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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血飘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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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欢一仰首,傲然应道:“我是不同的,在那儿,只有我杀人。”

冷如冰道:“你在那儿是王子,在这儿是贵客,细想果然不同。”

托欢大笑。“你的话我明白,最低限度,在这个局面还未改变之前,我还是可以维持现在这种态度。”

冷如冰冷笑不语,托欢身子一转,又道:“闯进来的莫非真的只是一个人?”

冷如冰道:“这有什么关系?”

托欢道:“果真只是一个人,这个人的武功胆识显然都绝非寻常可比,我族最欣赏的就是勇士有机会倒要结识一下。”

一个声音即时传来。“殿下一定有这个机会的。”

珠帘应声掀开,两排侍卫护着伍凤楼走进,托欢一见大笑:“怎么?连侯爷也惊动了。”

伍凤楼接道:“那个人进来,目的当然在殿下,他若是被我们抓住,我们当然会请殿下前去一见,相反殿下给他抓走,更就不在话下了。”

托欢忽然问:“以侯爷的意思,我应否跟那个人离开?”

伍凤楼道:“那要看殿的选择。”

“选择什么?”

“生与死。”伍凤楼笑笑:“殿下若是跟他走,我们当然要阻止,刀箭无眼,他自顾不暇,又如何兼顾得了殿下。”

托欢面色微变,但面上仍然有笑容,道:“这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

“殿下被救出去对我们却是更糟。”

托欢颔首道:“龙飞毫无顾忌,以他的力量,相信不难夷平这座庄院。”

“所以殿下在这里平安无事,对我们对殿下都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托欢道:“那你们要赶快将那个人找出来了,否则他冷不提防来将我拿下,一定要我走,可由不得我。”

伍凤楼摇头:“若是这样,殿下只有怨自己运气不好的了。”

“什么?”托欢瞪大眼睛。

伍凤楼道:“除非我们不发觉,这种可能不大。”一顿接道:“否则,我们只有痛下杀手。”

“你们——”托欢面色一变。

伍凤楼笑截:“不管殿下被迫还是自愿,他若是企图以殿下要胁我们,那是白费心机,有这种情形出现,我们只有将殿下击杀,别无他法。”

托欢道:“我若是死在这里——”

“那里也一样,令尊知道,一定会挥军南下,我们大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托欢面色一变再变,大笑道:“那何不于脆就这样将我杀掉,省得麻烦?”

伍凤楼道:“天下间有什么事没有麻烦?只要还有好处,就是麻烦一些,也不要紧。”

托欢怔怔的看着伍凤楼:“侯爷深谋远虑,佩服!”

伍凤楼道:“那虽说坐收渔人之利,却是下下之策,没有到必要时,我们当然不愿出此下下之策。”

托欢冷笑道:“看来我非独不能到处乱闯,而且最好还是躲回房子里,烧香拜佛,拜望你们赶快将那个人抓起来。”

“固所愿也。”伍凤楼转过身子吩咐。“你们小心护送殿下回去。”

“殿下请——”伍凤楼接一摆手。

托欢一声“好”,往来路走回,伍凤楼看着他走远了才道:“你们怎样了?”

他的语气很平和,冷冰如听着却心里寒出来,道:“属下无能。”

伍凤楼道:“我实在不明白,常护花怎能够这样快闯到这里来。”

冷冰如摘要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伍凤楼越听笑容越盛,那种笑容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连冷冰如这样的人看着亦感觉如同置身冰窖之中。

听罢,伍凤楼笑容满面,叹道:“可惜——”

冷冰如知道他可惜什么,道:“我们若是不那么快移动那个千斤闸,他那么卧着内功再好也施展不开,还不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伍凤楼道:“这种机会不是常有的,实在可惜。”

冷冰如道:“姓常的那样应付,也实在太出我们意料之外。”

伍凤楼道:“这个人胆大心细,临危不乱,机智过人,实在是一个人才,龙飞独具慧眼,不由人不佩服。”

冷冰如满不是味儿,道:“他的运气也很不错。”

伍凤楼笑笑:“那么说,你们的运气却是糟透了,尤其雷破山。”

