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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闺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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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方取来。”这次说话的是晴湘玥,她一直在观察着夏寻雪的一举一动。

太监拿来处方,夏寻雪过目。

“左大人用药并没有错,只是用药太过平和,所以皇上才一直高烧不退。”夏寻雪说道。

“皇上久热不退,龙体虚弱,不可用猛药。”左田东就自己的处方加以陈述。

“有劳公公代步到太医院取块犀牛角。”夏寻雪对殿内的公公说道。

太监先是请示晴湘玥,晴湘玥点头,太监快步出了乾宁宫,去了太医院。也是一会的功夫,那个太监便急匆匆的回来了,手里拿着块黑灰色磨成方型的犀牛角。太监把犀牛角交给夏寻雪,夏寻雪再让太监取来一块徽墨和一个干净的杯子。

夏寻雪也不管其他人疑惑和奇异的目光,用犀牛角研墨,来回研墨十几次后,把墨汁倒进了杯里。

“太后,让皇上把这墨汁喝下。”夏寻雪两手捧着装有墨汁的杯子。

夏寻雪之举,在场所有人皆是无比意外。

“大胆夏寻雪,就凭你让皇上喝墨汁,哀家现在就能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晴湘玥面有愠色。夏寻雪这么做,确是有辱皇家颜面,凭此举,晴湘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夏寻雪。(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退热醒来

“犀牛角有退热奇效,再加上徽墨,药力会大大加强。况且,上等徽墨本就是良药。皇上必须马上退热,再这么发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夏寻雪则是认真的说道。

晴湘玥没有立即做决定,看夏寻雪的眼神却是更为锋利。

“左太医,你的意见呢?”晴湘玥转向左田东。

“医术上是有记载,犀牛角和徽墨确有退热的功效,但古往今来,从未有人用过此法。”左田东对夏寻雪的法子也存有质疑。更者,给皇帝喝墨汁,不论皇帝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事后都有可能被治以不敬之罪,左田东冒不起这个险。

“金太医,李太医,你们的意见呢?”晴湘玥又转向另外两个太医。

“回太后,尔等的考虑与左太医一样。”金顺德和李太医一齐回道,和左田东一样,都没有明确的表态。

明哲保身,即是皇宫的生存法则。

问题,又落回到晴湘玥和夏寻雪身上。

皇上病情再次变化,一个在宁绍云身边照看的太医过来禀报,“太后,皇上的体温越来越高了”,逼得晴湘玥不得不做决定。

再到宁绍云那边,整张脸已被高热烧得通红,脸庞和颈脖也在不停的出汗,再这么发热下去,肯定要出事。

“夏寻雪,皇上要是不退热,哀家马上治你死罪。”晴湘玥严厉的说道。“左太医,你去喂皇上喝下这墨汁。”

左田东接过夏寻手里的墨汁,去到龙床边。此时宁绍云面赤,气促,皮灼热。大汗淋漓,衣服湿透,宫女已经是第四次给宁绍云换去浸湿的衣服。左田东手里端着墨汁,他先是自己喝下一口,色泽乌黑,味苦难喝,左田东不由得眉头紧蹙。可想墨汁的味道并不好喝。他的嘴角也残留了少许黑色的墨汁。确定药性,左田东才让人扶起宁绍云,一边喂宁绍云墨汁。一边观察宁绍云的变化。无奈,宁绍云喝完整杯墨汁,也不见也有丝毫变化。

“左太医,皇上如何?”晴湘玥眉里眼间。是真的担心宁绍云。倘若晴湘玥不在意宁绍云的性命,她完全可以看着宁绍云去死。之后,再立一个傀儡皇帝,如此,她便可牢牢地把权势抓在手里。而非如今被架空的皇太后。到底,宁绍云是她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至于当年的婉儿……

“皇上尚无变化。”太医诊过宁绍云的脉。回道。

“退热需要点时间,太后稍且等一等。”没有变化?夏寻雪原本摊开的两手下意识的攥紧。嘴唇轻抿。药理虽然没错,但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夏寻雪心里也很紧张。等,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过得极慢,对乾宁宫里的每个人都是一种煎熬。

夏寻雪往龙床的方向张望,奈何龙床前一席垂下的纱帘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也看不到宁绍云此时的状况。处方没有错,一定,一定能退热,醒过来,醒过来,夏寻雪在心里一遍遍的给自己暗示。

