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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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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嗯,仲远啊,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呢?莫非……”
她促狭地轻笑着将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阵,猜测说道,“莫非你还想邀请我到你的侯府,嗯,成为你的妻室?”
闻言,李劭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半天方喘过气来连连摆着手道:“哪儿的话!你你……我我……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七月淡淡地说:“那倒是,像我这样的庸脂俗粉,仲远看不上也是理所应当的。令妹那可是天姿国色,群芳难逐之容,又岂是我等姿色平平之辈能望其项背的。”
李劭只得再次大声咳嗽,却不肯再同她扯谈,只当作没听到。
七月在面上堆出一个柔笑,说:“好吧,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啦。虽然仲远以前对我不算太好,却也不算太差;说话不该这样夹枪带棒,如此不善……嗯,那么仲远今日来此寻我到底所为何事呢?你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对么?再说按正常而言,此刻不应该三公都聚于永延殿商讨关于华妃的事宜么?仲远你身为太尉,为何却独独儿地跑到这长宁殿来的呢?”
见这丫头终于不再牙尖嘴利浑身刺毛,李劭松了口气,说道:“那边我告了假。至于我来长宁殿,是,是……一来是道谢。我听樊相说空界的四大凶兽之饕餮,是你除去的。这也算是替我……妹李嫣……季兰她报了仇了。”
他说到自己的妹妹,语中不由得带了几分黯然。
“季兰,报仇?”
七月觉得云里雾里。
李劭缓缓点头。
那是八年以前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断首之祸
再入虚空之界。
七月也再一次地慨叹:这是宇宙黑洞么?像是进入了那种一团漆黑带无比引力的强黑天体之中。
数月前在阳炁国于阳海入“亏”又逃出后,狡猊曾告诉她那“亏”的深处就是虚空界。她和楚笑寒被卷入海亏继而又到了空界,在空界遇见了穷奇。
“穷奇只说梼杌极为喜欢清静,一点点小动静都厌憎暴怒。只凭这一点你就能找到梼杌吗?”
七月当时这样问狡猊。
而那时,她记得狡猊冷静地回答说:“这就足够了。”
只是,觉得足够的狡猊却始终没有能找到梼杌。
一连数月。
这是为什么?
七月很是疑惑。
狡猊回答:“因为我一时还没有时间去寻它。但是它现在反而来寻你,不是正好么?”
为什么它会没有时间呢?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不过,就目下而言,确实是正好。七月心说道:所以别忘了当初曾说过,若将梼杌奉献上来,你狡猊就该给楚笑寒一颗至少三百年以上的五气丹珠,且打散其形,令得自然融化体内。
但是,还有一桩不解的疑窦:
梼杌是怎么知道饕餮、混沌和穷奇都是因闻人七月而死的呢?如果它觉得三大凶兽都会死在一个人界女子的手里,那么想必它也能猜测到她身边带着狡猊……
身边这个假扮李劭的蛟虬不见得知道她有狡猊相伴的事实,从他刚才的话里就能猜到了。
但是,梼杌不见得不知道。
不,梼杌应该是很清楚地知道她拥有狡猊的事实。即使如此,它还要挑战教训她。
那只能说明一点:它也许不比狡猊弱。
空界的黑暗,又浅浅地淡了。
远处,有光脉之亮,点点斑斑,若星河。
七月看身侧的李劭,微微地挑眉眯眼:原来,连仲远也不是仲远。在她的人生里,虚假的东西似乎是太多太多了。哥哥不是哥哥,阿壅不是阿壅;现在,连仲远都不是仲远。
多到现在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麻木。
将死一般的麻木。
甚至几乎会觉得有趣的好笑。
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要骗她的。只是一个啼笑皆非的巧合而已。
片刻之后,在光脉中,梼杌也终于出现了。
那是多么压抑沉重的艰难一战啊。七月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是合情合理的。反而,她能死里逃生,却显得那样的匪夷所思。
而当时,她确实以为自己是死去了。
在空界,世界像是一个无尽的夜,永不醒来的夜。完全不知道时刻分秒,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
混沌噩梦一般的地方。这就是梼杌所在的世界:虚空界的最深处。
听说,梼杌是人面虎身。
可眼前
第一百四十七章 劫后重生
“阿妹,你有了新的玩意儿,总可满意了吧?至于你想为他穿衣还是洗面,取红花还是取白雪,那就尽由得你了!”
