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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一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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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牛也已服下,奇怪问道:“曾师叔祖,这是什么东西,忒的好吃?”

曾山得意的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何止是好吃这么简单,你们两个娃娃好好受用吧。”

丁原觉得那甘泉似的汁液刚落进肚里,立刻升腾起一团暖洋洋的热流,瞬间游走到全身,五脏六腑每条经脉无不通泰舒服,宛如浸到了温泉里一般。整个人飘飘欲仙,竟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再看阿牛,也是满面红光,两眼精光四溢,憨憨而乐。

却听曾山哈哈笑道:“还不快坐下运功,莫要辜负这千年朱果!”

丁原不由一惊,浑没料到自己服下的这不起眼果子,竟是传说里修仙秘珍千年朱果!寻常人若得了它,等若半仙加身,仙龄可期。而若是修炼之人服食,何啻于凭空增出半甲子的修为?

当下他不敢怠慢,连忙就地盘膝坐下,心头一片空明,进入物我两忘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原忽然觉得丹田一热,犹如铜炉爆裂,蕴藏其内的浑厚真气似破堤的洪水奔腾而出,汹涌跌宕于全身经脉中。

他的神思瞬忽间脱离肉身,头顶隐约呈现粉红色莲花状光芒,一团淡淡的皎洁白光冉冉自那粉红光芒里升起,渐渐竟幻化成不足半尺的婴儿状。

那婴儿雪白粉嫩甚是可爱,双腿盘坐在莲花座中,一双小手聚拢于胸前,两眼紧闭宛如熟睡。

曾山在一旁不禁嘿嘿一笑,喃喃道:“好小子,居然修炼出了元婴,看来我老人家这枚朱果的功劳可不小啊。”

再看那边的阿牛却了无动静,脸上红光游走,全身被一层若隐若现的青气环绕,身体却漂浮离地足有三尺。

曾山不由心里一怔,暗道:“这个傻小子看上去木讷愚笨,没想到修为竟已达到知着境界。我老人家如他这般大的时候连丁小子还尚有不如。那个淡言小道士居然调教出这么两个徒弟来,实在了得。”

忽的心头一动,曾山站起身来摇头笑道:“没想到为了这么一顿饭,我老人家不但赔了两枚朱果,还做起护法来了。”

他走到洞口果见一朵红云自黑石崖顶冉冉飘落,来的却是姬雪雁。

姬雪雁也不认识曾山,她昨日听阿牛说丁原被罚到思悟洞面壁,今天一早便悄悄带了彩儿溜了出来。

好不容易在崇山峻岭里找到思悟洞所在,没想门口却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姬雪雁飘然落地,上下打量眼前的陌生老者问道:“阁下是谁,怎会在思悟洞前逗留?”

曾山见姬雪雁明眸皓齿、肤光胜雪,心中也不禁暗自喝采道:“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她直奔此处多半是来找丁原的了。”

想起自己在碧波潭也曾碰上过她,当下更无怀疑。

从姬雪雁的服饰上,曾山已看出她是碧澜山庄门下,于是笑呵呵道:“你是姬别天门下的弟子么,可晓得这思悟洞乃本门弟子面壁之所,若无掌门允准谁也不得入内,你来做甚?”

停在姬雪雁玉肩上的彩儿叫道:“我家小姐是来找丁原的!”

姬雪雁脸色微微一变,却已来不及封住彩儿的口。

曾山哈哈笑道:“我猜对了,果然是来幽会情郎的!”

姬雪雁玉颊晕红,又羞又嗔道:“看你偌大年纪却老不正经,谁是幽会来着?你又是谁,凭什么来问我干什么?”

曾山笃笃悠悠转到青石碑前坐下,二郎腿一跷慢条斯理道:“淡一真人管着前山的三观两庄一轩,我便管着这后山的三谷六涧七十八洞,你说我老人家是谁?”

姬雪雁顿时想起祖父曾经跟自己提及过一位本门退隐多年的宿老,亦是翠霞派空字辈唯一健在的长老,好像这八九十年来便隐居在坐忘峰后山的迭翠谷中,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矮个白胡的糟老头?

想到这里,姬雪雁再次仔细打量曾山,却依旧看不出丝毫高手端倪,竟是达到了返璞归真,菁华内敛的绝高境界,怕本门的淡一真人也不过如此,于是且惊且疑道:“您老人家莫非就是本门的曾太师叔祖?”

曾山得意的道:“现在你该晓得,我老人家有资格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了吧?”

