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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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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应了,不久,把弄画叫了过来。水流觞坐在内书房里,翻着茶碗,淡淡地问:“畅春园里有消息吗?”

“暗中监视的人说,整个畅春园里,最安分的就是青夫人,几乎不出门,也不怎么跟其他人来往,有时候芳夫人找上门去挑衅,她也只是忍着。丫鬟试探过,没发现青夫人会武功。青夫人会不会真的只是一个宫女?”

“一颗暗棋,有可能三年五年都不启用,安分守己并不代表她没有问题。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就是芳夫人成天指桑骂槐,要这要那的,闹得整个畅春园都鸡犬不宁。”

水流觞一阵头疼,他就知道,女人太多就是麻烦。弄画思忖了片刻,说:“既然王爷觉得青夫人有问题,那要不要除了她?”

“是谁送来的,未必就真的是谁的人。冒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加紧对畅春园的监视,让花公子扩大他那边的调查范围,多找找线索。”

弄画应下,退了出去。水流觞望着窗外的芭蕉叶,深深叹了口气。如果玲珑的揣测是真的,今后的局面恐怕会更加混乱。

定国公府。

玉美人在从鹤山回程的路上感染了风寒,病得很严重,身如火炭,双腮带赤,嘴唇发白。此刻,她正头重脚轻地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身上盖着毯子,额头上敷着冰袋,静静地望着窗外淫雨霏霏。

雨打芭蕉深闭门,残红遍地正黄昏。

小丫鬟打起竹帘,玉兔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到窗子开了,瞪起眼睛惊呼道:“姑娘,你怎么这时候开窗子!再着凉了怎么办!”

玉美人憔悴地一笑:“哪那么娇贵,又不是什么大病,十岁那年去平息需工暴动,断了腿回来还淋了一夜的大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必关窗,我喜欢听这雨声。”

玉兔眼圈一红,收回关窗的手,勉强笑道:“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又想起来从前那些伤心事了?”

“怎么会伤心?那些可都是我的辉煌史。“玉美人微微一笑,轻声叹道,“无论如何,玉家绝对不能败在我的手里。”

“姑娘不是都处理好了么。现在病着,不宜再劳神了。”玉兔将药碗端过来,“姑娘,把药喝了吧。”

玉美人接过来,一口喝进去。玉兔舀过清水给她漱了漱,让小丫鬟收拾下去,又换了个冰袋敷在她的额头上,说:“刚刚姑娘睡着时,西姑娘和幽王妃来过,送了好多东西,让你好好养病,别太费神。还说了云梦甜和六皇子的事,当天幽王妃就在现场,她说事有蹊跷,让姑娘心里有个谱。”

玉美人冷冷一笑:“我从没把云梦甜放在眼里过,现在她既然敢惹上我,就要能承担得起代价。”

“找几个人毁了她?”玉兔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去把上次阿曼国送的蒴果粉找出来,过几天我要用。”

玉兔眼波一闪,微笑着道:“是。”

小丫鬟忽然来报:“六皇子来了。”一语未了,只见水流苏披着蓑衣从外边匆匆进来。玉兔急忙起身去帮他脱了蓑衣,递过来蒸好的帕子让他擦拭水珠。

玉美人也有些意外,笑道:“怎么这时候来了?外头下了那么大的雨。”

“你还说呢,要不是我今天打发人来看,也不知道你病着。怎么样,吃药了吗?”水流苏一边埋怨似的说,一边急着忙着坐到她身旁,手搭上她的额头摸了摸,皱紧眉头道,“怎么还这么烫,哪个庸医给你看的!鸀泉,你去宫里把胡御医请来给郡主看看。”

“不用了,杏林堂林大夫已经看过了。染了风寒,哪那么容易好,不要紧的。”

水流苏望着她头发微乱,脸瘦了一圈,比往日憔悴了许多,心里有些不好受,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再次试了试温度,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道:“听话,还是让御医来给你看看。鸀泉,快去!”

