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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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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伤感弥漫开来,月婵心中大恸,脚一软,索性扑倒在他面前。伏在他的膝上呜咽道:“王爷,求求您别拒绝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您的,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一直呆在您身边默默地守候您。您就让奴婢伺候您吧,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奴婢就是死了也甘愿!”

“你呆在王府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是这府里的风水不好,让你学会了狐媚惑主、不知廉耻?出去,飒园今后用不着你伺候了,明日一早你搬去庄子,等着崔嬷嬷给你选一门好亲事嫁了吧。”

月婵哽咽着,他尖锐的话深深地刺伤了她,女子的羞耻心让她只觉得无地自容,从地上爬起来,掩面飞奔而去。

玲珑刚回到院子,迎面就看见月婵只穿着中衣跑了出来,与她擦身而过也不停留,直奔而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刚踏进门恰好听到水流觞叫豆萁,吩咐她把地上的外衣扔出去,再点一把檀香,之后便进了内室去换衣服。

玲珑见豆萁手上分明是一件女子的衣服,也就猜了个大概。水流觞换好衣服出来,见她倚在门框上,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回来了,这么晚。”

玲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被调戏了?”

水流觞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明天你让人把月婵送到庄子上去等着出嫁。”

“我本来还想当好人,自掏腰包给她准备陪嫁铺子,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你自己掏钱吧。”

水流觞扑哧一笑:“真是小气鬼!”

玲珑睨了他一眼:“觊觎我的东西,我还要给她倒贴钱,难道我的头顶长光圈了?”

水流觞抿唇一笑:“你说我是东西?”

玲珑狡黠地眨眨眼:“你不是吗?”

水流觞忽然觉得自己上套了,当下不再谈论这个,转移话题问:“吃晚饭了吗?”

“嗯,和美人在灯笼椒吃的。”

“美人?”

“是小玉啦。”他们叫“小玉”叫习惯了,其实她觉得叫“美人”更有趣,“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小玉也要成亲了,最近她是春风得意,心花朵朵开。”

水流觞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泼了盆冷水:“一旦她成为六皇子妃,和你就是敌对的。”

玲珑沉默了下:“我知道。”她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两步,“不过说真的,我挺喜欢小玉的,男尊里的女强,让人欣赏更让人佩服。”

“欣赏她的人的确不在少数。”

玲珑叹道:“小玉是真心爱水流苏的,希望水流苏不会被权力迷花了眼,辜负了小玉。没有一颗真心,走得越高,越会高处不胜寒。”

水流觞微怔,继而陷入了沉思。

次日,天刚蒙蒙亮,水流觞和玲珑还在睡着,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敲门声将二人惊醒。

玲珑睡觉轻,门刚响她就被惊动了。水流觞见她还没睡醒,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疲倦样子,不禁怒火中烧,冷声问:“什么事?”

外头的豆浆显然被冻了一下,硬着头皮回道:“王爷,月婵姑娘跳井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府的请柬(求收藏)

两人都愣住了,水流觞眉头皱了皱,问:“死了吗?”

“没有,已经救上来了,刚缓过气,派人去请了大夫。人正在崔嬷嬷那儿,崔嬷嬷哭得厉害。”

“知道了。进来吧。”水流觞有些不耐地说,扭头对玲珑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玲珑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翻身裹上被子,继续装蚕蛹。她相信他能处理好。

对于月婵,她更没什么同情心,为了一个根本算不上是恋人的男人,居然也能去跳井,这个世界真玄幻!

果然,水流觞处理得极为干脆,恐怕是那位月婵姑娘触到了他的底线。其实水流觞和月婵并不熟,在玲珑没进府前,他的生活一直是由入琴等人贴身打理,月婵这个名义上的大丫鬟平常只是打打杂。直到玲珑进府,水流觞本想让她给新王妃当贴身丫鬟,哪知道她会做出那种事。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脱光衣服自己爬上床的女人,这种女人他自幼在宫里看得太多,已经到了想吐的地步。

月婵狐媚惑主的罪名算是坐实了,连带着崔嬷嬷也没了脸,自请陪同月婵去庄子上养病。水流觞允了。反正在哪儿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呼着,挑个宁静祥和的庄子给崔嬷嬷养老,也算对得起母后了。

选秀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宫里乃至整个京城都忙得不亦乐乎。筛选秀女进宫的过程是很繁琐的,可京城那一批权贵们的女儿,她们是直接内定的。相比那些外省的秀女们,她们无需为未知的未来感到担忧。

