,那株老儿脸榕树周围的光线突然一阵扭曲,幻象就如同海市蜃楼般慢慢消散了。
那株榕树树干处有一个大洞,阿芒一只手拎着郑真真,一只手抱着云青,呆呆地站在树洞里。
云青从阿芒身上下来,对着满脸紧张的郑真真道:“下来吧,他们离开了,接下来我们得跟在他们后面走。”
“这、这这这……他们居然不杀我们么?”郑真真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她就记得云青带着她冲进那堆翠绿的藤蔓中,阿芒用蛮力拨开一条路,冲到老榕树面前直接将这树撕开一个大洞。云青和她都站进洞里的时候,恰好那几个履天坛的执法弟子也到了。那树妖正因为本体受伤而痛苦翻滚着呢,结果就被那些履天坛弟子眨眼间击败了,连带周围那些被妖化的草药什么的也遭了殃。
周围的树木被清理干净,郑真真本以为他们几个人这下肯定要被履天坛抓住了,没想到领头的人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这个大洞,就这么带人走了!
“他们没看见。”云青脸色有些不好看,刚刚她施展蜃楼篡影术消耗太大。
之前在那个破庙里拿到的传承蜃楼浮梦书这次算是派上了大用场。这里面低级一点的术法不一定瞒得过十几个修为高深的入道修者,所以云青拼尽全力用了这蜃楼浮梦书中更加复杂的幻术,也就是蜃楼篡影术。
这道幻术本来至少要入道修为才能用出,但云青借用天书稍稍取巧也能勉强做出这术法的效果。只是这比不得真正的蜃楼篡影术,要是刚刚魏长松心再狠些,再对着他们躲藏的地方来上一剑,那么云青八成是跑不掉了。
“你还好罢?”郑真真担心地问道,她伸手搭在云青腕上,给她输了些真气。
云青感觉到异力入体差点就要反击了,可是这种近乎本能的过激防御很快被她压制下去。郑真真脑子还真是缺根筋,要不是双方都对彼此绝对信任,是绝不敢就这么直接输真气过来的。
“好了,走吧。”云青脸色好看了一些,收回手,“现在不能跟太近也不能跟太远……等到了西北草原就绕开他们直奔大雪山。”
郑真真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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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鸣城,不知为何,今日天格外地暗,好像有什么东西遮蔽了秋日的暖阳。
茶铺子里,只有谢遥一人。其他人都在吃午饭,谢遥自从洗髓伐骨后感觉不那么怕饿了,也不愿与一群凶恶的汉子一起抢饭吃。
谢遥懒洋洋地盯着天地壶,一边回忆着和云青一起的种种冒险,觉得真是如同幻梦一般。
“谢小哥,你为何想要修道?”茶老舅给他倒了碗粗茶,手微微颤抖。
谢遥从思绪中脱出,他想也不想就说道:“为了能配得上一位我爱慕的仙子。”
茶老舅笑了笑,干哑的笑声如同破风箱似的,难听得很:“哈哈哈,痴儿啊痴儿,你可知你修的乃是太上忘情之道?”
“什么?”谢遥不明所以,“我没有修道啊?”
“你是不是神道上见到过那块石碑,你可知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茶老舅问道。
谢遥被他一点,突然记起云青说过,好像是什么……
“那是《太上感应录》残篇,是神隐门一脉的嫡传绝学太上道的入门心法。”茶老舅看着他埋头苦思的样子笑得更是厉害。
“啊!!原来我已经得到了仙家传承么!!?”谢遥惊喜地跳了起来,还失手打翻了刚刚被茶老舅斟好的茶水。
谢遥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他连忙道歉,卷起袖子想帮茶老舅清理干净。
结果茶老舅摆了摆手,示意他看那茶盏。
时间仿佛在那茶盏上倒转了,茶盏沿着刚刚倒下的轨迹重新立起,那些水也重新流回杯子里。桌面上干燥如初,刚刚谢遥失手打翻杯子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
“这、这是仙法!?”谢遥惊得说不出话。
茶老舅摇头,失笑道:“并非法,这是道。”
谢遥没听明白,他一把抓住茶老舅干瘦的手臂,说道:“求仙师教我修道之术!”
“我可不懂什么仙道,也莫称我仙师。”茶老舅的笑容有些阴森诡异。
“道远一生求道不悔,愿舍红尘万千,只求问道青云!”谢遥坚定地说道,他已经明白这老者是有大神通的高人。
“哈哈哈,又是一个意指青云的痴儿啊!”茶老舅笑个不停,“你既然是仙门弟子,那我便教你一门仙道传承如何?”