晴湘玥的耐心,也在时间一点点过去中丧失。

距离皇帝喝下墨汁,已有半个时辰,宁绍云仍不见醒。

“大胆夏寻雪,该女子居心叵测,借皇上有病在身,喂其墨汁,侮辱皇家威严。来人,拉下去斩了。”晴湘玥厉斥夏寻雪。

太后话一落,便有侍卫进到乾宁宫,夏寻雪两手分别被两侍卫制住。

“太后。”眼见着夏寻雪被押出去,杜安易阻止。但宁东玄昏迷不醒,晴湘玥又岂会听杜安易的话。

夏寻雪被拖出乾宁宫前,又往龙床所在的方向望了望,宁绍云还是没醒!夏寻雪也不为自己辩驳,任由侍卫把她拖了出去。

“太后,皇上、皇上醒了。”终于,宁绍云醒了,一个太医激动的禀报晴湘玥。

晴湘玥刚要站起身去看宁绍云,却因太医后面的话,而停住了动作。

“皇上要见夏寻雪。”

“去把夏寻雪带回来。”杜安易赶紧发话。

夏寻雪重新回到乾宁宫,宁绍云已经醒了,换了衣,正在用清水漱口。大病一场,宁绍云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精气神正在快速的恢复。

见到夏寻雪,宁绍云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说他没想到自己的病会来得那么凶猛,他没想到,最后竟是夏寻雪救了她。

宫女过来传话,说太后已经走了,宁绍云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再未做任何指示。他不想见晴湘玥,也不愿见。

“左太医说,你给朕服用的是墨汁,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谅谁也没有这个胆量。”宁绍云说道。虽然已用清水漱口,又含了薄荷,嘴里还是能感觉到墨汁味。他说道,平和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否含有斥责或是其他的意味。

“医者眼里众生皆是血肉之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夏寻雪说道。“皇上这次的高热虽退,但病根未除。”

“你是说朕的病情仍有凶险。”性命攸关,宁绍云也很重视自己的病情。

“恶疾病根不除,下次再发作,恐怕比这次更加可怕。”夏寻雪直言说道。

她和宁绍云之间,有着一份怎么也消除不了的身份和疏远。

宁绍云没有马上接话,而是认真的看着夏寻雪。

夏寻雪明白宁绍云眼里的含义,他在等着她开条件。这种情况下,她以医治皇帝的病情作为要挟谈,作为她出宫的条件,或是其他要求。这种做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夏寻雪并没有这么做。

“我会竭尽全力。”夏寻雪当时是那样回答的。

夏寻雪什么要求也没提,宁绍云的表情不是放松,而是更为的深邃,只要他懂的深沉。

“面临死亡,皇上想的是什么?”当日,夏寻雪离开乾宁宫前,问了宁绍云一个问题。夏寻雪知道,当生命快速流逝的时候,即使处于昏迷,宁绍云也是有所感觉的。

死亡吗?从来,宁绍云都是左右别人的生死,包括宁东玄。关于自己的死亡,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去想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三年后

接下去的半月,夏寻雪频繁出入乾宁宫。宁绍云的疟疾,在夏寻雪的治疗下,终于是药到病除。

宁绍云病愈后,正常处理朝政,已经有些动荡的朝廷,再次回归到稳定。然而,这种君臣、朝廷的稳定,仅仅是种表象,极为的脆弱,一点风吹草动便有可能吹翻它。宫廷,永远充斥着无止尽的变数,勾心斗角,暗藏杀机。

四个月后,又到一年冬。

深夜,梅亭苑。

房间的窗户敞开着,时不时吹进几许凉风,烛台上的烛光左右摇摆,把里面的人影也照得忽明忽暗。

夏寻雪站在窗口,背对着身后的宁绍云,她仰着头,望向墨黑的夜空。

“皇上,曾几何时,你是否想过你给宁东玄下毒,他慢慢等待死亡到来的心情?……除了他,这个世上应该没人能真正体会……或许宁东玄真的有做错,可皇上,你真的恨的是宁东玄这个人吗?你恨的是宫廷的冰冷无情,自己的无能为力,你所有的恨和不甘,都需要找个人来发泄,而身为太子的宁东玄,恰恰成了那个人……你仍对过去耿耿于怀,不是你不放过他,而是你不放过自己……”

