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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游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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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会是二次在和坤宅第和自己动手的青衣女子!

当然,当时双方都蒙着脸,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杨少华急忙举剑封出,“啪”的一声,压住了路少朋的长剑,叫道:“路三弟……”

路少朋铁青着脸,厉声喝道:“谁是你路三弟?看剑!”

右腕一翻,抽回长剑,又当胸刺出。

杨少华长剑疾封,架住了路少朋的剑势,说道:“路三弟,老师太不是我伤的。”

小尼姑双手扶着缁衣老尼坐起,回头哼道:“明明是你伤了师傅,还想抵赖?”

路少朋喝道:“杨少华,我和你拼了。”

左手剑诀一引,正待发剑!

缁衣老尼端息着道:“珠儿,快叫你师姐住手。”

路少朋恨恨的朝杨少华瞪了一眼,依言收剑,走到缁衣老尼身边,问道:“师傅,你老人家伤在哪里?”

杨少华自然也跟了过去,只是站的较远。

缁衣老尼有气无力的道:“徒儿,为师并非杨小施主所伤。”

路少朋一怔,问道:“那是什么人暗算你老人家的?”

缁衣老尼轻轻叹息一声道:“魔教‘冰魄神针’,此人乘为师闪避小施主剑势之际,偷袭为师双脚,她原想制住为师双脚后,就逃不过小施主剑下,要不是杨小施主及时收剑,为师真是难逃此劫了!”

杨少华突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这施放“冰魄神针”的莫非就是那黑衣老妇?

“冰魄神针!”

路少朋急着问道:“师傅把针起下来了么?”

缁衣老尼苦笑道:“冰魄神针是魔教中最歹毒的暗器,打中人身,如何还起得出来?”

路少朋急道:“怎么会起不下来呢?”

缁衣老尼道:“冰魄神针是北极玄冰练成,中人之后,就会逐渐化去,寒毒透骨,立可使人经脉僵冻,血气凝结……”

路少朋急得要哭,问道:“那怎么办呢?”

缁衣老尼道:“这对为师来说,倒也并无大碍,只是也得花上为师百日工夫,才能把寒毒逼出体外。”

小尼姑问道:“师傅,你老人家知道暗算你的人是谁么?”

“阿弥陀佛。”

缁衣老尼口中低诵了一声佛号,缓缓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说也罢。”

突听一个尖沙的老妇人声音,笑道:“老尼姑,凭你这句话,咱们二十年前的一场过节,就此算了。”

路少朋迅快掣剑在手,倏地转过身去,喝道:“什么人?”

杨少华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是那黑衣老妇的声音!

缁衣老尼蔼然笑道:“徒儿,人家早已走了,唉,她既然说出过节已了,那就没有事了,你以后就不许再提。”

说到这里,目光转到杨少华身上,说道:“杨小施主请过来。”

杨少华走前几步,拱拱手道:“老师太有何见教?”

缁衣老尼道:“小施主语请听贫尼一言,贫尼师姐,昔年虽曾受和相救命之恩,但和相中堂在朝为官,多行不义,自有国法制裁,他……”

杨少华听得心头大是不快,但她是路三弟的师傅,当着路三弟,不好顶撞她,因此并未说话。

缁衣老尼续道:“小施主,若说当年令尊血案,弄权的和琳,已被令尊一位部属刺死,冤怨相报,本该了结,但小施主对令尊血仇,依然耿耿于怀,非手刃亲仇,不足告慰先人,老尼看在你这份孝心份上,倒可指点你一条明路,保小施主得以完成一件先人未竟之志,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杨少华听得凛然一怔,问道:“老师太说的,不知是先父哪一件未竟之志?”

正说之间,只见又有两条人影,疾驰而来。

那是秦少卿和祝文辉。

秦少卿是听了窗外黑衣老妇的示警,赶来帮助杨二弟的,无巧不巧在路上遇到祝文辉,于是就成了一路。

泰少卿奔到近前,一眼看到杨少华、路少朋已经先到,不觉笑道:“原来杨二弟约了路三弟同来,这倒好,你们竟然把愚兄一个人撇在客店里,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路少朋看到秦少卿同来的,还有祝文辉,不觉脸上骤然红了起来,说道:

“谁和他一同来了?”

