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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本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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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满打满算的凑足九天,至少还要补上两顿!

天边才露出一线灰蒙蒙的亮,百草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神采奕奕,自己动手,移来青铜镜,深水濯面容,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石黛描蛾眉,粉面扑新妆,鬓簪珊瑚钿,饰以金步摇!

百草在戏班子里唱戏,一者唱的是丑角,再者用的又是些劣质粉黛,是以平平无奇!今日她有意将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妆奁里本就是最优等的粉墨石黛,她又细细描眉,精心雕琢。等到妆成时,百草左看看,右看看,至少自己是比较满意的!

朝阳升起的时候,流川夜从门外一路走进,看到极尽妆扮的女子,他一愣过后,倒是不吝赞美之词,“所谓美人者,以花为容,以柳为姿,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秋月为神,以春水为姿。百百这样看起来,足可谓美人二字!”

百草也是毫不谦虚道,“我本来长的就不丑啊!”

早上吃了药,到了半上午,天公不作美,太阳躲进云层中。隔不多久,天气变阴,半空下起了毛毛小雨。只差最后一顿药,百草眼巴巴的等着中午,药一端上来,她一口气的喝下。

终于走出被禁锢多日的牢笼,早春的风雨迎面扑来,百草张开双臂,像兔子一般跳脱而出。流川夜撑着通透无暇的白色油纸伞从身后追过来,“你要是淋了雨,仔细水粉湿了,变成一个大花脸!”百草一听这话,如同火烧屁股般的蹿到他伞下。

潇湘苑的门外,手执淡青玉竹伞的男子静静而立,他不知站了多久,一袭洁白的衣衫有些微微的潮湿。百草和流川夜紧挨着走出门来,她一直用手护着自己的脸,生怕被雨淋了不好看。

抬眼望见斜风细雨中的男子,雪白的衣衫,修长的形体,清俊的眉眼,温和的神态,他手执一柄淡青玉竹伞,像是天神以完美之手绘出的仙姿逸态,跃然纸上,诗化了山水。

“颜初!”百草放下捂着脸的手,她提了裙裾一路跑了出去。白衣青年微笑而立,淋在伞面的雨水汇合而下,如同一颗颗珍珠般的落在地上。百草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双手抱在他的腰间。颜初也张开双臂,力度适中的揽她在怀。

“颜初哥哥,你喜欢她,那我算什么呢?”司徒妙卿如同幽灵般的忽然出现。百草从满满的喜悦中转过头来,只见一美貌女子站在雨中,也不打伞。

百草认得她,却道,“你是谁?”她手上将颜初抱的更紧了些,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你是谁?还想打颜初的主意?

“我跟颜初哥哥青梅竹马,打小就定下娃娃亲,所以我算是颜初哥哥未过门的妻子!你呢?你算什么东西?”司徒妙卿道。

颜初表情失了温和,他眼睛望向美貌女子,语气硬硬的像是被拉直的线,“司徒妹妹,我说了那只是令尊和家父之间的一场玩笑话,当不得真!”

“我从小就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徒妙卿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用手一指百草,“颜初哥哥,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丑女人,才不喜欢我?”

百草打扮过后,信心十足的道,“别丑女人丑女人的叫,单论长相,你也不比我好看多少!”

这司徒妙卿从小是娇宠惯了的,也确实生了一张好看的瓜子脸。她前几日看到的百草,一方面自己性命堪忧,同时又担心颜初的安危,因而愁眉不展,愁容满面,看上去也就相貌平平。

但是今日的百草无事一身轻,先是打扮一番,又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百草看到颜初,几乎精神百倍!整个人容光焕发,更是说不出的神采风貌!

司徒妙卿将她看了一会儿,蛇打七寸直击要害的道,“作为女人,你身中剧毒,虽然保住一命,但是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住口!”颜初立即道。流川夜站在原地,他手上撑着伞,身形一动不动。司徒妙卿没再说话,百草的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终是忍不住道,“失去了什么?”

“颜初哥哥不让我说!”司徒妙卿用手指一下流川夜,“他也清楚,你不妨问问他!”

