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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双面邪君野蛮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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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么决定了。

齐明荷愣在原地,许久,笑了起来。

这一刻,就这么望着皇甫寒光,静静的站着,这一瞬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说……你写吧。

她就这么冷冷的站着,抬手轻擦了眼泪,一瞬像个没事人一般……看着他。

齐明荷忽然不阻止了,倒是让皇甫寒光忽然一愣,这一刻提着笔的手一顿,浓墨在宣纸上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墨点。

齐明荷此刻就这么瞧着这个墨点:“你怎么……不接着写了?”

她的样子,倒像是期待了。

皇甫寒光的脸此时一点点黑掉,却是在强忍着,故作云淡风轻。

这一瞬,仿佛不为之所动,只是继续照着方才的意思做,就好像齐明荷的态度对他没有半分影响。

“嗯。”

齐明荷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写。

“情散而终,各自甘愿……”

刚才那一张休书被她撕掉了,现在他正复写出方才的那些话。

齐明荷看着,淡淡的笑出声来,继续帮他念道:“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另聘高官之主,今世有缘无分……”

皇甫寒光的手一收,终于彻底写不出来了。

她是故意的,就这般帮着他写,生怕他是忘记了!

“怎么,怎么不写了?”齐明荷咬着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皇甫寒光邪肆的眸垂敛,勾勒出可怖的魅色,笔在他手中不动声色的握紧。

“齐明荷。”

齐明荷不回话,就这么笑着望着他。

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想听听看,他还能说什么。

“怎么?”总之,她如了他的意,他怎么反而倒像不高兴了?

皇甫寒光的手,此时越握越紧。

齐明荷笑着捋毛:“你休我呀,怎么不写了?继续写呀……只要你写了,我就能拿着这休书走了,日后嫁娶生子,与你全无关系。”

皇甫寒光此刻终于把笔放下,幽深的邪眸也就这般堪堪抬起,目光投摄到她身上。

齐明荷眼中还带着泪意,有着哭过的样子,轻咬着唇,偏偏扯出一道好看的笑容,望着他。

皇甫寒光邪魅的眸光一收,露出了几分沉痛。

他冷着一张脸,原本藏得好好的心思,泄露了出来。

他原本也不想这般做,就在方才出去前,已经差些控制不住的要她,决定一切爱恨情仇他都不管了,所谓的家仇国恨,但凡是与她有关系的,他通通都可以让步,哪怕是要他背负不孝的罪名,做这皇甫府的罪人也没关系。

他就是要齐明荷,为了她……他可以当做没有溪园之事,甚至可以当做不知道皇甫廉政的死与五大世家有关系,可以不知道齐建卿曾害过皇甫廉政,为了她,他可以当个色令智昏的家主。

可是就在方才,连这一点可能都没有了。齐家、苏家云香山祭祀皇甫廉政,齐建卿当年害死皇甫廉政无疑,她与他确实是世仇,她甚至是杀父仇人之女!如今的齐府甚至与大内公公仍有联系,掩人耳目进宫会见皇帝,言语之中带了皇甫府,齐建卿把他当什么?

如今针对皇甫府,就是与皇甫府为敌,而他是皇甫府的家主。

当年的仇还仍在,如今又添新仇,皇帝要对付皇甫府了,齐家帮着帝王,自然就是与皇甫府对立,他不想让她夹在中间,伤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一切回归原位。

五大世家乃至于如今高高在上的帝王,都是他要收拾的,如何能让齐明荷置身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如今这般。

皇甫寒光冷了眸,落在齐明荷身上的视线隐隐一收,不悦的嘴角一扯,几分沉痛,几分压制,继续低下头来写休书,不再受她影响。

她有她的固执,他也有他的坚持。

“写完了这一封休书,确实就没了任何关系。”

魅沉的声音冷静平淡,还多了几分不可一世。

这声音,让人听着从心里寒到了骨子里。

他是什么意思?她都这般说了,他这个样子,果真是一点儿也都不在乎了吗?

