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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笙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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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他面对升官毫不动心,就单凭他敢拒绝皇上,已经是难得难得。

所以淮阳百姓爱他敬他尊他听他,淮阳也是越来越繁华,年年粮食丰收、赋税不漏,宣帝也只好算了,不强乐庞所难。

一个男人在事业上有如此成就的同时又不忘他的发妻,真是让人情不自禁的羡慕,虽然红颜白骨,却是值得的。

乐庞与亡妻生有一女,名笙歌,听闻是个难得聪明美貌的女子。听闻笙歌三岁能文,五岁懂乐,可谓惊才绝艳,却是没人能真正描绘出她的模样。

直到有一次,有世家公子听闻她前来求见,约见月老湖的湖心亭,那世家公子手执折扇十分冷艳高贵,缓步走入湖心亭,眼前便见一女子丽影翩翩,十分娇好,上前想与她攀谈,想着应该就是笙歌姑娘,谁知那女子一个转身,湖心亭中便传来世家公子的惊叫声,冷艳高贵不复存在,有人远远看见世家公子被吓得屁滚尿流,连人带爬的滚出了湖心亭。

这之后才得知晓,为什么乐笙歌这般神秘,不喜在人前出现,原来是容貌长的太过丑陋,无脸见人罢了。而传言中的才华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再无人将她以神奇色彩描述。

当听闻了这些种种,再得以与乐笙歌相见,万俟晏万分感叹。

美这个字,她从小就听的多,见她之人都道她美,道周国大抵是找不出第二个如她这样的美人,如今见了乐笙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知道自惭形秽,这个女子美的就像一副画,是如此如此的艳羡惊绝。

所以说传言不能当真,偶尔信上五分。

“其实是真的。”太守府的后院,中间建了一个亭子,她与乐笙歌就相对而坐,她告诉她,那次月老湖湖心亭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她说:“我不希望男人因为我这张脸才说爱我。”所以她那次将自己打扮的丑陋极了,不想那世家公子竟胆小如鼠,被她吓病了,为此还被乐庞责骂了一番说她胡闹。

她说:“世间男儿皆看重美色,所以才会不知足,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便成了他们背叛的理由。”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语气又转了一转,轻笑起来,她说:“其实我刚刚那句话太过偏执,也不全对的。”

她说起她的母亲多年前得过一场病,全身大部分肌肤都腐烂了,虽然后来治好了,可是却留下了疮疤,但是她的爹并没有因此而抛弃她的母亲,之后两人反而更是恩爱,她便是两人真爱的唯一见证人。

她说:“我以为这世上除了爹爹之外,再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大抵要孤独终老了呢。”说完她自己不禁的笑出了声,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笑,可见她此时此刻多么的开心幸福。可是她确实遇见了她这一生中的命中注定,不过当中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详细的描述。

所以这就是今日万俟晏会坐在这个院子的原因了。

一月之前,太后下懿旨为皇帝选秀,乐笙歌不愿意入宫,明日便是入帝都的日子。

她们就这样坐着聊了有好几个时辰,聊到深夜,乐笙歌似是迫不急的将所有有关她的事情全部与她说完,她喜好的,厌恶的,自小发生过的事情,只怕有哪里遗漏,造成后患。

之后,她便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以后与她的命中注定,逍遥山水,自在快活。

当一切都说的差不多时,突然有一道白影翻墙而入,万俟晏听到一句好不友善的话:“丑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待眼下乌青重了,别又来闹我。”

夜色被这道白影划破,越是近了。

乐笙歌站了起来,脸上尽是不屑:“若是你没办法让我眼下乌青消失,我便送你两拳,让你陪我。”她扬了扬拳头。

待人走到眼前,又一个俊朗男子。万俟晏没有太过关心他长成什么模样,站了起来。

“既是有客来,我便先回房了。”虽然是太守府,但因她的出入,乐笙歌居住的后院撤了守卫与侍奉。她从小就没有贴身的侍婢,此事也不是瞒着乐庞进行。

万俟晏转身才走一步,身后的男子说起一句:“多谢。”