姬雪雁轻咬樱唇,低声道:“我若是告诉你,你万万不可再告诉别人。”

曾山心道你就是不讲,那鹦鹉也已说出来了,当下微笑道:“可是来找丁原?”

姬雪雁耳根红如霞烧,轻轻点头。

曾山拊掌道:“找丁原又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老人家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也常和姑娘们幽会,也不似你这般羞羞答答。”

姬雪雁一跺脚道:“你不懂的!”

曾山一怔,问道:“我有什么不懂的了?”

姬雪雁玉容低垂,脚尖下意识的轻轻碾着泥地,犹豫半晌,才用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道:“他是我师叔。”

这个问题始终是缠绕在姬雪雁心头的无形阴霾,叔侄之恋在民间已是乱伦大忌,何况是素来名门自居的翠霞派?

三年来,她小心翼翼的保守着这个秘密,惟恐一个疏忽就会引来暴风骤雨,但亦知道终有一天会无可避免。

今日第一次对另一个人说出这个秘密,不晓得为什么她的心情陡然一松,好似得到了些许的解脱。

曾山好像是一点没意识到这些,满不在乎的道:“师叔,师叔又怎么了?又不是亲叔。”

姬雪雁摇摇头道:“您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就算不是亲叔门规也是不允许的,我爹娘和爷爷更不会答应。”

曾山挠挠头道:“这倒也是个麻烦,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姬雪雁茫然道:“我不知道。”

曾山不禁心生同情之心,问道:“你爷爷是谁,要不我去和他说说。”

“不成的!”姬雪雁道:“我爷爷就是碧澜山庄的庄主姬别天,他性情刚直暴烈,绝对不会听您的。您不说还好,一说我怕连如今的片刻安宁也保不住了。”

曾山恍(书)然(网)道:“原来你就是姬别天的孙女,却比你爷爷好看太多了,也难怪我一时没看出来。”

姬雪雁朝思悟洞里瞥了眼,心里奇怪为何自己在这儿站了老半天却不见丁原出来?于是问道:“曾太师叔祖,丁原在里面么?”

“在!”

“我想进去看看他,成吗?”

“现在可不行。”曾山摇头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姬雪雁问道,她少有如此恳求别人,一来是看在对方是本门唯一的空字辈宿老,二来又是这后山的护法,故此才婉言相求。要不然以她的性格除了丁原,又怎会问人家行或不行,早便闯了进去。

曾山悠然道:“他还有他那个叫阿牛的师兄,吃了我老人家收藏了九十多年的朱果,现下正在洞里打坐运功呢。”

姬雪雁又惊又喜,道:“您没骗我?”

曾山满脸不高兴,撅起嘴道:“我骗你作甚?待会儿你可问他自己。”

姬雪雁笑逐颜开,她家学渊源,自是晓得那朱果对于修炼之人来说,是何等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没想到曾山竟肯慨然赠给丁原,于是满怀感激的道:“若真如此,就太谢谢您老人家啦!”

曾山瞟了眼姬雪雁的右袖,双臂环抱胸口哼道:“光嘴皮子说谢又有什么用,我老人家可是把两枚朱果全送出去啦。”

姬雪雁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嫣然一笑从袖口里取出一包用油纸卷裹的酱牛肉,送到曾山跟前道:“这本是晚辈为丁原准备的,他既已服食了您老人家的朱果,醒来后自不会饥饿,暂时也用不着了,不如就孝敬您老人家吧。”

曾山顿时眉开眼笑,双手接过油纸包解开,见是一斤多的酱牛肉,不禁喉结上下滚动,馋涎欲滴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用手捏起一片牛肉就往嘴里送。

见他老饕模样连彩儿也瞧不下去,喈喈叫道:“老馋虫,老馋虫!”

曾山也不生气,一边埋头苦干,一边笑道:“你这扁毛畜生晓得什么,这美食可是人间第一大享受。”

一斤多的牛肉三下五除二就见了底,曾山拍拍肚子望了眼天色道:“就快中午了,里面两个小子也该收功啦。”

果然,话音没落多久曾山神色一动,朝洞里叫道:“丁小子,还不赶快滚出来,你的小媳妇儿来啦。”

姬雪雁第一次听有人这么称呼自己,芳心又羞又甜,却是喜欢的成分更多一些。又一跺脚嗔道:“您老人这么大把岁数恁没正经!”

丁原比阿牛收功早了片刻,刚站起身正奇怪曾山怎的不见,却听见此老在门外的叫声,于是迈步走出洞来。

举目望去,果是姬雪雁守在曾山身旁,虽未开口但那秋波中已含无限情意与言语。

曾山见丁原面色光润,双目菁华内敛,神清气足知他修为又精进一层,突破知着的境界指日可待。

这点姬雪雁自也看出,欣喜道:“丁原,那日知道你被我巫师叔误伤了差点急死我,好在你没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丁原微微一笑,问道:“你到了多久了,雪儿?”

