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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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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如今像是海绵吸水,如海无论讲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学习,因而合上书本,起身点头作揖:“弟子洗耳恭听。”

林海便远远的讲来,比如新科进士外放,圣上若不加恩最多能是几品,又比如翰林乃是宰辅储备,即宰辅必出翰林,翰林出身方可为宰云云。最后,如海着重提了一下:“哦,还有一条,乃是重中之重,开科举士乃国之大计,学政主考必出翰林,与宰辅出身一般无二,神圣不可亵渎,否则会徒惹非议,贻笑大方。”

宝玉闻听此言躬身笑曰:“正如师尊一般,一届探花,翰林出身,为得学政,做得宰辅!”

如海闻言点头道:“明白就好,现在开始上课……”他那里一边摇头晃脑解析课文,一边暗中思忖,也不知道这贾政贾母能否参透。

当夜课毕,如海言道:“这一阵子辛苦了,明日歇息一日,后日继续来学。”

宝玉闻言喜之不尽,忙着躬身应了。

隔日,宝玉下学,先去怡红院里梳洗一番,又使个小丫头偷偷去潇湘馆传话,他自己先去王夫人处探视一番,见王夫人兀自酣睡,心下稍安。又细问了今日王夫人饭用了多少可吃了什么汤药。

金钏儿因为嗓子坏了便示意云雀儿搭话,云雀便道:“早晨用了一小碗米粥,四个勃勃,一只煎蛋。中午一碗米饭,吃了一个炸鸡翅,一只炸鸡腿,喝了一碗鸡汤,清炒的小菜也用了些。”

宝玉心下甚慰,有叮嘱几句:“你们好生照顾太太,我重重有赏,太太醒了告诉太太一声,说我晚饭再来瞧她。”小丫头们答应着,他便急急走来贾母房里,正好黛玉湘云陪着贾母聊天,宝玉见嬷嬷们一旁伺候着,不好冒昧,只得满脸堆笑上前与贾母见礼,再与黛玉湘云见礼:“林妹妹好,云妹妹好。”

黛玉、湘云同时起身还礼:“二(爱)哥哥好!”贾母知道宝玉阵子正在加紧温书,问起宝玉累不累,师父怎么说。

宝玉一番讲述,一时边说起了为官升迁资历,正说着,贾政兴冲冲来了,也不避讳宝玉待遇等人,跪下就给贾母磕头报喜,脸上有泪水潸然。

贾母问听他点了学政,思及宝玉方才所说,心里漏跳半拍,忙着挥挥手:“宝玉,带你林妹妹云妹妹去园子里逛逛去,我与你老爷说说话。”

贾政正在兴头上,却不妨贾母直皱眉:“你应了?”

贾政茫然道:“母亲?儿子不该应么?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大事,历来都是科甲出身方才点任,像儿子这等恩荫出身是难以企及,这是乃是圣上隆恩矣!”

贾母抚手道:“着啊,无法企及你却得了,是何道理?依我说,这名不正言不顺,非常的恩宠不要也罢。”

贾政犹如寒天入冰窟透心凉,可是老母之言句句在理,他不敢违背,可是皇家恩惠谁敢赐,且这学政四品官,比之工部员外郎高了一级呢,他着实有些舍不得,因惶然道:“儿子不敢不听母亲,可是圣恩难违呀!”

贾母鼻子一声哼:“亏你做老爷的人,这就不懂,你明日上朝只管据理请辞,倘若三辞不掉,那时再领无妨!”

