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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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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藏在贾母怀里,拿了贾母手打宝玉:“老祖宗您看看,别人避讳还来不及,他还帮着笑话,哪有这般傻人呢!”

贾母呵呵直乐,大伙儿也跟着乐呵呵打趣一阵方散了。

转眼清明到了,贾琏宝玉贾环贾兰几人合着族中几个男丁,一起去铁槛寺家庙里跪经上香,施舍些银钱,替祖宗点了长明灯祈福。

只因贾母最近越发春困没精神,凤姐暗暗惊心。清明这日,男人们不再,凤姐备些清淡菜肴,时令果品,因贾母年迈,天气乍寒还暖,凤姐不敢让贾母饮烈酒,拿嫩姜丝儿煨了糯米酒,与黛玉尤氏李纨一起陪着贾母小酌言笑。

紫鹃与鸳鸯一边服侍,大伙儿正在其乐融融,忽然外面春燕跟紫鹃忙忙招手,紫鹃微笑着慢慢退出来悄声道:“正高兴呢,你着急上火什么?”

春燕道:“翠缕来了,哭兮兮的,说是北面要跟红毛国开战,皇上遣兵调将,南安郡王,忠义亲王都是带兵王爷,忠义亲王却借口身子不爽,尚在思过不肯出战,皇上点了南安郡王为征远大将军王,卫老将军,忠靖侯也史鼎都在出征之列。卫若兰姑爷却要随父出征,云姑娘阻止不下,已经哭晕厥几次了,还被她婆婆骂她是丧门星,说她进门丈夫就生病,现在又不许丈夫求前程,是贪图闺中之乐,还把云姑娘禁了足,叫她抄写金刚经,波罗蜜经,不许她出门,也不许他们夫妻见面了。”

紫鹃讶然:“云姑娘婆婆我见过一面,很爽快的人啊,怎么这样?”

春燕道:“听说卫家大奶奶是姑表作亲,是姑妈婆母,她两人原本感情近些,云姑娘后入门,妆奁又比大奶奶薄些,且卫家大爷花名在外,她们姑爷却跟云姑娘贴心,夫妻如花美眷,常常夜晚观花舞剑,把酒吟诗,就引得大奶奶婆婆不高兴。后来恰逢卫家姑爷生了痨病,她婆婆就开始不待见云姑娘,说是云姑娘因有姑爷夤夜饮酒作乐所致。”

紫鹃闻言心情沉重,忙问:“翠缕此来是做什么呢?”

春燕道:“云姑娘不能脱身,想请宝二奶奶过府一叙,想个法子,绝不能让姑爷出征去,那可是有去难回。”

紫鹃闻言神情一滞,若圣上已经点了将,任谁能留下人来?片刻点头道:“我且通报姑娘看看,你去陪着翠缕,安抚她静静,不要啼哭惹人注意,惊动老太太。”

春燕点头而去,紫鹃进房悄悄一拉黛玉衣衫帖耳道:“姑娘发鬓蓬松了,我替姑娘抿抿去。”

黛玉抬头,紫鹃一笑,做个有事相告的神情。黛玉便一笑:“就数你怪多,人正高兴,偏你来啰嗦。”

贾母倒呵呵乐了:“她是鸳鸯徒儿,师徒一个样儿,好管闲事。”又看着黛玉:“也是她一番好心,你就让她替你抿抿。”

黛玉一笑起身,与紫鹃一起去了巧姐儿所住暖阁,紫鹃忙搀扶黛玉坐稳,方才把翠缕的话告诉了,言说湘云被禁足,卫若兰却要上前线了。

黛玉闻言心里乱跳,直觉憋闷,半晌方道:“你让翠缕先别去,我抽空子亲去问问她。”紫鹃点头,黛玉复又道:“叮嘱屋里人,小心口舌,切勿走漏风声,让老祖宗知道。”

紫鹃点头;“着我省的。”

一时紫鹃去了,黛玉回头陪着贾母玩笑,哄得贾母睡熟了,妯娌几个方才各自回房。黛玉便邀凤姐:“左不过无事,凤姐姐随我们园子里去逛逛去。”

凤姐一想,春光正好,就去逛逛。尤氏李纨却说:“我们天天逛厌烦了,你们好兴致自去。”

黛玉便与凤姐结伴进了园子,别了李纨尤氏,直奔怡红院而来。离了李纨等,黛玉便把湘云的话说了。

凤姐也是一愣:“这卫家如何这般绝情寡义呢?倒是功名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呢?”

