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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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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元笑笑回道“没有”
一边瓜儿道“占元哥定是在布庄里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了，平日里在一起吃饭，他总是喋喋不休的说着布庄的事，今天一句也没说”
“没有”占元瞪了瓜儿一眼。
悠然见他硬是不说，也没法，这时瓜儿又道：“嫂子，我明天起请几天假，回村去，爹叫二哥气出病来了，我回去照顾爹。”
“怎么回事啊，你二哥不是在衙门里做事吗？怎么又把你爹气出病来了？”悠然有些好奇的问。
“嫂子你不知道，我二哥衙门的事早就黄了，听说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县父母大人，那还呆的下去啊，回到家里，又不省心，我大嫂好不容易怀孕了，偏他胡闹，又偷大嫂的嫁妆拿去卖钱，还把大嫂为孩子准备的金锁片也卖掉了，大嫂一起之下，找二哥理论，又被二哥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小产了，我爹也气出病来了”瓜儿气哼哼的道。
唐大江被曹畏给辞了？想来应该是上次，在山上唐大江带了刘二公子准备使坏之后吧？悠然想着，仅是辞了他倒是便宜他了，只是却累得颜氏小产，怕颜奶奶不会善罢甘休吧，这唐不二夫妻自己弯弯绕子多，如今碰上这么混蛋儿子，那也是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把。
“那好，你去吧，吃过饭，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把你这月的工钱结给你”悠然道。
“谢谢嫂子”瓜儿大大咧咧的道
悠然倒是欣赏瓜儿这种不作态的直爽性子，只是这瓜儿性子有些浮，太过花俏，自己每月给她的工钱不算少，这丫头全花在衣服首饰上，每天穿的光鲜亮丽的，许多客人都戏称她是二东家。
“我吃好了”这时占元起身，丢了碗筷，就离开餐桌。
只吃了半碗饭，这小子，绝对不对劲，于是悠然也放了碗筷，跟着占元走到院子里。
“来占元，陪小姑姑在走廊上做一下”悠然道。
占元不吭声的应了声，转身跟在悠然的身后，道一边背风的走廊边坐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真没什么”占元低着头道。
还是不说，悠然只得自己先找话题：“对了，那牛四今天去你们布庄了，以后你要多照顾他一把。”
钱占元抬头看了悠然一眼，然后才嘀咕了句：“他那里需要我照顾，大掌柜亲自带他呢。”
悠然立刻明白，问题出在这里，一般来说，大掌柜亲自带的徒弟，那升迁自然要快的多，而一般，小掌柜是由大掌柜任命的，也因此，这些大掌柜亲自带出的徒弟往往就是小掌柜的候选，而且选中的几率一般的伙计就大得多。
前几天还挺这小子一脸喜悦的说块升小掌柜了，这会儿这般，定是出了变故，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到这时，钱占元也就不满了：“那牛四到了店里，认人都说是女东家举荐的，那大掌柜待他别提多亲热了，直接说亲自带他，说不用三个月就可以出来做小掌柜了，这小掌柜目前只有一个缺，大掌柜即许了他，那我自然又没分了”占元有些沮丧。
悠然没想到，介绍牛四到锦绣布庄，却把占元的小掌柜位置给挤掉了，占元为这小掌柜的位置可付出不少，而且牛四刚去店里，就把他抬的那么高也不好，这事，看来还得琢磨一下。
第八十二章 犯了众怒
第二天一早，天依旧晴朗，悠然一大早起来，便一头钻到厨房里为曹夫人粥特制的神水营养粥，至于铺子里，瓜儿请假了，悠然通过金嫂的介绍，又请了一个年轻的夫人杏花暂时抵上。
早上的早市一忙完，悠然见铺子里没什么人了，就把已经准备好的一些东西放在食盒里，打算去给曹夫人送粥。
而铺子里，自从云先生回秦家后，就没他消息了，悠然几番打听，买通了一个秦府的下人，才从他那里知道，原来秦逸风的娘亲秦夫人并发了，云先生这段时间正在为秦夫人治病，知道云先生没事，悠然也就放下心了，只是铺子里说书的事儿也断了，瓜儿说再请个说书的人来，不过悠然却不这么想，疫情是因为云先生没法安排，不能直接让人家如玉公子样儿的做跑堂吧，这才弄个说书的。
