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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尔衮一起的日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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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虎皮,八旗贝勒无不眼馋,纷纷请命与朝鲜使者赛马,可是皇太极却不开口,也不指派由谁出场,急的诸位贝勒团团乱转。
而朝鲜那边,李世绪端坐着,不曾开口说半句话,身边站着的崔时镐在李世绪耳边低语两句,便走到会场上抱拳说道:
“小的无能,愿意与大金的勇士一战。”崔时镐眼眸如水,眉宇间透着一股秀气。白净的脸庞倒跟女子有些相似,只是那分明的喉结告诉我们他是个男人。他修长的身姿略显单薄,站在会场上,显得有些薄弱,惹得阿敏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样一个男人也配与我们大金的勇士一战!哈哈哈……简直就是好笑,你那副模样,在家拿拿线头,做个替人缝补的女人还行,做男人还差了些!”阿敏的笑声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多尔衮对那个崔时镐倒是一脸的赞赏。我看着他,轻声问为什么这样的看他,多尔衮道:
“你瞧瞧那个崔时镐,在众人羞辱之下他还能做到面不改色,这种人值得赞赏。”多尔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起身抱拳:“大汗,多尔衮愿意与这位崔将军赛马,请大汗恩准。”
“多尔衮,你当真要与这酷似女人的男人赛马,赢都赢得不光彩!”阿敏借机讥讽起多尔衮:“果然是年幼的娃娃,当心还未爬高就摔下来。”
阿敏一语双关,一面指多尔衮没有本事,只能与实力薄弱的人赛马,二来暗指多尔衮借机讨皇太极的好。我有些鄙视阿敏这样的小人,只会背后捅人刀子,一点都不配做这大金的贝勒,还让他统领一旗。
“那二贝勒你说,派谁人与崔将军对战呢?”皇太极转头看着阿敏,眼神分外凛冽。看的阿敏一愣,忙起身道:
“济尔哈朗,我的弟弟济尔哈朗。他一直勤练武学,多次随臣出征,定能为大金争光。”
“济尔哈朗……”皇太极低语片刻,随即抬头,颔首同意阿敏的说法,让济尔哈朗上前与崔时镐站在一起。这也奇怪,阿敏生的不好看,这济尔哈朗却是一副白净秀气的模样,比阿敏耐看多了,而且待人有礼,就冲这点,济尔哈朗都比阿敏强!比阿敏更适合做大金共议国政的贝勒。
“大汗,以妾身拙见,不如让乌伦珠也去赛马吧。”此时哲哲突然起身提议到,我顿时就感到了诧异万分,不可思议的望着哲哲。崔时镐与济尔哈朗赛马,为什么她要将我牵涉其中?我的输赢并不影响大局,哲哲的用意何在呢……
多尔衮有些质疑的望着哲哲,又看看我。皇太极眉头微蹙,看着哲哲:“为何?”
“听在布木布泰说,乌伦珠的骑术在科尔沁可是数一数二的,如今我科尔沁依附大金,自然也要为大金尽份绵薄之力。乌伦珠就代科尔沁与小贝勒和崔时镐将军一同赛马。”哲哲上前福身行礼,随即走过来拉着我走到济尔哈朗他们面前,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
她是什么意思!
我愣在原地,望望左右的济尔哈朗和崔时镐,和两个大男人赛马,并不是哲哲的真正用意,那哲哲的用意会是什么呢?
