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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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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直视着金燕子,突然道:“你还要进去?”
    金燕子笑道:“这八个字难道就能将咱们吓退了么?”
    俞佩玉道:“若是“琼花三娘子”并不在里面呢?”
    金燕子怔了怔道:“她们怎会不在里面?那老人怎会骗我?”
    俞佩玉叹道:“据我所知,“琼花三娘子”是绝不会在里面的,至于那老人为何要骗你,我却也想不通了。”
    金燕子沉思了半晌,缓缓道:“你说,咱们既已到了这里,还能回头么?”
    她掠了掠鬓边乱发,接着道:“现在咱们就算在那石头上敲七百下,那老人也不会放咱们出去的,他既然要将咱们骗进洞,想必总有些用意。”
    俞佩玉沉声道:“入了此门后,每走一步,都可能遇着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你为何不等在这里,让我一个人进去瞧瞧再说。”
    金燕子嫣然一笑,道:“你自己说过,两人在一起,总比孤身涉险好得多。”
    在这种孤独危险的地界,人总是会将自己的本性显露出来,可恨的人会令人觉得更可恨,可爱的人却会变得更司爱了。
    俞佩玉竟不觉拉住了金燕子的手,笑道:“走吧,只要小心些,我想也不会……”
    话未说完,突觉脚下一软,脚下的石地竟裂开个大洞,两人的身子,眼见已将直跌下去。
    金燕子忍不住失声惊叫,只觉俞佩玉拉着她的那只手一紧,一股大力传来,将她送上了地面。
    而俞佩玉自己却已跌了下去。
    金燕子藉着俞佩玉一甩之力,凌空翻身,落在洞边,失声道:“你……你没事么?”
    那地洞竟深达十余丈,只见火摺子的银光在下面闪动着,也瞧不见俞佩玉究竟是生是死。
    金燕子已急出了眼泪,嘶声道:“你怎地不说话呀?”
    地洞里还是没有应声。
    金燕子眼睛一闭,竟也要往下面跳。
    就在这时,突觉一个人紧紧拉住了她。
    金燕子张开眼,火摺子的银光仍在地洞里闪动,那又一惊,“谁拉住了我了?”再瞧正笑吟吟站在她身边的,却不是俞佩玉是谁?
    她惊喜交集“嘤咛”一声,不觉扑入俞佩玉怀里,顿脚道:“你骇死我了,你……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呀?”
    俞佩玉微笑道:“方才我就仗着一口真气,才能攀在石壁上,若是一开口说话,了那口气,只怕就真的要跌下去了。”
    金燕子娇笑道:“我瞧见那火摺子在下面,还以为你……也完了……谁知火摺子虽然掉了去,你却在上面。”
    俞佩玉凝目瞧着她,忍不住叹道:“但你又何苦?”
    金燕子垂下头,轻轻道:“你若为救我而死,我还能活着么?”
    她突又抬头,爽朗地一笑道:“不只是你,任何人为了救我而死,我只怕都活不下去的。”
    俞佩玉眨了眨眼睛,故意道:“你说后面这句话,不怕我失望么?”
    金燕子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必定早已有了意中人了,所以我若说只会为你而死,岂不是要你为难么?”
    俞佩玉不觉又拉起了她的手,大笑道:“你赏在是我见到的女孩子中,最不会给人烦恼的一个。”
    他只觉和金燕子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心胸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她既不会装模作样,叫别人为她想,也不会故意使些小心眼,用些小手段,叫别人为她烦恼,只可惜这样的女孩子世上实在太少了。
    但火子已落了下去,两人瞧着那闪动的银光,不觉又发起愁来,俞佩玉目光转动,突然瞧见了那柄银鞘短剑。
    他拔出剑来,剑身如银星灿烂夺目,轻轻一插,便直没入石,握着剑一转,便将山石挖了个洞。
    俞佩玉喜道:“好锋利的剑,咱们要拾火摺子就得靠它了。”
    他将金燕子垂下地穴,用短剑在壁上挖了一行洞,然后自己再爬了下去,将火摺子拾起。
    只见那地穴中倒插着无数柄尖刀,尖刀上尽是枯骨,衣衫也大多腐朽,死了至少已有二十年了,但其中却有个身穿绿衫的女子体,衣裳颜色如新,体也是完整的,甚至还未开始腐烂。
    俞佩玉暗道:“瞧这些枯骨与这绿衫女子之死,其间至少相隔二十年,这“销魂媚宫”莫非已有二十年未有人来,这里的秘密虽然已埋藏了二十年,直至最近才又被人发现,自然绝不会是“天蚕教”的藏宝之地了!”