说实话，听书的人三教九流，太混杂了，她毕竟名义上是个寡妇，再加上双儿瓜儿都是姑娘家，有许多不便，当然更重要的是，如今酱菜坊赚的才是大头，所以粥铺这边做精不做大。
如今她这粥铺，一般的白粥已经不卖了，只卖营养粥和养颜粥，人流量较过去是少了不少，毕竟营养粥和养颜粥卖的价贵，不是人人都舍得。但一个月的营业额却是不减反增。
“双儿，你看好店，我去县衙给曹夫人送粥”悠然叮嘱了双儿。
“嗯，嫂子替我问安”双儿两眼亮晶晶的道。
“这回是嫂子有事跟夫人说一下，下回就你去送，自个儿问安去”悠然笑道。
双儿一个劲的点头，随后又侧着小脸，有些贼兮兮的道：“大嫂难道不想大哥吗？”
悠然看着双儿的表情，这小姑娘跟瓜儿处久了，有被带坏的迹象，开始八卦了起来，不由的拍了她广结的额：“小丫头家家的，想些什么呢？”
双儿伸了伸舌头，便坐柜台里面，晃荡着两条小腿，脸上仍是说不出的高兴，自从跟双儿相处到现在，悠然是第一次见双儿这般的喜形于色。
轻缜了句，悠然便提了食盒去县衙。
县衙守门的听说是来给曹夫人送粥的，连忙放行，今天一大早，县令大人就吩咐过，以后唐记粥铺来送粥就不要烂了，守门的差役哪里敢怠慢，直接将悠然送到后院才回去。
县衙后院的松柏上还有残雪未化，空气中一丝冷冽让悠然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只是她才走几步，就看见不远的空地上，那曹畏只穿一条白色灯笼裤，光着膀子，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只是让悠然注意的不是他的拳法，二十那光着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又得那疤还透着粉红，似乎才刚愈合不久。
尤其是那道几乎横贯整个背部的伤口，皮肉翻转，让人触目惊心，这时候，悠然不由的想起了大黄，这人，是经过多少搏杀才留下这么多印记？不由的悠然心中有些五味杂谈。
“嗯，傻站着干什么？”低沉还带着一些暗哑的男声在悠然面前响起。
悠然这才发现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曹畏已走到近前，光裸的前胸有一些密密的汗珠，在冷冽的空气里，似乎还有热气的升腾，那腰间一道疤痕没入白色的灯笼裤腰内。
这人真是皮厚啊。悠然感叹。
“咳。。”曹畏重重的咳了声，挑着眉看着悠然。
“我。。来给夫人送粥的”悠然有些东问西答，好一会才定住神，觉得自己这么死盯着人家光裸的上半身不好，不是她色啊，实在是那伤疤很有艺术效果，饶是如此，悠然的脸还是红了。
“左手边屋子”曹畏又道
啊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曹畏这是指曹夫人在左手边的屋子。“哦”了一声，连忙转身急步离开。
曹畏看着悠然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上身，想着悠然微红的脸，不由的嘀咕了句：”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直勾勾的看吗？”
悠然没走几步，这句话随着风恰好传入她的耳里，悠然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她很冤，她是没看过啊，另外，她觉得这曹畏，很有些冷幽默的气质。
悠然敲了们，开门的丫头不认得悠然，正要问话，没想屋里已传出曹夫人的问道“是唐娘送了粥吗？快让她进来。”
“是啊”悠然应道，然后便随着那丫头进屋。
“青月，你退下吧，我跟唐娘子好好聊聊，这营养粥名堂多你，正要问问。”曹夫人冲着叫青月的丫头挥了挥手。
看着青月离开，曹夫人便拉着悠然的手坐下：“你这么早就送粥来，只是这两天我胃口不好，这周实在是吃不下，你放着，跟我说说话吧，许是这些年寂寞的久了，我就想找个人好好说说话”曹夫人轻叹着道，说完又是一阵急咳。
悠然轻轻的抚着曹夫人的背，等她缓些了才打开食盒，先端出一碗汤来：“这可巧了，我可是为富人准备了一晚开胃汤，富人先喝了汤，过一会儿就有胃口吃粥了。”这碗汤里，悠然可是兑了不少神水，向来效力会更好一点。当然，她也没干全用神水，若是效力太过好了，她也没法解释啊。
“呵呵，你倒是想的周到，好，就先喝汤”曹夫人说道，就端着汤先喝了一口，脸色划过一阵好奇“”只知道你熬粥熬的好，没想熬的汤也不错。“
