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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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霁月，是官兵！”

这个判断让凌霁月的心狂跳不已。她匆忙穿好衣服，眼巴巴看着对方，一脸的惊慌。

凤西谨趴在窗口张望着，树木茂盛，视线看不远，但那声音分明是人，而且有很多。他努力回想现在的方位，那条路是东西走向，自己和霁月进林子的時候是一直北走，这座土地庙是面南的，那他们如果搜寻也应该是由南而来。

“我们走！”

他拉起凌霁月出了庙，往北快速而行。草依然是极其茂盛，偶尔会蹦出很多的荆棘，阻住去路，又不能耽误時间绕远，就全凭凤西谨手里的木棍开路。

凌霁月的手臂被划伤好几次，衣裙時不時被荆棘挂住。

那声音越来越近，确实是很多人的喧闹，似乎从南来，又似乎从北来，让人辨不清方位。

“西谨，有……好多人……”

凌霁月惊恐万分，不住的看着前后。

“别怕……”

凤西谨面沉似水，沉稳的拉着她继续赶路。何止好多人，最起码有几千甚至更多！难道是动用了军队？他不禁冷笑起来，看来为了抓回自己和霁月，他们可算煞费苦心了！

他一边走，一边查看着地势，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树便是草，根本躲不过对方针毯般的密集搜寻。所及不差，一直往北约莫五十里应该就到了山地，那時候就好办了！

“我们往北赶，要走一段路，你坚持一下下……”

他给凌霁月打着气，她的身体柔弱，不知道可不可以坚持。

“我会坚持的，西谨……”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笑笑，他们各自的眼神里，读到了彼此的坚决，更读到了彼此要相携一生的渴望。

“走！”

凤西谨拉紧凌霁月更加快脚步超前赶。

…

太阳已经升起来，凤西谨又校准了一下方向，确定正是往北直走，心里镇定了许多。可是，凌霁月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如此强度的赶路，让她气喘吁吁，香汗直流，连脚步都迈的有些恍惚。

“来，我背你……”

凤西谨把背给了凌霁月，看着她脸色煞白，直让人心疼。

哪知凌霁月拒绝了他：“不，我可以的。”

他的身体还病着，烧还没有退，怎么可以要他背？现在她突然后悔没有听尹萃墨的话，要是早点锻炼着，是不是比现在要好一些？

她想要证明给对方看，就大着胆子自己往前走着。

“我还可以走得快些呢！”

她提起裙子踏着草丛往前赶。凤西谨看着她天使般的举动，不由笑笑，正要朝她赶过去，忽然听她“哎呀”一声。

怎么了？！凤西谨急忙奔过去。

一条黑色带了红色斑点的蛇没入了草丛。凌霁月的小腿上两个红色的咬痕赫然出现。一条隐隐的红线出现，并缓缓往上走。

不好！凤西谨忙低下头开始吮吸，吐出的血已是深红，闪着诡异的光。他不敢丝毫怠慢，接连不断的吮吸着，渐渐的，血色变得正常，那隐隐的红线降下来，约莫还有一寸的光景便静止不动了。

“需要及時找到草药才可以，余毒吸不出来……”

凤西谨撕掉一角衣衫，将凌霁月的小腿紧紧绑住，防止毒液上窜。之后，也不再问，直接背上她往前继续走着。

“对不起……我……”

凌霁月非常内疚，看着凤西谨鬓发处冒出了汗，更是过意不去。都怪自己，逞什么英雄！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草丛就是蛇出没的地方啊，我们走了这么远才遇到它，已经很侥幸了……”

他一面故作轻松的解释着，一面加紧赶路。

…

现在应该快中午了吧？不知道走了多远。凤西谨眼前开始恍惚起来，身上凌霁月也似乎变得越来越重。凤西谨停下脚步，想要缓缓再走，可是，又是一阵眩晕。

他放下凌霁月后，慢慢靠着近旁的树滑坐下去。眼前凌霁月有些模糊起来，她在说话，可是却很遥远，天渐渐黑了下来……

…

“西谨……西谨……”

凌霁月的呼唤夹着哭泣远远的传来，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光源，慢慢的，光源变大，变亮……

