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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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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当新郎因故不能亲自来迎娶新娘的时候,一般就会在同宗同辈的男子中选出一人代为迎娶。

当然,即便古人多有三妻四妾,婚姻也是人生大事,所以若非万不得已,新郎都会亲力亲为,而不会找人代娶。

乐思洛把丹琴跟曼蓉叫进来问了,二人回答说是新姑爷身体不好,亲家老爷怕他经不起舟车劳顿,这才由武将出身的西陵峰代为前来。

身体不好?能不好到什么程度?不过是坐在马车里赶几天路而已。

看来,这位西陵二公子身体是真的很差,而且看情形还有些病入膏肓的征兆。

对于这段包办婚姻,乐思洛本来就没有寄太高的期望值,可如果这一过门就成了寡妇……

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毕竟她才死里逃生,新生活就这么葬送了总有些不甘。

而且如今让她担心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因为,从西陵桑南派来的这个代娶新郎的人选中,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钰王朝如今把权的国丈大人跟业已退休在家的老将军西陵桑南是多年的老交情,西陵桑南早年随国丈大人出生入死,半生都征战在外,鲜有时间顾及儿女私情,所以他这一生就只先后娶过两位正房夫人,家中连小妾都没有一个。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英武将军,乐思洛私以为西陵桑南这一生起码有一半是白活了。

咱们言归正传,来说说西陵桑南的这两位夫人。

大夫人何氏,与他相携十载,育有一子,也就是西陵桑南的长子西陵峰。

可何氏没有福气,因为积劳成疾,生产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西陵峰出世不久便香消玉殒了。

何氏病逝之后,现在的将军夫人李氏才被迎进了家门,李氏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二子是西陵玥,另一个就是三子西陵楚。

时年二十有七的西陵峰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年纪轻轻已经是镇国将军皇甫飞虹手下副将,并且在国丈大人的撮合下,于六年前迎娶了当朝大公主夏侯云烟为妻。

所以说,现在的西陵峰头上顶着的是一个副将兼驸马的双重头衔,可谓是西陵一族的贵人。

西陵桑南的次子,也就是乐思洛的准老公西陵玥,时年二十有四,此子精于商贾之道,十四岁起就独立外出经商,为西陵家打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也是在六年前,西陵玥经商途径岭南,在与风家的合作中邂逅了风家长女风花雪,二人情投意合,喜结良缘。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郎才女貌、夫唱妇随的日子也就过了五年半,半年前风花雪突然撒手人寰,夫妻二人从此阴阳两隔。

按说在那个三妻四妾、视女人如衣服的年代里,死了个老婆没什么大不了,尤其是像西陵家这种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西陵玥又长的是一表人才,想再找个什么样都不成问题。

可谁曾想,这个外表看似冷冰冰的西陵二公子实则是个人间难得的痴情种,再加之他与风花雪之间乃是自由恋爱修成的正果,感情就更加深厚,所以风华雪这一走可不得了,直接就把个相思成灾二公子给拖病了。

西陵玥这一病就再没有好转的迹象,连宫廷御医都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耗着了。

再说西陵桑南的第三个儿子西陵楚,西陵楚与西陵玥同是李氏所出,年纪也只比西陵玥小两岁,可秉性脾气却大相径庭。

这位三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不学无术,成日里无所事事,与京城里以钰王爷为首的一群纨绔子弟纠缠不清,常年游走于花街柳巷、青楼楚馆,是个花名在外的风流人物。

为了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引回正途,西陵桑南很是费了些心思,可这位三少爷非但死不悔改,还几度把个年老体弱的西陵老将军气的心脏病突发。

养子如斯,也算是西陵桑南此生的一大败笔。

不过,如今西陵玥再度娶亲,西陵桑南也算老怀安慰。

按理说西陵峰既已成婚又公务繁忙,即便是西陵玥不便迎娶新娘,这个代娶的差事也多半是该落在赋闲在家的三公子西陵楚身上才对。

可西陵桑南偏偏动用了西陵峰这个不该动用的儿子,以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推掉一次挂帅出征的机会为代价。

这绝不是偶然,也不是件小事,西陵桑南行此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让西陵楚参与这件事。

至于原因——

乐思洛不愿意去想,却不得不想。

可这会是因为她吗?