“熬粥和熬汤，乃是异曲同工，相差不了太多。”悠然回到。
“嗯有理”曹夫人说着，便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汤，喝完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嗯，不错，这汤好喝。”
“夫人若喜欢喝，悠然下回再熬来”悠然抬起脸笑道。
“好，如今我这可是享福了”
曹夫人一脸有些感慨的道。
随便聊了几句，那曹夫人就觉得肚子饿了，一口气将一碗粥吃的一点不剩。
随后悠然便说了占元好牛四 的事情。
“嗯，这是个问题，这样，明日我跟尤大掌柜说说，那牛四还是先磨练个一两年再说”曹夫人沉思道。
“这样不行。”这时曹畏进来，穿了一身青袍，他之前在门外正好听到悠然和曹夫人说牛四和占元的事，便插了嘴道，又跟曹夫人请了安。
“怎么不行？”悠然扬声道，难不成占元就该给牛四让路。
曹畏看了悠然一眼才道：“首先，那尤大掌柜既然发话了，如果再改变，那么他在下属面前就没了威信，不便于以后他管理布庄，除非我们想换大掌柜。其次，就算占元当上小掌柜，那势必成了牛四的眼中钉，毕竟，以前的事他并不知晓，在他的眼里，，是占元抢了他的位置，这必然加剧了牛四和占元的矛盾。”
“那我可以跟牛四说清楚啊”悠然有些不符的道。
“如果之前，没有尤大掌柜的那番话，那么说清楚 ，两个正好齐心协力，可如今尤大掌柜已经说了那番话，那在牛四的眼里，都难免会让牛四认为，你偏帮占元，这疑心的种子一种下，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就无法预测了”曹畏道。
悠然这时没话了，心里琢磨着，曹畏这话说的倒也有理。
“那你说怎么办？”悠然道。
“要么就按现在这样，让占元再熬两年，要么另起炉灶”曹畏好整似暇的道。
悠然不由的点点头，看了这事还得同占元好好谋划一下。
“要我插手吗？”曹畏又问，嘴角有些微的笑意。
只是不知是他以前的前科做嵩还是怎么地，曹畏此刻表情总让悠然有一种正看戏的感觉，不由的等了她一眼：“不用”
曹畏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然后起身道：“衙门有事，我忙去了。”
“去吧”曹夫人摆摆手，等那曹畏出了门，看不到身影后，曹夫人才拍着悠然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不跟畏儿好好说话。”说道这里，曹夫人那脸上又出现一种促狭的笑容“不过，这孩子，是该晾凉她，老看他那样不阴不阳的，娘都生气”
曹夫人这话大的悠然之心那，恨不得肯上两口，悠然这才想起，那曹畏跟曹夫人说话也是一本正经或淡着一张脸，心里不由的乐了，看了，曹夫人的腹中怨念也很深那，再想起礼小子如今对这大哥也是满腹委屈，悠然暗笑，似乎某人犯了众怒，至于双儿，被悠然自动回避，以这丫头的圣母品质，自然是谁也不怨，只能忽略。
又跟曹夫人说了会话，悠然又从食盒里拿出些小碟子，都是些家藏的水果罐头，还有秘制的阿娇枣，果脯等，接着又从最下层的几样精致酱菜。
曹夫人看着那食盒打趣：“怎么感觉着悠然这食盒是百宝箱似地呢。”
悠然呵呵笑了，随后提着空了的食盒道：“夫人慢慢尝着，等吃完了我再给你送，这些东西都是我秘制的，对身体有好处。”
“好”曹夫人又再一次感到自己享福了，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期待，也确实，紫刚才喝了碗汤，有吃了碗粥后，这会儿少有的神清气爽，浑身也没有往日那种沉沉的感觉，舒服多了。
随后，悠然便告辞，也不让曹夫人送，就提着空食盒离开，只是没想刚走到院门边，就碰到柳青素提着一个礼盒过来，两人正好在院门边碰个正着。
第八十三章 纠结的柳青素
柳青素最近一段时间有些魔障来了，虽然她明白唐值已死，眼前的县令父母大人是曹家的曹畏，也明白，这世间有些人确实长的很像，比如两年前，她家里就有一个下人长得跟康王很像，后来被刘主薄献给秦大将军，最后送到康王府当替身了，替身虽然是个很有风险的职业，但平日没事时却是吃香的喝辣的，风光无比。
可知道是一回事，情感是另外一回事，她仍不免的把这个县令同唐值联系起来，她那心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这个曹畏可比唐值有气势多了，那唐值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乡下猎户，比之如今的曹县令，那就如比萤火于皓月，尤其是那一身冷然的气势，柳青素想着就觉得有些腿软。
