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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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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她夜里睡觉都能笑醒。
当然,这场商界与皇族的较量是一步一步来的,不会一蹴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墨翟终于从南边还朝,受到皇上和众大臣百姓的热烈欢迎。墨翟果然伤得很重。面白如纸,但好歹能坐在马车里。可第二天突然传出消息,墨将军伤情严重,向皇上告假闭门不出。
玲珑猜测他应该是终于得到墨莲过世的消息,当初墨莲死亡时,皇上没让外报,就怕墨翟知道后影响战况,当然他可能并不知道墨翟和墨莲的事,只以为是兄妹情深。
玲珑进宫去给太后请安时,得知玉美人突然生病了,想了想,回去备了礼才前去探望。上次和花倾城密谈时,她就觉得玉美人的气色不太好,果然是生病了么。
忧心忡忡地来到东宫,被玉兔迎进了玉芍殿。正值秋季,玉芍殿里的芍药花开败了好多,碎瓣满地,一片狼藉。玲珑皱了皱眉:“这么多落花,怎么也不扫扫?”
“太子妃不让扫,说是喜欢看这些落花。”玉兔回答。
“总看着落花,恐怕会影响心情吧。”
玉兔幽幽叹了口气:“呆会儿王妃劝劝太子妃吧,自从入了这东宫,奴婢真的感觉太子妃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奴婢真怕……”她没说完的话里尽是忧郁。
玲珑进了玉芍殿,来到里间寝殿,老远就闻到一股子药味。玉美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她进来表情呆滞地一愣,随即淡淡一笑,那笑容在玲珑看来有点惨淡。
玉兔搬来椅子,玲珑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她一番,皱紧了眉头:“你都没好好吃饭吗,怎么比前些日子又瘦了!”
玉美人弱弱地一笑:“哪里瘦了,还那样嘛!”
“玉美人,难道你想变得伤秋悲月、软弱无力吗?和初次见面时的你相比,现在的你已经不像自己了。”
“是么?”玉美人轻轻吐出一口气,靠在床头上,仰起脸望着床顶的雕花,自嘲地笑叹道,“或许的确不像了!”
玲珑望着她瘦尖的下巴,心中忽然有些难过,低头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觉得,不管怎样,作为家族的中流砥柱,你有责任尽全力去回报那些完全忠于你的人的真心。别人我不知道,可玉兔提起你的表情都快哭了,她明明不是那种会慌手慌脚的贴身丫鬟,她是你优秀的助手对吧?”
玉美人愣住了,过了片刻,笑了笑,怜惜地叹道:“那个傻丫头!”
顿了一顿,她拢了拢凌乱的发,强笑道:“我只是有点累罢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玲珑闷了半晌,回答一句。
紧接着室内陷入沉闷的凝滞,忽然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水流苏负手而入。玲珑起身,屈了屈膝:“见过太子殿下!”
“五嫂请起。”水流苏的手虚抬了下,接着神色凝重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开口道,“五嫂,我刚从父皇那儿回来,听说边关刚刚传来消息,五哥在前夜突袭夜郎国军队时身负重伤,下落不明。”
玲珑闻言,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仿佛一记闷雷在头脑中炸开,头晕目眩,全身发软恍若梦中,身子禁不住摇了摇。水流苏连忙虚扶了她一下,关切地道:“五嫂别担心,已经派出大批军队去找了,五哥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玲珑好不容易才稳定住心神,努力立住发软的双脚,淡淡道:“我先回府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还请太子殿下第一时间给我传个信儿。”
“一定。”
玲珑急匆匆地走了,快速出了宫门登上马车赶回府,也来不及等下人打开门槛,直接下了马车,步行进入家里。侍棋和弄画正在院中并肩而立,见她回来,快步上前道:“王妃!”