冷冰如没有作声,伍凤楼接道:“那个千斤闸能够要雷破山送命,可见得也不是全无用处,只是缺点可也不少。”

冷冰如道:“闸上的利刀短一些,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伍凤楼道:“这一点可以慢慢改善,不会太麻烦,铁石死物,要将之改易,远比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缺点容易得多了。”

这句话有感而发,冷冰如以为只是说他,道:“属下一向很冷静,这一次不知何故,变得如此浮躁,若是多待一会儿,那……”

伍凤楼道:“一个人如果成功得太快,总不是一件好事,甚少人能够在那个时候仍然能够保持清醒。”

冷冰如无言垂头,但凤楼又道:“常护花也许是例外的一个,所以能成功从刀闸下逃出来,到现在我们仍然

冷冰如道:“属下已经吩咐将所有通道的门户关起夹,严加守卫。”

伍凤楼目光一扫:“这座地下室未免大一些,可以躲藏的地方也实在不少。”

冷冰如道:“在这座地下室,姓常的插翅难飞,我们一定能够将他找出来。”

伍凤楼目光一回,道:“你们追到来这里,常护花便已失去踪影,而四面通道的侍卫也没有任何发现?”

冷冰如道:“事实如此。”

伍凤楼看着他,摇摇头:“你平日的冷静那里去了?”

冷冰如一怔:“属下不明白。”

伍凤楼道:“你若是能够冷静的想一想,不难就发现这个厅堂其实有一个有好的藏身地方。”

冷冰如目光随着伍凤楼的视线上移,脱口道:“是承尘之上?”

伍凤楼道:“那些承尘除了令这座厅堂看来更华丽,更美观之外,并没有其他好处。”一顿一叹:“外表好看,没有实用,却偏要加上去,人就是这样,总有点贪慕虚荣。”

冷冰如怔在那里,他甚少听到伍凤楼说这种话,却不能不承认,这些话都是有些道理,能发人深省。

伍凤楼目光一落,踱了开去,冷冰如看看,身形陡然拔起来,推起一块承尘,窜了进去。

那些武士四面散开,其中八个都紧护着伍凤楼,亦步不趋。

伍凤楼没有理会,背负双手,继续踱步,仿佛有许多心事。

几个武功较高的武士先后亦拔起来,各推开一块块承尘,窜进去帮助冷冰如搜查。

XXX

承尘内并不怎样黑暗,灯光从雕花的空隙透进,不难看清楚周围。

冷冰如还是第一次置身承尘内,放目望去,不由得一呆,那些承尘,四面伸展开去,竟没有尽头的一样,也就是说,常护花若是真的窜进承尘之内,这时候应已去远,那些承尘如果有这座地下密室那么广阔,要将之搜遍,绝不是几个人能够做得到的事情,而比起在地面搜查,也必然是辛苦得多。”

那几个跟着窜进来的武士亦呆在那里,目光最后都集中在冷冰如面上。

冷冰如呆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推开承尘,跃下来。

伍凤楼已停下踱步,目光落在冷冰如面上,忽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阻止你掠上去?”

冷冰如道:“那是要属下看清楚承尘内的情形。”

伍凤楼道:“那你说,常护花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会在任何地方。”冷冰如叹了一口气:“要将他找出来,果然不大容易。”

伍凤楼道,“这座庄院是我设计的,每一个地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冷冰如方待说什么,伍凤楼已道:“你大概不会否认这座地下密室非独秘密而且华丽非常。”

冷冰如没有否认,伍凤楼又道:“由地面到达这座地下密室,每一条通道,都有十三道机关埋伏,你应该知道,要通过那十三道机关埋伏如何困难。”

冷冰如道:“那若是外人,可以说是绝无机会。”

伍凤楼道:“我也是这样想才听由承尘造成这样,可是竟然给人闯了进来。”

“属下该死。”冷冰如头上已冒出冷汗。

伍凤楼摇头:“现在就是将你杀掉也于事无补,至于如何将功赎罪你应该懂得的了。”

冷冰如头垂得更低,伍凤楼叹息:“你先后已犯了两次过失,若是不能将常护花解决,能够保得住你性命的人,相信只有一个。”

冷冰如知道那一个人就是会主,司马纵横无情的行事作风他当然也很清楚。

但方待告退,两个武士已匆匆奔来。

伍凤楼还未开口,冷冰如已抢着伺:“可是发现了常护花的踪迹?”

