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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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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存中应了一声,终究还是不甘心:“安抚,韩将主既然暂居衙署,可见善意。难道就不能…………”

吴敏嘿了一声,摇头起身:“现在都看汴梁那位萧显谟了!是不是保本官下来,全是他的决断。我辈坐听而已…………韩世忠虽然进衙署,也是怕河东路诸官呱噪。却不是真的和本官连成一气了,他还不是萧言摆在台前的?一切都要听他的才能行事!韩世忠谨慎,在这上面分寸把握得好,不必去自寻没趣了…………”

吕存中点点头,看吴敏疲倦,只好起身告辞。临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迟疑问了一句:“那汴梁…………”

吴敏哼了一声:“萧言想一手遮天,彻底站稳脚步,却还没那么容易。汴梁必然还有一场风雷,这场变动,只怕河东路之事,都要瞠乎其后!现在我辈已经无能为力,坐等就是…………不过要是买谁能胜,本官倒是扑那萧言…………”

吴敏这句话其实也是无可奈何,此刻他不赌萧言赢,还能赌谁?就是他自家发的奏报当中,除了为自家开脱之外,更是竭力为神武常胜军那些不听号令之事开脱。不过到时候当道诸公有多重视他的奏报,那就是说不准的事情了。

吕存中去后,吴敏缓缓起身,走到院中,看着头顶苍灰色的天空,神色凝重。

“…………河东路大局就是如此了,汴梁风雷,却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这场风雷之后,大宋,还是原来的大宋么?”

□□□□□□□□□

汴梁南薰门外,萧显谟别业当中。

此时已经是时过三更,又是冬日。汴梁城中虽然繁盛地带还是不夜,映照得天空都有些发亮。可在城外此间,已经漆黑一片,四下里安安静静,只听见从汴河方向而来掠过的寒风,呼呼作响。

萧言所在之地,既经理财货,自家又有不少秘密,把守得一向谨严。只有更棚当中,偶尔显露出一丝灯火,照亮了巡夜亲卫的身影。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分,一骑快马踏冰践雪之声,突然远远传来,惊动了在更棚旁边拴着的一条黑犬,汪汪的吠叫起来。

转瞬间十几支火把都亮起来,将来路照得通明。十几名长大汉子不知道刚才藏在哪里,都拿着铁尺迎了上去。饶是汴梁这等腹心之地,轻易动不得利器,披甲持弓什么的更是厉禁。然则看这十几名守夜汉子动作,哪怕就是凭着铁尺,等闲百余人也别想冲过此间,直入萧言所在的别业深处!

来骑转眼间就被火把照亮,马上汉子看来是识得人,压低声音焦躁的一声招呼:“是俺!”

巡夜之人的领队却回了一句:“关防?”

马上骑士抬手就扔过一块牌子,巡夜领队接过借着火光眼看一下,笑道:“不错。九哥,这一路辛苦?河东如何?”

马上骑士同样板着脸回了他一句:“这是你问得的?”

巡夜领队也不生气,笑着点头:“是俺问得差了…………显谟今日就在别业之内。你将马交给马厩崔四处,他自然会照料。俺着人穿先通传显谟…………事情了了,自然有热铺热汤等着你。一切不用烦心。”

马上骑士拱手抱拳:“二郎,多谢了。改日再见,俺再请酒!”

不要多长时间,已经有人直入萧言居所,悄悄将他唤醒。萧言今日却是独睡——谁都知道萧言这段时间都在忙大事,连小哑巴都不敢来打扰他。萧言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有亲卫在床头轻轻召唤,顿时翻身就起,一点没有迷迷糊糊的样子,皱眉就问了一句:“何事?”

那亲卫低声道:“河东来人。”

萧言双手用力,狠狠的搓了两把脸,跳下榻来:“掌灯,传来人进来!叫人准备茶水饮子,今夜不睡了。厩房人都起来,说不定就要赶紧传信去多处地方…………都快准备!”