站在一旁的六名趟子手,一齐行了过来,朝祝文辉抱拳行礼。

秦少卿看看杨少华,又看看路少朋,心中暗暗纳罕,忍不住问道:“杨二弟,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杨少华还未答话,缁衣老尼已由路少朋和那小尼姑珠儿一左一右扶着站起,颔首道:“二位小施主,既是瑶儿的义兄,那就请到庵内奉茶吧!”

一面回头朝杨少华道:“杨小施主,贫尼另有机密奉告。”

祝文辉听她说出“瑶儿”二字,不由的望着路少朋笑道:

“原来路兄就是瑶君妹子,无怪愚兄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十分眼熟。”

陆瑶君嫣然一笑道:“我改换男装,是查访杀害我爹的凶手去的,其实祝大哥早就认出是我了,只是你没有当面把我揭穿罢了。”

祝文辉笑了笑道:“愚兄深夜赶来,就是来知会妹子,杀害陆师叔的凶嫌,总算有了眉目。”

陆瑶君双目一睁,急急问道:“害死我爹的凶手是谁?”

缁衣老尼双足僵直,站着甚是吃力,低低的道:“徒儿,有话到底里再说吧!”

当下就由陆瑶君、珠儿扶着老师太在前面,秦少卿、祝文辉、杨少华等人相随进人白云庵。

六名趟子手朝祝文辉行了一礼,便自退下。

一行人由缁衣老尼在前引路,进入一间布置洁净的客室。

珠儿掌上了灯。

缁衣老尼在上面一张檀木椅上坐下,一面抬抬手道:“诸位小施主请随便坐。”

大家也不客气,依次落坐。

缁衣老尼吩咐道:“珠儿,你去烧些开水,沏一壶茶来。”

珠儿答应一声,转身走出。

陆瑶君道:“师傅,您老人家中了‘冰魄针’,不碍事吧?”

缁衣老尼笑了笑道:“冰魄针早已化开了,但为师已把寒毒逼住,目前已无大碍。”

秦少卿吃惊道:“老师傅中了魔教的‘冰魄针’?”

缁衣老尼微微叹息一声道:“有因必有果,这是贫尼昔年欠了人家的,今晚虽然中了两支‘冰魄神针’,但这一场过节,总算是化解了。”

杨少华抱拳问道:“老师傅方才提及先父有一件未竟之志,不知可否赐告?”

缁衣老尼合掌道:“昔年令尊遇害,起因于捕获了一名江洋大盗……”

杨少华道:“是的,那盗魁叫做高四麻子,在下遍访江湖,始终没有此人消息,在下认为他可能托庇权门,才晋京来的。”东方玉《湖海游龙》第二十六章

缁衣老尼道:“高四麻子勾结倭寇,杀人掳掠,无所不为,可说是积案如山,罪恶滔天,但经令尊拘获之后,由乃妻高四奶奶贿赂和琳,获释之后,依然怙恶不悛,只是改名易姓,摇身一变,换了另外一个人,小施主哪里还能在江湖上找得到高四麻子?”

祝文辉听得心中不禁一动!

缁衣老尼续道:“贫尼师姐清音,不问尘事,临行前以‘贝叶玉牒’见托,为武林稍效微薄,她是贫尼大师姐,贫尼责无旁贷,因此每年总得出门一次,看看江湖动静……”

杨少华道:“老师太莫非已知高四麻子下落?”

缁衣老尼微微叹息一声道:“这几年来,贫尼已察觉到江湖上正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在到处扩张,也到处充满了凶戾,贫尼正为此事,走访过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可惜两位领袖武林的掌门人,并未深信贫尼之言,以致这股神秘力量,数年之间,逐渐扩大……”

秦少卿悚然道:“老师傅说的,莫非是万象门?”

杨少华急着问道:“莫非高四麻子,就托庇在万象门中?”

缁衣老尼低喧了一声佛号,才道:“手创万象门的中州一君,就是昔年横行东海一带,无恶不作的高四麻子。”

杨少华听得蓦地站了起来,切齿道:“原来这恶贼就是高四麻子,我杨少华不手刃此贼,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缁衣老尼蔼然一笑道:“小施主现在知道贫尼说的令尊未竟之志是什么了?但有一点,小施主应该明白。”

杨少华肃然道:“但请老师太指教。”

缁衣老尼合掌当胸,徐徐说道:“自古以来,有一句名言,叫做侠以武犯禁,万象门如今高手如云,羽翼已成,就算小施主仗剑寻仇,杀了高四麻子,遂你心意,碎尸万段,也只是报雪了小施主的私仇,并未完成令尊未竟之志,也并没有洗刷令尊身负奇冤。”

杨少华听得不禁汗流颊背,惶然道:“那么依老师太之见,在下该当如何?”

