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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风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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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泪儿瞧了他一眼,默默的将鸭子放进嘴里。
    樟茶鸭果然香得很,但朱泪儿香在嘴里,苦在心里,就算比樟茶鸭再香十倍的菜,在她此刻吃来也是一样味同嚼蜡。
    杨子江笑道:“能娶到个会烧菜的老婆,那男人就实在是走了运了,朱姑娘,其实你也该学学如何烧菜才是。”
    朱泪儿恨恨道:“我看你还是娶错了人。”
    杨子江笑道:“我难道应该娶姑娘才是吗?”
    朱泪儿咬牙道:“你这么好吃,本该娶个厨子的,我只会炒蜈蚣,烧蝎子。”
    杨子江大笑道:“据说剥了壳的蜈蚣乃是天下至脆至香的美味,几时我倒真想????姑娘的手艺。”
    朱泪儿冷笑道:“你一定有机会的……”
    她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铁花娘没有在菜里下毒,我难道也不能在菜里下毒么?”
    但她也知道要在这些老江湖的眼前下毒,并不是件容易事,只有想法子先将他们的注意力移开。
    桌上的点心有一盘糖醋排骨剩下的最多。
    朱泪儿先看准了目标,忽然笑道:“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教你们几位。”
    杨子江笑道:“想不到姑娘你居然也有不明白的事,难得难得。”
    朱泪儿道:“俞佩玉和你们的盟主非但远无冤,近无仇,而且远可以说是同宗,你们为什么定要苦苦的和他过不去呢?”
    杨子江道:“连这件事姑娘都不明白吗?”
    朱泪儿道:“嗯。”
    杨子江道:“盟主到李渡镇上本是去找件东西的,但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找着,而你们也居然没有被烧死,他怀疑东西一定是落在你们手上了,这样东西事关重要,他老得不到,当然是寝食难安。”
    俞佩玉心里暗暗奇怪,他再也想不通那本全白的帐簿又有何重要,俞放鹤为什么如此急着想要得到它?
    只听曹子英不住咳嗽,当然想打断杨子江的话,要他莫再说下去,但杨子江却相应不理,还是接着道:“何况,盟主下了很多功夫,也打听不出这位俞兄的师父来历和身世,难道他也和孙悟空一样,是忽然自石头里迸出来的?而且天生就有一身虽然不太好,但也绝不算太坏的本事?”
    俞佩玉微笑道:“杨兄的师父和来历,岂非也神秘得很?”
    杨子江笑道:“我的来历你虽不知道,但盟主却是知道的。”
    俞佩玉道:“哦?”
    杨子江道:“你来历如此诡秘,武功也不错,又总是在暗中和盟主作对,所以他就认为若不先除了你,迟早必成大患。”
    俞佩玉笑了笑,道:“盟主也未免将在下估计得太高了。”
    曹子英等三人脸色发白,都在瞪着俞佩玉和杨子江,铁花娘只是含情脉脉的瞧着她的丈夫。
    这种机会朱泪儿怎会错过,她早已在那盘糖醋排骨里下过了毒,莫说五六个人,就算要毒死五六十匹马,这毒的份量也已足够。
    怎奈这些人却偏偏像是对这盘糖醋排骨一点兴趣也没有,十七块排骨还是十七块,根本没有人下过筷子。
    朱泪儿越等越着急,终于沉不住气了,自己先挟了一块咀嚼起来,一面嚼,一面喃喃自语道:“这排骨倒比虾仁好吃多了,不甜不咸,恰到好处。”
    她以为自己这番话也说得恰到好处,谁知那些人却偏偏像是没有听见,筷子还是不伸到那边去。
    俞佩玉却偏偏挟起了一筷,笑道:“这么好吃的排骨,我倒要????。”
    该吃的不吃,不该吃的却来吃了。
    朱泪儿简直气破肚子,又急得要命,只有伸出筷子在俞佩玉筷子一敲,将排骨敲了下来,娇嗔道:“这么肥的排骨你也敢吃?难道不怕发胖么,大肚的男人我却最讨厌了。”
    杨子江笑道:“一个男人是否讨厌,和肚子大小并没有关系的,你看这位曹兄,肚子一点也不大,却讨厌得要命。”
    朱泪儿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既然不怕肚子大,为什么不敢吃呢?”
