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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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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成曲调,流传后世,盛久不衰,常为后人乐吹乐唱。温义吹到后段,阮伟不由跟着低吟道:“有客从外来,闻之常欢喜,迎问其消息,辄复非乡里。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己得自解免,当复弃儿子。”“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儿前抱我颈,问母欲何之?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阿母常仁恻,今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顾思!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呼号手抚摩,当发复回疑。”“兼有同时辈,相送告别离;慕我独得归,哀叫声摧裂。马为立踟蹰,车为不转辙;观者皆欷,行路亦呜咽。”“去去割情恋,遄征日遐迈;悠悠三千里,何时复交会!念我出腹子,胸臆为摧败;既至家人尽,又复无中外。”“城郭为山林,庭宇生荆艾;白骨不知谁,纵横莫覆盖。出门无人声,豺狼嗥且吠;茕茕对孤景……”吟到此处,阮伟声音沙哑得念不下去了,眼前浮现出蔡文姬所叙的战后惨景,心中感动万分。温义再独吹一会,慢慢低弱,终于寂静。听者入了迷境,吹者也入了那诗中的意境,两人都入迷了,忘了说话,也忘了慨叹……好半晌,阮伟才叹道:“蔡文姬虽是文学史上第一个伟大的女性,但她的一生实在太不幸了,这皆是战争带来的灾害,唉……”温义见阮伟被自己引起愁思,连忙又吹出一首曲子来,这曲子轻灵活泼,春意盎然,阮伟心中一被感染,立时吟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一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结为鸳鸯……凤兮凤兮从凰栖,得托子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必和谐,中夜相从别有谁?……”这一曲名“凤求凰”,歌词完全是挑逗性的,阮伟自幼熟读诗章通晓音律,见音怀感,自然吟出,毫无他意。却见温义满脸朝霞,吹毕后低首沉思,似有羞意。阮伟没看见温义的异状,握住他的手,道:“贤弟吹得真好,大哥若有福气常听你吹奏,赛似神仙矣!迸语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今天大哥才相信这句话不是欺人之谈。”温义低低道:“大哥若喜欢听,尔后小弟愿意永生伴在大哥身旁,吹给大哥听,好吗?”阮伟笑道:“那怎么行,大哥也不是女的,怎能与你永生相伴。”温义道:“我若是女的,就愿长伴在大哥身旁……”阮伟哈哈一笑,道:“我们别尽在这里说笑了,该回去睡罢!”俩人缓缓走回,阮伟边走边道:“明日大哥就要向西藏进发,闻说道路甚难行走,义弟真要跟随大哥受旅途的折磨?”温义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论再大的折磨,小弟是跟定大哥了,再说小弟不愿回家,跟大哥到江湖上历练,总是好的!”阮伟笑道:“我倒愿意有贤弟相伴,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温义道:“大哥到西藏可有急事?”阮伟道:“只要在半年内赶到,没有什么关系。”温义笑道:“那好!听说开封有不少好玩地方,既来此地,我们何不一去畅游,以长见闻?”阮伟少年心性,听说有好玩的地方,不由心动,应道:“好罢!明天我们先去玩玩,再动身西藏。”温义大喜道:“明天一起来,便使到铁塔去玩!”阮伟笑道:“难道不洗脸,吃饭就赶去吗?”俩人低声说笑,走到温义门前。阮伟道:“大哥干脆到你房内去睡,畅谈一夜,如何?”温义惊道:“什么……”回首见阮伟一脸正经,并无他意,笑道:“不行!不行!今天太疲倦了,要赶紧睡了,否则明日游玩时,便没精神。”阮伟道:“那明天见。”温义目送阮伟进入隔壁房内,才含笑闭门。一夕无话。  