“王爷出事了?”玲珑神情冷凝地问。
“是,军报说王爷中了埋伏,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弄画的表情如丧考妣,却还勉强自己镇定,“云公子和墨公子来了,在外书房。南宫少爷也来了。”
玲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内心的惶乱和憋闷咽下去,稳步来到外书房,推门进去。云翎玉和南宫恪双双坐在椅子上,一个冷凝一个不安。墨羽则一袭黑色素袍,负手立于地中央。见她进来,两人站起来,在看见她并没有因此慌乱哭泣时,才放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生硬地问。
“兵部尚书派人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况就是弄画告诉你的那样,消息肯定是真的,但有没有被夸大其词就不知道了。”云翎玉说,“皇上召了一干重臣在云华殿已经议了一个时辰了,听说那边的情况很不好,上场仗损失了五千多名精兵,夜郎国忽然用了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墨羽瞪圆了眼睛:“云翎玉,不是说好了这些事别说出来吗!”
“她是幽王妃,她有权知道。”云翎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个,王妃,你别急,父亲说了,从边关传来急报要好几天,说不定这段时间已经找到王爷了,只不过是消息还没到而已。”南宫恪瑟缩地从云翎玉和墨羽身后探出头,谨慎地安慰。
“王妃,请让奴才前往丰城,奴才一定会找到王爷的!”侍棋激动地上前跪地请求道。
玲珑忽然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桌上,才勉强镇定下来。她的脑子里一团乱,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很不真实。她感觉到自己那颗七零八落的心好像正被一股低温的火灼烧,闷闷地疼,酸酸涩涩地焦黑着。可她不能乱,她不能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鸿雁传书
玲珑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努力冷静片刻,沉声道:“入琴和司书都在丰城,不缺你一个人。而且王爷说过,发生大事一定会有私信传过来。他又不是初次上战场,明知凶险还要去,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出事。云翎玉,已经让西北省的货栈去探消息了吧?”
云翎玉愣了一愣,才“哦”了一声。玲珑回过身,冷静地道:“叫他们雇最好的镖局,去庆西府的酒坊提了酒精送往丰城,顺便再置办一些药品,一同送过去。”
云翎玉虽然不知道“酒精”是什么,有点蒙,但还是答应一声。
酒精是试验了无数次后才蒸馏出来的,各地刚刚投入小规模生产,还没有大量发售。水流觞临走前,玲珑告诉他到了丰城后派人去庆西府的酒坊取,也不知道他派人去了没有。极容易伤口溃烂的前线,酒精可以救命。就算他没去,这次她也得派人给他送过去。
玲珑接着说:“朝中的动向你和阿羽一起留意吧,最好一点都别放过。弄画,盯紧东宫和他周围的一切势力,千万别让他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来;侍棋,王府的所有地方一律再加强警戒,这个时候我不希望府里再出点什么事。”
“是!”弄画低眉顺眼,臣服地应下。
“奴才立刻去办!”侍棋躬身。有力地回答。
“交给我吧。”云翎玉严肃地道。
墨羽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他以为她会因为悲伤而泣不成声、六神无主,所以今天翘班来想安慰她。然而,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推开,屋内人俱是一惊,下意识将玲珑挡在最里面。来人竟是敏豪。游泳似的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把握住玲珑的手,慌乱地喊叫道:“姐,你没事吧!听说姐夫出事了!”
玲珑颦眉,凝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告诉我姐夫在前线失踪了,我就向云大人告了假回来了。”
“回去吧!”
“啊?”敏豪怔愣地眨眨眼睛。
“回去!还没到需要你旷工的时候,别让人家说你因为有背景所以才敢不守规矩。”玲珑冷凝地说。
敏豪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喃喃道:“我知道了。”
玲珑点点头,轻声道:“去吧。你们也去忙吧。有什么事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屋内人的轻声应下,紧跟着几个人全都走出门。弄画最后将房门合上。
当门关闭的那一刻,阳光再次被阻断,室内变得昏暗起来。玲珑转过身,心尖在胸腔内不停地颤抖。让她觉得仿佛要裂开了一样。身体软绵绵的似乎要跌倒,她慌忙用一只手撑在冰冷的桌子上,俯下身子,另一手捂住嘴唇。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脸颊发痒。手下意识抹了一把,竟湿润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手心,过了一会儿。忽然攥成拳,仰起脸闭目深呼吸,少顷,张开微红的双眸,对着天空咬紧牙道:“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水流觞,你若敢让我守寡,我一定会给你好看!”