这贾政无法,连夜写下辞本,隔天抢在圣旨下达前一本奏上,且不等他三辞,圣上便道:“果然老臣谋国,爱卿果诗书传家,人品端方。”

却说贾政辞掉学政,正在心痛惋惜,不料圣旨又到,圣上褒赞贾政人品端方,颇有清风,书香世家,这次是升迁贾政为工部郎中正五品,比之前员外郎从五品升了半级,一时皆大欢喜。

却说黛玉,如今因为宝玉一心一意,连怡红院一群丫头也不大招惹了,小女儿心情一日甜似一日,虽有宝钗日日入住怡红院,她却是心不惊眼不跳,因为宝玉上学,与湘云姐妹两个日日吟诗作赋犹嫌不足,便时不时召集大观园姐妹道潇湘馆品茶品诗。只因这诗社里少了宝玉,姐妹们倒更加亲热畅快了。

却说那李纨也因为凤姐复出,一家子事情不够一个一时半刻的功夫就处理的妥帖了,王夫人处贾母有传话说怕过了病气不叫她探视,她便一心教导儿子读书,有时候宝玉探春忙碌,也顺带帮着监管贾环功课,日子虽然过的平顺,她却慢慢觉得寂寞起来,后听说黛玉领头起诗社,忙接口黛玉体弱不耐俗物,她自荐为社长,并生拉死拽,把诗社地点定在了稻香村。

回头却说贾芸,自从凤姐有意提拔,近一年已经一跃成了小康人家,如今领着府里采买差事,虽不能大富大贵,却是稳赚不赔。这一日忽然想起之前宝玉青眼提拔,想起宝玉喜爱风雅,便买了一些盆景送进来孝敬凤姐宝玉,凤姐那里送了些富贵竹四盆,又送了一对老大的青瓷鱼缸,一盆种着红莲养着红鲤,一盆是白莲,却是养着半尺来长的黑鱼,凤姐直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奖贾芸孝心,让小红把新得的毛尖茶装了一竹罐,刚得点心桂花糕,栗粉糕一样一样一碟子,又叫捡了几样鲜果,装在小食盒里一并带给贾芸母亲五嫂子,并笑言小红:“告诉芸儿,让他母亲有空常来玩。”

小红答应一声,凤姐又怕她们弄出风言风语来,不免又叮嘱一声:“你别磨叽,速去速回,这屋里好多事儿呢。”

小红又‘哦’一声去了。

却说这年秋天,黛玉起社赏菊吃蟹,以《咏菊》,《问菊》,《菊梦》三首,一人独得三鼎甲夺了魁首。那宝玉下学得讯,抚掌大笑,比自己罢了头筹好要快和,并偷偷把黛玉这几首诗词做成菊花签子,日日夹在书里,得空便咏叹赏玩不提。

却说刘姥姥,自那一日在贾府满载而归,回家不管过了个好年,得了白十两银子也不舍得乱花,倒底得了机会,买了十五亩上好水田,加上之前十亩旱田,一家子丰衣足食,日子越过越人红火了。

这年秋天,地里收成袭人,瓜果菜蔬满篱笆,刘姥姥便对女儿女婿言道:“饮水要思源,我们如今衣食无忧,都是姑奶奶所赐,人不能忘恩啊!我几日夜夜睡不着,想明日进京去看看姑奶奶,这几年怪想得慌;你们倒说可好呢?”

他女婿狗儿支吾半天方道:“你女婿岂是那不知礼的?只是他们贾府什么没有,我们送什么他们也不稀罕呢,且如今,听闻那周瑞一家子坏了事撵出去了,连我也觉得没脸呢!”

刘姥姥一声啐:“呸,那周瑞是个下人,他坏了事情于我们亲戚什么相干?你狗长几十岁,混没成算!你听我说,我来浆洗与板儿明日进京的衣衫,你们两口儿去摘几筐子新鲜蔬菜,成熟的水果也摘几篮子,我明日给姑奶奶带去也就是了。”

她女儿为难道:“娘啊,我们这些土里土气的瓜果野菜,她们城里贵人如何看得起,我听人说,城里富贵人所吃水果都是从外地运来,极金贵的东西呢!”

