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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一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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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早相信了老道士的话,可一时间又如何去接受?

老道士见丁原全身轻轻颤抖,神情激动,明白自己的爱徒一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口中运起“定心咒”低喝道:“笃!丁原,你为何要执着于幻象?无论你亲生爹娘是谁,你便是你,赫连夫人也永远是你娘亲!”

丁原被老道士喝的一震,深深吸口气,心道:“不错,我本就以为自己的爹娘都死了,现在不过是将真相恢复而已,其实有什么不同?我又何必激动愤懑呢?老道士纵然有万种古怪,却也绝对不会骗我,更不可能为了骗我,而编出这么完美的谎言。”

想到这里,他定定神道:“老道士,我没事,你继续说吧,究竟是谁要向我……赫连夫人下手?”

淡言真人明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仍需要时间,倘若换一个人,或许比丁原的反应不知道要激烈多少。

他颔首道:“那晚围攻赫连夫人的共有四人,施展的全部是魔教十六种绝技,这更证实了赫连夫人的猜测。奈何她修为未复,又以寡敌众,在伤了对方两人后,自己也连中数招。奇怪的是,赫连夫人发觉对方在出手时,好像有所顾忌,没有尽出全力,否则那晚她绝无幸理!”

丁原问道:“那赫连夫人有认出他们么?”

老道士苦笑道:“这些人修为卓绝,偏偏连赫连夫人也吃不准他们的来头。恶战了半个多时辰,赫连夫人终于寻机突围,运用耗损真元的‘千里不留行身法’坚持到翠霞山,因为在那时,天下之大,能令她信任的人着实不多了,而翠霞山恰好还算是最近的一处。”

停了停,淡言真人继续说道:“我和掌门师兄检查了赫连夫人的伤势,发现她中了六种魔教绝技,若非九转金丹护持住心脉,早就气绝了。

“其中最麻烦的是赫连夫人背上中了一记‘百腐百弑印’,左肩挨了一记‘灭神十三击’,两种剧毒交攻下,就是九转金丹也无能为力。”

丁原道:“所以你就找上了布衣大师?”

老道士点头道:“我与掌门师兄商量后,就将赫连夫人护送到栖凤谷,请布衣大师救治,结果大师也束手无策,只有先将赫连夫人以万息归无的法子冰冻肉身,保住了她最后一线生机。

“而后布衣大师耗尽心力才想出一种救治的方案,但仅仅是天地间千年难出一株的灵药就需要十九味,于是,我便委托你盛师兄暗中采办,并保护赫连夫人与布衣大师的安全。后面的事情,你便该都晓得了。”

丁原沉默片刻发问道:“赫连夫人现在情况到底怎样了?”

老道士也不隐瞒,回答道:“还差着三味灵药,但究竟还要等多少时候才能收集到,就不好说了。”

丁原道:“还差哪三样,告诉我,我亦可帮忙。”

老道士道:“这些事我和你盛师兄自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是专心面壁。”

“为什么?”

老道士回答道:“因为两年半后,你要与苏真夫妇的女儿苏芷玉一战,以定《晓寒春山图》的归属,那幅图中正蕴藏着半卷天道。”

不等丁原开口,淡言真人又道:“这是当日苏真为救你,而向掌门师兄提出的交换条件,或者说是一个赌约。”

丁原斩钉截铁的道:“我不干!”

老道士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轻“哦”了一声,缓缓合上眼睛,不再言语。

丁原等了老半天,淡言真人却似入定一般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老道士,你怎么不说话了?”

淡言真人眼睛依旧合着淡然回答道:“我说完了。”

“可你不是要我去和玉儿决斗么?”

丁原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恼火,老道士知道,苏真夫妇和苏芷玉当然也知道,可所有人都瞒着他!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会乖乖顺从的绵羊,还是任人操纵的赌具?

老道士徐徐问道:“五年里,我可曾强迫你做过什么?”

丁原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老道士道:“那就是了。”

丁原道:“可这么一来,你如何跟淡一真人交代?姬大胡子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老道士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敢情是恢复本色,摆起谱来。

丁原心中有气,哼了声道:“好,你无所谓我也不管,反正谁也休想让我跟玉儿决斗!”说完起身走出竹庐。

忽然听见老道士的声音在背后道:“丁原,还记得当年我说的一句话么?”