于是这段时间，柳青素便如同小偷一般想尽办法窥视着曹县令，只希望某一个巧遇，能在这县令父母大人心田留下些什么。
正好曹县令的母亲大人曹夫人身体欠佳，而刘主薄经过上回吃瘪之后，眼看着方县蔚一日 比一日得意，吃一点长一智，也学乖了，决定同曹县令搞好关系，毕竟你曹家总不会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县令，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要回京，到时清水县还是他的。
于是刘主薄便到各处收罗名贵药材，想从曹夫人处着手，而曹夫人那里，他一个男人自然是不能出面的，而家里唯一有些办事手腕也就大媳妇柳青素，因此，柳青素这些日子，得刘主薄受益，便频频往县衙后院去，借着送药材 的机会讨好曹夫人。
这不，昨天晚上，刘主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顶好的燕窝，还有沉香，于是，一早的就让柳青素给曹夫人送去。
这一早上，柳青素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拿着东西来县衙找曹夫人，那心思自然是想能碰见曹县令就好了，只是她没想到，居然跟钱悠然碰了个正着。
不由的一副见了鬼样的问道：“钱悠然，你来这里干嘛呀？”那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这曹县令真跟唐值有什么牵扯，要不然，这钱悠然一个农妇，怎么进得了衙门后院。
悠然看着柳青素那一副见了鬼似地表情，挺乐，举了举手中的食盒：“曹夫人在我粥铺定了粥，我给她送来。”
“哦，原来如此”柳青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表情似乎长长的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失望。
“对了，你见到那曹县令吗？有没有觉得他像谁？”柳青素又问，只是眼底充满了试探。
这还是柳青素第一次算是好声好气的跟悠然说话，悠然一开始还纳闷呢，这会儿总算明白柳青素打什么注意呢，显然的，她对曹畏的身份有些不确定。
“见过，刚才我给曹夫人送粥时，正好县父母大人来请安。”悠然很坦然的道。
“那你没觉得他像谁？”柳青素又紧追问。
“像谁？自然是像我夫君唐值了，可我夫君哪有他那般的好命和本事，可惜了，若是我夫君还在世，说不准还能混个曹大人的替身当当，那一家人也就跟着风光了。”说到这里，悠然口气又一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青素：“你不会以为曹县令会是我夫君吧？”
柳青素叫悠然说的一脸悻悻，也觉得自己的试探没一点必要，若是曹县令真是唐值，那钱悠然这女人尾巴还不翘上天那，怕是曹县令刚到清水，那整个清水县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还好还好，这曹畏不是唐值，要不然，自己还要来巴结这女人，那真是太不甘心了
想着，柳青素便碎了悠然一口：“呸，没见识，人家曹大人光明正大的，要什么替身。”
“可我听说皇上太子他们似乎常用替身，难道他们不光明正大吗，你这话可就不对喽，要是听到别人的耳里，一个污蔑皇家的罪名跑不掉。”悠然慢悠悠的。
“你，我懒得跟你胡搅蛮缠，你听错了，我没说，你要是出去说，那就成了你说的了，我去见曹夫人，不跟你在这里耗时间。”柳青素脸转白了，只觉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这钱悠然绝对是故意，走着瞧，想着就越过悠然，疾步进入后院。
“反击的不错”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悠然抬头，就见一个人从那边的一株老松树上跳下来，一边残雪随着飘落，砸的悠然一头一脸，冷冰冰的牙齿直打架。
这人不是曹畏又是谁？悠然有些郁闷，每次跟这人相遇，总有些小状况。不由的皱了眉头。
“跟我来。”曹畏又冲着悠然道，然后当先朝书房去，见悠然没跟上，又挑了美催。
悠然只得抬着脚步，硬着头皮跟上。
进来书房，那曹畏便从怀里掏出一叠子银票，塞在悠然的手里。