跟来的小厮答应着,一溜烟跑了出去。玉兔也退下,水流苏起身关上窗子,数落道:“明明病着还开窗,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玉美人半昏半沉,疲惫地轻笑道:

“我喜欢坐在窗前听着雨打房檐的声音。你忘了,那时候在芍药宫,我们两个因为贪玩被困在那里面呆了一夜。那一晚的雨下得好大,第二天整片芍药林的芍药花全都落了。”

水流苏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身上,柔声笑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晚你对我说,流苏哥哥,我会永远守护你,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那年你才五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玉美人望着合闭的窗扇,莞尔一笑,低声道:“我当时说的是真心话。”

水流苏心一软,手勾起她的下巴,侧过她的脸,向她苍白的嘴唇上印了下去。玉美人偏过头,笑道:“别!别过了病气给你!”

“我的身体好,不怕。”他轻声笑道,吻上她的嘴唇。

玉美人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他的整个人顺势压在了她身上。她勉力抬起唇,湿热地应和着他。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紧紧地搂住她,舌尖灵活如蛇般的与她深深地缠绵在一起,上下挑动着,传递着丝丝蜜意。

玉美人苍白的嘴唇终于染上了嫣红色,无力地依偎在水流苏身上。他帮她整理纷乱的青丝,犹豫了片刻,问:“鹤山那边……”

“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她淡淡道。

“累坏了吧?”他说着,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从后面拥着她。

玉美人不语,只是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水流苏望着她柔弱的脸孔,顿了顿,低声说:“小玉,我急需十万两银子。”

她仍旧闭着眼,淡淡地说:“知道了,走之前我会让玉兔舀给你。”

“你都不问我要干什么吗?”

“皇家的事我并不想知道太多。”

水流苏沉默了下来,仍旧牢牢地抱住她,她也仍旧温柔地依偎着他。窗外,芍药不惜胭脂色,独立飒飒风雨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解药

将被皇上收入后宫的秀女名单定下来后,宫里举办了一次游园会,其实就是另一场王妃选拔会。参加演出的全是京城里这次入围的官宦小姐,在皇上、太后和各位皇子面前争相献艺,唱歌跳舞、吟诗作画,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绞尽脑汁地希望能吸引众皇子的注意,好捞个皇子妃当当。

水流觞和玲珑直接告病,反正这事跟他们也没关系,只等着最后听结果就行了。哪成想,这是一次天大的失误,因为作为当天压轴表演者,跳出了一段完美霓裳舞的云梦甜,居然在快跳到结尾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众疯魔,开始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大声嚷嚷着说自己被火烧了,让现场一片哗然。色狼们开始瞪大眼睛扫描天下第一才女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纯情男们则痛斥有伤风化,集体捂住眼睛。

太后、皇上和皇后的脸当时就绿了,本来云夫人之前已经求到太后那儿,说为了云梦甜的名节,恳求太后让水流苏娶云梦甜为平妻。太后虽然不愿意,但云梦甜的确是因为水流苏才毁了清誉,只好私下里应允了。

可今天这桩婚事可以作罢了,当众脱衣服的女人,不管由于什么原因,也不可能再让她嫁给尊贵的皇子。

安庆伯府和云夫人因为这事大受打击,事后御医诊断时,说云梦甜没什么病,估计是中邪了。

古代人对中邪这种事很相信,御医如此解答,其他人也信以为真。不过玲珑却不大信。通过水凝蕊的现场描述,她猜测云梦甜多半是误服了一种能产生幻觉的药物。

云梦甜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流言蜚语如雪片一般飞出皇宫,并迅速蔓延至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从此她再也不敢出门了。

玲珑不承认自己很缺德,但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里的确很爽。

乱七八糟的皇子选妃活动终于落下帷幕,第二天皇上下旨,赐户部尚书之女孙沛柔为烈王侧妃,大理寺卿庶女孟湘歌为四皇子侧妃,宁安郡主玉美人为六皇子正妃,都察院御史嫡孙女宋金枝为七皇子正妃。

此事刚一尘埃落定,朝中便有人上书称。如今众皇子婚事已定,理应封王开府。另外立储之事也该尽早决定,以安天下之心。

皇上只准奏了前一条,下旨封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分别被封为岳王、贤王、景王,允许其去宫外开府成婚。却对立储之事只字不提。

一时间,满朝文武掀起了一场揣摩圣心的浪潮,大家自己琢磨、组团琢磨。要知道当今皇上迟迟不肯立储,甚至连给皇子封王都晚的不能再晚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心目中到底属意于哪个儿子,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椒房宫。