多谢?万俟晏知道他多谢什么,今夜他突然出现也不会是巧合,而是故意,他特意在她与乐笙歌结束谈话的时候适时的出现,想必就是为了说这两个字。

可是有什么好谢的呢。

“我与笙歌小姐之间并无相欠,所以,不必说谢。”是啊,谢什么呢,她是自己求赵珣帮她,帮她入宫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未来要走下去的路。而乐笙歌不过是一个已经找到真名天子不愿入宫的女人,这个时候实施交换,不过是随了各自的心愿,如此乃是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所以她们彼此谁也不欠谁,谁也不需要谢谢彼此,如此而已。

———

☆、第16章 进宫

——

日暮秋烟起,萧萧枫树林,十月中旬帝都郊外华阳山满山枫叶红了。

趁着白日里特来华阳山赏枫红的人都在日暮前下山了,如今半山腰上却还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不急不慢,悠哉潇洒。

后头的人跟着前面之人的步伐走的极其小心谨慎。

“主子,该回去了。”眼看着天色暗沉下来,山间凉风嗖嗖,走在后面的人终于开口了。

“无妨,今日是十六,月色最好。”

“可是……”身后的人皱了皱眉。

“不过就是秀女入宫,不是什么大事。”闻言,身后的人沉声,不再开口,果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也不是后者。

帝宫最是森严,琉璃为瓦,红墙四绕,楼高玉阶。每经过一道宫门旁侧都有禁卫军把守,宫闱之内禁卫军来回巡逻护卫帝宫安全不敢轻慢。若非自己走在其中,是感受不到这样的森严肃穆,更不知什么叫金碧辉煌。

当今大周皇帝名赵衍。年二十三,登基四年,四年,虽说不算长,却也是不算短,但是赵衍后宫妃子尚不足百人。更无皇后,皇后之下设有贵嫔、夫人,再下是九嫔、美人和才人,但大都只有虚号,其实还并未封实。

贵嫔名吕宜,三大世家吕氏长女,可是屈于吕贵嫔之下的慎夫人才是赵衍最宠。大家都说,赵衍迟迟不立皇后,就是因为他心中人选是慎夫人。

可是慎夫人只是个市井孤女,并无任何家族背景,只不过是有幸被皇上看上,纳入后宫,之后便是圣宠不衰,如此已经是一个女人这一生最荣耀的,不该再说遗憾。但是若是说要将她立皇后,她并无资格。

所以皇帝情愿让皇后之位空置。空置的久了,自然就有人议论了,之后闲言碎语传入太后耳中,说不定赵衍真的就有一天,一道圣旨下来,将慎夫人立为皇后,那么这朝堂又该议声连连,太后心里想必是也急了,不想看自己的儿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以为这是因为后宫女子不多之故,这不,两个月前下令为皇上选秀了。百官中不论是嫡女、姐妹、或者远房亲戚,只要是女子,未定亲者、成婚者,年满十五举荐入宫。

年龄上做了下限,不过同来的秀女凑一起数数也有上百人,今日都入了宫。后又被安排入住昭和宫,四个四个一起分住在昭和宫的宫苑里,待学习过宫廷礼仪之后,晋见皇上。

入宫秀女脸上都含着笑意,如即将绽放的花,眼中亦是熠熠生辉,既是入宫,那就是想着他日能艳压群芳,得皇上喜爱,再被册封,那就是连带着自己这个家族都添光加彩。所以,在不得皇上选中,便会收编做宫女的情况下,还是有无数的大臣与女子愿意堵上一把,不愿放弃这一跃成凰的机会。

不过在选秀之事上,皇上并不上心,今日早朝之后还带着御前侍卫离宫了。

最终,她还是踏进了这里,放弃了可以在忘忧居平静自由过完一生的机会,毅然决然。从淮阳郡到帝都花了整整十八个日夜,舟车劳顿之后在今日清晨抵达周国帝都,然后随行入宫。

她叫乐笙歌,淮阳郡太守乐庞之女,十六岁,被分配住在含章苑。

自此之后。她是乐笙歌。

晚膳过后,笙歌托腮在窗口赏月,说是赏月还不如说是沉思,夜幕漆黑,明月却格外明亮。

“姑娘,还不睡吗?”身后响起年轻女子的话音,格外的细柔,是被配来伺候她的宫女平安,案上点亮着一盏烛火,但是不足以照亮整个屋子,光线昏暗暖色。她偏了偏头朝声音来处望去,平安刚刚还在这屋里头来来回回的忙着,现在已经站在她旁侧,谦卑恭敬的半低着头,平凡普通的样貌,但是双眼却是极为水灵清亮,不胖偏瘦,肤色略黑。

