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徒弟来修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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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换好衣服回来之后，老板扔出一条发带，“把你的头冠摘了。”

看着自己手中已经洗白的发带，肃帆云弱弱的问道：“能换一条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凶恶的眼神。

好吧，一切已不需要在多说明，他懂，他都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拆掉玉冠，以布带束发，虽身着布衫却依旧找不到意思朴实农家的感觉。此刻的肃帆云就像是个落难的少爷，身上的贵气难以遮掩。菜农老板对这一现象很是不满意，感觉还是有必要在画点妆，于是，他将肃帆云带回了家。

“老婆，我回来了。”还未进门，大嗓门已经扯开。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从屋中走出。“死鬼，吵什么吵，儿子正在写作业呢。回来了赶紧洗手，可以准备吃饭了，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吃完了就去送菜”

菜农老板拉着准备张罗午饭的妻子，“老婆你先别忙，先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

“帮我把这个人装扮的贫穷一点，落魄一点，瘦弱一点。”

妇人狐疑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没有多说，拉着肃帆云就进了屋中，随后一阵摆弄，一时三刻之后，当他再次出现，什么贵公子，什么优雅气质，全成了浮云，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就是一个菜农的儿子，卑微，贫穷，面黄肌瘦。

菜农老板对肃帆云的新形象显然很满意。

妇人撇他菜农老板一眼，狮子大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送菜，送完回来吃饭。”

菜农老板显然是一个妻管严，面对妻子，唯唯诺诺，陪着笑脸，连声应是。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但肃帆云却有了不一样的认知，这一家人绝对不普通。就单从妇人这一手神乎其神的化妆技巧，在幽冥鬼界虽称不上绝技，却也屈指可数。

在那可数的几个人中，他认识三个。此刻他倒不是非得弄清楚这两人的身份，而是好奇东依在幽冥鬼界怎么会得到别人帮助，难道是在千女楼中相视的？

肃帆云跟着老板伪装成菜农，顺利混进了千女楼。随后岁寒代表双飞蝶的院子挑了一些蔬菜放到自己的小厨房，随便一指要求肃帆云送到小院子。

事情就如此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在肃帆云还稀里糊涂的时候，他就站到了东依的面前，同时也见到了那个帮助东依的人。

“这就是你说的同伴？”可以看出，双飞蝶对肃帆云的评价并不高，但看在东依的面子上，她也没有多说。

东依绕着肃帆云走了两圈，啧啧称奇。她见过肃帆云高傲尊贵的样子，可却从没见过他落魄的样子。起初她还担心怎么让肃帆云混进来，毕竟他那副模样实在不像是屈居于人的人，后来双飞蝶说她有朋友化妆技术神乎其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当时东依还不相信，此刻却着实佩服。

震惊过后的肃帆云并没有见到东依的喜悦，反而紧皱眉头，表情不悦。“找个地方给我洗脸。”

冷淡的眸光，生硬的语气，无不透露着压抑在他心中的愤怒。东依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气，却也知道此刻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她将他带到一间准备好的小屋让他打理，自己则回到院子。

双飞蝶见她纳闷的回来，开口说道：“你的朋友看上去不太开心啊。”

“是啊。”东依也想不通，按照道理来说，与肃帆云再次见面，就算不是关心的话语也应该是碎碎念吧，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是怎么回事？难道在无形中，自己得罪了他？

“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双飞蝶倒是看出了一点端倪，那个男人是在看到她之后，才忽然生气的。不过她没有将这一点说出来，因为她也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难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变得让陌生人都厌恶的地步了？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依旧细腻的脸颊，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个人，给她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不是陌生人。

东依见双飞蝶发愣，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就连整装之后的肃帆云站到面前都没察觉，她不禁疑惑的将她推醒，“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

“啊？没，没什么。”被惊醒的双飞蝶一抬头就看到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喝茶的肃帆云，那姿态真的让她感觉之分熟悉。

