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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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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忍住气才没动手,又问道:“不知伯母什么心思?”

冯紫英咯咯直笑:“我母亲前几天回去兴致勃勃告诉我,说是看好了几家姑娘,还得慢慢了解性情,在试探看看对方态度,然后时机成熟就……”

冯紫英打着酒嗝没说完,却被卫若兰有抢去话头:“就上门提亲,我母亲也好似这般说法。”

宝玉心里紧张兮兮,忙问道:“伯母又没说清楚看重哪家?”

这回两人同时摇头:“这道没听说呢。”冯紫英道:“左不过就是这京城中人。”

卫若兰点头:“对头,我母亲就没出过京,左不过就是这京里数熟识人家。”

宝玉瞧着自己两个从小混的朋友,他们能待探春湘云好么?眉头不由深深锁上了。

冯紫英卫若兰意识不大清晰,柳湘莲却是千杯不醉,听着宝玉话头话尾,想着他家里住着满院子闺秀,不觉会心一笑,拍拍宝玉肩膀:“喝酒,喝酒,你还没正经喝一杯呢,他们总比你不认识之人要好些,又不对时,你也可以从旁提点,或者拿出大舅哥的派头收拾他们,何必苦恼呢?”

宝玉闻言一惊:“小柳你?我,我没这个意思,不过随口聊聊,你别误会。”

柳湘莲一笑:“我不误会,来喝酒,你今不请我,我也要寻你来。”

宝玉道:“哦,你有事?”

柳湘莲道:“倒也没什么,就是京里待闷了,想去外头走走看看,总要一二年才的回来吧。”

宝玉道:“上次你姑妈不是再替你张罗亲事,怎么他们都要说亲了,你又没动静了?上次说要寻个绝色女子,有普没有?这一走还不耽搁了?”

柳湘莲满饮一杯道:“唉,我挑人相貌,人家也挑我身价呢,谁肯把女儿就爱给我浪荡子呢?”

宝玉沉默半晌道:“既是这样,又何必一定要走,以你的身手,或是投奔冯伯父做个校尉或是我家帮你谋个笔帖式,养活家小混没问题,只看你愿是不愿。”

柳湘莲一笑:“我受不来那些拘谨,还不如我票戏来的洒脱呢,再说我虽败家,终究也知道将来还要娶妻过活,庄子还留了一个,有户老家人替我打理,百十亩土地,虽不富裕,也饿不死我,宝兄弟放心。”

宝玉点头:“我就知道你是有成算的,既这般,我也不拦你,你何时走,我与你饯行?”

柳湘莲道:“就今日作别罢,何必再麻烦,我最不喜爱啰嗦繁杂了。”

宝玉皱眉道:“这好似我的不是了,不该灌醉他们,明儿醒了定要怪我了。”

柳湘莲哈哈一笑:“这不怪你,谁叫他们酒量不好,我倒喝痛快了。”言罢起身一抱拳:“就此别过,二爷珍重。”

宝玉也抱拳道:“各自珍重,哦,是了,我江南的庄子你也知道地址,几个庄头你也认识,倘有需要,只管去寻他们,不必客气。”

言罢一笑,招手让茗烟近前,接了茗烟钱袋,拿出一小块放于桌上做酒钱,其余连袋子递给柳湘莲:“这里有些碎银子,虽不多,却也够吃个三五天,小柳万勿推辞。”

柳湘莲一笑接过放于马鞍之下褡裢内,飞身上马一抱拳,打马去了。

宝玉招呼冯紫英卫若兰小厮前来,各自告辞回家不提。

却是茗烟回程之中跟宝玉嘀咕:“二爷纵要接济柳相公,多少也该自己留下些,几百两银子,还有一锭金子呢,二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够我们活好几年,却说吃个三五天,嗨,回头晴雯姐姐又该骂我,哄着二爷瞎化银子了,还有,那钱袋子可是晴雯姐姐所绣,回头又该拧我耳朵了,哎哟,都是二爷害我。”

宝玉给她嘀嘀咕咕心烦,忍不住踢他一脚:“火斑鸠转世呢,回头我自去跟你晴雯姐姐解释,不叫你受累,你闭闭嘴,让我清静清静,行不?”