夏寻雪还是第一次在宁绍云面前说起宁东玄。

随着留宫的时间越来越长,出宫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和宁东玄再相见的可能越来越不可能。越是夜深人静,越是一个人,夏寻雪内心无法抑制的会生出一种无助感。

从宁绍云所站的角度看夏寻雪的背影,很暗,又很黯然。他还是站在那里。微弱的烛光不足以照亮他的脸,也看不清宁绍云的神色。

“皇上,从今往后,你也别再来着梅亭苑了……”

过了很久很久,房内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微微的风声入耳。夏寻雪知道宁绍云还站在她身后,她没有转身。最后说道。

终于。夏寻雪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虽然犹豫,但还是一步步远去了。房门打开。合上,夜又回到了它原本的沉寂。

万籁俱静,夏寻雪又多多少少能感受到当初宁东玄等待死亡时的心情,没有了期待。那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次年二月,皇帝立户部尚书的长女为贤妃。同年三月,立渠城盐运使嫡女为昭仪,后宫又陆陆续续进了几个妃嫔,只是。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

夏寻雪照常每日去太医院,因医术精湛,先后又给好几个大臣医过病。但那天之后。宁绍云再没去过梅亭苑,夏寻雪也没再见过宁绍云。

乾宁宫。只有宁绍云和杜安易两人在。

“皇上,皇后之位也不能一直空着。”杜安易再次和宁绍云提起立后一事。

“那你觉得,应该让谁来做这个皇后?”宁绍云用的是“应该”两字,偏冷的语气也很无情。

“皇上未登基前,户部尚书李大人属太子一派,如今皇上即位,他表面上是恭恭敬敬,毕竟是个老狐狸,和其他的一些要臣也往来甚密,日后要是局势有变,难以信任。盐运使曹大人只是小小的四品官员,没有后台和人脉,有异心也造不起什么事。再者,曹大人为官清廉,昭仪娘娘仁厚,立曹大人之女为后,属下觉得妥当。”杜安易分析道,再看宁绍云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应该早有自己的打算。

宁绍云一直不立后,多有猜测,是和夏寻雪有关。但那是外人的揣测,杜安易跟在宁绍云身边那么久,深知宁绍云有时或许会为感情所左右,但大局面前,什么该舍,宁绍云还是很清楚。

“选个良辰吉日,立曹小青为后。”宁绍云也知,后宫不能一直无主。

立后选在五月初八,当日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仪式空前盛大,举国同庆。夏寻雪早有听闻宁绍云立后的消息,但宁绍云没有传旨她出席,她也没去。

渐渐的,除了太医院,已经没有太多人记得夏寻雪的存在,更不会把她再和宁绍云联系在一起。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晃,已是三年后。

这日清晨,梅亭苑的院落里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雀鸟,一大早便叽叽喳喳的唱叫个不停。

“咳、咳、咳、”近日,夏寻雪感染了风寒,明明自己是太医,却是怎么吃药,都医不好自己的病。这几日,夏寻雪也没有去太医院。院子里多种了几盆茶花,十八学士普天之下也难求一株,她种的是普通的山茶花。一早起来,夏寻雪给茶花浇水,然后一整天,她便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还没开放的茶花树出神。

由远及近,响起一串脚步声,院子里的夏寻雪也置若罔闻。

“夏寻雪接旨。”进到梅亭苑的是一个太监。

夏寻雪转过脸,视线停在太监和他手里的黄色圣旨上,经过短暂的思考,像是回过神,才站起身。

圣旨?宁绍云足有两年没有来过梅亭苑了。圣旨?宁绍云的旨意?圣旨里会写什么?夏寻雪眉目间有少许变化,却也不明显。

“民女接旨。”夏寻雪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上郡一带爆发霍乱,现命夏寻雪马上前往上郡,就当地病情进行救治。旨到立行。钦此!”太监扯着个嗓子宣读圣旨。

出宫?