百草手一松开,将自己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四肢完好,什么也不缺!可是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少了一样很宝贵的东西,明明只是一种感觉,却如实体般逐渐放大的盘踞在心头。

颜初从身后抱住她,道,“小丫头,你没事!你很好!”

百草视线一点点的移向流川夜,问,“是什么?”

流川夜在雨中慢慢走来,很短的一段路,他走了很长的时间。百草始终没等来回答,她看着在眼前停下的男子,又问了一遍。

“百百,你什么都不缺!”流川夜看着她的眼睛,说。

百草摇摇头,“我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呢?”流川夜说,嘴上带着一点笑。

“那她为什么这样说?”百草问。双方也都知道她指的是谁,流川夜顿时道,“她呀,她在给你治病之前向我提出一个条件,我答应了,但是又没做到,所以她怀恨在心。司徒姑娘,你说是不是呀?”

流川夜的眼风扫过司徒妙卿,目光中迸射出排山倒海的威胁、震慑,以及迫人的压力!司徒妙卿看的清楚,也听的清楚!她在雨中绽出一抹微笑,声音娇滴滴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颜初哥哥很喜欢小孩!而我也很喜欢……孩子!”

她故意将孩子两个字说的特别重,重的像是两柄斧头敲在人的天灵盖上。

孩子?孩子!百草想到流川夜那日摸不着头脑的一番话,什么不坐月子,不生小孩,当时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而此刻那些轻微的字眼就像一把闪电劈在她的脑海中……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许久之后,百草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目光晦暗的盯着他,“吃药之前为什么不能跟我说一声?我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吗?”

“我跟你说了你还会吃吗?”流川夜先是问出一句,不等她回答,又道,“如果你连命都保不住了,想些其他的还有意义吗?”

“你出手救我就能决定我的一切吗?”百草用力挣开身后的怀抱,她双目盯着他,“命有了,那以后呢?我还有以后吗?”

雨越下越大,少女脸上的妆容被弄花后,很快被雨水冲刷殆尽。流川夜不做回答,百草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晃着,“你说啊!你说啊!吃药之前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声?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大夫说你体内的毒随时会发作,不知道哪一次闭上眼后,就再也醒不来,我不敢拿你的命开玩笑。”流川夜顿了一下,道,“世间能人异士颇多,只要留得命在,以后再寻访高人,又不是没可能!”

“真是自欺欺人的话!”司徒妙卿接口道,“凡是懂些药理的人,都晓得绝情药沾染不得,碰了就是终身不育!终身不育的意思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再说,你纵有通天的本事,还能请到大罗金仙不成?”

百草抓着流川夜胳膊的手慢慢松开,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忽然甩头跑了出去。她解了前庭马厩客人的马匹,骑上身,挥鞭直冲。

颜初轻功一跃,飞身而起,跨坐在她身后。百草疯狂的抽着鞭子,鞭条雨点般的砸下。马儿被抽狠了,性情大躁,几乎要将背上的人死命甩出。颜初从她手里夺过缰绳,才险险的没被摔翻在地。

百草还是接连不断的挥着鞭子,骏马撒蹄狂奔。颜初由着少女的性子,他双臂将她安全的护在怀中,手上牢牢的握着缰绳。

☆、【120】纳妾

马儿躲不开鞭子,一路没命的跑。百草抽的手臂没有力气,只能慢慢停下。她手一松,鞭子从掌中滑落。少了死命的驱赶,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放缓。

大雨倾盆而下,百草后背贴着男子的前胸,她整个人无声无息,只是两边肩头不住抖动。挡不住的雨水将两人的衣服淋的湿透,颜初策马前行,大约行了二三里路,才找到一处住的人家。

百草一言不发,她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除了脸色异常的苍白,也没有其他的异样。从外表看,那是普通的农户人家,敲门没多久,前来开门的是一年逾花甲的老庄稼汉。他身后跟着一位结实的中年汉子,两人外貌瞧着有几分相似,大约是一对父子。

听颜初讲明来意后,那老庄稼汉也不像性情冷漠的人,只是脸色一直不大好看,只道,“我们家条件不好,想要借宿不大可能,也只有歇脚的地方。外面雨大,二位要是进来就进来吧。”

“爹,那我去了。”说话的是老庄稼汉身后的中年汉子。他单手抱着一个用衣料捆扎的物体,包的紧紧的,像是一尺来长的圆柱体,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老人家点点头,中年男人随后冒雨走了出去。

屋内除了两位老妇人,还站了四五个小女孩,大的约有十来岁,小的不过两三岁。只听那穿着略微体面些的对着那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的妇人道,“生的是女婴,弄死也就算了。王大娘,看开些,再等等吧!”