一个武土应道:“东厅屏风后面发现了一个兄弟的尸体。”

冷冰如冲口而出:“一定是常护花杀的。”

伍凤楼淡然笑道:“难道除了常护花,还有第二个给闯进来?”

冷冰如,一呆,忙道:“属下立即带人到那边搜索。”便要举步。

伍凤楼挥手阻止:“你冷静一些,可不可以?”

冷冰如又是一呆:“属下不明白。”

伍凤楼接问:“你应该先想想,常护花为什么要杀那个人。”

冷冰如只是呆望着伍凤楼?伍凤楼笑笑:“你没有说是因为他给那个人发现,总算没有令我太失望。”

冷冰如苦笑,他的确很想那么说,伍凤楼又问:“那么,常护花为什么要找住那个人?”

“这个——”冷冰如心念一动:“当然是要打听托欢的所在。”

伍凤楼微一颔首:“那你现在应该知道该到那儿去的了。”

冷冰如点头,一挥手,带着一群武士疾奔了出去。

伍凤楼以目远送,叹了一口气,到这个时候,他仍然能够保持冷静,也难怪他能够高据这一个位置。

他的面上仍然有笑容,可是眼中已一丝笑意也没有,现在他总算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他的确没有轻视常护花,却将冷冰如雷破天他们看得高了一些,这其实并无分别。

侍候左右的武士一声不发,只是看着伍凤楼,静候差遣。

伍凤楼的目光终于转回,一扫,叹息道:“好些道理早已存在,却是要经过教训,吃过苦头,才会稳记在心。”

一个武士大着胆子问:“侯爷这句话是何所指?”

伍凤楼道:“美丽的东西大都不大有用。”

“侯爷是说那些承尘?”

伍凤楼颔首,接又叹道:“贵精不贵多。”

那个武士闭上了嘴巴,他实在有些怀疑,伍凤楼是说他们人是多了,却都不管用。

伍凤楼自顾接道:“这座地下室其实用不着弄得这么大,否则最低限度,现在要将一个人找出来也没有这么麻烦。”

众武士一齐松过口气,那个武士随又道:“其实侯爷也不用担心,所有门户都已紧闭,那个姓常的不能够离开,早晚还不是落在侯爷的手上。”

伍凤楼道:“如果是一般高手,我们的确用不着担心,但是这姓常的不同,连抱一那种高手也倒在他剑下,合冷冰如雷破山两人之力,再配合这儿的机关也困他不住,可见他实在有几下子,若是将他迫急,走投无路,向我们反扑,即使能够将他击倒,我们相信也要付出相当代价。”

“我们拼了命也要将他拿下。”

伍凤楼叹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来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一转身,在旁边椅子坐了下来。

那个武士随又问,“侯爷要不要到那边瞧瞧?”

伍凤楼摇头:“没有好瞧的,常护花即使去了那儿.也不会呆坐在那里等我们去拿。”

“刀口侯爷的意思……”

伍凤楼挥手截住了那个武士的话,身子一靠,闭上双目,在他已有了主意,未知取舍,准备作出决定之前,通常都是这样。那些武士都是他的心腹,都知道他这个习惯,一齐静下来。这片刻之间,伍凤楼已变得一具石像也似,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已经硬化。

08 哨声频频吹 战云密密布

不出伍凤楼所料,常护花果然是去了托欢那儿,那个武士也事实是他杀的。

窜进了承尘之后,他立即便发现那些承尘的好处,接往前尘去,那虽然多少也发出了一些声响来,都尽被那些武士的脚步声掩去。

那些武士并没有注意头上承尘,即使抬头,也看不到承尘内的常护花,但透过承尘的花格子,常护花即清楚看见下面的情形,也所以能够选择最适当的时候跃下来,制住了一个落单的武士。

