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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契丹:倾城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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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开!”赵夕晗拉了棉被将自己裹住,直到密不透分。
她只是微微一动,却突然觉得头脑一正晕眩。
甩甩头,赵夕晗看到眼前的两个丫鬟晃晃悠悠地变成了四个。
她抱住头,床前的丫鬟们见了,立即上前来将她搀扶下床。
赵夕晗全身毫无力气,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为何她浑身都觉得无力呢?
难道是……
她猛然想起刚刚晕倒之前似乎闻到了一股花香,醒来后便全身无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那两名丫鬟身上。
如此一想,问题一定出在那股花香上!也许,那便是让她浑身无力的迷药。
两名丫鬟扶着赵夕晗一路出了厢房,来到大厅中央的阁楼。
阁楼半凌空而建,神似凉亭。
四周悬挂着透明的薄纱帘,随着微风轻轻地舞动。
赵夕晗的出现令整个大厅中的人安静下来,楼下,那一双双惊艳的眸子,令早就等在阁楼内的老鸨心花怒放。
静默了半晌,大厅中的人群终于骚动起来,那些腰缠万贯的老爷少爷们,纷纷摩拳擦掌,等着老鸨开价。
赵夕晗迷迷糊糊地被扶着在阁楼里坐下,她睁大眼,瞧清楚了楼下那些男人兴奋的脸。
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
今日是倚栏院每月惯例举行的“花魁日”,所谓花魁日,便是每月老鸨都会挑选一名绝色的少女。
花魁日(二)
谁出的银子高,便能得此少女初夜。
因此,每月的这一天,整个倚栏院的客人特别多,那些爱好美色的大财主们都想一睹美人娇容。
掌管倚栏院的老鸨生意头脑精明,她每月举办的这个“花魁日”,不但进账丰厚。
即便最后那些没得到美人的客官们,也会留下光顾其他女人。
因此,这单生意,只赚不赔。
“各位大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鸨一脸媚笑,将楼下跃跃欲试的大财主们安抚下来。
“妈妈,你就赶紧开价吧!”人群中,已然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大厅中再次喧哗起来。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老鸨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不再等,扬声开价。
“今日我这女儿貌美绝色,开的价自然也值得,五百两!”老鸨举手,开始漫天要价。
她的声音刚落,底下便一片开价声——
“六百两。”
“八百两,我出八百两!”
“九百两……”
“谁也别跟本少爷争,一千两!”
“……”
看着开价越来越高,老鸨乐得嘴都何不拢,她眉开眼笑着,就等着更高的价格出现。
而她,只要收银子便行。
赵夕晗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早已一脸苍白。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想要起身逃离,却发觉脚软的无礼。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下的男人,像是竞拍物品一般出价买下她。
“黄金五千两!”
这时,人群中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喧闹的大厅立刻沉寂,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投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面容高贵,魁梧的身躯气度不凡。
他稳步踏出人群,扬起头望着阁楼上的老鸨。
“怎么样?这个价还算满意吗?”声音沉稳,语气透着威严。
丞相大人
“是……是左丞相呢……”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声音虽小,但耳尖的老鸨还是听见了。
她一慌,赶紧快速地奔下楼去。
“丞相大人,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她低下头行礼。
“好了,不必多礼。”坐丞相摆手制止,其实他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倚栏院并不太妥,因此他不想声张。
“大人,厢房有请。”老鸨眼力过人,看出丞相的顾虑,所以紧忙请他进入厢房。
左丞相一甩袖子,进厢房之前又抬眸望了一眼阁楼上的赵夕晗。
老鸨会意,立即用眼神示意丫鬟扶赵夕晗回房,然后才跟随丞相一道入屋。
“老鸨。”坐丞相在桌前坐下,紧随进门的老鸨关上门,小跑着上前来为他倒茶。
“大人,您请用茶。”她弯腰递上茶杯,一脸讨好的谄媚样。
左丞相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抬起眼道:“如何?刚刚开的价还满意吗?”