黛玉只是叹息:“谁说不是呢!”

一时进了房里,紫鹃几人正跟哪儿安慰翠缕,翠缕见了凤姐黛玉忙着行礼问安:“见过两位奶奶,给奶奶们请安!”

凤姐是个急性子,坐下急道:“请什么安啦,快说说,倒是什么情况呢?”

翠缕一愣,不知该从何说起。黛玉便道:“你只说,你们姑爷是自己个要上前线,还是皇上点将他去?”

翠缕道:“皇上是没点,可是老将军把他纳入部将了,现在正在西山集结整训,不日开赴边境。”

凤姐啐道:“这卫家都是疯子!”

黛玉问道:“你们老太太如何说呢?儿子病了她就不急?”

翠缕红了眼:“太太硬说我们姑娘是丧门星,狐,狐狸精,整日缠着姑爷,姑爷拖垮了身子,说姑爷上了战阵,只怕还好些。”

凤姐一听就恼了:“这是什么话嘛,他一个婆婆跟着儿子媳妇房里掺和,她倒好意思说呢。”

黛玉又问:“你们姑爷什么意思?他是自愿呢,还是被逼呢,若是被逼尚有可为,若自愿,任是谁也没法子了。”

翠缕低头饮泣:“正是姑爷自愿,因而姑娘才失了魂了,六神无主,想请奶奶帮着想想发子。”

凤姐黛玉一时间也想不到好法子,只得让翠绿先回去,容她们些时间思想对策。

俩妯娌想来想去没有万全之策,只得郁郁而散。

傍晚宝玉回家,黛玉便告知湘云卫若兰之事。

宝玉却道:“我跟冯紫英小柳子都劝过了,他道已经痊愈了,不碍了,如今战事紧张,人人自危不前,有他这种踊跃者,圣上只有高兴,谁人敢拖后腿?除非他自己认命不去,否则谁也无法。”

黛玉便叹息:“他就不想想云儿呢?”

宝玉抚手叹道:“我也这般问,他却说,正是为了云妹妹,想立一番功劳,自己争气,也给云妹妹张脸,云妹妹日子也好过些。”

小两口儿也是无法可想,唯有叹息。

贾琏凤姐这两口子也在谈论湘云之事,凤姐先是问闲话:“最近可见过云妹妹姑爷,什么情形?”

贾琏道:“病有起色,如今调离内宫禁卫,去西山老营了。”

凤姐讶然:“就是卫亲家公的驻防地?”

贾琏笑:“你个妇道人家倒懂得多,我不过刚打听到的消息,你倒也知道了。”

凤姐警觉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也想上战阵?啐,你想也别想,人家是身怀十八般武艺,你呢?”

贾琏被凤姐抵了黑,恶从心头起,一个饿虎扑食扑到凤姐,扯起皮肉嬉笑:“哼哼,叫你瞧瞧爷有没有十八般武艺。”说着就要啃咬。凤姐忙把手挡他唇上:“别闹,我跟你说正经话,卫家表姑爷要上战阵了,云妹妹不同意,被她婆婆禁了足。”

贾琏顿时失了兴致,坐起身子,理好衣衫,半晌道:“这个老娘们,想干什么呀?这儿子别是捡得吧,这般不作数!”

凤姐叹息:“只怕是信奉‘马革裹尸还葬耳吧’,只是苦了云妹妹了,这今后漫长的日子如何捱呢?”

贾琏原本还在唏嘘感叹,忽然瞪圆眼:“你,你什么意思呀?你是说那卫家的。。。。。。”

凤姐警觉失言,忙挽回:“什么什么呀?我说得是云妹妹跟她婆婆翻脸,谁说卫若兰生死啊!”