丁原一怔,回头问道:“什么?”

淡言真人注视着自己的弟子,缓缓道:“本事是自己的,不干别人的事。”

丁原微笑道:“我明白,老道士,我才不会因为这个赌气不修炼,反正你们总不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去跟玉儿斗。”

淡言真人点点头,手中拂尘一摆道:“好,去吧。”

丁原走出竹庐,暮色透过紫竹林洒落在他身上,他没有祭起仙剑,却沿着清幽的竹径徐徐而行。

与老道士的一席话,无疑令他饱受震撼,如今需要的是冷静跟思考。

原来赫连夫人终究不是自己的娘亲,可丁原失落的并非是这个。对他而言,自己的娘亲是风云一时的名人也好,是没没无闻的奶娘也好,都无所谓,只要她还活着。

而现在活着的是赫连夫人,魔教教主羽翼浓的夫人,却不是他的娘亲,怪不得任峥觉得自己既不像羽翼浓也不像赫连夫人。

可又不管怎么说,赫连夫人对自己毕竟有着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如果不是她,自己只怕早与亲生爹娘同赴黄泉了。

老道士他们一直隐瞒真相,该是对自己的好意,其实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以赫连夫人的修为都命悬一线,以老道士的身分也无能为力,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二代弟子,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们就心安理得的欺骗自己么?丁原感到胸口积压着一股越来越浓烈的郁闷,忍不住猛抬起头发出一记长啸,惊得倦鸟飞起,落叶纷纷。

啸声许久不歇,丁原只觉得要把自己满腔的愤懑与压抑尽皆倾泄,要让那些前尘过往统统消融!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听见竹林中有人叫道:“丁原!”却是姬雪雁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关切。

丁原一醒收住啸声,徐徐转过身就看见姬雪雁站在三丈开外,彩儿立在伊人肩上,不停抱怨道:“吵死了,吵死了!”

姬雪雁见丁原神色可怕双目发赤,不禁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道:“你怎么了?”

丁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什么,你来多久了?”

姬雪雁道:“我到后山遇上石矶娘娘和毕虎,他们说你去了淡言师叔祖那儿,我便在思悟洞口等你。可眼看天晚你还没回来,我就找了过来,远远就听见你的啸声,可连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最后只好用上真气喝了一声,总算把你叫醒。”

丁原望了眼隐于竹林深处的竹庐,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转身朝外走去,身影竟有些萧索落寞。

彩儿叫道:“丁原奇怪,垂头丧气,被欺负了?告诉彩儿,彩儿帮你出气!”

这些年它终于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下降一格,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丁原了,要想今后有好日子过,最好先拍足丁原的马屁。

姬雪雁不禁笑道:“算了吧,彩儿,就你那两下子,别人不欺负你就不错了,别在这装腔作势了。”

彩儿叽咕道:“主人看扁彩儿,彩儿可是真人不露相。”

听彩儿与姬雪雁一对一答,丁原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他猛甩一下脑袋,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烦恼与郁闷都抛到九霄云外,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我没事。”

姬雪雁清澈深情的星眸凝视着丁原的侧脸,幽幽叹了口气道:“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告诉雪儿,让雪儿与你一起分担呢?”

丁原被姬雪雁看穿心思,不由一阵烦躁,加快步伐朝前走着粗声道:“我说了,我没什么,你很希望我有事么?”

“当然不是,”姬雪雁摇头道:“但你的样子分明是有事,为什么要隐瞒呢?”

丁原一听到“隐瞒”二字分外刺耳,他嘿嘿冷笑道:“隐瞒?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凭什么说我隐瞒?”

“丁原!”姬雪雁忽然在身后大声叫道,丁原回过头,见她站在原地,眼睛里依稀有泪光闪烁,颤抖的樱唇激动说道:“你当我很想你有事么?既然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可是雪儿要你知道一件事情: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雪儿都会守在你身边,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为你分担一切!”

丁原一震,凝望着姬雪雁泫然欲滴的娇容,顿时想道:“我是被气昏头了,怎么把气撒到雪儿头上?她说的不错,旁人干我什么事,其他一切又都算什么?只要和雪儿长相厮守,在乎那些事做什么?”

