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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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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一支不愁传承了。

贾母留下凤姐说话,却催促贾琏前去议事厅向王夫人支取祭祀银两。凤姐一边跟贾母说话应承,一边心中暗暗猜测,只不知王夫人这次会不会爽快拿银子呢?

凤姐陪着贾母闲谈说话,贾母提及贾琏出门所带人选,因一贯信任凤姐,只是叮嘱,金陵远离京城,负责打理人选,一定要忠心稳妥,能干尚在其次,又言人选万不能让贾赦王夫人插手,须得凤姐亲自挑选。

凤姐闻言,马上想到旺儿一家子,正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永驻金陵,因此打定主意,让旺儿一家跟随,并留在金陵打理祖宗祭田,把放贷之事彻底烟消云散。

凤姐一一答应,抬头忽然看见鸳鸯忙碌身影,心头一动,决定斩断贾赦威逼鸳鸯借口,免得惹恼贾母不可收拾。

因笑言:“老祖宗,说起来我到看上了老祖宗身边两个人,那可是老实诚信,无人能及,如能跟随二爷,定能够忠心不二,帮上一把,只怕老祖宗不舍得呢。”

贾母看了鸳鸯一眼笑道:“除了鸳鸯丫头,其他任凭你选。”

凤姐咯咯一笑:“老祖宗也忒看不起人了,难道我还不知道老祖宗离了鸳鸯姐姐饭也不会吃了呢。”

贾母笑道:“不是就好,凭他是个金人,你也拿去。”

凤姐抚手笑道:“呀哟,老祖宗,您可真是个活神仙啰,正是个金人,鸳鸯哥哥金文翔,您说说,他不是个金人是什么呢。”

贾母一听笑得好不畅快:“哦呵,这还真是确呢,好,给你了。”

鸳鸯知道这是凤姐提拔自己一家,忙着上前道谢:“谢谢二奶奶抬爱,只怕我哥哥笨嘴拙腮,不堪大用,连累奶奶呢。”

凤姐捉了鸳鸯手忙着拉起:“嗳哟,看看鸳鸯姐姐这般聪慧伶俐,哥哥能差到哪里去呢,我也是想着姐姐你替我们在老祖宗跟前尽孝,你自家爹娘却远在金陵无人照看,这回正好二爷要去,正好把你哥嫂带回去。也是我们一番恩谢姐姐意思,我这也是听了老祖宗吩咐,陡然想起来,哪里用得姐姐道谢,姐姐要谢就谢老祖宗呢。”

贾母笑道:“这话说得很是,正合我心。”鸳鸯果然去谢贾母,贾母笑眯眯亲手扶起。

凤姐这里美目灵动,忽然一拍自己额头:“嗳哟,只怕老祖宗原就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己装个神仙不做声,倒摁住我往套子里钻,还要人巴巴上杆子求着方答应了,嗳哟哟,我天,天下竟然有我这样笨人啰,世上真是再难找了。”

贾母笑得喘气不赢,指着凤姐笑骂:“真正吃了猴尿八哥嘴,鸳鸯替我撕你二奶奶那嘴,连我也敢编排了,真正反了天了,哈哈哈。”

鸳鸯知道贾母说笑,忙着上前替贾母掐腰捶背:“老祖宗舍得,丫头可舍不得,丫头想留着二奶奶这张巧嘴,好让老太太一日三餐笑,顿顿多吃几碗饭呢。”

贾母笑道:“不得了,这丫头未必也偷吃了猴尿呢,这般嘴巧舌辩呢!”

凤姐抚掌大笑:“哎哟哟,这一屋里都吃了猴尿了呢!”