“有一会儿啦,我刚才在陪曾太师叔祖聊天。”

丁原笑道:“你陪他老人家聊天还不如陪他打弹子、给他做好吃的来得实在。”

曾山居然点点头道:“这话不错。”

丁原忍住笑,背对曾山朝姬雪雁眨眨眼睛,继续道:“所以,今后你来这儿最好多带些好吃的东西来,若是能从碧波潭里捞几条活鱼过来那就更妙了。”

曾山听的两眼发光,好似那些美食已经摆在面前。

姬雪雁已领会丁原话语里的意思,故意微微皱起眉头道:“可这里是本门禁地,我今日偷偷溜来已违反了门规,今后又如何常来?”

丁原像被姬雪雁提醒,恍(书)然(网)道:“不错,这倒是一个问题。”

姬雪雁瞟了曾山一眼,长长叹息道:“看来以后我是不能再来看你,也不能给曾太师叔祖带好吃的东西啦。”

曾山怎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大耍花枪,却终究忍不住道:“你来吧,我只装没见到就是。”

姬雪雁娇颜一喜,旋即却黯然摇头道:“恐怕还是不行。”

曾山奇道:“怎的还不行?”

姬雪雁道:“您老人家是不管我了,可我爹娘却不会轻易放我出门。一次两次还好,跑出来的趟数多了,难免要被他们发觉,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责骂。”

曾山想了想,一咬牙道:“罢了,罢了。好人做到底,我老人家索性就再成全你这丫头一回。”

他在怀里捣鼓半晌,掏出一块三寸见方紫翡翠雕琢的令牌道:“这个便送给你了,若是你爹娘问起来,就说是我老人家要你到后山来,打算传你几招本门绝技。”

姬雪雁接过紫翡翠令牌细一打量,只见令牌正面以阳文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神兽,模样七分似虎却有一对飞翅,头顶更生着一支尖锐的犄角,四爪腾云,鳞甲披身,模样威武神峻。

姬雪雁依稀记起自己曾经在《天陆神异经略》里见过这神兽图样,似乎是上古的珍稀异物名叫做“金鍪”。

此兽常隐深山大泽间,行从风,吼生雷,为诸般魔物鬼魅之克星。

再翻转过来,背面以阴文刻着一朵六瓣奇花,却是从没见过。

姬雪雁忍不住问道:“曾太师叔祖,这是什么?”

曾山哼了一声道:“好叫你这丫头长长见识,那六瓣奇花便是珠仙草,可御万魔侵身,是一等一的护身宝物。

那神兽叫做金鍪,可上天入地,纵横七海,乃上古珍品。

有这一攻一守两件神物庇护,除非撞上绝顶高手,不然天涯海角任你这丫头遨游。”

姬雪雁听曾山如此一说,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谢曾太师叔祖!可是,我还不晓得拿着它对我爹娘又有何用?”

曾山叹道:“说你聪明你却又糊涂了。这紫翠仙令是我老人家百多年前的护身宝物,亦是翠霞派奇珍之一,你爹娘见了自然晓得。有它替你说话,还怕他们不让你来后山?”

姬雪雁惊道:“原来这紫翠仙令是您老人家的护身宝物,我如何能收下?您还是收回去吧。”

曾山见姬雪雁并不贪图宝物,心生欢喜,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既然送你,你就但收无妨。说句大话,如今我根本就用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眼天陆,值得我老人家出手的人实在已不多。”

丁原嘿嘿道:“曾老头,你欺负我们年少无知,法螺就尽管乱吹吧。”

曾山胡子一扇一扇,忿忿道:“你这小子真该踢屁股,和姬丫头合谋撺掇我老人家也就算了,却恁的胡说。

若不是我这么多年待在坐忘峰不出,你却道天陆有时下的清平!”

丁原一怔,觉得曾山话里有话,想起昨日他急匆匆离去其中更有蹊跷。

不过现在他另有事情要着落在曾山头上,于是笑道:“就算我胡说你也别生气啊,倒是刚才你既要雪儿回去与爹娘说到后山跟你学艺,若你不真教她一两手,又如何让她对爹娘交代?雪儿没法交代事小,雪儿爹娘却误当您老人家没真才实学,误人子弟可怎么好?那不是坏了您老人家的名头吗?”

