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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之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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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无暇魔尊来找过寒城主,并且两者曾斗法论道的事情也渐渐传开,城中许多散修开始借题发挥,每天城主府都要赶走这么一批上门找事的人。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正义感爆棚要来清查魔道,还是伺机以此相胁,试图从寒晟口中问出墨陵嫡传?

自从寒晟败于朱无瑕之手,他在散修间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许多人都说他连魔道小辈都不如,想必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难啃。况且当日一战朱无瑕也道出了寒晟的墨陵前辈身份,眼下寒晟根本就是怀揣着墨陵正统传承却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头子。

当今天下有几脉正统传承能来得这么不费功夫?

要是有人胆大包天去动了其他圣地的嫡传,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算是打过了也会被人家长辈找上门来粉碎根基,打落红尘。可是墨陵剑阁不同,墨陵避入小世界久矣,当世并无传人,只有寒晟孤零零的一个老头。

现在世道乱了,散修们不打他的主意还能打谁的主意?

寒晟白发苍苍,站在火海中真是有种英雄末路之感,他沉着的道:“这里并无魔道,诸位道友还请回吧。”

寒霖霖怒不可遏:“杀我们府上的人,还在府上放火,爹你就这么让他们滚?”

一开始寒晟败于朱无瑕之手,他是有些懊丧的,但后来也想通了。人都有老的那一天,败了就败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赢的。就算败了,寒晟也是他眼中最强大的男人。

但是现在这个屈服于一群弱者的寒晟却让他感到绝望。

他一向觉得一个人的剑可以老,但强大的心却怎么也不会随着年龄衰弱下去的。明明是这群家伙上门挑衅,面对一群杀人放火的渣滓还有什么情面好留?寒晟明明情字理字都占了,到底为何不愿意动手把这群家伙清理干净?

“寒城主,你不放我们进去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呢?”

又有闲言碎语从人群里传出来。

寒霖霖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拔剑上前:“有胆子就上来和我一战,躲在人群中嚼舌根算什么好汉!”

“退下!”寒晟呵斥道。

“哟哟哟,少城主这是被戳了痛脚吧?莫不是你窝藏魔道,怕被发现才想杀我们几个灭口?”

“是啊是啊,我们虽算不得什么好汉,不过也远不及少城主你的奸猾!识相的便赶紧让开!”

寒霖霖被寒晟拉住,握剑的手不住地颤抖,双目一片猩红。

“寒城主,多年不见了。”

一个白衣女孩儿凭空出现在城主府前,微笑着向寒晟问好。

寒晟一皱眉,认出来这人就是十年前被朱无瑕引入魔道的女孩儿,正想要说什么,却听得后面魔道一片嘈杂之声。

这时候群情激奋,几个胆壮的推搡着众人就要冲入城主府,其中一人一巴掌想要挥开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却在触到她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哀嚎。

他后面那几个人只看见一道漆黑的火焰升起,然后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变成了一堆滚烫的灰烬,几人当即尖叫着逃窜出去。

天色昏沉,大日黑天魔焰与夜色融为一体,这时候后面的散修还看不太清,但也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早已被贪欲填满,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于是都奋不顾身地相互推挤着往前冲。

云青低着头,神情温顺而安静。

她的背后燃起熊熊火海,一大片一大片散修像是飞蛾般扑进这片有死无生的魔焰。灼烧的噼里啪啦声和惨叫哀嚎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还有一股强烈到让人想吐的死气。

从寒霖霖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瞥见云青眼中闪过凶戾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一百零四回

第一百零四回、由心见刃;凤兮凰兮

寒来城,夜。

“魔、魔道;;”

有人看出那熊熊黑焰的来头,不由惊慌地叫喊。云青下一刻就甩出一条黑色火蛇咬掉了他的脑袋。

“寒晟;你勾结魔道果然是真的,;”几人喊道;“若是赶紧让这魔女停手,我、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寒来城是修者的城市。此处大街上挤着的散修足有成百上千,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云青一道烈火扫去就像割草般烧掉一大片。

“勾结?”云青笑了笑,转身面向众人,“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此事的,今夜你们都得死。”