之后的日子好似陷入了等待,玲珑开始闭门不出,每天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一干别有用心人士的拜访也都拒绝了。接下来,幽王府和岚雾山庄果然先后遭遇刺客偷袭,虽然由于警备加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但一度导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单单安抚人心就花了她不少力气。
她愤怒至极,水流觞只是重伤失踪,就有人耐不住行动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也不知几夜无眠,她的心里很不踏实,脸色也日益憔悴。早起的阳光实在刺眼,让她的眼睛禁不住泛起泪花。丹心端了药进来,道:“王妃,您的气色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大夫不是说了,吃这药时不能劳神,不然会没效。您要快点养好身子,才能等王爷回来,好怀个小主子。”
玲珑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丹心的话她一句没听见,只是觉得很聒噪。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豆萁来报:“王妃,青姑娘带了点心来看您了。”
“让她进来。”
青姑娘葛青年满二十,端庄秀丽,是那种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隐忍的姑娘。她原先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通过选秀进宫当了宫女,后来被送到幽王府做妾,是唯一不愿向水流觞邀宠的女人,她只想安于现状,平静地守着自己的一小方天地度过一生。
刚进府那会儿是入琴安排的她,后来入琴又奉命日夜监视过葛青一段时间,结果因为那次的监视,让两人开始互相暗恋,直到玲珑听说后问葛青,葛青才欣然答应。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入琴决定等胜利后再回来成亲,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其实葛青也很担心,但却每天都做好吃的来安慰玲珑。她擅长烹饪,明明能做出很好吃的食物,玲珑却因为心烦,极少能吃第二口。
“我做了云片糕,王妃用一点吧。”葛青将一盘白如凝脂的糕点轻轻放在桌上,“配上这银针茶,是极好的。”
“坐吧。难为你每天做,我却吃不下多少。”玲珑浅淡一笑。
“王妃如此说,葛青惶恐!”葛青急忙站起来,脸绯红,腼腆笑道,“王妃人好,葛青愿意为王妃做吃食。”
玲珑笑了笑,就在这时,只见豆荚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道:“王妃!王妃!鸽子!受伤的鸽子!”
玲珑一头雾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手里正抱着一只灰绒绒的鸽子。鸽子的两只小眼睛眯着,翅膀处正往外渗血。通红的小脚上,挂着一只脚环!
她心头一凛,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扑上去解下来,双手颤抖地从里边取出一张颜色暗沉的字条,带着怦怦的心跳,慌乱地展开。在展开的一瞬间,久久悬挂的心仿佛突然被提高,又再次重重地落下,短暂的停止后又开始混乱地跳动!
是他!是他的笔迹!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安好勿念”,但她却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简直比中了头等奖还要高兴,高兴的就像是身体飘在半空中!
她忽然转身狂奔进内室,背靠在墙上捂住嘴唇,强忍住声音地抽噎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脆弱,眼泪沸腾似的流了下来,胸口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在这一瞬彻底消失。
豆荚、丹心、葛青三人面面相觑,葛青手忙脚乱地问:“王妃这是怎么了?那个是什么?”她没见过信鸽,只是觉得很奇怪,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丹心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看见玲珑哭着逃走,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眼光涣散、心乱如麻。
豆荚则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眼泪刷刷往下掉,捂住脸哽咽道:“王爷,虽然我有点讨厌你,可你就这么把王妃丢下,王妃她今后该怎么办啊!”
丹心听闻,心中更是伤感,眼泪也止不住扑簌簌滴落。
玲珑平复了心情,从里间出来,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你们在干什么?”
葛青双眼含泪,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哭泣:“王妃,事情已经发生,您千万别太难过,一定要保重好身子。您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您的!”