平安年纪比她小一岁,她说名字是她的娘亲给她取的,希望她一生平安无灾。她倒是想沾沾着平安两字,希望她未来一切顺利。

今日一天劳累的很,平安这样问确实妥当,她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不困,再坐一会儿。”离晚膳后也快过了一个时辰。今日晚膳十分热闹,上头的吩咐是众多秀女一起用膳的,她很不习惯,其他人的姑娘也不见得多习惯,都吃的极少。

在她转头再朝夜空望去,住在她对面厢房的窗户突然被人从里头推开。

正巧两人眼光在半空中对上,那女子对她扬起一抹友善温和的笑意,晚膳之时都一一介绍过,笙歌已经在心中将大致记下,她叫沈涟漪,爹爹是兵部尚书,仪态端庄,容貌国色,那柔柔弱弱的样子,目光闪烁间似含泪水,顾盼皆是风情。

同她一起入住含章苑的还有两位。

一位名王浣,爹爹是抚远大将军王宇,最重要的一点,她是当今皇太后王氏的侄女,与当今皇上还是表兄妹。大概是因为这与生俱来的高贵,所以她言语投足见十分的自负,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长的娇如春花,媚如秋月。所以不论凭容貌还是身份,她都有资格如此高傲,有资格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还有一位名聂怡,御史聂平之女,也是长的清丽脱俗,她的眸光却是精亮,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单单与她同苑的三个女子都是如此佼佼,心里说无所担忧,无所顾忌倒是假的。她会忧这么多人之中自己如何才能获得赵衍的青睐?偏偏这个皇帝对美色似乎不那么看中,不然早就后宫三千了,所以即便费尽心思大概也难博得他看上一眼。

可后宫女子间的斗争她是明白的,为得盛宠不择手段,同届秀女之中容貌姣好占多数,高官之女越是多。她的身份自然是比不得她们尊贵的,却正好引不起多大关注。

觉得两人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些尴尬了,又不好隔空喊话,怕惊扰了她人,看着王浣与聂怡的屋里没有电灯,不知道是歇下了还是还未归。于是低了低眉。沉吟间,沈涟漪已经转身回屋了,定了颇久,她也站了起来,刚刚才说完再坐一会,就真的一会儿之后她就转了身。

“姑娘要睡了么?”

“嗯。”笙歌颔首应了一声。明日开始就该开始学校宫廷礼仪了,以前听闻宫中的麽麽大多仗着自己是宫里的老人颇为刁钻,想必一定会十分的辛苦,还是早些睡下好。

平安走至窗前将窗户合上,笙歌已经走到妆台前坐下,才抬手,平安已经立在她身后,轻缓小心的将她头上的首饰卸下,原本挽起的发髻如黑瀑般散了下来,笙歌怔了怔放下了手,任着她来做。

像是太久没被这样伺候,她有些不习惯。

出席晚膳之前平安为她精心打扮过,翡翠罗衫,但是她却将头上的珠翠取下,留下一根精致却不复杂的碧玉簪,衣服也换成了不打眼的淡粉,她还记得平安看着她自顾忙着的举止而皱眉的样子。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的打扮的漂亮,只是,时间不对。晚膳不过是众位秀女的一个见面会形式,秀女之中家世显赫居多,她的爹只是淮阳郡太守,她并不想惹人注目,给以后平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分寸一定得把握得当。

“姑娘可真美!”平安突然这么说道。

很多人这样赞美过她,笙歌只得轻笑,却未说话。若是这真正的乐笙歌坐在这梳妆台前,不知道平安会用怎样的字眼来形容。

从台前拿起梳子,慢慢的打理自己的长发。

这时外头传来说话声,在屋子里听着不大不小,仔细辨认后才惊讶的发现正是王浣与聂怡,原来她们两个都不在屋里子。

“姐姐真是太仁慈,刚刚那丫头不长眼睛,把姐姐的衣服弄的这么脏,姐姐才赏她两耳光。”听得她们两人在说话,笙歌的动作都不由的慢了,心里竟然仔细的想要听清楚她们谈话的内容,可是待她真的听清楚了,拿着梳子的手倒是不由一颤。

“那聂妹妹觉得我该如何处罚那丫头?”