凤西谨慢慢睁开了眼睛。

凌霁月梨花带雨的脸出现了。

一同出现的，还有重重叠叠的士兵的身影。

自己的幻觉吗？凤西谨使劲揉揉眼睛，而士兵们的样子更加真切了。

“我们……”

“被他们发现了……呜呜……你好点了吗……”

凌霁月捧起他的脸，语气里掩不住的悲戚。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前一步，施了一礼：“驸马，终于把您找到了，要不然皇上恐怕要调动更多的军队来找你了……”

“是吗？”

凤西谨脸上现出一丝嘲笑。

“您知道这一夜半天我们出动了多少人？——6万人！封锁方圆五十里，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你们迟早也会被发现的……”

忽然，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是安阳！凤西谨和凌霁月对视了一眼。

紧跟着安阳大哭着出现在凤西谨面前，看见他就扑过去。

“你不想让我活了吗你这个冤家……一声也不说就撇下我走吗……你对的起我吗……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这个冤家……”

凌霁月无言的退到一边，看着凤西谨一脸无奈的让安阳搞得焦头烂额，她涌起了莫名的失落，是啊，安阳是西谨的妻子啊，名正言顺的夫妻，而自己……

三皇子带着侍卫挤到凌霁月的前面，大声斥责着凤西谨。这哭闹咒骂几乎将他淹没了……

凌霁月一阵阵的难过。她忍着腿的酸痛刚一转头，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你？！”

她惊恐的想要逃离，却被对方毫不费力的抓住拽进怀里。

“宝贝，你就让我等你这样吗？”

昆奴扎布托起她的下巴，目光中挡不住的愤怒。

“是，我不想嫁给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着，粉拳雨一般挥在对方的身上。

“那个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一个小白脸？以后你会知道我比他好一百倍！你是我的女人，别想跑掉了！”

他不顾凌霁月的反抗把她扛在肩头。

“霁月，放开他！”

透过人群的缝隙，凤西谨看见那个外族男子扛起了霁月，便站起来，想要冲上去阻拦。

“她昆奴扎布的女人了，已经被他睡过了，被他疯狂的玩过了，你还要吗？”

洛苍浩的声音掷地有声，冷酷无情。

被侍卫重重钳制的凤西谨，眼中燃烧着仇恨与愤怒：“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叫你的侍卫放开我！”

“哈哈……”洛苍浩大笑起来，回头看看昆奴扎布，“我说的不对吗？扎布，干了她一夜，玩的爽不爽？哈哈……”

昆奴扎布冷着脸看了看洛苍浩，将凌霁月横抱胸前，对凤西谨缓缓道：“她本来是你的妾，现在，天朝皇帝已经将她赐给了我，她将和我一起回到西番，成为我昆奴扎布唯一的女人，成为西番的番后！”

“你放开她！混蛋！”凤西谨被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抓着，几乎不能动弹，看着霁月被昆奴扎布抱在怀里，他几乎要疯掉了！“不，霁月！”

自己被强暴，已经让自己羞辱悲哀了，现在，又让西谨脸上蒙羞！听着周围士兵呵呵的暧昧的笑声，凌霁月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看了看安阳仇视的又是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看西谨悲恸又焦急，她的心碎的找不到一片小小的完整。

“她被昆奴扎布睡过了，被他疯狂的玩过了……”

“干了她一夜，爽不爽？……”

洛苍浩的这些话，刀子般狠狠扎到自己每一处可以有感觉的地方，没有流血，但是痛的让人就如死了一般。以后有什么脸和西谨一起生活？有什么脸和西谨走在一起？名节已失，贞操已失！自己的尊严没有了，难道还要丢掉西谨的脸吗？

“保重……西谨……”

她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转过头去。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彼此的努力都白费了，不管怎么样的渴望，命运始终没有对自己露出多少温暖的笑，不管怎么样的挣扎，始终抵不过命运的车轮！

凌霁月闭上了眼睛，大滴的泪从脸上滚落，在转过头的一瞬间，那泪滴飞出去，经阳光的照射，泛出了晶莹纯澈的冷光，然后，挟裹了些许世间的冷眼、嘲笑，滚落进尘土。

“不！！”

凤西谨竭尽了全力大喊着。

看着她绝望的转头过去，不再抵抗昆奴扎布，而是任由他抱着跨上马背，紧搂着纤腰，策马离去。

无法挣开身边的枷锁，更无法要霁月停下来，她同意和对方走了！

不，霁月，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这样的结果！不是说好我们去过安静的日子吗，不是说好要给我做香喷喷的饭等我吃吗？他气断声吞，歇斯底里的最后唤了一声“霁月”，便昏死过去。