轻烟袅袅,青鹤瓷熏炉里燃着芬芳的苏合香。墨莲穿了一身深红色宫装,端正地坐在长长的凤椅上。

站在她对面的是一名婷婷少女,一袭累珠叠纱粉霞茜裙。鲜亮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冷,正是墨蝶舞。

“中秋宴就是好时候,该怎么做,你明白吧?”墨莲缓缓地开口,声线低沉。可面部表情却是一如既往地柔和。

墨蝶舞胸口一滞,身体颤了颤,终于还是单膝跪下来,低声回答:“属下遵命。”

墨莲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回去好好准备,下去吧。”

墨蝶舞起身,重新屈了屈膝,道:“臣女告退。”转身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与一名刚进来的太监擦肩而过。

这名太监大概三十来岁,身材高大,面容微胖,正是椒房宫的总管蓝公公。他弓着腰来到墨莲身旁,道:“娘娘,墨将军已经进宫了,先去了御书房,估计等见完了皇上就会过来。”

墨莲点点头:“你给紫俏传个信,告诉她中秋节之后,咏乐省可以开始乱了。”

蓝公公应下,再次弓着腰退了出去。

不久,浣溪引领墨翟从殿外进来。墨翟能比墨莲大三岁,一张古铜色的脸刚毅沉稳,从精致的五官中可以看出其年轻时的俊美。他今天穿了一身绣有卍字暗纹的深青色袍子,肩宽膀阔,一看就是武将。

他步履稳健地走过来,拜了下去:“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墨莲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这里又没有外人,哥哥快起来,坐下吧。”

她虽然这么说,可墨翟还是将该做的礼数都做完了,才在她对面落了座。浣溪按照以往的规矩,退出去带上门,留下这对兄妹俩密谈。

墨莲啜了口茶,道:“哥哥,皇上曾经一度想把蝶舞嫁给水流觞,把云梦甜许给流苏。尽管最后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打乱了计划,可他心里明知道云家和墨家是两股势力,却还有意把两家搅合到一起,你说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水至清则无鱼,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几个皇子私底下暗潮汹涌,水搅得越浑皇上才越高兴,让敌对家族的仇视变得更深这恐怕才是他真正希望的。依我看,皇上之所以将请求立储的折子扣而不发,不是因为他没考虑好,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

“你是说……”墨莲皱了皱眉头。

“皇上如今正值壮年,这江山他至少还能坐个十年,现在让他挑选储君,他的心里自然会反感。”

“他已经有大半年没进这椒房宫了,最近又新封了一个蔡宝林,夜夜专宠,如今那蔡宝林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得到的恩宠比从前更甚。甚至传出了皇上说,一旦蔡宝林诞下皇子就会被立储的言论。如今蔡宝林已经被禁足,可我还是很担心。今天有个蔡宝林,明天未必不会再出来一个郑宝林。哥哥,立储之事还是尽快定下来。”

墨翟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朝堂上的事交给我,年底之前,立储之事一定会定下来。”

墨莲望着他。嫣然一笑,低声说:“我相信你。”

墨翟眸光一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珠翠,满心惆怅地轻叹道:“莲儿,对不起,若不是我当初懦弱。也不会让你遭受今日之苦。”

墨莲惨淡一笑:“已经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墨翟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发誓般地低声说:“莲儿你放心,我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你坐上太后之位。”

墨莲靠在他怀里,柔柔一笑:“我信你。”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底却划过一丝阴冷。

礼部正在为诸王大婚之事忙得脚不沾地,今年八月份又正好是乡试之年。

敏豪进国子监读书已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时的确不太容易,被知道他背景的和不知道他背景的都欺负过,让他一度很郁闷。玲珑看在眼里,却从没劝慰过。他想长大,自己学会正确应对其他人对待他的态度是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让她欣慰的是。敏豪自己挺过去了,并且也交到了知心的朋友,而不是酒肉朋友。

场期的前几天,要准备的东西玲珑就已经替他收拾好了。为了防止突然情况,特地挑了好几个王府里的老管事陪着去,人多也好照应的全面一点。

下场当天。敏豪为了舒适,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前来向水流觞和玲珑告别。玲珑拉着他的手一顿嘱咐,那心情堪比要去参加高考的孩子他妈,紧张又激动。