悠然一看，全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数了数，有十张，不由的疑惑：“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你为礼小子，舍去了千两赏银”曹畏声音低沉的道。
“那是我自愿的，再说了，以当时家里的情况，要真得了那千两银子，还不知要招惹多少屑小呢 ，说不定还会招来大祸”悠然将银票递了回去。
曹畏不接，两手背到身后：“家里的田产还是要赎回来好”
“这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就准备回一趟柳家村，先找老族长说说”悠然回道，手中的银票依然固执的推了回去。
曹畏扫了扫银票，脸色有些黑了：“你的钱是你的”那言下之意这买回田产的钱该他出。
悠然看着两人这样也不是个事，只得暂时收下：“那我先帮小石头收着”反正儿子是这人的，留给小石头以后去媳妇
曹畏不置可否，又道：“曹县锦乡布庄总店缺一个小掌柜，要不，让占元到曹县去。”
“不用了，我酱菜坊还缺管事呢。”悠然回道。
曹畏又顿了一下，才道：“你的酱菜坊不要太扩大，最近已经有人在打听你制酱菜的秘方了，你要小心些，对了，那个你今天招进来的杏花回去就辞了吧，她是京里孙家派来的。”
“京里孙家？是不是那个孙中天？”悠然不由的抬脸问道。
京里孙家在过去几十年里也是一方富商，但也因为子嗣问题，一代不如一代，到这一代，也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这女儿先天病弱，家里一切外事，交给族兄孙中天管，只是这孙中天，根本是个吃喝玩乐之徒，很快就把孙家的产业败得差不多，到这时，孙中天才想起要经营，最后听人说起，唐氏酱菜不错，对于一个月赚了不少，因此，眼红了，便看上了唐氏酱菜北市的代理权，不过，悠然不看好他，再加上这人还想空手套白狼，因此这事就搁了下来。
“不错，真是那个孙中天，你没应他北市的代理权，这人虽然是个酒色之徒，但到也有两个酒肉朋友。”曹畏点到为止，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晚上想摸进悠然她们住的那宅子里，好在，有天机卫守着，根本没让那些人近前，就打发了，这些人自然没讨了好去，当然，这些曹畏便没打算跟这女人说，省的她弄得草木皆兵。
“”那金嫂？悠然不由的皱了眉，那杏花可是金嫂介绍的，难道金嫂也有问题。
“放心，金嫂没问题，她不知道孙家的事情，那杏花正好是金嫂的远亲，孙家就是看中她这层关系，才派她过来的。”曹畏道。
“哦”悠然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对金嫂是十分信任。
“我知道了。”悠然又回了一句
随后，书房里一阵寂静说完的事情，两人就似乎再也不知如何说话了，室内的空气就如同停滞了一般。
“那我回去了”悠然道。
“嗯”曹畏点头
悠然除出了县衙，顿觉一片轻松，跟曹畏说话，压力很大，再一想起两人的对话，完全是有事说事，不带半点感情色彩，怪异的很，不由的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悠然付了一天双倍工钱，就直接将杏花辞了，倒是弄得金嫂一阵悻悻，悠然自不好说杏花是孙家的派来的商业间谍，只得解释说：“这马上过年了，自己可能回到柳家村一趟，这粥铺要早些歇业，一时用不着工人了”
金嫂想想也是，那个东家白养工人的，也就释怀了。
到了晚上，悠然候着占元回来，才又问起布庄的事。
“没什么，反正一切都成定局了。”占元有些闷闷不乐。
“那你打算继续在布庄里熬呢，还是出来另外找事？”悠然又问
“姑姑是打算让占元来管酱菜坊吗？”钱占元问了问，随后又摇摇头：“酱菜坊的生意已经上了路子，各道头绪都很清楚，而那点帐姑姑一个管根本耗费不了多少时间，而房里制酱菜的事我又不懂，也没兴趣，还是算了。”
“那如果让你到曹县锦乡布庄的总店去任小掌柜呢？”悠然问。
“真的！”占元十分惊喜，可随后冷静下来又摇摇头：“不行，我一个外人，突然去总店任小掌柜，既不了解情况，又没基础，怕是很难站住脚。”
看着钱占元，悠然点点头，这侄子倒是头脑十分清醒，看的名拧的清。
“那这样，还有一桩生意，姑姑交给你去做，记住，除了一些前期的资本，姑姑什么也不给你，也没有的给你，这全要靠你一点一滴去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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