齐明荷冷笑,咧开的嘴扯得更开了,这一瞬就这么怔怔的望着他,心痛得难以言喻。

“好……”退了两步。

“既然你这般说,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你……写吧。”哽咽的声音。

皇甫寒光下笔有些力道不均,似受了她此刻情绪的影响,心绪也有些起了波澜。

他纵然知道或许之前都是齐建卿在算计,或许他与她没那么单纯,他也不想伤害她。若这些事情里面,也有她一杯羹,他也要留她一命。他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软肋,唯一的软肋便是她。若是不能留她在身边,不能再要她,那么就只能这般,彻彻底底的让她与他断绝关系。

既然不能再爱,就干脆老死不相往来。

放她一条生路,纵然日后他或许会忍不住偷偷去看她,纵然会沉痛难捱,也要这么做,与其束缚着在一起互相残杀,痛苦,还不如结束干净,一了百了。

“呵。”淡漠的笑了一声,继续写。

齐明荷看皇甫寒光洒脱的把休书又写了一遍,满满宣纸的字,就像两个人要断绝关系了那一般,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再也不在乎她了,也无所谓了……就这么轻咬着唇,再也笑不出来,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

心里有那么个地方,好疼好疼……

“你是真的要与我断绝关系了?”

“嗯。”头也不抬,继续低着。

他现在,是连看她一眼都懒了。

齐明荷哭着在笑:“那好……我不拦你,只是……在你休了我之前,我能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她的语气太过于认真,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齐明荷就这般与他对视,目光灼灼,带着些痛惜的看着他。

这一个目光,太过于璀亮,尤其是哭着的笑容,就像是雨后的荷花,摇摇动人却坚强得不屈不折,就仿佛她的名字一般,明荷明荷……淡然明心,如荷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世上再肮脏的东西都与她没关系,她只追求自己想要的。

再苦再累,受再多的委屈、欺负,都不曾哭过,最多咬咬牙,笑一笑便往前看。

大不了,容忍不了了,就回过头来报复一下,可感情的事情并不能胡搅蛮缠,若真是到了无法处理的地步,她不能去逼迫他,就只能接受。不是认了,而是尊重他。

纵然知道有什么事儿是她不知道的,但他不说,她亦无法解决,她现在就只能这样。

是对他最后的信任,多爱,就有多痛。

多痛,就有多爱。

齐明荷咬着唇望着他。

“什么问题。”皇甫寒光沉着声。

“我只想问你,当初你在秋山奋不顾身的救我,是为了什么,如果知道与我有这样的今日,你还救我做什么?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你还救我么?”

皇甫寒光勾着唇角,魅沉的唇紧绷出难言的弧度。

齐明荷就这么望着他,等着他回答。

如果有今日,他这般说“不爱”,要断绝掉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那还为什么要那般……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只为了救她?

皇甫逸羽冷了声:“救。”

齐明荷这会儿就这般望着他,眼睛有一瞬的湿润。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

…………

245 寒光,告诉我一切吧

他的“救”,是回答她的那个问题,纵然知道有如今这般,可他在秋山时,也依旧会救。

意思就是,纵然今后分离,他也不悔当初么?

齐明荷笑着再问:“那既然当初都肯舍了命来救我,为什么现在还会放弃我?”

她不懂,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懂……

现在,就这般迟迟笑着看着他,纵然是要分道扬镳了,可是过去还仍是美好的,她想,她不会忘记。

皇甫寒光的心被问得猛地一痛,此时就这么心里泛着疼,脸上却没有表情。

看着齐明荷脸上的笑,把她此刻所有狼狈的神情看进眼底。

她这个样子,也是要放弃了吧?

