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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石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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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卉心中暗笑，这激将法对悟空总是百试百灵，脸上仍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这药还有分入流不入流的，我倒还是头一次听说，只要管用不就得了，你说的管空，也不过是能强化体质罢了。”
悟空听完，气得不行：“不懂就别胡说了，那管空可是炼体的圣药，怎么能是其他药物可相类的，上古时期，大道三千，皆可成圣，就有一些人专门炼体。被人称为体修，他们多是依靠管中这一味仙药，后来这位药材随着时间流逝，天地灵气日益稀薄而渐渐绝迹，那些体修。体修的法门也跟着渐渐消失了。”
“这也是你的技艺传承？”
悟空撇了撇嘴：“你道我的记忆传承是这么不值钱的？这些都是从蔡浅那老家伙搜集来的一些破烂里面翻出来的。”
林卉闻言，便不再理悟空的吹嘘，兀自去翻找这些资料了。
确实有一本薄薄的古书，里面记载着一些奇闻异事，特别是上古时期的一些描述记载，也不知真假，书的前面第三页，说的就是体修的故事。
其旁还附了管中的插图，翠绿的叶子上甚至还带着一颗露珠。十分形象写实。
悟空一蹦一跳挤到林卉身边，手伸出去将书抓到了手上。
林卉叹气：“还以为你说得多好，原来都是纸上谈兵，这管中再好，我又没有，又有何用？”
悟空嘿嘿一笑：“我既然说了，当然不是为了耍着你玩儿，这书中另有奥妙。”再看它。双手虚空一抚，那本古籍就凭空多出一颗黑黝黝的种子出来。
“这本书还是个乾坤袋？还是说乾坤袋做成了书的样子？”林卉伸手就要去拿那颗种子，却被悟空拍掉了。
悟空说道：“乾坤袋那种低级的东西，怎么跟我这宝贝比？这每一页书，都做成了一个小小的芥子空间，空间等级自然要比乾坤袋的空间高上不知凡几，而每个芥子空间所收纳的东西，都一一对应与这书上的故事，十分有趣。”
林卉听悟空已经将这古书说成了它的。板着脸问道：“这明明是我向蔡浅买回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给我吧。”说罢，摊开手等悟空将书交还回来。
悟空立马双手环胸护住了宝贝：“你要去也没用的，这书是古宝，要滴血认主的，要求的是高贵的传承悠久的血统的血液，你的血液根本不够格！”
林卉气闷，这宝贝还挑血统，嘴上仍是不服气，说道：“我有这方空间。是这方空间的主人，说不得血统比你高贵得多，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悟空语塞，隔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这宝贝都认了主了……”
林卉仍摊着手：“也就你稀罕，留着玩吧，赶紧把种子给我。”
悟空见林卉面上没有的咄咄逼人，恢复了以往的和煦，便知刚刚根本就是她逗自己玩的，嘴巴撅得更高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林卉笑着摇头，若说悟空这样的也算老实人，那天底下就都是老实人了。
“这是管中的种子？”
悟空点头：“只有这么一颗，你悠着点栽种，我这边还有炼体的方子，还需要一些药材和动物的皮肉，都是些常见的，你库存应该都有。”
林卉点了点头，将管中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栽到了土里，浇了水，就坐等其发芽，顺便准备准备这炼体其他方子里的东西。
管中的种子看着也普通，只是生长速度竟比青石空间中生长最慢的天心还要慢上那么一丝儿，又想到它是上古时期的东西，也便说得通了。
因灵气充沛的缘故，那个时候的东西，大多生长周期都很长。
一直等着，怕也不是个事儿，林卉等将方子上其他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就从空间中出来，她先要去林家老宅那边将李十一接进青石空间。
这会儿工夫，本来还仅限于安阳城的高层知晓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安阳城，大多都知道了林卉有个痴儿未婚夫，虽说当日墨香已经用皇帝的名头将李七夫人压了下去，奈何众人并不理会林卉是不是真的要与这痴儿成亲，只是拿了这段说嘴，热衷于大周一品靖国公主的花边新闻罢了。