开始时,她说一句敏豪答应一句,到最后连水流觞都不耐烦了,拉过她,好笑道:“好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顾自己。”

接着,对敏豪笑道:“你只要发挥除正常水平就没问题,不用紧张,别被你姐吓着。”

玲珑瞪了他一眼。敏豪抿嘴笑着,答了几句是,说了声:“姐,我走了。”就带着碧霄出门去赴考。

玲珑眼巴巴地望着他出门,惹得水流觞失笑道:“你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去赶考呢。”

“我本来就一直把小豪当儿子么。”

“那么想要儿子,还不如自己生一个。”水流觞手握着书卷,忍着笑,用平静的声音道,坏心地想戏弄她。

玲珑粲然一笑:“其实我更想让你替我生一个,不如你却学学生孩子吧。”

水流觞顿时满头黑线,就在这时,入琴难得地失态,像一只风火轮似的瞬间卷了进来,笑得阳光灿烂,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开心事。他将一张纸递给水流觞,欢天喜地地道:“王爷,这是今早在花神医的屋子里找到的字条,他说已经研制出了解药,正去寻找最后一味药!”

玲珑心头一紧,急忙凑过去看,果然花国凡在纸条上龙飞凤舞写了八个大字“药方已有,吾去采药”。可真够简练的!

水流觞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得出来,他是在克制住强大的喜悦。胸口郁结的郁气仿佛在一瞬间消散了,就犹如阴霾的天空又恢复了清朗,让人重新心旷神怡一样。

玲珑握住他的手,他抬起头望着她,发自内心地喜悦一笑,但旋即又收敛起,浅笑道:“也许最后一味是很难采到的药,还是等神医回来以后再说吧。”他偏过头去,不想让人看到他眼里的不安。

玲珑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不管怎么样,有一线希望总是好的。不过在他回来之前,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是啊。”水流觞轻笑。

入琴瞠目结舌,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欢喜地抱头痛哭吗?就算不哭,至少也应该表现出欣喜若狂吧。为啥这两口子能这么平静,他刚才都差点哭了!

摇摇头,他们可真是两口子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豆浆从外面进来,递上一张烫金拜帖:“王爷王妃,墨蝶舞小姐在门外求见。”

两人均是一怔,墨家和幽王府关系并不好,两府素来没有来往。这次墨大小姐突然上门,实在有些诡谲。玲珑意味深长地睨了水流觞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你和墨大小姐很熟吗?”

“怎么可能?人家是来拜访你的吧。”

“哼,我可听你姐姐说,当初皇上本来是要把墨蝶舞嫁给你当正妃的。”玲珑皮笑肉不笑地道。

水流觞被噎了一下,笑道:“可最后不还是被你截了和么。豆浆,墨小姐要见谁?”

“墨小姐说是来拜见王妃的。”

水流觞对着玲珑耸耸肩,玲珑吩咐道:“请她到玲珑馆,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豆浆应声退下,水流觞道:

“你警醒着点,墨蝶舞可是整个墨家最出色的棋子,依我看选秀之前她的那场病来得很蹊跷。”

玲珑点头,回房换了身稍微隆重点的衣服,前往玲珑馆去会客。

墨蝶舞端正地坐在玲珑馆的正厅里,穿了一件藕荷色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下面一条素色晕裙,挽了个低髻,只戴了一根简单又不失雅致的蝴蝶簪。

玲珑和她并不熟,但印象却很深,明明少言寡语,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见她进来,墨蝶舞起身,规范地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幽王妃。”语气不卑不亢。

玲珑笑容可掬地道:“墨小姐不必多礼。坐吧。”

两人分宾主而坐,墨蝶舞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玲珑一眼,只见她穿着一身蜜合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挽着家常发髻。簪了一枚吹花红宝钿,妆容素淡,温婉可人。

豆沙重新上了茶来。玲珑打了个手势请她喝茶。两人端起青花瓷杯,品茶不语,玲珑静静地等着她说明来意。

终于,墨蝶舞放下杯子,先开口笑道:“王妃大婚当日家父有公务在身,家母又早逝,本来臣女应该代为参加。可那日有急事,只是让人送了礼。没能参加王妃的婚礼臣女深感遗憾,今日家父命臣女来给王妃送一些薄礼,还请王妃笑纳。”

她轻轻挥手,她身后的丫鬟便将两盒礼物捧出来。玲珑一边示意豆浆收下。一边笑道:“墨小姐真是太客气了,回去也替我谢谢墨将军。”

墨蝶舞恭谨地欠了欠身,微笑道:“王妃如果不介意,请叫臣女蝶舞就好。”

玲珑笑了笑:“听说前些日子你病了,现在没事了吧?”