缁衣老尼道;“令尊含冤以没,是‘诬良为盗’,小施主要替令尊扫冤报仇,自该把他送官论罪,绳以国法,令尊不白之冤,才能昭雪。”

杨少华突然跪了下去,说道:“没有老师太指点迷律,在下就是手刃仇人,先父依然含冤泉下,永无昭雪之日,老师太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果然拜了下去。

缁衣老尼连连摆手道:“小施主快快请起,贫尼如何敢当?”

她待杨少华站起,伸手从怀中取出“贝叶玉牒”,郑重说道:“这是各大门派致赠贫尼大师姐的信物,小施主可持此物,堂堂正正去找高四麻子,要他解散万象门,随你同去官府认罪,他若敢违反玉牒符令,那就是武林公敌,小施主可以集合各大门派,声讨万象门,为武林除害……”

杨少华迟疑的道:“在下自然非去找他不可,只是老师太这玉牒符令,在下不敢……”

缁衣老尼蔼然一笑道:“贫尼可与小施主同行,只是贫尼身中‘冰魄神针”,一时之间,无法行动,小施主持此玉牒符令前往,才是名正言顺,为武林讨贼,小施主只管收下,贫尼自会要小徒瑶君,随你同往。”秦少卿道:“杨二弟,老师傅说的极是,有此玉牒符令,才能表示出正邪之分,你只管收下,咱们和你同去,生擒中州一君,为伯父昭雪沉冤,而且对官府而言,有此‘贝叶玉牒’为证,也可表示天下武林同道的公意,使他们官官相护之辈,知所警惕。”

祝文辉道:“秦兄说的不错,杨兄不用推辞了。”

杨少华道:“既然二位兄长都是这么说法,在下就权且收下,等擒了高四麻子,再向老师太缴还玉牒。”

说完,神色恭敬,双手接过。

珠儿沏了一壶茶走入,然后取了几个瓷盅,倒了几盅茶,送到各人面前。

陆瑶君望望祝文辉,问道:“祝大哥,你说害死我爹的凶手是谁呢?”

祝文辉道:“愚兄刚才听张总捕头说的,他派去盘山的一名捕头叫做任子春,此人左手小指少了一节,因他平日掩饰的好,很少为人发现,但自从陆师叔遇害之后,张总捕头怀疑巡捕营准有内奸,不然,何来统领衙门的公文封?在他暗中仔细观察,才发现任子春左手少了一节小指,因此更加注意了他……”

陆瑶君道:“这姓任的是残缺门的人?”

祝文辉道:“妹子猜对了,今晨张总捕头故意派他去盘山监视中州一君,却另外派人暗中跟踪着他,果然发现他和残缺门的留在苏州联络的人密谈甚久,因此确定他必和陆师叔遇害有关……”

陆瑶君问道:“这人在哪里?”

祝文辉道:“妹子不用性急,愚兄今晚赶来,就是来通知妹子的,张总捕头已有计较,妹子明天中午,到西大街高升楼去就可分晓。”

秦少卿道:“咱们本来约好后天,在高升楼见面,那就改到明天好了。”

祝文辉接着补充道:“但有一件事,妹子仍得以路少朋的身份前去。”

陆瑶君粉脸一红,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女的了,再穿男装去,我会多别扭?”

祝文辉道:“这有什么关系,飞燕妹子不是也穿着男装么?”

陆瑶君问道:“祝大哥,张总捕头到底有什么安排呢?”

祝文辉道:“你去了就会知道,现在天机不可泄漏。”

第二天中午。

西大街高升楼依然和往常一样,刀勺敲得直响!

二楼雅座,也快上了八成座头。

临窗的座头上,坐着两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相公,桌上已经放好了两付杯筷,但只沏了一壶茶,论茗谈天,敢情正在等人,还没点菜。

这两人正是祝文辉和桑飞燕,两人脸上都戴了人皮面具,仍以燕氏兄弟的身份出现。

这是依照总捕头张其泰的嘱咐,到这里来的。

在他们左首的一张桌上,也正有三个人,那是秦少卿、杨少华和女扮男装的陆瑶君——路少朋,只是大家装作不识,没打招呼。

上楼来的酒客,不断的在增加,这时楼梯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冯大海,另一个是五短身材,脸色青中透黄的汉子。