林卉这边刚套了马车要出发去老宅，李氏那边就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拉住林卉就不让她出门。
“这节骨眼上，你怎么还往那边凑呢？！外面……外面都不知道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又怕林卉承受不住，强忍着眼泪，抓着林卉的手：“好孩子，别人的话，咱们可以不理会，最后做主的还是皇上，不过咱们自己也得注意着点，可别再做出什么举动落了别人的眼。”
林卉哭笑不得，总不能跟李氏说“我去老宅就是抓了她来，做身外化身用的”这种话吧。
看李氏这副样子，若自己坚持己见出了这门，李氏不得担心死哭死，只能偃旗息鼓，乖乖地跟着李氏回了梧桐苑。
当然林卉不会就此罢休，又找了空暗暗吩咐了柳氏，让她机密行事，将人送到梅园。
今日林府有许多家老字号的掌柜上门，为的就是李夫人要采买东西。
拉着林卉，李氏满脸的喜气洋洋：“我们今年虽不能回家过年，年礼却可以派人送回去，如今日子宽裕了，也让村里人都沾沾喜气，家里又有了这些身份，之前准备的反倒有些送不出手了。”
林卉听着头疼，幸好这府里的人都听自己的，出了门就将东西拉到别处变卖了也就是了。
倒是家里，确实需要添置不少东西，林卉便提议李氏一起采买了。
李氏笑着道：“我哪里不知道！便说这些绸缎，就得每个人都来挑上几个好尺头，另还有毛皮这类的东西，轻软暖和，做几件冬衣、斗篷。”
“今日把裁缝也找来了，家里的几个丫头手艺好，也细，却一时半会儿的难制成这么多，先让铺子里的人做得了几套，剩余的再慢慢做。”
“我们家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今年这年可马虎不得，眼看着时间就到了，腊肉什么的也没来得及准备，只能买现成的，到底不如自己家的手艺，只是上次听那王夫人说起过这家全福楼厨子的手艺不错，做东西也经心，就试试他家。”
……
李氏说起这些打算，真是滔滔不绝、半刻也不歇的，林卉却很乐意听，这种絮叨，很能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其中饱含着李氏对林家未来生活的憧憬，这让林卉也跟着憧憬起来。
“小姑娘家家的，得戴首饰，我看你每天都束着一股的辫子，什么金的银的，一样没有，也太素净了些。”
林卉摸了摸头顶上那用来束头发用的顶级羊脂玉做的发束，郁闷地瘪了瘪嘴。
李氏看林卉一副不乐衷的样子，抬起手就掐了林卉的嘴角：“女孩子家家的，瘪什么嘴，难看死了。”
李氏捏得并不很疼，林卉就嬉皮笑脸地黏上李氏的身子：“母亲，你可轻着点，别把你女儿这张本来就有些磕碜的脸，弄得更磕碜了，要是捏成了歪嘴，以后说话都漏风。”
李氏绷不住，就笑了出来：“你就贫吧。”看着林卉比之前开朗了许多，也能无所顾忌地在自己面前玩笑了，李氏觉得甚是欣慰，松开掐着林卉嘴角的手，摸了摸林卉的脑袋。
走到偏厅，在主座坐下，又将林卉安置在自己的旁边，吩咐了墨香：“带他们进来吧。”
墨香便问道：“是都叫进来吗？还是一个一个来？货要带上吗？”几句话条理分明，十分细心。
李氏想了想，便说道：“一个一个来吧，先叫那绸缎铺子的进来，把他的东西也都带上，其他的，你先找人好好地招待着，可别短了茶水点心。”
墨香笑盈盈地应了，扭身掀开水晶珠帘，朝着外头走去请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因为墨香几人的到来，整个林府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林卉心热身外化身的事情，有些静不下心，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么一个分身梦，小时候作业做不完，就希望有个人能替自己做作业，自己就能看电视跟小朋友们出去玩，长大了每天又有做不完的工作，就希望有这么个分身能替自己分担，甚至那些情人太多周转不过来的，可能也特别渴望有这么个分身，哄人的事情他来做，暖香窃玉的事情自己来做……
思绪跑偏了，现在若是有这么个分身在手，起码就不用自己老是顶着这一头，能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躲进青石空间修炼，这样修为总不会这样停滞不前，甚至，可以偷溜出去，探查探查，风月一去这么久没点消息，林卉总觉得这颗心飘飘荡荡的，着不上力，很是难受。