“多谢王妃关心,臣女已经完全好了。”

“到底是什么病?听说来得挺急的。”

“是水痘,当时发病很急,多亏了胡御医妙手回春,才让臣女捡回了一条命。”

玲珑点点头。墨蝶舞又与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忽然笑问:“听说幽王殿下一直甚少出门,莫非是身体不适?”

玲珑微怔,笑容可掬地答道:“王爷很好,只是忽然爱上了在家烹茶弹琴、闲时垂钓的生活。”

“王爷今日不在府中吗?”墨蝶舞状似无意地问。

“他在。”玲珑脸上笑着,心里却嘀咕,她问水流觞在不在干吗?

又闲话了一会儿。墨蝶舞起身告辞。

玲珑假意挽留不住,吩咐道:“豆浆,送墨小姐出去。”

豆浆应下,送墨蝶舞主仆俩出了门。等她们走了,玲珑唤道:“豆沙,在后面跟着她们,一直送她们出门。”

豆沙点头,跟了出去。

出了玲珑馆,墨蝶舞四顾无人,便把脚步慢慢停着些走。豆浆虽然疑惑,但也只能随着她的步伐。一直走到蜂腰桥,闷头走路的墨蝶舞忽然眼眸一闪,骤然停了下来。豆浆一愣,回头看着她。墨蝶舞先行笑道:“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就不麻烦豆浆姑娘了。王妃那边肯定等着姑娘伺候,姑娘就快回去吧。”

说着给竹露使了个眼色,竹露便将一只装了金锞子的小荷包塞进豆浆手里,笑道:“麻烦妹妹送了姑娘这么一大段路,大门就在前面,不麻烦妹妹了,妹妹还是快回去吧。”

豆浆愣了愣,旋即笑道:“既如此,那墨小姐慢走,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罢,屈了屈膝,转身往回走。

四下再无他人,墨蝶舞站在桥中央,望向前方的杨柳堤岸上那一抹白影临风垂钓,姿态悠然。她静静地遥望着,手中的帕子越攥越紧,眼里的复杂情愫也越来越浓。

竹露站在她身后,自然明白她在看什么,心里叹了口气,蹙了蹙眉,提醒道:“姑娘。”

墨蝶舞沉默了一阵,忽然惨然一笑,那笑竟比黄连还要苦:“竹露,我的一生为什么会如此悲哀,永远都无法为自己做一回主?”

竹露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墨蝶舞再次恢复了安之若素的表情,强抑住心头的钝痛,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迈开碎步,仍旧施施然地离开了。

竹露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阵兔死狐悲之感,也随之轻叹了一声,有些惆怅地跟着她离去。

豆浆从草丛里钻出来,豆沙从树上跃下来。两人一起站到蜂腰桥,顺着刚刚墨蝶舞遥望的方向看去。良久,豆浆的嘴角抽了抽:“豆沙姐,那个方向好像是咱们王爷。”

豆沙挑眉,无语。

玲珑馆。

玲珑的手指关节在高几上有节奏地敲着:“你们看清楚了,她一直盯着的真是王爷?”

豆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方向除了王府的白桦林,就只有王爷了。”

玲珑扁扁嘴。水流觞闲着没事钓什么鱼,平常怎么不见他钓过,莫非是为了应和她刚才的那番话?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果然是个闷骚。不声不响就能招来一大群狂蜂浪蝶!

豆沙见玲珑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心地道:“王妃!”

“行了,管她想干什么。把刚刚的一切你都去告诉给王爷,包括墨蝶舞在蜂腰桥上盯着他看的那一段。至于墨蝶舞为什么会看他,让他自己去想。”玲珑不耐烦地挥挥手,说。

豆沙答应着去了,而当坐在岸边垂钓的水流觞听完了复述之后,眉角抽了抽,问:“王妃怎么说?”

“王妃说让王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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