说着手中就升起一轮黑日,大日净土眨眼间覆盖了小半个寒来城。仓皇奔逃的散修在黑暗中狂奔,但始终绕着圈子走不出去。有人试图反抗,但术法一放出去就消失在了无尽黑暗中,什么都没有击中。

“啊啊啊魔女受死!”一人神色癫狂,冲出黑暗向着云青扑来。

“呵。”

云青浅笑,尾音刚落便是漫天火焰席卷而去,一人身上沾了黑火,转眼间就化作熊熊燃烧的火人,凡是被他碰到了也都跟着燃烧起来。几乎是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千余名散修就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灰烬,一阵风吹来,满城飘絮般飘起了这些骨灰。

寒霖霖看着眼前飘荡的灰白色残渣,不由捂住了口鼻,他惊恐地看着云青,发现这女孩儿十年来竟然分毫未变!

云青转身看向寒晟,温和地道:“城主,闲杂人等已经清理干净了,你我不妨坐下一谈?”

寒晟盯着云青,眉头渐渐皱起,道:“如果你的问题与我所想的一样,那么寒某无可奉告。”

云青的神色依旧柔和谦逊,她拱手施礼,问道:“不知寒城主想的是什么问题?”

寒晟捋了捋大把白胡子,正色道:“杀机入骨,戾气深种,十年一别,魔尊如今万人斩否?”

“堪堪十万人而已。”云青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寒晟。

寒霖霖被她这副样子弄得毛骨悚然,刚刚无数聒噪的散修眨眼间就化为寂静的死灰,即便他对那群人不满已久也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寒霖霖一向觉得人命是做不得儿戏的,更何况那可是活生生几千条命啊,就这样在他面前凋亡了,真是噩梦一般的场景。

寒晟摇了摇头,道:“无力回天。”

云青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寒城主不妨好好想想,兴许会记起点什么呢。”

寒晟还是摇头。

云青显得极为耐心,她仔仔细细地问道:“墨陵以剑入道,就没有类似的心障吗?还有,我戾气入体是在十年前,在这个古战场上,几千年前的人道剑意戾气残余至今还如此凶猛,那修行剑道的墨陵剑阁岂不是更难把持心境?可是我仔细回想却觉得寒公子与寒前辈所修剑道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弊病,所以特来上门请前辈指教一二。”

“墨陵嫡传,魔尊恐怕不方便过问。”寒晟坚持道。

“无需墨陵传承,寒前辈为我指一条通路便可,我自会设法去寻。”云青言辞诚恳。

寒晟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凝重地问道:“你十年前可曾拿下那柄弯刀?”

“若您说的是它,那想必就是了。”云青抬手,这弯刀她目前还在摸索之中,也许寒晟这种阅历深厚的老前辈可以给她一些指点。寒霖霖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让自己老爹都感到凝重的刀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他一眼看去却什么都没见着,云青手里明明就是空无一物。

寒晟细细观察了一下这刀魄,对云青道:“此乃昆吾,有八般变化,乃是极死之地生出的活刃。”

云青一见他果然清楚,于是问道:“不知有何讲究?”

“昆吾可成无数种兵刃,你手里这只是成了刀。墨陵有其锻造之法,却无人能将其锻出,只因条件甚是严苛。”

云青留意到他用“只”来形容昆吾,想必是真将它当做活物看的。

寒晟接着说下去:“无尽死地,一线生机,以五色石千般磨砺成无色之身,再聚万种神兵锋芒为无形之刃,如此千年,方得昆吾。”

云青将这些条件与倾天之战的古战场一一对照,还真能对得上。

“弊端何在?”云青问道。

“此刀以死为生,魔尊以为弊病何在?”寒晟看着她手里正逐渐壮大的刀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也就是说杀得越多,长得越快?”云青这话里已经是肯定的意思了。

寒晟摇头:“不止于此,魔尊想想,几千年来的戾气煞气才堪堪让它成形,那要再杀多少人才能将其养成八般变化?况且这是活刃,不是魔尊不想杀便不杀,若是一日不饲虎,骑虎之人终将被虎反噬。我以为魔尊近年来心性有暇也与此有关。“

云青点头,笑道:“多谢寒城主相告,只是不知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墨陵也未曾锻成此物,因而典籍甚少,恐怕帮不上魔尊了。”寒晟淡淡地道,语气里有了送客的意思。

云青也不再多说:“叨扰寒城主了。”

说着便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原地。

寒晟似乎松了口气,寒霖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老爹,怎么了?”

