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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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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便伸手去抓那青衫男子的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过他将将触及,连对方的皮肤也还未曾真正碰到,那下一刻,李劭就觉得自己的那只手好似被烙铁给烫灼了一下,刺得他周身一震,而手就蓦地被弹开了去,连人都整个地退了两步。
对方的五气这样厉害!!李劭倒吸一口冷气之下,只能骇然低声道:“你是何人?你到底是何人?!”
青衫男子只冷冷看着他,那深邃清澈的瞳眸带着彻骨之冰,令李劭几乎觉得胆寒起来。
他们在这边站着说话纠缠,那边大堂中央的火塘四周却仍旧热闹得很,无人有一丝半毫注意到这堂间角落靠墙壁的这桌两三人发生的低声争执。
虽然李劭有退犹进,带着几分气恨的神气瞪住眼前的男子,可那青衫男子除了冷冷看了他几眼,却始终没说话,站姿亦是稳若泰山,动也不动。
终于,坐在条凳上的七月开口了,她抬起头,侧转,对着左面的李劭说道:“你……等等我,我跟他出去说说话,一会子就回。”
李劭呆住。
然后他开始皱眉,打量着立在对面不过尺半距离的男子。
这人。
陌生。
普通。
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试出来一点:他的五气,强得惊人。
但不及待他想对七月再多叮嘱两句,诸如——莫要太过随便,同些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多有牵扯,届时惹怒了主上……——那边七月早已站起身来,从条凳前方绕了出来,一把拉起那可疑的青衫男子,急急地大步流星奔了出去。两人走得甚快,转眼就消失在这朿庙村店门口。
独自呆立在墙角桌子前头的李劭,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血兼哀嚎惨叫:月尉夫人,
第五十四章 月下闲谈
李帝怎会出来的?
李劭却怎么也出来了?
两人竟是碰上了?!
七月皱眉,心想这李帝也稀奇古怪,明明退了去客房休息,怎么又出来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身边的这位青龙主?
适才示弱,此刻却又迎强而上,浑不怕惹来麻烦。
所谓龙主,都是这样矛盾无聊爱寻事的主儿么?
她在上头想着,下面的谈话却还在继续,只听李帝仍在说话:“想必你身边那位女孩儿,就是灵泽女主了?又或者说,是你在灵泽国认识的新人?你的年岁,也确不小了,到如今都未有妻房,也实在是令人有些猜想。可现在,很好。有个意中人,心就定一些。不管是哪个国的,不管是何等身份,我也定会帮你参详帮衬的。”
李劭还是不说话:“……”
李荥泽继续说:“若是你……嗯,你祖父听得这消息,定然也是欣慰的。爱书者小说网 ”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主上……”
七月竖耳听去,像是洪度。
“洪度,没事,勿须担心。适才,定是我看错了,也未见得就是他国龙主。回房忖了一番,也不过是个五气极强的武夫罢了。眼下的局势,那三位,应该都不会来灵泽……而且照那人的样子看来,尚还是同仲远中意的人,有些瓜葛牵扯的……既如此,想必也非凡人了。”
“可主上不是听不到那女子的心言么?适才不是说,就定是那后来的青衫男子无端作蛊么?”
“是,确是如此。但,我瞧见了仲远,又想起了那些流蜚,猜是那女子必是传闻中的夷则女主罢?那么,她既有龙草荭花之印,我听不到她的心言,也是有道理的。这样一想,倒是我多心了。但也好,我并不想在之前那种情况下,尽是些不相干的人,与仲远会晤呢。”
七月听得双目圆睁,樱唇微启,惊愕之色毕露。于是,她又看赵湨,可这次男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示意,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根本就没在听李帝的话。可他这样定定看着她,却让她有些赧然起来。
为减退一些尴尬,七月将面颊别转开去,低头看下方,奈何这栓皮槭太过枝繁叶茂,浓密叶影枝杈干乱,任她用尽目力,仍旧瞧不见李劭和白龙主的身影。唯发丝随夜风飘起,夹杂着槭树的葳蕤横生的枝叶,吹拂在男子的鼻下,颊上……
嗯,她漆黑柔顺的发梢,散乱间带一丝莹腻魅意。他这样想道,只是……只是……终究还是早了些……
不过,头发长了呢……
隔了一些辰光,树下又再响起说话声。
“青龙主,嗯,赵帝他,还是不信你,终究,弃了你……我不信广仁的军队能被区区一个女娃儿兵不血刃地打败。当日,你统军副将是哪两个来着?”