贾琏抓住凤姐手:“打住,就是这话?‘生死’,你说,从哪儿来的?”

凤姐神情默:“什么打哪儿来,不过白说一句。”

贾琏道:“不对,从前大舅老爷你提过,元妃你也唠叨过,结果他们都出事,你如今唠叨卫若兰,难不成?”

凤姐焉能认这个,那不成了阴阳先生了,因道:“那我没念过薛蟠、太太呢,她们又如何?”

贾琏给凤姐一混,把头儿一点:“是啊,这话也对。”

凤姐得了便宜就卖乖:“正是这话啊,我大伯父只身在外,一年不得见一面,他又带我好,我念叨一二句,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嫁给你了,连我娘家伯父也不能记挂了?那宫里娘娘系着贾府安危,她又病了一场,外面又有那写谣言传来传去,我不问一句儿,岂不是猪狗不如了,只知道用人,不晓得疼人了?那是你,用人之时,甜言蜜语,不用人了,摔得八百里,啐,什么东西。”

贾琏指着凤姐嗔怪道:“你看你看,好好的说这些?”

凤姐道:“是我说,还是你说,我问表姑爷,你却要东扯西拉,反头又怪我。”

贾琏见凤姐絮絮叨叨,忙作揖:“奶奶,夫人,算我错了不成吗?你担心表姑爷,云妹妹,我明儿下值去西山走一趟可好?好奶奶,别生气啊,诺诺诺,小生舍身赔情好不好?笑一个吧,给点面子呀!”

凤姐被他耍宝又搓来搓去,早忍不住了噗哧一笑,贾琏给她眉角眼梢风情媚态引得心神激荡,一个霸王硬上弓,霎时间便是风雪雷动,春满人间了。

这话不好说的,揭过不提了。

去说隔日,贾琏领了凤姐令,宝玉领了黛玉令,兄弟齐齐来寻卫若兰,三人当面,一番诉说劝慰,卫若兰执意不肯息战意,要上战场一搏,并说男儿本色就是沙场征战,扬名立万。

宝玉劝道:“你身子若强健,我自是无话,可你如今情行,正该好生保养才是,如何经得起风餐露宿?”

卫若兰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身子强健,并无毛病。

弟兄二人西山之行,铩羽而归。

黛玉无法,只得修书一封送过府去,告知湘云方方面面所做努力,无人能阻止卫若兰,除非他自己。并特特派了出行婆子做信使,给湘云捎去好些补品以及贵重药材。

四月底,大军集结完毕,圣上点将忠顺亲王,忠顺亲王却称病不出,拒绝领兵,皇上钦点安南郡王带兵征讨外寇,勒令忠顺亲王交出调兵虎符。

五月初八,上上吉日,大军拔营出发,安南郡王金甲金雕鞍,威严赫赫率领十万兵马,锦旗猎猎,人马萧萧,出了京都。

随后,小皇帝水淳在早朝之时忽然发难,谴责忠义亲王,享朝廷俸禄,不分君忧,贪生怕死,临阵退缩,置国家社稷安危于不顾,实乃尸位素餐之典范。

这一开头就不得了了,一时御史言官当庭参奏,说忠顺亲王在太妃新丧百日内曾经为了了自己新纳小妾产女大事庆贺,并喝得酩酊大醉,与戏子同台戏耍,口出狂言,言称自己勇冠三军,天下无敌。另有御史参奏说忠顺王世子曾经在太妃孝期内在宁府吃酒斗牌,参与射猎,行为不轨。

一时捉了忠顺亲王府长史刑讯,竟然又生出许多款罪状出来,什么抢占民田盖别墅呀,强占民女,致使人投河啦,奸污村妇致使人上吊自裁啦,等等污垢之事全部曝光,且那长史提供了充分人证物证,连上次贾珍之话也翻出来做了呈堂证供。