他长长地吁出了口气,徐徐走向姬雪雁,站在伊人身前道:“雪儿,对不住,我是有些火气,但不是因为你。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将来迟早都会让你知道。”

说着伸手握住姬雪雁冰凉的小手道:“我们先回思悟洞吧。”

姬雪雁没动,余怒未消道:“你拉我干嘛,我自己没脚不会走么?”

丁原晓得她犯了大小姐脾气,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肩膀,在耳边轻轻道:“你再不走,是不是想我抱你?”

姬雪雁终于破涕为笑,狠狠一跺脚,又在丁原肩上捶了一拳道:“你最讨厌了!”说话时那滴泪珠也被风吹落,滴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丁原心头一热,将姬雪雁的娇躯一把横抱起来说道:“那好,我便抱你回思悟洞去!”

彩儿被惊飞到半空,扑打着它的翅膀叫道:“好肉麻啊,好肉麻!”

丁原哈哈一笑,抬头道:“你这扁毛再乱喊乱叫,我便把你送给曾老头,拔毛下酒烤了吃。”

彩儿吓了一大跳,赶紧闭嘴躲得远远。

姬雪雁嗔道:“丁原,你就会吓唬彩儿,她又没惹你什么。”

丁原只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先前种种犹如一场噩梦已不复返。

他低头见伊人明眸含春万种风情,玉颊上泪痕犹存,禁不住低下头来深深吻住雪儿的樱唇。

姬雪雁宛如受惊小鸟微微一颤,迎合着丁原的深吻,双手环抱在丁原脖子后,紧紧抱住再不愿松手。

彩儿远远看着,小眼睛骨碌碌直转,却不敢再叫。

后山思悟洞前,曾山坐在那块青石上,拿着昊天镜津津有味的偷瞧着,呵呵一笑道:“刚才这小子的啸声真把我老人家吓着了,就像疯了一样。现在看来该没事了,那姬丫头果然有一手。”

毕虎打旁边凑过脑袋道:“你在看什么,让我也瞧瞧?”

曾山赶忙把昊天镜藏到怀里道:“这可不能给你看,除非你先输我十盘弹子。”

毕虎嘟囔道:“小气鬼!”

这话一直是别人说他,今天也难得让他用上一回。

石矶娘娘暗自思忖道:“看来雪儿姑娘说的果然有些道理,男人都是怕温柔的。”想着便向曾山露出盈盈微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瞧的曾山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破壁丁原回到翠霞山不觉已有二十多日,阿牛却还没回来。

时间长了,丁原不免心中起疑,怕这个家伙太过老实,不晓得又被谁骗了,有心下山去天雷山庄找寻,却被曾山拦下。

石矶娘娘竟是一住不走了,害的毕虎天天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曾山也不像起初那般如老鼠见猫,毕竟衣服有人洗,饭有人做,这样的日子偶尔过过还是很惬意的。

又过十数日,阿牛终于重新拎着饭盒,出现在思悟洞口。

丁原见到他就叫道:“你这家伙,这么多天也不回来,存心想饿死我么?”

阿牛依然是憨憨一笑,可没有接话,神情却是带着古怪。

丁原脑子里转了几转,问道:“怎么,跟秦柔闹别扭了?”

阿牛摇摇头道:“不是!秦老爷子过世了。”

丁原一震,问道:“怎会,是什么时候?”

阿牛嘴唇翕动、胸膛一起一伏老半天,终于哑声道:“二十多天前,大概就是上月十九,秦老爷子回衡城府没多久,神鸦上人跟雷威竟然找上门来,老爷子被神鸦上人的五罗飞翼给害了。

“等我跟秦姑娘赶回衡城府,神鸦上人他们早就没影了……我陪秦姑娘把秦老爷子安葬后,才回的山。”

“雷威,神鸦上人!”丁原目中射出一缕寒光,道:“他们居然下作到这般地步!阿牛,这仇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替秦老爷子报了!”

阿牛点头道:“我和秦姑娘约好了,等她五年后修炼小成,便同她一起去找雷威和神鸦上人,为秦老爷子报仇!”

丁原哼道:“好,那就让他们再多活五年,到时候算上我一个。”

阿牛点点头道:“丁小哥,这五年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到那时一定为秦老爷子报仇的!”