两人上得楼来,冯大海目光一转,就看到临窗座位的两人,回头朝那五短身材汉子低低说了一句,就迎着两人走来,一面拱拱手道:“二位燕公子久候了,兄弟有事迟来一步。”

祝文辉、桑飞燕一齐站起身来,由祝文辉拱手含笑道:“冯兄好说,在下二人也刚来一会。”

冯大海脚下一停,立即替五短身材汉子介绍道:“这二位是燕大公子、燕二公子,是老总的朋友,兄弟昨天和任兄提起过,兄弟这条命,差点送在盘山,就是这位公子救的。”

一面又向二人说道:“这是任子春兄,是老总指派咱们两个听候燕公子差遣来的。”

祝文辉连说不敢,大家说了些久仰的话,就各自落坐。

冯大海落坐之后,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总座因对方可能和倭人有勾结行为,仍望二位公子赐助。”

祝文辉道:“冯兄这是什么话,在下兄弟既然答应,自然效劳。”

口气微顿,问道:“只不知他们行踪如何,老总可有消息?”

冯大海道:“没有确悉,但据初步侦查,对方可能是朝宝坻方向去的。”

祝文辉道:“老总的意思,咱们可是要去一趟宝坻么?”

冯大海笑了笑道:“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说着,就招呼伙计,点了酒莱。

任子春生成一付冷漠样子,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反正桑飞燕也很少说话。

不多一会,伙计送上酒莱,大家匆勿吃毕,冯大海抢着会账,出了高升,早有小厮牵着马匹伺侯,四人跨上马匹,一路往东驰去。

祝文辉等四人刚走,秦少卿等三人,也跟着下楼,各自骑上牲口,远远尾随下去。

过了通县,地势渐僻。

祝文辉故意放缓坐马,扬鞭一指,回头问道:“冯兄,这是什么地方了?”

冯大海道:“这一带村落不多,最近的是张家湾,也在八里以外。”

正说之间,只听后面鸾铃齐鸣,三匹快马急驰而来,有人大声叫道:

“前面四位请停一停。”

祝文辉望望身后驰来的马匹,问道:“冯兄可认识他们么?”

冯大海道:“不认识,这三人方才好像在酒楼见过。”

说话之时,秦少卿等三骑,已经赶了上来。

祝文辉故意抱抱拳,问道:“三位兄台,有何见教?”

陆瑶君一带缰绳,赶上半个马头,指指任子春,说道:“是我要找任捕头。”

任子春坐在马上,冷然道:“什么事?”

陆瑶君道:“你们下马再说。”

任子春道:“在下为什么要下马?”

陆瑶君道:“因为我有话要问你!”

冯大海抱抱拳道:“这位相公……”

陆瑶君冷哼道:“冯大海,你不认识我么?”

冯大海迟疑的道:“在下……”

陆瑶君冷笑一声道:“冯捕头去过我家几次,应该见过我,也应该认识我才对,我爹去世不过三个月,冯捕头不至于就连我都认不出来吧?”

说着,右手一扬,扯下了束发青帕,一头青丝,顿时披散下来。

冯大海故作吃惊,慌忙抱抱拳道:“你……会是陆姑娘!姑娘改扮男装,在下差点认不出来了。”

陆瑶君道:“不错,冯捕头、任捕头现在该下马谈谈了吧?”

随着话声,一跃下马,秦少卿、杨少华也跟着翻身下马。

冯大海连声应是,一面朝任子春道:“任兄,这位陆姑娘就是陆老总的千金,你没见过,陆姑娘也许有事,咱们快下马去。”

任子春听说陆瑶君是陆老总的千金,慌忙一跃下马,连连拱手,陪笑道:“在下不知道是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只不知姑娘有什么见教?”

大家都下马了,祝文辉、桑飞燕自然也跟着下马。

陆瑶君一手圈着马鞭,脸色渐寒,问道:“任捕头,据我所知,你追随先父,已有十年,先父平日待你如何?”

任子春一脸恭敬的道:“总座对在下恩重如山。”

陆瑶君道:“很好,那么先父遇害,你任捕头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追查凶手下落?”

任子春道:“在下若是查到杀害总座的凶手下落,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替总座报仇……”

冯大海道:“不错,咱们只要查到凶手,我冯大海第一个不放过他。”陆瑶君道:“二位够义气,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们,害死我爹的是江湖上凶狠出名的一群败类残缺门……”

任子春身躯微震,吃惊道:“会是残缺门?总座在日,似和残缺门并无过节可言……”

陆瑶君冷冷哼了一声道:“这就要问任捕头了!”