夏寻雪久久的跪在地上,她在怀疑自己听到的圣旨。

“夏太医,接旨吧。”太监催促夏寻雪接旨。“有什么要带的马上收拾,去上郡的马车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好。”夏寻雪说那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出宫前,夏寻雪还是详细询问了上郡霍乱爆发的情况,感染人数,感染速度,当地的水源交通运输等等。根据病情爆发的规模,将近备了三车的药品,夏寻雪才同另外几位太医一起出了宫。

宫门外,夏寻雪坐在马车里,马车快速的向远处驶去,后面的皇宫则是越来越远。马车快速前进造成的风力,吹动起马车的车帘子,直至出了紫阳城,皇宫再也看不到,夏寻雪也没有回过头,一次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离开皇宫

宫门的城墙上,宁绍云穿了一袭便服,不知在那里站立了多久。

城墙下,夏寻雪所乘坐的马车越驶越远,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看不见了。

宁绍云仍然站在原地。

三年了。

他原以为事在人为,不管是皇位还是其他,然而,三年过去……

几日前,伺候夏寻雪的宫女来禀报,夏寻雪感染风寒,咳嗽不止,服了药也老不见好。

她那是心病。

纵使他费尽心机把她留在宫里,就算这一生两人的关系淡如陌生人,互不相见,但只要知道她还在宫里便可以了。然而,她病了,皇宫再富丽堂皇,却没有能医治她的药。

上郡爆发霍乱,宁绍云没有必要一定要指派夏寻雪去应对,但他深知,只有宫外,才有她的心药。

她曾救他一命,如今,放她出宫,也算把欠她的还了。

她不会再回紫阳城,也不会再回皇宫,此生,他们不会再相见。

他得了天下,失了她。

天突然下起了雪,亦如三年前紫阳城的那场初雪,鹅毛状的白色雪花在天地间纷纷扬扬,快速的把所过之处染成白色。

雪花在宁绍云的肩上覆了一层,他伸出右手,几片雪花落在他手心,因他手心的温度,却是很快化成了水。

大雪一直下,一直下,紫阳城的大雪不分昼夜,连续下了三天。

夏寻雪那边,则是一路快马加鞭远离紫阳城,往上郡的方向赶去。

三年?对她又意味着什么?

马车车轮碾过道路发生哐啷哐啷的声响,离紫阳城已有百里的距离。车窗的帘子被风带起,外面是荒芜的郊外,道路两旁芳草萋萋。

至三年前宁绍云告诉她,宁东玄不见了,至此以后,她再没听到过任何关于宁东玄的消息。三年,足以改变太多。她还能再见到宁东玄吗?而此时此刻的宁东玄。又在何处?仍然等着她。还是已经娶妻生子,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而她,又该去哪里找他……

紫阳城离上郡路途遥远。连续赶了十天的路程,才到了南方的一个县城……上郡。相对紫阳城的大雪,南方只是下了几场雨,温度不及紫阳城低。但因空气湿度大,这里的冬天更加寒冷刺骨。夏寻雪本就是在南方出生。也习惯了这里的气候。说也奇怪,本是舟车劳顿,夏寻雪的风寒病却是不知不觉中好了。

上郡,三百户人。约两千口人,地理位置偏僻,当地生活相当贫瘠。要非爆发霍乱。紫阳城的文武百官或许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夏寻雪来上郡已有数日,这里的情况却是越发的棘手。

这日。夏寻雪和其他的几位太医照常在村子里巡视,几人全都脸遮面巾,以防止自己被霍乱传染。再到村里的情况,夏寻雪到来前,村子霍乱已是非常严重,每天都有人病发,每天都有人死去,整个县城,将近死了三分之一。死亡人数还在每天攀升,每天至少会死十人以上,倘若病情再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再过不久,整个上郡就会变成死城。

“大人,从紫阳城带来的药,最多还能坚持到明天。”一个士兵向夏寻雪等人禀报,疫情比想象中的更严重,夏寻雪离京前所备的几车药,短短数日便用尽了。

“怎么办?这要怎么办才好?”跟着一起前来的其他太医常年呆在宫里,没有历练过这种疫情,已有人乱了阵脚。

“已经请求朝廷拨药支援,但路途遥远,药没到,这里的人怕是全死了。”另一个太医也是忧心忡忡。

到底,其他太医来上郡都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揽这种甚至有可能丢了自己性命的苦差。

几人一边走着一边商量,沿途,不断有病死的百姓从家里被抬出去火化。

“娘、娘、不要把我娘抬走……”

“万里、万里,你不能死,你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老天下爷啊,老天爷啊,请请你救救我们……”