逗得贾母更是大笑不止,吩咐鹦哥琥珀掐嘴,直惹得满屋子大笑不止。正遇上三春黛玉结伴来陪贾母说话逗趣儿,闻听这里笑热闹,紧走几步来探究竟。

却说贾琏离了贾母便去王夫人处领取银两,却被王夫人告知,因为修建省亲别院一时不凑手,银两暂时挪用了,待贾珍银两奏起,即刻拨给贾琏。

贾琏没想到,这一招又被凤姐算准,心里顿时五味俱全。

沉默一刻,贾琏无可奈何躬身一礼:“请问太太,什么时候侄儿可以提到现银呢?老祖宗已经定好了,让侄儿后天动身去金陵。”

王夫人面露难色,低头抿口茶水,心里一声冷笑,面上却是愁眉苦脸,大吐苦水:“嗳哟,琏儿,你是不知道啊,你看眼下娘娘省亲别墅眼,万事待举,银钱预算比之前超出许多,说实话,婶子我真不知道何时银子方凑手,这不,我正在想着,要去哪家有钱亲戚家周转周转呢!

要不,这样吧,琏儿回去跟凤丫头商量商量,就把你们夫妻修园子该出份例银子先垫上,办差要紧,也免得老太太挂心。差得一万呢,等珍哥儿银子来了,婶子一准补给你,你看可好呢。”

贾琏闻言神情一滞,心头怒火顿起,这明明就是□裸敲诈吗;看来这二太太眼下真是肆无忌惮了,祖坟堂银子也敢贪,老祖宗也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面对王夫人哭穷嘴脸,贾琏且不好分辨什么,毕竟王夫人是长辈,是贾府当家主母,还是娘娘母亲,又扯着替娘娘修园子大旗,只把贾琏气得七窍生烟,却作声不得,一时呆住,不知所谓。

王夫人也不急着要他表态,自己闲闲咪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哼,我就是分文不舍,我替娘娘办差,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却说邢夫人一旁听见这番话,嘴巴张了几张,确,正如王夫人所说,贾家眼下花银子如流水,她虽然参与管家,并不知道王夫人从薛家及亲戚家刮了多少银子,攒在手里,反正公账上银子已经被王夫人一笔一笔,有理有据,弄得干干净净,一文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甘心让王夫人占便宜,刮刷贾琏夫妻银钱,毕竟贾琏是大房之子,凤姐两口子对她还算孝顺。况且娘娘造园子缺银子,正该大家凑份子,她知道,凤姐两口子不出点血本不可能,忍了半天方说道:“他婶子,论理呢,琏儿小两口是该为娘娘省亲出把力,可是,若要他们拿出两万来,是不是太多了些?她们一没官职,二没爵位,仅有凤丫头嫁妆与月例银子,据我所知,凤丫头嫁妆也被花七七八八了,那日凤丫头拿了一匣子当票给我看了,屋里好些东西差不多当了一半还不止,只剩下少许陪嫁,与一些长辈赏赐,以及一些府库公中摆件了,我看着凤丫头委实可怜呢!”

王夫人很看不得邢夫人开口,她一脸跟凤姐很亲似神情,让王夫人觉得碍眼,也很挫败,要知道凤姐是自己亲侄女儿,是自己做臂膀拉进贾府来,王夫人有些疑惑,明明对自己言听计从凤丫头,什么时候跟自己离心离德了呢?

王夫人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凤姐地方。不过让她替自己抓抓钱,放些印子钱嘛,不定她私下捞得更多,倒来嚷嚷贴了许多嫁妆,谁信呢,真是喂不熟白眼狼。

要说王夫人也得却很难得,心里这般想法,脸上还堆满笑意儿,虽然难看些,生硬些,却实实在在是在笑呢!

这王夫人虽然看不上邢夫人,邢夫人毕竟是她名义上大嫂,贾府长媳诰命夫人,又被老太太指定来参与管家,虽说被自己架空,毕竟面上要过得去,不能不装装样子,因问道:“若依大嫂,凤丫头她们出多少合适呢?娘娘省亲毕竟是大家事情,大家荣誉,一文不舍不合适吧,难不成有人不欢迎娘娘回府省亲!”

邢夫人最讨厌王夫人拿元春压自己了,可是谁让人家肚皮争气,生个娘娘呢,因忍气一笑:“这样吧,琏儿回去跟凤丫头商量一下,总么着也给你婶子凑个三五千银子吧,他婶子,你看呢?”