五千两黄金,并非小数目。
“大人,这个……”老鸨眼珠一转,“大人的意思是一个晚上还是……”
倘若是一夜,那五千两黄金自然是值的。
“一晚?”闻言,左丞相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因为用力过猛,杯中的茶水有些溢了出来。
“老鸨,你真是会开价啊,一个晚上五千两黄金?这是在漫天要价!”丞相怒目,瞪着眼前身型肥胖的老鸨。
“大人……大人息怒。”老鸨双脚一抖,扑通跪地,她颤着身子回话。“大人,您不知道啊,我这女儿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这个价老奴并不是乱开啊……”
她说的都是实话,每月的花魁节,她会根据美人的模样开价,可不是乱要价的。
左丞相挑眉,魁梧的身躯往前倾:“那要是为她赎身呢?”
“赎身?”老鸨抬起头,“大人要为她赎身?”
黄金赎身
她心中暗叹着,这姑娘可真是好命,一露脸居然就有人为她赎身。
金主还是大辽的丞相,以后的日子可谓荣华富贵了。
“老鸨开个价吧。”丞相站起身,威严的脸上已透出不耐。
老鸨一见,以为丞相大人急着见美人,不禁抿嘴偷笑。
“既然是大人开的口,老奴也不开价了……一万两黄金,大人立刻就能带我那女儿走。”
世间的男人呀,都逃不过好色的主。
即使是丞相,也还是会拜倒在女人的裙下。
“一万两?”左丞相挑眉,沉思了半刻,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一万三千两黄金,多出的银子算是孝敬你的,今日的事希望老鸨保密。”
将银票扔在桌子上,左丞相睇了一眼老鸨心花怒放的脸,转身离开厢房。
“是是是,大人放心。”老鸨把银票塞进腰间,抬起胖腿跟上前头的左丞相。
今日真是大赚了一笔!
没想到前日花了一千两自两个男人手中买下那个美人,如今居然可以赚回一万三千两黄金。
至于那多出的三千两,老鸨自然知道是封口费。
左丞相乃当朝官员,花银子买了一名貌美的花魁,这事传扬出去自是不太稳妥。
更可况,他已年过五十,买个青楼女子回府也有失颜面。
因而这个封口费,当真不可小瞧。
随后,赵夕晗被丫鬟迷迷糊糊地架入马车中,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的她,确实低估了那迷药的威力。
她挣扎着想要爬出车厢,这时,马车已经往前行驶。
轻微的颠簸中,赵夕晗靠在软座上,她挑起车帘,望着窗外的景物渐渐往后退去。
那热闹繁华的倚栏院,也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抬眼,瞧着马车前头那骑在马上的中年男人,心中惊慌。
安插眼线
他是谁?要带她去哪里?
赵夕晗苦涩地一笑,笑自己傻。
去青楼那种地方的男人,带走她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已经买下了她,娶回去做小妾吧?
她扶住雕花的木窗,想要起身,脚下却绵软得无力。
闭上眼,赵夕晗默默祈祷。
愿娘的在天之灵保佑她……平安无事……
还有烈,希望皇上不要降罪于他……
※※※※※※※※※※※
丞相府邸。
“大人,您回来了。”
丞相府前,总管带着一干仆人守在府门前,见主子的一队人马回府,立刻迎上前去。
“让丫鬟将马车内的人扶进西厢房,好生伺候着。”下了马,左丞相一挥袍袖吩咐管家道。
“听到了没有?好好伺候着。”
总管示意身后的两名侍女,然后转身跟随着主子进府。
“大人……”去前厅的途中,管家躬着身欲言又止。
“说。”睨了他一眼,左丞相早已对他想说的话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
“大人,您当真要安插眼线去南院?”总管压低了声音,道出自己的疑虑。
左丞相脚步一顿,望着总管眯起了眼。
“管家,你可清楚自己知道的太多会因此丧命?”这并不是吓他,如今局势紧张,别说是知晓内情,即便那些无辜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奴才该死。”双腿一抖,管家直接跪倒在地。
他趴着身子,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
“把你知道的全部忘记,否则出了事谁也无法保你。”长袖一甩,左丞相迈步走向前厅。
趴在地上的管家吓得浑身发抖,一身的冷汗直冒。
看来以后在这府里,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皇室的阴谋
而走出很远的左丞相嘴边则是露出一抹冷笑,这回,事情成不成就在此一举。
左丞相乃当朝忠臣,对于皇家忠心耿耿。
但他平日为人低调,不喜张扬。
太后一直知晓左丞相的衷心,屡次赏赐府邸,渐渐收拢了人心。
两日前,太后突宣左丞相进宫。
因为深知左丞相与南院王府关系还算融洽,太后便想让左丞相安插眼线在南院。
然而南院王府戒备森严,除了耶律冷炎身边的心腹重臣,一般人想要进入王府实属困难。
唯一的办法,只有女人。
可太后身边培养的美人太过于招眼,心思慎密的耶律冷炎很容易看穿。
再三考虑,于是左丞相只有去府外找人。
而他认为最不让人怀疑的人选,便是出自烟花之地。
因为有谁会想到一名青楼女子会与太后有关联?即使是查,也不会暴露幕后的主谋。
但目前关键的是,怎样说服那名女子答应成为太后安插在南院王府的眼线?
