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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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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兰正在逗儿子,亲了又亲,又咬了咬小家伙的馒头似的小脚,纳穆嘎嘎的笑着往远爬,特别带劲,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殊兰正有些犯愁,月季进来说武氏发动了,她顿了顿,纳穆见殊兰不逗他了,又撅着小屁股往回爬,爬到殊兰跟前一屁股坐下,又嘎嘎的笑着逗殊兰跟他说话,见殊兰不说话抓住殊兰的衣裳又要往殊兰身上爬,殊兰笑着将儿子抱了起来,小家伙谄媚的亲了殊兰一口,逗得殊兰笑了几声。

问月季:“福晋给爷去了消息没?”

“去了,爷要是要去,估计这会也到了。”

耿氏在自己唯一的新婚之夜,大抵要守空房了,若是武氏安然无恙的生下孩子到罢了,要是出个什么事,只怕刚进府的耿氏就要受上些闲言碎语了。

也没时间怜惜别人,殊兰将纳穆给了吴嬷嬷,依旧是交代了不许随意出入带了吉文和小梅一同去了正院。

胤禛果然是在,见了殊兰到了看她披着斗篷就点了点头,问了几句纳穆:“他睡了没?”

每次提起纳穆殊兰的眉眼间就会洋溢出欢快和幸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儿晚上就是不睡,在炕上爬来爬去,妾身逗他他不理人,不逗他他又不乐意,见妾身走了看着还怪委屈的。”

胤禛虽然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但想到是因为儿子这样的,就不免有些酸味,只点了点头。

一旁坐着的额尔瑾眼里晦涩难辨,听着武氏的喊声,微微紧了紧手里的帕子。

听着稳婆的意思还慢的很,进了八月夜里凉,胤禛就让众人都散了,又跟殊兰多说了几句话,屋子里的妻妾们神情便都有些晦暗,他自己也没什么心思便去了前头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双更,下午三点还有一更O(n_n)O~

65章

殊兰领着儿子一起睡的;小纳穆到是个乖巧的;自己先醒了见额娘没起来,自顾自的吃了一会小手,又滚出了被子伸着小腿使劲的吃自己的脚丫子;大概实在是无聊的很,又爬到殊兰跟前;趴着看殊兰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了一会话伸出小胖手在殊兰脸上拍了几下;殊兰被骚扰起来;看见儿子黑亮的眼睛一弯,嘎嘎的又笑了起来,好像能让她起来是见很了不得的事情;殊兰笑着将儿子又抱回被窝里;使劲亲了几口儿子软绵绵的小肚子,纳穆蹬着小短腿笑的很是开怀。

外头侍候的人听见了动静,捧着洗漱用的东西鱼贯而入,挂起床帐,娴熟的侍候着殊兰穿衣洗漱,小梅在一旁低声说了说武氏的事情:“都一夜了还没有生下来,虽是没有明说,但看着情形也不大好。”

生孩子很多时候是个慢活,慢一点也说得过去。

小梅又道:“刚刚说是请太医开了催产的药,若真是无事的话也快了。”

因是要戴彩服钿子,比平时省事了一些,收拾好了自去正院请安,正院里因武氏生孩子,外头自有候着的,还有进出产房忙碌的,显得忙乱了一些,又因为耿氏要来请安,脸色很差的李氏,大肚子的钮钴禄,很少露面的宋氏都在列。

独守空房的耿氏圆润却又显得娇小,十四岁的她似乎还没有褪去婴儿肥,有些天真不知愁的感觉,梳着小两把,簪着珍珠头面,皮肤白皙,眉弯唇红,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旗袍娇嫩的好看,连声音里都还带着稚气,实在是个很难让人厌恶起来的女子。

她依次给额尔瑾,殊兰和李氏敬了茶,又给宋氏,钮钴禄都行了礼,额尔瑾温和的开导了她几句:“恰巧就是武妹妹生孩子,你也别往心里去,来日方长。”

耿氏忐忑的扭着手里的帕子:“爷子嗣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奴婢并不觉得有什么,只不知武姐姐现在如何了?”