英俊帅气的伊陵王子丝毫不介意自己在这个恍若神仙般秀雅绝伦兼俊美无俦男子旁边相形失色,只哈哈地笑着同自己的妹妹说。
草原男儿,岂会在乎容貌。
狩猎驯马、摔跤打斗、骑马射箭的能耐本事才是一等一重要的事!
闻人七月恨不得自己把自己那高高扬起的手臂给亲口用牙齿撕咬下来。但事实上,她无能为力。
所以,她唯有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那个身体得意地笑,骄扬地笑;容若春晖,芙蓉生彩。
而后,这位匈奴少女右手执着一根十二条牛皮条编就的八棱圆鞭,狠狠地甩在了青衫少年身边的草地上,这柄简犹公主亲手制作从不离身的凶悍武器,大约三尺长的鞭子发出了“啪啪”的击地声响。
现在七月确定了,应该是匈奴。
没有原因,只是她想起来了而已。
是因为吸收了红龙的六魄,还是因为她已然身死窍牖(注1)尽开,故而她能看见这许多因由端倪呢?
“从今日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蓝天碧空之下,焉支山前,小公主娇悍地宣布。
回答她的,是青衫少年那不言不语唯独几乎要吃人的狠毒眼神。
他看去年纪算不得大,至多十六七岁。
样貌虽脱俗不群,令得不论男女均要心动;但眉目之间竟有一种疲惫沧桑,隐含痛苦的悲意,几乎是说不出的落拓无偶(注2)。
他身上衣着的料子很是华贵,用的都是汉国的彩绣绢绸丝织缯帛;所以他绝不是各部的王族子弟,因为草原儿女喜着旃裘襦裤革靴,不爱那漂亮而无用的布料与徒有飘逸行动不便的广袖深衣。
也许,他是中原富裕商贾;也许,他是汉国公卿侯爵子弟;也许,……但他怎会来到这西北的焉支山地呢?在这个时局紧张情势纷乱的时刻。
“七月”忍不住转头问一旁英武不凡的胡服男子:“阿哥,他是什么来历?你说他会是汉边的探子么?”
伊陵王子回答:“不,不像。他的样子不像。”
“那倒是哦!真的不像。论起他这气派,不要说父王了……阿哥,我觉得他比大单于还要神气的那副样子哦!”
简犹,或者说夷则,又或者说七月,这个七月自己都凌乱得无法理清的身份的主人赞叹着说,“当然远远超过那个汉国小将军了!这一次的礼物,我很中意啊。”
伊陵王子哈哈地笑起来:“不错。还有,就算他是探子;可在你的手里,我想即便是父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一弦连珠十二箭,武艺超群,在这个草原上,又有哪个是你的敌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二十五年
它是一条蛟虬。
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么就是笱水(注1)二字,勉强可算作它的字。因为它是在素界最近西荒山的花流国笱水出生的。
姓没有,名也暂无。
将来,如果它有了统辖的部族,有了掌理的国家……也许就会有自己的姓和名了。
笱水是在满九百岁的时候,动了走一遍天下的念头的。这是大部分年近千岁、准备回归八荒的妖兽都会兴起的想法。
当时它想,花个数十近百年去游遍天下后,接着就回花流;然后入西荒山,时间正是刚刚好。
这样的想法,原本是极好的。
可惜蛟算不如天算。
在游历天下八十多年后,就在它决定最后去了第一帝国广仁国后就即刻前往西荒山……却在广仁国内被那条不按牌理出牌的青龙给抓住了。
笱水觉得自己很亏。
他就像是那种喜欢把最爱的食物留至最后享受的那一类人,正想着快快活活地感受体味一番滋味,却被那些无良的人给中途拦截了去。
如果它早那么五六十年去广仁,就根本就不会有这回事了;如果它根本就不去广仁直接去西荒,那么赵湨要在广袤无垠的八荒,那么多的妖兽之中独独寻到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可偏偏却……
也许这就叫做命。
在孟诹皇城的日子,并不难过。
令笱水头大的是那位狂放不羁莫名其妙的青龙主的要求。
