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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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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课的作业都是抄回来的,所以乐思洛用的肯定句。
田小刚的脸长得很一般,他看乐思洛的时候是蹙着眉的,眼睛里带着那个年龄段的男生少有的沉稳与睿智。
在这个借与还不断循环的过程中,田小刚的旁边成了乐思洛的固定座位。
总得来说田小刚算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他不会打扰她看漫画,可有时候他也会告诉她:极限是一个很有趣的概念,数列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所有的集合都是有迹可循的。
半年的高等数学课修完,乐思洛依然没有发现极限的趣味所在,也依然觉得数列是个很复杂的概念,可是在田小刚的视线里,她却慢慢的自学成才,懂得了如何穿衣方显风度,如何说话才显气质。
乐思洛再次见到田小刚是在三个月之后的慈善义演晚会上,彼时,他正抱着吉他在台上唱一首《同桌的你》。
乐思洛扎着亮丽的马尾在台下跟他招手,她觉得那个时候田小刚眼中的忧郁很衬歌词里的“多愁善感”。
再然后,田小刚就经常抱着吉他在幽静的校园一角给乐思洛一个人唱,一唱就唱了整整三年,反反复复都是这一首歌,乐思洛百听不厌。
毕业前夕两个人牵着手去找房子,在学校门口见到一个叼着烟的女人:长发,长裙,眉目含愁,却是满身的风尘味道。
那个时候乐思洛才突然明白,她没有学会复杂的极限运算真的是人生的一大憾事,田小刚的同桌另有其人。
他爱着的是堕落的那个“她”,可他却不想为“她”的堕落买单,然后——她阴错阳差的步入爱局,自编自演,自以为是。
回到宿舍,乐思洛果断的把屋子里跟田小刚有关的大小物件一袖子都扫进了垃圾桶,然后剪头发,买衣服,改头换面。
田小刚再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
因为有了切身体验,乐思洛很明白,一个人要变成SB只需一念之差,可要把一个SB重新转变为人,那难度自然就大了。
最主要的是,她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她一直坚持的原则是,每个人都可以有过去,但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却不可以不坦白,那些龌龊事不知道则已,知道了那就得壮烈的见光死。
两个人在宿舍里大吵一架,轰动了整个楼层,把所有该骂的骂完,这三年里修炼出的淑女风度也荡然无存,乐思洛一阵轻松,很满意的抱着修改好的论文甩了他夺门而出。
那天下午乐思洛买了整箱的啤酒,硬逼着楼下超市的店员给扛到了六楼死党李想的狗窝,两个人喝得酩汀大醉,然后抱在一起撒酒疯。
折腾的累了,乐思洛就靠在沙发上声音柔柔的的哼唱那首《同桌的你》。
李想鄙夷的指着她的鼻尖嘿嘿的笑:乐思洛,你没得救了,你真的跟那个田小刚学会了多愁善感了。
乐思洛掐着啤酒罐傻笑,笑够了就捧着李想漂亮的脸蛋儿郑重其事的看她的眼睛,恢复了三年前那个豪放壮烈的语气:想想,三年来我一直以为当年是我用肩膀撞了一个SB的肩膀,现在我才明白,其实,那是一个SB用肩膀撞了另一个sb的肩膀。
李想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两个人就捧着肚子笑翻在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乐思洛平时心情不好时就有啃钙片的习惯,傍晚回到宿舍就从抽屉里翻出两瓶钙片,借着酒劲到天台上咬。
妈的,就算当时喝酒喝到嘴巴失去了知觉,可她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乳白色的小钙片里混了纯白色的安眠药了?