颠簸了一天,乐思洛躺在床上却是睡意全无,想起那日茶馆里听闻的流言,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的处境似乎很不容乐观呐。

一个病秧子的行将就木的相公,一个素未谋面已经让她感到压力重重的公公。

这日子,还有法过么?

可既然西陵桑南对她如此“敬畏”那又何不直接敬而远之,而非要娶她过门呢?

难道——就为了后院那八大车嫁妆?

乐思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就懒得再想,直接蒙了被子去找周公叙旧。

可能是藏了心事,也可能是换了地方睡不习惯,第二天乐思洛天还没亮就醒了,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是半明半暗,重新蒙上被子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腾的累了,索性就跳了起来。

丹琴跟曼蓉还趴在外间的圆桌上打盹儿,丫鬟喜娘没有料到新娘子会起这么早也都没有过来。

乐思洛看着床上摆着的那一套做工繁复的红嫁衣犯了难,几次想要叫醒丹琴或者曼蓉,可是一看到二人趴在桌上那疲惫的睡相,伸出去的手就又缩了回来。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乐思洛发了狠,丫连件衣服都穿不利索,她岂不是连废柴都不如?

气势汹汹的退回里屋,乐思洛把内衫外套一件一件比划着开始往身上挂,等到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都像模像样的穿好之后,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

外间的俩丫头还酣睡正香,乐思洛提着宽大的裙摆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出去。

因为前夜是蒙了盖头被西陵峰抱进来的,这会儿乐思洛出了院子也不认路,索性就沿着花园里的小径一路走过去,聊做晨练兼散步。

他们这一路的住所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是西陵家的家宅就是风家的产业,所以住着也放心。

这个庄院显然也是为了他们一行临时打扫出来的,花园里翻新的泥土印记尚且清晰。

乐思洛大步的走路,大口的呼吸,看着纯绿色的风景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再回想起钢筋水泥堆砌而成的老家和骑着单车潇洒划过面前的田小刚,突然就觉得有些遥远。

乐思洛被自己心里真实的感觉吓了一跳,脸上肆意绽放的笑容就慢慢冷却。

她到这里才不过两个月而已,怎么可以就这样开始学着遗忘?

站在花圃间,乐思洛开始故意的回想她跟田小刚执手走过的那三年时光,想他在她离开之后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悲伤。

乐思洛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了继续散步的心情,一个人兴趣索然的往回走,初升的太阳在她红色的嫁衣上洒下一片光,将她的身影照耀的瑰丽也迷离。

乐思洛低着头慢慢的走,拐过一簇灌木,忽听得身后有人叫她,“早啊新娘子!”

那个声音里带了六分散漫、三分笑意,剩下的一分是妖娆的冷漠。

乐思洛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狐疑的转身,就看到那丛灌木另一侧的回廊上一个妖红的身影。

 

【零四】 妖孽

那是个长相甚为妖娆的男子,凤目狭长,鼻梁英挺,红唇妖艳如血,面部的轮廓居然让乐思洛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乐思洛转身的时候,那人正微曲了一条腿,以极其闲散的一个姿势靠着柱子坐在回廊的横栏上,冲着她懒洋洋的笑,一身大红的袍子松散的穿在身上,乍一看去比乐思洛这身嫁衣还要明艳三分。

男子并未束发,乌黑的发丝如瀑布流泻而下,与胸口大片裸、露的肌肤相称,妖娆生姿。

乐思洛觉得他这个造型很销魂啊很销魂,当时就有点热血沸腾春心萌动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吗?