日子又一天天过去,丁原在思悟洞里,整日跟着曾山琢磨平乱诀,闲来就与姬雪雁偷偷溜下山驾着仙剑四处云游。曾山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有姬雪雁孝敬的鸡腿美酒,什么都好说。

老道士照例十天来思悟洞一次,一面考教丁原的进境,一面再教授翠微九歌。

飞瀑十八剑是学完了,老道士便开始传授他“腾龙剑诀”,有了研修平乱诀的基础,腾龙剑诀丁原上手的也快。

相比老道士,阿牛来的更勤快,每日早晨天刚亮,他便带着饭盒到了思悟洞,不过这个家伙已很少肯在这里逗留,总说着要抓紧工夫练功。

幸而除了阿牛,思悟洞还有两个常客。

有石矶娘娘和毕虎在,总少不了热闹,但丁原不免要多生一只眼睛,谁晓得老贼头什么时候手又痒了?

到了深夜,丁原才会从天罗万象囊里取出天殇琴,照着画卷背面的琴谱修学。为了避免天殇琴煞气过重,也是防止琴声外扬惊动他人,每回练琴时,丁原都设下结界,将思悟洞洞口封起。

几个月后,丁原已然进展到化雷之境,大日天魔真气不知不觉里也突破了魔体境界。期间魔气也曾反噬过两回,丁原仗着金丹护体,屡屡化险为夷,反倒是丹田内的翠微真气为压制魔气又变得浑厚不少。

丁原只当自己近来心无旁骛,故此进境神速,心中甚是舒畅得意,却不晓得祸根已越种越深,直至不可自拔。

这一日中午,老道士授完功课,并没像往常那般转身离去,而是说道:“丁原,盛年有消息了。”

丁原精神一振道:“他在哪儿,去找过墨晶么?”

“他现在天雪峰中一处深谷里,并未去找墨师侄。”

“为什么?”丁原奇道:“盛师兄不想洗冤了么?”

想想这也不可能,否则当日盛年也就不用挨那几剑了。

老道士道:“不是,他不想为难墨师侄。”

丁原气道:“盛师兄也忒忠厚了,这么一来还能指望谁为他洗刷冤屈?”

“有,”老道士道:“耿照、曲仙子,他们可以。”

丁原“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也糊涂了吧?耿照跟曲南辛那个老虔婆肯为盛师兄打自己的脸,除非日头打西边出!”

老道士道:“会有办法的。”

丁原怔怔看着老道士奇丑的面庞,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和盛师兄还有阿牛,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肯为难别人,这么活着岂不是太累?”

淡言真人微笑道:“这样很好。”他起身走到洞口,又停下脚步道:“丁原,明日就满三年,你该下山了。”

丁原一楞,心里默默一数,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里已经在这思悟洞里住了三年。

他来时心不甘,这时真要离开了,却又觉得不太情愿,想想自己长这么大,就数在思悟洞面壁的三年时光过的最逍遥舒心。

淡言真人道:“你先不回紫竹林,明早姬师弟来考教你,如果通过他,会带你回碧澜山庄住三个月。”

“为什么?”丁原抗声道,他打上山起就跟姬别天死活不对,若不是姬雪雁,怕他早想在暗中去找姬大胡子的晦气。

要让自己到碧澜山庄住上三个月,虽说与姬雪雁是近水楼台了,可每日要对着姬别天还有他门下那些弟子的臭脸,丁原一想就着火。

老道士道:“掌门师兄的安排,为你能胜出苏芷玉,从明日起,姬师弟他们每人轮流教你三个月,分别传授一门本支绝学给你。”

丁原一听,心里更是十二万分不干,要对着姬别天的吹胡子瞪眼睛已经够受,还要轮流跟在一堆人的屁股后面天天练什么“绝学”。

完了这些人就要自己跟玉儿决斗,去为他们争什么天道地道,这不是令自己比死还难受?当下抗议道:“我不去,我也不想练什么绝学,我更不会跟玉儿决斗。”

老道士也不劝他,淡淡道:“随你。”

丁原眼睛一转问道:“老道士,你刚才说姬大胡子要先考教过我,才会将我带回碧澜山庄,倘若我通不过他的考教呢?”

淡言真人怎不晓得丁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也不说破,回答道:“不过便在洞中再留一个月,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时候出洞。”

丁原心中一喜,微笑道:“我明白了。”

他是打定主意要在思悟洞长住下去,反正在这里面壁有雪儿、曾山他们做伴,逍遥快活之极,闷了又可偷偷溜出去转一圈,何必要到碧澜山庄受姬大胡子的气?

