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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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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老成精的人物,且半字不提五石散,只是哭天抹泪,又是哭诉自己中年丧夫,又是哭诉薛蟠喜爱惹是生非,自己终身难靠等等,接着有诉说王夫人私下借了他多少私房银子,答应照料她们母子娘儿们,却不料眼下病得糊涂了,也难再靠,哭得泪眼婆娑,拉着凤姐手摩挲,只是恳求凤姐与贾琏,看在她们孤儿寡母,好歹照应她们一二,别叫他们一家子无下场。

凤姐知道这是自己一番话起了作用,今日这番举措不过是不让他们母女兴风作挑唆娘娘,想着这话须得当面点醒才是,因笑道:“唉,莫说姑妈有烦心事,就说我眼下也正作难呢。唉,不说也罢!'网罗电子书:。WRbook。'”

薛姨妈顿时来了精神,想套取风将消息:“我的儿,我们错不过是嫡亲血脉,你有苦且跟诉诉,我纵帮不上,也能劝慰你几句儿。”

凤姐又是一声叹:“姑妈不是外人,说与姑妈听了,想也无妨,姑母大约也知道了,我们二老爷临老入花丛,老太太气得不轻,一番追查,这才知道二老爷着了道了,被人下了药,老太太勃然大怒,下令让我追查五石散之来源,说了一旦查清,定叫那家药铺关门大吉,那药老板也叫他发配东省苦寒地,不死脱层皮。我推说眼下没有实落人使唤,我一个妇道人家行事不方便,老太太就恼了,说我不尽力,唉,偏太太又病了,不能理事,平儿又有了身子,劳累不得,这府里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一双手,府里却偏是一事赶一事,不叫人安生。姑母您说说,我咋这般命苦呢!”

凤姐忙不忙累不累的薛姨妈却不操心,谁下的药她也不关心,因为她知道乃是自己姐姐王夫人,这原是薛姨妈教给她笼络贾政的手段。至于贾府要如何处置王夫人眼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薛蟠不能牵连,她不能牵连,薛家更不能被牵连。所以,她急切想只要知道凤姐对五石散的态度,因笑道:“那五石散的事情,你倒底有眉目没有?”

凤姐苦笑道:“我也正犯愁,二爷在金陵,与那水不解近渴,我原想去求薛蟠兄弟,宝妹妹却说他一去没音讯,我正想着,这事儿又不能报官呢。。。。。。”凤姐说到此处故意一顿,薛姨妈记得胡乱摇手:“且报不得,糟蹋银子不说,名胜也臭了。”

凤姐点头:“就是这话,我正犯难呢,姑妈可有什么好法子,教教我也好搪塞了老祖宗,过了这关,老太太眼下正恼呢!”

薛姨妈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凤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烟消云散不沾惹薛家,因一笑道:“要我说这事儿老太太元不该恼你,想着这京城里大小药铺上百家,更有行医游医无数,这一包小小粉末且去哪里查探,你实话跟老太太好讲,老太太一项疼你,想是不会为难你,且这等事体,泄露出去也不是好话,反而损了府里名声。”

凤姐这才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怕就怕我这里说服了老太太,宫里娘娘反得了消息就不好呢,唉,我真是左右为难呢!”

薛姨妈慌忙言道:“这等机密事儿,只要老太太不说凤丫头不说,你太太也不会自己去张扬,娘娘如何得知?”

凤姐却看着薛姨妈只是沉吟,微笑不语,薛姨妈知道这是要自己作保证呢,因苦笑道:“凤丫头且放心,姑母不是那不知轻重人,贾府之事,再不会多一句口舌。”

凤姐这才笑道:“姑母说哪里话,我在信不过别人也要信姑母,多谢姑母出谋划策,等过了这关,下月我请姑母宝妹妹喝酒赏菊吃螃蟹吧!”