亲卫顿时领命而去,转眼之间他的书房就已经燃起灯火。几名亲卫按剑站在书房门口值守,不相干的人,谁也别想靠近三十步以内。

萧言一边披衣。一边快步走到书房处。那河东来人满脸疲惫风霜之色,已然在书房门口等候着了。见萧言到来,忙不迭的行下大礼。也不多说什么,就将韩世忠亲笔写好的书信递上。

萧言点点头,温言抚慰两句,就命他下去休息。走入书房,才将书信拆开,凭窗细细而阅。

这个时候今日不当值的张显也被惊动,扎束整齐而起,佩剑来到萧言书房外。几名亲卫看张显到来,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张显也点点头,低声问了一句:“河东来人?”

几名亲卫都点头。

张显嗯了一声,并不靠近书房,交待一句:“这些时日关防加倍紧密一些,却不要给外人察觉出来了。河东往来的情形,更要遮掩干净,都仔细一些!”

还没有交待完,就听见书房当中重重一拍几案的声音。笔墨纸砚都被震动,各色声响连成一片。

张显一惊,快步就走到书房门口,却看见萧言已经推门而出。看到张显迎来,就吩咐一声:“请方中散至,张显你也候着,有要紧差事交待给你。”

张显答应下来,也不多问,转身就要走。萧言却叫住他,也不说话,望天默然一阵,才低声开口:“河东韩岳甄六臣还有郭蓉他们,做出来了…………这河东风雷,马上就要传到汴梁了。”

萧言虽然强自按捺住自家激动的情绪,张显是在他身边跟老的了,如何又看不出萧言此刻,心中其实翻滚得跟一口沸腾的汤锅也似?

就是张显,也是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发动了?河东那里,天大的事情已经做下来了?不要几日,汴梁这里,还不知道震动成什么模样!

萧言仿佛读出了张显心思,嘿嘿一笑:“比起来日汴梁雷霆,河东之事,也只有瞠乎其后。张显张显,你等着看就好了!”

张显躬身一礼,快步走开去行事了。萧言却再有些按不住胸中激动情绪,快步在院子里面走动,还将襟口扯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冬夜冰凉的空气。忠心耿耿的貂帽亲卫,警惕的按剑远远跟着。

终于要开始了么?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牵扯最广,动作最大,赌得最狠的一局?

其间凶险难测之处,有时候稍稍向不利处想去,萧言自家都忍不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越是这般,越有些情不自禁的兴奋。

有的时候,萧言都自己怀疑,来到这个时代,凶险万死之事经历多了,自家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来着…………

这汴梁号称数千年未有之繁华,号称中国历史上文明的顶峰。可身在其间,萧言呆得越久,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萧言毫不怀疑,大宋到了这个时候,创造出了前人难以企及,就是后世也追思不已的精致文化。汴梁繁盛,在这个时代可以对着全世界炫耀。将大宋之外的地方,甩出何止十万八千里。

可是一种建立在何等脆弱基础上的繁荣和富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日里只是竞逐游玩,每日里只是歌舞升平。当道诸公,只是党同伐异,只是蝇营狗苟。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人官家,却还在随意所欲的播弄破坏着这个帝国赖以运转的基础。

就在不远的将来,血海将铺天盖地而来。这座三千年文明史上,繁盛到了绝无仅有的城市,就要遭遇民族历史上最惨痛的破坏和羞辱!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其间竭力挣扎么?

似乎的确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竭力挣扎,对抗着这个昏昏欲睡的帝国!

既然如此,老子就将你们从睡梦中惊醒,不管老子在未来必然会不同的史书上,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老子这么一个废柴白领小记者,被贼老天捉弄到跨越千年而来。那么老子就做出点什么来,让这贼老天也目瞪口呆!

第二卷 汴梁误 第159章 风起(一)

汴梁这座城市,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

在这个伐燕战事平歇已经年余,冬季足球赛事又进入冬歇期,日子又变得和往常一样略微有点无聊的宣和六年冬天深冬里。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一个惊人消息就飞快的流传开来,转眼间这个巨大的城市每个角落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茶坊酒肆,太学书舍,官衙吏房,街头巷尾,居室小户,全都在传言,在议论,在惊惶,在气愤,在盘算,在观望。

这则消息传开,汴梁就不折不扣的被震动!

河东边地,突然有辽人余孽和女真军马入寇。打破边地州郡,太原府已然戒严。原来用以备边的神武常胜军,因为安抚使吴敏断其接济,军无战意。一部被围,一部从代州大营溃退。

河东重镇太原府,已然门户大开。得太原府,则就直面京畿诸路。冬季又黄河封冻,从河东直抵开封府,几乎就是一马平川!

