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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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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她依旧展眉浅笑,那笑仍旧不达眼底:“好。”鲜艳的红唇漫不经心地吐出一个字。

玉霜天急了,脱口而出:“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说什么?”水凝蕊眉一挑,不解地望着他。

玉霜天的脸“轰”窘得通红,一腔怒火燃起,赌气站起来道:“没有算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凝蕊迟钝地皱皱眉,这人脑子抽筋了吧!

次日天没亮,水流觞前往点将台点兵,辰时,率领大军前往水流国东部,抗击阿曼国突如其来的二十万虎狼之师。

水流觞走后半个月,一天水凝蕊突然派人上门请玲珑去做客。玲珑当即命人收拾东西,抱着糯米、带上乌雅明珠欣然前往。

大公主府安静得像冰窟。初冬时节,寒风凛凛,古朴厚重的建筑配上毫无生气的庭院,显得十分寂寥。

玲珑只带了侍棋、魅一、豆荚、丹心、豆浆和豆萁,主仆几人住进正房附近的琳琅阁,乌雅明珠和她的四个丫鬟则住在和琳琅阁相连的一栋独立小院里。

一夜北风紧,瑞雪飘飘。第二天早上起来,阳光明媚,院子里的积雪反射出耀眼的白光,连带着人的心也亮堂了许多。

玲珑的肚子已经显怀,豆浆拿出一件红色的狐皮大氅给她穿,又围上白色的兔皮围脖,脚上一双大红色翻毛鹿皮靴。她拉起身穿风毛领大红色对襟小袄的糯米,出门看雪景。

糯米头戴兔皮帽子,上面缝着串成串的珍珠流苏,两只圆滚滚的小毛球从帽子上垂下来,脚下一双船型的红靴子。红扑扑的小脸配上这一身装扮,看起来像个小精灵一样可爱。

玲珑满眼柔和地看着女儿的装束,心想这身衣服还是水流觞那次去打猎时猎回来的。那个人平常最喜欢把女儿打扮成小精灵,没第一眼看见糯米穿上这么可爱的新衣服,会遗憾吧。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眼看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过了年他会不会回来。

“凉……凉……雪人!雪人!”糯米见她晃神了,不依地甩着她的胳膊,跳着叫道。

“要叫‘娘’。”玲珑回过神,眉眼重新柔和起来,纠正她这个发音不准的毛病。

糯米见自己的发音被嫌弃了,连忙皱起小眉毛,做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玲珑被逗笑了,拉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

侍棋和魅一正拿着大扫帚扫雪兼打闹。公主府下人不多,玲珑已经交代过尽量不去麻烦公主府的下人,凡事自己动手做。

侍棋和魅一见母女二人出来,急忙收起大扫帚行了礼。魅一偷眼瞧了跟在玲珑身后的豆浆一眼,豆浆脸一红。两人眉目传情,惹来侍棋噗噗地笑。玲珑也发现了,只装没看见。

“凉!雪人!”糯米腻腻地又嚷了一声。

“糯米要堆雪人?”西边的月亮门外,乌雅明珠披着紫色的大斗篷亭亭而立,笑眯眯地问。

糯米看着她,重重地点头,肉呼呼的手指头指向她:“姨姨,雪人!”

“好,姨姨陪你堆雪人,让你母亲歇着。你母亲怀着小dd,手不能碰雪。”乌雅明珠走出来,和煦地笑道。

糯米扭过头,扁着小嘴不解地看着娘亲,过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乌雅明珠。想了想,对着她大力地点点头。

乌雅明珠粲然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脸蛋,触手一片柔软,让她心痒痒直咬后槽牙:“小家伙!”拉起她软绵绵的小手,去一边堆雪人。

玲珑淡淡一笑,冬季空气干燥,今天的风也不小,吹起一片雪粒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走到墙角一株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望着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晃。忽然想起那年也是冬天,漆黑的夜里,北风呼啸将丛林的树枝吹拂得如同鬼嚎。那一夜她第一次见到水流觞,通体雪白的骏马上,白衣少年如天边的一片冰云,带给她绝望中的一点光亮。

那一幕再次想起,恍如隔世。

“王妃别站太久了。御医虽然说多透透气好,但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小主子。”豆萁忽然走近,往玲珑手里塞了一只手炉。她已经梳了妇人髻,和豆荚一样成婚后并没有离开王府,而是做了管事。

玲珑接过手炉抱住,豆萁望着被北风吹得响亮的枯枝,忽然幽幽地说了句:“也不知道王爷他们到哪儿了。”

玲珑一怔,促狭地挤挤眼睛:“怎么,想弄画了?”