田小刚,你他妈的就算因爱生恨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更何况从头到尾以为我们会“相爱”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田小刚!”乐思洛苦笑一声,恨恨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猛地又灌了一口酒,把这个名字连带着清甜凛冽的酒水一起送进肚子里消化掉。
酒水见底,乐思洛晃了晃空碗傻呵呵的笑,探身又从坛里舀了一碗,正要往唇边送,手腕却突然被人一把按住。
乐思洛的手抖了一下,酒水洒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有点少,一写到现代的部分瓦就很无力的说,看了起鸡皮疙瘩的童鞋就自动无视这一章吧,千万表抛弃偶,瓦保证,就这么一点,后面再不会有了~
【四二】 醉酒
八月十六,皓月当空,身后的门轰然中开,洒下大片洁白的月光。
乐思洛静静的看着落在她腕上的那只白皙清瘦的手掌,唇边蔓延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一起喝一杯吗?”乐思洛就势冲他晃了晃手里的茶碗,向后仰着头看他。
西陵玥好看的眉头拧出一个疙瘩,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方才夺下她手里的茶碗放在一边,然后俯身就要来拉她。
“我自己来!”乐思洛侧身躲过,自己扶着门框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却因为喝了酒,头重脚轻,一个转身又顺着门框滑了下来,跨坐在了门槛上。
乐思洛捶了捶发晕的脑袋,觉得这个坐姿很不雅,可要站起来又欠缺些力气,索性就把留在门里的一条腿也搬出来,朝着外面的清风,坐在了门槛上赏月。
仰着头灌了口几冷风,意识稍稍回笼,乐思洛拍了拍门槛,对还杵在身后的西陵玥扬了扬眉毛,“一起坐会儿吧,我看你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刚才开始,西陵玥的眉头就一直是皱着的,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不免皱的更紧了。
对于他的这个冷冰冰的脾气乐思洛早就习以为常,无所谓的收回目光,抱着头继续醒酒。
又过了好一会儿,西陵玥终于还是犹豫着撩起衣摆,俯身坐在了旁边。
西陵玥的身形很高,双腿修长,厢房的门槛又比不得正厅那边高大,他坐在上面的时候就像是高中生坐在了小书生的书桌前,乐思洛侧目看了他一眼,忍俊不禁。
这种坐姿对西陵玥来说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被乐思洛这一笑他就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难得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在这喝酒?”
乐思洛脸上笑容一僵,悻悻的垂下头,“借酒消愁,你没听说过?”
她的语气有些自嘲,西陵玥沉默片刻竟是耐性很好的问道,“为什么?”
他这个人惜字如金,不到万不得已是一个字也不肯跟她多说的,乐思洛有些诧异,玩性上来就半真半假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不信?”
虽然有些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好歹她这也算是赤果果的表白,乐思洛有些期待的看着西陵玥的侧脸,可这块木头居然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只是自顾看着眼前被月亮照的白花花的地面摆造型。
乐思洛用肩膀碰了碰他,像当年跟田小刚搭讪的时候一样,“西陵玥!”
“嗯?”西陵玥低低的应了声,却没有回头。
原来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的,当年她只是有眼无珠而已,乐思洛心里有些释然,“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笑过。”
她这句话的语气很认真,言下之意很明白,西陵玥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很深,看不到情绪,她的眼中却带了不浓不淡的一层朦胧的忧伤。
西陵玥只看了她一眼就径自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笑一下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难?”乐思洛有些失落。
“只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事。”西陵玥淡淡说道。
“呵——”乐思洛伸了个懒腰,顺带着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乐思洛直直的看着他清冷的侧面轮廓,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慢慢黯淡下去,突然就有点心疼。
“我给你唱首歌吧。”她突然说道。
西陵玥不说话,依旧毫无表情的看着脚下的地面。
乐思洛也不管他,头微微偏靠在他的肩膀上,西陵玥的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
乐思洛静静的靠着他,目光落在前面晃动的树影上缓缓的哼唱起那首《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秋风四起的夜色里有些微不可闻,曲子哼完的时候西陵玥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首歌她这一辈子只唱过两次,竟然是百发百中的唱一次哭一次,只是这一次真的跟田小刚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
不知道是其中有些歌词没有听懂,还是真的多少有些动容,西陵玥蹙着眉回头看了看她。
“我知道你不是不会笑,你只是不想对我笑。”两个人的目光相触,乐思洛无奈的苦笑一声,沮丧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西陵玥怔愣片刻,从怀里取出一方素白的帕子递给她,“把眼泪擦了。”
“我没哭,是这酒太辣了。”乐思洛吸了吸鼻子,顺带着用手指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痕,待到抬头看到他递到她面前的帕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迟疑着接过去,抓着帕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抬头,带着乞求的神色望他,“你笑一笑好不好?”