只不过,不是被他逼走,而是自愿决定要放手。

因为爱他,所以放手。

皇甫寒光沉沉扯了扯嘴角:“……”

这一刻,竟然难言出声。

“嗯?”齐明荷在等一个最后的回答。

皇甫寒光沉沉握起了拳头。

当初,回忆当初……“呵。”

“不同了。”毫无缘由的一句。

若是能够回到当初,他倒愿意与她多呆在山崖下久一些,至少,那时的他还是可以由他掌控的他,他想要为她生死,全由他。不用顾忌任何其它的事情,整个偌大的皇甫府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如今不同,他身上肩负着整个皇甫府上百年来的秘密,亦也背负着整个皇甫府上千条人命,于公于私,他都不再是原来的皇甫寒光。

他做不到无视这皇甫府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皇甫府这些年中究竟死了多少人?从太爷爷始起直到皇甫廉政,从一起初的运筹帷幄想要夺回原本属于皇甫府的天下,直到后面长达二十年的设局,如今皇甫府但求自保尚难,他背负着父仇,皇甫府也七零八落,就连皇甫逸羽也死在这些争权夺利之中。

他纵然是想退,都无法随意的全身而退,更别说要不负责任的再去为她做什么。

齐明荷此刻就这么看着他,不懂他这一句“不同了”是什么意思。

“那我问你,如果现在再遭遇一次秋山之事,我还是那般掉落崖下,你还那般奋不顾身救我吗。”

皇甫寒光冷魅的嘴角沉沉勾扯着,这一刻只看着她,并不说话。

齐明荷与他对视,目光一点点沉沦。

她看着他的表情,从期许到了沉默,再到了然,难过,放弃。

现在眼中,是沉沉的撼动,“明白了。”

她退了一步。

皇甫寒光此刻就这般看着齐明荷,衣袍下的手已经紧握得不行。

齐明荷苍白的笑了笑,缓缓向后又退了一步,此刻没看后头,并未留意……就这么差些撞上了身后的大瓷瓶,插雀翎的瓷瓶哐当了一声,差些倒下。

齐明荷踉跄了一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皇甫寒光一动,差些掠过去护住她,此刻却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齐明荷险险站稳,这才抬起头来,面朝着他笑。

看到他脸上这沉沉的表情,没有任何表现出在乎她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就这么一僵,愣愣站在原地。

皇甫寒光深沉不语。

其实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现在不能再像从前,所谓的不同了,便是如今再不能像过往那边,随心所欲的为她做什么事,他现在心软,再将来会对齐明荷造成更大的伤害。

过去的他可以为齐明荷去死,但现在的他不行,他不可以再肆意的随性去做。他有皇甫廉政之仇,有玉溪,纵然玉溪前几日随着他出溪园,已经下令再也不管世事,闭门不出,吃斋念佛,他如今所处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皇甫府,他要复兴,乃至于如今当今圣上已有动作,甚至齐府又即将再与几大世家联合,针对皇甫府。未来前路难行,针锋相对,一场恶战在所必然。

如此局势,再囚禁她,强留在身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与其让她一并面对三代人的纠葛,还不如放手。

“痛苦吗?”他道。

齐明荷点点头,“嗯。”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诚实,她完全可以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大可不必让他看到这么一个可怜的自己。

皇甫寒光冷扯的唇角也凝出了几分魅沉的疼痛。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也沉至谷底。

齐明荷笑着:“那你,休书写好了么。”

言下之意,写好了就给她吧,她拿着,就要走了。

皇甫寒光邪眸一挑,迟迟未动。

齐明荷真的要很艰难,很艰难……才能勾勒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给他看。

故作轻松:“需不需要我也签个名,画个押什么的……这玩意儿我倒是没收过,也不知道怎样才对,是和离吧……”

“呵呵,还挺好的,这会儿出去也不会被笑了,你情我愿的事儿。”

“明荷。”

“你别叫我明荷了,就叫我齐明荷,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抬起头来,淡淡的笑:“我要是忍不住了,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怕我不舍得走。”

皇甫寒光眸光宛若刀子,他现在的沉默,不是在剜着她的心,而是在剜着自己的心。

齐明荷看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回答,那我可自己来把休书拿走了啊。”继续故作轻松。

这会儿缓了缓气儿,终于鼓起勇气,复而朝他走来。

就这般望着他,走到了这桌前来。

休书确实已经写好了,就这么放在桌上,早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连那墨迹都干透了。

齐明荷就这么看着这一封断绝关系的休书,大吁了一口气,以后就这般了……两个人没了关系,她再也不是他的明荷了,也不是皇甫府的少夫人,两个人就这么变得陌生,没了纠葛……怕是很快,就会忘了彼此吧?