“愿闻其详!”谢遥激动地说道,他没想到被流放在这种偏远的边陲古城也能遇上这等高人。
“此法名曰五雷正法,专破邪魔外道。”茶老舅一指点在他额头上。
谢遥额上出现一道青色的闪电烙印,然后迅速淡化消失,他感觉脑海之中多了许多东西。
就在他若有所悟的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仿佛一瞬间黑夜降临,再也不见一丝光。
“十万大山胡寒眉来访,圣者大人何不出来一见?”
柔媚而苍凉的声音响彻整个南方丘陵。
城外,四头上古巨兽拉着的黄铜战车被成山成海的妖兽恭敬地围在中间,一名美貌倾城的女子坐在车中含笑下令。
“屠城吧,一个不留。”
第三十一回
第三十一回、西行商队,疑云初现
修道者赶路的速度快得很,不过十几天魏长松他们就追出了十三障的范围,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见着那女孩儿的身影。
“想必是对方身上有什么能够遮蔽天机的东西。”曾霖儿再一次用灯盏探查天机,可是依旧无果,她摇头叹道。
这几日来,她无论用何种方法都没办法测算出那女孩儿的行踪。十三障何其之大,一寸寸搜来对方早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魏长松冷静地安慰道:“无妨,连国师也无法探查到她的踪迹,你做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多谢师兄。”曾霖儿一直在这十人队中负责探查情况,使几人能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她这次居然完全没派上用处,难免心里有些歉疚。
魏长松对几人说道:“对方是往这边跑了没错,我们一路往这里追下去,若是走到另外两大圣地的范围内还没看见人影,就得向圣坛请求增援了。”
“走吧,耽误不得了。”
魏长松面上露出坚毅之色,但凡威胁到人道道统之人,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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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云青几人才刚刚到达十三障边缘。
北方的树木挺拔而干瘦,比起南方的水润茂盛更多了种萧瑟之感。厚厚地落叶铺在出山的道儿上,树木尖锐的枝条刺破晴空。时值深秋,郑真真都已经能看见自己呵出的白气了,她搓了搓手,看向穿着繁复祭祀服的云青。
那女孩儿有些苍白地站在漫天落叶里,闭目倾听着什么。她瘦瘦小小的,总有种撑不起衣服的虚弱感,但是简简单单往那儿一站,却又让人感觉不可撼动。
“暂时是安全了。”云青正在借用天书探察追捕者的情况。
郑真真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他们不追了?”
云青摇了摇头:“只是没之前那么简单粗暴罢了。”
之前在十三障中,履天坛的做法一般都是先由有特殊法宝的人窥测天机,若是到了安全的,没有重要门派的地方,就立刻放开实力搜山。若是有什么比较值得重视的宗门,那他们就先上门拜访,一般对方都会迫于履天坛的压力而同意调查,履天坛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什么。
十三障之外是眠凤廊和归灵寺的道统所在,也是履天坛的发源之地。如今履天坛退出这块地区,连圣坛都移到了人口更为稠密的中南地带,自然也不能在这块地方有什么大动作,否则容易引起另外两宗不满。
这也是云青判断他们暂时安全的原因。
“我们先找到人烟聚集的地方。”云青分析道,“眠凤廊和归灵寺在此处扎根多年,虽说不入世,但弟子的遴选也离不开俗世支持……说不定我们能在当地人这儿找到他们的踪迹。”
“可是传承择主向来随缘,想必他们就算选拔弟子也不至于太过高调,更何况他们至少有上万种不让凡人注意到他们的方法……”郑真真不太确定的说道。
她之前一直跟着云青,就像一棵没有自我思考能力的菟丝草,但是在这个逃离追捕的旅程中,她也终于开始考虑一些和自身存亡有关的事情了。
人总是要在变故与危难中成长起来的。
“说得不错。但这世间可不仅仅有正统修行者,散修才是修道界中的多数。有人的地方就有散修,而这两大圣地多少也会吸纳些心性与资质都上佳的散修。不管如何,我们想找到圣地消息总是要和人接触的。慢慢来罢……”
云青将手拢在袖子里,眉梢染着清寒之意。
郑真真点头,看向山下的苍茫草原:“这么逃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等到我们强大到可以不惧七大圣地的时候,自然也就到头了。”云青笑了一下,突然向着万丈悬崖纵身而下,脚底黑焰升腾,整个人如同燃烧着的流星般划出锐利的弧度,落在了下面的大草原上。
郑真真看得目瞪口呆,她这个位置已经看不见云青了。她吞了下口水,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后领。
她哭丧着脸对木讷的阿芒说道:“我能不能走山路下去,为什么非得从这里跳啊啊啊啊啊啊……!!”
她话还没说完,阿芒就拎着她跟在云青身后跳了下去。
落地时的巨大冲撞力被云青用火焰缓和了一下,但那一瞬间郑真真还是感觉自己被震得七荤八素的。
“哇……”郑真真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云青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你怕高?”