李劭仍旧不
第五十五章 奇袭计败
泌水大河地处灵泽国最南国境线,河宽流急,所跨疆域亦是极为长线。至为恐怖的非守疆之戍卫,而是泌水这条湍流不息、源远流长的死亡之河。
称其为死亡之河,是有原因的。
因它乃是灵泽国境内唯一的弱水,亦是五大帝国疆域的象征之一。爱书者小说网
广仁国冷龙脊之劳山底,有水出,名曰洛水,世人称弱水。
赤龙国帝都雍州,黑水西河,环绕帝都,称为弱水。
孚应国有涿邪山,山顶须抵池,引水下国之中原,名曰阿会,是为弱水。
义济国内有山名曰昆仑,其下有弱水之渊。
而灵泽国,是南界边境的泌水大河,围环西南东等疆域边线,是为弱水。
听说,除了五大帝国内的弱水之源外,西海还有中立无主权控之地:凤麟洲,此洲四面亦有弱水围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东海则有蓬莱洲,外绕弱水,凡人难以抵达。
既名为弱水,当知渡河之艰险。
最为奇诡的是,飞鸟过河,跌落激流,转瞬冲去,撞于暗礁,活活摔死。
其实原因也简单,在素界,这些河都分外异样,狂澜急涛,浑波涌浪,下不见清流游鱼虾,上不见晴空飞鸟鹰。时不时地就起一阵无名无头之风,刹那间就浪涌如山,波翻若岭。
至关键的一点则是:河流上空足有数千寻(注1),积淀弥漫深深的水汽,浓雾自然生成,湿度极大,且有奇怪的物质产生。在这样的河流之上,鸟雀飞过,难免不令翅膀吃水,最后就不得不跌落这茫茫然宽泛泛的湍流之中,最后被大浪卷走,撞向水底巨石。
至于人禽,想要渡江,唯有三途。
其一,龙主或是麒麟主相携带,跨至千丈高空,自可渡河。
其二,虎鹰、犼兽和英招驮负,只需三兽年轻强壮,奋力前行,也是可以勉强渡河的。但是,一渡便要耗费极大的体力,可说,倘使二渡,可能十分危险。
其三,亦是最后一条路径。
那便是,灵泽国在数千年前的一位皇帝,泌水大帝,在这泌水大河之上所建造的娑夷大桥了。只因,这泌水,听闻曾是这位周氏龙族之泌水大帝,成龙现身之河流。于是便引出了当年这一段壮举,据说泌水帝穷灵泽国力,费数百载时日,死无数人命,更耗许多钢材锻铁,空虚国库千年,这才造了这娑夷大桥。
这娑夷大桥,宽十丈左右,长度则是泌水大河的径过,足有数百里。七月心道,简直比人界的世界之最长桥还要长了吧?
龙主之能,莫非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字来形容么?
但当年的雄举壮为,而今却成了致命要害了。
想当然耳,那四国的军队,必然是要以娑夷大桥来通过泌水大河了。
原本这类天险,必是易守难攻
第五十六章 浴血之战
在泌水大河之上,永远是霾晦阴郁的天色。
合着这江面滔天的巨浪,有若峡谷激流急瀑的狂涛奔水,实在是有些让人心中发憷,暗自生惊。
简直,像是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孤身一人狂奔。
不知何时,就会跌落水中,至于粉身碎骨,再被浪涛冲走,一片尸骨都不见存于世间。
湿气,扑面而来的湿气雾水,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如怒海一般。
皮厚骨壮的鼠勺犬也终于支持不住了,原本在一个时辰前的横越泌水大河,已经耗费了它几乎全部的力气,虽然后来,它们被放在河畔林中安然休息了一阵,可是,虚损太大,实在太大,所以它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会子,它又驮负了闻人七月,再次振翅高飞。勉力过了大半的泌水之后,它开始逐渐变慢,并且缓缓地下落。
它,快要,吃不消了。
越是往下往低处,湿气就越发重;越是重的水露凝集聚结,就越发将鼠勺犬那巨大的翅膀逐渐地打湿;覆住满满的湿露后,鼠勺犬展翅渐难,又因它气力早已不继。
故此最后,它终于无奈地停在了铁链索桥之上,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七八条链子,以它巨大的掌爪,往日能够一掌击毙虎豹的利爪,显得有些虚弱无力,摇摇晃晃间,几乎不能在索桥上稳住身形。
勉强立定后,鼠勺犬回头看了看背上的驾驭主人。
七月明白,它是在让她下去。
时间不等人。
仲远,还在等着她,去颜阿苏那里搬救兵,然后去回援!这样忙乱的想着,白衣女子便匆匆地从这头状若巨狗的翼兽背上下来,向着索桥北端急急奔去。
还不曾跑得几步,就听得耳后“哗啦”一声落水响动。
心中“咯噔”一个激灵,她以牙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死了!又死了!!用尽全身气力,将她驮负至此的鼠勺犬,也死了!!