“此人就是黄泉啊……”寒晟叹道,“真是比神隐门那些个仙尊还要不像人。”

寒霖霖想了想,除了心里发毛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感受了:“挺像人的……就是杀气重了点,不过这也是那把刀的问题吧?”

寒晟沉着脸道:“刀?你不知道由心见刃么?我心中已无剑意,所以断川就会生锈,而她心有屠尽众生之愿,所以才能让昆吾刀魄壮大。”

寒霖霖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她……看着不像啊。”

“你管她像不像!快给我回去练剑!”寒晟怒斥他一声,也不跟他啰里吧嗦了。

寒霖霖被骂得一懵,灰头土脸地就跑回了城主府,寒晟则看着沿街一堆堆灰烬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十年来寒来城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往,古战场地区常年都是空无一人的,这边不光戾气深重,还偶尔会有残存的剑气飞过,经常有散修走个几步就莫名惨死,所以也无人愿意在此处逗留。

但是自从大雪山上战乱渐起,散修们就开始自发地结伴探索这个古战场了。圣地之间斗起来,他们这些散修根本没有活路,为了多一分保命的筹码,多一分以战功进入圣地的机会,无数散修铤而走险开始了古战场的寻宝之旅。

倾天之战名声多么响亮啊,只要在这里面挖到哪怕一点点前辈遗藏,那都是了不起的宝贝。几千年了,能留下了的丹药、法宝、甚至是功法肯定都不是凡物,要是找到了,那不正好在这个乱世中一飞冲天吗?

反正在外面晃荡也要被圣地碾死,那不如在这个满地是金的古战场上用性命赌个好前程。

大多数散修怀着这样的想法,从古战场边缘开始,一点点探索过去,其中也不乏一些幸运儿得了好东西。当然,有人挖宝贝,也就有人冲着那些挖宝贝的人去,宝贝总是有限的,与其赌这个运气不如找几个陨落在古战场的短命鬼,拿了人家家当就走。或者,也有人不介意把其他人变成短命鬼。

所以现在这片古战场中不光是剑气杀人,戾气杀人,人也是不愿意饶过其他人的。

邵令容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古战场干冷的地上,身上流出大片鲜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旁边似乎有一队人经过,邵令容躺着用余光打量了他们一番。

一个极为高挑的女子走在最前面,在这等天寒地冻的地方居然还穿了件金色裙子,她给身后一个看上去颇为苍白的女孩儿挡着风。那女孩儿的身后则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满脸憨傻,女的脸上裹着黑色面纱,看上去都是普通人。

除了这个金裙的女子气息有些古怪之外,其他人明显不是修行者。

邵令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哀声道:“道友请留步!”

一般若是对方有一点迟疑地停下步伐,那邵令容就会声容并茂地向对方讲述一段自己的凄惨经历,比如说她找到了一个无上至宝,但是被人觊觎,然后她机智地逃脱敌手,最后伤情发作,无力地倒在此处等待救援。

这时候对方一般会贪心无上至宝,然后落入她的陷阱,反被她所杀。

但是今天遇上的人似乎有些奇怪,那一行四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邵令容顿时傻在原地。

龙淮话还是说得不怎么流利,她问道:“刚刚那个人在叫什么?”

云青笑着说:“没听清。”

她身后的胡寒眉冷笑一声,阿芒一脸迷惑,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

邵令容怎么会就这么放弃!这么多年来,她躺的地板比坐过的椅子都多,如今也算是散修间小有身家的人了。于是她耐心地等了下去。

终于,过了不一会儿,她身边就经过了一个带着火红面纱的男人,那男人穿了身颇有异域风情的长斗篷,只露出一双极美的丹凤眼,眼中是妖异的深碧色。

“救命啊!”邵令容看着那双眼睛就顿时感觉心驰神往,立刻喊道,“求你救救我啊!”

那男人没有看她一眼,正打算直接走过去,然后邵令容就看见他胸口的斗篷蠕动了一下,冒出来一个小女孩儿。

“你怎么了?”