西陵玥淡远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一层浓重的色彩,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看她。
“你笑一笑好不好?”乐思洛重复,虽然极尽隐忍却还是哽咽着哭出声音,“我并不想强人所难,可是西陵玥,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肯坐在这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一种预感,以后我们再不会有机会这样的在一起了。”
乐思洛低头,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语气中那些矛盾的色彩暴露的很鲜明。
西陵玥自十四岁起就独立外出经商,这些年来也是阅人无数,从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子,虽然很多的时候她的表现都很率真,但她却是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所以这一刻,当她突然不再隐藏的时候,西陵玥反倒无所适从。
“你喝多了。”他说,语气刻意的放淡。
终究,他还是不肯跟她开诚布公。
乐思洛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深度悲戚的眼神看他,“那你跟我保证我们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轻,轻到没有底气,西陵玥听在耳朵里却依旧是无言以对的选择了继续沉默,连一句善意的谎言都懒得酝酿。
“呵——”乐思洛仰头望天,苦笑出声。
“谢谢你,”她说,“谢谢你在我爱上你之前给了我这样坦诚的预警。”
可是西陵玥,为什么你不能对我残忍一点?
虽然明知道你对我所有的好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可这些冷漠的温情却是我执意沉迷时身不由己的理由。
像以往一样,乐思洛深吸一口气,本想借以稳定情绪,可是清冷的夜风灌入气管却还是逼出了大把的眼泪。
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他们真正相处过的时间甚至是可以用小时计算的,可是从鸿法寺下来的那个雨夜里,乐思洛知道,她是动了心也动了情的。
他对她不离,她对他不弃!
即便是情势所逼,可那份温暖,那份相携相依的眷顾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心上,让她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存在。
乐思洛一直都不是个懦弱的人,她可以毫不掩饰自己对西陵峰的好感,也毫不避讳的对西陵楚敬而远之,可惟独要把对西陵玥的这份萌动的感情掩藏的小心翼翼。
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他是不属于她的,以前她觉得是因为风花雪,现在——
就只觉得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很让人害怕。
“西陵玥,你笑一下好不好,至少等到以后我再回忆起你的时候我还会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
乐思洛痛苦的抱着头,喃喃低语,西陵玥始终都没有再说话。
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觉中又偏离了一个角度,乐思洛抽搐的肩膀也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再回转头去,已经人去楼空。
西陵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不想放弃也不想错过的人,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办法走近。
乐思洛缓缓伸出手去摸了摸方才西陵玥坐过的门槛,唇边有苦涩的笑意蔓延。
然后,她踉跄着起身重新回到屋里,抱着酒坛慢悠悠的把剩下的半坛子菊花酒都灌了下去。
“呵——”乐思洛仰头靠在身后的门板上闭着眼傻笑,笑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拉她手里的酒坛。
“西陵玥!”乐思洛心下一颤,猛地抓住他温热的大掌,等到睁开眼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却又触了电似的猛地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爱一个人真的好忧伤撒,唉,瓦家可怜的闺女撒,亲妈摸摸你,遁走~
天天加班累的跟狗一样,洗头都米时间,泪奔~
【四三】 代价
前后不过两秒钟的间隔乐思洛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冷着脸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怎么是你?”