茗烟这才不甘不愿闭了嘴,心里直心疼那锭金子,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装在一个钱袋子里了,对,下次一定分开装。

一时主仆回府,宝玉也不去贾母处报备,自回怡红院安歇不提。

回头却说王夫人自去栊翠庵念经祈福,心里想着贵妃娘娘,她倒也有毅力,硬生生把五石散戒掉了,只可惜已经晚了,五石散已经摧毁了她的健康,身上的腐烂虽然遏制住了,可是残留的伤口却不能收口痊愈,最后在背上留下丑陋的疤痕与难闻的气味。

妙玉教导她用香艾清洗熏衣,方才能够勉强压服气味,又因为她身上有伤口腐烂,不能进食荤腥,身体急剧败坏,人也迅速衰老,刚刚六十岁的人似乎比贾母八十高龄还要衰老。

贾母凤姐甚至宝玉都以为王夫人祈福期满,必定有一场大闹,谁知王夫人竟然鸦雀无声,还自愿继续祈福,都啧啧称奇。

你到为何?

却原来王夫人八十一日祈福期满,宫中却没有传出她想听到‘孩子’的福音。并且祈福其间,或许是并弱之人多梦寐,病弱的王夫人时时看见那些死去的故人回来看她,使她胆战心惊,常常通夜难眠。

王夫人恐惧之余,求助妙玉,妙玉便给她讲些因果循环报应。并教她诵念往生经,金刚经,也别说,王夫人自从念了往生经金刚经,夜里倒能说几个时辰了。

至此,王夫人开始反思,开始悔恨,甚至偷偷怀疑,贾珠之死,元妃不孕是不是报应。

这方才导致她八十一天期满,没再吵闹回归贾府,自愿留在栊翠庵继续替元妃念经祈福。并且哀求妙玉,不要把自己身体残败之事告之宝玉。妙玉也不忍心让宝玉伤心,自是满口应承。或许是可怜王夫人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或许是因为宝玉关照,贾府把栊翠庵一切事物安排的妥妥帖帖,妙玉有心回报。又或许,妙玉出家之人有心替佛感化造孽之人罢。总之,妙玉与王夫人这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之人,竟然成了和谐邻居道友,或是说是师徒。

这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吧。

转眼就是七月,贾母八旬生辰近了,因是整寿,府里凤姐领头一早操办起来。

七月上旬起,亲朋故旧宗室王亲齐齐而动,送寿礼之人踏破门槛。

鉴于冯紫英之母已经请人明白的向凤姐露了口风,询问冯贾两府联姻的可能性,贾母紧急召见宝玉,询问冯紫英其人人品相貌。宝玉这才跟贾母如实说了冯。卫二人情况。

因贾母询问冯紫英因何至今未婚,宝玉方才透露一个贾母凤姐都预想不到之秘密。

你道那冯紫英因何二十岁高龄尚未娶亲?

原来这人两岁时,他母亲经曾经与自己手帕交指腹为婚,后因女方搬离了无音信,冯家一只守约未聘。

去年女家送女上京完婚,冯家发现该女岁数不对,并非当年订婚女子。逼不得已,女方说了实话。订婚的女孩十岁上头夭折了,因为当时两家只是交换信物,只说两家联姻,并未黑纸白字。女家便想姐妹易嫁,只是那女子岁数太小,年方十二,冯家因而没有应承。冯家虽然恼怒女方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却也应女方要求并未向外透露。

凤姐便有些不喜:“这人是不是克妻呀”

宝玉闻言一滞,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一边是妹妹,一边是朋友,且经过这些时日,宝玉已经慢慢认同冯紫英这个大妹夫,觉得他做妹夫未尝不可,跟小柳子所说,自己哥们儿,有事可以打上门去。