王夫人恨得真咬牙,心里直骂娘,两万银子她嘴皮一碰成了三五千,王夫人也气得不轻,却不好再纠缠什么,因沉了脸道:“那就先凑五千来吧,先去办差,其余差额再商量。”

贾琏还行说什么,只可惜王夫人已经揉着太阳穴,似乎不堪其劳:“彩云,扶我回去躺躺,头疼都裂开了,嗳哟。。。。。。”

王夫人唱做俱佳,又是扯娘娘,又是装病型,邢夫人贾琏贾琏母子联手也奈何不得她,堪堪败下阵来。

贾琏至此,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只好行礼退下了。

他这里憋着怒气,闷闷不乐走回房里,却见凤姐平儿尚未回院,贾琏在房屋里犹如困兽,直转圈圈。他又不敢贸然去见老太太,怕老太太一时气坏了,王夫人岂不更加一手遮天。想了想,贾琏走到贾政书房来见贾政,谁知贾政上朝未归,贾琏顿时心灰意冷,也不敢去见贾赦,白找骂挨。只好恹恹走回房里,四叉八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迭。

却说善姐儿见贾琏回房,忙颠颠着倒水倒茶前来伺候,却被贾琏发了一通无名奴火,摔了茶盅子,骂狗血淋头,赶出房去。

丰儿见了只笑话,却听见贾琏在内屋乱摔东西,怕他发飙殃及池鱼,忙着一溜烟跑到贾母房里来寻平儿,平儿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贾琏方才是去提银子,这会子作怪,肯定是银子出了问题,忙悄悄给凤姐打眼色。

凤姐正跟贾母谈天说地,一时没看见,到被鸳鸯看见了,走来询问,平儿便谎说贾琏似乎腿脚不大舒服了,让鸳鸯稍后告诉凤姐一声,她回去看看去。

那凤姐原本没看见平儿,无意间却看见鸳鸯跟平儿在嘀咕,后见平儿离去,心里一动,约莫猜到出事了,只不知道事有多大,却不露声色,继续说笑。

不一刻,凤姐略有倦意,贾母便打发她回房去歇息,因不见了平儿,只剩下丰儿,贾母不放心,觉得鸳鸯办事妥帖,因吩咐鸳鸯送一送。

凤姐出了房门,避开贾母视线,立马精神了,细问鸳鸯情由,鸳鸯一笑:“小婢就知道二奶奶是为这事儿,我也不十分清楚,丰儿找平儿,奶奶只问丰儿就好。”

丰儿忙道:“小婢也不清楚,只是二爷回房后就问起奶奶,知道奶奶没回,就出去一趟,回来就更暴躁了,善姐儿去送茶水,也被儿也打出来了,茶盅子也砸了,桌子上古董东西扫了一地,脸色兀自吓煞个人,小婢着慌,就忙着来通知奶奶了。”

凤姐闻言身子不自觉晃一晃,倒把鸳鸯吓得够呛,忙问凤姐如何,声音也吓得变了腔调。

鸳鸯扶着凤回院子,正碰上平儿贾琏再搬楼上剩下大件古董,凤姐忙问何事,贾琏见鸳鸯在场也不言语,只是长出短气,脸色冷峻吓人。

平儿忙扶着凤姐就坐,又让善姐儿给鸳鸯倒茶,鸳鸯只道她们夫妻有话,便告辞出门,平儿忙着送出来,却被鸳鸯拉住,细问究竟,平儿抹抹眼角,摇头道:“二爷不叫告诉老祖宗呢,姐姐还是别问了,惊了老祖宗,我可担待不起。”

鸳鸯急了:“你这说就是与老祖宗有关了,你就告诉我,我帮着琢磨琢磨,也许就白扯清白了也说不得。”

平儿坚决摇头拒绝了:“姐姐见谅,这事儿可大了,万不能告诉老祖宗,具体要怎样,害得二爷奶奶拿主意,倘若实在熬不住,平儿再来寻姐姐,只在今晚最迟明天,这是就有结果了,姐姐好走,我要回去帮着想辙了。”

平儿说完又抹抹泪,回转房去了。

鸳鸯有心跟去,又怕他们夫妻疑心自己听壁脚,略想一想,便到了王夫人房里来寻金钏儿,这金钏儿与鸳鸯是一批选进贾府婢女,自小一块儿受训,后来分别分配给了贾母王夫人。

却说鸳鸯走到王夫人院子里,正好金钏儿姐妹都在,两姐妹一起就着树荫坐在栏杆上逗雀儿。忽见鸳鸯走来,忙着起身迎接。鸳鸯向内房开那一眼,悄声问道:“你们好清闲,太太呢?”