林卉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一定已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她龟缩在这里实在太被动了。
说起来她现在是金丹期的高手，这个世界上，力量上完全压倒她的手指头应该也可以数的出来，都是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轻易根本遇不上，那些同级的，林卉总有一拼之力，又有青石空间这么个逆天神器在，拼不过逃还是逃得掉的。
偏偏，这平遥郡内，就存了这么两个超级杀器，林卉此刻别说多憋屈了。想她，也是跺跺脚，能让这个世界摇一摇的人物啊……
李氏很是不满意林卉的走神，拉住林卉，将各色的缎子往她的身上比划：“我看你平日里穿得都是黑白灰的，一点也没年轻女孩子的娇艳。这几个颜色，倒是挺衬你的。”
布行来的是个女掌柜，墨香就将帘子拉开了。
布行掌柜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笑得一脸的和气，看李氏手上几匹尺头轮番地往林卉身上比划，看着都觉得好的样子，便出言说道：“小姐本是天生丽质，这几匹布料又都是颜色鲜亮、花色衬人的。这样比着，真真是人比花娇，若是做成了衣裳穿在身上，夫人还不得赶紧藏起来！”
李氏听着心里头十分高兴，接口问道：“怎么就得藏起来？”
那布行的掌柜掩嘴一笑：“这样的神仙般的人物儿，走在路上还不得把所有人看痴了去，无论男男女女。怕都要忍不住抢了回家里供奉起来呢！”
李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十分欢喜的样子，林卉不得不赞叹一句这人会做生意，大概在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儿女就没什么不好的，林卉经过凝练金丹。重新塑形那一遭，长相也不过是中上之姿，还够不上天仙美人，这掌柜的一张嘴，硬生生将一分好，说成了十分。
不过只要李氏高兴，林卉并不介意她花多少银子，李氏本事勤俭惯了的。心里虽然万分欢喜，恐怕要从她手中赚取银子，不比从那些富太太手中掘金容易。
果然，李氏斟酌再三，从这十几匹鲜亮颜色的尺头里。挑了三匹给林卉，不过也比家里其他人每个人只有两匹多出了一匹。可见李氏对这个女儿的疼爱。
此时，二丫和廷玉也被接了过来。两个小的大概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布匹，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不过让林卉甚是欣慰的是，两个小的十分克制，只是看了两眼，还是先到李氏和林卉面前行了礼。
“母亲安好，姐姐安好。”
林卉伸出手揉了揉两个小的的脑袋，惹得二丫一阵呼喊，立刻没有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现在这个年纪，已经知道爱漂亮了，今日梳的是……，
似乎怕林卉再伸出手来，将自己的头发弄乱，二丫就站到了李氏的另一边，离得林卉远远的，林卉不禁好笑，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串粉色的水晶手串，朝着二丫挥了挥手。
二丫的眼睛立刻就圆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有着许许多多的漂亮的好东西，虽然她自己从来不戴，但若是讨得她高兴了，便会三五不时地给自己几件，小脚蹭蹭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林卉的身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林卉就将手串戴到二丫的手上，因为是成人的东西，二丫戴着就有些嫌长，林卉就多绕了一圈。
这个时候，首饰铺的掌柜刚好被请进来，她瞧见二丫手上的那串手串，眼睛就是一亮，粉色水晶本来就比纯色的水晶少见，更遑论这色泽鲜亮，颗颗色泽都趋于一致，看着就是从同一块原石上解下来的，更是难得。
再看屋里其他人身上的首饰，这也是职业病，头一回做生意，总要先从客人身上戴的东西估摸估摸客人的喜好，和购买力。
这仔细一看，女掌柜的心都凉了半截，屋里的人戴的首饰都不多，却件件都是珍品，甚至有几件还是稀世珍品。
也难得这掌柜的有眼力，她曾混迹京都，是京都大字号当铺的当家，只是后来因一些不能说的缘故，流落到了此间，进了一家首饰铺子干起了卖首饰的。
当日叶夫人就看出李氏身上的首饰不俗，她只知道质地款式都是上上成，其实很深层的东西她并不很了解。