第十二章丐帮五老石头阵 
开封是我国历史上的古都之一,战国时多建都大梁,以后五代,北宋都建都在这里。尤其是宋朝在这儿建都最久,所以遗留下来的古迹也最多。而最最有名的古迹,要算铁塔了。这日天气晴朗,阮伟和温义来到铁塔,见那铁塔有八,一共十三层,高约十多丈,巍然矗立,高耸云霄。阮伟赞叹道:“不知古人如何建成此塔?实令人费难猜?”温义笑道:“大哥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别想破了脑子,上塔玩吧?”阮伟被他逗得一笑,当下携手进入塔内。走进塔里,阮伟昂首仰望,只见一排一排的佛像盘足而坐,由大而小而模糊而消失,原来塔内砖上都模印着一尊精致的佛像。阮伟不由发生一种肃穆之感,内心似有某种感触,仿佛这个处所与自己的脾性,十分投合。要知阮伟练的天龙十三剑是融合佛理至深的技艺,倘若对佛法不透彻,剑法的劲力顶多施出四五成,不能登峰造极。这塔是代表佛教的建,阮伟虽未习佛,因练天龙十三剑,根性已深,见佛就仿佛见着遗忘已久的熟人一般,他看着,看着,整个心神已入另一境界,浑然忘了世上一切。温义见他痴狂的模样,暗笑道:“大哥真是小脾气,竟看的入迷了。”连忙推摇道:“大哥!大哥!”阮伟猛然惊醒,温义笑道:“你看你……”阮伟怅然若失道:“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温义道:“你不是说没来过河南吗?”阮伟应道:“是呀!”温义笑道:“你真的又乱想了,天下只有一个开封铁塔,你何曾见过?”阮伟笑道:“我也不知怎的看的呆了,实叫贤弟见笑。”温义道:“别说了,我们上去玩罢。”这塔盘旋而上,可以直达顶尖,但因塔身太高,同时年久失修,不是身强力壮,富有胆量的人不敢轻易尝试,普通的游客上到五,六层的时候,已经知难而退了。到了第七层,游客已无,阮伟以为温义是个文弱书生,笑道:“贤弟,我们下去吧?”温义察言观色,已知阮伟的心意,故意气道:“大哥可是瞧不起小弟!”阮伟急道:“我没有瞧不起贤弟……”温义笑道:“那我们就上去瞧瞧吧!”阮伟想通温义的意思,笑道:“真是小性子,害大哥急了一场,等会上去叫怕,我可不管。”温义微微一笑,内心却甚为感激他的关切。塔的最上层很狭小,但也可以容纳十余人,塔的每层都有窗孔,可供游客眺望,到达十三层,阮伟回顾温义,见他气不喘神不乱,暗赞他身体不错。走到窗孔,两人极目外眺,但见波涛汹涌的黄河,在这里看来像是一条宽大无尽的黄色带子,曲折的平在万顷白沙上。看的久了,温义忽然惊呼一声,原来这黄河的水面不但远远的超过地平面,而且还高出于开封的城墙。整个开封城好像在釜底一样,给人看来,万这黄色带子旁边的堤防被冲毁了,整个的开封城,就要变成了泽国。阮伟见到这种伟大的景像,内心也如汹涌的黄河,激汤翻腾,生似自己的一剑也能像堤防一样,阻止黄河的泛滥。他心中不由就连想起天龙十三剑的神威,转身凝目沉思。这铁塔每个窗孔对面的墙壁上,都嵌有三尺多高的黄色琉璃佛一尊,这是明洪武二十九年周藩修造的,一共是四十八尊,上有题字“敬德监工重修”。在思潮如涌下,阮伟猛然看到庄严,肃穆的神像,心思立即进入忘我的.境界。半晌,他喃喃自语道:“真是佛法无边……”这片刻,他对天龙十三剑的威力,产生绝大的信心。温义见阮伟又痴呆了,暗道:“这塔有点邪门,不能让大哥再呆下去,否则他真要失神无主了。”他大声喊道:“大哥,我们下去吧。”阮伟定神笑道:“贤弟可是怕了?”温义连连点头,他此时只望快快离开这个铁塔,莫让阮伟再痴呆了。阮伟心有所得,笑容不止的道:“那我们下去。”到了第五层,从窗孔望出,只见塔前围着数人,游客远远离开站着,圈内有两人在比划武功,不时发出叱喝之声。阮伟好奇的看去,只见场中两人各持兵刃在拚死搏斗,其中手持钢刀者是个身背三个麻袋的乞丐,阮伟暗道:“原来是丐帮的人在和天争教争斗。”