“求求你们,救救我爹,求求你们,救救我爹……”

“……”

这般凄惨无比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生命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脆弱。

夏寻雪在村子里走着,沉着脸,每一个人活活死去的画面她还都历历在目,她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粟。

“这场霍乱怕是救不了了,依我看,把整个村子封起来,任他们自生自灭。反正早晚都得死,免得传染更多的人。”终于,有人开口说道,是一个叫覃自封的老太医。他话一出,其他人竟是都不说话,是犹豫,又是变相的默许。

“覃大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话。”夏寻雪最先反驳,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和气愤。“医者父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死去,况且,现在也不到最后关头,只要找到医治的办法,其他人还能活下去,就算能救几个,也不能放弃。”

“找、找、找,你也不是第一天来这里。治?你说怎么治?能治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再呆下去,我们都有可能被传染,你难道要我们所有人都留在这里陪葬。”覃自封和夏寻雪争执起来。

在场的其余太医,皆是默不作声。

这时,一个官兵急急的跑过来。

“几位大人,隔壁的东元县一个叫孙宁的男人突然死了,当地的大夫检查,好像是感染了霍乱。他家里人说,一个月前,他曾到上郡旁边的尧山上猎野猪,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晚,便住在了这里的李田家,第二天才回了家。”官兵详细的禀报道。“现在整个东元县是人心惶惶,县官陈大人让几位太医赶紧去确认一下。”

李田?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有印象,夏寻雪刚到上郡当天,李田死了。

东元县是个大县,人口数在三千人左右。

“夏太医,上郡县就交给你了,下官去东元县。”覃自封说着,甩袖,跟着那个官兵出村去了。

“夏太医,我也去东元县看看。”

“下官也去。”“下官也去。”

一会的功夫,其他几位太医全走了,夏寻雪身边只孤零零的剩下一个名叫莫锐的上郡县本地的官差。(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远道而来

“夏太医。”莫锐看着其他太医全都走了,即是气,又无可奈何。他和夏寻雪都知道,那些太医这一走,不会再回来了。

如此,上郡就还只有夏寻雪一个医生。

上郡上千的病人等待救治,备药马上就快没了,夏寻雪纵然有三头六臂,面对这样的绝境,又该如何?

“夏医生,小英的母亲快不行了。”官兵过来喊夏寻雪。

夏寻雪跟在官兵后,街道的尽头有一间简陋的平房,还未走近,只听屋里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娘,天亮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娘,我饿了。”“娘,篮子掉下来了。”“娘、娘……”屋里的小女孩三四岁这样,她跪坐在床上,扯一下母亲的衣袖,再环视一下四周,再摇一摇母亲的手臂,懵懵懂懂。

夏寻雪进到屋里,小女孩好奇的打量着她。

屋里的另一个官兵见夏寻雪进来,把小女孩抱了起来,“瑾儿,跟叔叔出去玩。”官兵把小女孩抱离了床榻,站在门口的方向。床上的妇人,严重脱水,已经是奄奄一息。

“叔叔,我要玩泥巴。”

“等会就和你玩泥巴。”

夏寻雪仔细观察妇人的症状,陷入昏迷的妇人皮肤没有光泽,干皱,眼眶深陷,两颊深凹。夏寻雪伸手去探妇人的颈脉,身体没有明显发热,但脉息微弱,再拨开妇人闭起来眼睛,眼球涣散。照理说,妇人已经没救了,但不知为何,夏寻雪就是不想放弃。

“把她的裤管、衣袖。还有腹上的衣服捞起来。”夏寻雪对莫锐说着,自己则是取出随身带的银针包,摊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

莫锐按夏寻雪说的掀开妇人的衣物,做完这些,他安静的退到一旁。

夏寻雪抽出银针,依次往妇人的取中脘、内关、足三里三个穴道扎针。接下去。便是漫长的等待。那种焦作,亦如两年前夏寻雪给宁绍云治病一样。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煎熬而又漫长。

然而,奇迹终究没有发生,一刻钟过去,妇人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又过去一刻钟,妇人没有没有生命体征了。

“夏太医。死了。”是莫锐探了妇人的鼻息,没气了。

“家里没其他人了吗?”夏寻雪已是攥紧的两手一颤,望向门口少不更事还无法明白什么是“死亡”的小女孩,心里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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