“当然交给管事麽麽,让麽麽好好的教训,这种做事不谨慎的丫头,根本没有资格来伺候我等,就该杖责几十再遣去杂役房,让她在杂役房自生自灭。”好狠的心,笙歌听后在心中感叹,看着聂怡也是个容颜娇好的年轻女子,没想到如此的心狠。

笙歌不禁抬眼,瞟了一眼镜中,却是发现平安脸色不太对劲,想必也是停了聂怡那句话,被吓的。笙歌低眸放下了木梳,站了起来,她的一个动作才让平安回神,立刻扶住了她。

感觉到她的紧绷,笙歌淡然的拍了拍她的手。

——

☆、第17章 生事

——

“还是没有找到她?”

夜色深沉,周国左相府后院书房,房中一左一右两盏红烛摇曳,一面貌平淡无奇,年岁莫约四十左右的男人直立案几前,声音不快不慢回答道:“是。”一个简单明了的字,那么肯定无疑的字。却让端坐在案几面前的男子眸光由浅转浓。

眸中的深深浅浅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失落,除了他自己,旁人哪里会清楚。

良久才见他抬了抬手,那人躬身退出了书房,轻轻的合上了房门。原本便是寂静的夜晚,这样一来更是静默。

楚奕眉宇无法舒展,食指与中指触碰眉心轻转的揉了揉。

仿佛有一双柔软的手,那指腹轻轻的弗上了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轻缓柔软的为他舒缓疲劳。待他猛的睁开眼睛,屋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再无别人。他在幻想写什么呢?

不禁的在心里自嘲起来。他对她出了厌恶还有什么,这一年他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假装那么的爱护她,这些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不堪,难道都忘记了?既是那么讨厌她,怎得心中还会因她而起波澜。

三个月多了,那日在歌舞坊中看见的人是她无疑的,心中想着:她一个孤身女子,没有亲人没有可投靠的人,可是她却可以隐藏的这么好,他使人这般打探都查不到她的消息。她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日为何她又会出现在那种风月场所?他原本以为她沦落到那种地步,可是帝都的花街柳巷都找过了也没有!

楚奕放下手,手臂自然而让的搭在椅柄上。

这时有脚步声近了,楚奕眸光锐利看向门口。

又听得来人叩叩敲了几声,敲的十分小心谨慎。楚奕眸光冷冷,紧抿的嘴唇张口:“什么事?”连吐出的话语都是这般的冰凉,让站在门外沐在夜色中的人儿轻颤了一下。

“听闻爷今晚吃的少,妾身怕爷饿,就准备了些点心。”声音柔软且轻。

楚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需要。”

冷然又干脆!

外头突然没了声音,可是也听不见离去的脚步声。

楚奕眸色更是冷了凉了。

“滚。”喝声让人的耳膜一疼,脚步声这才渐远。

原以为是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可是却像是自己做梦,厉碧若手中端着托盘,在黑夜中奔跑着。楚奕待她这般无情是不在她预料之内的,她如今的生过确实比以前好,至少有个名分,可是她要的不止是这些呀。

在府里没有楚奕的宠爱,就意味着什么也没有。

她那么努力想引得他一丝丝的注意,可是都无济于事。

再过不久,这相府就要办喜事了,楚奕要娶吕家小姐了,所以她必须在吕家小姐还未嫁入相府之前先怀上楚奕的孩子。只有这样她在相府的地位才能得保,否则……若是那吕家小姐稍微善妒一些,她前景堪忧。

咬了咬唇瓣,她不能就此认命,绝不要。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面上,大街小巷渐渐有了人声,宫人早早起床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不敢偷懒。