第169章　我比你有经验

东依目光不禁在两人之间流转。“咳咳，我来介绍，这个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我的朋友，肃帆云。”

“肃帆云？”双飞蝶低声重复，脑海中没有找到相关的人。

东依察觉到她的奇怪，却不说破，而是对着肃帆云介绍：“这个就是帮助我的双飞蝶。”

“你找到离开的办法了？”肃帆云放下茶杯，没有对跟双飞蝶打招呼，而是无感情的对着东依问道：“如果你知道怎么离开了，那我们赶紧的处理完事情离开。”

他的态度让东依十分尴尬，暗自苦恼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双飞蝶不愿自讨没趣，很识相的说道：“东依，我想你们有话要说，我就先离开了。这里周围有我的结界，放心。”

“谢谢。”这次谢谢，东依是真心的，尽管她对先前的事情在是耿耿于怀，但双飞蝶的帮助是事实。待双飞第离开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了？有仇啊！”

东依口气不善，面露不悦，等着肃帆云的解释。偏偏他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双飞蝶离开。从他的目光中，东依胡乱猜测。“难不成你们以前是情侣？不对啊，她似乎倾心皇座的，难道你就那个失踪的皇座？”

东依的咋咋呼呼引来肃帆云的不满。“你别乱猜，我跟她不认识，只不过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所以多看了两眼罢了。”

口中说着花言巧语，脸上却挂着不耐烦的冷漠。东依看的出来，这两人很奇怪，至少从肃帆云此刻的表现说明，他肯定是认识双飞蝶的。

肃帆云收回心神，见东依还是想些有的没的，“你有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跟我说说你现在的进程。”

进程？一说到这里，东依就忍不住叹气，她将自己在千女楼中的事情删减了一番之后再告诉肃帆云，本想让他知道个大概就行，可偏偏他又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

“你没被枯骨怎么样吧。”肃帆云有些疑惑的问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东依应该是安全度过了这几天。可依他对枯骨的了解，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没怎样啊。”东依有些心虚，还在纠结该不该将事情告诉他。

肃帆云看出情况，知道她有事情隐瞒，他不动声色。“趁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有些事情还是赶紧说吧。”

东依仔细观察了一下肃帆云的脸，没看出什么愉悦的气息，于是她果断决定什么都不说。

肃帆云打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旗号，等着东依自动‘认罪’，但某人显然是不知悔改，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他就不再客气了。“既然你不说，那我就问吧，之以楼的消息来源，中间似乎漏了一段，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东依衡量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说，于是将自己在小树林的遭遇告知肃帆云，得知情况的他没有多想便明白费和的心思，这个人愚忠程度，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

若说他忠心吧，他又玩了自家主子的女人，若说他不忠吧，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自家主人，多么矛盾的一个人啊。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判断，之以楼的事情还是很靠谱的。

“你都是什么时间去找之以楼的？”

“晚上啊。”

“不用陪枯骨么？”

“他有……”

东依一时不察，差点说错，反映过来之后立刻改口：“我跟他就刚进来见了一次，后来一直没见着。”

肃帆云喝了口茶，没有戳破东依的谎言。“双飞蝶为什么答应帮你？”

“因为我答应帮助她的族人。”

“那我想她应该不单单是答应帮你把我混进来吧，或许她还答应了要代替你陪枯骨？”

危险危险，十分危险。

虽然肃帆云语气平静，并且面带笑意，可东依还是察觉出了巨大的危机。让她十分想不透的是，这个男人是怎么猜出来？而且猜的一点都不差。

“肃帆云，你，你该不会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吧。”东依站起，在自己左看右看。衣服应该是不可能的，这是自己刚换的，首饰……貌似自己身上的首饰还都是双飞蝶弄的，应该不可能。

“这么说来，果然是如此！”

意料之外，原本东依以为肃帆云会发火，她还思索着该怎么灭火呢，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生气的理由。可没想到，等了半天只有一句失落的叹息。