刘姥姥白她女儿一眼:“她们再金贵的水果是她们的,我们再土气是我们的孝心,再说那姑奶奶岂是在乎我们东西,当初的银子买个果园子菜园子也够了,不过看那我们有心没心罢了。”

她女儿女婿这才无话,依照吩咐,自去摘瓜摘择菜不提。

却说这一日,凤姐带着丰儿小红忙得车轱辘似的,唯有平儿闲在屋里扶着腰杆,慢慢散步,她已经七月身孕,蠢蠢出怀了。

一时小丫头来报:“平姑娘,刘姥姥来了。”

平儿知道这院里没有主事人,便扶着小丫头喜儿慢慢过来,就见几个没留头的小丫头正在递上口袋里抓枣儿,也不管那野菜倭瓜枣儿满地乱滚,只管自己往嘴里塞。

那刘姥姥认得平儿,一见忙跳下炕来接住了:“哎哟,我的平姑奶奶,这可是要发财了,如何还满地乱走呢,忙些坐下歇着,这项是为了我的缘故,罪过,罪过。”说着合十作揖不迭,引得小丫头们唧唧直笑。

平儿一边笑着与刘姥姥搭话,一边笑骂小丫头:“好了,你们越发上脸了,还不把东西收起,分一半送到院子里给姑娘们,其余再分一份儿给老太太,大太太那边送一点儿,我自己留一些儿尝鲜儿。”小丫头们忙着答应了,平儿又道:“哦,告诉奶奶没有?”丫头回说早去报了,平儿又吩咐叫给刘姥姥换上新茶来。

刘姥姥忙着阻拦:“平奶奶且坐着歇息,我这茶才喝一道呢!”

一时紫鹃带着两个小丫头来了,人手一大盘子螃蟹,说是今日黛玉做东起诗社,分派她们给老太太凤姐送螃蟹来了。

刘姥姥见着碗大螃蟹,只念阿弥陀佛。平儿陪着刘姥姥说些家长里短,倒也主客尽欢,又坐一时,刘姥姥看看天色,起身告辞:“天好早晚了,我这就去了。”平儿挽留她吃了饭再去,刘姥姥笑道:“地里秋收活忙,要收粮食要卖菜,春争一时夏一日,晚一日粮食落了,菜老了,我还是走了,别出不了城门,就要饥荒了。”

平儿一边挽留,一边想着凤姐上次对刘姥姥的别有情义,就是不歇要走也不能这般空手而去,可是到底打发多少,平儿不敢自传,忙着给张材家里使眼色,张材家里一笑道:“姥姥宽坐一刻,我瞧瞧二奶奶去。”说着起身去了,半日才回,笑道:“姥姥有福,竟然投了这两人缘了。”

平儿就知道凤姐不会轻易这般放她去,只不知另一个是谁,因笑问:“怎么呢?”

那媳妇子笑道:“我原是不敢声张,悄悄请二奶奶示下,二奶奶说道,‘难为姥姥诺大年纪,抗大袋子东西来,这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却留她歇一日,明日打发她去。’却不料被老太太听见,来了兴致,追问刘姥姥是谁,二奶奶说了,老太太便道:‘我正想个极古的老人家说话儿,快些请了来见见。’平姑娘你说,这可不是招了福,投了缘了?”说着,一连声儿催着刘姥姥快去。

刘姥姥吓得什么似的,只摆手:“我这嘴脸儿那见得人呢?我还是家去吧,地里活忙呢,平姑娘,您告诉姑奶奶一声儿,就说我明年秋收了还来望她。”

平儿却握了刘姥姥手亲自送过来,一路笑道:“姥姥别怕,不碍的,我们老太太最是怜贫惜弱了,比不得那些颠三倒四之人,你只管放宽心和我去见。”

这刘姥姥也是个活明白的人儿,一见贾母慈眉善目,心也定了,随口讲些相见趣闻,只听得贾母眉开眼笑,一时宝玉前来,那刘姥姥了解些贾府旧事,便讲了一段老太太积德行善感动观音赐子的故事,并说那哥儿如今正上学,保不及将来就要为官做宰,起居八座呢。

哎哟,她这一拍正合适,喜得贾母笑眯了眼,心情大好,留下刘姥姥;并邀约她明日一起逛院子,刘姥姥喜不自禁一拍双膝:“嗳哟,我这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哟。”

凤姐笑道:“你倒不是撞大运,只是遇上活神仙了!”说着眼神一瞟贾母,刘姥姥可谓是棵老槐树精,得了凤姐提示,心领神会,颠颠跑到贾母面前别别扭扭一福身装斯文:“我,老婆子谢过老神仙,给老神仙请安了!”人家请安上半身挺直了半蹲身,她是撅个屁股半朝天,只惹得惜春以及一发小丫头婆子嘻嘻哈哈笑翻天,刘姥姥自己跟着乐呵,不提防一个屁股墩子跌坐地上,一众小姐妹丫头婆子更是笑得只打跌,惜春扑到贾母怀里只撒娇:“老祖宗,肚子疼啊!”