这女孩儿窝在他怀里,被他用斗篷仔仔细细地裹上了,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她梳着齐耳短发,约莫只有七八岁,一脸天真无邪。她看了看邵令容,发现她受伤了,于是伸手去拽那男人的衣领。

“凤仙,救救她吧。”

邵令容觉得这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一颗鲜嫩多汁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下去。

“我……”邵令容觉得自己被美色。诱惑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对方竟然还是一个屁点大的小孩子,她真是太没出息了。

那个男人伸手把小女孩儿按进自己怀里,深碧色的眼睛极冷,他看了邵令容一眼。

“滚。”一声厉呵如奔雷般在邵令容脑海中炸开,邵令容顿时神魂动荡,七窍流血。

那男人接着向前走去,他怀里的孩子终于又忍不住冒出头来了,她问道:“凤仙,你救了她吗?”

碧眼的男人一边走,一边温柔地朝她笑了笑:“吾凰,你也到了该自己分辨真假的年纪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嗯,萝莉。

第一百零五回

第一百零五回、生不逢时;三方相遇

冰岩怪石,烈风呼啸;一眼看去;整个古战场苍茫无边。风吹起地上的尘土,天色阴沉昏暗;行走在古战场中只能看清自己脚下不远的地方;别处全是昏暗苍茫的色彩;模模糊糊地混成一片。

在这片暗沉沉的天幕下;赤红色的僧袍显得尤为明显。

几名僧人走在古战场中,为首一人穿的僧袍边缘镶了金丝;他瘦骨伶仃,颧骨突出,额上生着常年跪拜形成的突起;容貌虽然有些吓人,但神色慈祥和蔼,让人看了就有种亲近之感。他身后跟着几名年纪轻些的僧人,赤色僧袍边缘却没有那点金丝,他们均是慈眉善目,温和可亲。

这一行人看起来走得不快,但实际上却在几息间就赶上了走在前面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停了脚步,回头看着这些和尚,他戴了斗篷,裹着面纱,仅露出一双妖异的深碧色眼睛。

老和尚拨弄着手里的念珠,和善地笑道:“凤仙尊为何行色匆匆?”

被称作凤仙尊的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冷冷地看着他们道:“觉寅大师为何鬼鬼祟祟?”

他的斗篷晃荡了几下,立马又被他按了回去。

“贫僧心中坦荡,并无半分鬼祟。”觉寅笑道。

凤仙不屑地看了他和他身后那些和尚一眼,道:“是了,大师你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跟了我们一路。”

觉寅诵了声佛号,竖掌道:“凤仙尊想必是有所误会,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凤仙尊能与我归灵寺平心静气地谈谈。”

“吾凰已经与你们谈过,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凤仙眼眸中没有半点温度,他的斗篷又晃荡了几下。

“火凰年纪尚幼,思虑尚不周全……”

凤仙眼中杀意一现:“闭嘴,吾凰还轮不到你们归灵寺来说教。”

“你们要谈什么?”他怀里的火凰终于挣了出来,因为用力太大,脸都涨得通红,她严肃起来的样子看起来也分外可爱。

“见过火凰。”觉寅见了她立刻微微垂头,他身后的和尚们也都低头行礼。

归灵寺这么多高僧都对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恭恭敬敬,看起来实在是滑稽,但实际上整个佛道中在地位上能稳压火凰一头的,也不过佛道圣者一人而已。

火凰想了想,对觉寅说道:“你说有事要同我谈,可是眼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如等我回了眠凤廊你们再来找我吧。”

“火凰,战乱一起,雪山将乱,苍生涂炭啊,这事儿一刻也缓不了,还请火凰立即撤兵。”觉寅神色沉痛而悲悯。

火凰露出迟疑之色,她想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答,只好求助地看向凤仙。

凤仙却以深沉的目光回她,低声道:“吾凰,只有你才能决定眠凤廊的一切。”

火凰抿嘴,看上去颇为苦恼:“现在大家都很辛苦么?”

觉寅道:“不止是辛苦啊……火凰可知您一令之下有多少仙道、佛道弟子要以性命相搏吗?火凰可知道您一言之失雪山上便有多少白雪要被染红吗?您高居解忧崖,自有人替您征伐解难,可是您是否想过,那些为您献身之人亦是天地之灵啊!”