100　各自的爱

傍晚，起风了，那长风带着远路的风尘，穿过庭院，拂过水面，撩拨着每一处经过的地方，无孔不入。

凌霁月站在窗前，木偶一般，动也不动。外面的花枝、树枝在凤的胁迫下舞动着，那娇弱的花更被风无情的从枝上揪下，和着风尘在空中翻飞，旋转，越过墙头，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花美烁于枝头，怎知轻薄来袭，柔弱无可依。叹息，叹息，随风化作尘泥……”

她的泪无声的落下来，轻声自语着。

那风中飘摇的花不正像西谨和自己吗？本在枝头并肩俏立，却被狂风吹的四下撒去，或堕了泥土，留了一缕尘香；或落到水面随了那流水无奈远去，从此，天涯海角，各自飘零，再没有彼此的音讯，更不可能有相聚的時候！

“小姐，真的不管姑爷了吗？”

小玉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慢慢又回到眼前。

怎么管？拿什么管？自己已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西谨那一声绝望的呼唤依然在耳边清晰的响着，那么悲怆、凄凉、无奈、哀怨！

“在想什么，宝贝？”

昆奴扎布的身影已来到了近前，深深的望着凌霁月，手里拿着一个瓷质的小瓶。他冲小玉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小玉站着不动，他一挥手，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外族打扮的侍从，站到她的两旁。不出去就会被拖出去，小玉恨恨的看着昆奴扎布，跟着侍从出了房间。

凌霁月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我来给你上药了，你腿上的蛇毒要及時吸出来，不然腿要废掉……”

“废就废掉，不管你的事！”

越是讨厌的人越是频繁的出现，凌霁月紧蹙着柳眉，冷冷的拒绝。

昆奴扎布眉头一皱，将瓶子揣进怀里，上前不分由说抱起她往床上走。

“混蛋，不许碰我！”

凌霁月气的使劲捶他。

他并不介意，仿佛她的拳头不存在一样，将她放到床上，挽起裙角来查看伤势。见他没有过分的举动，凌霁月便扭头转过身去不理不睬。

昆奴扎布俯下头用嘴使劲吸着那伤口，边吸着边往痰盂里吐着，接着拿出瓶子倒了点黑色的粉末，慢慢在伤口处摩挲，让药渐渐融化。

“我这样，你一点都不领情？”他边摩挲着，边抓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脚丫，“宝贝，连你的脚都是这么美……”

凌霁月终于不能沉默了，她用力想要抽回脚来，无法做到，气急之下便用力踹向对方。

昆奴扎布笑起来，一手抓一只脚，将凌霁月的腿分开，很暧昧的看着她亵裤遮掩的隐秘部位。羞愤却又无奈，她只好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目光盛满了痛恨。

他看着她，慢慢将那美丽的脚放到嘴边，含住一个脚趾吮吸，轻啮。忽然，他停止了动作，满是惊诧的盯着凌霁月的脚。

“怎么回事，这指甲……”

本来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但是这个问题勾起了凌霁月的回忆，便不自觉的回答：“被拔掉的……”

被拔掉的？昆奴扎布几乎不相信的观察着，新生的趾甲长到了一半，生长的根部的皮肉处还存有浅浅的伤痕，是铁器所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你？”

他目光卷起狂暴的愤怒，是哪个畜生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花一样柔弱的她？

凌霁月转过身来，云淡风轻的笑笑：“有人不想让我活……”

“安阳？”

昆奴扎布立刻冒出了这个名字。

凌霁月一顿，摇摇头：“不是，是另一个女人。”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女人一定是嫉妒她，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安阳对她不也是如此吗？

“宝贝，和我去西番是你最好的选择，你会得到所有人的敬仰和尊重！”昆奴扎布轻轻放下凌霁月的腿，温柔的触摸着她受伤的脚趾，无比动情的望着她，“我昆奴扎布只要你一个女人，给我点時间，你一定会爱上我……”