豆萁这才反应出来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脸腾地红了,脚一跺,不依地叫道:“王妃!”转身飞也似的逃了。

丹心离得近,耳力又好,早听见了她们谈话,这会儿见豆萁害羞地跑开,眼神不由得黯了黯。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只是恍惚间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当初答应司书,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她忧伤的表情落在玲珑眼里,玲珑一时不知该怎么好,心里只能为司书祈祷,希望他回来时丹心不会太生气。

就在这时,豆萁突然注意到门外的人,忙提醒了一声:“王妃,红酥姐姐来了。”

玲珑回过身,红酥已经满面笑容地走出来,盈盈行了个礼:“奴婢给幽王妃、明侧妃、小郡主请安。”

“红酥姐姐不必多礼。”玲珑微笑道。

“大公主命奴婢出来看看王妃和明侧妃是不是住得惯,缺什么只管吩咐奴婢就好。”

“我们什么也不缺,回去替我谢谢姐姐的这份心。”

“是。大公主还说,昨儿王妃和侧妃都累了,就没打扰,今晚请王妃和侧妃去灵犀堂用晚膳。”

玲珑答应下来,送了一只荷包,红酥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

怀胎六个月,她时常困倦,中午歇晌竟一觉好眠到天黑。水凝蕊已经派小丫鬟来请她去灵犀堂用晚膳,她急忙起床净了面,重新穿衣服梳妆,带着早已不耐烦的糯米出门。

乌雅明珠已经等在门外,两人扶着丫鬟来到灵犀堂。丫鬟打起帘子,室内温暖胜春。

水凝蕊端坐在桌前,穿了一件浅黄色光面小袄,搭配一条湖青色镶兔毛皮裙,雪白的脖颈上佩戴着一串颗颗圆润如龙眼的南海珍珠。长发梳成飞仙髻,簪了两只金凤流苏步摇。玲珑最佩服她的就是,无论她做什么动作,耳垂下的耳坠从不摇晃。

“姑姑!”糯米开心地欢叫一声。

水凝蕊的眼里闪烁着温柔的笑意:“糯米,出来,姑姑抱!”

糯米立刻摇摇晃晃地跑过去,像只小企鹅。水凝蕊一把将她抱起来,又笑着和玲珑、乌雅明珠见了礼,三人分宾主坐下。

和水凝蕊吃饭是一件很拘谨的事,不言不语,筷不碰碗,水凝蕊将刻入骨血的皇家风范发挥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优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纵使乌雅明珠这个同样接受宫廷教育的公主,也不得不在她面前甘拜下风。

说实话,乌雅明珠觉得跟这种人吃饭胃疼,她还是喜欢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

玲珑不是头一回和水凝蕊打交道,加上心里又惦记着水流觞,倒没她那么不自在。

一顿饭结束,玲珑留下来喝茶,乌雅明珠迫不及待地撤了。

“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水凝蕊放下茶盏,浅笑着开口,“你身子重,宫宴繁琐人又多,不如我替你向太后告假,就说糯米受了风身子不舒服,你要在家看孩子?”

玲珑知道这番话绝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已经决定了。她自然是不愿去参加宫宴的,本就嫌麻烦,更何况水流觞又不在。可水凝蕊突然提起这个,意图何在?

当然,她知道就算看在水流觞的份上,水凝蕊也不会害她,她只是有些疑惑。从水凝蕊的笑容里她读不出任何东西,因为水凝蕊绝对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连骂人都是笑着的。

“听凭姐姐做主。”玲珑乖顺地回答。

水凝蕊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的事情忙,明天你也把外边安排一下。今后这些天你和乌雅明珠都别出门,也尽量别见外客。”

她见玲珑越听神色越紧张,微笑道:

“不用紧张,等到过了这个年,一切就该稳定了。”

玲珑敏感地听出她话中有话,可水凝蕊已经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碗喝茶,她也不好再问,只得把一肚子话埋进心里。

出了灵犀堂,侍棋在前面打着灯笼,豆荚扶着玲珑往琳琅阁走。整个公主府随处都能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豆荚警惕地竖起汗毛,忽然皱着眉轻声开口:“王妃,我怎么总觉得有人盯着咱们?”