世上有些材料，到了真正顶尖的地步，是会带上一些仙家法宝的功用的，比如说有一种极难得的雪蚕，吐出来的丝，织成布匹，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又比如，有些玉器，带着能驱邪，甚至增加个人的运势；比如传说中的宝珠，含在嘴里能保持尸体千年不腐。
而这样的东西，她曾有幸见到过两件，像她这样的稳坐当铺第一把交椅十几年的人，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根本没有资格上前触碰。
而今天，她在一品侯爷夫人身上，就发现了一件，就是她手上的那只汉白玉的镯子，看起来似乎与一般的汉白玉的镯子想比较，只是玉质更细腻，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掌柜的一双看过众多宝贝的眼睛，却立刻发现了其不同寻常的地方，汉白玉的镯子怎么会发出淡淡的绿光？这绝不是什么东西折射的效果，光芒非常淡，若换做旁人怕是以为自己走了眼。
也许有人会以为可能这汉白玉的镯子根本就是假的，所以才会发出根本不该有的绿光，可是李氏身上的首饰，件件都是真品，怎么就这只镯子是假的呢？根本说不通。
接下来，掌柜的就有些魂不守舍，她的思绪飘散开来，心中不停地猜测这只镯子的功用。
等李氏这边采买齐了，天色也渐渐晚了，大概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购物的狂热基因，李氏挑选了整整一天，还十分的精神抖擞，直到行至饭桌上，兴奋逐渐褪去，疲惫才渐渐显现出来。
仔细一算，今天买的东西，整整花去了三千多两银子，此刻的李氏不免有些心疼。
吃过饭，林卉就回了梅园，吩咐柳氏守着门口。
自从墨香到了李氏的身边，柳氏就被林卉调到了自己这边，即便暗香、踏雪二人的忠诚没有什么问题，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在她们两个面前做。
李十一躺在里头林卉的床上，看起来就是睡着了，神色十分安详，他的眼睫毛很长，在眼睛下方投下一股阴影。
林卉将李十一一同带进了青石空间。
管中已经发芽，长高了两寸，古书中，管中就是草生植物，就算长成了，也只有大概只有六七寸长的样子，林卉估摸着，再过两日应该就能用了。
只是看着李十一安详的面容，林卉又有些犹豫起来，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李十一在真正意义上，其实已经死了，只剩下了这具肉身。
身外化身所要求的媒介本来就十分难得，如今平白得了，理应高兴才是，林卉之前也一直都是兴奋期待的，事到临头，反而有些下不去手了。
此刻悟空已经跳到了林卉的肩上，跟着林卉一起，盯着李十一的脸瞧。
它很是赞叹地说道：“虽然是个男的，长得比你还要好看，你倒是找了个不错的介质。”
林卉皱了皱眉头，没见到还好，见到了实在很难将李十一当成是一个死物来看待：“看起来活生生的，就是瘦了一些。”
悟空看林卉那副纠结的样子，很是没好气地说道：“手头上的人命也数不过来了，还在这里发慈悲……这个人灵魂已散，不是被人打散的，就是被抽离出来了，反正这条人命是不会记在你头上的。”
林卉喃喃地念了句无量天尊，最近好像是有越来越心软、越来越情绪化的趋势，安逸的环境果然让人怠惰。
……
时间过去的很快，这几日，林卉陆陆续续收到了几张帖子，都是邀请她上门做客去的。这个现象倒是打破了林府之前在安阳城无人问津的僵局，大概是那日宴会的功劳。
看来，这安阳城内，开始有许多人在考虑重新站队了，安阳城要重新洗牌了。
第一百九十章 闭关炼药
林卉不爱应酬，推给了李氏，李氏也不擅长跟这些官太太打交道，又觉得和这些人说话十分无趣，就让墨香帮着挑拣着应付了两家，大部分时候，整个林府还是维持着之前一贯的深居简出的样子。
这一日，管中已经完全长成了，碧油油的一棵，若不是知道它的难得，光看表面还以为是路边的某棵野草。
林卉也开始了闭关炼药，这是古药，耗时时间就比一般的丹药长的多，要知道上古时期的修士，修炼闭关很多时候都是几十年几百年得来的，好像时间很不值钱一般。
林卉自认为自己的炼丹技术高超，也不敢和这些人比肩，值钱炼制的几个丹药，比如古筑基丹，在上古时期也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大概是个炼丹的都会炼，而且那个时候灵气充足，筑基这个关卡，还并不太需要外物的助力。
即便如此，炼制古筑基丹也花费了林卉不少的功夫。
这次炼制的是膏药，不是丹药，也幸好如此，其中的操作要求低了许多，时间也节省了很多。
林卉就跟李氏提议，过年前打算去道观里为家里祈福三日，李氏和林大壮本来并同意，大冷天的，一个人住在山里清冷的道观里，算什么意思？