京城里适龄的官宦小姐名单已经报到了内务府。虽然最终结果还没定下来,但玉美人有太后撑腰,和水流苏又情投意合。皇上也没反对,外界都知道,她肯定会成为六皇子妃。

云梦甜这次也参加了。最让人意外的是。镇国公家的墨蝶舞在名单被报上去之后,忽然染了急病,全身起满了小红疙瘩,久治不愈,无奈之下只得退出选秀。

西凤谣预感到这一次她的婚事是逃不掉了,万分郁闷之下,成天逼云翎玉主动退婚。可云翎玉只是敷衍她,却压根不退。他的原话是,反正都要娶,娶个能跟自己打架喝酒的,总比娶个装腔作势恶心人的伪淑女要强。

正当西凤谣想踹死那混蛋时。更悲催的事发生了,云丞相居然向皇上要了一道为儿女请婚的圣旨,皇上自然同意,并顺便又颁布了一道圣旨,让钦天监择吉日给花倾城和水芙蓉完婚。

水芙蓉纯情的单相思彻底被打碎,愤怒至极,据说当天夜里在芙蓉殿整整砸了一宿。

玲珑倒并不在意这场选秀,按水流国的规矩,男人在正妻进门满一年后方可纳妾。所以一年之内,她不用担心府里会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亲王可以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四个夫人和无数个姬妾,原则上前三个份位必须全部满员。这些女人的娘家势力通常会成为夺位的助力,当然有的也是敌对方安插进来的棋子,这种棋子的破坏能力通常很强大。

玲珑在考虑,要不要在皇家把手插进幽王府内院之前。先把那些位置占满,从畅春园里挑几个好摆弄的,给她们升个职。听说畅春园里的女人,有好几个是皇上和皇后送来的,能送一次未必不会送第二次。

亲爹和继母给儿子争相送女人,这个年代果然玄幻!

就在这个时候,玲珑突然收到了云府送来的请柬,原来七月十四是云夫人的生辰。这日子好,要是再多一天,那就到鬼节了。

“生辰宴啊!”玲珑望着手里的烫金请柬,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问,“你会参加吗?”

坐在旁边抱着小呆嗑瓜子的西凤谣听了,睨了她一眼:“你说我能去吗?”

玲珑点点头,婚事已定,大婚之前西凤谣不能再和云翎玉见面了。耳闻西凤谣又是一阵叹息,她笑道:“其实你应该庆幸,你若不是有婚约,说不定这场选秀最后就把你塞进宫里当娘娘去了。”

西凤谣顿时噎住了,狠瞪她一眼,一块绿豆糕扔过去。玲珑随手接住,咬了一口。

“哎,最近小玉好像没在京城。”西凤谣啜了口茶,说。

“她啊,不知道为什么离京了。”

“离京了?这时候她不是应该等着出嫁吗?”

“估计是赌坊又出了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豆沙进来道:“王妃,畅春园的芳夫人带了一些姑娘来给王妃请安。”

玲珑眉头一蹙,西凤谣好奇地问:

“芳夫人是谁?”

“王府里的小妾。”玲珑顿了顿,吩咐豆沙,“你去告诉她,我正在会客,没空,叫她不必多礼。另外让她回去告诉畅春园里的人,以前该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安分守己就好,今后也不必来给我请安。”

豆沙应下,出去了。

西凤谣冷哼了一声:“幽王府还有小妾?”

“十八个呢。”

“你们不是才成亲吗?”

“全是以前的。芳夫人还是皇上送来的。”

西凤谣不屑地“哈”了一声,闷了半晌,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也不知道扒猪头家里有没有小妾,他那么下流无耻,一定有过很多女人!要是进门之后,让我知道他在家里养女人,我一定会扒了他的皮做鼓!”

玲珑满头黑线,做鼓?云翎玉这下子从猪升级为牛了。

不过通房妾室这种东西,在这个年代,凡是有点家底的人都会有吧。就算自己不想,家中长辈也会给安排几个。云翎玉可怜的皮啊!