贾母闻言却没做声,半晌方当道:“你明儿就这事儿问一问她,看她如何说法。克妻之说倒也两可,毕竟男女分隔两地,又没正经成亲。”

却说这一日正是三十日,宴请个亲友以及各位诰命夫人,冯紫英母亲便在其中,凤姐因为受了贾母令,抽个空隙引了冯紫英母亲柳夫人去自己房里说细话。柳夫人便问凤姐贾母对联姻有何看法。凤姐一笑道:“嗳哟,柳夫人那日提起这事儿,我回家就告诉了老祖宗,老祖宗却不信我,嫩说我是酒后恍惚,大约误解夫人意思,我们老祖宗教训我说‘你这个丫头一贯做事稳妥,今日如何这般浮躁起来,那冯家乃是功勋之家,那冯公子更是少年英俊,人才难得,自然早有良配,你别白哄我高兴就乱说,当心打嘴。’我一想啊,这话也是,冯公子风神俊秀,确乎应该早有良配,我还后悔得了不得,悔不该那日多喝几杯,回家乱说话呢。”

柳夫人听了这话,又想着凤姐特特来寻自己说话,似乎不像是无的放矢之举,大宅门里的夫人,心思颇为灵活,眼珠那么一转,已知凤姐之意,稍一沉吟,叹气道:“唉,也不该人疑惑,其实我们大哥儿早先是定过亲的,只是后来有了变故,所以耽搁了,这事儿很少人知道,既是我诚心相求,少不得说与你听听。”

这柳夫人倒也真诚,把冯紫英定亲之事复述一遍,说法与宝玉大致一样,只是叙述不同罢了。

凤姐听了已经肯了,只是探春免选虽然元春答应包办,只是尚未正式发下旨意,因一笑道:“我说呢,像令郎这般人才至今未曾婚配必有个缘故,原来如此,嗳哟,不是我当面夸奖你们夫妻,真是有情有义,像你们这种人家如今真是难求了。只是我们三妹妹明年方才及笄,她那名字自出生就有记载,虽说娘娘答应她撂牌子,刚巧今年国丧又耽搁了,又得等明年元宵开恩了。”

柳夫人笑道:“这道理我却省的,贵妃娘娘答应了便是一定能成,如此我们就心照不宣,等明年懿旨一下,我们就上门提亲,二奶奶瞧着可好?”

凤姐一笑:“这话我说了不算,还得我们老祖宗发话才是。”

柳夫人拿手在凤姐肩上一拍:“你拿这话哄我作甚,你们老祖宗好不听你呢!”

凤姐咯咯一笑:“即使你这般看的起我,我就是搭起丈二的高台子也把这事说成了。”

柳夫人大笑起身,来搀扶凤姐:“我就爱跟你这样爽快人儿说话,舒坦敞亮。”

凤姐也喜爱柳夫人直爽,两人相携回到贾母上房,凤姐自是插空去与贾母报备,言说柳夫人如何说话如何爽快。贾母听了心里熨帖,及至听说柳夫人说明年上门提亲,边点头首肯了。却又叮嘱凤姐:“事情还没定论之前,先别声张,也别告诉你三妹妹,指我们娘儿们知道就是。”

凤姐得了贾母首肯,且不声张,又等几天,柳夫人使了两位婆子过府来送鲜果点心,邀请凤姐携带姑娘们过府赏秋叶。

凤姐禀明贾母,贾母首肯,凤姐这才带了探春湘云惜春邢岫烟过府做客,凤姐席间把贾母意思告诉柳夫人,把个柳夫人喜得了不得,席上把探春越看越爱,恨不得立时接了家去。

一时丫头来报二公子回府,柳夫人便说让冯紫英过来拜会凤姐。凤姐却道:“我所然岁数大些,也是平辈,就不见了,我们老祖宗的意思,先别忙告诉孩子们,免得拘谨。”

柳夫人其实想让冯紫英见见探春,闻言只得作罢,不免叹息:“嗳哟,你们府上小姐一个比一个惹人爱怜,可惜我就这一个儿子没娶亲了。”