曾山瞪着丁原望了半天,长长叹了口气道:“上了你这小子的贼船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为了点好吃的,我老人家着实亏大了!”




第十二章剑诀


神仙一梦,世上千年。

不知不觉,丁原在思悟洞中已两年有余,眼看黑石崖上的花草树木荣了又枯,枯过复荣,他的个头也悄然的超过了阿牛。

在这空寂无人的黑石崖一待两年多,原是让丁原难为之极,好在既有姬雪雁不时探望相陪,又有曾山天天找他游乐,日子过的倒也不气闷。

有时丁原甚至觉得,这里除了简陋些却比紫竹轩更快活。

更况且那刻在石壁上浩如烟海的先贤遗墨,亦叫丁原收益良多,每有空闲便徜徉其中,求索参悟石刻之奥义。

两年下来,那些石刻被丁原悟出十之五六,剩下的或是修为未到不能领略,或是语意过于高深晦涩未可领会。

若是换了旁人,纵有超出丁原的才智,也未必能参悟的比他更多。

这无疑得益于淡言真人当年古怪教导之方,令他打学翠微九歌的第一句口诀时,就要独自思索考证。

在半年多前,丁原已安渡水劫,突破翠微心法第五层的知着境界。

不但是体内元神渐渐成型,身高一尺,状若孩童;更可御剑千里,遨游七海。

五年修炼即达到知着境界,在翠霞派中虽非绝无仅有,亦是屈指可数。

以曾山之见闻,也只记得千年以下,翠霞派有此成就者不过三人,最近的也要追溯到五百多年前天陆正道十大高手之翘楚的观醒真人。

淡言真人的一套碧澜三十六式早已授完,飞瀑十八剑丁原亦习得大半,更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天陆诸家之剑法。

老道士嘴里虽是不说,但对丁原领悟之强,修炼之快也是心中惊喜。

如今,丁原与姬雪雁堪堪可战个平手,不过姬雪雁此刻亦须全力以赴不留后手,而不像当年与丁原剑嬉时半真半假,游刃有余。

姬雪雁自得曾山应允,又有紫翠仙令开道,再无须以前那般小心谨慎,偷偷溜来。她几乎是隔三差五便以跟曾山学艺为名,跑到思悟洞与丁原相会,若不是姬榄夫妇督促严厉,姬别天又特别关爱这个宝贝孙女,姬雪雁怕是要天天跑来。

这些日子丁原与曾山自是玩的花样百出,可非但没有玩物丧志,反而对丁原的修为大有裨益。

譬如曾山与他常玩的捉迷藏,无形中锻炼了丁原的轻功提纵之术和潜行匿踪之能;又似那石弹,不仅令丁原修得一手暗器手法,更令他于游戏中领会运用各种运气心法。

眼看天气渐凉,北雁南飞,这一老一少却又开始斗起蟋蟀来。虽然说曾山的年纪是丁原拍马也赶不上,可斗起蟋蟀来他却输多赢少。

这日,曾山又在迭翠谷里捕得一硕大蟋蟀,翌日一早便迫不及待来找丁原邀斗。

丁原打量了那蟋蟀两眼,嘿嘿一笑道:“曾老头,我劝你还是算了罢。你这蛐蛐模样虽然凶猛,但品级太差,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而已,定然不是我‘紫背天王’的对手。”

曾山不服气道:“谁说的?我这‘铁弓元帅’昨日晚上连胜五场。我以前养的那些蛐蛐尽都不是对手,这一回我定可赢你!”

丁原摇摇头道:“我怕你又要失望,你以前养的那些虾兵蟹将一个比一个没用,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这个铁弓元帅虽比那些蛐蛐强出不少,可惜依旧不是我紫背天王的对手。”

曾山把蟋蟀盆朝石桌上一放,吹胡子瞪眼道:“光耍嘴皮子有什么,不如拿出你的什么‘自卑天王’来大战三百合。”

丁原纠正道:“是紫背天王!”

曾山不耐烦道:“管它什么天王地王,拿出来斗了再说。今天我定要出一口恶气!”