    杨子江摇着头笑道:“我是回回,不吃猪肉的。”
    朱泪儿眼睛瞟着铁花娘,道:“这么好吃的排骨居然没有动,各位也未免太不给杨夫人面子了。”
    铁花娘笑道:“不吃也好,我正好留着??狗。”
    曹子英刚伸出筷子,又缩了回去,干笑道:“在下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老婆说我胖,本来想????的,但夫人这么一说,在下倒不好意思跟狗抢肉吃了。”
    朱泪儿气得牙痒痒的,但是也只有望着他们乾瞪眼,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硬将排骨塞进别人的嘴里呀。
    曹子英摸了摸肚子,打了两个饱嗝,笑道:“其实在下等早已酒足饭饱,再吃只怕连肚子都要胀破了。”
    杨子江悠然道:“既已酒足饭饱,就该办正事了。”
    曹子英放下筷子,笑道:“在下还是先替嫂夫人将碗收了吧。”
    铁花娘笑道:“用不着,我从小就喜欢听摔碎碗时的声音,何况这些也并不是什么好的瓷器。”
    曹子笑道:“既是如此,在下等就要放肆了。”
    他先向赵强和宋刚两人打了个眼色,才瞪着俞佩玉阴恻侧笑道:“依在下良言相劝,俞公子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下等去走一趟的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赵强、宋刚两人一个已堵住了门,一个堵住了窗子,一个紧握着双拳,一个已抄起了钢刀。
    杨子江拉着铁花娘退到一旁,笑道:“我们还是躲开些的好,你这件衣裳是新做的,莫要沾上了酱油。”
    俞佩玉缓缓站了起来,向朱泪儿一笑,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走开吧。”
    朱泪儿脸色发白,咬着牙道:“我这件衣服不是新做的,莫说沾上酱油,就算沾上血也没关系。”
    她嘴里说着话,忽然反手一掌向曹子英拍了过去。
    她年纪虽小,出手却是又狠又快,怎奈曹子英也是个久经大敌的老狐狸,早已提防到这一着了。
    他身形一转,刀已在手,大笑道:“两位既然不识……”
    『抬举』两字还未说出,他的嘴就像是忽然抽了筋,眼睛、鼻子、嘴,竟忽然间就收缩到一起,那模样显得又可怕,又滑稽。
    朱泪儿亦不知这人为何忽然扮起鬼脸来了,也不禁怔了怔,第二掌还未拍出,曹子英身子忽也缩成一团。
    再看宋刚、赵强两人,也早已滚倒在地上,身子已缩成个肉球,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杨子江失笑道:“三位好生生的,怎地忽然变起把戏来了?”
    铁花娘笑道:“他们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菜,不变场把戏给我看怎么行?我这酒菜难道是可以白吃白喝的么?”
    只见曹子英、宋刚、赵强三人已一路抽搐,一路滚了出去,三人嘴里都在伊伊呀呀的乱喊乱叫,但一滚出门,叫声就忽然停顿,朱泪儿赶到门口一看,三个人已一动也不能动了。
    杨子江叹了口气道:“服了『牵机药』果然似牵机,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朱泪儿耸然回首,失声道:“牵机药?”
    杨子江声道:“不错,牵机药,其药固然灵效如神,其名更是妙不可言,就连姑娘只怕也配不出这样的药,起不出这样的名字来。”
    这『牵机药』乃是古来帝王要将近臣和妃子赐死时所用的毒药,与『钩吻』、『鹤顶红』,三毒并列,可称是历史上最有名的三种毒药。
    俞佩玉纵不使毒,这『牵机药』的名字却也听说过,动容道:“两位在酒中下了牵机药?”
    铁花娘笑道:“公子请放心,酒里是一点毒药也没有的。”
    杨子江道:“菜里也没有。”
    俞佩玉道:“那么……他们中的毒是从何而来的呢?”
    杨子江拿起双筷子,铁花娘拿起了酒杯。
    他们还未说话,朱泪儿已拍手笑道:“妙极妙极,看来你们真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夫妻俩一搭一档,竟连我都被骗过了。”
    她笑着向俞佩玉道:“还是你有眼光,早就看出了他不会害你。”
    杨子江道:“那倒也未必。”
    朱泪儿道:“你若害他就不会帮他将那三人毒死了,我倒一向错怪了你。”
    杨子江淡淡道:“我害死他们,只不过看他们不顺眼而已,等我看你们不顺眼时,照样也会毒死你们的。”
    朱泪儿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别人都拚命喜欢人家说自己好,只有你,却偏偏喜欢人家说你是坏蛋,而且越骂你,你越开心。”
    杨子江道:“我本来就是坏蛋,人人都说我好,我也不会变做好蛋的。”
    铁花娘笑道:“他从小挨骂挨惯了,三天不挨骂骨头都会发痒的,我嫁给他就是为了这缘故,因为我就喜欢骂人。”
    朱泪儿笑道:“看来你可真嫁对人了,能够天天骂老公,而且老公绝不还嘴,能嫁到这种人,实在是你的福气。”
    杨子江笑道:“姑娘若是羡慕,为何不也嫁给我呢?”