凤姐却道:“夫人提起这话,我倒有事拜托夫人,那个传粉衣的女子是我的表妹邢岫烟,他识文断字,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只可怜家道中落,至今悬着,夫人若果然爱怜,与她寻个合适人家,不要大富大贵,只要女婿成器,婆母宽厚就成。”

柳夫人似乎准备好了,张口就来:“你这一说我倒真有个合适人选,就是我娘家一个叔伯侄儿,家里虽不豪富,却有几百亩良田,我那侄儿现如今在京里开一家粮油铺子,他是家里单丁独子,读过几年书,考了几次秀才没过也就熄了心思,人确实忠厚本分,我倒觉得与你那表妹正配,知不知你可愿意?”

凤姐道:“这可是正好,如此,我回去跟婆婆一提,麻烦夫人提问一问男家,若是有意就说起来,只不知令贤侄多大岁数,我家表妹今年方才及笄之年。”

柳夫人笑道:“这可是恰好,我那侄儿今年整十七岁。”柳夫人倒是个急性子,立时叫人把侄儿唤来,让凤姐偷偷相看,凤姐见那孩子虽不是十分英俊,却也周周正正,心下便允了。

凤姐回去一说,邢夫人见凤姐对邢家人这般上心,心里十分欢喜,说了句:“难为你这嫂子想得周到。”

邢岫烟父母也同意,隔天柳夫人写了信件让管家婆子传话,那边也很满意。

一时请媒人,过聘礼,定了来年初春三月三的婚期。这一下原是勾探春的赏秋宴,倒把邢岫烟定出去了。

邢夫人这人也是孤拐,因为邢岫烟父母拿不出陪嫁跟邢夫人诉苦,意思是要邢夫人看在血脉至亲帮扶一下侄女儿,谁知邢夫人当即喷了弟妹一脸灰。回头又觉得太过了,调头就跟凤姐诉苦,说娘家人不给自己张脸,进给自己添麻烦。又说上次替贾赦赔那三万银子掏空了家底,实在没法子等等云云。

总之她没银子补贴。

说这话,打开包裹,原来邢夫人悄悄把贾赦库房一匹尺来长唐三彩马偷出来了。劈手递给凤姐,让凤姐卖了替邢岫烟置办些妆奁,还说自己老迈体衰,邢岫烟出嫁之事全权委托凤姐操办,并叮嘱凤姐彩马之事一定保密。

凤姐哭笑不得,一匹彩马嫁闺女,也亏得邢夫人想得起来。

可是婆婆有令,凤姐也没法子,只得张罗起来。回头跟贾琏一说,让他拿去当铺值当,得了五百银子。凤姐看着五百银子直叹气:“这买家具木料也不够呢。”

贾琏哂笑道:“什么事难道你?你就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儿,你不能拿她跟二妹妹比,她岂能用得起红木呢,你就定一批杂木家具罢,下余银钱,能办多少办多少,小户人家还不都这样。”

            第 128 章

贾琏这话凤姐当然知道,可是那邢岫烟实在讨人喜爱,来的这几年,一年四季都记得帮巧姐儿、葳哥儿,蔻姐儿做几套衣衫鞋袜。凤姐虽不差这些东西,实在难得她一片一心意。

如今看着她这般惨淡出嫁,凤姐心里实在下不去。咬咬牙,凤姐只得硬着头皮去跟邢夫人商议:“岫烟妹妹错不过是太太娘家侄女,当初老祖宗想撮合妹妹跟薛家二表弟,却不料薛姨妈嫌弃妹妹家境贫寒不答腔,老祖宗也不好强求。如今柳夫人不嫌弃,替她寻一门比薛家好的门户,又是单丝独线一根独苗,妹妹进门就当家,太太您就拉拔她些,还怕妹妹不知好歹不报答太太吗?再者说,这也是给太太张脸不是,明儿亲戚们见了,说起邢家妹妹白身子出嫁,太太脸上也没光彩呢。”

邢夫人愁眉苦脸道:“你这话我如何不知?我难道不想好看些?只是我如今委实拿不出银子来,奈何?”