“我爱西谨，很爱他，你知道吗？我不会爱上你的，扎布，我的心里只想着他、念着他！”她轻叹一声，可以随便改变的感情就不是爱了，而昆奴扎布是不了解的，“放了我吧，建阳公主美丽多情，她钟情于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昆奴扎布苦笑：“你是要我把深爱的东西放下？可能吗？”

两人对视着，半晌，凌霁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你得不到我的心，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躯体……”

他看着她，薄被下美好的身体背向自己，冷漠万分。他的自尊又被刺激到了，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无视自己，除了她！他上前将她拉起来，粗暴的亲吻着她。

而这次，她既不挣扎也不躲闪，仿佛死了一般随他怎么动作。

侮辱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你永远不要奢望！她目光空空，没有喜怒哀乐，只静静看着他，没有一点点回应，哪怕是反抗。

昆奴扎布不再轻薄她，神情很是痛苦，但语气依然坚决：“我得到了你的身体，也会得到你的心，哪怕你是块石头，我也要捂热！我相信会有那一天！”

他将她轻轻放下，又看看伤势，便跨出了房间。明天就是霁月随自己离京的日子，只要到了西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间后，她一定会改变的！

…

落日的余晖渐渐消失，暮色四合。

沁凉的风拂面而来，树木随着轻唱；水面不断的泛起涟漪，一层一层涌到石岸边。

凤西谨倚窗发呆，疯狂的挣扎之后是身体、精神的极度虚脱。门外是一群虎视眈眈的士兵重重把守，自己插翅难飞！

她在做什么？想念自己吗？

“公主……”

外面侍卫恭恭敬敬的唤道。

安阳来了。

她进门来看见凤西谨石头一样坐着，心里既心疼又痛恨。心疼他不顾不管身体，痛恨他为了凌霁月竟然舍弃自己！堂堂的驸马竟然和小妾跑路，让自己颜面丢尽！

“干嘛不喝药？”

她看见桌上的药纹丝未动，便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依然烧着，脸色已带了桃红。

凤西谨忽然回过头来，扑通跪在安阳面前：“公主，救救霁月，你求求皇上收回成命，她有夫君的，西谨求你……”

还是凌霁月，他的心里全是凌霁月！安阳简直要抓狂了。

“你和她私奔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你的妻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怎么办？谨，你是我的夫君，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愧疚吗？”

凤西谨沉默了，好久，才低着头慢慢回答道：“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没有霁月，我不能让她离开……”

“皇上已经下旨了，明天宁国公主将随昆奴扎布回西番，做他的后。西谨，她在西番是尊贵的王后，相当于我们天朝的皇后，不比做你的妾好吗？昆奴扎布答应她不再娶别的女人，只要她一个人！你好好想想，她的这个归宿不好吗？”

安阳说完，便拂袖出了房间。

凤西谨颓然坐在地上，泪水肆意滴落。自己能给霁月什么？除了伤害就是委屈，从梅丽娘到安阳，霁月有过几天好日子过？凤西谨，你爱她，你拿什么爱她？除了自己的心，你有什么？……

…

面前是鲜红的嫁衣，绣着精致的凤穿牡丹图案；凤冠上倚珠叠翠，正中一支奋翅欲飞的凤凰，金灿灿的闪着富贵的光芒，口叼着一串串五彩斑斓的宝珠，华美又闪着异族的风格。

房间的窗幔大红颜色，屋里屋外挂着大红色的灯笼，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刚刚沐浴完毕，凌霁月着大红的亵衣亵裤从里间缓缓出来，红衣衬托下，更显得她白玉一般，娇嫩柔滑，容颜绝代。

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们打扮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小玉在一旁，看着小姐，更是无限的难受。天一亮，小姐就要踏上昆奴扎布的婚车了，姑爷现在不知道是怎么的难受。

唉，跑了半天也没有冲破这些阻碍！想起安阳知道姑爷和小姐跑掉了，那副要吃人的表情真是让人觉得恐怖。本来三皇子说一万人就够了，可是她却坚持用六万士兵搜查，对姑爷，她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头发梳理好了，脸上也擦上精致的妆容。本来天生就是无与伦比的美人，再精心的打扮起来，更美得难以形容，连宫女的眼睛都舍不得离开那绝世的容颜。