    朱泪儿眨着眼,笑道:“可惜你已经有了老婆,否则……”
    杨子江道:“老婆不怕多,多多益善。”
    铁花娘吃吃笑道:“我们两人一齐骂他,他更要乐不可支了。”
    朱泪儿抿嘴道:“只可惜我不喜欢骂人。”
    杨子江道:“原来姑娘也和我一样,是喜欢挨骂的。”
    朱泪儿啐道:“刚说你是君子,你的毛病就来了。”
    杨子江忽然正色道:“我本来就非君子,我如是君子,现在食俞放鹤之禄,便该忠俞放鹤之事,但我却吃里爬外,这岂是君子的行径。”
    朱泪儿道:“这么样说来,你杀了我们才能算是君子了。”
    杨子江道:“那倒也不必,只不过至少也该点住你们的穴道,将你们装在箱子里,送到俞放鹤那里去才是。”
    他说起『箱子』两个字,朱泪儿的目光就不由自主望到那两口箱子上去了,箱子很大,果然可以装得下一个人。
    朱泪儿忍不住问道,『这两口箱子里是什么?』
    杨子江道:“这两口箱子是俞放鹤要我去送给百花帮主君夫人的礼物。”
    朱泪儿道:“礼物?什么礼物?”
    杨子江笑了笑,道:“姑娘为何不猜上一猜?”
    朱泪儿道:“我又不是诸葛亮,怎么猜得到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杨子江道:“箱子的东西是姑娘早已见过的……”
    俞佩玉忽然一笑,道:“在下也来猜上一猜如何?”
    杨子江笑道:“请便。”
    俞佩玉道:“箱子是人?”
    杨子江道:“嗯。”
    俞佩玉道:“是一男一女?”
    杨子江道:“嗯。”
    俞佩玉道:“是郭翩仙和锺静?”
    杨子江目光闪动,凝注着俞佩玉,过了半晌,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俞放鹤定要将你除去才安心,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若是和我作对,只怕我也要寝食难安。”
    朱泪儿动容道:“箱子里真是那姓郭的么?”
    杨子江道:“一点也不错。”
    朱泪儿道:“他怎会被曹子英他们装在箱子里的?”
    杨子江道:“那日在李渡镇,他已被火烤晕了,就像烤猪般被人装在箱子里……”
    他一面说着话,朱泪儿已赶过去要开箱子,谁知眼前一花,杨子江已坐在箱子上,悠然道:“这箱子姑娘动不得,除了君海棠外,任何人都动不得。”
    朱泪儿瞪眼道:“谁说动不得?”
    杨子江笑道:“姑娘用不着冲我瞪眼睛,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朱泪儿道:“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
    杨子江道:“当今的武林盟主俞老先生说的。”
    朱泪儿道:“哈你现在忽然又听起他的话来了吗?”
    杨子江道:“嗯。”
    朱泪儿跳了起来,大声道:“杨子江,我问你,你到底是我们的朋友,还是俞放鹤的走狗?”
    杨子江悠然道:“做你们的朋友,可有什么好处?”
    朱泪儿道:“当然有。”
    杨子江道:“姑娘且说一两样来听听。”
    朱泪儿怔了怔,道:“好处多得很,一时间也说不完。”
    杨子江笑道:“姑娘若说不出,不如让我来替你说吧。”
    他扳着手指头道:“第一样好处,你们可以帮我喝酒吃菜,第二样好处,我若闲得没事做时,可以去救你们,第三样好处……哈哈,好处实在太多了,一时间倒真说不完,只不过这种好处我还是宁可一样都没有的好。”
    朱泪儿道:“那么你承认你是俞放鹤的走狗了?”
    杨子江笑道:“我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做走狗?”
    朱泪儿道:“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子江道:“我就是我,既不是任何人的朋友,也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行我素,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
    朱泪儿道:“什么事对你有好处,你就做什么,是不是?”