    金燕子用鞋底在地上擦了擦,擦去了苔痕污迹,便露出平整光滑的石板来,她不禁皱眉道:“这一路上,都可能有翻板陷阱,咱们怎么往前走呢?”
    俞佩玉沉吟道:“你跟着我走,莫要距离太近,我纵然落下去,也有个照应。”
    金燕子大声道:“这本来是我的事,你应该让我走在前面,你不必将我当做个女人,就处处都让着我呢。”
    俞佩玉微笑道:“我虽不愿将你当女人,但你事实上却是个女人,在女人面前,男人都喜欢逞逞英雄,你又何必不让让我呢?”
    金燕子凝眸瞧着他,笑道:“你实在是我所见到的男人中,最不讨厌的一个。”
    俞佩玉再往前走,走得更加小心,一步未踏实前,总要先试探试探虚买,对于机关消息,他反应自比别人要灵敏得多。
    一路上竟无陷阱,走了两三丈后,突见两个白石雕成的裸女,互相拥抱在一起,极尽缠绵之至,不但身材雕塑得玲珑剔透,纤毫毕现,眉目间更充满着舂情荡意,此刻虽已满是尘埃,但无论是谁,只要瞧一眼,仍不免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两座石像都比常人要大些,恰巧将去路完全堵死。
    俞佩玉正想找出上面的挚纽,将之移开,金燕子已飞红了脸,一把夺过他的火摺子,哼道:“这地方怎地尽是这种东西,也不怕别人瞧着呕心么。”
    说着说着,竟一脚踢了过去。
    俞佩玉要想拦阻,已来不及了。
    那裸女的肚脐里,已射出一缕淡淡的粉色雾,来势如失,笔直向金燕子的脸上喷了过去。
    俞佩玉一把将她拉在旁边,着急道:“你可闻着什么气味了么?”他一急之下,竟忘了屏住棒吸,鼻子里已吸入一丝胭脂香气。
    金燕子刚摇了摇头,俞佩玉早已盘腿坐下,运气调息,金燕子才知道自己又闯下祸了,颤声道:“你……你……”
    俞佩玉拚命用眼色叫她莫再说话,金燕子虽闭住了嘴,心里却更是着急,过了半晌,只见俞佩玉长长叹了口气,道:“幸好时隔太久,那药力已有些失效,否则……”
    金燕子道:“药力虽然失效,但我若被那粉雾喷在脸上,还是要命的,是么?”
    俞佩玉道:“也许。”
    金燕子幽幽叹道:“你又救了我一次了。”
    ※※※
    俞佩玉用火摺子照着那白石裸女,仔细瞧了半晌,突然道:“你能闭起眼来么?”
    金燕子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瞧瞧。”
    俞佩玉苦笑道:“这枢纽所在之地,甚是不雅……”
    他话未说完,金燕子已赶紧闭起眼睛,也不知俞佩玉在什么地方摸了摸,转了转,可听“喀”的一声,两座石像终于飞开,让出中间一尺多通路,金燕子便自两个裸女的怀抱走了过去。
    她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你对这些鬼名堂,也如此精通,若不是你,我只怕一辈子也休想能走得进去的。”
    俞佩玉缓缓道:“依我看来,能走进去,倒不如走不进去的好。”
    金燕子笑道:“为什么?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古怪,看来也不知究竟有多少秘密,就算没有“琼花三娘子”的事,我也想进去瞧瞧的。”
    俞佩玉道:“秘密越大之处,凶险也越大……”
    金燕子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俞佩玉只得一笑,当先开路,过了这裸女门后,地上积尘也较少,银光照耀下,已隐约可以瞧得出地上也有花纹图案。
    这些花纹图案,竟也俱是男女间的纠缠之态。
    俞佩玉仔细瞧了半晌,道:“你瞧着我的脚踩在那里,也跟着我踩在那里,千万错不得。”他一脚踩下去,正又是十分“不雅”之处。
    金燕子一面走,一面啐道:“这鬼地方,真不是正人君子能来的。”
    俞佩玉道:“这里的主人故意如此作法,想必正是要叫正人君子里足,纵然知道他的秘密,要来也觉不便,否则他又怎能逍遥法外。”
    金燕子笑道:“你呢?你不是正人君子么?”