“哈?”玲珑满脸雾水,摸不着头脑。
豆荚扑过来熊抱住她,哇哇大哭道:“姑娘,你千万别伤心,就算王爷不在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玲珑听得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慌忙推开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死也不会放开我,别这么惊悚行不行!去,告诉侍棋,王爷平安,叫他找只能飞到丰城的信鸽。这只信鸽受伤了,先给侍棋看看怎么伤的,再包扎一下。”
豆荚疑惑地眨着大眼睛,好一会儿仿佛才明白,半信半疑地问:“你是说……王爷没事?”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很希望我当寡妇?”玲珑哭笑不得。
豆荚的头摇得像波浪鼓,好半天才破涕为笑:“原来那是王爷来的信!吓死我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消息咱们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就好,不必外传,要不了多久朝廷自然会知道,被外界知道王爷先给我来信不好。丹心,让豆沙和弄画分别往大公主府和云府去报个平安。葛青,你也给入琴写张字条吧,我用信鸽给你一并传过去,不过不能写多,只能写一句。”
葛青脸一红,羞涩地咬着嘴唇,笑道:“是。多谢王妃。”
丰城府衙。
水流觞坐在椅子上,军医花萼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露出赤裸又狰狞的胸膛。贴近心脏的边缘,一道小指深的伤口血红得可怕,还微微泛着黑。
花萼将一只棉团浸在身边的酒碗里,再贴在水流觞的伤口上。一阵刮骨般的痛席卷了所有神经,水流觞咬伤了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痛哼。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他喘息着问:“这东西真有用吗?我总感觉她送这个来,是因为生气了想折磨死我!”
☆、第一百八十章 太后神马果然最让人火大!
花萼是花神医的第三个徒弟,这次本来是来丰城采药,不料中途战事忽起,回家的路被封锁,他只好跑到这儿来找旧识谋个军医当当,混口饭吃。闻听此言,他擦擦手,认真地说:“你能捡回一条命可全靠她。这么深的伤口最怕化脓感染,一旦感染,你的命可就真保不住了。幽王妃真是厉害,连这种酒都能做出来,开始我还不信呢。多亏了酒精,大批伤员才能活下来。当初住在府里时,你让我见她一面就好了,师父都见了,偏偏不许我见。”
“玲珑讨厌见陌生人。”水流觞一点也不脸红地说,并霎时变得自豪满满,笑道:“不过这次的确多亏了她,不仅是酒精,连各种药品也送过来了,明明不高兴我来的。”
花萼抬头望着他的笑容,眨眨眼:“原来你还会这么笑啊!”他的表情表示他很恶寒。
水流觞一窘,刚想拿话岔过去,入琴奔进来笑道:“王爷,有鸽子!”
水流觞一喜,连忙接过来,看了看:“这不是送出去的那只。”
“但的确是王府的。”入琴笑答。
水流觞也不管那么多,拆开展开,却扔给入琴,不满地道:“这是你的!”又展开另一张。
入琴愣了愣,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安好,等你回来。他微怔,旋即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水流觞望着字条上熟悉的炭笔字。上面只写了一句“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和你算账!”傲气十足的语调,后面还画了一只正在发飙的魔女涂鸦头像。
他的眉角抽了抽,忽然扑哧一声,笑得乐不可支,看起来仿佛坠入了某种十分愉快的境界。
花萼再次恶寒,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水流觞笑够了,再次望向那幅小像。漆黑的瞳仁聚拢了温柔,他突然好想见她!
别院。偏僻的书房里密会至深夜方歇,一众人起身,带动起椅子在地面拖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很刺耳。恭敬地向坐在首座的水流苏行了个礼,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
紫俏从隐蔽的窗前走出来,重新回到灯影里,来到水流苏身后,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他,轻声笑道:“殿下。皇上这次可是指派您置办粮草,一旦粮草出了事。恐怕您的处境会很尴尬吧。”
“正因为我负责,才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人啊,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想得很复杂,认为那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聪明才智。”水流苏闭目养神。淡淡说。
“也是呢。没想到幽王如此命大,被敌军抓获都让他给逃了。这次可不能再放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从边关回来。”
“在做这件事之前,有一个人不得不除,你想办法找机会尽快解决掉陈玲珑。”
“陈玲珑?”
“虽然至今尚未完全查清她的底细。但水流觞有难她必会插手。”
“我可不觉得那个女人有什么能耐!”她嘟起嘴唇,撒娇似的懒洋洋道。
“你是傻瓜吗?”水流苏口气恶劣地说,“陈玲珑是开酒坊的。她的手头可是掌握了大批存粮!”