然后他又跃回承尘上,向托欢的房间窜去。

XXX

托欢回到房间的时候,心情并没有平静下来,而且更恶劣,他总算已明白自己在伍凤楼心目中的地位,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也不怀疑伍凤楼的话,若是他落在龙飞的人手上,伍凤楼一定会痛下杀手,那即使来的人武功如何高强,在伍凤楼全力攻击之下,要兼顾他的安全,实在是一件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个地方的秘密既已经被龙飞发现,来的这个人即使被击杀,伍凤楼要将他弄出去,也一样是困难。

而龙飞一定不会罢休,只要肯定他在这座庄院之内,是必倾尽全力攻击这座庄院。

天地会的势力虽然大,与朝廷到底有一段距离,否则现在也不会仍然藏起来,这一战的结果胜的必然是龙飞那一方,到最后关头,伍凤楼难保会拼着玉石俱焚,将他杀掉。

只要他一死,鞑靼就会挥军南下,他们始终对中原深存野心,不过兵力不足,也无借口,他的死可以说是一个有好的借口,而与天地会里应外合,成功的机会也当然很大。

天地会也当然不会承认,他是死在他们的人手上,即使知道了,鞑靼他父王方面也会以先取中原为重,将复仇压后。

那到底会变成怎样,与他都没有关系,反正到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他当然不想死,虽然平日他人前人后耀武扬威,说什么根本就不将生死放在心上,那只是因为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有面临过死亡威胁。

事实他仍然年轻,而且又贵为王子,怎会不怕死?难他想来想去,只是想如何保存自己的生命,然后他突然发觉,没有比留在天地会这个密室更危险的了,要安全,反而是投向龙飞那儿。

有什么办法可以安全逃出这里?

XXX

托欢将房门关上,将那些侍候他的人都关在房间外,不由双手抱着脑袋。

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他根本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他的丑态。

在小厅子打了一个转,他的手仍然抱着脑袋,穿过珠帘,走向绣榻。

这个地方布置得非常华丽,只要他吩咐,马上就会给他准备精巧的酒菜,美丽的女人,全都是一等一的享受,有甚于他在关外。

这之前,他只有被尊重的感觉,虽然行动上有些不便,他一直没有在乎。

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虽然还是那么重要,但这种重要却是建筑在他的死亡上,伍凤楼其实随时都准备将他杀掉。

这实在令他失望极了。

他叹息着在绣榻旁坐下来,还未坐实,面色突然一变,轻叱道:“谁——”

一枝长剑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剑是从左边屏风后转出来,只一闪便到,那个人的动作也实在敏捷。

托欢冷笑道:“你用不着用剑指着我,要唤人进来,我也不会将嗓子压着。”

“好像你这样的人倒也不多。”剑主人回剑入鞘,一些声响也没有,语声也甚低。

托欢道:“我看得出你这一剑若是要杀我,绝不是我所能够闪避。”

“你也有一身本领。”

托欢笑道:“我的本领吓唬一般人倒还可以,在你们这种江湖高手眼中,可是不堪一击。”

“难得你竟然这样谦虚。”

“我们这种外族人别无好处,只是一般都比较正直,有话直说。”

“很好。”

“你就是那个偷进来的人?”

“不错。”

“高姓大名?”

“常护花。”

托欢一怔:“我听过你这个人,据说你是江湖上的名侠,怎么会变了龙飞的手下?”

常护花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最重要的是,他做的事很有意义。”

托欢道:“以我所知,龙飞这个人很得人心,相信不会错的了。”

常护花道:“你能够听得懂我们的说话,最好不过。”

托欢道:“我说的字音也许不大正,但已是尽了所能,也许假以时日,会变得更加好。”

常护花道:“这份镇定更加重要。”

“那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是那一边的人,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不会有人要杀我。”

常护花绝对同意。

托欢道:“你们能够这么快找到来这里,也实在不简单。”

常护花只是笑了一笑,托欢上上下下一再打量了他几遍,点点头道:“好,龙飞——果然是独具慧眼。”

常护花试探道:“看来阁下已经作好了取舍的了。”

托欢道,“这地方既然已被发现,我留在这儿,不待言只有等死,你当然也很明白。”

常护花点头:“周围百里都已被严密监视,他们要将你送走是没有可能的了,而最后关头,他们必然会将你杀掉。”