    杨子江抚掌道:“一点也不错,姑娘之言,实是深得我心。”
    朱泪儿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就在这时,突听一阵车轮滚动之声,远远传了过来。
    杨子江笑道:“我虽没有朋友,客人却不少。”
    他嘴里说着话,忽然窜了出去,身形一转,已将院子的三具??身??出院外,这句话没说完,他的人又已坐回原来的椅子上了,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朱泪儿冷笑道:“这难道又是来送礼的吗?”她又接道:“只可惜你也是奶妈抱孩子,到头来还是人家的。”
    她一直站在门口,这时已看到一人推着辆独轮车,人自崎岖的山道走了过来,车上果然,扎着两只箱子,推车的人已只剩下一条独臂,但却将这辆独轮车推得四平八稳,而且走得很快。
第34章 刀光剑影
    独臂人推着的独轮车上扎着两只箱子。
    铁花娘忽然『噗哧』一笑。
    朱泪儿瞪眼道:“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杨子江道:“嫁了我这么样的老公,她不开心谁开心。”
    朱泪儿『哼』了一声,道:“我看她开心得还太早了些。”
    铁花娘道:“我只不过觉得有些好笑。”
    朱泪儿道:“有什么好笑的?”
    铁花娘抿嘴道:“堂堂的江南大侠王雨楼,如今居然做了推车的,这不可笑么?”
    杨子江道:“他这只不过是在将功折罪。”
    铁花娘道:“将功折罪?”
    杨子江道:“他嘴里胡吹大气,却连个小唐珏都看不住,我本该将他那只手也砍下来的。”
    这时独轮车已推入了竹篱笆,王雨楼已看到屋子的朱泪儿和俞佩玉,他脸色变了变,但立刻展颜笑道:“想不到俞公子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铁花娘嫣然笑道:“你只认得俞公子,就不认得我了么?”
    王雨楼一脚跨进门,眼睛在铁花娘脸上一转,一脚立刻就缩了回去,脸色也变得铁青,嗄声道:“琼花三娘子。”
    铁花娘笑道:“你的记性倒不错。”
    王雨楼望着那只空荡荡的衣袖,狞笑道:“姑娘对我的好处,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铁花娘笑道:“我现在已不是姑娘了,是夫人。”
    王雨楼眼睛又在俞佩玉脸上一转,道:“俞夫人?”
    铁花娘摇了摇头,杨子江笑道:“不是俞夫人,是杨夫人。”
    王雨楼眼睛发直,怔了半晌,忽然躬身笑道:“恭喜恭喜,杨公子怎地不请我们喝杯喜酒呢?”
    杨子江笑道:“喜酒刚喝完,只剩下一碟糖酯排骨了,你若不嫌简慢,就马马虎虎先喝杯吧。”
    他居然亲自动手去拿了副杯筷放在桌上。
    这副杯筷若被铁花娘沾过,王雨楼只怕再也不敢??试了,但杯筷都是杨子江亲自拿来的,王雨楼非但毫无怀疑之意,而且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一面连连称谢,一面已坐了下去,笑道:“糖醋排骨最好,好菜只要一样便已足够,在下就老实不客气了。”
    朱泪儿本来还怕他不会上当,谁知他拿起筷子就吃,全无提防之意,朱泪儿不禁又是欢喜,又是奇怪。
    王雨楼可算是条老狐狸了,见到这种局面,本来多多少少也该有些提防才是,如今他却对杨子江如此信任,可见杨子江和俞放鹤的关系必非寻常,俞放鹤必定早已关照过他不妨处处都听杨子江的吩咐。
    俞放鹤更是老谋深算,顾虑周详,既然肯如此信任杨子江,也必有原因,可是杨子江的行事,却是忽正忽反,令人难测,现在竟要连王雨楼也一齐毒死,他这么样做,究竟是为的什么呢?
    他和俞放鹤究竟是什么关系?
    俞放鹤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朱泪儿实在越想越莫名其妙。
    只听杨子江道:“你带来的箱子,没有错吧。”
    王雨褛笑道:“公子请放心,在下一错岂敢再错了,”他喝了口酒,接着道:“在下按照公子的吩咐,到那里去见到了海公子,海公子就将这箱子交给在下,在下看也未看,就立刻赶来。”
    杨子江道:“海公子有没有托你带信给我?”