薛姨妈去后,凤姐名小红捧了一个锦盒,连带薛姨妈刚送的金器去了贾母房里,着贾母屏退左右方言道:“这一盒子是八万四千三百银子。是二爷上次自花枝巷搜来,除了太太本金五万还多了三万多,二爷走得匆忙,说是让孙媳妇自己行处理,孙媳妇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交给老祖宗收着好些,另有这一盒,是方才薛姨妈送给巧姐儿的头面金锭子,求我不要追查五石散出处,孙媳不敢自专,一并请老祖宗收着吧。”

贾母闻言心头火气,骂了句:“败家娘们!”抚摸着装银子的朱红盒子,良久言道:“嗯,这钱突兀而来,叫人生疑,五万本金有我收着,将来平分给你们兄弟姐妹,这余下三万多乃是人家血汗银子贪不得,你明儿悉数捐赠京城几家养生堂、善婴堂,养老院,务必不留一分,这肮脏的银子用不得,祸及子孙呢。”

凤姐答应一声去了,回去左思右想,想起自己先前也曾获利高利贷,劲儿老太太一句‘祸及子孙'只说得她心肝乱颤,叹了一口气,自己添了些银子进去,凑成整整四万银子,锁柜不表。私下却吩咐林之孝去统计京城弃婴堂养生堂的家数不提。

三日后,林之孝来报,说是他足足跑了三天,这京城地面弃婴堂共有五家,都是官办,却是缺衣少吃,委实艰难。

凤姐找出了银票一番吩咐,只交他要收据,不叫他透露贾家名号。隔日,林之孝五张八千银票的收据交回凤姐,凤姐转交给了贾母,贾母笑问:“如何倒多了?”

凤姐讪讪一笑,到底没说实话:“我听说有五家,孙媳笨得很,想着银子不好分配,便添了些进去,在我心里,只当事体大姐儿大哥儿积德了,王老太太勿怪。”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一笑:“嗯,你有这般心思,上天定然福报你。”

凤姐一笑:“承老祖宗吉言!”

却说凤姐放高利贷时日尚浅,收益大都归了王夫人,她私下落手不过三千,如今翻倍捐赠,却是慢慢心安理得了。

            第 90 章

不说贾母凤姐收复了薛家母女如何畅快,却说王夫人那一日得了薛姨妈保证,言说只在三五日间,必定让王夫人翻盘复出,重新掌管贾府。王夫人更是得了薛姨妈提点,凡是彩霞送来的饭菜她是一口不吃,连带人生养荣丸也不吃了,喝水也是亲眼瞧着金钏打水烧水,她才肯喝,吃饭至交金钏先削面鱼儿汤。还别说,她这一举措还真有用,竟然连续三天没疯癫。可是人却只是没精神,一道中午时分便哈欠连天,涕泪横流,全靠一点信念支撑着:“坚持一下,我就又是呼风唤雨公侯夫人了。”

这王夫人用五石散害人,当然对五石散的毒性有所了解,知道自己这症状是中了五石散了,趁着自己清明之时,王夫人把自己偷藏的五石散找了出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楞觉得五石散粉末变少了,心里只恨彩霞,以为彩霞识破了她的奸计,偷了五石散毒害自己。

王夫人认定了五石散害了自己,遂悄悄把余下五石散,悉数倒进了红漆马桶里,暗地牙根咬断,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彩霞才好。

王夫人本想马上把彩霞叫来收拾打骂一顿出出气,无奈又怕引起贾母警觉,坏了自己复出大事,心里暗自思量,眼里是炽热仇恨:‘且等自己成功复出,再十倍百倍报复回去。’

她这里满怀信心,只等三天一过要报冤仇,却不料三天过了,却没摸着薛姨妈踪影。她不甘心,天黑了,她楞瞪着眼睛直至深夜,总觉得在坚持一下,下一刻,薛姨妈就会自天而降,来着元春的人马来解救自己了,谁知白熬一夜,毫无音讯。

王夫人细想薛姨妈当日之话语:“只在三五日间。”兀自一笑,觉得自己又惨透了玄机,因宽慰自己,阴}一笑:“是了,她说三五日间,如今方才过了三日,且再耐心等候二日,到了五日后,她定会发难。”