    俞佩玉笑道:“有时是的,有时倒也未必。”
    金燕子娇笑道:“你非但不讨厌,简直有些可爱了……”
    话未说完,笑声突然顿住,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上面倒吊下来,一张脸也说不出有多么狰狞可怖。
    金燕子骇极失声,道:“看来,妄入者死这句话倒真不是吓人的。”
    只见这位红衣女子亦是体完整,死了最多也不过只有两天。
    俞佩玉喃喃道:“埋藏了二十年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后,立刻就有许多人冒死而来,此间的秘密难道竟真的如此诱人么?”
    走了两步,又瞧见个紫衣女子的身,被一根形式奇古的巨大铁矛钉在石壁上,她双手紧紧抓住矛头,显然是临死前拚命想将这铁矛拔出来,却再也拔不出,竟被活活的钉死在这里。
    金燕子瞧了一眼,只觉心头作呕,几乎要呕吐。
    此后每走几步,便可发现一具女子的身,有的被刀劈而死,有的面目腐烂,有的竟是在石缝里活活夹死的。
    金燕子颤声道:“这条路当真步步俱是危机,我若不跟着你走,现在只怕……只怕已和这些女孩子一样了。”
    俞佩玉沉声道:“她们能走到这里,已可见她们之中必有能人。”
    金燕子道:“你说她们是一齐来的。”
    俞佩玉道:“想必俱是一路。”
    金燕子默然道:“这些女孩子看来生前必定是又年轻,又漂亮,却偏偏要到这鬼地方来送死,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俞佩玉道:“这原因只有一个,此地虽非“天蚕教”的藏宝之地,但想必也埋葬着一批数量甚大的珍宝了。”
    金燕子突然停下脚步,道:“你想那老人将咱们骗来,会不会是要咱们为他探路呢?”
    俞佩玉叹道:“想来正是如此,所以,他才希望我们武功越强越好,又不惜将重要珍贵的宝剑借给你。”
    金燕子骇然道:“咱们若能走进去,便无异为他开了路,纵然得到了宝物,也只好给他,咱们若是死了,也和他没半点关系,这老人好恶毒的心肠,咱们与他素昧平生,他竟不惜拿咱们的性命来做他的问路石。”
    俞佩玉沉吟道:“这其中还有件奇怪的事。”
    金燕子道:“什……什么事?”
    俞佩玉道:“你瞧这些身,俱是女子,方才那地穴中的枯骨,也全都是女子的,难道来此盗宝的人,竟无一个男的吗?”
    只听一人淡淡道:“这有两种原因,你们可想知道么?”
    金燕子听得这平淡的语声,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拉住俞佩玉的手,道:“他……他跟来了。”
    那老人淡淡道:“老夫既要你们开路,自然就是要跟着走进来的,有你们为老夫将埋伏破去,老夫也免得费力了。”
    银光闪动间,他已幽灵般走了出来。金燕子又急又怒,道:“我尊你一声前辈,居然如此对付我,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承认。”
    银光老人道:“你们虽为老夫吃了苦,但也非全无好处,何况,你们能到此间一游,就算死也不冤枉了。”
    金燕子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银光老人道:“你们为何不瞧瞧这里?”
    金燕子顺着他手指之处瞧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的体旁,石壁上果然又刻着十六个大“温柔之乡,行乐之宫。销魂蚀骨,亦毒亦凶。”
    银光老人道:“四十年前,这里正是普天之下的风流侠少梦魂向往之地,若能到此一游,纵然蚀骨销魂,也在所不惜。”
    金燕子骇然道:“为什么?”
    银光老人道:“只因到了这里,才知道男人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哈哈,只可惜享受过这种快乐之后就非死不可了。”
    说到这里,他竟然大笑了几声,但笑声亦是平平淡淡,既无丝毫高低变化,也听不出丝毫欢愉之意。
    金燕子不觉倒抽了一口保气,道:“既是如此,这里为何不见男人的身?”
    银光老人道:“只因那时男人都要等到入宫被那销魂宫主品评之后,才会死的。”
    金燕子咬牙道:“女孩子明知这种鬼地方,为什么还要来呢?”
    字
    银光老人道:“这原因就多了,有的是妒忌这销魂宫主的美貌,一心想除去她,有的是怀恨自己的夫婿情人被她迷死,前来寻仇……”
    金燕子道:“但现在那销魂宫主纵然还活着,也是个老妖怪了,为什么还有这许多女孩子要来送死呢?”