齐明荷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缓了:“我……拿走了。”

他没动,就这么任由她取休书。

齐明荷动作也不再拖延,只是随着心意把休书拿了起来,从未觉得白纸黑字都那么刺眼过,不讨厌,却是觉得心痛。

这种疼,不像是锥子扎在心上,没有伤口鲜血淋漓,只是仿若上百支针扎在心头上,一点点的将心伤透,缓缓渐起的疼,这种疼还不会留下伤口。

现在除了笑得勉强点,倒是没太多大碍。

这心口的伤,不像是身上的伤,它不会让人致命,最多让人脑子浑浑噩噩,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说什么,能做什么而已……

齐明荷呼吸缓滞,令整个人的话语声都变得有些哽咽。

“我可以抱抱你么?”

皇甫寒光默不作声。

他不回答,她就当他答应了。

齐明荷就这么抱上了他,拥抱住的一瞬间,明显可以感觉皇甫寒光挺直的背僵了一下。

齐明荷笑着抱住他,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还有他现在暖热的温度……滚烫的,炙热的,健硕的胸膛,散发着好闻的气息,淡淡的清香。她一直觉得他身上的香味少了邪魅的味道,或许就像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是强势霸道的,但其实只有她才知道,他也有着自己的悲喜与温柔。

并不像外人所说的,箫寒光嗜血无情,狠绝而不按牌理。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他,或许是绝情的,有时又像外人所见的皇甫逸羽一样,温润的,玩味的,邪魅的,但他终究只是他,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他。

或许不会说什么情话,做什么令人心动的事情,但却将她护得滴水不漏,让她安安心心的在他身旁,他会在生死面前选择她。

也会在自己都痛苦的时候,选择顾及着她,陪伴她。

他以为……前几日的事情,她不知道么?他纵然在案桌前看书,眉头都紧敛着,明明可以对她眼不见心为静,却还是留在了她身旁,只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

宁愿看着她刻意玩弄着恶劣的把戏,还是依旧看穿不拆穿的陪着她闹。

一如此刻,被她抱着一动不动,这便是他。

一手遮天却无助的,只想用自己的办法保护着她的他。

“我还能再最后要求你做一件事么?”

“什么事。”

他魅沉的声音此刻已有些暗哑。

齐明荷从来不觉得他这么温柔过,好像就连怀抱都变暖了许多。

竟然……是在这种离别的时候。

“我想走得明白清楚一些。”

“什么意思。”

“告诉我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哪怕是让我走,让我离开你,今后装作两个人不认识了,都没关系,告诉我……为什么一定非得这样做?”

他沉默不语。

“寒光,相信我……我没关系的,与其让我不明不白的离开你,之后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答案,那还不如让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或许才是我想要的,不是么?”

“让我……就这么抱着你,最后听你说。”

“你若想我走,我会走,我会当我们,不曾爱过。”

………

246 你这样对我,公平么?

“只求你,让我走得清楚一些。 ”

齐明荷就这般怔怔抬眸,望着他。

他知道的,她从来就不是那浑浑噩噩逆来顺受的人,她已经答应要离开,就只求这最后一丝清明。虽知道或许日后终究会知道真相,可与其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倒不如先从他这里知道,这是她此刻最后的期盼。

“哪怕你不说,我终会也想办法知道,与其这般,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了,好么?”并未是咄咄逼人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直直望着他,将休书念了一遍。

现在只是抬着头,明晃晃的朝他笑。

皇甫寒光的所有自制力恍然坍塌在这一个笑容之中,此时就连挺直的背影都一僵,沉沉勾动着嘴角:“明荷。”

齐明荷用力抱紧着他,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嗯?”

皇甫寒光看着她:“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齐明荷话都说到这般了,他还想瞒着她?