记得李劭和李嫣两兄妹,是在庚午年(注2)的时候到广仁国来的。
初时笱水并不在意,这孟诹皇城里多两个人和它一条被强龙豢养的蛟虬有什么关系?它在乎的,不过是随着年月时日的推移,它的千岁之劫越来越近。若它还滞留凡世不去八荒,恐怕就要担忧五衰灭绝的结果了。
青龙答允它,会为它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这个世所罕见的疯子,竟然在长乐宫内设了结界金刚网,打通了与空界的道路,可以直接从长宁殿前往八荒各地。
不,应该是任何地方。
而他这样大费周章的目的,却不过是想要它的血。
禁锢它,豢养它。
为了万一也许会用到的,蛟虬的血。
听说是为了嘉泽国的红龙主,那位被换做阿济的,他所疼爱了几百年的孩子。他们都这样说,那些孟诹皇城内的宫人们、內监们,统统都这样说。
这么说,这位强大得不可思议的龙主,也确实诚如他自己所言,他不是为了消灭它、夺取它的五气丹珠而捉它的。
真是稀奇。
古怪的龙。
李劭和李嫣他们是义济国白龙主送来广仁国,请求青龙主抚养的两个孩子。据说是先代皇后一脉的直系宗亲。
李帝将他们送来的意图,隐晦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魂缠禁咒
对于七月的问话,赵湨不语。
沉默了许久,青龙主才又紧了一紧臂弯,将怀中的女子更按入怀中,说道:“仲远……不,它的名字叫做笱水。确实……是我没想到……自从灵泽回来后的两年里,它总是同樊桐一起入长乐宫,我倒是着实忘了它也有单独踏入长宁殿的特许。”
七月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笱水,暗暗地猜测着写法,一面则鄙夷地冲着赵湨翻白眼:“这种事也能忘?你的龙脑袋都装些什么啊?”
赵湨哼了一声,准确无误地吻住那双正嚣张开合的嫣红朱唇,令它再不能吐出各种伤人的语句这才说道:“我的脑袋一般只装我有兴趣的东西。就目前而言,我对蛟虬没有特别大的兴趣,除了它的血。所以说到底,它只是我的臣下……通常,我对臣下不会有太大的关注。”
七月想了想还是将话题绕回来:“你……来救我的时候……真的没救到他,仲远……笱水吗?”
赵湨很平淡地回答:“没救到。”
七月:“骗人!”
赵湨:“反正无论救到还是没救到,我能告诉你的答案唯‘没有’两字。所以你又何必再问?”
七月:“……”
看着身下的人儿脸色渐渐化冰,赵湨赶紧扯开话题:“过完年,就要送嫁颜霏,你想去观礼么?婚礼分两国地界各举行一次,广仁和义济。”
七月本不待理他,但他提起的这桩事立刻令她想起裴昌应承她的小米遗物。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华妃……她还没嫁么?我本以为……早就……”
赵湨理直气壮地回答:“第一,要过年了,先得忙过大节的事情,哪有空办婚嫁?第二,朕还没册完贵妃呢,阿泽就想娶老婆?想得美!长幼有序懂吗?”
七月只觉额头瀑布汗。
这龙很幼稚,这龙很幼稚……默念一百遍后,闻人七月顺了顺呼吸,装出很柔顺乖巧的样子再问:“那……广仁国是怎样过年的?”
赵湨:“很多年……嗯,太久没在这里过年……忘了。”
七月:“……”
赵湨:“开玩笑的。其实记得的。呃,和人界都差不多的过法。”
七月:“……”
这龙很欠抽,这龙很欠抽……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可是他总是没有止尽毫无下限地挑战她的容忍度。
无论在长宁殿的日子怎样的令七月呕血,终究还是平静安宁得令人不敢置信地一日日流逝。
很快,就到年节了。
事实上,这烂龙后来说的话总是有点离靠谱十万八千里的味道。
同从前的他,但说个一句半句,三五数言,总是正正经经的大实话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这次也是,他说总要三五个月才能好的伤,也不过三五日就大好了。
第一百五十章 长宁不安
“这就睡着了?”