凤冠戴起来，放下那些细密的珍珠，那美轮美奂的脸于朦胧中撩人心魂。

天色渐渐亮了，吉時快要到了。

凌霁月最后将嫁衣穿起来，在镜子前照了照。那一身华贵无比的大红嫁衣将那盈盈可握的纤腰衬托的更加柔美无双，那撩人的丰挺宛如是香嫩的果实等待着采摘，裙摆摇曳，画出修长的**轮廓。

西谨都没有见过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样，若是和他拜一次堂该多好！过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是不可能了！

“小玉，东西呢？拿来。”

凌霁月张开手伸出去。

101　美丽启程

“小姐……”

小玉一脸的不情愿，双手背后犹豫着，这个东西虽说是可以防身，但是会不会带小姐带来危险？

“拿过来吧，放心，我不会想不开，也不会轻易用它的……”

凌霁月笑笑，到了小玉身边，将东西拿出来——一把小巧的匕首，藏在自己的衣袖里。

在去西番的路上，还是有逃走的机会的，不是吗？带着匕首以防他在中途对自己不轨。退一步讲，路上没有逃脱，用它也可以让自己解脱，避免昆奴扎布的名正言顺的欺辱。生命何其宝贵，可是如果每天都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每个晚上都要被他欺辱，成为他泄欲的工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身体的欢爱只给自己爱的人！哪怕他没有什么贵重的头衔，尊贵的地位，没有敌国的财富，没有强健如牛的身体！

“小姐，你拿着可以，但小玉求你千万不要……”

凌霁月浅浅一笑，点点头。

“郡主，吉時已到，请出宫。”司仪立在门口，轻声禀报。

時间到了，离开的時间到了！

凌霁月的心说不出的酸楚与难过，缓缓走出去。

猩红的毡子铺地，一直延伸到次第打开的宫门外，大红的灯笼一排一排，高高挂在每一处屋檐、回廊，两边的侍女、太监垂首站立。

远远的，大殿门口一群耀眼的黄色——皇族的人，在观望着，似在为这个幸运的嫁给昆奴扎布的女人送行。中间一个玄衣打扮的男子正是昆奴扎布，他和另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并肩而立。

凌霁月透过疏疏的凤冠珠帘，看着那群显出各色神情的皇族成员。洛苍齐在那魁梧男子的身后，目光复杂中流露出难言的不舍；安阳站在皇后身边，遮不住的笑意，满脸桃色；而后面的建阳公主眼中的愤怒与嫉妒明显不过，恨不得将凌霁月杀死。这些目光让她感慨无比，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多的错位？

她慢慢走到近前停下，微微施礼，之后，便是沉默。

“今天是你和昆奴扎布的大喜日子，宁国郡主，在众多的公主、郡主里，你被扎布选中是你的幸运，今后你的地位将无比尊贵！这次和西番顺利联姻将会使两国百姓受益，真可谓一举多得，希望你不负使命，和昆奴扎布相亲相爱，白首相携。朕将赐给你丰厚的嫁妆，足以让你荣耀西归！”

凌霁月微微行了个曲膝礼，算是对皇上的感谢。

安阳走前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尽量显出真诚的样子，语重心长做告别：“妹妹，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牵挂，放心吧，有我在他身边陪伴，他会慢慢淡忘你的，時间，是最好的解药——你做你的番后，他做他的驸马——这是最好的结局，祝你一路顺风！”

昆奴扎布见凌霁月只是看着安阳并不答话，便上前牵起她的手，向所有人告辞：“昆奴扎布和宁国郡主就此拜别！”

深深的鞠躬之后，昆奴扎布带着凌霁月沿毡子往外走。

…

天色已明，又是新的一天，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响起，惊醒了凤西谨，他勉强睁开眼坐起来。

门开了，洛苍浩大步跨进来。见他脸色宛如桃花一般鲜润娇嫩，虽然带了病态，却更添了一抹诱惑，便微微一笑：“安阳的眼光总是不差，你确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美男子，要是这身体再壮实点就更好了，怎么样？今天好点没有？”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洛苍浩可是少有的语气温和。凤西谨不明白他态度为何转变，便简单的回道：“还好。”

“那就好，”他的目光意味深长，站在窗边，眯着眼睛看了看，又回头似笑非笑的问凤西谨，“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凤西谨边思索着，边在对方脸上寻找答案。看他的表情估计没有什么好事，难道……他一怔。

“猜到了？今天就是凌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