“肃帆云，你真的认识双飞蝶啊？”东依坐下，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十二将才之中，唯一的女子，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肃帆云苦笑，给了一个不似回答的回答。

东依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将三天之约告诉肃帆云，就怕他听了之后，会更加失落，失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现在又投身在别人的怀抱，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沉浸在自己心情中的肃帆云，没有察觉到东依眼中那满满的同情。若是他知道自己模凌两可的答案让她误会，恐怕会立刻解释清楚。错失了最佳解释机会的他，留给东依无线遐想。

其实，他跟双飞蝶的关系很简单，两人只不过共事而已。共事十五年，他看着她从一个青涩少女变成一员大将。当年，他们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照顾，没想到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心中的这份感觉是失望，是苦楚。失望于她在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找他们帮忙，苦楚于太多时候他们无法说明缘由的离开。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如今局面。

肃帆云不是一个会过于伤感过往了人，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完成自己接下来的任务。

“今晚让我去找之以楼的线索吧。”过去几天他没办法阻止东依冒险，如今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他的身上。

东依对他的安排有些不满，“我已经找了两天了，我比你有经验。”

第170章　相认

经验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不可再生能源，只需要时间便轻松累积。而且肃帆云有东依不知道的秘密，由他出面寻找，事情将会变得简单。

不明白其中隐情的东依自然不肯，两人皆不愿意退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夜晚降临，枯骨如期而至，肃帆云隐身在暗处，看着枯骨走进小楼之中，随后伪装过后的东依走了出来。一切就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双飞蝶代替东依引诱枯骨，而东依则出去寻找打开结界的线索。

发现一切的肃帆云没有出面阻止东依，而是转身，跟着月光的指引，朝着自己预定的目标走去。

当年千女楼的建造虽然是君座和第一国相两人操办的，但其中的关键点却是皇座出的主意。事隔多年，这里变动不少，当初肃帆云不敢贸然行动，就是怕这里格局已变，自己办事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现在想来，是他想多了，枯骨还是以前的枯骨，并没有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而变的聪明。

肃帆云看着地上被月光印射出的银色道路，一步步前行。来来去去，不断有人经过他的身边，肃帆云目不斜视，稳定的心境不受动摇，步伐不乱，沉稳。

这条路，名叫时间间锁，它会引导和护送前行的人走上正确的道路，但同时要求行走的心绪坚定。之以楼，隐藏了千女楼所有秘密的地方，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当最后一步踏离时间间锁，之以楼就出现在面前。

肃帆云愕然，当年的君座是个喜好素净的人。整个千女楼的设计偏向清新唯美风格，小桥，流水，阁楼，到处透露出淡淡的素雅。犹记得自己那时候十分喜欢，还为此惋惜了好久。

如此美丽的地方，居然给一个武夫居住，实在是暴殄天物。白天一见，更加证实了自己久远前的预料。布局虽然没变，但是气氛却俗气不少。只是他没想到，当年为了体现特殊意义，而设计的最美的之以楼，居然会以一副地狱模样展现在自己面前。

飘荡的幽魂，遮云蔽日，腐烂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入目皆是灰色瘴气流转。曾经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已经残败，齐放的百花也不见踪影，徒留下一地泥泞，看不出昔日的美丽。小桥不见，流水已断，一切都不复从前。

肃帆云见多识广，这种阵仗一眼就看出端倪，百鬼掩行大阵！难怪东依找不到，自己若不是有特殊指引，只怕发现不了。

原本以为枯骨愚蠢，现在想来他还是有点头脑的。知道千女楼的设计不能乱动，于是用另外的阵法来掩藏阵眼，只不过使用的阵法却低级无比。

既然是百鬼掩行，那就不宜乱闯，不然被困阵中的冤魂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从原路返回，思索着破阵之法。