赵湨走入拔步床的里间,在床围一侧坐下,轻声地问。
七月紧闭双眼不吭声,虽然她的大脑内有点纷乱糊涂,但赵湨的问话还是听得清的。甚至,也感觉到他正在为她掖好靠床外侧的被角;同时,他那青色帝冕上垂挂下来的天河带(注1),亦不时在她的面上拂动。
“还是吃不消了么?虚耗过大了呀。”
青龙主的声音倒是很轻柔温软,似乎有多么关怀备至的拳拳诚意蕴含其中一样。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丝毫不介怀地顾自说下去,“欲速则不达,你这样聪明,如何不懂呢?”
对于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七月决定继续装睡。
赵湨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他摸了摸七月半埋在被窝中安眠的脸颊说道:“先睡一会吧。两个半时辰后再去长信宫永宁殿那里,好不好?”
咦,刚才不是说长秋殿么?怎么却让我去永宁殿?他是什么意思?七月暗暗地想,疑窦不解。
这边七月还在闭目冥思,那边赵湨已经老大不客气地脱了靴子跳上床内,从里侧一掀被子钻进被窝,躺在七月的背后。
那一刻,七月只觉得身后一凉,略带寒意的龙纹织金青缎锦袍已经贴了上来,一双臂弯将她轻轻扳转身子,揽入其宽厚的胸襟怀内。
然后,她开始无法抑制地轻颤,一如之前的十数日。每当,在眼前男子的怀中;不论是他主动亦或是她主动。
赵湨没有说话,即不曾戳穿她装睡的事实,也不曾追问任何其他事项;他只是微微紧了紧臂膀,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多时,他的鼻息变得沉稳而悠长,简直像是睡去了般。
七月抬头睁眼看,只见赵湨阖住双眸,面容宁和,似乎确实是沉睡了。而且,像是不会立刻醒转的样子。
他的怀抱远比被衾温暖舒适,但是……七月蹙起双眉,端详了一阵男子令人迷醉的俊容,忽然泄气地埋头在他怀中再不动弹。
这样无力的感觉,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的筋骨。
也许是因为身子没有好透;但也许是因为……因为……获得了六魄丹珠后,知道得太多了的缘故吗?!
是的,现在确定了。
可以确定他做那么多事,自始至终都缠着她的原因是为了报仇。初时觉得无缘无故,现在想想却觉得很能理解他的作为。
所以,在龙瓯洞池岛的蓄水池内,其实他毫不容情地将她按入水底之时,是想就这么活活淹死她的吧?
所以,在狄泉的那五年里,他对她始终有点冷淡的疏远。
所以,在长空初见他真身的时候,他满怀恨意地捏破了她的手腕伤口,快乐地看着她鲜血淋漓。
所以,在重回狄泉见裴文并去那处居屋小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永宁难静
楚笑寒又再抖战肩膀,颦蹙双眉,明知他听得到自己的心思,却还是没有办法、无可避免地想:这怎么可能呢?
的确,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时候,不记得是怎么熬过眼睁睁看着七月跟赵帝离去的日子的。在嘉泽国,雍州城的花朝皇宫。
那种再没有可依靠的人,再没有熟识的同乡;在一瞬间落入异乡羁客孤子境地的感觉……第二次汹涌地奔腾而来。
像是再一次经历那一段独自回到大清的悲梦。因为没有初次的懵懂无知,也故此更加的绝望与惊惧。
可,路是她自己选的。
是她自己选了留下,不跟七月走的。
所以她怪不得任何人。
是的,跟着七月走,会好过很多很多。既不需要努力学习语言;也不需要努力修习五气;也不需要努力习惯周围人的恐怖丑陋面容;更不需要努力面对闻人熙思考未知的路途何去何从……
可是如果她跟了七月走了,那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跟闻人熙来这个素界的了。难道真闲着无聊消遣玩游戏,游历异世界么?
最后,七月走了。
一时间连影子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安静,铺满了整座花朝皇宫。
楚笑寒忽然觉得很害怕。所以,她加快了去蕊珠殿的脚步。那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目前而言。
而现在,她迫切地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像鸵鸟一样,立刻将自己埋入床榻上、被窝内,闭目塞听,蒙头大睡。
这一刻,她最怕见着的,就是闻人熙。
因为她不晓得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那是个最陌生又最熟悉的……人或龙?
闻人熙没有来。
来的是孙洧渊。
可是,连他,都是来辞行的。
孙洧渊自觉很是丢脸地摸摸鼻子说:“呃……明相派人来雍州接我。他说,国中朝中宫中,年底的事实在太多,我不可以随便乱走的啦!”