辽人蜀国公主,携辽国传国玉玺,领耶律延禧留下的十万精兵强将,打着复国旗号,准备袭破河东,直逼汴梁,为大宋背盟攻取燕京灭辽事复仇。

辽人蜀国公主已经与女真结成盟约,取宋人之土重立辽国宗祀,竭宋人资财以结好女真,并借兵数万。原来辽人土地人口,已经全部送与女真。辽人复国,就在宋人土地上!

神武常胜军厉害,汴梁中人已然尽知。整个西军打不过盘踞燕京的辽人残军。最后还是神武常胜军出马,才得复燕云。当日神武常胜军入城耀威,其军容更是整个汴梁都看见了。强兵之资,已经是天下皆知。

现在连神武常胜军也不是对手,还能又什么军马来挡住深入的辽人余部?难道再将西军拉出来?还是将汴梁城中禁军拉出去沿着黄河布防,和辽人余孽并女真鞑子拼命?

就算西军出来勤王,都门禁军那些太爷居然也能派上用场了。可兵连祸结,而且就燃烧在大宋境内,大家就再不能用轻松心态如看待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燕云战事一般应对这一切了。而且打仗嘛,就是有胜有负。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契丹和女真鞑子,岂不是就直冲到汴梁城下了?

朝廷是怎样选的河东路抚帅,不仅不能激励军心,反而轻易就让一支强军就这么稀里哗啦的垮下来?

大宋百姓都知道文贵武贱,也都习以为常,日常生活里也未必多瞧得起军汉。可是现在薄待这些军汉,却危及到大家的生家性命了,这就是不成!

老百姓们不过咒骂几句。为官做宦的更知道分寸,也知道内情多一些,不大会人云亦云。可最容易生出事来的却是那些每日里在汴梁闲得蛋疼的太学生们。

这些都是为国将来所储之才,自觉得就有指点江山的资格。只要自己用事,天下不足以平也。又是年少喜事。冬天不能出游,又没有球赛看,天天就是七十二家正店出入,委实有些无聊。现在突然闹这么一出出来,大家顿时就拍案而起。当道诸公,给骂得狗血淋头。天天在酒肆茶坊瓦子里面佩剑集会,慷慨激昂到了万分。已经有人开始串联准备叩阙上书,请圣人重重惩治河东路抚帅,选名帅重将,赶紧规复河东路失土。

拟议中的河东路抚帅人选,洋洋洒洒开列了好些人。萧言赫然就在其中,排位还颇不低。毕竟这是曾领神武常胜军,立下了平燕功绩的名帅!

吴敏在汴梁还有一处宅邸,这些时日墙上门上,贴的全是痛骂吴敏的招贴。宅邸中家人出来撕,却给埋伏在一侧的大群太学生逮住,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大胜而归。仿佛入侵河东路的辽人余孽与女真鞑子,在这顿拳脚下也只能不堪一击也似。

吴敏留在京中家人,吓得只能闭门不出,自家将自家关了囚牢。

激烈纷乱之下,居然还有某些好事文人,不知道哪根骚筋被挠着了,居然做了几首咏大辽蜀国公主的词章。

遣词华丽,用典考究,词意暧昧缠绵,大是华美可观。居然一时间也风行起来。前朝金枝玉叶,也实在是一个八卦的好对象。

总而言之,汴梁城因为这个消息散布开来,已然坐不住了。整个城市都沸腾起来,上上下下,都盯着朝廷中枢,盯着那位赵官家,看能不能赶紧拿出应对的法子来!

人心浮动,近十年来,臻于极致。

这种情形发生,首先因为汴梁城实在不是一个保密的地方。朝廷有什么要紧的举动,上午廷议才毕,下午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这个城市里面公务员比例实在太高了,到处都可能走漏风声。而作为汴梁中人,不喜欢谈朝廷大事的人算什么合格的首都居民?

其次就是其间未尝没有萧言的黑手在内,他用张显张郎君这等奢遮人物,再用外围赌球这等大利所在的手段,已经初步在整个汴梁市井。作为汴梁新进教父之一,张郎君在街巷当中,已然很有点影响力。就是高门大户,不见得会延萧显谟做客,张郎君却是昂然直进。但凡有资格的巨室大户,谁不想弄一支球队挤进球市子联盟当中?要组球队,就得有球员。张郎君发声话,要什么样的球员没有?