左丞相越想越不放心,他转了方向,朝着西厢房疾步而去。
而此时的西厢房,场面一片混乱。
“走开,别碰我!”赵夕晗双手撑着桌子,瞪视着面前两名衣着华贵的侍女。
“姑娘……”侍女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名立刻奔出房门。
只是她脚刚跨出门槛,厢房外出现的身影令她一喜。
“大人,您可算来了!”侍女朝左丞相福了福身,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挑眉,左丞相瞥了一眼大开的门,恰好瞧见正对门站着的赵夕晗。“这是怎么回事?”
他走入厢房,蹙眉望着桌对面的赵夕晗。
“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赵夕晗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她虚弱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
女人便是贺礼
她用力支撑着身子,全身绵软得几乎站不住,眸子却倔强地注视着门边的左丞相。
“姑娘,我看你也是聪明人,我们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双手背于身后,左丞相笑眯眯地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赵夕晗往后退了一步,腿脚无力险些摔倒。
她眼前一片模糊,甩甩头,面前坐着的那位中年男人开始恍惚起来。
脚底一个踉跄,一时收不住,赵夕晗猛地往前栽去。
“这个老鸨,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在晕迷之前,赵夕晗听见左丞相愤怒的吼声,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翌日傍晚,丞相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已备好多时。
总管来回踱着步,一见几名侍女扶着尚不清醒的赵夕晗出来,立刻迎上前去。
“小心,小心她的脚……”他打开车厢门,几名侍女动作利索地将一身雪白长衫的赵夕晗扶入马车。
左丞相自府内走出,他的眉头始终皱着,见人上了马车,自己也翻身上马。
“管家,去倚栏院,问问老鸨给她吃了什么?”到底是何东西?竟然让她晕迷这么久?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醒的征兆。
“是,大人。”总管一躬身,目送丞相一队人马离府。
今日是南院大王耶律冷炎的生辰,本该是个热闹的日子。
但整个契丹百姓都知道,耶律冷炎作风低调,生性不喜好这些,因而从未举办过晚宴。
虽说如此,可依旧有许多的王宫大臣登府祝贺,即便最后那些贺礼都被绝之门外。
说是祝贺,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都是来南院巴结奉承的。
每年的这一天左丞相也会亲自送去贺礼,因为与耶律冷炎的叔叔是至交,王府的总管并没有将贺礼退回来。
可此次去王府……
左丞相回头望着身后的马车,今年的“贺礼”,怕是会拒收吧?
南院王府
倚栏院的老鸨,也不知给她吃了何物,竟让她自昨晚晕迷到现在。
迫于无奈,左丞相唯有先将她送入王府。至于说服她成为太后的眼线,那只有等以后再说。
南院王府戒备森严,今日是大好的机会,倘若这次错失了时机,怕是很难将她再送进去。
上京西郊,南院王府。
巍峨恢弘的南院王府,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雕栏画栋,倒是有几分中原江南建筑的格局。
王府之大,曾一度让整个上京的百姓津津乐道。
正如百姓的传言,南院王府足以与皇宫媲美。
它的精致,它的庞大与气势,可谓傲视天下。
已是入暮时分,王府前的守卫更是显得警惕。
他们手持大刀,腰间别着短匕首,目光如炬地巡查着四周的动静。
那些送贺礼的王孙贵族们,纷纷被拒之门外,讪讪地拥散而去。
左丞相的队伍到达王府门前时,恰好邢艋自府内出来,他正准备返回家去。
“邢副将。”左丞相翻身下马,疾步走到他跟前作了一揖。“大王可在府中?”