这忠顺王爷是废太子忠义亲王一党,当初曾经力挺忠义亲王,几次差点就把当今圣上拉下马来,新皇继位,碍于上皇情面,又因新朝不稳,忠顺亲王手握兵权,不能撼动,因而隐忍至今,不想这一次外寇犯境,给了皇上一怒的契机,既然有人退波逐浪,又是人物证齐全,皇帝乐得顺水推舟,下令水溶主审,会同三司,务必把忠顺亲王不轨查个清楚明白。

一时参奏忠顺亲王之奏折犹如雪片一般飞到御前,很快集成三尺之厚。都是帝王之后,本是同根,水溶本想高高举起轻轻发落

143、草今天蛮早啊,要求表扬 。。。

,来个来得去新的来,忠顺亲王换人做。熟料,忠顺亲王之案件越滚越大,最后竟然跟谋逆案有了牵连,这一来,水溶再不敢掉以轻心了,心存仁慈了。

六月初,案件审验定论,证词递交御前,新皇水淳震惊异常,也暗自庆幸,无论如何,这次要把这眼中钉肉中刺拔除了。

新皇禀奏上皇,上皇看了卷宗,一声长叹:“留他一命吧!赏他全家一口饭吃,毕竟他是皇家一脉,曾与社稷有功。”

于是乎,忠顺亲王夺爵,贬为庶人,阖家入罪,皇上仁慈,只夺爵免职,并不抄没家产,只把忠顺王阖府连同家下仆从迁出京都,在京郊另造府邸,地面围墙高似天,外面派兵丁日夜把守。

忠顺亲王除了不能参政不能外出晃荡走亲戚捧戏子,与其做王爷并无二致,不过仅限于他那一亩三分地。

皇上仁慈,之后年年赏赐美人,直是忠顺亲王此后到死再没出过高墙。这是后话,且不提了。

回头且说贾琏,这一日下朝,惊慌而回,与凤姐报备两件事情,一件,忠顺亲王完了,二件,前线十万火急鸡毛信,首一战损失惨重,先锋神武将军卫将军父子以及三万将士全部战死,忠靖侯史鼎父子失踪。

凤姐闻讯跌坐,一时心痛如绞,珠泪滴落:“苦命的云妹妹!”

贾琏叹息:“的确呢,夫家娘家一起落难,这谁想得到呢!”

凤姐言道:“这事儿可不能告知老祖宗知晓,可不是玩的。”

贾琏叹道:“只怕瞒不住,卫家要发丧,到时候必定会上门报丧,史家估计也要入罪,唉!”

凤姐讶然:“因何入罪?”

贾琏道:“战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被捕,即是脱逃。”

凤姐气道:“被捕不见得就叛敌呀?”

贾琏道:“谁说不是呢?可是我朝惯例,历来战场被捕,就连皇子皇孙也有罪呢,何况我们寻常之家?史家多半要倒霉了。”

凤姐顿时娥眉倒竖,怒道:“这是什么混账规矩?将军沙场卖命,难免马失前蹄,纵然被捕也是情非得已,熟料竟然被人这般对待,今后谁还敢再去征战!”

贾琏咬牙一啐:“低声,不去?不去也得死,忠顺亲王就是先例!”

凤姐顿时颓废,半晌才道:“无论如何,要瞒住老祖宗,哪怕多瞒一日也是一日。我这就去布置,你再去打听打听史家之事,唉,怎么都赶一块呢!”

凤姐心里无比郁闷,前生史家因为保龄侯结党谋私,忠靖侯被连坐,如今怎么又换成这茬了?