另一人手持判官笔,身着紫衣,正是天争教紫衣坛的教徒,四周围站着六个蓝衣坛的天争教健在观望把风。丐帮却只有那三袋乞丐一人。那时丐帮的声势远在正义帮及天争教之下,但在江湖上提起丐帮,莫不竖起大拇指,赞个“好!”字,其正义行侠的作风,直可和正义帮并驾齐驱。那三袋乞丐武功不如天争紫衣教徒,只见他本已破烂的衣服,被判官笔划得支离破碎,鲜血隐隐透出。眼看那三袋乞丐要死在判官笔下,游客都知天争教的凶恶,围在远远的观望,却无一人敢于出头。但那三袋乞丐丝毫不露退却逃走的意念,掌舞着钢刀,竭力抵挡。紫衣汉子露出一个破绽,诱三袋乞丐攻来,然后一记绝招,闪到三袋乞丐身后,判官笔如疾风刺向他背心上。三袋乞丐攻敌心切,敌人施下那致命一招,他却浑然无知。阮伟早已听外公萧三爷称赞丐帮,豪侠可风,此时见丐帮弟子有难,忍不住飞身从窗孔急速跃下。他一掠下,双指如钩,挖向紫衣汉子的眼睛,紫衣汉子陡见天上降下飞神般的人物,不及攻敌,先求自保,急忙掠身后退。阮伟轻功高他太多,轻轻一招,已抢到紫衣汉子身后,举脚朝他屁股用力一。紫衣汉子万万想不到,对方轻功如此高强,被得一个狗扒,栽倒地上。他狼狈爬起,心知不是人家敌手,轻呼一声,带着六个蓝衣汉子飞快逃走。三袋乞丐死里逃生,抱拳谢道:“多谢相公搭救,感恩不尽。”这时温义已走到阮伟身边,赞道:“大哥好威风呀!”阮伟双手抱拳回礼道:“那里!那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弟不过适逢其会而已。”三袋乞丐道:“大恩不言谢,小丐曹脚灰,后会有期。”又一抱拳仃礼,就要离去,温义突道:“等一下!”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三袋乞丐的手上道:“你伤势很重,拿去治伤罢。”三袋乞丐问道:“施主可是姓温?”温义奇道:“是呀!你怎么知道?”三袋乞丐曹脚灰把银子一摔,气愤道:“小丐就是伤重至死,也不要姓温的银子去治伤。”说罢,转身怒气而去。阮伟见辱及拜弟,就要上前找他理论,温义劝道:“算了,也许他认错了人,把小弟当作仇人,让他去吧!”阮伟笑道:“贤弟的脾气真好!”温义笑道:“大哥少说我小性子就好了,不用夸奖。”阮伟笑道:“你看你这不就是使小性子了吗?”温义莞尔一笑,当下两人携手离去。开封有两个有名的巨湖,联起来称为潘杨湖,分开来说,一个叫潘湖,一叫杨湖,平时两湖的水是一样的,但每当换水的时候就现出区别;杨湖的水仍然保持澄清,潘湖的水却变的混浊。据传说:潘湖是宋时潘美的故宅,杨湖是杨业的故宅,因后世挖掘古物,渐渐变成了巨泽。杨业是当时有名的武将,他的子孙们称为杨家军或杨家将,忠心的保卫宋朝,虽然后来粮尽援绝,杨业自尽了,但仍然不肯投降异族,所以死后这片湖水永远保持澄清,象徵着杨家的清白。潘美是当时有名的奸臣,素与杨业不和,屡次陷害杨家将,致使大宋国势日趋衰落,所以死后这片湖水变成混浊,象徵着潘美的龌龊。阮伟与温义要至龙亭游玩,经过一条长似堤堰的道路,路的两旁便是潘杨两湖。他俩边走边说,谈起这两湖的往事,不禁感慨万千。走到湖的中央,霍然看到路上站着五位白发银须的老乞丐,每个老乞丐身后背着六个麻袋。阮伟惊道:“是丐帮的五老!”温义奇道:“他们站在路当中等谁?”树后突然闪出全身白布包扎,一位三袋乞丐。温义呼道:“大哥看,那位早上受伤的乞丐也在那里!”阮伟道:“真是早上那位曹脚灰。”他俩走到丐帮五老身前,身材最高的老丐道:“你俩那一位姓温!”身材最矮的老丐道:“还用问,那年龄较小的不是,是谁!”阮伟恭颜道:“五老问晚辈拜弟有何见教?”最高的老丐指手道:“这四位是老丐的义弟,我们姓名早已忘了,江湖上只称一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当下他一一介绍给阮伟,阮伟一看便容易记住,原来那五老,恰顺着高矮次序排下,一点不乱。丐帮一老显是对阮伟十分客气,说了半天。丐帮四老不耐道:“你那位兄弟当真姓温吗?”温义抢道:“不错!我就姓温,有什么当真不当真!”丐帮老五脾气最为暴躁,叫道:“那好!”说着,搬了一块石头放在路旁。丐帮三老突道:“你父亲还在世吗?”说着,也搬一块石头挡在路中。温义气道:“我父亲当然在世,是否你们年纪大了,该入土了!”