夜阑寂静,窗根下的草丛里,蛐蛐在婉转地鸣唱。

水流觞靠在床上看书,玲珑沐浴过后,擦着头发,一身水气地走过来。自从昨天开始,她第一次对他的身体产生了隐隐的担心,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体内的毒会让他在每个月撕心裂肺地疼上一次。

当时正是半夜,他突然毒发,入琴急忙将他带走。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他出去时她就已经被他惊动了。她心乱如麻地披上衣服追出去,才从侍棋口中得知,当初花国凡保住了他的命,并将残余毒素用针灸给压制了下去,可由于毒一直没解,才导致他的这种后遗症,如被冰霜割裂般的疼痛。

她被侍棋带到暗室外,可望着那间灯火通明的石室,她终究还是没有进去。他不会想让她看到狼狈的他吧。

她让侍棋守住秘密。水流觞以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两人就这么互相骗着。

上午时她去问过花国凡,那个老头一个时辰终于说出了两句话:第一句,他死不了;第二句,解药已经有眉目了。

“发什么愣?”水流觞见她呆呆地看着他,笑问。

玲珑回过神来,说了句“没什么”,扔下布巾上了床,手按上他的腿。水流觞微怔,下意识地一缩,她却用两只手在上面轻重缓急地按摩起来。他的心头滑过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愣愣地问:“你这是?”

玲珑头也没抬,淡淡地道:

“虽然老头每天早上都给你针灸,但经常按摩一下也不会有坏处。”

水流觞凝着她乌黑的发顶,忽然唇角一勾,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拿过一条干布巾,道:“你的头发还没擦干。”轻柔地帮她擦拭头发。

“我今天收到云府的请柬,云夫人生辰,你会去吗?”

“你自己去没问题吧?”

“没有。反正男女不同席,你去不去对我也没多大影响。”

他身体不好,去人多的地方也不便。再说丞相家的宴会他若只派王妃去送礼,对外也会造成一种幽王因为身体受伤,从此便安分守己不问世事的假象。

水流觞想了想,又道:“到时候你和姐姐一起去,这毕竟是你作为幽王妃首次出席宴会,她会照应你。”

玲珑点点头:“今天畅春园的芳夫人带人来给我请安。”

水流觞冷笑了一声:“她还真是不安分。我已经下令不许她们出畅春园,她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你之前一直杜绝她们和外界来往吗?”

按理说,送来的棋子是否得宠,也是各方势力所关注的,然而水流觞几乎不去畅春园,外界却如此平静,这只能说明那些棋子被暗中圈禁了。

“那些人的背景很复杂,我派了一批人暗中监视,基本上是只许进不许出。开始的时候,有人来探望,也是有丫鬟陪着。丫鬟都是王府的人。”

玲珑点头,这年代女子本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即使那些女人被暗中圈禁,外界也看不出来。

“我收到消息,东安省鹤山铁矿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死伤上百人。”

玲珑微怔:“那不是玉家的产业吗?难怪小玉离京了。”

“父皇派了他的心腹周大人前往鹤山,全面调查此事。早先传闻,东安的两省总督和玉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父皇暗中命令要严查。”

玲珑心头一凛,沉吟了片刻,微惊地问:“你是说,皇上想对玉家动手?”

“庞大的财富,功勋的后裔,自然会遭到帝王的疑心。”

玲珑想了一会儿:“是啊,有时候我想,这时代,商人再大斗不过皇权,只要被捏个错将财产全部充公,那皇上就发了。难怪青溪侯会那么低调,连官员拜上门都不见。”

“侯爷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辰宴,潘家现身

玲珑背靠在软枕上,问:“皇上既然能对玉家下手,你说他接下来会不会整治花家,毕竟花家比玉家还要大。”

“有姑祖母在,至少明面上不会,青溪侯夫人好歹也是父皇的姑姑。”水流觞看了她一眼,“你也要小心,在京城里,家产膨胀的太快,势必会引起多方注意。”

玲珑耸耸肩:“我只是个酿酒的,和花家玉家不一样,玉家控制矿产和流氓,花家控制了过多的民生产业,随便拿出一项都足以让帝王产生忌惮心理。再说我上头还有花家顶着。”

水流觞想想也对,玲珑平常就很低调,又有花家在明面上挡着,除非很深入地去查,否则大家都以为她陈家只是一个依赖青溪侯府生存的小商贾。就连认干孙女这件事,外界也认为是两人私定终身在先,幽王出面说服,才让青溪侯勉强同意给了玲珑一个身份。

一手垄断整个水流国九成市场的酒业巨头陈玲珑,在外界眼里竟然只是青溪侯府的一个小虾米,这是她刻意制造的结果吗?就怕引起怀疑和觊觎?如果真是这样,不得不说她真有心计。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干吗用这么惊悚的眼神看着我?我听说宫里的酒都是好运来酒坊专供的?”