金钏儿朝角门一努嘴:“薛姨妈家去了,也不知怎,这几天姨太太宝姑娘过来少了,方才说是宝姑娘身上不舒服,太太就带着彩云周瑞家里过去了,不然我们哪里这般闲。”

鸳鸯东扯西拉几句后直奔正题:“今个你们谁跟太太到了议事厅呢?”

金钏儿神情马上就不自然了;讪笑一声问道:“姐姐问这个做什么呢?”

鸳鸯一笑:“你就说是谁就行了呗,问什么。”

金钏儿叹气道:“我就知道我今儿不该去,唉,这话迟早要出来,我告诉姐姐,姐姐之别告诉别人。”

说这话悄悄拉了鸳鸯到背阴处,又给妹妹玉钏儿使个眼色,叫她放风,这才一五一十把今天贾琏提银子事情说了。

鸳鸯一听,心里暗自惊心;这王夫人却是忒不成话,板上钉钉子事情也敢唬弄老太太,到底不敢相信,又问一句:“当真一两银子也没给?”

“当真,姐姐快去吧,别叫太太看见就不好了。”说着催了鸳鸯快走,又悄声叮嘱一句:“姐姐可千万别说我说,哦,姐姐,当时大太太也在呢。”

鸳鸯一笑:“知道了。”

却说鸳鸯得了实信,只为老太太不值,鸳鸯六岁入府,今年一十七岁,老太太如何疼娘娘、疼宝玉,鸳鸯一一记在眼里,如何偏帮王夫人凤姐,鸳鸯也都记在心里,只可叹,如今老了老了,却被王夫人这样蔑视,只觉得王夫人忒无情意,纵不说礼仪孝道,只说还人情,也不该这般阳奉阴违,不拿老太太当回事!

鸳鸯万分纠结面不知这事儿该如何办理,想这事顶多能满两天,后儿琏二爷不出发去金陵,这时就会穿包,鸳鸯什么都不怕,就怕老太太经不住。

鸳鸯想着无论如何先瞒两天再说,熟料,天不遂人愿,凤姐动胎了。

原来,凤姐回房,好问歹问,贾琏想着凤姐怀氏夫人,怕他出事,推脱不说,后凤姐牛兴起了,要去那屋里问大太太去,贾琏无奈方才说了:“太太不给银子,让我们先垫上三万,她日后再返还我们一万,另两万算我们凑份子。”

凤姐一听顿时怒气升腾,没想到自己亲姑妈世世不肯放过自己,自己千般算计,却没想到被她在这里劫和(和hu),想自己前世死得凄惨,这世忍得辛苦,一时气血上涌,血不归经,竟然哇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那血落在地上,挂在嘴边鲜艳夺目,兀自吓人。

凤姐这里一口鲜血吐出去,人软软就要跌落,幸亏贾琏手快,一把搂住凤姐,瞬间吓得面无血色,大声惊呼凤姐闺名:

            第 53 章

凤姐动胎贾母气厥,贾政发威王氏吃瘪

司棋因为害怕,声音颤抖,耳语声音失了准头,堪堪让在场各人听个正着,众人皆是一惊。

迎春兀自呆楞,贾母已经冲口而出:“你说谁?”

司棋不提防贾母忽然发话,吓了一跳,面对老太太威严买内容,一贯顺从于惧怕,让她不敢隐瞒:“是,二奶奶,二奶奶吐血了,小莲花说得。”

贾母厉声喝道:“传小莲花来。”瞬间改口:“算了,我自己去看,鸳鸯,鸳鸯,快带路。”

鸳鸯情知是祭祀银钱后遗症发作了,生恐贾母到了气上加气,因安抚贾母道:“老太太甭急,您好好坐着,待小婢前往瞧瞧去,一定细细问清楚了,回来告诉您好不好?”