这一想,王夫人又打了鸡血似的,兴致勃勃了,板着指头,等候第五日降临。

且这第五日正是大姐儿生辰,虽然凤姐一早说了,大姐儿小孩子家家不办酒席怕折寿,可是却挡不住长辈们赏赐。这一日不说贾母赏赐了一块墨绿的古玉牌替大姐儿辟邪驱灾,贾府大小主子都有赏赐,有送衣帽鞋袜的,也有送文房四宝古贴名画的。单说薛姨妈母女,自那日求了凤姐,隔日就得了实落信,贾母发作了凤姐一顿,却是再没追查五石散之事。薛姨妈母女心下大为感激,觉得凤姐实在比王夫人重情义,办事也靠谱些。

这一日七月七,正是大姐儿生辰,不光宝钗送了大姐儿文房四宝,就是薛姨妈思及凤姐替担了风险挡了灾,实在救驾有功,虽是之前有所馈赠,今天正日子大家都凑趣儿,自己不到也不像,便又替大姐儿准备了一百二十斤银丝挂面送了来,替大姐暖寿。凤姐怕她们犯疑,稍做客气几句收下不提。

再说王夫人,这一日一早便让金钏在院门口等候,一时金钏来报,言说薛姨妈到了凤姐院子里,王夫人便振奋起来,忙着让金钏、玉钏替自己梳洗打扮,金钏替王夫人梳了高髻,戴了金凤挂珠钗,又替王夫人匀了粉,擦了腮红,上了胭脂口红,玉钏儿特特提王夫人找一套石榴红的白蝶衣衫子,下配了珊瑚红的百褶裙。王夫人做瞄右看,走来走去,十分满意。笑嘻嘻开了首饰匣子,一人赏了她们一枚金镶玉绿宝戒指,并笑着允诺说:“金钏儿、玉钏儿,我这次病重,你们姐妹对我不离不弃,伺候周到,日后我定当你们女儿一样,替你们寻个好人家,陪嫁你们全副妆奁,包管你们比那个狐媚子彩霞过得好。彩霞,哼,我也有好日子等着她呢!”

金钏玉钏接了赏赐,双双跪拜道谢,心下却只是惊异,且不知王夫人因何要说此话,难不成今天有什么事发生不成?

玉钏心里约莫知道王夫人话从何来,却是暗自叹气不已,只巴望王夫人失望之余不要太暴虐才好。

且说凤姐院里薛家母女相携吃寿面,饮香茶,一阵阵欢声笑语,对凤姐说不完的奉承话,哪里还记得翘首以待的王夫人丝毫。

再说王夫人满怀信心,打扮的油光脂粉,脖子伸得老长,望穿秋水,也没瞧见薛家母女影子。

却是金钏来报:“太太,姨太太与宝姑娘在二奶奶院子里吃了长寿面,又到老太太房里抹了会子骨牌,这会子随着宝姑娘进园子逛去了。”

薛姨妈可是王夫人最后一根稻草,闻言心神俱丧,顿时暴虐起来,双目赤红,一把掐住了金钏脖子,猛力摇晃:“你个小贱人,也来哄骗我,不可能,绝不可能,姨太太是我嫡亲妹妹,她绝不会弃我于不顾,小贱人,敢撒谎,我掐死你,掐死你。。。。。。”

王夫人忽然发难,金钏没防备,被她一下子制服了,任凭她如何挣扎,也脱不开王夫人魔掌。

且说王夫人自从去年十月发病起,常常三日五日骂人一顿,打人一顿,大都是以她自己不知羞耻收场,这一次王夫人打骂金钏,不说守门的婆子,就是云雀儿玉钏儿也没在意,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玉钏儿熬药,云雀儿替王夫人煮了面汤儿。她们都以为王夫人不过骂几句哭几声再发疯便完事了,谁知后来听着不对,玉钏儿在外间听得王夫人叫骂声变了腔调,这才慌忙进房查看,却见姐姐金钏已经眼睛翻白,口角流涎,鼻孔流血,奄奄一息。

玉钏儿吓得大声叫唤:“太太杀人了,救命啊!”