丐帮二老笑道:“真该入土了,但要入土前,还要拖一个老鬼跟我们一起。”说笑中,搬了一块石头放在阮伟身后。温义问道:“是谁!”丐帮老五叫道:“你说是谁!”说罢,匆快的搬一块石头,放在旁边。阮伟暗道:“他们在做什么?”温义笑道:“总不会是我和大哥吧!”丐帮一老,也搬一块石头放在前面,叹道:“令尊近来还好吗?”温义道:“不劳记惦,家父安健得很,他老人家常说,老朋友不死光,他不会先死。”另四老也不闲着,各搬石头围在阮伟与温义的四周。一老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其实早死也好,令尊又何必独自一人要晚死呢?”阮伟已看出他们在摆石阵,暗道:自己的阵法常识,不知如何?等会来破破看!温义道:“死了反而好,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死?活在世上做乞丐多可怜!”顷刻,五老在阮伟与温义四周已摆满了石头。丐帮老五大叫道:“别和那小子再噜苏了,叫他替温老鬼先纳命吧!”丐帮二老笑道:“你父亲擅长阵法,你来破破看?”温义道:“那是什么阵法?”丐帮五老同时齐口道:“丐帮五老石头阵。”五老立即四下飞动,顷刻摆下十余块大石。阮伟本来可看到阵外五老,但十余块大石一放下后,阵外景色顿时不见。阮伟大惊道:“这是什么阵?”此时五老在外齐声大叫,内里也只能微微听到,道:“丐帮五老石头阵,专困温家不义人!”温义问道:“大哥识出这阵法吗?”阮伟道:“为兄虽然自幼综览各种阵法书籍,却丝毫看不出这阵是什么来路!”温义急道:“那怎么办?”“请看续卷2”  
第十三章义薄云天相跟随 
阮伟一时无言以对,呆呆站在那里。却见温义不太着急,笑道:“假若大哥能设法出去,小弟一人自可破阵而去。”阮伟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温义又道:“丐帮总不能困住对他们有恩的人呀!”霍然一道光线射进,阵的西边打开,景色可见。阮伟急道:“义弟快冲出去!”温义微笑道:“那有那么简单,大哥看!”阮伟向外看去,只见丐帮五老围在缺口外,若然冒险冲出,定然要遭五人毒手。阮伟疑道:“地们打开一面阵脚做什么?”温义笑道:“要放大哥出去呀!”果听一老沉声道:“阮少侠,请出阵!”阮伟道:“丐帮五老,侠名天下,何必为难小辈们,晚辈要先让拜弟出阵!”五老尖叫道:“胡说!老大见你救了本帮三袋弟子曹脚灰,才网开一面,那能放了温家小贼。”四老跟道:“放了温家小贼,老六就是白死了吗?”原来丐帮本有六老,十余年前老么失踪不见,江湖上不知失踪的原因,想不到竟是死在温义的父亲手里。三老接道:“想当年我们六位兄弟,遨游江湖,何等自在,那知在??西,兄弟六位正在游山玩水时,却被那温老贼用阵法困死六弟,今天丐帮就要用阵法困死温家之人。”温义冷笑道:“这阵岂能困住家父?就是小生举手也可破阵而出。”二老笑道:“好啊!那就让你破破看。”一老沉声道:“请阮少侠出来吧!”阮伟道:“敬请高抬贵手,就连晚辈义弟也一起放过,晚辈当图后报。”五老叫道:“怎么那样噜苏!假若再不出来,我们要封阵了!”阮伟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就请封阵吧!”温义急道:“大哥快出去,小弟自能出得去的。”阮伟道:“留义弟一人在阵内,为兄怎能放心?”温义无比感动的道:“大哥不用管小弟,这个阵在小弟看来,还不算难,你快出去,迟则有变。”只听轰隆一声,暮色四合,阵外景物顿失,五老怪叫道:“看你们有何本领,出得阵来?”声音微弱难辨,显然阵已被封。阮伟微笑道:“生死有命,现在你不用再逼我出阵了吧!”温义滑凝的面颊上,流下两摘晶莹般的清泪,轻呼道:“大哥……”阮伟应声道:“嗯……”温义道:“你为什么要舍命陪我?”阮伟慨然道:“既然义结兄弟,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兄怎能撇下义弟而独自逃生?”温义叹道:“此阵暗含五行生克,看来简易,那知丐帮五老竭尽十余年的才智,予以添改,全然不合阵法原理,破阵时却要全凭临机应变了。”阮伟大加赞赏道:“难怪我看不出丝毫端倪,原来此阵已不合一般阵的规矩。”