只可惜贾母此刻既听不进劝说,也坐不住了,只是要亲身前去。鸳鸯拗不过,又怕有个好歹,一边搀扶老太太出门,一边吩咐道:“琥珀,快去抬轿椅来。”

贾母哪里等得,急匆匆往前赶路,三春黛玉,紧紧跟随护卫搀扶,一时抬椅子婆子赶上来,众人七手八脚把贾母抚上轿椅,贾母一个劲儿催促,只把抬轿两个婆子催飞跑不迭。

不一刻到了凤姐院里,只见丫头婆子慌成一团,围在凤姐窗下门口,议论纷纷,惶恐不安。

贾琏握着凤姐手,哽咽着劝慰凤姐,平儿一边抹泪照应,耳听外面通报贾母到了,平儿慌忙迎了出来,贾母自己已经急叨叨走进房来:“凤丫头,凤丫头呢。”

彼时凤姐已经清醒,只是脸色蜡黄,犹如黄表纸张,贾母一见,顿时落泪:“嗳哟,凤姐丫头啊,你这是怎啦,刚刚在我跟前还是好好呢。”

凤姐闻听贾母到来本要起身,贾琏一边给贾母让座,一边按住凤姐:“姑奶奶也,可别乱动,想要我命啊。”

回头又来搀扶贾母就坐:“老祖宗怎么来了呢,快请坐,惊动老祖宗,都是孙儿不孝。“

贾母握着凤姐手,横一眼贾琏,厉声喝问:“琏儿你说,是不是你又惹了祸?”

贾琏神情一滞,不敢答话。

贾母以为真是贾琏惹祸了,拐棍一扬,便往贾琏身上招呼:“你这个胚孩子,刚刚还在花言巧语哄我玩呢,转眼就做些下流勾当,跟你那不成器老子一个模子,一样不争气呢,我,我打断你狗腿呀,你害得大姐儿早产,又来害我重孙孙,真是个孽障哎。”

贾琏也不避让,忽然扑通一声跪地,砰砰砰三个响头:“老祖宗息怒,孙儿有负重托,对不起您。”

贾母问他哪里对不起,贾琏却怕气坏贾母,只不敢说实话。惹得贾母火气,又打了好几下。

凤姐平儿鸳鸯知道事关祖宗祭银,不敢言语。三春姐妹并黛玉以为贾琏又花心偷摸了丫头,都为凤姐平儿抱不平,也不劝慰,只觉得贾母打得轻了。满屋子丫头仆妇,谁敢忤逆老太太,更是无人敢劝。

只可怜贾琏,也怪他自己之前风流成性搞坏名声,亲生姐妹也不同情他,梗着脖子,结结实实挨了七八拐棍儿。

贾母虽然力单,不能伤他筋骨,暑天衣衫单薄,却也打得皮肉火辣辣疼得很。倒霉贾琏,边挨打,还要腆着脸劝慰贾母:“老祖宗您消消气,别劲大了,累了手疼。”

众姐妹又恨他又要笑话,忍得十分辛苦。

一时,丫头通传:“王太医到了。”

众姐妹忙着回避,只留贾琏贾母平儿三人照应。

一番诊视,王太医言说凤姐吐血,乃是急怒攻心,一时血不归经所致,只这一回尚好,切忌下回,万万再不能生气了。又道凤姐忧思太甚,心思过重,这样不好,久了要伤心脾,劝慰凤姐放宽心,这两宗毛病定要改掉,否则胎儿安危难说。

一时贾琏陪同太医去开方,又叮嘱旺儿亲自去抓药方,回头亲手交给平儿,中间万无转过他手。

贾母这里细问凤姐究竟:“凤丫头,你好容易怀上了,怎么不想开些呢?”