“原来是左丞相……”邢艋行礼,心知他来此的目的,于是劝阻道,“大人,您还是先回去吧,大王今天心情不好,您还是改日再来。”
“心情不好?为了何事?”丞相低声询问,心中已在盘算着怎样将马车中的女子顺利送进王府。
“大王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属下可以揣测的?”邢艋蹙眉,微微一揖,说道,“大人请自便,属下先行告辞。”
“请。”左丞相抱拳,然后转身吩咐马车下的丫鬟。“扶小姐下车。”
丫鬟们听令,掀开车帘,几人合力自车厢内扶出赵夕晗。
走出不远的邢艋无意中又扭头看回来,见丫鬟们从马车内扶出一名身穿白衫的女子,不禁眉头拧得更紧。
熟悉的气息
这左丞相……唱的又是哪出?
每年大王生辰送一些昂贵稀世的珍宝也罢了,今日竟送个女人来王府?
啧啧,不知待会大王会作何表情?!
摇头一叹,邢艋转身继续往前走。
但走出几步后,心中猛地一跳,令他再次回过头。
为何他会觉得那女子的身影是如此熟悉?
难道是他看错了吗?还是……
他盯着被扶入王府的那道白色的倩影,陷入了沉思……
在书房处理军中要事的耶律冷炎,在得到管家的通报后来到大厅。
他沉着俊脸,脸色并不好看,那双深邃的黑眸在瞧见大厅中左丞相与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时,更是闪过肆虐的暗芒。
“左丞相今日造访所谓何事?”耶律冷炎沉声道,经过白衣女子身边时脚步一顿。
他扭头,瞪着那名被两个丫鬟扶着的女子。
女子蒙着面纱,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也紧紧闭着,容貌看不真切。
然而一股熟悉的气息淡淡飘来,隐隐地充斥在他鼻尖。
他蹙眉,举步走进那名女子,直到离得可以看见她纤长的睫毛才停住。
“大王,这女子……”左丞相以为耶律冷炎对她一见倾心,立刻含笑想要开口,却被他冷冷打断。
“丞相大人今日来就是为了她吗?”只需一眼,他便看穿了他来府的用意。
耶律冷眼定定望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幽深的眸子并没有离开过半刻。
那半晕迷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令他的神经猛然一缩。
是她吗?
但他却不敢伸手扯下她的面纱,生怕自己失望。
呵呵……失望吗?
曾几何时,他耶律冷炎也会害怕失望!?
“大王……”左丞相抬手一揖,算是默认了。
其实不用他多言,耶律冷炎精明如神,又岂会看不出他来此的目的。
爷是何等人物
只是,这左丞相未免太过张扬,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将一名女人送进他的王府!
“奴巴尔。”耶律冷炎眯起深邃的黑眸,冷言唤来候在门边的管家。“送客。”
“是,爷。”奴巴尔听令,快步走至左丞相身前示意他们离去。“丞相大人,有请。”
左丞相皱眉,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这样,但面子上依旧有些挂不住。
可耶律冷炎是何等人物?
别说他,即使是当今太后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多有打扰,回府。”左丞相一挥手,示意那两名丫鬟扶人走。
两个丫鬟朝耶律冷炎福了福身,然后搀扶着半晕迷的赵夕晗出大厅。
离去前,左丞相不禁摇头叹息,不知待会要如何向太后交代。
会不会治他一个办事不力的罪!?
无妨,南院大王的性子天下人皆知,当真能看透他想法的人怕是没有吧?