“嗯。父皇最喜欢他们的瑞泉酒,每次喝酒只喝那一种。”

“你明天进宫请安时带两坛酒,帮我拿到御用酒商的资格。”

水流觞愕然:“你要我去……”

“当然要你去,说好的。你必须给我的生意提供支持。只不过是个御用酒商的资格,现在好运来酒坊早就排到我玲珑酒坊的后头去了,就因为你父皇从来不喝别的酒,内务府才一直不敢换供应商。我的酒品质有保证。只不过让你给你父皇撒个娇,推销一下,很难吗?”

撒个娇?水流觞满头黑线。

“你明天别忘了。”玲珑已经决定了。

水流觞无奈地扁扁嘴。答应下来。玲珑抖开被子,将自己包成一团。水流觞跟着躺下,却拉过她的被子钻进去。

“你干吗抢我被子!”

“我怕冷。”他一点不觉得无耻地回答。

玲珑满头黑线:“早知道就应该把被子做大点。”

“好啊,你明天通知绣房,给我做床大点的被子。”

玲珑再次黑线:“算了,反正就这一天,等我明天回玲珑馆去睡。你也用不着大被了。”

水流觞一怔:“为什么要回玲珑馆去睡?”

“明天整好满一个月。”

水流觞这才想起一个月后夫妻就要分院的规矩,闷了半晌,一本正经地道:“你以后就睡这儿,这样我找你谈事情也方便。”

“那怎么行?玲珑馆还有我的水床呢!”

“那就把床搬这儿来。”

虽然不知道水床是什么,但你的夫君还不如你的床重要?水流觞不满地腹诽。

玲珑想了半晌。笑道:“也好,其实我最喜欢你这屋的浴室了。”

原来夫君还不如浴室重要!

他并不愿深究自己为何会不满,行为上却直接在她胸前的红樱上狠捏了一把。玲珑哎呀一声,叫道:“你干吗掐我!”

他伸出胳膊搂过她,顺势将她带到自己身上,拉下她的身子直接吻住她。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只用了短短几秒种。

很快,红绡帐内,春情无限……

七月十四。丞相府中悬灯结彩,屏开鸾凤,笙箫鼓乐,通衢越巷。门前车水马龙,宾客川流不息,送贺礼者络绎不绝。

玲珑与水凝蕊联袂前往。乘坐的是幽王府的马车。水凝蕊今天穿了件莲青色夹金线绣如意云纹缎袍,发丝拢起,簪了两只掐金丝镂空孔雀簪,额上贴了一枚桃花钿,一如既往地恬静温婉。

玲珑则身穿一袭浅蓝色镶银丝万福苏缎曳地深衣,梳了个高椎髻,斜插一支攒金丝蓝宝石流苏,戴着一套赤金镶蓝宝石岁寒三友头面,额上一点白玉兰花钿,广袖宽松,娇俏玲珑,既贵气又不张扬。

丞相府门前很宽广,马车你来我往并不显拥挤。云丞相和夫人亲自在门口相迎,这是玲珑第一次见到云丞相,简直就是云翎玉的原版,却比云翎玉多出了一种沉稳如山的魅力。看到他,玲珑忽然想起一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与他相比,云夫人就逊色了很多,那双眼梢上吊的眸子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心思活络,不好相与。

云丞相夫妇恭敬地上前迎接,行了礼。彼此厮见过,玲珑让人送上一只华丽的紫檀木屏风作为贺礼。看着云夫人的表情她就想笑,云夫人明明看不起她这个平民王妃,却不得不打起精神以礼相待,那副纠结都写在眼底。

她知道,就算是云梦甜先甩了水流觞,水流觞被玲珑接手了还是让她们感觉不爽。

玲珑也不在意,反正就算她们再不甘愿,也得以下级对上级的礼仪相待。云夫人殷勤地亲自将她们引到府内的福荫堂,里面已经坐了一些夫人诰命。水佩兰赫然在座,旁边陪伴着几名身着华服的夫人,大家一起说笑。其中两名女子玲珑认得,正是烈王妃和四皇子妃,她当初进宫去敬茶时见过。

今天的云梦甜穿了一件珍珠红百花绸衫,下坠一条满地锦石榴裙,挽着堕马髻,戴了一套红翡翠雕花头面,脸若春桃,眼如秋水,娇怯怯俏生生,恰似误入凡尘的仙子,清灵纯净。

见到玲珑,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僵了僵,但马上就稳定住了心神,走上前盈盈一礼。无懈可击地笑道:“梦甜给大公主、幽王妃请安!”