“等,等,三年弄死两个女婴,也是造孽啊!”那被唤作王大娘的妇人一口又一口的叹气,“你瞧这五个丫头,桂芳要是再生不出男娃,我们老王家就真的要断后了呀!等以后死了,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我们老两口在阴曹地府里,也无脸面对老祖宗啊!”

百草一直很安静,老妇人语声落地,她忽然开口道,“您的儿媳为您家添了五位孙女,难道还不够吗?”

三间茅草屋住了祖孙三代,显得十分拥挤,确实没有多余的床榻。颜初恭声道,“老丈人家人多地小,又遇上儿媳临盆,外人在场,多有不便。在下谢过老人家的好意,就不叨扰了!”

他说完,躬身一礼,手上牵着百草就要往外走。百草却如脚下生了根,她眼睛看向一家之主的老庄稼汉,道,“前面你儿子怀里用布料裹着的是不是就是弄死的女婴?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命啊!”

颜初见状,急伸手拽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并接着道,“杀死自己的孙女,做出这样狠毒的事,你们还想添孙子?”

老庄稼汉被她一番话问的无地自容,老脸挂不住的道,“谁都不想做没良心的事!但是你看我家已有了五个孙女,再看看我家条件,多了实在养不活啊!”

“那孙子就养的活了?”百草冷声道。

“孙子不一样啊,儿孙传代,要真添了孙子,我就是去讨饭,也不会把他饿死!”

“那孙女呢?孙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被杀死吗?”百草不依不挠道。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孙女添个一箩筐,以后还不都是别人家的人?”老庄稼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无望的道,“我都添了五个孙女,要是再添不了孙子。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老王家断绝香火,后继无人?”

百草张口要辩,却被颜初点了哑穴,然后执拗不过的被带了出去。直到走出老远,颜初才解了她的穴道,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何必那么较真?有人喜欢男孩,有人喜欢女孩,我娘当初一心盼生个姑娘,却未能如愿,气的三天不给我奶水吃,也不抱我。”

百草侧目望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告诉你,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在意的别人未必认同,所以别人看重的,你也无需在意。”

百草听着,也不知道心里认不认同,她无声一笑,问出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娘就一直不管你吗?”

“头些日子,我爹带着我又当爹又当娘,等我娘气消了,也是慈母心肠。”

“你爹呢?他心里是想添儿子还是添女儿?”百草笑的很自然,如同随口一问。颜初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异样,提着的心却不敢放下。

“家父只说,如果生了女儿,他保护我娘母女,如果生了儿子,我们父子保护她!”颜初圆润的回答后,开始转移话题,“这雨虽然停了,但我们衣服都是湿的,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百草点头一笑,“你爹是儿子女儿都喜欢吗?那你呢?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一句话问出,空气似乎冷了冷,但是颜初也没有回避,“如果没有双方的感情做基础,因为**宣泄而生下的孩子,生来就是一个错误!凡夫俗子都希望和和美美,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百草笑笑,没有说话。颜初几次看她,几番张口,话到嘴边似乎又忍了回去。雨后的天空水洗的亮,空气是流动的,景物是美好的,两个人的距离是不远的。但是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无形的裂缝,生生的两端,彼此站成了岸。

隔岸我能看清你的笑,你能牵到我的手,但是无声的沉默却如脚下的道路一样蔓延出去。颜初几次伸手去牵她的手,都被她避开。即使握住了,也万般抵触,不挣脱,不罢休。

“我只问你一句,”颜初说,“假如我手脚不全,或是身体有残,你会嫌弃我吗?”