她如此直接的问出自己的担忧,到显得直率可爱,额尔瑾虽是应景的皱着眉头,但声音还是很温和:“已经开了催产药,在等等。”

耿氏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殊兰,呆了呆,又慌张的低下了头,原来是这样貌美出尘的女子,也难怪说这府里的宠爱都在她一人身上,就是府上的大多事情都是她管着,看着就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正说着话,福儿从外面进来福了福身子:“稳婆的意思在下去孩子估计也就保不住了,问福晋的意思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西次间的气氛一凝,殊兰垂了眼,并不打算多说,额尔瑾沉吟了一会转头问殊兰:“妹妹是什么意思?”

“姐姐是福晋,这事情理当姐姐做主。”

其实根本就不用多想,怎么都是保孩子,但这话若是胤禛说就是过后不舒服也怪不上别人,若是别人说,武莹莲没了胤禛要是偶尔想起,就要怪上谁。

额尔瑾心里冷笑了一声,她理当做的事情实在多,如今后宅的大权都落在了殊兰身上,也没听见有人说她是福晋理当由她来管。

后面又有丫头进来催,箭在弦上不得不不发,在耽搁下去孩子真出了事,就是更大的错,额尔瑾闭了闭眼:“保大人!”

大抵都有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慨,众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是耿氏一想到进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只怕日后的日子要更难过一些,脸上甚至有了衰色。

早膳用的也没有多少味道,武氏的孩子最终是生了下来,生下的小阿哥弱跟一只幼猫一样,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一个时辰之后就随着他的额娘一起去了。

从古至今死在生孩子在一件事情上女子太多太多,也因此才有产房不吉利这一说,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更是不计其数,这样的事情说不是大事就不是大事,殊兰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佛,也没有心情在坐下去就要起身。

额尔瑾却忽的大发雷霆:“武妹妹的身子还胎儿一向都很稳妥,怎么会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殊兰诧异的看了一眼额尔瑾,从她微挑的眼角间看出了些端倪,她垂下眼摸着自己手上的宝石戒指,这孩子若是好好生下来就定是养在额尔瑾跟前的,她会发怒也说的过去,但她的样子看着又似乎不完全是因为此,有些失望有些后悔又有些决绝,神色似乎极其复杂。

李氏阴阳怪气的道:“这孩子是在福晋院子里生的,如今出了事,也不知道福晋在问谁?妹妹身上不舒服,实在没时间在奉陪,先告辞了。”

她起来福了福身子,转身就走,自二阿哥去了,她的性子就显得怪,也不大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多呆,要么一开口就夹枪带棒,要么就是沉默。

殊兰也不大想看有可能上演的大戏:“武妹妹去了,好多事情要料理,妹妹也先告退了。”她福了福身子,跟着李氏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却在正院的门口遇上了李氏,殊兰本没想着跟她多说,她却忽然转身看着殊兰:“爷说弘昀是我害死的,说你有真本事,当时要是在跟前说不定弘昀就不会走,说终归还是我给弘昀的那件衣裳害了弘昀。”

她大抵只说为了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说完了深吸了一口气,又渐渐走远。

吉文低声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服软……

殊兰一边安排武氏的丧事一边让人去武氏的家里报丧也给胤禛去了信,刚出世就死掉的阿哥装在盒子里跟武氏一同放进了棺材里,很多事情都是有定例可循的,并不显得多难做,就是蜡烛值钱这些东西该在哪里买殊兰都说出了地方和价钱,办的极其顺当。

正院的动静很大,据说是发现了问题,殊兰将自己的院子里里外外的悄无声息的过了一遍,确认沾不到自己身上,就只等着看额尔瑾到底是要对付谁。

康熙不再,留在京城的皇子们事情就相对较多,忙的晕头转向的胤禛脸色极不好的进了府,进了正院,额尔瑾一面让人侍候胤禛换衣裳,一面哭,就好像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一样,胤禛因为答应过下头的格格谁生了阿哥就放在额尔瑾跟前养,到觉得这也算情理中的事情。

胤禛沉默的坐在榻上,一下一下的吃着茶碗里的碧螺春。

额尔瑾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的道:“武妹妹身子一向都好,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觉得意外,让人仔细的查了一遍,就发现了些事情…”

胤禛的动作顿了顿,额尔瑾接着说道:“妾身这边的小厨房里,一边给武妹妹熬着催产的药,当时还熬着给钮钴禄的保胎药,给武妹妹熬药的丫头小环因为武妹妹每次喝药都要吃蜜饯,在厨房里没有找见,离开过一小会,厨房里有个小丫头见着当时在钮钴禄妹妹的丫头莺儿一个人呆了一会,而且也有人看见钮钴禄妹妹并没有喝那碗保胎药,而是倒在了屋子里的花盆里。”

“爷若要亲自审问,妾身让人将人都带上来。”

胤禛垂着眸,静坐在榻上,到问了句别的:“这事情要是钮钴禄做的,你预备怎么办?”