水凝蕊温柔一笑:“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玲珑心里暗笑,水凝蕊这个弟控因为云梦甜甩了水流觞的事,背地里不一定扎了多少个小人才能维持今天的仪态。

云夫人叫云梦甜好生招待两位贵宾。之后便出去迎客了。玲珑二人等她一走,很默契地绕过云梦甜,也不理会她僵硬的脸。直接去给水佩兰请了安,又和烈王妃、四皇子妃彼此厮见过,行了平礼。

烈王妃比玲珑大不了几岁,三年前与水流烈成婚,出身靖南侯贺家,是嫡次女。贺氏之兄时任户部侍郎。

说起来,贺家和玉家还有亲戚关系。玉美人的母亲是现任贺家家主的庶妹。但由于玉夫人早逝、生意上有分歧等原因,玉美人现在和贺家几乎没什么来往。

贺家主要是种植花卉、制香和经营化妆品,尽管产业庞大,可由于不善经营,族内纨绔众多。导致整个家族不可避免地走上下坡路。为了挽回局面,无奈之下,贺家出动了四个女儿,其中长女曾许给二皇子冲喜,冲成了寡妇;次女嫁给烈王为正妃,并陪嫁一女被封为夫人。四女儿是四皇子的侧妃。

还真是广捞鱼撒大网啊!

烈王妃是春花秋月般的美人,腼腆得就像一只随时会受惊的小白兔,也不知道这性格是不是被水流烈给虐待出来的。

四皇子妃宁氏的父亲是都察院左副御史,两年前与四皇子成婚。玲珑没见过四皇子。据说四皇子生母丽妃的娘家曾因贪腐案被满门抄斩,丽妃伤心过度,服毒自尽。丽妃死后,四皇子被交由慧妃抚养。四皇子为人沉默,喜欢读书,应该是烈王派的人。

宁氏同样很沉默。她的相貌并不出众,顶多算清秀,身材娇小,存在感极弱。别人和她说话时,她会微笑回应,没人跟她说话时,她会淡定地当背景。

宠辱不惊,有趣的人。

玲珑和水凝蕊在水佩兰两旁落座,水佩兰拉着玲珑的手,笑问:“流觞来了吗?”

“今天人太多,王爷身子又不好,所以就没来凑这个热闹。”

水佩兰点点头,就在这时,两名打扮精细的妇人各携一名少女挤进人群,赔着笑脸,恭敬地施了一礼:“见过大长公主!给大公主、烈王妃、幽王妃、四皇子妃请安!”

两名妇人均有三十来岁,其中一人穿了一件粉霞锦绶对襟褂子,下面一条月白色飞鸟描花长裙,身材发福,嘴唇很厚。

另一人上穿一件玫瑰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下面一条藏蓝色马面裙,身材丰满,肤白如脂,眉宇间带着一股子妖气。

玲珑刚一看见她,心中的火瞬间燃烧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住帕子,努力克制住自己别上去抽那个狐媚子!

潘氏,咱们又见面了!

旁边的水凝蕊见玲珑盯着潘氏,以为她不认识,便在她耳边轻声道:“她们全是安庆伯府的,一个是安庆伯府长媳孝慈县主,她是父皇的远房堂妹。另一个是安庆伯的三女儿,云夫人的妹妹,嫁给了工部尚书陈世美。黄衣服的是孝慈县主的女儿潘素素,红衣服的是工部尚书的女儿陈媚儿。”

玲珑已经定下心神,陈世美升任工部尚书她早就知道了。

安庆伯也是开国元勋,据说他当年只是个土匪头子,乱世出英雄,因为跟对了主子,所以捞着了一门子富贵。

安庆伯的位子并非世袭,如今安庆伯之子潘仁任京畿营指挥使,就是京城的守城军头目。这个职位所带来的势力必会被各方拉拢,可惜潘家没有嫡女,庶女变嫡女也很难成为正妃,所以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云梦甜身上。云梦甜是丞相嫡女,且为第一才女,必定会成为某一个皇子的正妃,到时潘家再派出一人占据侧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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