云雀儿闻讯赶进房来,帮着玉钏儿抢救金钏,熟料王夫人力大无穷,她们两个合力也夺不下金钏,玉钏儿发了急,一口咬在王夫人手指上,谁料王夫人发了狠,还是是缺了疼痛感,愣是掐着金钏不放手。云雀儿大声祈求王夫人,玉钏儿又咬又掐又踢,只撼不动王夫人。

守门婆子听着屋里声音不对,跑进来看着这番情景,一时唬得魂飞天外,忙着上前来帮忙掰扯王夫人双手,谁料王夫人这一掐,渗透了她全部的仇恨,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就连玉钏儿咬得她手指鲜血直流她只不放手,嘴里还兀自咒骂:“小贱人,我叫你浪,叫你勾引爷们,掐死你,掐死你,看你还浪不浪。。。。。”

几个婆子眼见金钏已经软塌塌一命呜呼,万不得已扬手用了贾琏招数,击昏了王夫人。金钏这才被抢救下来,却不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几个老婆子有些经验,让玉钏儿放平金钏身体,帮着把金钏已经咬伤的舌头缩回嘴里去。金钏大口哈着气,一哽一哽,直翻白眼,玉钏儿吓得只嚎哭:“姐姐,千万别死啊!”

玉钏儿一味哭嚎起来,云雀儿见事不强,忙着一溜烟去寻凤姐。

却说凤姐这里正是春风得意,笑语连连,忙着与平儿丰儿小红一起收拾各路人马奉送礼品,闻言唬得心神俱乱,扔下礼盒也不收拾了,一边派人去告知贾母,一边自己飞奔到了王夫人房里,小红丰儿一阵风似的追赶,到底没赶上凤姐,与凤姐前后脚到了王夫人房里。

凤姐到了一看,但见金钏儿面色黑紫,脖子一道青紫痕煞是吓人,凤姐唬得不轻,忙伸手去探金钏鼻息,还有一丝热气儿,凤姐稍稍安心。

玉钏儿见了凤姐忙跪着苦求:“二奶奶,求您传太医,就奴婢姐姐一命,玉钏儿一家做牛做马报答您。”

凤姐却知道这等事体只有隐瞒得份,哪里还敢请太医满世界招摇去,可是玉钏儿也不能不安抚,金钏不能不救,因示意小红搀扶起玉钏儿:“现在什么时候,你不去照顾你姐姐倒来这里瞎嚎丧?我包你姐姐无事就是。”

玉钏儿原本哭得昏天地黑,被凤姐一喝清醒过来,闻听凤姐有法子救自己姐姐,忙着磕头:“谢谢二奶奶!”自去照顾她姐姐去了。

凤姐这里回头吩咐小红道:“你去问你平儿姐姐拿一瓶九毒化瘀膏,拿十颗三七散过来,别的话且别多说,没得吓着你平儿姐姐。”

不一刻,鸳鸯来了,贾母吩咐她送来了云南白药,玉钏儿忙着花水让金钏儿服下,才来给鸳鸯磕头:“谢谢也鸳鸯姐姐,谢谢老太太赐药。”转而给夫君磕头:“求二奶奶,让我姐姐家去养病吧。”

玉钏儿家住在园子边上,哪里住着阖府下人,金钏这一去,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凤姐当即否决了玉钏儿:“这我可不能答应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姐姐另居养伤,就有你伺候你姐姐直至康复,不过,我丑话说在头里,你好生伺候你姐姐,依然回来当差,我于老太太自不会亏待你一家子,倘若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玉钏儿想家去也不过是想让他姐姐得到好的照顾,并躲开暴虐的王夫人,如今虽然不能家去,却依然能够亲手照顾姐姐,她已经别无所求,忙着谢恩不迭。只是心里打定主意,待姐姐病好,宁愿去打扫围厕之所,也不伺候疯婆子了。