觉寅神情哀痛恳切,说到最后竟是老泪纵横,他大声道:“还请火凰收回成命!”

火凰一下就慌了神儿,她不知该如何解决这种问题:“你、你待我回去问问惊花再说……”

觉寅心下长叹,看来外界传言火凰被架空一事也并非空穴来风,眼前的火凰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完全没有一点点为王者的风范,无法自作决断,亦不能挺身而出。她只是一个空洞而苍白的符号,为眠凤廊竖起一面华丽的战旗,激进的主战派需要她来为征伐正名,所以在将主和派打压后彻底控制住了火凰。

只要火凰存在,那么眠凤廊就有战下去的理由。

凤仙闭了闭眼睛,然后看着完全吃不消觉寅的火凰,神色依旧温柔。

“火凰,惊花仙尊心中没有天下苍生,仅有仙道崛起,你若是问她,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贫僧只想听火凰大人一言!”

觉寅一下跪倒在地,他身后的佛道弟子也齐齐跪倒,高呼:“还请火凰收回成命,还大雪山安宁!”

火凰被吓了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不断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打了便是!”

凤仙看着她慌张而不安的样子,心里真是百味交杂。他眠于解忧崖已不知有几万年,几万年间辅佐过一代又一代火凰,其中还出过仙道圣者,她们每一人都有着为王的风度和尊贵,每一位都是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

只有这一次,这位火凰觉醒的年龄太小了,没来得及长大就赶上了这样的乱世征伐,若是生在盛世,若是生于普通人家,她这种纯真善良倒也讨人喜欢,只可惜生不逢时,还阴差阳错地坐上了这么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

“火凰说话可算话?”觉寅跪在地上,惊喜地看着火凰。

火凰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件大事,但是看着觉寅这么个干瘦的老人家跪在她面前心里又是堵得慌,她连连点头:“嗯嗯,你快起来吧。”

觉寅跪着不动:“我若是将此话带给惊花仙尊想必她也不会信,不如火凰与我立约为证?”

凤仙皱眉,火凰又是犹豫迟疑,她隐隐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并不明智,但是话一出口也不能收回。

她求助地看向凤仙,凤仙还是摇头,目光温柔:“吾凰,只有你才能做出决定,而我要做的只是完成你的意志罢了。”

“那、那好吧。”火凰答应了,她从凤仙的斗篷里跳下来,在烈风中跌跌撞撞地走向觉寅。

凤仙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还真是位不合格的火凰,气魄、毅力、天赋、胆识、胸襟……一样也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女孩儿。但只要她是火凰,自己就得为这个称号出生入死。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觉寅手里的念珠突然金光大放,一下脱手而出,将火凰捆了个结实。

“贼秃!你竟敢伤她!”凤仙勃然大怒,斗篷骤然被火点燃,化作一片赤色云彩。

觉寅起身,反手一扯,将小女孩儿扣在手下,歉然道:“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凤仙尊息怒。”

凤仙看着觉寅手里的火凰目眦欲裂,心火上涌:“我只说一次,你若是不放,后果自负!”

此时火凰已经昏迷过去,被金色念珠捆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这地方这么冷,环境如此恶劣。

“还请凤仙回解忧崖,若是眠凤廊退兵至原界山处,我们便将火凰放回去。”觉寅神色诚挚。

凤仙眼中几乎要燃起碧色的火焰,他怒吼道:“你们归灵寺自那子鸿开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行这等下作之事,不知佛道先圣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凤仙尊言重了,我们自然不会伤害火凰,只是希望双方各退一步,也好让这大雪山重回安定。”觉寅有些歉然。

凤仙冷笑道:“别说笑了,秃驴!你若是不清楚眠凤廊还是出门前问问子鸿比较好,我只听火凰一人之言,她若是开不了口,我就算看着她死了也不会听你的命令。”

觉寅不信:“莫再多言,凤仙为火凰安危着想还是速速回去吧。”

凤仙闭了眼,径直向前走去,觉寅几人一下就绷紧了身子,可是凤仙却毫不在意地与他们擦身而过。

“随你怎么样,我就不多说了。”他看也没有看被困的火凰一眼,绕过他们向古战场深处走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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