“那当然!我可不喜欢缺胳膊少腿的!”百草答的毫不犹豫。说话时,两人踏入了一座集镇,悬有破旧匾额的客栈远远在望。颜初像是不知如何接话,只道,“前面就是客栈了。”

两人并排走着,路过一摊卖针线活的小商铺。黑黢黢的室内走出一位妇人来,边走边抹眼泪。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盆里都是一些搓过的小孩衣裳。

“贱女人,不好好带着我的儿子,让他从床上摔下来。要是哪里摔坏了,老子休了你,反正你这臭婆娘,十年不养人,就是养只母鸡,它还会下蛋,养了你就只能白吃白喝,臭婆娘,扫把星!”屋内同时传出男子骂骂咧咧的大嗓门声,小孩哇哇啦啦的哭声,以及妇人尖声尖气的哄慰声。

百草脚步顿了一下,身后走过一送亲队伍,大红的喜轿,大红的软帘,只是轿夫以及吹拉弹唱之人都被淋的湿透,仿佛一群水鸭子,很是狼狈,也少了许多喜气,几乎没有鼓乐声响。

趁着那一众人接连而过,颜初也将百草生拉硬拽的拉向不远处的客栈,他同店小二要了两间厢房,便要拉着她上楼。只听四周的食客津津乐道的说,“那孙举人原来娶的可是高家院的高家大小姐,听说两人感情也好的很,怎么还是纳妾了呢?”

“这你都不晓得?那高家小姐呀生的一个好看,又知书达理,只可惜过门七年,都未生下一男半女,夫家意见可大着哩!”

“她夫君一中举人,马上就娶小妾,似乎也是薄情之人。”

“这你又错了,那孙举人刚娶高家小姐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穷秀才,考了两次才考中举人,婚后的日子孙秀才只埋头读书,高小姐一人操持着家中的里里外外,因为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可没少受婆婆的气。她婆婆呀,也就是孙秀才的娘,没少当着媳妇的面,让儿子再添一房,无奈孙秀才就是死活不肯!”

客栈里几个点了酒菜的客人边吃边聊着,只听前面说话的人似乎知之甚详。于是有声音忍不住道,“那现在怎么又娶了呢?”

问话的是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旁边站着一位长相斯文的白衣青年。两人牵着手,准确的说,是那男的牵着小姑娘的手,不知两人之间是兄妹还是有情义的一对。但是看情形,那男的似乎对众人的聊天并不感兴趣,倒是小姑娘听在兴头上,一副不肯走的样子。

像是酒楼客栈的场所,人来人往,耳目众多,敢在这里聊天的,都不怕聊天内容被人知道。有的甚至故意将声音说的老大,就是为了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那些有心想要吸引人眼球的逞能之辈,最喜欢的就是有更多的看客。听到有人问了,见引起了注意,先装模做样的喝一口酒,才故作缓慢的道,“你年纪轻轻,有所不知,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高小姐过门七年,也没有生养,从人情伦理来讲,没有比这更不孝的了。”

“尤老二,你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对张家长李家短知道的最清楚,就别吊大伙儿的胃口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这孙举人又为什么纳妾了呢?我听说他新娶的小娘子大着肚子,似乎都快生了!”一桌而坐的人听尤老二之前咬文嚼字的一番话,只觉得说了就跟没说一样,那按捺不住的,便催问着道。

☆、【121】乱伦

尤老二感到自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也觉得将人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咳咳嗓子道,“孙举人今日娶妾,刚刚过去的那顶喜轿就是抬往他家的。”

“这我们都看见了,你快说,那孙举人要不是看上人家,怎么会将对方的肚子搞大,所以才弄的非娶不可?”

听到有人不停的追问,尤老二说话的劲头更足,“这话说起来可长着哩!你们瞧今天上午还是好好的天气,到了中午说下雨就下雨,要说做喜事的哪家不希望一直有个好天气?但是这门婚事呀,唉,那孙举人二房添的是他夫人娘家的侄女,姑侄同嫁一夫,你说**不**?”