没有多余的力气,全身像是瘫软了一样,精神也是懒懒的,无法专注,无法运气,无法操控五气!之前费了太大的气力搬运铁链,于是,之后在频山,没有时刻以风之气探查动静。
因为,因为我是人。我是个普通人。我习惯用双眼、双耳、鼻子去感知周围的一切,而不是什么阴阳五气!因为,因为我只是个来自人间界的普通人……
七月在心底里嘶嚎着,张大了口,发不出什么声音,唯有愤怒的呜呜作响的噎语,可是,就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因为觉得有些疲累,如果我不是因为太过于相信本国的细作令丞的报告,如果我不是太过大意轻敌,如果不是……所以在踏入敌营的时候,根本没有用风之气去探查周围的动静,那么,那么,一切都会不同……
必须,快点回到卫所!
泌水卫所!!
第五十七章 生死关头
要去做什么?!我进入战场,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七月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上前到底是要去做什么呢?!但疲惫已极、几至麻木的腿脚,却不由自控地往前挪动着。
由于孤身只影,又穿着醒目白色,此外竟是一名孱弱女子……诸般特征实在不容得众人不在瞥见后留出几分注意来。故此,有一些士兵,四国联军的,也有灵泽的,看到了神思恍惚、从远处山坡慢吞吞走下来的白衣女子。
女子梳了五股交叉辫,盘作螺髻,歪歪堕于头顶右侧,上插一支翡翠卷草卷云纹簪。只是,此刻的螺髻不是故意梳作歪斜,使得发鬟彰显风情;而是由于奔波惊吓,有些散乱无状,更走出一些散发,混着汗水黏贴在鬓角脸颊侧旁。
她身穿纯白色的武服,紧袖短裳革带素靴,看去原本该当算是打扮得极为清爽精神的;但目下这一刻那面上的神情实在是恍惚无助,心不在焉,三魂六魄尽都出离肉身,不知去了何处!
眼尖的灵泽士兵们已然发觉,这从坡上走下来进到战场前线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个,正是礼部当日以庆忌、要离送各府各州,昭告天下的影本中之女主。于是,顾不得正在炽热拼杀中,喧哗如水波般荡漾着顿起:
“主上!是主上!!”
“主上怎会出现在战场上!!只不过是一容颜稍微相似的白衣女子罢了吧!?”
“可确实听说主上昨晚抵达泌水卫所。看那样子,真真切切,实在是主上,绝不会错!”
“可是,主上又如何会成了这般狼狈的样子?!莫非?……”
“……”
如此一分心间,自然抵挡稍慢的士兵身上难免又多几道刀伤;所幸,四国联军也是为那阳纡山矮坡上缓缓行将下来的怪异女子所讶奇中,总也有少许分神散绪,是以这攻势倒也松了一些。
李帝荥泽也注意到了。
应该说,他早就察觉远处坡上的单身女子。
但白龙主不认为一个五气如此虚弱疲惫的人,能对局势造成什么影响,是以他浑不以为然。
可是,在听得士兵们的心声后,他才落力探究,这才发现一个他不曾想到的事实:这软弱无力、心神不定的单身女子,竟真是灵泽的夷则女主!!
果然,这气息是在朿堡那晚,于村店中偶遇,李仲远身边的女子所带的……白龙主这样忖道,只是,她怎会单身一人来到战场?!按说她应是无需亲自来到泌水卫所的前线的……那,仲远呢?!他倒是去了哪儿了?!