百鬼掩行大阵，制造契机十分难得，需要在阴年阴月阴日，用数百名纯阴之体的鲜血开阵，阵法启，死去的冤魂被困在阵中迷茫游荡，一旦有人闯入，冤魂会瞬间发狂，撕碎来人。

想要破解很简单，只要将阵中冤魂超度，让他们进入轮回。一旦冤魂消失，大阵即刻破解。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做才能在不被枯骨发现的情况下，打开百鬼掩行大阵，然后释放里面的冤魂，这是一个技术活，自己必须好好策划策划。

开了超级作弊器的肃帆云没有做徒劳的事情，而是直接回到小院。却没想到有一个人已经等在了他的屋中。

肃帆云一踏进屋子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没有电灯，似乎已经料到会有人来找自己。他脱掉外衣，做到那人对面，开口问道：“蝶夫人半夜三更前来，恐怕十分不妥吧，就不怕枯骨知道？”

来人双飞蝶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今天早早的将枯骨打发，坐在这里等他，只是想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你究竟是谁？”

下午的简单会面，她一时之间没有理出头绪，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跟东依谈了一会儿，所知不多，但是足够她引起怀疑。东依不是幽冥鬼界之人，若是肃帆云跟东依是老相识，那么双飞蝶也就不会怀疑什么。

可当她听说两人是半路相识的，心中的猜想便大胆起来。也许他会是那个自己熟识的人也说不定呢，毕竟外貌可以易容，但是一个人行为习惯却不容易改变。

“你认为我该是何人？你的三哥？或者皇座的第三相国？”

此话一出，双飞蝶再清楚不过。她隐忍着泪水，不肯让它们落下。不能哭，哭了就什么都不值得了。

“三哥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呵！”一声冷笑，带着怒气，带着自嘲。“你如今贵为枯骨的蝶夫人，这一声三哥我可承受不起。”

“三哥这是在怪我？当年我被族人逼迫，不得已才踏进这里，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苦衷。”双飞蝶知道如今解释再多也没有用，隔阂已经产生，无力弥补，也无法弥补。

怪她？肃帆云看着表情痛苦的双飞蝶，顿时什么无力叹息：“我累了，你离开吧。”

“三哥。”

“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皇座不日就会回来，到时候，他自会清理叛徒，至于你，好自珍重。”

也许是因为不舍，也许是因为厌倦，总之，肃帆云透露了皇座的消息。双飞蝶不敢详细再问，她明白这一句已经是他的底线。

“多谢三哥。”尽管还想诉苦，尽管还是留恋，但她没有赖在这里。“之以楼的百鬼掩行有致命的弱点，它到月圆之夜会自动散去，那时方可进入其中。这么多年，我也只研究到这一步，希望对三哥有所帮助。”

双飞蝶离开了，肃帆云还坐着。只不过他的心情却起伏不断。

他并没有怪她，她的辛苦他都懂，一方面是族人，一方面是心中所爱，总有一个必须牺牲。他气恨的是自己的无用，保不了她周全。

第171章　岁寒

这一夜注定是伤心的夜。双飞蝶刚踏出屋门，隐忍许久的泪还是无声留下，月光照映下的背影，是那么无助，孤独，悲伤。当年她不是没想过找他们帮助，可族人却不允许，他们用了多种借口阻挠她，最后甚至用她父母的命相逼。

她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必要明白了，再过不久，她终于可以从这里解脱了。

肃帆云知道她在哭，他僵硬的坐在屋中，听着她将门关上，听着她对月叹息，听着她绝望离开。他没有转身，他怕自己一转身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立刻出去带着她离开。

可他不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都身不由己。她既然选择用种族天赋来帮助东依，那自然是做好了死的准备，明白这一切的肃帆云更是心痛。

幻蝶一族的种族天赋就是幻化和迷惑。他们利用自身特有的蝴蝶粉能轻松的变成别人，就算修为再高，身处在蝴蝶粉中也看不出破绽。如此神奇的天赋却是用他们的性命来换。

肃帆云不是双飞蝶，他不清楚她的寿命长短，不清楚她透支到了何种程度，如今也只有尽快将事情搞定才是唯一能拯救她的办法。

东依搜寻了一夜，依旧没有什么结果。她回到小院之后，就看到身着一身内衫的双飞蝶。从她微湿的发丝不难判别她在这里坐了多久。

“你该不是在等我吧？抱歉，我依旧没什么收货。”