托欢道:“我死了,他们当然会将责任推卸到龙飞头上,我鞑靼必然不肯罢休,借此机会举兵南下,他们也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常护花道:“以鞑靼目前的兵力,阁下当然知道南下将会有何结果。”

托欢道:“若是与天地会联成一气,也不是全无希望,但天地会变了,要得利的渔人,那就难说了。”

常护花道:“阁下明白,那是最好的了。”

托欢道:“我虽然明白,但还是要看你的本领,你若是有能力将我救出去,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顿笑接道:“我是王子,又这样年轻,实在不想死。”

常护花完全明白托欢的心意,道:“我现在正在想办法。”

托欢笑着道:“伍凤楼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出入口完全封锁,我看你得要花些心思。”

常护花道:“那当然要花,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保障你的安全。”

托欢道:“我在这里,已经够安全的了。”

常护花摇头:“明天正午,我还未离开这座庄院,便是说这座庄院大有问题,我们的人就会分从水陆四面杀进来。”

托欢一怔:“难怪你孤身犯险,原来早有准备,伍凤楼应该考虑到这一点。”

“也许他心里的事太多。”常护花脑海中不由浮起秋雁的影子:“也许他现在就在考虑这一个问题。”

托欢道:“看来我的确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了。”

常护花道:“你想清楚,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托欢道:“这座地下密室布置得与地面差不多,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但要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倒也不容易。”

常护花道:“看来他们平日并没有限制你的行动。”

“没有。”托欢目光一闪:“我们也许可以藏身在承尘之上,我看过的了,那些承尘……”

“四通八达,而且颇为稳固。”常护花笑了笑:“我就是由承尘避过他们的搜索,找到来这儿的。”

托欢笑起来:“伍凤楼大概并没有考虑到竟然会有敌人闯进来的一天。”

“但他们现在一定已想到是承尘出了漏子,你若是失踪,他们一定会全力搜索承尘,所以若是有另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那个地方反而是比较安全。”

托欢道:“这个——”陷入沉思中。

常护花没有骚扰他,也只是片刻,托欢突然道:“有一个——”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白纸摊开,一面道:“这是我到处走动,凭记忆画下来的一张地图,圈着的地方禁卫森严,应该就是出入口所在,而在这个入口不远的院子里——”手往地图上一指。

常护花突然截道:“如无意外,我明天正午就到那儿找你。

托欢一怔道:“有人来了?”

常护花自顾道:“现在该是亥初时份,你自己小心计算着。”

托欢苦笑道:“这儿可是昼夜不分,看不见天光。”

常护花一想.拿起子旁边一枝蜡烛,以指甲刻了几条线,道:“每烧一格,就是一个时辰。”

语声一落,他将蜡烛往托欢手里一放,身形拔起,推开一块承尘,迅速窜了进去。

敲门声即时传来,托欢应了一声:“进来——”从容站起身子,将蜡烛放回原位。语声未落,门已经被推开,托欢一看四周并无可疑之物留下,再看承尘亦无异样,略整衣衫,珠帘掀处,冷冰如已走了过来。

跟在他后面的是七个白衣女人,也正是佛堂上袭击常护花的瞎子,一个个面色惨白,双瞳亦是乳白色,有如僵尸,手中尖棒点地无声。

“是你?——”托欢目光落在冷冰如面上,“有什么事?”

“搜查这地方,”冷冰如把手一挥,“猎”地一声,那七个女人立即散开。

托欢冷笑道:“是伍凤楼的意思?”

冷冰如颔首一声:“得罪——”身形暴长,从托欢身旁掠过,右手锥子也似的剑挑开了纱帐.一看无人,再度偏身,剑已刺进绣榻底下。

托欢连声冷笑,冷冰如刺出了七剑,身形才挺起来。冷冷的问道:“那个姓常的可曾进来?”

“那个姓常的?”托欢反问,语声更冷。

“常护花——”冷冰如道:“他没有进来这儿?”

托欢道:“我可不识得什么常护花、常护草,也不见什么人走进来。”

“是么?”冷冰如盯稳了托欢。

“你难道是一个睁眼瞎子?”托欢冷笑,亦稳盯着冷冰如,丝毫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冷冰如终于偏开目光,他久处人下,比眼睛又如何比得过托欢?

那七个人这时候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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