当晚,凤姐与黛玉商议要过府去祭奠吊丧看望湘云。并与贾琏宝玉约好,让他们下朝一起回家。

熟料隔日凤姐黛玉尚未出发,贾琏再次气愤回家,告知凤姐,湘云获悉夫君罹难,当即晕厥,卫家夫人与大奶奶却把湘云驱逐出府。史家正值多事之秋竟然闭门不纳,湘云连同陪嫁丫头妆奁被堵在史家门前,不得入门,主仆们哀哀欲绝。

并说自己与宝玉闻讯已经去过卫家,卫家满门孤寡,一片萧索,哭声震天,责备之话实在说不出口。宝玉无奈已经前往史家劝说照应湘云,怕她绝望走极端。

凤姐正在咬牙切齿咒骂史家卫家,宝玉黛玉也相携而至,与贾琏夫妻商议,是不是暂时把湘云接过来暂时安顿,因为无论卫家史家,目前都处于暴虐之中,实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这湘云过府,可不是之前做客玩耍一下子,贾母贾赦贾政健在,凤姐黛玉委实做不得主。凤姐知道卫家史家之事瞒不住了,势必要告诉贾母拿个主意了。

因为一边派了林之孝家里带着媳妇子送上吃喝,换宝玉回家,别一桩未了,又惹上别的麻烦。

左思右想无良策,万般无奈之下,凤姐自己与黛玉相携来见贾母。

144

144、第 144 章 。。。

凤姐只说道卫家父子战死,世家父子失踪,还没说湘云被驱逐,贾母已经仰头倒了。吓得凤姐黛玉贾琏宝玉鸳鸯等人魂飞魄散,忙着灌水掐人中叫太医。太医到来银针刺穴,好一通折腾,贾母方才悠悠醒转。

睁眼便泪水如雨,嚎啕恸哭:“我的鼎儿,鲲儿(忠靖侯之子史正鲲),云儿啊,这叫我如何活啊?”

凤姐黛玉忙着劝慰,贾母只哭了半晌,方才渐渐住了声音,吩咐凤姐道:“快派人前去卫家吊丧,好生安慰你云妹妹,再派人去史家,看看有什么帮得上,我如今也不能动弹,凤丫头,玉儿呀,你云妹妹全靠你们了。”

凤姐黛玉相视茫然,凤姐只恨自己嘴笨,刚才如何不一次说完呢?

贾母见她们不动弹,心生不悦:“你们?”

凤姐黛玉每人握了贾母一只手,两边依偎着抚慰,凤姐才道:“刚刚孙媳妇话未说完呢,您就撅过去了,那云妹妹被卫家赶出来了。”

贾母道:“什么?她回史家了?”

凤姐摇头,很艰难才吐出口:“史家表婶闭门不纳,云妹妹这会儿跟街上哭呢!”

贾母顿时怒了:“备轿,去史家,不,去卫家!”

凤姐见贾母诺大年纪,只派舟车劳顿不大好,忙劝道:“老祖宗,您别激动,听我说,这卫家如今死了当家人又死了儿子,正哀痛,我们这一上门吵闹,别人岂不说我们落井下石不体谅?我的意思,先把云妹妹接回府来安顿下来,再图其他。”

贾母却道:“不可,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忍。哼哼,他死了儿子死了丈夫就该磋磨人了?就该把屎盆子扣云丫头头上了?这是什么道理!我今日不仅要上门教训她,还要拉她去圣上面前评理去,我们云儿也是忠烈之后将官之妻,那有个丈夫为国捐躯,妻子倒受作践道理?”

凤姐见贾母执意要去,只得再劝道:“老祖宗倘若要去,不若去史家,勒逼保龄侯夫妻前去评理,这才名正言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母点头:“就依你!”

凤姐这才吩咐鸳鸯给贾母按品级装扮起来,抬了贾母八抬大轿往史家去了。忠靖侯保龄侯府邸,犹如宁府荣府,在一条街上,相聚盏茶的功夫。与贾府相距也不远,都在南城富贵区域。

不过两刻的时辰,贾母大轿便到了史家门前。凤姐黛玉去安顿湘云,林之孝其前去通报:“史老太君到!”

门子知道这位老诰命姑奶奶脾气可不好,惹恼了,可是要用拐杖揍人了,忙着往内通传,一时保龄侯府中门大开,贾母大轿子便直抬进去了。

保龄侯史鼐与夫人忙着上来迎接:“姑母大人如何亲自来了,您有事吩咐一声儿侄儿上门凝听教训也就是了。”

贾母一声冷笑:“我也想使人叫你来着,不过这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我也不知道我这泼出门去的老姑娘,还在不在你们眼里呢?”