西陵楚的表情依旧似笑非笑,就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方才被她抓握的那只右手,良久之后唇边才渐渐弯起一个鄙夷的弧度,“你爱上他了?”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声音却里带了一丝跟表情极不协调的失落感。
这个人一旦出现铁定没好事,乐思洛心里打了个旋儿,懒得搭理他,直接扶了门框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要出门。
她冷漠的态度让西陵楚很难消受,这阴险小人当下就变了脸,眼中寒芒一闪,一把拽住她,冷声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煞气很大,若在平时乐思洛听了小心肝肯定是要先颤上几颤的,可酒壮怂人胆,此时喝高了倒也没觉得怎样。
“神经!”乐思洛白他一眼,本想甩掉他的手,却不想这小子劲儿忒大,愣是纹丝未动。
退不得,进不得,乐思洛红着眼才要发威,西陵楚这厮却先来了脾气,直接一甩袍角把她按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后背重重的撞在硬木板上,乐思洛疼的龇牙咧嘴,当即就挤出了两滴眼泪。
于是,一向修养良好的西陵家二少奶奶火大了,双目圆瞪,怒声吼道,“你他妈的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她这话不说不打紧,话一出口西陵楚倒是先愣了一下,似乎又被惊的不轻。
不过好在这小子随机应变的能力素来都很强,只顿了片刻就扬眉一笑,“你可以再大点声。”
这可是在西陵玥的院子里,这厮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虽说他俩没什么,可真要被人看见了也是说不清楚的。
乐思洛背上一凉,酒劲全消,登时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西陵楚看着她的反应,眉梢一挑,松了手,“酒醒了就好好说话。”
说屁啊,乐思洛揉着被卡的发疼的脖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要么你走,要么我走,我跟你没话说。”
西陵楚正在整理袖口的手顿了一下,一个冷眼砸过来,乐思洛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后缩了缩脖子。
可转念一想,乐思洛又觉得憋屈。
自己一没招他,二没惹他,虽说她这身体的正主儿之前对他存了点非分之想,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就要她一辈子在他面前装孙子吧?
“好好好,说说说,索性咱们一次把话给说明白!”乐思洛有点恼了,借着酒劲一梗脖子走到他面前,“西陵楚,你这三番两次的到底想干嘛?耍我很有意思吗?”
“耍你?”西陵楚玩味一笑,“此话怎讲?”
“难不成你这一次次‘机缘巧合’的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仰慕我?”倘若这样的假设能成立,我就自己把自己雷死算了。
西陵楚脸上表情一滞,随后就无所谓的笑了,还笑的挺好看,就是眼神儿冷了点,“对,我是在耍你!”
这人还真把她当软柿子呢?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的。
乐思洛当下就怒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今晚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又是才要发作,却被西陵楚那厮占了先机。
只见那厮毫无预兆的突然欺身上来,一张妖孽的面孔几乎贴上她的面皮,直逼的乐思洛直往后挺脖子。
最后,他牵动嘴角,带着夭邪的冷笑一字一顿说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说这话的语气阴狠霸道,乐思洛冷不防就打了个寒战。
干吞了口唾沫,乐思洛的牙齿开始有点打颤,却还是决定搏上一搏。
暗地里深吸一口气,乐思洛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香港警匪片里的女痞子形象,然后又酝酿了三秒钟情绪,终于一咬牙,使劲的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挑着眉梢吼道,“我不知道你跟西陵玥之间有什么狗屁恩怨,可冤有头,债有主,你以后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总在我面前晃悠?”
她这话说的不太好听,西陵楚的脸色当时就刷的一下冷了下来,过了半晌才极其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想套我的话?”
用意被戳穿,乐思洛脸上有点挂不住,直直的瞪了他半天,不知如何应对,目光也跟着有些游移不定。
这一次西陵楚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很怕我?”