“哇……”郑真真这次是真吐了。
此时一阵牛马嘶鸣声从后头的山道上响起。
云青回头,心目一扫,发现是一队穿着羊毛大衣的西域商贾。看上去是个大商队,整个车队有足足五十几辆牛车,看样子还大部分都是货物,只有几个精致而华美的小牛车里是商人。
这十万大山走来,商队的人居然看上去颇为轻松,牛车也没什么减损,想来这里面是有修行者坐镇了。
想到这里,云青立刻就扶住了郑真真,向车队挥了挥手。
“救命啊!救命啊!”
郑真真听见她这种略带稚嫩的声音喊得凄切哀痛都要忍不住心生恻隐了,可是一想到云青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这会儿看起来焦急而哀伤又忍不住想吐。
“哇唔……”郑真真配合地吐了一地。
若是小商队多半是不敢在这种人烟荒芜之地多做停留的,不过想来眼前这个商队中护卫力量雄厚,加上西域商贾多信佛教,也应该愿意帮助路人。正如云青所料的,几个护卫停下来向车中的主人询问了几句,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小姑娘,可有什么困难?”那护卫一脸络腮胡子,下颌处还有个刀疤,但眼神颇为和善。
“我师姐水土不服,怕是病了,这地方常年没什么人经过,我本想着这回要凶多吉少了,却不料遇上了你们。”云青说起瞎话向来是一套一套的,加上她年龄小,可信度自然也高。当初在九鸣城哄骗那些军人也好,在镜都与陈九开甚至是于师姐、乐舒等人的交流中也好,都是一点破绽不露。
这番话感激之情真挚无比,没直说求人帮助,却把对方推上了这么个不得不帮的地步。
“这……你们且等等,我去问问。”
护卫跑回那辆车,问了问什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最后又跑了回来。
“你们过来吧,这次货物卖掉不少,等会儿给你们三人腾出个地儿来。”护卫帮云青扶住了郑真真,他指了指队伍中间的牛车,“主人在那儿呢,你去见见他罢。”
云青点点头。
“多谢相助。”云青一路小跑着走到牛车边上,轻声向车中人道谢。
这人居然也不问他们来历,十分干脆的就收留了他们几个。要么就是十分自信,要么就是太过心善了。
“小妹妹,进来说话。”带着点异族口音的醇厚男声从车内传来。
云青掀起帘子进去,这次发现这辆和货车差别不大的牛车内里居然华丽得很。
地上铺着厚厚的白色羊毛毯子,踩上去就有种深陷着的感觉。四壁都挂了厚重的珍稀兽皮遮风,车顶则用鎏金丝网裹着几颗夜明珠,照得车内亮堂堂的。还有不知什么原料的熏香,闻着就有种安神定气的感觉。
再加上种种五行风水之物的简单排列,云青几乎可以肯定这车内布置是修行者的手笔。
“你们是哪里人?”
出声儿的人斜躺在软榻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他年愈四十,但气质谦和温文。只是这人看上去一脸病容,怎么看都是活不长的样子。他面色枯槁,黑发中夹杂了几根银丝。双颊有种不自然地红,还时不时发出咳嗽声。
“镜都人士。曾在履天坛呆过一段时间,可是履天坛修行繁琐得很,我与师姐在百花祭后便不想再留在那儿了。”云青看上去也没什么局促,很大方地说道。
那人点点头:“难怪你穿着履天坛的祭祀服,你是内门弟子罢?”
云青摇头:“这衣服是百花祭上用的,我和师姐都是外门弟子。”
“原来如此,我叫郁图。你们此行是要前往何处?”那男子细心地问道,他听说履天坛也没有敬畏或者崇拜之感,想来是和修行者有过接触了。
“心水牧场。师姐有一知己在那儿,我们想要投奔他,放放羊修修道,轻轻松松地过日子。”云青随口道,连这牧场的名字也是临时用天书探察来的。
“巧了!”这男子合掌,脸上有欣喜之色,“我们此番行商也会经过心水牧场,若是不嫌弃,跟我们绕上一段路可好?”