七月往前走了百米左右,抽出腰间所佩的羊目纹玉具剑,拔剑出鞘,旋丢了精制玉璏(注1)连同嵌玉凸雕鎏金的剑鞘,五指握紧剑柄,刃尖寒光微闪,似是灼刺到她的眉眼间,但女子毫不在意,只徐
第五十八章 红颜怒发
——“钦原驭火之术!狸力化土为石!咄!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那是谁在吟诵咒语?
对了,我记起来了,那是明相!那是孚应国的孙祥明!
可是我知道,光这些语句是不够的!应该还有……还有结印(注1)!!但是那一天,我面对着獏犭为那怪物的时候,明相,他是在我背后施展的结印,我根本看不到,根本看不到!!
——“……”
好像还有一个。
对的,还有一个!!
当时,风非常大。
因为风太大了,所以起初自己闭着的双目,因感觉到光线渐暗,且有一股云涌飙发的气势扑面而来;所以在最后,终于忍不住张开了双眼。
那个时候,除了周遭纷乱惊走的人群;实在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的,看到孙祥明的口唇眼鼻,以及他的双手!!
唇语,那是阿壅曾教过的。
当时,明相的手,结的是什么印?!
想起来了!
那是闇之魔印!!
以子印、亥印为基准连成一气,而后集意念,口诵真言气术,下契约,唤……唤……唤,暗兽,崔嵬!!!!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注2)闇之首领,暗兽崔嵬!我以我肉伺血结!咄!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日月、星宿、天宫、龙宫四**的一小撮士兵围在阳纡山东段矮坡底下,有些傻了。因为,被他们逼入绝境的白衣女子狂笑起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
蓦地,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喃喃地念叨了一串语句后,竟喷出一口血沫来,而后,女子近乎疯狂一样嘶吼起来:“崔嵬啊……我把我的血肉,伺喂给你!求你帮我,快出来啊!你若不来,下一世,下下世……”
她清脆悦耳优美的声音即使到了这有若癫狂吼嚣的时刻,即使是那样暗哑乏力的时刻,即使不若平日的轻快自然,……都仍旧带一种奇异的不可思议的凝聚力,把周围的人给魔怔般地停顿住了。
灵泽军骠骑大将军麾下直属第五部,第二曲,第五屯,第二队之队率,庄恭,字孝伯,这位男子惊愕地听着身后女主的狂笑和喊叫,心道:莫非濒临死境,主上……竟是……竟是疯了?!
崔嵬,来了!!
闇之首领,暗兽崔嵬,来了!!
云涌飙发,风行沙卷,战场上的尘土全部翻卷升空腾转起来。地皮竟似被铲车铲过一般,生生地陷下去半尺……
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忘我地撕搏劈砍中的一群斗兽们,唯留一丝清明给号角、喇叭、战鼓、响箭等战斗指示、连旗语都已无暇他顾的疯狂者们,被迫停下来了!!只因,地面上被铲起的黄土块卷动着冲着他们的眼口鼻耳等五官,以及全身上下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几
第五十九章 辗转复回
这一吻像是点燃了怒气,七月愤愤不已地用力挣扎起来,唇齿间不时咿唔逸出含混不清的一词半句:“你放开!……赵湨你放开!!”
但是那莫名的怒气,却是随着唇齿相依间慢慢渗流入来的淡淡清香馥郁的龙涎,以及身周渐渐浓郁徐徐扩散的龙息,缓缓地平静消散去了……
良久,青龙放开了怀中女子,凝神注目了片刻,说道:“有没有好一些?还觉着心烦气躁么?”
“……”
“打仗么,总要死人的。灵泽泌水一战也不过损了二十万兵马罢了……当年,泌水大帝攻打广仁的时候,我国几乎全军覆没……”说着,赵湨笑了起来,“我跟樊桐,那个时候极为狼狈,也差不多就死了。你可是比我们强多了,一根寒毛都不曾少,头发也没缺了半根;还能回来蕤宾皇宫,在这朱鸟殿安安稳稳地睡觉,可不是福气又是什么呢?”
七月默了半晌,惊奇地感觉胸口似乎没有初时的郁郁难解的懑闷了,唯留少许为逝者而自然产生的难过以及自责的情绪。
他说的是真的么?
自己真是被什么狡猊的怨气给控制了,所以这样烦闷,这样易怒,这样焦躁,这样不安……
她垂头看着薄被上的蔷薇绣纹,手指抚着男子衣袂边角上的精密龙绣,低声问道:“灵泽和广仁,是打过仗的么?”