额尔瑾怔了怔:“妾身是盼着她能生个儿子,但确实不敢将这种黑心狠历之人养在跟前,她肚子里怀着爷的孩子,怎么处置都是爷说了算,就是爷怜惜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打算处置,妾身也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处置?怎么可能不处置?胤禛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钮钴禄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能不能生下来,但若是坐实了罪名她却是实打实的害死了一个本来可能会很健壮的阿哥,胤禛只怕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胤禛靠在榻上,伸展开修长的腿:“苏培盛,去钮钴禄屋子里将那盆到了药的花抱出来,让太医看看。”

他面无表情,淡漠又俊冷,额尔瑾无从判断他心里的想法,也只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在风里打着转的飘落,秋意渐浓……

隔了一会苏培盛带着太医进来,太医道:“里面的药应该是催产药无疑。”

胤禛摆了摆手,苏培盛又带着太医下去。

又一会,当事人、还有看见过莺儿独自在小厨房丫头、看见钮钴禄倒药的丫头都被带了进来,说的跟额尔瑾说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从苏培盛将屋子里的那盆花抱走开始,钮钴禄就在难安静下去,她焦躁恐慌的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停的踱步,渐渐觉得自己完全是入了福晋的套,现在想,怎么偏偏一直有的蜜饯就没有了,那个小环恰巧就离开了一会,露出了那么大的破绽给了莺儿可乘之机?她强自镇定下来,想要想一想对策,但心却越来越来乱,福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的时候,她腿一软几乎倒在地上,莺儿白着一张脸扶住了钮钴禄:“主子,这事情您只管往奴婢身上推。”

钮钴禄一怔,心里又酸又暖:“傻子,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只记得咬死没有做手脚就行,别的都让我来说。”

钮钴禄被带进了屋子里,特意扶着腰,让自己的肚子更显眼,福了福身子,站在一旁,恭敬又温顺。

额尔瑾嘲讽的笑了笑,咬人的狗不叫,她当真是看走眼了。

胤禛的目光在钮钴禄的肚子上淡淡的打了个转,看了一眼额尔瑾,额尔瑾会意的开口问钮钴禄:“你是不是将武妹妹的催产药换成了保胎药?”

钮钴禄看上去先一愣,随即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福晋在说什么?奴婢为什么要这么做?害了武妹妹对奴婢有什么好处?”

她一面说着又哭:“武妹妹跟奴婢是一同进府的,情分比别人还要好一些,奴婢怎么会去害武妹妹?”

额尔瑾森然一笑:“你也不用狡辩,当时厨房里有一会就只有你跟前的丫头莺儿在,换个药很方便,在说你那花盆里的催产药又是怎么回事?”

钮钴禄哭着道:“求福晋明察,那花盆里的药连奴婢都不清楚,奴婢怎么会知道那里面就偏偏到了一碗催产药?若说是别人陷害奴婢也不是没有可能!”

祸水东引?额尔瑾敲着桌面看着她:“那你说,谁会害你?”

钮钴禄还没有开口,外头的丫头道:“钮钴禄格格的丫头苏荷求见主子爷和福晋。”

额尔瑾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胤禛,胤禛慢慢的道:“让进来。”

苏荷的名字大家多少都知道,但却极少见到人,额尔瑾看到那跟殊兰有几分相似的样貌,转头看了一眼胤禛,只见着胤禛只是撇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额尔瑾问跪在地上的苏荷:“你有何事?”

苏荷磕了个头,声音虽然清脆却又显得有些呆板:“奴婢有事要说,是关于我们主子的。”

钮钴禄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她平日里对苏荷极坏,要说苏荷要说她的好话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色厉内荏的呵斥道:“你出来做什么?又要胡言乱语?”