翌日一早,洞外就有了动静。

丁原刚从打坐中醒来,还以为是姬别天来了,等到外面吵吵嚷嚷,发觉不对,出去一看,才发现是曾山跟毕虎两人正趴在地上打石弹,石矶娘娘照旧站在一边观战。

这两人的比试依旧没什么悬念,曾山半年多来十战九输,不管玩什么花样也斗不过毕虎。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老贼头除了会偷东西,什么时候又练成了这一手绝活,让自己老大的没面子。

丁原走出来的时候,曾山正输掉了第一局,垂头丧气的朝丁原道:“你小子醒了?快来帮我老人家一起对付这个贼头。”

毕虎意气风发,舌头一卷,得意洋洋道:“加上丁小哥你们一样也要输,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石矶娘娘看不过眼,双手一叉腰道:“毕虎,你嚣张什么,就你那两手打弹子的本事,老娘还没放在眼里。”

毕虎一楞,怀疑道:“清妹,你也会打弹子?这可跟石矶珠不同,你成么?”

石矶娘娘哼了声,卷起袖口,朝曾山一伸手道:“曾大哥,把弹子给我。”

曾山迟疑道:“这可不是女人家会玩的东西,要是不行就算了。”

石矶娘娘一把抢过曾山手里攥的弹子,瞪着毕虎问道:“说,打什么花样?”

毕虎被石矶娘娘看的有点心虚,说道:“你真要玩?

要不咱们来点简单的,打老虎洞吧。”

石矶娘娘点头道:“好,我让你先打。”

毕虎道:“你是女人,你先来才对。”

他这话可又捅了马蜂窝,石矶娘娘柳眉一竖,杏眼圆睁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差么,我偏要让你先打!”

毕虎最见不得石矶娘娘发火的模样,忙不迭讨饶道:“好,我先来,我先来!”他小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不过,咱们最好是赌点彩头才有意思。”

丁原闻言,嘿嘿笑道:“老贼头,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毕虎摇头道:“我是说倘若我赢了这盘,清妹就需叫我声‘虎哥’;若是我输了,条件任由清妹你开。”

曾山在旁边听得手舞足蹈道:“‘虎哥’?你偌大的年纪,怎么还学小孩子玩肉麻把戏,笑死我了!”

石矶娘娘俏脸微红,一咬牙道:“我赌了,若是你输了,今后便不准再叫我什么‘清妹’,你可答应?”

毕虎问道:“那叫你什么,‘清姐’么?”

石矶娘娘啐了一口道:“也不准!你得叫我‘娘娘’!”

毕虎自忖这赌局是赢定了,索性装出一副英雄气概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曾老头跟丁小哥都是见证人,输了可不准耍赖。”

石矶娘娘不耐道:“哪里那么多废话,快打!”

毕虎拿着弹子站到线上,朝洞口瞄了瞄,顺顺当当的打进。

他有意朝石矶娘娘看了眼,可对方压根没理他,正满面温柔的对曾山道:“曾大哥,看小妹为你报仇,将这个老贼头收拾了。”

毕虎憋着一股醋火一气连过三洞,偏偏到第四洞时出了差池。

这也不怪毕虎,正当他聚精会神要把弹子打出时,耳朵里忽然听见石矶娘娘柔声道:“毕虎,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打偏了。”

毕虎乍闻斯语,骨头顿时酥了一半,手里一抖心底一跳,弹子骨碌碌转到洞口硬生生停住,再不肯往前走半毫。

毕虎一下子跳起来道:“这个不算,是你在干扰我!”

石矶娘娘好整以暇问道:“我有么?我不过是提醒你小心些不要打偏,结果你还是打偏了,这也怨我么?”她转头问丁原与曾山道:“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老贼头自己想耍赖?”

曾山自然一个劲点头,丁原也笑道:“老贼头,原赌服输,做人光棍一些,别像个小孩输不起。”

毕虎被石矶娘娘呛的哑口无言,只好嘟囔道:“我哪里有?”

石矶娘娘推开毕虎道:“现在该轮到老娘我了。”

她几乎是看也不看,啪的射出弹子,那石弹居然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钻进洞里,看得毕虎眉头直皱,曾山却大是兴奋高声喝采。

尽管毕虎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石矶娘娘刚才那一下是蒙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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