    银光老人道:“销魂宫主虽已死,但她的珍宝秘笈仍在,那些珍宝且不去说它,她的媚功秘笈,数十年来,就是天下女子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东西,无论是谁,只要能得到她的媚功,便可令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裙下。”
    金燕子瞧了俞佩玉一眼,脸不觉又红了,道:“这种脏东西,我瞧都不要瞧。”
    银光老人咯咯笑道:“等你瞧见了时,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他目光忽然转向俞佩玉,道:“你武功虽不济,对这旁门杂学倒精通得很,你这样的人,老夫若是杀了你,倒也可惜。”
    俞佩玉微笑道:“此刻还未入宫,你自然不会杀的。”
    银光老人目光灼灼,道:“你若能带老夫入宫,老夫非但不杀你,还将那藏宝与你平分。”
    俞佩玉道:“我若不肯呢?”
    银光老人淡淡道:“你若不肯,现在就休想活下去。”
    俞佩玉一笑道:“此地既已有人来过,藏宝说不定已被取去了。”
    银光老人冷冷道:“直到此刻为止,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
    俞佩玉笑道:“我常常听说这句话,其实那没有活人走出去的地方,总是有活人走出去过的,只是别人没有瞧见而已。”
    银光老人大笑道:“老夫眼瞧着这九个女子进来,亲手封死了出路,又在外面等了两天,若有人走出去,老夫情愿挖出这双眼珠子来。”
    俞佩玉目光闪动,缓缓道:“你将那马啸天满门杀死,是否就为了怀疑他将此地的秘密,露给这九个女子知道的。”
    银光老人目光一寒,冷冷道:“你已问得太多了。”
    金燕子骇然道:“你为了怀疑一个人,将他满门杀死,不嫌这手段太毒辣么?”
    银光老人淡淡道:“你莫忘了,老夫杀死的乃是天蚕教下。”
    金燕子道:“就因为他们将你的秘密露给别人,才杀他们的,是么?”
    银光老人道:“哼!”
    金燕子目光闪动,大声道:“但天蚕教下,又怎会知道你的秘密?莫非你也是和他们勾结的?”
    银光老人霍然转身,一掌拍在石壁上,缓缓道:“你也问得太多了。”
    金燕子瞧着石壁上的掌印,嘟起嘴再不说话。
    ※※※
    俞佩玉摸素了几乎有半个时辰,不住喃喃道:“难道入宫的门户竟不在这里?”
    银光老人道:“前面已无去路,不在这里,又在那里。”
    俞佩玉想了想,突将那青衣少女移开,这身全身上下都瞧不见伤痕,一双手却已黑紫。
    他俯下身,用短剑的银鞘,拨开了这双手便瞧见这双手的左右食指上,各有一点血痕,就好像是被蚊子盯过的一个伤口,竟已致命。
    俞佩玉站了起来,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温柔之乡,行乐之宫……入宫的秘密,原来就在这两个“之”字上。”
    只见石壁上的字迹,笔划间也都积满了尘埃,只有“之”字上的两点,却光润而干净,似经人手擦过。
    金燕子喜道:“不错,我也瞧出来了,只要在这两个“之”字点上一按,门户就出现,是么?”说着说着,她一双手已向那点上按了下去。
    俞佩玉一把拉住了她,道:“你难道也要学这青衣女子一样?若是开一次门,便得牺牲一条人命,这代价岂不太大了么?”
    突见银光一闪,那老人已夺过短剑,将青衣少女的两根手指割了下来,同时在两点上一按。
    平滑的石壁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乐声,然后石壁便缓缓移开,现出了一重直垂到地的珠。
    珠光晶莹,耀眼生翩,上面也出现了十六个字。
    “极乐之欢,与君共享。入此门中,一步登天!”
    口
    银光老人冷漠平淡的面容,已露出激动兴奋之色,双目中光芒闪动,突然仰首大笑道:“销魂娘子的秘密,今日终于落到老夫手中了。”
    大笑声中,掀开珠,大步走了进去。
    金燕子却忍不住拾起他抛下的两截断指一瞧,只见那乾枯乌黑的手指尖端,果然又多了两个小洞。
    她瞧了俞佩玉一眼,忍不住叹道:“你又救了我一次,想不到在这小小两个点里,竟也埋伏着杀人的陷阱。”原来两点之中,各有一枚目力难见的毒针,手指按下去,只能觉出痒了一痒,等到觉出痛时已无救了!