额尔瑾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钮钴禄,温和的对苏荷说话:“你说吧,只要说的实话,都可以说。”

苏荷应了一声,声音平直又没有起伏:“奴婢听见我们主子跟莺儿商量,‘福晋怎么也要养一个孩子在膝下,如今武氏那个贱人极有可能是阿哥,我背着福晋有了身孕,福晋只怕不会放过我,但若是武氏的孩子没了,福晋又想养个孩子,我的命说不定还能保住,你借机行事,武氏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下’那晚给武格格开了催产药要去煎,主子又催促着莺儿去‘想办法将药换掉’。”

她的一番话打翻了两个人,一个额尔瑾一个钮钴禄,额尔瑾在胤禛的越来越阴暗的目光下,心里一片冰凉根本无法动弹,钮钴禄听着她一字不落的复述了她对莺儿说的话,歇斯底里的扑上去撕打她。

苏荷也不躲避:“奴婢这一辈子就毁在了钮钴禄的手里,活着也不过是挨打,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福晋也不必恨奴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奴婢做事从来都是无愧于心。”

她竟然已经服了毒药,嘴角渐渐流出了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闭了眼,脸上竟是奇异的安详的笑意。

安静的屋子里散发着鲜血的腥味,从苏荷嘴角流出的血在团花地毯上渐渐晕出一朵鲜艳的话,妖娆妩媚,她不过是个奴婢,即使死也给自己拉了一堆垫背的人,也不知该说她死得其所还是说死了最好,亦或是这个女子真是阴狠的小人,死都不愿意放过别人。

在没有比苏荷的死还有她死后的神情更能说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额尔瑾不准钮钴禄有孕,钮钴禄却背着额尔瑾有了孕,被惹怒了的额尔瑾打算害钮钴禄,钮钴禄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又害死了武氏的孩子。

事情就这么简单又复杂。

钮钴禄狼狈的瘫坐在地上,额尔瑾僵坐在榻上,猛的咳嗽了一声。

胤禛起了身,带着一身的冷气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额尔瑾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知道半路还会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件事情说白了还在胤禛信不信,表面上看额尔瑾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O(n_n)O~

今天更新了一万字,俺的表现好不好?

看到有妹子给大福晋那个文投了一张霸王票,真的很惊喜,说起来,大福晋是我所有文里面v章点击最好的。

步步芳华这个文开始其实写的很没动力,当时是抱着反正已经写了很多了,怎么也要写下去的心态才能坚持下来,写到现在妹子们也算很支持我了,虽然遇上了些糟心的事,但总体上还是支持我的人多,每次写文似乎总要说说下面的话,谢谢妹子们的支持,没有你们没有现在的我!这真的不是空话,妹子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有多么神奇的力量,不管我有多么的低沉消极,看见妹子们赞扬肯定的评论,真心就能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然后充满力量的坚持下来。开第一个文的时候差点写不下去,还是有个妹子在下面肯定了我几句我才坚持了下来,可以说没有那个妹子的那一句肯定,我迈不出第一步,没有第一步也就没有现在。

谢谢妹子们,少辛永远爱你们!

明天开始就恢复单更了,下午三点更新,编辑的意思希望我继续保持双更,我怕自己写不及,就隔几天双更一次吧

66

芳华院像是个世外桃源;整个后院秋意浓重,这里却依旧生机盎然;翠竹掩映,红叶如火;金黄色碗口大的波斯菊;开的繁盛又热闹,挤挤挨挨的将这个一直住在胤禛心底最柔软处的女子簇拥在当中,她只站在原地,他看着就觉得宁静;长长的透了一口气。

殊兰看见了胤禛,笑着转身迎向他,太阳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暖光;她朝他微笑,像是从天而降救赎他的神祗,她的手小巧细腻又柔软,握在手里却觉得能填满他的空洞,消散他无法让别人知晓的疲惫,温暖而柔软,却同样异常的坚实厚重。

殊兰唤了几声,胤禛却还有些走神,她只知道额尔瑾要是收拾的是钮钴禄,后来还参进了去了一个丫头,至于到底闹到了什么地步,她并不清楚,但看胤禛的样子,肯定是不好。

殊兰伸出手在胤禛眼前晃了晃,又唤了一声:“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胤禛眼眸才渐渐清亮起来,他的精神比刚刚好了很多,携着她的手进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想寻上几朵半开的波斯菊,剪下来插瓶。”殊兰道。

胤禛一直进了里间,殊兰看他要上床,侍候着他脱了外衣又脱了靴子在床上躺下,拉开个被子给他盖上,要去端茶,胤禛拉住了她的手:“坐下陪我说会话。”