紫俏一怔,同时也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身子不禁僵硬起来,水流苏感觉到了。接下来,她只是浅淡一笑,白玉般的手体贴地揉上他的太阳穴。然而纤纤指尖刚刚触碰,他突然毫不留情地一把箍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怜惜的感情。
他站起身,从容不迫地离开她,走到窗前望向外面的月亮。一瞬间,紫俏的心里感觉到一阵受伤,抬眼望着他,若无其事地微笑:“殿下还在防备我呢!”
水流苏默默不语。紫俏再次上前,从后边搂住他的腰,脸侧过来贴近他宽阔的背:“殿下看上去很瘦弱,可是背却意外地让人觉得温暖。殿下,要我去刺杀幽王妃,不如派太子妃去如何?幽王妃那么谨慎,幽王失踪的消息都没让她混乱失常,反而下令加强了王府的戒备,我们的人才会失手不是么。太子妃和幽王妃素来要好,由太子妃来做,得手的机会更大。”
“这种小事不需要找她。”
“殿下是真这么想,还是仅仅担心太子妃会因为朋友,再与殿下产生隔阂?”紫俏的眼底划过一丝挑衅,慵懒地仰着头,笑眯眯问。
“这不关你的事,别问那些你不该问的。退下吧。”水流苏冷冷地说,凝滞的语气就像是千年寒冰。
“殿下对太子妃还真是意外地执着。”紫俏依旧慢条斯理地笑道,“殿下,紫俏服侍了您这么久,也是时候该给紫俏一个身份了。紫俏不敢高攀,只想安分守己地当一个小小的奉仪,每日侍奉殿下左右就好。若您担心太子妃不肯,不如让紫俏去求太子妃,如何?”
“紫俏!”水流苏的声音冷若冰霜。
“是。”紫俏含笑抬起头。
“你是想滚出这间屋子,还是想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毫不留情的、嗜血的、残忍的话,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口。
紫俏的心窝再次被划上一刀,顿了顿,缓缓松开胳膊,款款退后一步,跪安道:“紫俏告退。”
转身,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抬起顺从的眼眸,一道狠戾翩然划过。鲜艳的嘴唇上扬,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意。
水流觞的平安让玲珑松了一口气,不料此事才刚刚平息,她就被太后召进了寿安宫。
可是,这……究竟是神马情况?
寿安宫内除了太后,还坐着两名身穿诰命服的夫人,其中一位是京兆尹苏大人的夫人,坐在她对面的是昌平侯夫人。两人身旁分别坐着她们的女儿,一袭玫瑰紫二色金刻丝长裙的苏熙雯和一身橘黄镶边浅黄对襟上衣的昌平侯府三小姐叶婉婷。
四人起身向玲珑见了礼,玲珑的心头掠过一丝光亮,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采螺公主忽然从太后身旁溜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仰起脸,软软地叫道:“五嫂!”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般可爱。
玲珑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昌平侯夫人已经带头起身告辞。等闲杂人等全部退出去后,太后笑容满面地将玲珑召到身旁,赐了座,又慈祥地拉起她的手,笑道:“可怜儿见的,觞儿的事也让你受了不少惊吓,瞧这小脸儿都瘦没了!皇上也是,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可苦了你们小两口了,让你日夜担惊受怕!”
“太后言重了,孙媳不敢!”玲珑连忙起身说,“王爷身为皇子,一心想为父皇分忧。敌国来犯,保家卫国、守护百姓也是王爷不可推卸的责任。孙媳虽然日夜挂心,可也不敢阻碍王爷为国尽忠、为父皇尽孝。唯有每日焚香祈祷,求神明保佑水流国和平昌盛、保佑王爷能胜利凯旋、平安归来!”
“好!好!”太后欣慰地拍拍她的手,“你果然是个识大义的好孩子,一百个女子也不如你呀!”顿了顿,她接着说,“算起来,你和觞儿成亲也一年多了,觞儿的身子能康复,也有你的一部分功劳,这是他的福气。可皇家还是以子嗣为重,尤其觞儿近些日子似乎总是多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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