怕他?其实算不上怕,就是不待见,只不过在这人面前却不能不服软。
乐思洛努力伪装成鹌鹑状,老实的点了点头。
西陵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在她脖子快仰断的时候冷不防的轻笑出声,“那你就继续怕着吧,我不会放过你。”
乐思洛哭笑不得,“我跟你无冤无仇,而且我嫁进你们家也是被逼无奈。”你没有理由拿我当炮灰。
“可是没有人逼你爱上他。”西陵楚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我早就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你想爱他,就要付出代价。”
说罢,还做安慰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这兄弟俩还真是冰火两重天,乐思洛看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合着跟他说这么多都是白搭。
乐思洛愤愤的踹了一脚门板,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背后的痛处就又丝丝的抽了两口凉气。
乐思洛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丹琴和曼蓉正在收拾桌上的饭菜。
饭菜显然都是未动的,乐思洛进门的时候淡淡的扫了一眼,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径自回了房。
丹琴见她脸色不好就急忙跟了进去,伺候她洗漱完毕,乐思洛就脱了鞋子缩到了床上。
丹琴犹豫了好几次,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敢问,默默熄灯带了门出去。
西陵玥整晚都没有回来,这是两个月来的第一次两个人同时在家却没有共寝一室,乐思洛觉得心里有点发凉。
心结这可是个不得了的玩意儿,生死有命,就只能看个人的了。
“西陵玥!”乐思洛使劲的吸了口气,抱着被子闭上眼。
第二天乐思洛没有睡的太晚,两个人还是一起到正厅沉默着用了早饭,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早饭不是正餐所以没什么讲究,曼蓉从厨房端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外加些包子馒头之类,最后给两人各盛了碗粥就退到了门外。
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西陵玥每餐饭都吃的不多,这次也是先乐思洛一步放下了碗筷,“下午我要去一趟城郊的染坊,晚饭不用等我了。”
“哦!”乐思洛心不在焉的应着,见他要走,终于还是迟疑着叫住他,“西陵玥!”
西陵玥起身的动作一顿,抬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乐思洛咬着唇思忖片刻,才试探着说道,“我想把羽儿接回来住。”
西陵玥的目光微微一动,似是有些意外。
“爹娘年纪都大了,照顾两个孩子太累。”乐思洛急忙解释,“而且平日里你不在家,羽儿在身边的话我也好有个伴儿。”
西陵玥抿着唇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随你吧。”
乐思洛松了口气,“我们隔壁那间屋子一直闲着,那我一会儿让丹琴收拾出来?”
“嗯!”西陵玥抖了抖袍子站起身来,这一次连眼皮都没抬。
“哎!”乐思洛一急,就直接跟着他站了起来,“你明天有空吗?”
西陵玥显然已是看出了她的别有居心,于是收住步子也不说话,就只等她继续。
乐思洛暗暗的提了口气,一咬牙,鼓足了勇气再次抬头看向他,“明天——跟我去看看萱萱吧。”
如乐思洛所料,西陵玥闻言狠狠的愣了一下,可回过神来却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酝酿了半天的气势就这么一扫而光,乐思洛被晾在当场。
西陵玥举步往外走,乐思洛情急之下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嗓子,“你这么逃避有意思吗?”
西陵玥茫然的蹙眉,“什么?”
乐思洛看着他的背影,正色道,“我知道你很爱她,我也知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西陵玥打断她的话,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举步便要离开。
“那这半年来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去看萱萱?”
【四四】 警告
“那这半年来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去看萱萱?”乐思洛凌厉的反问,快走两步绕到他面前。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西陵玥被她拦住去路,脸色有些微变,片刻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移开目光,避开。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真的是爱到极致才会冷漠的如此彻底——
七情全无,六欲尽消,甚至连喜怒哀乐都没有。
“他们说萱萱长的很像她,你怕萱萱会让你想起她。”乐思洛站在面前,仰着脸不屈不挠的与他对视,“可是西陵玥,你不觉得这样对萱萱而言很不公平吗?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母亲,难道你忍心让她一辈子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
她这话说得有些不合乎情理的语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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