任子春抬头望望陆瑶君,苦笑道:“姑娘这话,在下就听不懂了,在下……”

陆瑶君柳眉一挑,冷喝道:“残缺门手段卑鄙,毒害我爹的事,任子春,你真的不知道?”

任子春脸色微变,惶恐的道:“大姑娘明察,这个在下如何知道?”

陆瑶君面罩寒霜,哼道:“任子春,你把左手伸出来。”

任子春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说道:“姑娘莫非怀疑在下是残缺门的人?”

他左手小指,果然缺了一截。

陆瑶君道:“难道不是?”

任子春望望冯大海,苦笑道:“在下这小指,是十年前伤在关东一刀之下,这是在下一生的奇耻大辱,故而从未在人前提过,难道在下小指缺了一截,就会是残缺门的人?”

秦少卿笑了笑道:“任朋友,咱们已经跟踪你很久了,你近日做了些什么?应该心里明白。”

任子春目光中凶光一闪,但瞬即隐去,冷声道:“在下近日做了些什么?”

秦少卿道:“就拿昨天来说吧,你在盘山和残缺门的人密谈,总不假吧?”

“密谈?”任子春哼道:“在下说了些什么?”

冯大海在旁道:“任兄真有此事?”

任子春气愤的道:“冯兄相信么?”

冯大海道:“任兄在一家清真馆的墙脚下发现某一记号,一路找到了那人,密谈甚久,此事张总捕头都知道,任兄抵赖也是没用的了。”

陆瑶君哼道:“任子春,你还有何说?”

任子春怒嘿道:“原来你们是设好圈套,故意来挤我的,那就恕在下失陪了。”

说罢,正待转身。

陆瑶君叱道:“你还想走!”

挥手一鞭,朝他头颈圈去。

任子春一身武功,居然极高,身形一个疾转,避开了陆瑶君的鞭梢,双足一点,一个人凌空扑起,朝马上飞掠过去。

祝文辉哪还容他逃走,口中沉笑道:“阁下应该留下来说说清楚再走。”

凌空一指点了出去。

任子春堪堪扑起,口中闷哼一声,砰然跌倒地上。

秦少卿猛地跨上一步,点了他穴道,喝道:“你这一逃,就显得做贼心虚,再不实说,莫怪秦某要你尝尝‘五阴搜魂’的滋味。”

任子春身落人手,索性闭上了眼睛,二言不发。

陆瑶君切齿道:“你不说,我就打死你这残缺门的败类。”

挥手一鞭,朝他头上抽去。

秦少卿赶忙伸手一拦,说道:“你打死他没用,还是让愚兄来。”

说完,右手抬处,连点了任子春五处穴道。

桑飞燕偎着祝文辉,低低的问道:“大哥,秦大哥使的就是‘五阴搜魂’么?”

祝文辉还没回答,秦少卿淡淡一笑,回头道:“在下点的是他五阴绝脉,再过一盏热茶工夫,就有好戏看了,姑娘不防拭目以待?”

他这点穴手法,果然和一般手法不同,任子春坐在地上的人,突然打了一个冷噤,但觉得全身紧缩,血脉倒转,虽然还能忍受,但情形大大不妙。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额上和鬓角间,已然出现了汗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静待变化。

只见任子春身躯忽然起了一阵抽搐的颤抖,脸上汗水,也愈来愈大,愈来愈密,汗珠像黄豆一般绽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姓任的,你说是不说?”

时间还不到一盏热茶工夫,任子春突然双目一睁,他一双眼睛,竟然布满了红丝,宛如负伤的野兽,张着口喘息道:“我说了,说了,你快解开我穴道。”

秦少卿冷冷一哼道:“朋友比我猜想的还要差劲!”

举手拍出两掌,替他解开了两处穴道,喝道:“快说!”

任子春嘶声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是柴掌柜要我去窃取统领衙门公文封的……”

陆瑶君道:“九爪狼柴进,这该死的东西!”

祝文辉问道:“是谁下的毒?”

任子春道:“在下真的不知道,那毒药和假扮统领衙门两名亲随的人,都是柴掌柜安排的……”

陆瑶君道:“残缺门为什么要对我爹下手?”

任子春道:“那是上面传下来的命令,陆总捕头对本帮知道的太多了。”

陆瑶君随着泪水,切齿道:“我不杀尽残缺门,誓不为人,冯捕头,这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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