贾母一边替惜春揉肚子,一边笑骂丫头:“坏蹄子就知道笑,赶明儿你们老了百不如呢,还不快些扶起姥姥来。”刘姥姥自己摆着手站起身子,一边奇怪的瞧着地上织花毛毯:“啧啧啧,这大户人家真是讲究,为了跌跤不沾灰尘腌臜衣衫子,一早预备毡毛毯子呢,嗳哟,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众人闻言又笑起来。

贾母正喝茶水,闻言喷了一地,想要骂人几句叫不许笑话老人家,她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得直合不拢嘴去。

            第 95 章

不说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陪着贾母逛园子,如何土的掉渣供人逗乐取笑。

却说隔日,贾母因为年老之人不耐劳乏竟然病了,大姐儿也毫无预兆就病了,大烧大热,纵然凤姐前生经历过,依然揪心不已。忙叨叨给大姐儿灌了汤药,又依照前生记忆,让彩明去岔路口烧纸送花神。

凤姐知道大姐儿这是撞客了吓着了,不久即会痊愈,可是眼见大姐儿烧得满脸通红,做娘的还是心疼,抱着大姐儿摇晃着不撒手,大姐儿浑身不舒服嗯嗯唧唧睡不落实,在凤姐怀里拱来拱去不安生。

正巧刘姥姥来辞行,凤姐一见刘姥姥,心里似乎有了定盘心,忧心也减了些,忙着招呼刘姥姥就坐,吩咐丫头上茶果点心,招待他们祖孙。

刘姥姥见大姐儿不舒服,接手就要抱过去:“可怜见的,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这样呢,来,姥姥抱抱!”

小红嫌她腌臜,正要出言警示,却不料凤姐喜滋滋就递过手去,并笑言道:“来,让姥姥摸摸我们大姐儿,哎,乖,给我们大姐儿沾沾姥姥福气啊。”

刘姥姥豁牙一笑:“我就抱抱大姐儿,老婆子福气倒是说不上,沾沾我的寿数,去去我们大姐儿得病灾罢!”

凤姐抿嘴一笑:“正是这话呢!”

刘姥姥看着花朵儿似地大姐儿,爱不释手,见她苹果小脸烧得红彤彤,皱眉直心疼:“嗳哟,生得真可人疼,只是弱了些,这也是她人小福大难承受的缘故呢。”

凤姐闻言暗笑,这真是上天自有定数,该来的自会来,半点不由人,遂一笑道:“可不是吗,这丫头自落地就病病歪歪没断过根,如今都四岁了,真是愁死人了。”

刘姥姥因问道:“这大姐儿大名叫啥呢,几时生的?”凤姐笑把前生之话重复一遍,生日不好,七月七生得,末了依然恳请刘姥姥为大姐儿起名:“姥姥高寿活神仙帮着起一个吧,姥姥要不嫌弃,我们姐儿就拜给姥姥罢。”

刘姥姥闻言欢喜不尽,掐指一番推算,为大姐儿起名巧姐儿。并逗乐大姐儿道:“巧姐儿用了姥姥的名字,保管就大富大贵,遇难呈祥了哟。”

刘姥姥又怕凤姐嫌弃,豁着牙齿笑道:“奶奶只管依我,成家立业无不遂心,一切都错不过这个‘巧’字儿。”

凤姐接过大姐儿朝着刘姥姥拜一拜:“来,谢谢干娘赐命儿啦,将来长大一年给干娘做双绣花鞋儿穿!”