楚笑寒点点头,说道:“一般过年是挺忙的,你又是偷偷溜出来的。那……还是赶紧回孚应国吧,你还是一国之主呢。又不是小孩儿可以四处乱走。”
孙洧渊不甘回道:“就是因为年纪小才不能四处乱走。等朕满了百岁,千岁,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遨行四海,笑游天下!你等着,到时候我再来找你玩。”
楚笑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些无奈地回答孙帝说:“百年千年之后么?那时候我早就埋在黄土里做一堆白骨啦,还遨行四海,笑游天下呢……”
孙洧渊对于回国一事虽不情不愿,却也无法可想,当下只得同楚笑寒来告了别,而后就悻悻地随着孚应国的来使离开雍州城了。
连小黄龙都走了。
被截停在回蕊珠殿的半道上,楚笑寒忽然感到一种更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告别往昔
翘袖折腰,流风回雪,轻盈如凤。临风烟柳,婉风流转,含蓄典雅。
汉唐宋元明清各朝各代,从腰肢轻摆风情万种的楚舞到袅袅腰折囊囊袖飞的霓裳羽衣舞,再到雪回花飞明朗爽健的满蒙舞蹈。多的是各种各样舞艺超群的伶人伎人在他面前卖弄风情,顾盼含意。
看得多了,也难免厌倦。
最后只对特别超凡绝俗惊世不凡的技艺赞赏两眼罢了。
眼前的女子绝对没有那种风姿风情。
不论是以前,或是现在笨拙的她。
可是,那样努力,那样专心,又那样的吃力。她的鼻尖沁出汗滴,额头冒出的水才擦拭去,又冒出来;像是怎么也消不去一样。
她最后要旋舞。
拧、倾、圆、曲、仰、俯、翻、卷这一连套动作做出来,还要重复十数次;光探梅转就有两三种复杂姿势……她可以吗?
现在的她还可以吗?
闻人熙无语地看着前方,终于无可奈何地在女子踉跄转了三圈、将将跌倒之际抢步上前,将她一把抱住。
就如同三四百年前在热河的行宫。
她像是完全不知身在何方的茫然样子再一次浮现在眉目唇鼻之间,足足过了一刻才清醒过来,发出“啊”的一声轻呼。
接着,她的脸于瞬间涨得通红。
他看到她在不断地想着:他,他怎么……怎么会来的?绝对,绝对不要被他看见这样丢脸的形状啊!那样丑陋,那样笨拙……
“花朝皇城里的舞姬云集,汇聚全国精英。司礼监之钟鼓司和尚仪局内自有监丞和女官掌理各地各处的伎人,每年每季轮流上京参演交流……若朕要看各式舞蹈,随时随地都可以。你以后,不用跳。”
他语带责备地说,隐含一股怒气。
楚笑寒低下头,脑中一片空白。
她费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什么都不思想,什么都不动念,免得被眼前的这位君主听到她的心思;只轻轻地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挣开他的怀抱,飞奔着离开。
昏睡了一年,停顿活动而四肢肌肉萎缩的她,即使做了复健,却完全寻不回以往的感觉。
更因为数年里各种刺激的药物仪器等副作用而损伤了细胞和骨髓,让她变得像是残障一样。对这些,周遭的家人,哥哥、韶颜他们都避而不谈,公司的同事也因为她三爸的关系对她和而不亲,敬而远之……
于是,她错以为自己是正常的。
可今天,她头一次意识到:真的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原来,她是个残废。
这一片满树白花如覆雪盖霜的流苏树林中,没有镜子,但她自己也晓得自己跳得有多么糟糕。
流苏树是那样的美,雪柳其名,名不虚传。风起花动飘落的那一刻,美到极点,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弧涂帝国
因为你是阿丽凯,我曾经的可爱小侍女。
你和我哥哥的现今尴尬结局;包括我哥哥对你心存芥蒂,总不肯好好儿地同你说话的境况……都是我害的。
七月定定地入神想着,似是痴了去一般。
那是在……遥远的两千多年前……
天之子,大单于所统治草原各部或者说各国的年代。
我们的弧涂(注1)帝国,我们的广大的祁连山子民们,我们的焉支山下的诸位姐妹们……那些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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