呆坐的双飞蝶似乎这才被惊醒，她微微一笑：“无妨，这么久都等了，在等这么几天也无妨。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不管你身份是什么，不管你以后会经历什么，但至少，这一刻你有人护着你，你还有选择的权利。”

在得知肃帆云的身份之后，双飞蝶对东依隐约明白了东依的身份，不过她已经没有了去猜测和怀疑的心情。

“双飞蝶，何以寄相思，终敌不过命运蹉跎。”双飞蝶低声吟叹，手中握着的蝴蝶模样的玉佩忽然落地。清脆的玉碎声仿佛于是着什么，她没有去抢救，或者说这是她故意的。

东依不懂，她看得出来这玉佩深的双飞蝶的喜欢，如今她会故意毁坏，是何意》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看也不看地上的碎屑，她起身回屋。

东依上前正打算将玉佩碎屑收集，有一个人影却比她更快。见蹲在地上用手帕仔细包裹玉佩的肃帆云，东依瞬间明白。这两人以前果断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肃帆云，你和双飞蝶究竟是什么关系？”

肃帆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仔细将玉佩收起。“我找到了之以楼。”

“什么！”东依不敢相信，这才一个晚上，他就找到了。“有没有这么顺利？”事情发展这样顺利，倒让东依疑心不减。

“没有这么顺利。枯骨在之以楼中布置了阵法，我们必须先找到破阵的办法。”

东依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果然没这么好命，到最后还是要动脑筋身体力行。“什么阵法？”

“百鬼掩行。”肃帆云并不隐瞒，他料定东依不清楚阵法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个阵法啊。”

东依恍若明白的口气，让肃帆云有些诧异。“你知道这阵法？”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哦个毛线啊。”

“我不知道，可是你一说出来，我脑海中就自动跳出相关信息了。”

东依并没有说谎，她的确不知道百鬼掩行是个什么东西，关于阵法这一些，她根本就没有研究过，至少这几年没有，那么这跳出来的信息是自己失忆前的知识？这么想来，难道自己很快就会回复记忆了？

自从上次看到那些无声的记忆碎片之后，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灵魂深处涌出，可是她老是抓不住这个契机，于是她安慰自己也许是时机未到。

肃帆云不清楚她的状况，不过既然她知道百鬼掩行，那和他讨论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我得到消息，百鬼掩行会在月圆之夜失灵。”

“不可能吧。”东依震惊，她脑海中的数据也不是这么告诉她的。“百鬼掩行在月圆之夜，力量应该是最强的啊。”

“这也正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

“会不会是因为百鬼掩行的阵眼正巧也是护城结界的阵眼？要知道阵中阵，最难以布局的就是两个阵眼。阵眼摆放两处，难保不会相互克制，所以一般只会设置一处阵眼。如此一来必然有一个是主阵，一个是辅阵。若是在某些时刻，辅阵的力量有超过主阵的危险，那么阵眼将会暂时停止辅阵的运转，以确保阵法的存在。毕竟一旦主阵失去了作用，那么整个阵法就奔溃了。”

东依说完才意识到这些知识不属于现在的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说法还是挺靠谱的。

“不知道你脑海中，有没有关于破阵的信息？”肃帆云不知道东依的话是真是假，他此刻倒是对她的过往十分好奇。

离月圆还有十天之久，若是东依有破阵的办法那是最好，若是没有他也不会干等那么久。

“有。”东依的回答很干脆，几乎是信息一出现，她就脱口而出：“曾经凤凰族特有的磐涅之火，是克制世间万物邪恶的最强法宝，用那个来对付百鬼掩行再好不过。”

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凤凰族都不知道绝迹多少年了，到哪里去找涅槃之火。

因为话题没有突破，现场就这样沉寂下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