“是公主府的暗卫。”侍棋低声回答。

“大公主也有暗卫?这府里连个下人都很少,我还以为……”豆荚吃惊地说。

“公主开府都有自己的护卫。大公主出降时,除了二百名侍卫,皇上还给她陪嫁了五十名暗卫。”侍棋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其他公主都没有的待遇。”

“皇上果真宠爱大公主!”豆荚咂舌。

玲珑不语,而是仰起头望向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凛冽的寒风刮过,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总感觉,这天要变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风雪

雪一连下了几天。

采螺也是在雪夜里生下一个小姑娘,取名叫陈长欢,意为长久欢乐。名字是陈关飞取的,众人都觉得这个寓意很好,采螺也很满意。

水凝蕊和玲珑一起携礼去五公主府探望,见母女平安、健健康康也就放下心来。临走前,玲珑还嘱咐敏豪好好照顾采螺。

敏豪升级当爹,心花怒放,满脸堆笑,全身上下散发出骄傲自得的神采,答应了,第二天就向工部告病假。工部居然准了。

即将开战的消息并未影响京城的繁荣,毕竟边关离这里还很远,人们最多也就是在茶馆酒楼里高谈阔论两句,嘲讽阿曼国不自量力。

除夕夜的宫宴,玲珑按照水凝蕊的吩咐,没有参加,而是在家照看糯米。

依旧繁琐的宫宴,却因为皇上在多喝了两杯酒之后吐了一口血,而提前终止。

皇上龙体抱恙让整个皇宫乃至群臣都很不安,宫妃们有儿子的担心儿子未来的着落,没儿子的担心自己未来的着落,大臣们则更多的是关心储君的归属和未来的后。宫成员人选。

只有太后担心的比较全面,以上所有问题她全担心到了,以至于拉着水凝蕊不放,致使大年初五水凝蕊才从宫里疲惫不堪地回来。

这些玲珑其实都不太上心,她担忧的是水流觞。皇上有恙,水流觞在这个时候却偏偏前往边陲打仗,这让她惶惶不安。

她是在皇上吐血两小时后接到消息的,当时正和乌雅明珠以及一帮丫鬟坐在琳琅阁内吃火锅过年。本来就因为担心水流觞胃口不好,这下更吃不下去了。

满屋子里全是火锅的炭味,她走到廊下去透气。

今天是除夕,也不知道水流觞能不能吃上一顿好饭。想也知道,纵使粮草充足,可在军营里能有口干净的菜饭就不错了。雪还在下,也不知道他的衣裳够不够穿。

真不明白阿曼国这时候发什么疯?赫连任才刚登基,立足未稳,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发动战争?

她心里将他恨得牙根痒痒,只盼水流觞能尽快打了胜仗,早日归来,不然她的心总像是悬浮在黑暗的半空中,没着没落的忐忑不安。仿佛有七八只瓶子吊在心房上,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未来几天也许要出事……

这不祥的预感忽然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似乎有危险越来越近,一瞬间带来的排山倒海的震慑力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小腹上突然感觉到由内而外的一股力道,她疼得皱起眉,手下意识抚上去,刚好来得及摸到尚未撤离的一只小脚丫。一瞬间,奇妙的感觉所产生的美妙滋味随着血液涌遍全身。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心口处的窒闷也消散了。

她还记得水流觞对她说,上次怀糯米时是在战区,她没得到好的照顾,又经过了一场长途跋涉,很是辛苦。这次怀上第二胎,他一定会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和她一起感觉小宝宝的孕育过程。

可惜,他食言了……

彼时,水流觞也坐在窗前,吃饭兼写信,时不时地抬起头望向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眼里闪过一抹思念。

从京城往东南走会越来越热,等到了和阿曼国接壤的边境,那里更是四季如春。因此从窗外的飞雪来看,水流觞此时绝对不是在东南部的边陲,而是离京城很近。

云翎玉趴在窗口,一边啃着大饼,一边悠然自得地笑道:“这雪下得好,瑞雪兆丰年。”

“你吃的是什么?”水流觞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手里那块黑黑的大饼,其实他想问的是,那是人吃的吗?