“这姓孙的做出这种事,真是不配做举人,那书不是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有人立马指责。尤老二道,“孙举人娶的这房小妾,是他老婆娘家的侄女,年龄也不是很大,才十四岁哩。孙举人年龄有她两个大,又比她长出一辈,不过倒确实做了滚床单的事,要不然姑父也不会把侄女的肚子搞大。”

“就算自己不能生养,对不起他孙家,但是孙举人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真替高小姐不值!”

尤老二眼角瞥一眼那说话的人,“你要觉得孙举人禽兽不如,听我往下慢慢道来。”尤老二这回不再拐弯抹角,倒像说书人经过开篇、铺垫以及一连串的陈叙后终于将故事推向了**,“话说高小姐自从嫁入孙家,七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她的婆婆,孙举人的娘,这孙妇人等了一年半载后,意见很大。然后请了许多大夫,看病问医,最后发现是自己媳妇肚子不争气。

“从此孙妇人的不高兴就写在脸上,没过多久,就要给孙举人纳妾。孙举人坚决不肯,孙妇人寻死觅活的事没少做。往后的几年呀,孙妇人管不了儿子,一通怨气都撒在了媳妇身上。孙举人是孝子,高小姐性子也贤淑,不管在婆婆那受了多少气,从来没对丈夫提过一声,对着邻里街坊还尽说婆婆的好话。

“就这样一直等到孙举人考中举人,在乡里之间小有名望。孙妇人处处拿着儿媳的不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口。另一边又对儿子劝个不停,什么好话都说尽了,也不管用。五月的时候,高小姐回娘家,小住了一段日子。听说姑父中了举人,高小姐回来的时候,她的小侄女也吵着要去姑姑家,跟姑父道一声喜。

“你说这侄女去姑姑家,能有什么事?事情啊,就出在孙妇人身上。要说那孙举人从小读圣贤书,行为端正,作风正派。从不做拈花惹草的事,孙妇人想尽办法也无从下手。孙举人举止有度,但是对自己的侄女是又亲又疼爱。就像父亲对女儿,你说哪个王八羔子会往那个方面想?”

“我知道了,一定是孙妇人,一定是她从中作梗!”有人拍着桌子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尤老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自己也缓了口气,道,“是孙妇人,她说了许多自己要吃的菜,让儿媳天麻麻亮就去买。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催情汤水给儿子喝下,又想办法将那小姑娘引到姑父房中。等儿媳买菜回来,这老妇人又命她赶紧去做饭,并将她看的死死的。一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己才离开。”

有人似打趣似揶揄的道,“尤老二,你这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你是跟那老不死的有一腿,还是跟她合谋的呀?”

尤老二当下道,“我要是不将事情摸的清清楚楚,怎么知道故事可不可信。我尤老二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打探事情的原委。讲一句不吹牛逼的话,长这么大,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行啦行啦,你连谁家的寡妇在夜里降火的事都知道,还能说的有板有眼的,你那不知道叫什么本事的本事我们是相信的!”旁边另有人催道,“你还是快说说孙举人和他小侄女的床事吧!”

尤老二被人这么一夸,很快进入状态道,“那么一个还未开苞的小姑娘被自己姑父强暴了,肯定是,唉,这个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毕竟我又不是她,但眼睛是哭的通红。孙妇人见了,知道事情得手,便用恐吓的办法对付她。”

“怕她个屁啊!那小姑娘就不敢同她姑姑,或者是家里人讲吗?”有人忍不住道。尤老二眼珠子转了转,“这个我也不晓得怎么讲了。”

“照直讲就是了。”

“怎么说呢?”

“照直说。”

尤老二望一眼那个两次接他话的人,扁扁嘴道,“怎么说呢,这个孙举人吧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对妻子忠心耿耿。另外有学识,有涵养,是不是也挺不错的一个人?”

他这一问,听的人只道,“我又没见过他,怎么晓得?”

尤老二翻翻白眼,觉得自己对牛弹琴,那么没有想象力的牛,一刀捅死算了,“我是说,孙举人作为一个仕途在望的人,各方面又不错,对他的侄女又好,那会不会生出好感呢?”

“你不是说孙举人对妻子忠心耿耿,那怎么会看上自己的侄女呢?”一头牛操着人话。尤老二眼睛看过去,目光像小刀一样的在那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听不出意思的蠢牛身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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