丁原见曾山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好笑,当下从石床底下取出装着紫背天王的蟋蟀盆道:“斗斗也无妨,就怕你输急了要哭鼻子。”

曾山哈哈一笑道:“小子,今天要哭鼻子的该是你啦!”说着,小心翼翼将他的铁弓元帅放入丁原的蟋蟀盆中,又从怀里掏出挑逗蛐蛐的绒草。

谁知那铁弓元帅一入盆内,尚未等曾山用绒草挑逗便剑拔弩张,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紫背天王。

紫背天王的个头明显比对手小上一圈,但它头大脖粗,浑身黑黝黝泛着隐隐紫光。见到自己的领地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先是一惊,继而毫不畏(书)惧(网)的迎了上来。

两只蟋蟀相距数步,彼此打量对手底细,似乎都晓得碰上劲敌,故此都不急于出手。

最后还是铁弓元帅仗着个头壮硕反客为主,鼓动双翅发出清脆洪亮的鸣叫,朝对方示威。

曾山大乐道:“如何,我的铁弓元帅定错不了。”

丁原胸有成竹,微笑道:“还没开始,你也不忙吹嘘。”

果然紫背天王面对庞然大物亦不示弱,同样振翅而鸣,露出一对森白锋利的獠牙。

两只蟋蟀叫阵过后,还是铁弓元帅率先发动攻击,一个虎窜冲到紫背天王跟前亮起獠牙一口咬下去。

紫背天王奋起还击,与对手缠斗不休,几个回合下来,却是谁也没占着便宜。

若论力量体格,自是曾山的铁弓元帅胜出一筹;但紫背天王的灵巧迅捷却又是对手所不及,双方各有擅长亦有所弱,在方寸之间的蟋蟀盆里,展开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曾山个矮,只好蹲在椅子上双手撑住石桌,身子前伸一个脑袋直探到蟋蟀盆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打斗,直比他自己上阵还要紧张。一面观战,一面他还不停的为自己的铁弓元帅呐喊助威,最后连“赢了我老人家请你吃肉”

的许诺也叫了出来。

许是那铁弓元帅懂得了曾山的话语,越战越勇,步步进逼着紫背天王。又几个照面,铁弓元帅终于占据了上风,高歌猛进迫得紫背天王不住后退。

曾山看的兴高采烈,老怀欢畅,不停用拳头敲着桌面,嗓子也快喊哑,丁原却还是泰然自若,一点也不着急。

猛然紫背天王似知不敌,转身欲走。那铁弓元帅已杀红双眼怎肯善罢甘休,当即在后紧追不舍,一对翅膀发出胜利者的欢鸣。

曾山眼见自己的蛐蛐胜利在望,得意洋洋的瞅了丁原一眼,哈哈笑道:“小子,这回该没话了吧?”

丁原微笑道:“曾老头,你先别急。如今胜负未分,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曾山意气风发的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话音刚落,蟋蟀盆里突生变化。

一直后退的紫背天王猛然掉转身子,一对獠牙明晃晃朝着铁弓元帅的脑袋就是一口,却是杀了个回马枪。

铁弓元帅原以为胜券在握,正趾高气扬的穷追猛打,不防对手竟然转身反噬,亮出压箱底的绝活。猝不及防中脖子被紫背天王的利齿紧紧嵌住,吃疼之下拼命挣扎,殊死反抗。

曾山没料到眨眼功夫战局急转直下,顿时瞪大眼睛盯着蟋蟀盆,脸上得意的笑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紧张。他的双手牢牢抓着石桌的边缘,嘴里嚷嚷道:“加油啊,铁弓元帅,快咬那毛虫!”

奈何铁弓元帅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论它如何挣扎抵抗,紫背天王就是死死压制住它,一吐方才的恶气。

好不容易铁弓元帅挣脱了出来,但斗志全消,再不敢应战,转身拼命在盆里逃窜。

这回轮到紫背天王在后面追杀,两只蟋蟀绕着盆沿一前一后你追我逃,转眼就是数圈。

曾山瞧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却还存着万一的希望,盼那铁弓元帅也如紫背天王先前那般杀个回马枪。

可惜这趟铁弓元帅是真的一败涂地,再无余勇。眼见紫背天王在后面追击越紧,情急之下它居然猛的跳出盆子,三下两下蹦到了地上。

紫背天王见状也不肯罢休,亦从盆子里窜出,鼓翅追击。

曾山“哎呦”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去捉他的铁弓元帅,丁原亦赶忙去抓紫背天王。

铁弓元帅慌不择路,一头钻到石桌底下,又从另一面窜出,正被守在那里的曾山逮个正着。这边厢紫背天王也追进石桌,丁原眼明手快,矮身钻到桌肚下面探手罩住蟋蟀。

曾山将铁弓元帅放进带来的盆里,见它惊魂未定,心下怜惜道:“宝贝别怕,回头我老人家请你吃大肉。”

忽然耳朵里听见丁原在桌子底下惊讶的“咦”了一声,叫道:“曾老头,你来看,原来这桌子背面也有石刻!”

曾山一怔,他当年在思悟洞面壁五年,可说洞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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