赵湨淡淡地笑:“灵泽,和哪个国家没打过仗?!”
“……”
“泌水大帝在位千年,打遍素界六十八国。”
“……他,疯了吗?”
“他没疯,”赵湨回答,“他只是想,统一素界,将六十九个国家尽归灵泽版图之内罢了。”
“……他,竟有……这么宏伟的愿望。”七月喃喃地说道,“这么说,大家都恨死他了,对吗?”
“也许。”赵湨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
“那,义济国的白龙主,也很恨他吗?”七月问。
青龙仍旧是那两个字:“也许。”
七月气道:“你除了也许两字,就没其他话可说了么?”
赵湨却仍旧不动声色地说道:“嗯,也许。”
女子又再听得这两字,忍不住气笑:“……好吧,也许也许的,真真是没个完了。也许你也是想趁着机会报复灵泽当年对广仁开战之仇,所以就无端端拉了我这个笨蛋进来,做了一颗上好的棋子,是不是也许就是这样的真相呢?!”
“……”
见赵湨不语,七月恼怒,负气再以不逊的言语激他:“依你的性子,只怕寻常的损它二三十万兵马,给它一些儿颜色看,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总要做得极为彻底,玩得尽兴才肯罢手。所以你才尽心尽力地教我,让我做这灵泽国的女主,现下却又害得灵泽大败,偏还让卿相和我这些人俱都骑虎难下,明知不可
第六十章 再赴泌水
彦崈抬起头,看女主,纳闷不已:“眼下,并无战事,只是相互对峙……主上,如何忽又要去前线?”
他心说,你可千万别再去,虽然主上你很厉害,问题是你一去,敌我不分杀一大片,谁吃得消?你灭掉的那五万兵士的家人,恨不得咬下你的肉来呢!还有原来同那些士兵一个什伍屯营部曲的,情若兄弟的,此次未死的……哪怕是素不相识,只同吃军营饭,还不一样兔死狐悲、唇亡齿寒,而因此对你生出芥蒂和愤恨来呢?!
七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要去泌水……这一仗,我觉得很恐怖,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兼又自以为是的习惯,真的很恐怖。该醒悟了,虽然眼下并无战事,可是四国却也不曾退兵,威胁仍在边疆。既然百官奉了我做灵泽女主,我总该努力一些。做不做得好是另外一回事,我总得努力去做做看……”
彦崈额头汗下,嗫嚅说道:“臣并无阻拦主上为国之安宁社稷做一努力的企图,只是……只是担忧主上的安全……那一日,那一日……泌水之战的那一日,灵泽亦有五万军士死于妖火……虽然此事也未见得就是主上召唤来的暗兽所为,可日月、星宿、天宫和龙宫四国居心叵测,四处散布流言传说主上乃嗜血残暴之人,以狡猊暗兽之蓝焰灭杀十万人;嗯,此说倒也与主上最初的策略不谋而合,但,但毕竟有损我朝军心……”
他啰啰嗦嗦说了半日,无非也是担心女主的安危;不过,换个人可以这样说,唯独他不可以。因为,他是灵泽朝彰府密卫军的首领。作为一名密卫首领,派人暗中保护主上,是他的职责,亦是他最擅长的本事……
可他没有。
七月忽然想起,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派手下保护过她这个女主。
到了今日,他也只劝,劝她不要去危险的地方,莫涉险地。甚至可以小人之心地想他是否是为了避开麻烦才作如此劝告。他从不思考一下,他作为密卫保护主上的第一要务和职责。
每一次,他也只是听令从事。
忠心,赤胆忠心,却没有;或者说,从不曾给七月这样的感觉。
“子卿将军,我只是想去少梁郡的泌水,我会小心不涉险地的。自然,你也当知道,那些士兵,是伤不到我的。而我,只需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就不会误害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子卿将军,两边,你都不用太过忧心了。”
七月淡淡地说。
彦崈见自己被主上看穿了心思,有些赧然,心道,主上察觉了,察觉了我这密卫,更看重普通士兵多于她,怕是……怕是多少会有些不悦。
因说错了话,彦崈也就再不出言阻拦。
数日后,七月在泌水卫所附近寻了几间空置的农居,付了
第六十一章 再作筹谋
庄恭愕睨妃色轻衫的女主,一时反应不过来,竟是呆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甚至连回话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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