凤姐打蛇随影上,立马笑道:“纵有银子,左不过是置办衣料首饰,媳妇记得太太似有些陈年压箱底的好料子,颜色太鲜活,且太太也用不了那些,白搁着也是喂虫子,不如拣出两箱子来给没妹妹,太太那些不常戴的首饰也凑些,我再替妹妹添补些,怎么也得給妹妹凑够了三十二台半副嫁妆吧,不然妹妹过门被婆婆看轻也难做人。”

邢夫人见凤姐与邢岫烟并无血缘却这般上心,自己不多少凑些似乎说不过去,只得叹着气,开了自己小库房。凤姐进了库房一眼看见当年邢夫人陪嫁箱子是酸枣枝的,心里便看上了,再把杂木家具漆成银红,再配上这几只箱子,档次也就有了。

心里想着,嘴里不停口恭维邢夫人,游说得邢夫人不但收收拣拣舍了四箱子衣料毛皮子出来,又把了四盒子金银首饰,虽然样式老气,却是真金白银。临出门,凤姐又骗了她用四口酸枣枝的红木箱子装着,有顺了她一个红木妆盒。

邢家舅奶奶见了四口箱子,泪水也出来了:“都是我们无用,连老姑奶陪嫁也掏出来。”

凤姐不免劝慰:“太太这些东西左不过陪嫁女儿,侄女儿跟女儿也没什分别,太太这是疼妹妹呢。”其实是凤姐疼妹妹,骗来的。

平儿看着孤零零四口箱子直发愁:“这还差老鼻子呢!”

凤姐一笑:“这不有了九抬吗,慢慢凑呗,哎,你明儿去园子里尤嫂子大嫂子面前念叨念叨去,就说四季衣服没得一点呢,就说我愁的头发也要白了,特别要挤挤大嫂子这个守财奴,她平日当着我们大太太妹妹妹妹喊得亲热,我倒是要看看这回能挤出几多来。”

却别说,凤姐这一招还真灵,尤氏隔天送了两箱子崭新衣料子,又有她年轻时没上过身或是只穿一天半天的衣裳装了两箱子,外带二百两银子给凤姐送到院子里。

尤氏这四只箱子可是上好酸枣枝,凤姐喜眯了眼,拉着尤氏只奉承:“我就说珍大嫂子是个急公好义的,看吧,我说着了不是。”

尤氏手指一戳凤姐标致的脸颊:“不是你这脸儿标致,我恨不得撕了你这巧嘴儿呢,惯会花言巧语骗人儿。”

凤姐咯咯一笑,索性凑上去:“你撕罢撕罢,我正说话说厌烦了,想歇歇呢!”

逗得尤氏笑得前合后仰:“你这个破落户,当我是琏二弟呢,看我不真撕了呢,后悔也晚了。”

正说笑,李纨也来了,手里捧了一个红丝巾,见了尤氏箱笼笑道:“我倒有些把新衣衫子,颜色也好,只是我想着我寡居之人的衣衫怕忌讳,就罢了,这是五十两银子,虽少点也是我的心意,凤丫头你随便替妹妹添点什么都好。”

凤姐也不嫌少,含笑收下,总比当初她对巧姐儿一毛不拔强多了。

送走了她们,凤姐平儿小红三人把东西都翻出来,该熨烫熨烫,该熏香熏香,又把料子衣衫按等级好坏分装起来。

凤姐正在跟平儿商量:“把我们赏赐没用完得药材给妹妹装一箱子吧,再把那些治伤风咳嗽化痰的丸药一样送一瓶子,少是少点,比没有要强些。”

他她这里正说着,一时黛玉探春湘云惜春们一起走来,后面婆子们抬了五只大箱子进来,打开看时,一只箱子装着满满一箱子笔墨纸砚,都是竹梅轩的上等货色。又有一箱子衣料并一箱子成衣,一箱子贵重药材是黛玉的。再有一箱子各种各样玉雕木雕小玩意儿,都是姐妹们凑得。