“乌伦珠骑术不精,不配与贝勒和将军赛马,姑姑定是说笑的。”我忙解释道。我弄不清楚她真正的用意,我是绝对不会擅自赛马的,而且我一介女流,即使是我愿意,那些个八旗贝勒们也是不会容许的吧。
“乌伦珠这是不给姑姑面子么?”哲哲回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看的我一愣。
“大福晋言过其实了吧,这乌伦珠格格骑术能有多精,怎么配与济尔哈朗贝勒赛马。”一旁不语的莽古尔泰突然开口道,抓起酒瓮仰头将酒倒入口中,随即抓起烤好的羊腿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油。
哲哲一时语塞,身子僵直,看着我的脸色也有些不对。是我的推辞不给她面子,让莽古尔泰有机会讽刺她,让她难堪,恐怕这个仇她是会跟我记下了。
“三贝勒此言差矣。”我望着莽古尔泰,缓缓道。不管怎么说,不要得罪人,我才有好日子过。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帮哲哲这次,就当我是为刚才拒绝她赔不是吧。
“骑术精不精,赛马过后就知道了。”我转头看了眼多尔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当是为多尔衮攒些面子吧,不能以后落人口实,说他娶了个懦弱的福晋。
待八旗士兵布好障碍之后,我与济尔哈朗,崔时镐已经整装待发了。驾马站在会场上,望着远处摆放的障碍,面面相望。只待皇太极一声令下,我们三人策马扬鞭,一同冲向那边布好的障碍。
崔时镐与济尔哈朗的马绝尘而去,我却落在最后。我所骑的马就是前些日子多铎送过来的马,毛色极正,通身黑色,找不出一根杂毛。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黑鹰。
雄鹰在天空中盘旋着,我轻抚着黑鹰的马鬃,伏在它耳边低语:“赢不赢,就靠你了!我是绝不会亏待了你的。”
拍拍马鬃,一夹马腹,黑鹰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济尔哈朗与崔时镐追去。黑鹰起身跳跃,一次竟然越过两道栅栏,这让我也有些出乎意料。
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所以我有些得意,为了秀出我的马上功夫,我特地抓紧马鞍上的鞍环,跳下马背,跟上黑鹰的脚步奔跑,再纵身跳跃到另一边……
因为这样,另一边看戏的诸位贝勒们都鼓起了掌,不知道他们是嘲笑还是真正的赞赏。
未穿越前,我是澳大利亚马术场上最优秀的骑手,这么多年与马打交道下来,我的骑术一点没有后退,反而进步不少。但是毕竟我跟黑鹰磨合不久,最后一次跳跃险些被脚蹬绊住,被马拖死。还好崔时镐眼疾手快,将我拉上了马。
不过黑鹰就是黑鹰,即使我险些被拖死,我终究是有惊无险的第一个跑回来。当我满头大汗站在会场上时,众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我心想这回糟了,本来是让济尔哈朗与崔时镐赛马的,我参合进来本就是不对,如今歪打正着夺得第一,不仅让李世绪的脸上挂不住,更让皇太极的脸上也挂不住,这下可如何是好……
皇太极直剌剌的看着我,眼里倒是没有怒气,只是看我的眼神与平时不大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乌伦珠格格的骑术果然精湛,到真没料想到,格格不过十五岁。”崔时镐上前,抱拳笑道。
“多谢将军称赞。”我微微颔首,福身向他行礼,正欲往多尔衮身边走去,却被皇太极叫住:
“乌伦珠。”
我连忙回头,福身行礼。这样正式的称呼还真是甚少听到,还记得之前与皇太极见面,他都称呼我为丫头……丫头……
皇太极微微摆手,身边站着的侍卫连忙将白虎皮奉到我面前,我看着送虎皮的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皇太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道:
“事先说好,谁赢得赛马,这虎皮就归谁,君无戏言。这虎皮,是你的了,还不谢恩。”
“大汗……”我刚想回绝,可是一想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驳回他的旨意会让他挂不住脸,本来让济尔哈朗输了赛马就已经让他很没面子了,如果再驳回……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大汗赏赐,不过……”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崔时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方才崔将军救了我一命,我想用这虎皮做谢礼,望大汗成全。”
皇太极含笑点头,应允了我的请求。倒是崔时镐一脸的讶异,说什么赏赐之物不宜乱送。
“如今朝鲜与大金联盟,一张虎皮而已,还望将军收下吧,一来是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二来,是望朝鲜与大金世代修好,勿起战乱。”
崔时镐认真的看着我,点点头,伸手接过虎皮,单膝点地朝皇太极与李世绪行礼。
回到毡帐,多尔衮似乎有些不开心,一直闷闷的坐着不说话。我让海兰去泡了茶,自己替他收拾着明日回去沈阳要带的东西。
“那个崔时镐……”过了许久,多尔衮突然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不过却提的是崔时镐。
“崔将军怎么了?”我有些好奇的发问。多尔衮抬头看着我,走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按在床上,撅起了他的嘴:
“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我心里不舒服。”
我咧嘴一笑,轻点着他的鼻头,搂住他的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他长的好看嘛。”
“我不好看么?”他追问道。
“你也好看……”我此话一出,稍微愣了一下,这个家伙是在吃醋?不过随后我就感觉到现在的姿势格外的暧昧,放开手想要将他推开,却不料他将我的手反扣着压在头顶,他低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格外的让人着迷。
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就是不肯从我身上挪开。
“多……多尔衮……”
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灼热的鼻息变得有些急促,我看着他渐渐凑近的唇,霎那间闭上了眼睛,期待他落下的嘴唇……
“格格……”正在此时,海兰出现在了帐子里。我连忙用力将多尔衮推开,看着微愣的海兰,瞬间脸就红到了耳根。海兰忙福身行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还请墨尔根代青恕罪……奴才无心之失……奴才这就离开。”海兰不等多尔衮大话,立即起身走出毡帐,落下了帐帘。
我摸摸胸口狂跳的心脏,扑通……扑通……好大的声音……多尔衮认真的看着我,抓起我的手放到唇边:
“我们,成婚吧!”