乐思洛下意识的低头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鼻血奔涌之后才又抬头,整个人就被瞬间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

乐思洛傻愣愣的站着,那只妖孽的红衫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面前,居高临下,笑意很浓的看她。

他的笑容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半真半假,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夭邪的美丽。

他是在笑,可从他的眼睛里乐思洛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那双瞳孔黑且幽深,不带任何情绪,冥冥之中带着一团巨大的风暴漩涡席卷而来,让乐思洛脑中如电石火光般闪过一丝危险的讯息。

乐思洛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慌乱中脚跟踩到拖地的裙摆,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上次就因为一跟头栽出个殉情自杀的绯闻,这一跤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一命呜呼。

“呀!”乐思洛惊叫一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只看到眼前那张越发清晰的面孔。

红唇美目,笑容蛊惑。

男人身手迅捷的揽住她倾倒的腰肢,足尖点地,是一个轻巧的旋身。

两个明艳的红影纠葛缠绕,于浓绿的灌木间隐约晃动,一眼望去,恍若起舞。

乐思洛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妖孽的红衫男子依旧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唇角的弧度不变。

那一天乐思洛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当一个女人真的春心萌动时,她是来不及脸红心跳的。

她就只是看着他,安静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思想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乐思洛的那一声尖叫起了作用,还是丹琴跟曼蓉醒来发现她不见了。

在两个人静默的对视了足有两分钟之后,远处的园外突然就渐渐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隐约夹着些焦躁的呼喊。

“少夫人!”

“小姐,您在哪儿呢?”

乐思洛一个激灵,回头就见曼蓉已经从小径的入口一路找了过来。

诚然,乐思洛当时并没有多想,她完全还以为自己是处在男女平等、公正开明的21世纪。

无所谓的抖了抖身上凌乱不堪的嫁衣,乐思洛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招呼她,“我——”

将出口的话被一只温软的手掌给封回了肚子里,乐思洛一惊,抬头就看到那红衫男子嘴角妖艳的笑。

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乐思洛就乖乖不动了。

然后他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旁边的回廊里跑去,“跟我来。”

乐思洛稀里糊涂的跟着他绕过灌木,穿过花圃,再迈过高高的栏杆,又沿着回廊跑了一小段,最后,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乐思洛狐疑的侧目去看身边的那只妖孽,那男子嘴角依旧含笑,目不斜视的推开房门把乐思洛拉了进去。

因为是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这房间又处在背阴面,所以里面的光线很暗,乐思洛只是漫不经心的大略扫了一眼。

屋子很空,只有当中地面上几个布满灰尘的旧蒲团和正中桌上一尊陈旧的观音像,看样子是个废弃的佛堂。

“到这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乐思洛却没有不自在,蹙了眉,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红衫男子没有说话,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款步走到旁边,靠在红漆柱子上,双手抄在脑后开始闭目养神,“把衣服整理好再出去。”

乐思洛一愣,不明所以的低头打量自己,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追了过来。

“小姐?”

“奇怪了,刚我明明看见这边有人影在动的,怎么不见了?”

“可能看错了吧?”

“我看的很清楚的,人影,红色的,小姐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

“别瞎说,小姐肯定是一个人散步去了,我们去那边找找。”

“恩。”

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乐思洛终于隐约找到了点感觉。

曾经,就因为一跟头,她淫、荡无耻的名声已经传遍整个岭南郡,这要是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跟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妖孽男人混在一起,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惊天绯闻。

乐思洛胡乱的扯着自己混乱的衣襟,想到她那个高深莫测、疑神疑鬼的公公,突然就觉得后怕。

外面又一拨的人找过来,再一拨人沿路找过去。

乐思洛心里发毛,个破衣服却怎么也理不顺。

正想着这群人再这么找下去,没准就要挖地三尺甚至动用官府了,那红衫男子却不期然又回到她面前,“我帮你吧。”

乐思洛一愣,看着他露在外面的那个光鲜亮丽的让人垂涎的小胸脯,暗暗吞了口口水。

你丫的连自己的衣服都穿成这样,还要帮别人?