刘姥姥乐得牙齿不见眼,接手巧姐儿只疼爱:“这可不敢当呢,只求姐儿大富大贵就好呢!”

凤姐知道刘姥姥着急要走,很怕耽搁她功夫,接过巧姐儿递给奶妈子,自己亲自领了刘姥姥去了那屋,除了原本堆了半炕的衣物食物包裹,明面上的五十两银子,凤姐又暗暗塞给刘姥姥一百两银票。刘姥姥只念佛号,执意不收:“姑奶奶忒客气了,这些东西尽够我们吃好几年了,断断再不能手长了,太贪心,连菩萨也要怪罪呢。”

凤姐却自有道理:“炕上这些东西是给姥姥的,这银票却是单给板儿小侄子,这是官票,凭是哪家银号无不认账,姥姥拿回家去替板儿寻个学堂读书去,这钱够他读个三年五载了,那时纵不做官,学些礼仪规矩也是好的,出门也不叫人笑话。就是明日种地做生意,眼明心亮也少受蒙骗不是,还请姥姥万勿推辞。”

刘姥姥见凤姐说得诚恳,一时感动的老泪纵横,自己大手掌抹泪,一声声念着佛号,又拉了板儿给凤姐磕头:“快些给姑奶奶磕头,谢谢姑奶奶提拔,他日你有半点出息,切不可忘记今日姑奶奶慷慨提拔之恩啊!”

板儿听了果然依言磕头道:“谢谢姑奶奶再造之恩,倘板儿他日学有所成,定不忘姑奶奶大恩大德,再造父母。”

板儿这话出自肺腑,因他之前几次要上学读书,都被他老子骂了:“你个怂样,亏得祖宗恩惠才有一口饱饭,竟然异想天开,奢望做官,那官岂是寻常人等做得?你也要有那个命呢!快去给老子放牛拉羊去。”回头吩咐他媳妇儿:“这小子再若胡咧咧不踏实,只管饿他几顿,反了天了,老子官家少爷都读书不成,他小子倒心大。”

板儿人小,爹反对娘帮腔,胳膊拗不过大腿去,只得认命放牧牛羊,自以为这一辈子只能土里刨食儿了,不想今日得了这话,怎不叫人激动!板儿知道,凤姐在自己家里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话,他爹王狗儿这回定然依从,因而心生感激,说出这一通话来。

凤姐听了欢喜不迭,心里只羡慕,这小小孩儿有志气。想起自己的锦衣玉食的娘家哥哥侄儿,一个个不爱读书不成器。凤姐直叹口长气,里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贾府,即便丢了爵位,一家人平安退居金陵也可以,只要不获罪,子孙不失去科考资格就好。纵然千难万难,也一定要让葳哥儿读书入士求上进,再不能学他爹贾琏吃老本了,况且那时,有无老本还两说呢。

却说这刘姥姥千恩万谢回家去,果然说动了王狗儿,送他儿子王板儿去了后村学堂附学,学费还便宜,一年不过五两银。话说这板儿也是有慧根,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后来的中了秀才一路高中入翰林,成就一段佳话,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刘姥姥去后,贾母一幅汤药,躺了一日便痊愈了,风闻大姐儿病了,再见凤姐便问:“大姐儿如何呢,怎么听闻她也病了?”

凤姐言说巧姐儿也好了。贾母感叹:“这孩子体弱,每次都病个三五日的,这一次转眼就好了,显见体质好转了。”

凤姐一笑,对贾母说了刘姥姥起名之事,并说了刘姥姥赠言:“以毒攻毒,大富大贵!”