☆、第30章 婚礼
天聪二年九月,癸亥,皇太极率领八旗大军与各路大军会合,共征察哈尔。丙寅,到达辽阳。敖汉、奈曼、喀尔喀、札鲁特、喀喇沁诸贝勒、台吉都率兵前来会合。
己巳,大军入驻绰洛郭尔。甲戌,皇太极宴请诸位辈勒台吉,但是科尔沁诸位贝勒却无一人前来。待土谢图汗奥巴、哈谈巴图鲁、满硃习礼如约到了之后,提出先进军察哈尔,再合军一处。皇太极大怒,惹的奥巴率兵回归科尔沁。
满硃习礼及台吉巴敦献上所捕获的俘虏,皇太极赐满硃习礼为达尔汉巴图鲁,巴敦为达尔汉卓礼克图,以厚礼相待。
冬十月辛卯,皇太极率军返回辽阳。壬寅,还师沈阳。后以刘兴怍诈死逃回大明为由,将其年迈老母及妻子下狱。
大雪覆盖了整个沈阳城,那孤寂的城池也难掩城内的喜色。
与多尔衮的婚期将近,心里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不仅要紧张以后要如何跟乌尔赫尼相处,还要担忧日后要娶回来的其他福晋。越是这么想,每日的心情就愈发的不振,不思饮食。
因为婚礼,我不得不再次住进汗王宫,与布木布泰朝夕相对。不过她现在一门心思在她的孩子身上,所以对于我跟多尔衮的婚事她也就不闻不问了。
女真人的婚礼分为三天,头一天是“响棚”,第二天是“亮轿”,第三天才是成亲。女真人的婚俗是在晚上迎亲,要在第二日清晨赶回即可,而且婚俗对迎亲队伍的人数也是相当有要求的,迎亲去的人是单数,回来的时候是双数。
由于我的婚礼,又到了年下,所以整个汗王宫这两日都异常忙碌。
傍晚时,哲哲携呼吉雅过来了,为我梳头。哲哲穿着紫红色的袍子,梳着的把字头上簪着金丝边的牡丹花,雍容华贵。镜子里,哲哲面含笑意的看着我,认认真真的为我梳头。
哲哲为我盘着头发,为我戴上发冠呆呆的看着我:“看着这样的你,我突然想到了布木布泰的姐姐哈日珠拉,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早就做额吉了……可惜了……你跟哈日珠拉长的可真像啊。”
哈日珠拉?既然是布木布泰的姐姐,那我也应该见过才对,为什么我没见过呢……更没有听说过?镜子里哲哲的表情格外的奇怪,像是在缅怀谁,又想是想到了什么……
夜是如此的寒冷与寂静,精奇嬷嬷与伺候着的包衣奴才们却一刻也不敢停歇,一直忙碌着。直到包衣奴才来报,说是墨尔根代青已至大清门外时,这西屋便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查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我端端的坐着,头上盖着的大红色喜帕遮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也只能看见她们忙碌的脚步。
或许是因为哲哲的话,这一刻我的心情特别的沉重,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我却变得犹豫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格格,迎婚的喜车到了,奴才背您出去。”迎亲的喜娘在我面前蹲身行礼,待我点头时,才将我背到她的背上。
喜娘的背不宽,却很结实,她背的也格外的小心,一步一个脚印,走的特别的稳。去哲哲屋里拜别了哲哲与皇太极,这才往外面走去。随着离喜车越来越近,我心跳的声音也特别的大,似乎那颗心脏随时会从嘴里蹦达出来一般。
脑子里不断的涌现出这些年与多尔衮相识相处的情形,似乎那些事就在昨天发生,然而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他一身狼狈出现在西河牧场之时,没有刻意,只是天意……
喜车在阿济格的府门前停下,因为我的哥哥远在科尔沁,所以就提出来这换骄时,以阿济格为我兄长,将我抱上花轿。
花轿到达贝勒府前,已是清晨,花轿落地,花炮在耳畔响起,多的是众人恭贺的声音,然而久等都不见人来掀轿帘。正在纳闷之时,却听见咻的一声,箭稳稳的落在轿门口,惊的我差点在轿子里站了起来。随后,又有两支箭落下,这时才有人来掀轿帘,迎新娘下轿。
大手伸到我的面前,只听见那手的主人低语:“把手给我。”我心中暗喜,说不出的感觉,颤巍巍的将手伸了出去,多尔衮抓住我的手,是那样温暖。
“手心怎么这样凉?冷着了?”他拉着我的手,轻语。我抿唇不语,这手心凉是因为我紧张,仅此而已。
红地毡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府内,两旁皆是家族亲眷与道喜的人,我的眼神一直瞟着脚底下,跟着他的脚步,踏着红地毡进门。跨过火盆,喜娘便在一旁高声说着吉祥话,惹得众人一阵喝彩,这声喝彩,却叫我的心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走路时也分外小心。