左丞相一行人踏出大厅,走到花园,这时门外有道高大的人影急冲冲地向他们跑来。
黑影奔至两名丫鬟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一把将半晕迷的赵夕晗扯进怀中。
“啊……”丫鬟们惊叫出声。
左丞相正憋着一肚子火,刚要发怒,正色一看,发现那人竟是方才在府外遇见的邢副将。
“邢副将?”不解地挑眉,他望着邢艋颤抖着手准备拉下赵夕晗的面纱,不由开口制止。“邢副将,你这是……”
邢艋没有理会他,轻轻一扯,那块雪白的面纱便由赵夕晗脸上摘下。
“夕……夕儿……”手一抖,邢艋手中握着的面纱松了开。
那薄如蚕丝的纱巾,飞舞着,缓缓地飘落在地,露出了一张白皙干净的脸。
“夕儿……真的是你?”
邢艋震惊地望着眼前那张精致的小脸,神情激动得有些失态。
歌姬(一)
身后的左丞相一愣,眉头顿时皱起,他满面疑惑地瞧着邢艋。
“邢副将……你认识这位姑娘?”这老鸨,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女人?
邢艋俨然听不进去任何话,他惊喜地盯着赵夕晗,只是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夕儿?”他微微摇了摇怀里的赵夕晗。
她怎么了?为何从刚刚开始便一直紧闭着双眼?
看她的神态,仿佛像是喝醉了。
“夕儿?夕儿?你醒醒?”半晌不见有动静,邢艋猛地瞪向了立在一旁的两名丫鬟。“你们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此时的夕儿,虽然双目紧闭,可只要在人的搀扶下双腿还是能站立的。
因此邢艋可以料定,她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否则绝不会如此!
“没……没有,奴婢们没有。”丫鬟们双腿一抖,跪倒在地,全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邢艋转而瞪视身后的左丞相,不过历经沙场的老丞相显得沉稳冷静,威严的脸上瞧不出任何不妥。
他微微一揖,望着邢艋道:“副将多虑了,这位姑娘是一名才艺出色的歌姬,老夫本想让她留于南院王府为大王唱曲,可是……”
他收了声,邢艋挑起了眉,心中已明白。
原来是来献礼的,瞧他的表情,似乎是被大王拒绝了。
想想这些年,左丞相每次送来的贺礼大王都照单全收。只因大王的叔父与他是世交。
然而没料想到的是,今年这个老丞相居然给大王送来了女人!
别看他明里说是献歌姬,其实又能瞒得了谁的眼睛?
这个女人,正是送给大王做侍妾的。
哼,邢艋冷笑。
大王最讨厌的便是这些,而丞相大人却偏偏踩了界。
不过……邢艋低头望着倚在他怀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左丞相的这份“贺礼”,未免也太贵重了!
歌姬(二)
大王怕是没见到就拒绝了,真是可惜……
“丞相大人。”邢艋俊脸带笑,他睇着左丞相,开口道,“今日大王心情不好,这份‘贺礼’属下冒险替大王收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邢副将这……”左丞相以为自己听错,不禁面露怀疑。“……这妥吗?”
“大人只要答应留下这位姑娘便可,至于其他,一切都有属下承担。”他的眸子扫了一眼怀中呼吸平稳的赵夕晗,眼角带着轻轻的笑意。
“这……”
“大人不同意?”邢艋蹙眉。
“当……当然不是,能将她留下老夫自然愿意,只是副将你……”万一耶律冷炎怪罪下来,到时候他要如何解释?
不过他担心的似乎有些多余,将美人留在南院王府不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吗?
如今邢副将愿意帮忙,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会考虑那么多?!
“大人放心吧。”邢艋微微一揖,然后示意身旁早已成呆愣状的管家送客。“奴巴尔,送丞相大人出去。”
“是,邢副将。”管家行礼,在前面带路,领了左丞相与两名丫鬟出府。
邢艋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这才低了头,静静地注视着怀中半晕迷的小女人。
夕儿……多日不见,她变得更美了。
细致的肌肤白皙而通透,俏挺的鼻梁,娇艳的红唇……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能令人不自觉地被吸引,心中那股疼惜也会油然而生。
也无怪大王对她的态度会那样特别,如此精致单纯的小女人,只会让人疼进心坎里。
“邢副将……”不多久,送左丞相出去的奴巴尔便折返了回来。
他站在邢艋面前,盯着他怀中的女子直皱眉头。
“邢副将,你怎么能擅作主张地将她留了下来?万一爷怪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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