    王雨楼道:“海公子说,他忽然发现了个行踪可疑的人,一定要先去查访个明白,所以这几天只怕不会来和公子见面了。”
    杨子江皱着眉沉吟了半晌,忽然一笑,道:“你这件事倒还办得差强人意,若有什么后事要办,不妨交托给我吧。”
    王雨楼面上笑容骤然僵住,嗄声道:“后事?”
    杨子江淡淡道:“你已吃下了销魂宫的毒药,难道还想活么?”
    王雨楼身子一惊,手里的杯筷都跌在地上,道:“公……公子莫非在开玩笑?”
    杨子江脸色一沉,冷冷道:“谁跟你开玩笑?”
    王雨楼身子发抖,面上亦无人色,忽然一脚??飞桌子,嘶声道:“盟主对你信任有加,你……你……”
    他喉咙似已被塞住,忽然反手一掌,向朱泪儿拍出。
    只因他明知自己万万不是杨子江的对手,所以才找上了朱泪儿,正是情急拚命,临死也要拖个陪绑的。
    他的眼睛一直瞪着杨子江,别人更想不到他会忽然向朱泪儿下手,这一掌之迅急狠毒,自也不问可知。
    朱泪儿江湖历练毕竟还浅,一惊之下,还未闪避,俞佩玉已一步迈了上来,挥手向王雨楼的独掌还了过去。
    只听『蓬』的一声,两掌相向,王雨楼身子竟被震得飞起,等他落不来时,毒已发作,一张脸已变成银色,就像是忽然涂上了一层银粉。
    杨子江瞟了俞佩玉一眼,微笑道:“阁下本已是强弩之末,想不到还有如此沉厚的内力,看来我们一直将阁下小看了。”
    铁花娘笑道:“你莫看俞公子文质彬彬,其实他一身神力,江湖中只怕还没有人比得上。”
    朱泪儿这时已缓过气来,抢着道:“他送来的这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她已憋了很久,所以一有机会就抢着问出来。
    杨子江笑了笑,道:“这次我若再不打开箱子让你看看,你只怕再也不会放过我了……”
    他说着话,已将箱子打开。
    朱泪儿看到箱子里的人,惊呼一声,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
    装在箱子里的人赫然竟是姬灵风。
    俞佩玉纵然沉得气,也不免吃了一惊。
    只见姬灵风双目紧闭,脸色发白,被人像棕子般塞在箱子里,到此刻还是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她平日号令群豪,指挥若定,似可将天下都玩于指掌,俞佩玉再也想不到她也会落到这般地步。
    杨子江目光闪动,道:“俞公子可是认得她?”
    俞佩玉苦笑着点了点头,道:“认得。”
    朱泪儿叹道:“她本和我们约好在唐家庄碰头的,我正奇怪她为何一直没有露面,谁知她已变成了如此模样。”
    俞佩玉道:“以她的机智武功,王雨楼万万不是她的敌手,又怎会……”
    杨子江截口道:“俞兄方才难道没有听说么?这箱子乃是一位海公子交给他的。”
    朱泪儿眼珠字一转,失声道:“海公子,你说的莫非是海东青?”
    杨子江似乎有些惊奇,道:“你也认得海东青?”
    朱泪儿道:“我当然认得,但你又是怎会认得他的?”
    杨子江笑了笑,道:“我一岁时就认得他了。”
    朱泪儿讶然道:“一岁时?你们难道是……”
    杨子江道:“他是我的师兄。”
    朱泪儿怔了半晌,失笑道:“难怪你们两人的脾气有些一样,眼睛都好像是长在头顶上似的,原来你们本就是一窝里养出来的……”
    她『噗哧』一笑,毕竟没有将『王八』两字说出来。
    俞佩玉叹了口气,道:“海兄的武功我是见过的,这就难怪姬姑娘不是敌手了,但两位和这位姬姑娘又有什么过节呢?”
    杨子江道:“什么过节也没有,只不过俞放鹤要将她送回『杀人庄』去。”
    朱泪儿动容道:“难道海东青那样的人,也会做了俞放鹤的走狗?”
    杨子江笑道:“既是一窝里养出来的,自然一个鼻孔出气。”
    朱泪儿道:“你们既然如此听俞放鹤的话,为何要将王雨楼这些人杀了呢?”
    杨子江笑道:“只因我高兴。”
    这句话刚说完,他脸色忽然变了变,轻叱道:“什么人?”
    这句话说完,朱泪儿才听到一阵衣袂带风之声,自远而近,一掠而至,朱泪儿正在惊异此人轻功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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