只是林卉再三坚持，又说帝都中的皇帝在过年祭祖之前就是要斋戒的，她既然是公主，行事自然要比照皇家。
李氏和林大壮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问了墨香几个，都说就是如此，也只能放林卉去了，李氏原本还想陪着，只是过年前家里实在走不开，便只能算了。
林卉到了道观里，自然有柳氏几个替她打点，道观叫三圣观，里头都是一些女道人。当然她们并不是修仙者，不过是俗世修行之人罢了。
这座道观就处于三圣山的半山腰，三圣山海拔大概在两千米以上，到三生山脚下，还要翻过两个山包。路并不好走，只是因为此处供奉三圣娘娘十分灵验，特别是求姻缘和求子的，所以来这里的香客倒不在少数。
因为靖国公主的到来，三圣观已经对外封闭了起来。
三圣山上的风景很好，只是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小梅这段时间跟着一个擅长针线的宫女学了几手，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就每日关在屋子里做针线。
暗香、踏雪两个，除了负责林卉的日常起居外，还负责整个道观的安全布防，虽说宁种派了一队人上来护卫，暗香和踏雪却都习惯了永远都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他人，任何时候，总要留上一手，反倒没有在林府的时候轻松。
柳氏每日就坐在林卉的院子门口。面前放一个火盆烤火，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偶尔会将踏雪和暗香叫到跟前，传授一些杀人秘技，顺便对她们修炼云衣功进行指导。
踏雪、暗香也因此受益匪浅，柳氏所言，有许多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仔细说来却又合理之极，她们见柳氏传授技艺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也都动了拜师的念头，有这样一个经验见识丰富的师傅，绝对是终生有益的。
提了两次，都被柳氏驳了，也就不敢再提，生怕惹恼了柳氏，像这样的高人，自然有自己的几分脾气，想来是自己二人还入不了柳氏的眼，只能日后加倍努力。以期有一日能真正被柳氏看重，平日行事已完全将柳氏看座师傅那样敬重。
与此同时，林府梧桐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显出一个身影来，此人穿着一身又长又大的灰色棉袄，头发草草地用一根细细的银簪子挽起来，显得十分粗糙，有许多枯黄的碎头发从两边掉下来。
她用手将头发弄上去，嘴里咕哝了一句：“没有头油真是麻烦。”四处张望了一下，李氏正在午睡，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些丫鬟婆子们大概也躲去角落里打盹去了。
她快速地从这个阴暗的角落里闪身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竟是直奔着主屋去了。
她的手已经碰到了外头的枣红绣花的大门帘子，却见里头突然出来一个人，正是李氏身边的墨香，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即笑盈盈地行了行礼，又指了指里头，做出噤声的动作，大概是要她不要出声吵到里头午睡的李氏。
墨香拉住她的手，就走了出来，到了院子的另一个角落的回廊边上，轻声问好：“邢嬷嬷，这天阴的眼看又要下雪，您怎么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曾经在李氏身边当值的邢婆子。
邢婆子心中十分懊恼，她就差一步就能进了屋子，只要见到了李氏，她自然有办法让李氏留她下来。
这几日在宅子外沿干的活，简直就不是人干的，她实在忍不住了，况且，她一直近不了林府几个主子的身，那件事情就没法继续了。
“你就是墨香姑娘吧，哎呦，长得可真是水灵，声音也好听。”反手抓住墨香的手，就是一顿好夸，她这几日已经打听过了，现在柳氏并不在李氏身边服侍，梧桐苑是个叫墨香的宫女独大，从李氏的主屋里出来，二人没见过面就能准确地叫出自己的身份，不是墨香还能有谁？
墨香看邢婆子一点也没有要压低嗓门的意思，根本就是要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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