这日夜晚,玉钏儿哭着来见凤姐,说她姐姐金钏痛的直打滚,凤姐想起自己小时候淘气扭伤了脚,母亲给自己冰敷一事来,忙让小红取了一盆冰块来,让玉钏儿用冰敷替金钏减轻疼痛。凤姐不放心,派了丰儿去帮忙,丰儿半夜方回,言说金钏终于安静睡熟了。

凤姐平儿稍安。

熟料隔天,玉钏儿有哭丧着来了,金钏开始咳血咳痰,好几次翻了白眼,差点背过去。

凤姐无法,去与贾母商议,贾母让凤姐差人去请鲍太医来,鲍太医来了,贾母却不叫他请脉,只说自己其他尚好,只是咳嗽痰多,咳出不易。

鲍太医闻言,知道大户人家不好执拗,依言开了止咳化痰的方子去了,倒把贾赦贾政宝玉吓得够呛,慌忙着来探视,贾母打发了贾赦宝玉,却留下贾政,劈头盖脸骂了家政一顿赶了出去。贾政闻听王夫人所作所为,直气得七窍生烟,一阵风似地卷到王夫人房里,正碰见宝玉再次探视,王夫人见了贾政阴阳怪气一阵疯笑:“哈哈哈,小贱人死了,你伤心了罢,啊,哈哈哈!”

贾政恼怒的不行,一把拧起王夫人,任凭宝玉跪地哭泣而不理,左右开弓扇了她七八耳光,骂了几句:“毒妇,蠢妇,恶妇!”方才气哼哼去了。

王夫人这些日子心里十分清醒了,只是这些日子不敢好好吃饭,怕人谋害,昨日使尽了全力,人有些虚脱了,见贾政当了儿子下人打自己,心里恨不得杀了贾政,只是浑身没有一丝儿力气,被贾政掼在地上,边捶地大哭:“我的珠儿啊,你若在世,为娘哪里回首这般屈辱,我的元儿呀,你在哪里,你可知道娘亲过得什么日子啊。。。。。。”

忽而拉着宝玉摇晃:“宝玉,宝玉,你要救救娘啊,娘活不下去了啊,我的宝玉啊,你醒醒啊,醒醒啊,救救为娘啊。。。。。”见宝玉只是劝解她安心养病,把那个不理会她的冤屈,王夫人便发了疯一般往外冲,说是要去宫里寻娘娘,为自己做主。

宝玉与柳叶拉王夫人不住,还是守门婆子合力制服了王夫人,柳叶宝玉合力给王夫人服用了安神汤,王夫人在药力下睡熟了,安静了。宝玉许久不见金钏玉钏,心下奇怪,询问柳叶:“怎么就你一人看顾太太?金钏玉钏哪去了?我平日看她们尚且周到,如何这半天不见踪影?”

柳叶得了老太太吩咐要瞒着宝玉,哪里敢说,只是支吾说金钏玉钏病了,家去养病去了。

宝玉不又犯嘀咕:“怎的这般凑巧,两姐妹一起生病呢?”

柳叶苦笑道:“就是这话,奴婢也觉得奇怪呢!”

宝玉心里觉得凤姐李纨怎的如此马虎,既是金钏玉钏病了就该再补别人进来服侍,心里想着,人已经走到凤姐院子里,方要进门,却听凤姐房里有人说话:“回二奶

奶,我方才去看金钏,她脖子上肿消了些,只是依然咳嗽血痰,人也十分灰心,只说自己废人了,玉钏儿也只哭,还说让奴婢替她们求求情,放她们姐妹回家去,她们再不敢伺候太太,没得为了二两银子丢了性命。”

只听凤姐道:“胡说,她们世世代代家生子,由得她们说不做就不做?太太不过一时错手,把她认成彩霞了,告诉她们,安心养病,好了回来当差,机灵点也就是了。”

宝玉闻言惊心不已,待要回身,却被彩明走来瞧见了,奇道:“宝二爷,您怎么不进去,倒在门口做什么?”