他眉宇间有着疲惫,看着她的时候眼眸里又透着欣慰和暖意。

胤禛张了张嘴,本是想说说刚才的事情,最终却成了一声叹息,闭上了眼,他觉得这件事情说白了是他的失败,要他自己告诉殊兰他有多失败他开不了口,说他虚伪就虚伪吧,还是让别人告诉她吧。

“你也上来躺一会。”

青天白日的,这是个什么睡觉的点,她心里嘟囔了几句,还是顺从的陪着他一起躺下,胤禛抱着她,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的馨香,蹭了蹭她光洁的脸颊,低声说了两个字:“真好…。。”

胤禛也就躺了一会,放松了自己,又和殊兰说了会就起来走了。

小梅将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正说着呢,钮钴禄带进府的丫头苏荷要见主子爷,叫了进去,福晋只当她是来指正钮钴禄的,还笑着劝她说真话,没想到她是一鸣惊人,一番话打翻了两个人…她是早打算死的,吞了毒药,说完话就死了,估计人才是刚刚抬出去的…”

又说了胤禛的处置:“说让福晋此后就好好养病,后宅的事情以后都由主子管着,钮钴禄虽然害死了武格格还有那个小阿哥,但毕竟是有身孕,关在屋子里不准出来,等生下孩子在说,那个莺儿给杖毕了,钮钴禄当时就动了胎气。”说着话她的声音越发低了:“听说当时好些人都看见福晋咳血了……”

殊兰将一只白玉簪递给小梅,小梅忙帮她簪在一侧的发髻上。也只是偶尔一次额尔瑾少涂了一些脂粉,殊兰才看出了额尔瑾身体有问题,思虑太重伤了身子,在不好好调养就是大问题了…

她不知觉的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额尔瑾这么利索,一次就解决了钮钴禄,也没想到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可以同时定了两个人后半生的命运,也所以说,小瞧什么都别小瞧人。

胤禛毕竟没有明着处置额尔瑾和钮钴禄,小梅能打探的这么清楚估计也是胤禛故意透漏给她知道的,殊兰面上还要当做额尔瑾生了重病,将府上的事情全部接手。

她打扮妥当,带了丫头就往正院去,她如今不仅有宠爱,有儿子还有实权,下人对她的态度也是越发恭敬,老远的看见她就避在一旁,她到了就齐齐的行礼,等她走远了才敢动。

正院里鸦雀无声,一天之内死了三个人,还是死在这个院子里,怎么都觉得阴森了些,额尔瑾的屋子里点了浓郁的百合花香,却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大红色的帷幔后,雕花的拔步床上,额尔瑾躺在上面,玉漩色的丝被下,洗净铅华的她,面色难以言喻的差,呼吸也有些急促。

额尔瑾睁眼看着殊兰,这府上如今有哪一个比的上殊兰,死的死伤的伤,尚且还有一个新人,却也因为这刚进府的事情大抵也受了嫌弃,就连宋氏都能要了她的命,殊兰或许都不屑于跟她多话。

额尔瑾轻咳了一声,她输得莫名其妙,只可恨天不帮她,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沉默的二格格,叹了一声,强迫自己将眼里的恨意和嫉妒收起来,尽量平缓的跟殊兰说话:“我身子如今太差了,府里的事情一样都管不得,账本一会我就让李嬷嬷给你送过去,以后就要多麻烦你了。”

殊兰以为额尔瑾已经是个有些疯狂的人了,她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武氏生下孩子,故意冷落钮钴禄,就是为了逼迫钮钴禄对武氏动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做的就是背后的黄雀,她在抓住钮钴禄的把柄,将钮钴禄一起收拾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说输就是满盘皆输。

她没有阿哥,谁都不能有阿哥。

可如今看她还有牵挂和顾忌,那便是二格格,对付一个有顾忌的人总比疯狂地无所顾忌的人要好,殊兰点了点头:“福晋好好养身子,以后二格格的孩子说不定还要求着福晋给起名字的。”

她说了个不咸不淡的笑话,额尔瑾扯了扯嘴角:“你说的是。”

殊兰又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出了屋子走了几步,又拐到了钮钴禄的屋子外,屋外站着两个媳妇,见了殊兰都是一脸谄笑:“西侧福晋怎么来了?今儿这院子煞气厉害,您身娇体贵,当心冲撞了。”

殊兰点了点头:“我跟钮钴禄格格有几句话要说。”

只说不能让钮钴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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