温义柔声道:“家父行阵土木之学誉满江湖,丐帮五老心知普通阵理无法难倒家父,便拚命钻研,另走别径,那知天下事物,万变不离其宗,此阵虽然布置得十分离奇,小弟深信仍可破出,但破阵时小弟便无法顾及大哥……”阮伟笑道:“贤弟家学渊源,小兄留此,反而累及于你,你且独自闯出阵去,我与丐帮五老无怨无仇,想他们不会留难于我。”温义道:“大哥义薄云天,小弟怎甘落后,今日要出则同出,休再提一入出阵之事。”阮伟豪迈的笑道:“好!,今日要出则同出,大哥好生高兴,能交到贤弟这等生死不愉的好友。”温义含泪笑道:“小弟有幸得识大哥,此生亦可无憾!”当下温义在前,阮伟随后,由生门出阵,一入阵,只见阵内烟雾弥漫怪石嶙峋,寸步难行,恍似进入一座山石嵯峨的谷壑。阮伟虽然熟读阵法兵书,深切了解行阵原理,本身却未经历过,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此时一见,纵胜百闻,却也弄得不知所措。要知无论武功文学及其他杂学,懂得再多,若不一一体验,到了用时,便发挥不出。阮伟丝毫不敢大意,紧随温义身后,步步移动,但见温义果然十分熟悉,明明前无通路,经他左转右拐,便过一关,温义生怕阮伟迷失,时时回首招呼。二人又行几步,霍然一座奇石阻前,温义喊道:“大哥,小心了!”顿时咫尺之内竟是峰回九转,一转身便失去了温义踪迹。阮伟大骇,回目四顾,不知如何移动才好,暗道:倘若随便移动,深陷阵中,温义要找也找不到,等半晌亦不见温义回转,立时丹田运气呼道:“义弟!义弟……”微闻温义应道:“大哥退回去……”阮伟出阵时已默记阵路,退回去倒不难,回到阵中,片刻后,温义也跟着退回。温义脸色苍白道:“好厉害,这丐帮五老石头阵真是厉害?”阮伟道:“我怎会片刻间使失去你的踪迹!”温义叹道:“曾闻家父说,最高深的阵法能在最窄的范围内怖下最繁杂的阵路,今日此阵竟能数尺内,连变干,坤,震。巽,坎。离,艮,觉八个方位,尚且配合五行生克。”停了一顿,又道:“小弟转身一见此种情况,迅速应变,竟停不得片刻,走完后,回头不见大哥跟来,要想走回原地,竟无通路,只好另寻阵路,走回此地。”阮伟奇道:“运用轻功,不能一跃离开吗?”温义摇头道:“有一年,那时小弟才六岁,见家父在一丈内布下一阵,困住一位老丐,那老丐轻功甚高,但在阵内连跃数十次,竟跃不出阵来。”阮伟道:“那老丐可是丐帮六丐!”温义道:“现在想来当年家父困住的老丐,可能就是丐帮六老中老六,自从那次后,便未见到那位老丐,也许他已死在家父手中。”阮伟轻叹道:“这样说来,丐帮五老与令尊结下不可解的仇恨……”温义强笑道:“咱们且不谈这个,大哥要走出那数尺范围的奇阵,先要习会‘九宫连环步’否则大哥轻功再高,一入阵内迷失方位,是再也纵跃不出。”一日过后,阮伟把那路专破奇阵的‘九宫连环步’练得已很熟悉。又过一日,阮伟在阵内随同温义行走,对于阵法的应变,了然于胸,再融会心中所学,实是进益不浅。第三口清晨,阮伟便随温义轻易走出阵外,他俩虽然??渴了两天,出得阵来,仍然神采焕发。举目看去,阵外空旷无人,丐帮五老已不知去向?阮伟见百阵外巨石数块,阻碍行人通路,便一一推落两侧湖中,顷刻阵毁石亡。温义奇道:“丐帮五老怎会不见了呢?”阮伟笑道:“他们以为此阵定因死我俩,所以才离开他去,不在正好,否则见贤弟闯出,又要纠缠阻拦。”温义摇头道:“丐帮五老造成此阵,主要是试验能否困住温家之人,他们不见我死在阵内,是决不会放心离开,一定有其他原因。”阮伟想到:“丐帮五老石头阵,专困温家不义人”这句话,正欲探问温义家世,以解心中之疑,忽闻半里外,龙亭那里传来叱喝之声。温义道:“我们去看看!”俩人展开身形,急步掠去,一路温义紧跟在阮伟身衔,轻功丝毫不弱,这时阮伟虽知温义身怀武功,却不知高到何种程度,、心想他文质彬彬,身体纤弱瘦小,想来也高不到那里。这龙亭在午朝门内,原是宋故宫的大门,但因年久失修,宫殿早已破旧残颓,游人罕到。来到龙亭前,只见龙亭下面是一方石台,高六丈左右,正中是一片倾斜石坡,宽有数丈,雕刻着蟠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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