正院中面北处摆着天地桌,上面搁着红烛与香炉,由证婚人出声,让新人在天地桌前三叩首,拜天地。
“夫妻对拜。”证婚人刚刚出声,便被多尔衮打断:
“慢!”
众人一阵唏嘘,就连我也不明其意,在这个时候婚礼打断,是个不好的兆头,多尔衮怎么能打断呢,我暗自捏紧手中握着的红绸,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我与乌伦珠的婚事是由大汗促成,我父母仙逝,大汗是君是兄,今日成婚,势必要拜他一拜。”多尔衮见众人唏嘘,忙开口解释道,这时众人才有回过神来,一面称赞皇太极英明神武,一面称赞多尔衮知恩图报,一改当时的唏嘘场景。
我心里此时才能明白多尔衮此时的用意吧,他在这样的日子里对皇太极感恩戴德,无疑是让皇太极对他放心,让皇太极知道他没有任何反叛之心。然而我却知道,他的心里并不是已经放下了仇恨,因为他说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入洞房。
踩着延伸入后院的红地毡,一步步走的极其稳当,因为我知道这踩着的不是红毯,而是另一段人生,一段将我与多尔衮绑在一起的人生,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跨过洞房前的马鞍,随着喜娘的吉祥话,一步步走上台阶,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随行的人送上弓箭,多尔衮用弓箭将我的红盖头挑起,那瞬间我顿时就感觉眼前一片光明,这碍事的玩意儿总算从头上拿下来了,总算可以让我好好看着这个娶我的男人了。
那俊逸的少年,眉宇间尽是喜气,那熠熠目光让我心里格外的温暖。他身上的喜服衬托了他的挺拔的身姿。因为挑开了盖头,我这才看清楚周围的人。
乌尔赫尼没有出现,多铎一直躲在贺喜的人群中,呆呆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什么……那年秋天的一幕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哭着说要娶我,我还许诺等他长大……
对于多铎,我只能是有负于他的。
多尔衮牵着我的手走到屋内,刚进门,族里的亲人们朝我们身上抛洒着五谷杂粮,取意为:人寿年丰。随后布置好的暖阁内的床上坐下,床铺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喜娘们随即上前将我们两个人的袍子角叠在一起,后将喜酒端上来,放到我们的面前。
“这是我们女真人自己酿的酒,烈的很,你敢喝么?”多尔衮端着我的酒杯,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我端起酒杯,从他的手腕子绕过来,直剌剌的看着他: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相视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真甜。
或许是因为今日是我的婚礼,所以这火辣辣的烈酒也就变得格外的清甜。看着微笑着的多尔衮,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
随后喜娘们又端来了合喜面,子孙饽饽。多尔衮将子孙饽饽夹起来放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张嘴,我看了一眼屋内站着的人,一时间脸红的不知道该不该张嘴了,即便他疼我,可是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听啊……
“啊……”多尔衮再次示意我张嘴时,我才将嘴张开,咬了他送上来的饽饽。不过细细拒绝的时候却发现那皮和馅儿都还是半生不熟的,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我张嘴就将那半生不熟的饽饽吐到地上:
“这怎么吃嘛。”
“生不生?”一旁的喜娘张嘴问道。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还不熟,当然生了。”此言一出,我才发现一旁多尔衮脸上的笑意,从未见过他的眼睛还能拥有这么幸福的目光,不过再看着喜娘那略带深意的微笑和满屋人表情的时候,我的脸霎那间又如同火烧一般,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
“要生啊,就多生几个。”多尔衮拥着我,捏着我的鼻头。此时如同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屋内所有的人都唱起了歌:
“美丽的姑娘啊,今日成婚了,羞红了脸哟,等人疼,神明保佑啊,一直到白首。”