贾母闻听点头:“嗯,像她这种积古之人所说,都有一定玄机,我们就依她所言,大姐儿今后就叫巧姐儿了。”与凤姐说了一阵家常,忽然兴起,抬头吩咐道:“鸳鸯,传令下去,所有人等今后都不叫大姐儿了,都叫巧姐儿,到了十二周岁再改口。”

一时贾府众人无不改口叫巧姐儿,说来也巧,巧姐此后统共出了一次花儿,倒也应了遇难呈祥这话,很快痊愈,之后再没大病了。

却说贾母一病,怕孩子们过了病气,传令不许黛玉等人探视。这一日,黛玉湘云探春惜春因为贾母痊愈都来请安问好,不料想宝钗已经早早来了,正与凤姐一左一右陪着贾母说笑。贾母虽然痊愈,到底精神不济,不一时便倦意侵袭,黛玉等便起身告辞出来了。

却说黛玉宝钗湘云一起走至分路口,宝钗言道:“颦儿,跟我来,有话问你。”大毒日头,黛玉有些惫懒:“宝姐姐有话当面说来,我实在困得很。”不料宝钗却说:“你只管来,包你受用无穷。”

黛玉见她说得玄之又玄,只得跟随。

湘云知道宝钗不好相与,上前一步搀扶黛玉道:“哟,这倒好,我正要回去蘅芜苑看看仙草去,林姐姐一起吧。”

宝钗故作为难,湘云却是志在必行。宝钗见湘云不请自来,心中暗喜,三人一路回了蘅芜苑,黛玉娇怯不耐热,进门便道:“宝姐姐快些拿好茶来吃!”

宝钗却是不理这话,遣走莺儿、香菱一干丫头,紫鹃翠缕本不愿离开,却是湘云言道:“我在这里常来常往,我包你姑娘没事儿,放心吧!”紫鹃这才放心退出,拦门而立。宝钗神神秘秘,关门闭户,忽而手指黛玉,嫣然一笑:“你还不跪下,我要审你呢!”

黛玉一愣,看着湘云笑道:“云儿,你看宝姐姐,这丫头莫不是疯癫了,她说要审我呢,你倒说说,因何审我?”

宝钗略一沉思,故作姿态道:“云儿回避!”

湘云笑道:“我也好奇,说来听听罢,林姐姐有事从不避我,姐姐啊。”

黛玉也道:“云儿是我的亲妹妹一般,宝姐姐既有高论,叫她听听也无妨。”

宝钗这才正气凛然,道:“好个千金小姐!好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女儿,你那日满口胡言些什么呢?”

黛玉湘云俱一愣:“那一日?什么话?我们倒无知觉呢?”

宝钗道:“你这会儿再装得憨厚老实也晚了!提醒一下,昨儿行酒令,你说什么?我却不知道那样的锦句哪里学得!”

黛玉方想起昨日冲口而出说了什么,一时脸红分辨:“好姐姐,我随口而吟,原不记得哪里看来,姐姐且别告人。”

湘云此时也想起黛玉昨日所说,不由一阵冷笑:“这个出处,我却知道,是我在这园子里捡了一本册子,胡乱翻阅,看到了好些锦句,一时高兴便告诉了林姐姐呢,林姐姐当时教训了我,勒令我把书丢回原处,宝姐姐竟然没瞧见?想是那个丫头婆子捡到私藏了,那真可惜了了,宝姐姐不知道,那可是一本好书呢!”

气势高昂的宝钗一下子涨红了脸皮,强自镇定道:“竟有这等事?肯定是那个丫头胡作非为,云妹妹应该当时明告我,我定要揪出她来,只是如今时日太久,不好再查了。”

湘云闻言一声嗤笑:“这倒未必,宝姐姐果然要查也不难,这人但凡看书入迷,就会夜不成寐,日思夜想,即便看完了也不会随便丢弃,姐姐何妨在这蘅芜院里搜上一搜,那书还在也未可知!”

宝钗闻言顿时身子一阵轻颤,双手在袖管里悄悄掐紧,美目怒瞪:“云丫头,你这是什么话?你难不成是怀疑我?”

黛玉原本也对宝钗贼喊捉贼十分鄙视,觉得她大热天玩这招实在无趣得很,可是也不想顺着湘云意思进行搜查,毕竟大家一个园子住着,她若名声坏了,对大家都有影响,便笑着拉住湘云道:“宝姐姐勿恼,云儿跟你玩笑呢,未知宝姐姐可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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