“我已经答应和离,难道你真的要我留下遗憾?你知道,我说话从来算话,若是不肯走,我此刻就不会答应你。”

皇甫寒光:“……”

这一刻,仿佛过得如此漫长。

齐明荷抱着他,一点点的让他臣服,就连皇甫寒光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的魅意少了一些,冷漠也少了一些,方才无动于衷的样子变成了被绕指柔缠化的模样,剑眉一挑,分明是略微动容。

齐明荷看着他这个样子,再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笑,彻底让皇甫寒光抬起手,将她反抱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般拥抱着,齐明荷的头放在皇甫寒光的肩膀上,轻轻的靠着,这一刻……多么似岁月静好,两个人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拿了休书,要和离的样子。

齐明荷这样做,让皇甫寒光心里没来由得抽疼,终于沉声:“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我想知道。”

“你不得不对我冷淡,非要休了我的缘由是什么?”

“有什么理由,让你连自己的心都不管不顾了,哪怕明明对我还有感情,却还要亲手斩断这一份情缘?”

“我知道你从来不做没缘由的事情,你如果想要休了我,当初就不会废那么大的力气来娶我。”齐明荷心里有话,如果真是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缘由,若是能够一同分担的话……

此刻,只将休书收在手中,紧紧攥着。

她靠在他肩头沉沉呼吸。

这种说话的方式,太容易让人动摇了,尤其是此刻……她的声音软软的,懦懦的,分明还带了点伤心的感觉,任人看了都觉得疼惜,更别说是他……

皇甫寒光的手收了一下,连邪眸也暗凝出沉光。

确实如齐明荷所说,与其等皇甫府与齐家纠葛暴露在世人面前,终有一日他坐在那高不胜寒的帝位之上,她终究是会知道。

当初三代人的恩怨,五大世家的纠葛,以及他与她划清界限的缘由,“若我说,皇甫府是前朝遗脉,我是要继位当太子的人,你信不信。”

齐明荷蓦然一僵。

这一刻,就这么愣愣的伏在他肩头之上。

抱着他的手紧了点:“什么?”

皇甫寒光沉沉勾起了嘴角,这一刻颀长的身影在这卧房之中,都显得魅人几何。

“皇甫府是前朝皇族,你信不信。”

齐明荷直僵着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猛地江南第一世家就变成前朝遗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变成了皇宫贵族,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街上,忽然眼前一朝变了另一幅景象,就跟做梦一样!

“寒光……”

皇甫寒光勾起了唇角:“若我说皇甫府三代人近百年来都在为了皇甫府复|兴而努力,运筹帷幄,却不慎遭当今圣上下毒手,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信不信?”

“血海深仇,乃至于皇甫逸羽的死都能算到当今圣上的头上,你信不信?”府中旁支为非作歹,嫡系人丁稀少,正值中年的皇甫廉政在所谓云崖被暗杀。

“寒光?”

齐明荷猛地瑟瑟发抖,他现在把这些话与她说了,简直就是把命都交到她手里了,自古以来为帝之人,从来无法容忍前朝遗脉的存在,若是知道……必定赶尽杀绝。

她猛地紧张起来,忽然害怕皇甫寒光真的出事了:“你为什么……现在才与我说啊?!寒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娘亲寻你去溪园的那天起?”她起身了,便没有见到他的那天起,两个人真正发生了变化的那天起?

齐明荷忽然紧紧抱住他,这一刻眼泪遏制不住,猛地哭了起来:“所以你这几天故意冷落我,是不想让我发现,不想告诉我?还是……”

水眸都猛地一骤,手里拿着休书,顿时不是滋味。

她刚才还故意欺负他来着,她心痛难受,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你为什么……不早说。”

“所以……你想休了我,就是因为现在的皇甫府太过于危险,而你也太过于危险,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一起受苦么?”

齐明荷垂下了眸:“对不起……”

皇甫寒光冷冷扯了嘴角,此刻的神情苦涩不堪。

“不是。”冷魅一声回复。

齐明荷这会儿又顿了下来,抱住他的手一僵:“不是……?”

“不是”是什么意思?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若是知道真相是这样,他再怎么样强硬的赶她走,她都不会走,更何况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齐明荷此刻低下头,又抬眸,彻底把皇甫寒光此时冷魅的神情看在眼底。

她忽地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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