保龄侯知道这话有出处,哪敢出声,只是一边赔笑一边瞪着妻子,示意他快把湘云迎回来。

保龄侯夫人正要去,贾母气哼哼道:“站住,这会子才去不嫌晚呢?你们好有脸面,好德行,嫁出去的姑娘倘若得脸,你们就欢欢喜喜迎来送往,不得脸呢,你们就做那缩头乌龟了,是不是?”

保龄侯道:“侄儿岂敢,”

贾母怒道:“想我史家世代战将,满门忠烈,就你们大哥也是个好的,怎么出了你这个孬种呢?你史家是卖女儿呢,还是娘家死绝了,人家把姑娘欺负到这个地步,撵到大街上也无人理会?”

保龄侯倒没敢犟嘴,只是点头哈腰:“姑母息怒,侄儿的不是。”

她夫人却暴虐了:“不是侄儿媳妇敢驳姑母,但凡出门的姑娘只有祝福娘家兴旺的,那有个诅咒娘家绝门的?〃

贾母冷笑道:“我倒像赞美几句,只是史家男人都没了骨头了,叫我如何赞美呢?说这只软脚虾子长得标致?还是说你侄儿媳妇会算计?兄长爵位继承,家财继承,就是一个侄女儿是该死的,不该活着碍你眼,是不是?哼,你也是有儿女的人了,儿子女儿也该论亲了,你就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你儿子论亲,东不成西部就,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这样子谁人还敢与你攀亲?”

史鼐夫人顿时恼羞成怒:“这是谁人瞎编排,我何曾刻薄湘云了?”

贾母摆手:“这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你刻薄不刻薄,自己知道。不然也不会满京都千万闺秀,你竟讨不到合心媳妇了,你当真以为那么巧呢,你每问一家,人家都那么赶巧订了婚了?”

史鼐夫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柳夫人告罪,张夫人刘夫人也笑嘻嘻告罪,说刚刚议了亲,她便只是遗憾,以为不巧,却原来都在骗自己,这些坏东西!

贾母却不管她,转头看着保龄侯史鼐:“我今儿来就问你一句,我这个老姑母,湘云这个大侄女,你认还是不认?”

史鼐忙点头:“姑母这话叫侄儿无地自容,姑母有话但请吩咐,侄儿无不从命。”

贾母点头道:“你点起家丁,带上媳妇,与我到卫家走一趟去。”

史鼐敢不从命,除非想被打得满头包。忙着就去分派,一时他儿子史鹏也来拜见贾母,言说他也一去卫家。

贾母打量一眼,见孩子生得不错,微笑点头儿:“倒比你娘老子强些。”

一时,两处人马合成一处,黛玉早把湘云府接上马车,身上也换了干净衣衫。此刻贾母大轿子出来,湘云方才上来见礼,一声老祖宗叫出口,哭得行将晕厥。

凤姐黛玉忙着劝住,一起上了朱轮华盖车,齐齐往卫家而来。

卫家虽然已经换了灯笼,因为尸骸未回,情况不明,还不敢发丧开吊。人也很少,只有卫若兰亲近朋友与卫家本家亲戚来探听情况。

却说那卫若兰之母正跟亲戚哭诉,说是取了个丧门星,啥啥的,亲友间虽然又觉得不妥的,因为她丧夫丧子,两重伤痛,却也不敢劝慰明说,都只为湘云忧心。

回头再说贾母一行人到了,卫家外管事在门口接待亲友,一见贾母一行,知道来者不善,心里直叫苦,一边唱和迎接,一边往后院通传。

一时,卫若兰大哥卫若松接住了保龄侯贾琏宝玉,管家却把贾母一行人往卫若兰母亲居所迎,贾母下轿,在凤姐搀扶下昂首走进了卫家大厅延熙堂。

贾母坐定,保龄侯贾琏宝玉史家儿子史鹏按辈分排座,凤姐鸳鸯琥珀平儿小红林之孝家里,吴新登家里张财家里两溜雁翅排在贾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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