凤姐闻言,泪水簌簌滚落,贾母忙替凤姐拭泪:“小祖宗也,可别哭,你说,什么人让你受气,凭是谁,我老祖宗一定为你做主。”

凤姐摇头不语,兀自落泪:“老祖宗别问,我没脸说,我对不起老祖宗,老祖宗放心,我们砸锅卖铁,也不拖累老祖宗。”

贾母一听这话,更糊涂了,生气一跺脚:“琏儿,你跪下,说,到底什么事?竟要你媳妇倾家当产砸锅卖铁替你收拾?”

恰在这时,回家歇晌邢夫人偕同尤氏赶到了,正好听见贾母这一耳朵话,忙忙与贾母见过礼。急回身问候凤姐:“你这个孩子,脾气兀自火爆了,什么事情,就急成这样呢,胎儿无事吧。”

凤姐点头说声无妨道了谢。

邢夫人方才松口气:“这就好,你公公急什么似,催着我过来问信,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过来。”又指了身边一个小丫头:“蝶儿回去告诉大老爷,就说孩子无事。”

平儿过来招呼邢夫人就坐,邢夫人转身却见贾琏长长跪着,又上前取保叫贾琏起身:“琏儿这是怎么啦,老太太,让孩子起来说话吧,都当了爹人了。”

贾母厌烦邢夫人托大插手,沉脸不发话,贾琏也就不敢起,只说声:“母亲请坐,儿子办糟了事,该当得。”

邢夫人估摸是祭祀银子事发,见凤姐并无大碍,便起个拨火心思,故意看着凤姐道:“是不是因为那三万银子事情犯愁呢,你说你个孩子,你急什么,凑不够数,大家伙想办法也就是了,难道还真要你一个填亏,大不了祭……”

凤姐知道邢夫人要说什么,可是凤姐不想此刻让贾母受打击,奈何邢夫人志在必得,她想一举歼灭王夫人 ,本来就打算寻个好借口发难,这会子正好来了凤姐这股东风,她焉能放过,硬是不理会凤姐暗示,一口气不打噔把话说完了。

贾母闻言可想而知了,头脑轰一声就炸了,祭银没了?难道王氏这个蠢妇果然贪墨挪用了祖坟堂银子。

想那贾母毕竟做了一辈子老封君了,丈夫死后,一人独撑一大家子,在京城各府之间往来穿梭,交好各家诰命夫人,不然,纵有贾代化遗本,无人附和,贾政很难白得一个员外郎了。

贾母遇事总要在心中过几个来回,方才施为,听了邢夫人之话,虽然已经明了三万祭银出了问题,可是为什么又牵扯凤姐动了胎气?邢夫人又张口凑数,闭口填亏,贾母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觉得这里不光十三万银子事情,忙一稳神,追问道:“大太太你说清楚,什么三万银子?为什么要凤丫头凑数填亏空?”

邢夫人等就是贾母这一句话,不顾贾琏暗示,凤姐阻止,忙着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经过情形,甚至在王夫人口气上添油加醋,夸大了王夫人话里有关娘娘那一段:“如今我们贾府都靠娘娘支撑着,这正是祖上荣光,我纵然挪用几个银子,说也奈何不得我,要知道我乃是贵妃之母,替娘娘皇家办差,难道你们想破坏娘娘省亲大事不成。”

邢夫人之话,贾母固然不会全信,可是依然坐实了王夫人藐视自己,不顾自己三令五申挪用祖坟堂银子,还想勒逼凤姐两口子替她填亏空。

贾母心里直恨王夫人:这个败家娘们,要没我贾家之门啦,把我为贾家留后路声声折断。

贾母毕竟还是贾母,久经风霜老封君,当着凤姐硬没发作,他知道凤姐心重,怀着孩子已经动了胎气,自己再一雷霆震怒,说不得就遂了歹人之意。

贾母硬挤出一个笑脸儿给凤姐:“三万银子事情老祖宗给你凑上,你安心养胎,其他无论。”

凤姐知道王夫人如今气势熏天,还道贾母也不敢招惹以和为贵,要替自己出份例银子,忙在枕上给贾母叩头:“凤丫头不孝,给老祖宗添麻烦了,等我好了日日伺候老祖宗,下辈子变做牛马报答老祖宗,老祖宗您要长命百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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