男子唇边笑意不减,看着她满脸怀疑的表情也不介意,从容的伸出手来。

乐思洛惊讶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红色的布料间灵活的穿梭,像一尾尾灵活的白色小蛇自在而随意的游走涌动。

她从不曾想一个男人可以有这样细致灵活的一双手,像一件瑰丽的艺术珍品,精雕细琢鬼斧神工。

因为这双手,乐思洛觉得,她又有一瞬间的春心萌动了。

她看着他一点一点把她身上皱巴巴的衣襟慢慢理顺,系错的带子解开重新打结,然后,欺身上前,把做工精细的鸳鸯绣带绕过她纤秀的腰肢,细细的整理好,最后在她腰间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欺身上来的时候乐思洛的脸就正好贴在他的胸口,滑软细腻的感觉沿着细小的毛孔一直浸染到骨髓深处。

乐思洛有一种飘忽的感觉,她偷偷的抬眸看这个男子唇边的笑。

他的笑容虽然魅惑却不友好,乐思洛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

可那一瞬间她却觉得他的友好与否都变得无关紧要,就算那是开在修罗地狱的彼岸花她也能甘之如饴的欣赏。

“好了!”男子半跪在地上,把丝带两侧垂下的丝绦整理好,抖了抖自己袖上沾染的灰尘站起身来。

乐思洛回过神来,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这屋里好像有人!”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杂乱的脚步声瞬时围了过来。

乐思洛一惊,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妖娆的男子。

那男子却没事人似的浅笑依旧。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薄弱的窗户纸,几乎都能看见蜂拥而来的人影。

眼见着外面的人就要破门而入,乐思洛急了,可回转身的时候却见眼前人影一闪,那男子足尖一点,在旁边的柱子上借力一跃,向另一侧墙壁上的窗户飞了过去。

窗户跟房门同时被撞开,乐思洛心下一紧,却见那妖孽男子回眸一笑,整个人已经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跃上屋檐。

在众人冲进来之前,最后一片红艳的衣角也消失不见。

“少夫人?”有人大声的嚷,“快去通知大公子,少夫人找到了。”

“小姐!”曼蓉从十来个家丁的身后挤进来,抓着乐思洛的手紧张的上下打量,看她有没有受伤。

“谢天谢地,小姐你没事就好。”丹琴也拉着她的手,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小姐,你一大早的怎么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

乐思洛这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刚想说点什么,人群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乐思洛循声望去,家丁们纷纷退散,已经换了一身玄色长袍的西陵峰一撩衣摆,大步迈了进来。

“没事吧?”似乎是走了挺远的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里也带了些微喘。

乐思洛牵动嘴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西陵峰也是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无碍,这才宽慰的点了下头,随即目光四下一扫,就敏锐的注意到那扇敞开的窗子,眸光突然一敛。

“早上无聊出来走走,听见这里有动静就推门进来了。”乐思洛有点心虚,却还是镇定上前一步,走到他身边抢先开口,“是一只猫。”

乐思洛嘴上这样说,脑海中却飞快的闪过那红衫男子妖媚无双的一张脸。

“没事就好!”西陵峰收回目光,温和一笑,让乐思洛又有种被晃到的感觉,“走吧,回去用了早饭我们也该上路了。”

乐思洛跟在西陵峰身后往外走,临出门终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忘了那窗子一眼。

那妖孽的红衫男子回眸时的那一抹笑颜,仿似还挂在窗口。

乐思洛神色微忪,然后,举步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第一更,下一更应该在晚上~

第二只男银出现,撒花(^o^)/~

【零五】 被阻

用过早饭,乐思洛又被蒙上了盖头,两眼一抹黑的被塞进了轿子里,颠簸着通往她那悲催的婚姻坟墓。

不过此刻,她最大的心愿就却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相公切莫这么早就进了坟墓。

当然,她并没有指望能跟他白头偕老,而她到底能跟谁白头到老,也没还没时间琢磨。

只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花痴”名声业已在外,她那个纤细柔软的小脖颈是真的再顶不动一顶“克夫命”的帽子了。