傍晚时,外头飘起了雪花,然而即便是这严酷的天气,依旧阻挡不住这贝勒府内洋溢的喜气。即使隔着几道墙,我都能听见外头的喧嚣声,杯碗相撞的声音,大声说话说话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嫂子……”
我在暖阁内坐着的时候,忽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多了些许的悲鸣,当我细听时却又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嫂子……嫂子……”
我似乎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是多铎,他的声音跟外头热闹喧嚣的气氛全然不符,所以这一刻我的心揪到了一起,刚要张嘴叫他,却听见外头传来了阿济格的声音,问多铎是不是喝多了,随后便是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但不知是为何,那几声嫂子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怎么都散不开,怎么会这样呢……
☆、第31章 愿望
人生最如意的事,不过两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这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也是最安静的。前院人声鼎沸,着后院却是一片安宁。从晚上与多尔衮拜了祖宗之后,就一直在木架子床上坐着,屁股都坐痛了,趁着屋子里没人的时候,我连忙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松松筋骨,也顺便看看在藏在被褥下,那铬了我屁股一下午的东西。
揭开被褥的瞬间,一把冰冷锋利的斧子赫然呈现在我的面前,吓的我不禁后退两步。这是新房还是凶屋啊!怎么这被褥下面还藏着凶器呢!
正在此时,乌尔赫尼出现在新房的门口,把子头上簪着绒花,浅紫色的袍子遮着她的身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却包含着诸多的无奈,她呆呆的看着我,朝我走过来:
“这一天,总算来了。”她幽幽的说着,走进暖阁在北炕上坐下,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我。
我看着乌尔赫尼,站到她的面前。她面露浅笑,让我坐下。她伸手轻抚着发髻,环视了一下整个暖阁,眼里闪烁着微微的泪光,转头望着我,缓缓道:
“我一直怕这一天的到来,可他还是来了。我知道爷的心里一直想娶你,如果我不是先汗封嫡福晋,恐怕爷连这个名位都会给你。我怕你的出现,我为爷打理家事,即使将来不会爱我,他总会敬我在意我,即使只是如此,我也会觉得很欣慰,可是你还是来了。”
我看着乌尔赫尼,看到了瞬间滑落眼角的眼泪,也看到了她眼里所包涵的悲哀,可是我却无法真正的理解那种感情,或许我被多尔衮保护的很好,或许我将来也会跟她一样……
“爷将来还会有很多女人,你并不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你要好自为之。”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痕,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大步的离开新房,然而她的话却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这个我一直都很清楚,可是为什么现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心却不是一般的疼呢?
筵席散后,多尔衮才醉醺醺的回到新房,看着我就一直笑着,伸手摸着我的脸,将我拥住:“终于娶到你了,乌伦珠……”他把头放到我的肩上,嘴里呢喃着我的名字,将我抱的越发的紧了。
我伸手轻抚着他的发辫,心里辩不出是什么滋味,怀里抱着的男人,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也会这么抱着别的女人,可是尽管如此,这一刻我还是愿意陪着他,因为只有我知道,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我拍拍多尔衮的脸,然后将床上事先放着的斧子拿出来,倒是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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