凤姐正在啧啧称赞,一时宝钗姐妹也来了,婆子抬着两只大箱子,莺儿捧了一直首饰匣子。

两只箱子一箱子装着丝绸衣料,一箱子也是贵重药草,首饰匣子则是满满装着各种玉石首饰,虽然不是顶名贵,陪嫁邢岫烟却也相宜。

凤姐咯咯笑得欢畅,抱拳做个圈圈揖:“我就知道,进了我门里的姑娘都是侠义心肠,我替岫烟妹妹谢谢各位了。”

平儿笑得合不拢嘴:“不得了啦,奶奶,竟有二十一抬了!”

小红激动的脸也红了:“奶奶您真能啊!”

凤姐却抿嘴一笑:“别急别急,还有呢!”

众姐妹都笑,看这个财迷啊!

话音刚落,哎,晴雯带着几个婆子也抬着一只描金的的箱子来了,宝玉送得又不同,两箱子全部是古玩摆件,凤姐认出,这都是长辈们赏给宝玉把玩的东西,有象牙骨的扇子,檀香扇子,玉碗,玉碟,一对合卺玉杯,玉笔山,古铜香炉,共计八件,价值千金不止。

晴雯一笑道:“二爷说邢姑娘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来得,总是一个园子里住过,同船过渡十年修,不好没有表示。”稍一停顿又道:“二爷还说啦,二奶奶若觉得怡红院还有什么可用,只管开口。”

凤姐瞟眼黛玉一笑:“记得你们二爷有一艘洒金帆船啊?那倒是个稀罕物件儿呢!”

晴雯双手乱摇:“这不行,我话没说完呢,二爷说了,直除了着帆船。”

湘云最早哈哈笑出声来:“那个他要陪嫁别人呢!”

众人都知端的,都笑盈盈看着黛玉,黛玉一时涨红了脸,扭头走了:“不会你们说什么,笑姑婆。”

只宝钗青白了脸,笑又笑不出,板脸又不像,一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颜色好不齐全。

却说凤姐忙乱不堪,院子里一些婆子因为贾母生辰玩疯了,一时回不来,竟然越玩越大,被巡夜觉察,抓了起来,竟然攀扯说是园子里做饭的柳家媳妇子与她妹子合伙开赌分账,又在柳五儿橱柜里发现了宝玉房里的玫瑰露,林之孝家里竟然下令把柳家母女抓起来了。

凤姐虽然忙得晕头转向,却记得这柳家母女是冤枉的,是林之孝家里为了安插自己亲信做下得笼子。凤姐有心点明,又想着自己如今依仗林之孝两口子,若不管,又怕林之孝两口子堕落成赖大那德行,想了想,便令平儿小红全权处理,并发话:“这府里我虽当这家,却不能好赖不分,你们是我的得力臂膀,定要查个明白,奖惩分明,却别叫我失望。”

结果平儿很快查明柳家冤枉。小红知道自己母亲坐下的事情,跪地乞求凤姐饶恕,凤姐却笑盈盈拉起小红:“这有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妈妈也不是神仙,岂能知道哪些行子的伎俩?你妈妈我是信得过的,你只管叫她放心,好好当差,二奶奶我最是恩怨分明之人,却不会胡乱冤枉好人。”

小红回家把母亲好好排揎一顿:“我们家如今在府里只比主子差一级,妈妈消停些吧,赖爷爷的教训还不够呢!”

林之孝两口子自此更加孝心当差,无事不敢瞎折腾,凤姐顿省心不少。

转眼就是八月中秋,因去年在孝期,大家也没聚聚,今年贾母边说要好好乐乐。

凤姐便张罗在凸碧山庄置办酒席,贾母先分开不热闹,便叫贾政贾琏宝玉贾环贾琏葳哥儿,园子里一众姑娘们玩击鼓传花,作诗取乐。后贾母见贾政在大家都不自在,便撵了贾政等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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