车驾仪仗一路的吹吹打打,声势浩大的穿过大小城镇无数。

虽然觊觎风家陪嫁的巨额嫁妆,不过也惧于西陵家的声势,所以并没有草莽、歹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再加上天公作美,乐思洛他们这一路走来都还算顺利。

前四天他们都是辰时赶路,酉时休息,可是到了第五天却临时出了点变故。

下午未时过半,西陵峰突然下令暂停赶路,所有车马移步到官道西南五里外的清河镇休息。

把乐思洛安排好,西陵峰就带了两个随从匆匆策马离开了。

乐思洛心下好奇,问丹琴跟曼蓉,俩人也只是面面相觑的摇头。

不过乐思洛是个凡事都不愿意想太多的人,难得不用舟车劳顿的赶路,她倒也乐得清闲,索性就大门一关,蒙着被子睡了个昏天黑地。

乐思洛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丹琴想她也该饿了,就命人把厨房备好的饭菜给她送了过来。

睡饱了,乐思洛心情很好,抱着个青花的小碗吃了满满两碗米饭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丹琴带人进来收拾残局,一群小丫头看着桌上空了一半的盘子都暗暗咂舌。

乐思洛坐在旁边淡定品茶,举止优雅,待她们一走,就马上又抱着被子回到床上打滚。

丹琴看着床上翻卷成一团的自家主子,很想说点什么,可犹豫再三还是带上门出去了。

乐思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坐起来,“丹琴,你还在外面吗?”

“在!”丹琴推门进来,福了个身,“小姐有什么吩咐?”

“现在几点,哦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丹琴看了一眼外间的水漏,“已经酉时过半,就快戌时了。”

酉时过半,接近戌时?

乐思洛很头疼的扒拉着手指头从“子丑寅卯”十二生肖一路数过去,算了好半天才把眼下的确切时间给推算出来。

“快九点了,”她咬着唇想了想,又抬头看丹琴,“西陵大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丹琴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好像还没有,我刚才去厨房的时候还问过,祥叔说还没回。”

“都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丹琴为难的继续摇头,“小姐找大公子有事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恩!”乐思洛心不在焉的应着,摆了摆手,“那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

丹琴退了出去,乐思洛抱着被子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西陵峰究竟能有什么急事把个新娘子扔在半路就给跑了。

难道——真的是她高估了婚姻大事在这群古代人眼中的价值?

可就算媳妇不值钱,她这可不是一般的身价,她身后撑着的那可是大钰王朝的首富啊。

莫不是她的准老公西陵玥死翘翘了吧?

新郎挂了自然是用不着她这个新娘了,所以西陵峰就跑回去奔丧了?

乐思洛思来想去,就只能想出这个理由,突然就有点不淡定。

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也该另做打算,趁早打包滚蛋?

乐思洛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就冲到门口。

一把拉开门,乐思洛刚要喊丹琴,张了一半的嘴就尴尬的僵在了空气里。

西陵峰站在门外,右手还保持着一个将要敲门的姿势,见到她,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将擎到半空的手收回身后。

西陵峰也有些不自在,故作漫不经心的移开目光,却又无意间瞥见她裙裾下面两排光洁的小脚丫,俊朗的眉梢顿时蹙了起来。

乐思洛尴尬的缩了缩脚丫,面上的表情也跟着有点扭曲。

“呃……有话进来说吧。”她强作镇定的提着裙摆转身折回屋里,等估摸着已经差不多出了西陵峰的视线,马上鼠窜回卧房把鞋子穿好。

对着镜子深呼吸三次,乐思洛稳定了情绪,这才重新走了出来。

西陵峰正站在墙角的花架前摩挲着一片兰草的叶子打发时间,俊朗的面孔配上微笑的唇角,比墙角那盆来不及开的花还赏心悦目。

见她出来,西陵峰回转身,温和一笑,仿似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刻的尴尬。

不愧是上过朝堂见过皇帝的人物,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很强大。

乐思洛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俊美男人,一丝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丹琴说你有事找我,我就过来看看。”西陵峰开口,神情语气都收放自如。

“诶?”乐思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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