“你说这个?”哪知他一问,云翎玉的脸立刻笼罩起一片仙光璀璨的幸福光芒,“临出门之前,小辣椒怕我路上饿,特地做了一包袱她独门秘制的炭烧火勺。你要不要?我这儿还有。”说着,叼着大饼开始翻包袱。

“不用了,不用了。”水流觞连忙说。

看云翎玉吃得喷香的模样,他可以肯定,这小子定是被幸福感抹杀了味觉,不然他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抱着块黑炭一边啃,一边还笑得贱兮兮的。

云翎玉也不介意他牙疼的表情,望着窗外大雪纷飞,幽幽叹道:“也不知道小辣椒有没有好好养胎,可别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你小舅子家生了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我这胎是儿是女,最好也是个小姑娘!”

他一脸傻笑兮兮地幻想着一个柔软活泼的小姑娘,扎着两根羊角辫,甜甜地对着他叫“爹爹”,顿时笑得眼眯成了月牙,完全忘记了他家曦姐儿自从会说话就不再搭理他了。

水流觞看他都快流口水了,一阵恶寒,忍不住邪恶地想:再生个姑娘,跟你们家曦姐儿一样,那你们家就有两个石头美人了,往后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你得赔多少嫁妆才能清仓出去?

“你家老2取名字了吗?”。

“老大叫‘糯米’,老2自然叫‘团子’。”水流觞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云翎玉嘴角一抽:“这么不认真,难怪糯米恨你。”

“胡说。糯米最喜欢的就是我,连跟她娘都不如和我亲近。”水流觞奋起驳斥。

云翎玉撇撇嘴。就在这时,入琴抱进来一只信鸽,取下鸽子脚上的铜环。水流觞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接过卷成卷的信纸,展开,阅读完不由得冷笑一声。

“怎么?”云翎玉问。

“父皇在宫宴上吐血了。”水流觞听不出情绪地回答。

云翎玉眉一扬,陷入沉思,良久,问:“那他呢?”

“没动静。”

“他倒是沉得住气。”云翎玉冷笑道。

水流觞不语,烧掉信纸,望向窗外被风吹散的雪花,面色沉凝。

雪停后的三日,空气湿冷。水凝蕊好像很忙碌,连续数天彻夜未归,玲珑总感觉她似乎并没进宫,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据说皇上自除夕夜后就一直没上朝,只要求白妃一个人侍疾,朝中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四王爷水流岳管理,云丞相辅佐。

水流岳监国后,并未得意忘形,相反人很低调,处处依赖内阁,没有内阁点头他从来不单独做决定。

转眼间到了初八,玲珑懒洋洋地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部话本小说,却总也不翻页。豆浆见不得她这样,抱着糯米凑出来道:“今天阴天,屋子里黑,王妃歇歇吧,仔细伤了眼。”

玲珑回过神笑了笑,放下书揉揉眼睛:“我这右眼皮从早上起来就开始跳,右眼皮跳什么来着?”

右眼皮跳灾,豆浆不肯说,就道:“王妃不是不信这个吗?”。又找出一本诗集让玲珑教糯米背唐诗。

玲珑失笑,望着糯米正拿着一只佛手乐淘淘地玩耍,眉眼便温柔了下来,将孩子抱在怀里。哪知糯米淘得没边,被娘亲抱着,好奇地用手去抓她垂下来的发丝。偏生手劲奇大,这一拽差点将她的头发揪下来,气得她骂了一句“小混球”。

糯米疑惑地望着母亲突然发飙,玲珑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倒是被逗笑了。

一句一句地教她念“白日依山尽”,刚背完一首,豆荚从外头大步进来,笑道:“王妃,我给豆沙送去了,她家那大胖小子可逗人了。”

“怎么样,孩子健康吗?”。豆沙昨夜早产,听说凶险得紧。

“我看着挺好的。虽说是早产,但那小子哭得可大声了,郎中也说没什么大事。”

“跟他们说了吗,最近没事尽量别出门。”

“说了。赵茹本来要回去,我跟她说最近街上挺乱,京城郊外发生了好几起抢劫案,她哥就把她留下了。王妃,我今天和侍棋上街,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豆荚皱起眉毛,疑惑地道。

“怎么不对劲?”玲珑心头一紧,慌忙问。

“本来这种天,街上不应该有太多人。可我今天一出去,发现街上多出好多人,有些人长得凶神恶煞的,侍棋跟我说那些人像兵。”

“兵?”玲珑秀眉紧锁。侍棋暗卫出身,当年又跟着水流觞在兵营里打滚,是不是兵他应该不会看错。

看样子,果然要出事了……

她的心怦怦乱跳,更强烈的不安涌上脑海:“豆浆,你去看看大公主在不在,如果在,就说我过会儿去找她。”

豆浆见她脸色不好,也有些紧张,连忙去了。

“王妃,还有一处不对劲。”豆荚凑出来,低声道,“隔壁的定国公府自从玉家主走后,下人都遣散了,现在那里应该是荒宅才对。可我昨晚路过紧邻着定国公府的那面墙,听到那里面好像有动静。”

“你大晚上去那儿干什么?”玲珑狐疑地问。

豆荚见问,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是侍棋。听府里的丫鬟说那堵墙下有口废井,那井里闹鬼。侍棋就和我打赌,说要是我敢在天黑后去看那口井,他就让我吃药。”

“什么药?”