    俞佩玉瞧着那晶莹的珠,似在思索着该不该进去,突见一苍白的手伸出来,拉住了金燕子。
    只听那老人道:“这些藏宝,已有一半是你的,你为何不进来?”一句话未说完,金燕子已被直拉了进去。
    俞佩玉在暗中叹息一声,苦笑低语道:“鸟尽杯藏,兔死狗烹,这恶毒的老人,想必是不会放过我的……”这时金燕子的欢呼声已传了出来,他终于走了进去。
    珠里,果然又是另一个天地,俞佩玉只觉满眼金碧辉煌,珠光宝气,骤然间竟瞧不出里面的景象。
    金燕子已捧着只玉杯走过来,杯中亦是宝光灿烂,映得她嫣红的笑靥更是迷人,她雀跃着笑道:“你瞧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么?”
    俞佩玉道:“你喜欢?”
    银光老人笑道:“女孩子瞧见珠宝,有谁不喜欢?”
    俞佩玉笑道:“听你口气,难道你不喜欢珠宝?”
    金燕子道:“他是不同的,男人喜欢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女子喜欢珠宝,却是因为它的美,你瞧,这美不美。”
    她将一串珠悬在脖子上,雾般朦胧的珠光,映着她雾般朦胧的眼波,她竟像是有些醉了。
    俞佩玉忍不住叹道:“珍珠虽美,又怎及你的眼波?”
    金燕子垂头而笑,一朵红云,已悄悄爬上面颊。
    那银光老人却全未瞧她一眼,对四下价值连城的珠宝,竟也似全都不屑一顾,只是不住在四下搜索。
    珍珠、翡翠、白玉……一件件被他抛在地上,如抛垃圾,他所寻找之物,难道竟比这些珠宝还要珍实?
    金燕子悄声道:“你想他可是在找那销魂秘笈么?”
    俞佩玉道:“想必是的。”
    金燕子吃吃笑道:“他又不是女人,就算学会这销魂宫主的媚术,又有何用?”
    俞佩玉沉吟道:“也许他所学的武功,与这销魂宫主本是一路,两相参照,自有益处,也许他有个女儿……”
    话未说完,那老人突然纵声狂笑起来。
    只见他苍白的手掌里,紧紧抓着几本粉红绢册,那欢喜雀跃之态,简单比金燕子瞧见珠宝时还要开心。
    俞佩玉却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
    银光老人笑叱道:“老夫夙愿得偿,你也该为老夫开心才是,却叹的什么气?”
    俞佩玉道:“在下突然想起了“鸟尽杯藏”这句话,是以不免叹息。”
    银光老人大笑道:“老夫说过不杀你,岂有食言背信之理。”
    他左手在洞穴中央虚空一划,又道:“老夫非但绝不伤你性命,还要依约将此间珠宝分一半给你,以此为界,左边一半珠宝全是你的,你只管取去吧。”
    金燕子笑道:“阁下言而有信,倒也不枉我称你一声前辈。”
    俞佩玉却淡淡道:“前辈纵将此间珠宝全都赐给在下,在下带不出去,也是枉然。”他身形始终有意无意间挡在门前,不肯移动一步。
    银光老人笑道:“你的武功纵不佳,两斤力气总是有的,用个包袱将这些珠宝一包,不就全部扛走了么?”
    俞佩玉还是淡淡笑道:“前辈虽不伤我性命,但在下去包这珠宝时,前辈只怕就要一掠而出,将这门户封死,那时纵将世上的珍宝全归于我,也是无用的了。”
    银光老人想不到这看来老老实实的少年,居然也能瞧破自己的心事,怔了一怔,恼羞成怒,喝道:“你挡在这里,老夫难道就不能出去了么?”
    喝声中,五指如钩,直扣俞佩玉的脉门。
    俞佩玉手掌一翻,反向他脉门划了过去,竟是连滑带打的妙着,老人一惊,右掌急拍而出。
    俞佩玉竟然不避不闪,一掌迎了上去,双掌相击,如击颦鼓,两人身形竟都往后退了三步。
    银光老人既未想到这少年招式如此精妙,更未想到他真力如此充沛,惊怒之下,狰狞笑道:“不想你竟是个好角色,老夫倒看走了眼了。”
    一句话说完,已攻出十余招,奇诡的招式间,已似带些邪气,俞佩玉见招拆招,半步不退,但病毒初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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