而且赌球也是大利,从张郎君这里,得到一些内幕消息,也是再便宜不过的事情。

交接萧言也许有麻烦,但是一身锦绣的张郎君,却是汴梁城中偶像一般的人物。与他并肩出现在瓦子里面,女娘服侍都要热情三分。不论从哪个角度而言,这位张郎君都要好生接纳一下。

经过张显,稍微影响一下市井舆论。将神武常胜军说得无辜一些,受屈深重一些,现在局势紧张一些,入侵之敌声势大一些。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汴梁城发展到这等地步,其实等若于有了自家的生命和意志。大宋历代皇帝,自从真宗以后,就没有离开过汴梁城的了。想了解一点民情,除了各地走马承受回报以外,就是皇城司打探来的汴梁民间舆论。

比起带着土气的其他地方走马承受回报来的消息,当今官家赵佶更喜欢皇城司采访而来,带着汴梁风流气的民情。

赵佶作为一个皇帝,其实眼界就是一个汴梁而已。不管整个大宋其他地方是什么模样,只要他脚下的汴梁城风流富丽,他就觉得自家是远迈前代的圣君了。汴梁有什么不稳,比起边地州郡被打破,江南发声民变,他还要更关切一些。

萧言通过张显影响的汴梁舆论,对其他人也许没用。但是对赵佶,还是会派上一些用场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河东之事传来,汴梁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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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人〃√

 ̄书〃√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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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下〃√

 ̄载〃√

 ̄网〃√

市井当中扰攘若此,说得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维持着大宋这个帝国运转的朝廷中枢,当然明白实在内情。

河东路文武两途来的奏报,是两日前传到汴梁的。韩世忠与本路驻泊禁军副总管江伟联衔奏报先至,河东路抚帅吴敏的正式奏报后至。

其实在前些时日,都门当中已经收到些风声了。吴敏对付神武常胜军是大家都默许之事,朝中没一个人会在这上头寻吴敏的不是。激得军心有些不稳,在边地生出一些事端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朝中诸人,很有默契的并没有太当一回事。无非就是些外敌入寇,借贼自重的故智罢了。大家和西军打交道这么多年,在这上头早就锻炼得心理坚强万分。比起西夏还算是个窃号敌国而言,辽人余孽,这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吓到当道诸公不成?

而且诸人还有些期待神武常胜军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等到彻底失却圣心,就是自取灭亡了。神武常胜军垮台,也必然牵连到那南来子。都门当中,对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南来子一倒,又要牵连到嘉王赵楷,这又是一番绝大的政局文章。再加上那南来子手中掌握的大利————这才是军国大事。河东边地,就是真有辽人余孽,真打破了个把州县,又算得了什么事情?

有资格参与此局的诸人,人人都在暗自观望,私下往还奔走。感觉不妙的嘉王赵楷,干脆就绝了和萧言的联络,闭门在自家王府,苦思如何能从此次事中脱身。还有些人摩拳擦掌,商议着如何瓜分萧言手中掌握着的巨大财源。

就没有一个人想着行文河东路,让他们切实回禀,边地有警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犯边贼寇虚实如何?主事之人号称大辽蜀国公主,其情确否?神武常胜军到底是因兵心散乱,不肯出力而败退,还是有纵敌情状?女真也随之入寇,这个更要紧的消息,是不是着实?

经过赵佶即位以来变本加厉的党争,空前混乱的行事。大宋作为一个帝国,正常应对突然事态的机能,几乎都告瘫痪了。更不必说最为让人触目惊心的就是,现在作为大宋最高军令兼军政机构,西府枢密院,从枢密使到枢密副使再到枢密院都承旨,一路的空缺下来。就算有个枢密院副都承旨萧言,也管不了枢密院的事情!