宝玉惊醒,脚步如飞去了:“哦,我路过,路过而已。”

凤姐出来,宝玉已经转过房角去了,凤姐撵出门来连叫几声:“宝兄弟,宝兄弟?有事儿吗?不坐坐啊?”回身问平儿:“宝玉几时来的?知不知道他到底听取了多少呢?唉,可别再出乱子了。”

宝玉方才已经得知金钏在王夫人后园子养伤,悄悄折到门口,但见那金钏咳嗽的惊天动地,玉钏儿哭哭啼啼:“姐姐,等你好了,吃糠咽菜我们也家去,总比伺候疯子丢命的好。”听得宝玉直发毛,恹恹回到怡红院,也不梳洗,直挺挺躺在床上,两眼直瞪瞪瞧着长子顶棚发愣。

却说晴雯麝月等都在后院里纳凉吃西瓜,嘻嘻哈哈的,一时麝月悄声言道:“哎,听说没有,昨天玉钏儿哭哭啼啼要家去,被二奶奶抢白了呢。”

碧痕奇道:“好好的,却是为何?”

秋纹道:“谁知道呢,谁还能住一辈子不成,左不过要家去的,不过早去晚去而已。”

春燕也凑热闹:“你们知道不,那个媚人不知如何得了二奶奶青眼呢,如今他们一家子只在花枝巷,他爹娘坐着小买卖,媚人如今进出都坐轿子,大户人家小姐一般呢!”

晴雯指着秋纹春燕嘻嘻笑着:“别是你们相女婿了吧,啊哈哈哈,大家来羞她们,叫小蹄子发浪。”

一时间,几个丫头吵闹翻了天。

宝玉躺了半天无人理睬,自己起身倒水喝,却打破了茶盏,其他丫头照旧嘻嘻哈哈,只麝月警醒些,进来查看,见宝玉吓一跳:“二爷何时回来的,怎不言语一声儿?”

宝玉一时气恼,也不想喝茶了,依然会去哄通一声躺下了,瞪着眼睛想心思。麝月见他直瞪瞪的,吓得哭喊起来:“晴雯、秋纹,快来啊,敢是二爷又迷了窍了。”

一群丫头吓得不轻,以晴雯为首蹬蹬蹬冲了进来,喳喳呼呼,哭哭啼啼一通乱叫乱嚷:“宝玉,宝二爷,醒醒啊?”

宝玉心里异常烦躁,被晴雯掐了人中,疼得直钻心,扬手挥掉晴雯:“嗳哟,谋杀呀。”随即唬得跳将起来,冲着众人发飙了:“嚎,嚎,嚎,小爷又没死,嚎什么?要嚎滚回家嚎去!”

麝月秋纹碧痕见宝玉要撵自己,吓得够呛,噗通跪地直磕头:“求二爷发慈悲,千万别撵我们出去,倘若二爷定要赶我们走,我们宁愿死在这里,也不出去。”

晴雯直挺挺站着,一声冷笑:“哈,二爷近来脾气可见长啊,我们哪里不好,二爷说出来,我们改了就是,若是改不好,二爷不撵,我们也没脸再待下去了。纵是我们犯了死罪,只要二爷说得清楚明白,我们也没有不领死的道理,谁让我们是奴才,命贱如草呢?可是,二爷在是主子,我们再是奴才,却也没得二爷这般不教而诛无名怒火乱轰人的道理,皇帝判决死刑,也还要秋后问斩,让人申诉呢!我们纵是下贱,也是自小跟着二爷,没有的功劳也有苦劳吧,怎的一句不对就赶人呢?”

宝玉也恼了,手指晴雯麝月等冷笑道:“哼哼,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暗地里嘀咕,嫌弃太太嫌弃我,一个个找门路托人想要家去,与其你们将来辞我,不如我今天撵人,你们爱回家回家,爱去别处去别处,反正迟早要走,不如现在就散。”

说罢直挺挺躺在床上,再不理人了。

            第 91 章

却说凤姐见宝玉来得蹊跷,走的古怪,心里约莫有些知觉,坐着同平儿商量了一会家务。倒底心神不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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