“没问题,还请您多关照了。”云青点点头,“我眼睛不方便,师姐体弱多病,要不是遇上您可真是麻烦大了。”
“又有两位修道之人坐镇,我这商队也会安全不少,是我谢谢你们才对。”郁图和善地笑着,“对了,商队里还有位修道者,在车队末尾呢,你们有空可以交流一下。”
云青又点点头:“知道了,那我便先去看看我师姐现在情况如何了。”
“去吧,养好身体才不容易受累啊……”这郁图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情况,他有些郁郁地说道。
云青转身下车,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第三十二回
第三十二回、风火如意,黑云压顶
车队速度不快,但是一路上平稳得很。
云青一路走来也见过不少城池。镜都的磅礴大气,檐牙掩映;九鸣城的沧桑古朴,烟尘滚滚;闲花城的小家碧玉,细雨朦胧;还有慈安城的繁荣典雅,市井红尘。
这西北草原的风景也算是别具一格。湛蓝剔透的天空向这四方大陆延伸,看不到头,茫茫的碧草中又缀着各色的花。大气中又透着淳朴的精致。这地方怎么看都有种让人无忧无虑的感觉。
此时云青坐在车中,边上堆了厚厚的花纹毯子,郑真真正靠着窗啃一只羊腿。
这亮牛车原本装的是货物,被腾出来借给他们住,除开这成堆的厚毯子,这里面倒也宽松舒坦。
“草原上的人就是淳朴啊,居然愿意载我们一程。”郑真真满足地打了个嗝,她自从进了山里就没好好吃过饭。
“你修人道这么多年,也未免太小看人心了。”云青摇了摇头,给牛车布下一连串的禁制。
郑真真总是太过轻信,她喜欢把所有人都往最好的方面想,这么一来虽然不至于误伤他人,但也容易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最近小心些,我看着车队之上有黑云遮蔽,最近想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郑真真讶然道:“你还懂望气之术?”
望气之术是入道后独有的窥测天机之术。因为入道后能够更加深刻地体悟天道,并且做到使自己与天道契合,所以也能借此看出一些不被常人所在意的迹象,还能通过这些迹象推演出世事变迁。
云青没有回答:“总之小心些总不会错。”
“可是,既然你看见这车队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为何要随这车队前行,为何又不提醒他们呢?”郑真真不解。
“福祸相依,这车队的祸说不定就是机缘。”云青说得很模糊,“找寻圣地万分艰难,怕的不是这种祸端,而是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你懂我的意思?”
若是什么都不发生,那么就不会牵扯世间因果,找到圣地踪迹的可能性也就越小。要是事端无数,那么这纷乱的世情中总能窥见一线与眠凤廊相关的因果,这么一来找到不入世的圣地的几率也就大增了。
所以比起一路上埋头赶路,云青更倾向于去人口更为稠密之地,去寻事端,去看那些因果繁杂的世事。
她起身跳下车,向着车队后面走去。
“我乃履天坛弟子云青,不知车中道友可能出来一见?”
里面没有一丝声响,若不是郁图告诉她这车里有人,她估计也要掉头离去了。
“原来是圣地门人,在下失礼了。”就在云青以为不会得到答复的时候,车内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
一个穿着月白道袍的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年纪也就是郑真真那般大小,但是身上气息强劲。他眉目直接有些傲气,看上去一副棱角尚未磨平的样子。云青觉得他资质还算是不错的,但是气息有些驳杂,看上去修的并非正统,应该是个修为不错的散修。
原本倨傲无比的少年听了云青是圣地门人,这才下车来见她。可是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失望了,原本以为圣地门人都是丰神俊朗之辈,可是眼前这个瞎眼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道友是被请来保护商队的么?”云青也不在意他略带轻视的眼神。
“扑哧,别开玩笑了,哪个修道者会管这些凡人死活啊?”那少年眼神越发不屑,“我叫郁慎,是这车队的少公子。”
云青听了他这话不由心下皱眉。天底下在意凡人死活的正统修道者多了去了,其中人道修者更甚。修行术法后就自以为是高人一等,不拿凡人当一回事的多半是散修,真正心怀大道的正统修道者反而更容易一视同仁。这种散修看不透天道之大,自以为是能移山填海、逆天而行,实际上天道之下皆为蝼蚁,他们自己比起那些个凡人也并不高贵多少。
“郁慎公子啊……”云青默念了一声,也不多说。她有些奇怪,既然这郁慎是郁图的儿子,那郁图怎么不跟她直说呢?
“你们履天坛术法如何?我们比斗一番可好?”郁慎有些期待地说道,他想着这女孩儿虽然看着不起眼,说不定也有几手厉害法术。
“我不擅比斗。”云青这话倒是实话,她擅长的绝非这种炫技般的比斗。
“无妨无妨,我又不会欺负你。若是你输了,只须教我一门履天坛的法术便好,对了,给我个什么法宝也行,如何?”这话里便带了些威胁的意思了,那少年眼里带着点恶意。他心想要是学了履天坛传承再拿了履天坛法宝,他实力定然大进,这次雪山论法说不定能得那圣地的青睐,从此一步登天。
“履天坛传承自有成天宫管理,若是弟子私自授法,那么授法者关禁闭三百载,学了履天坛传承之人则要粉碎根基,打落红尘,转世重来。”
云青浅笑,这少年真是蠢得可以。修道正统可不比这种散修传承,随处可见。正统传承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多,每一种都对资质和心性的要求极高,前辈高人往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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