“帮助怀孕的药,五公主身边的青苗帮我要来的,说是宫方。”

“药也是混吃的。拿来我帮你找御医去看看。”

豆荚怔了怔,心一暖,答应了。玲珑想了想,问:“你说定国公府里有人?”

“好像是。我从风里听见墙那边好像有人说话,墙那面不就是定国公府么。”

“王妃,红妆姐姐说大公主进宫了。”豆浆回来道,“我已经告诉小丫鬟,如果大公主回来就出来告诉我一声。”

玲珑点点头,内心的凛然却仍旧没有散去。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果然,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避难

月黑风高夜,尚未融化的积雪被吹起,洋洋洒洒,漫天飞舞,好似一场新雪降临。

灯影在墙上颤动,玲珑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躁郁不安。

入夜后,她独自一人坐在屋内,睡意全无。托腮一瞬不瞬地望着摇曳的烛火,耳边传来糯米熟睡的呼吸声,她的心里像压了块巨石,干什么都不安生。

与此同时,水凝蕊也坐在灯前,慢条斯理地绣着一条汗巾。素白的汗巾子配上嫣红的梅花,如雪地里的几滴血,纯洁中迸发妩媚,刺目的妖娆。

红酥又移了一盏灯出来:“公主别再绣了,晚上做活仔细伤了眼睛。”

水凝蕊笑而不语,就在这时,红妆慌慌张张地跑进室内:“公主,公主,不好了!咱们府,咱们府让官兵给围上了!”

红酥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水凝蕊。却见水凝蕊依旧淡然自若,桃瓣似的嘴唇勾起清浅的笑容,少顷,嗓音冰冷地低声询问:“领头的是谁?想做什么?”

“领头的是京畿营副指挥使曹大人,说……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请公主和幽王妃去宫里坐坐。”

手中的绣花针顿了顿,水凝蕊冷笑一声:“太子么?他这个太子还没当够?”

红妆见公主听了这样的坏消息还不紧不慢的,顿时急红了眼,大声道:“公主,您就别管太子爷够不够了!现在该怎么办?要不然奴婢掩护您,您快逃吧。这明摆着是太子爷要作乱,您又是幽王殿下的亲姐姐,这要是……”

她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可能性,立刻小脸刷白,两腿发软。

“红酥,”水凝蕊一声清冷的低喝顿时拉回两个丫鬟的神智,“去把幽王妃和明侧妃还有她们带来的人都请来,快。红妆,吩咐下去,府内所有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门。

让门房隔着门告诉曹副指挥使,想围府他就围,本宫身体抱恙,不宜出门,有种他就闯进来把本宫从病榻上拖出去。你再让他回去给水流苏传个话,别忘了他六岁时被人推进井里是谁把他救出来的。”

“是。”红酥和红妆紧张得脸色刷白,但毕竟跟了个常年淡定的主子,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得到吩咐,立刻腿脚利索地跑出去。

昏黄的烛光将水凝蕊的脸衬得发白,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轻轻地哀叹一声:“水流苏,你果然走到这一步了。”

……

玲珑被急促的敲门声惊动,豆浆已经快手快脚地开了门。红妆脸色苍白,来不及解释太多,事实上她也不明真相,就是解释也解释不清,只能说一句有人围府。

这一句话就让玲珑隐隐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立马让人收拾好东西往水凝蕊那儿去。

好在他们也没带来多少东西,除了几样贴身的,这些天吃的用的全是公主府的,因此也快。

又叫上乌雅明珠主仆几个,一行人急匆匆地来到水凝蕊的房间。

水凝蕊已经穿着黑貂裘等在屋里。见到玲珑抱着糯米,她微微一笑,那温如春风的笑意在墨黑的眼底化开,艳绝尘寰。

她示意几个人跟着她进入内室。侍棋和魅一是男人又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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