这种足堪让有识之士一哭的麻木状况,直到两日前奏报不祥的传到都门,才告结束。

都门中枢诸公乃至几乎都不知道河东有事的圣人赵佶,这才彻底被惊动。

边地州县陷落,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神武常胜军三关守军被围,存亡不知。因粮运不济,代州大营神武常胜军守军一直溃退到太原府才算站住脚。当然韩世忠打着的是就粮名义,并没有将朝廷断全军接济说破,可字里行间怨气也再明白不过。

河东路的中流砥柱太原重镇,居然也自乱起来。太原府城中有安抚使,有运使,有仓使,有宪使,有驻泊禁军,有弓手土兵,有团练强壮,居然连治安都维持不了!损失财货不计其数,伤亡数百人,几处屯粮被烧毁。(这是提举常平使眼看要用兵动支河东路向来积储,其实早就亏空,趁着太原府之乱正好冲帐。)

要不是神武常胜军正移营太原府就粮,奉命入城平乱。却有一直入侵辽人余孽或者女真军马游骑至此,轻轻松松就夺取了大宋河东路最为要紧的河东路!

河东路再如此下去,就有可能全盘溃决。来敌不管是谁,轻松就压到黄河边上。渡过封冻的黄河就是一马平川,可直抵汴梁。

大宋定都此间,本来就是战略上最为巨大的包袱。与辽战事紧张的时候,数次计议迁都。和辽人一旦缔盟和平,又将这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旧事再度翻拣出来,大家才手忙脚乱,发现汴梁这份繁华富贵,实在是脆弱得很!

河东事必然要应对,可是又如何应对呢?

首先要紧的是兵马,难道再将西军拉出来?将西军动员出来去江南平乱,最后北伐燕云。朝廷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大笔的资财。除了实在没兵马用之外,也是打算好好削弱一番已然有些尾大不掉的西军。

这次西军好容易挣扎回去,已经颇有些再不出陕西诸路的牢骚发出来。想再调他们出来,没有个半年一年的时间动员,想都不要想。那时候河东是个什么局面,简直不必问了。说不定来敌已经逼到了汴梁城下!

(历史上女真第一次南下,虽然是勤王,没什么条件好讲了,一切都是从简。西军也来得颇迟。也不是全军而出,最多就来了一半。女真围汴梁之后,西军才出关东而抵汴梁。女真撤围而去之后,接老爹位置的钦宗又轻易的将西军投向被围太原方向,结果一战主力败亡。女真飞快反扑,第二次包围汴梁的时候,西军余部基本上就动员不出来了。这些余部,后来就成为南宋时期的吴家军,陕西残余地方,连同四川,就是西军余部事实上藩镇割据之地——奥斯卡按)

难道动员都门禁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朝廷诸公半点使用都门禁军的心思都没有。用这些太爷,不是御敌,是自家找死。至于永宁军,本来实力就单薄,还在恢复当中。河北防务也是至重,抽调不出来。要是真是女真鞑子和辽人余孽一起入寇,河北诸路当面只怕还要增援大军上去!

兵马上头,想来想去还是要打神武常胜军的主意。

韩世忠的奏报当中,暗示得再明白不过。因为进驻河东以来,上下薄待。军无战心,才退保太原。要是能维持神武常胜军地位,河东事还有转圜余地。神武常胜军可以一军独自力战。成败利钝虽不敢确保,但总能阻挡来敌让其不过黄河,直抵汴梁城下。

议事诸公,都觉得丧气。虽然神武常胜军要是可用,至少能为朝廷应变争取到应对时间。可是实在没味道得很。这么一支桀骜不驯的军马,怎么也对付不了!栽在他们手中的重臣,从童贯等一路数过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除了兵马,还有军费。

大宋军马,只要开兵打仗,这耗费就是天文数字。原来朝廷打发神武常胜军去戍边,就给了区区数十万贯。要是让西军上下知道,估计大牙都能笑掉。

一旦要用神武常胜军打仗,这粮饷就再不能这样应付了。

朝廷过去几年拉下的巨大亏空,还远远未曾填上。靠着萧言变着花样生财,日子才稍稍好过一点。不过对于这么一个巨大帝国而言,萧言应奉的那些财计,基本上还算是杯水车薪。在其间分润的人太多,有些赵佶收入内库也再不肯拿出。真能补贴到三司的,数目还是太小。

按照常理估计,这至少是要千万级别的军费支出。饶是河东路本地积储能贴补一点,中枢三司至少也要拿出一大半,六七百万贯朝上跑的数字。朝廷到哪里去拿这笔资财出来?但逢战事,赶印一笔新届交钞当军饷,那些军汉可是不认了。而且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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