“姑娘,该起了。”平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了屋子。

其实笙歌早就醒了,只是懒怠的不想起,也是觉得起来也是无事可做那还不如躺着舒爽。

“进来吧。”笙歌坐了起来,穿好了鞋,平安端着水盆推开了门。

乐笙歌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辛苦了。”不经意这三个字就脱口而出了,平安表情有些诧异,虽然她们这些女子还没被皇上册封什么位份,而将来也有可能同她一样成为宫女,可是此时此刻,她依旧是她的主子。

哪有主子同自己的奴婢这么客气的,平安尴尬的说:“姑娘折煞奴婢了。”

乐笙歌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梳洗打扮好了之后平安就端着水盆离开备早膳去了,乐笙歌在镜子前晃了晃,平安也算聪慧,今日为她梳的发髻虽然与昨日不同,看着恬静优雅,但是并不夸张,衣服挑的也不是艳丽的颜色。

笙歌轻笑了一声。镜中的人也就跟着笑了,笑的如春花般娇艳,美极了。

后来平安端了早膳进来,笙歌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出内阁。外头晨光却是正好,门敞着,空气新鲜起来。

“这是些什么东西!你也端来给本姑娘吃?”笙歌才端起粥碗,隔壁就传来‘哐当’几声,是瓷器摔碎的声响然后伴随着不满的咒骂。一下子划破了宁静的还能听见几声萧瑟鸟鸣的清晨。

“姑娘息怒,这些都是管事麽麽决定的,昭和宫的姑娘们都是一样的。”

“死丫头!竟然把本姑娘同其他人一概而论!这些东西,我家奴才都不吃,你去把管事麽麽叫来!”

乐笙歌动作顿了顿,王浣如此跋扈,这才来的第一天。

“愣着作甚!快去!”

这样可是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啊,乐笙歌低了低眉,然后继续喝粥,王浣自小就是被捧若珍宝的,平日吃穿定是最好,不比这清粥小菜,对王浣来说当是咽不下去,她要求高,伺候王浣的宫女自然不比伺候其他性子偏柔的姑娘,但是若是那丫头机灵,把王浣性子摸熟,伺候的好了,前景倒是依稀可见。

王浣是什么身份?爹是抚远大将军,姑姑是当今太后,皇帝的亲母,不论如何,皇帝总不会不给自己的舅舅与母亲面子。所以笙歌以为,这王浣不论如何都会得一个名位的。

可是她如此不知收敛,可是忘了,这后宫除了太后,还有个慎夫人可算是举足轻重的,那慎夫人嚣张早先就有所耳闻了,如今王浣这般若是引起了慎夫人的注意,不知慎夫人到时会不会有所阻挠。

若是事情真能如她想的这样发展,那才叫好。正好让她看看,在赵衍心里,是慎夫人重要还是他的母亲与舅舅重要,若是他为了慎夫人不封王浣,那她的计划可就得做出改变了。

将碗里的粥喝完了笙歌拿丝巾擦了擦嘴。

“吃饱了,撤了吧。”

陪給王浣的宫女真请了管事麽麽来了,那是笙歌正好站在门口,看见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王浣屋子。

屋里再说些什么她可就听不见了,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流,只见管事麽麽带着那婢女离开了。

平安几乎是同那婢女一同回来的。

笙歌只瞧见那婢女手中端了全新的早膳回来,与她刚刚吃的已经算是有很大的区别了,管事麽麽倒是聪明人,做出了让步。

说白了,但凡在这昭和宫的秀女,每一个都有可能被赵衍看上,每一个最好都不要得罪了,女人是小心眼记仇的生物,要是得罪了,到他日哪位姑娘飞上枝头,还不让这些小瞧了她的人好看么。

到了时辰,有宫女来请苑里的几位姑娘去专供地方学规矩,笙歌出房门的时候恰巧其他三人也出来了,只见王浣走下台阶,瞟了她一眼,眸光不怎么友善。

几步走到她面前,又是打量了她半响,笙歌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想让王浣先走,耳边听的她轻哼了声,像是在说:算你识相。

紧跟着聂怡也跟在王浣后头风风火火的走了。

倒是沈涟漪步子稍缓,十二分的端庄,乐笙歌抬眸对她笑了一下,她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意,两人却是还未说话。

待跟着来请的宫女走至一个宫廊转角。

走在最前头的王浣突然停了下来,使得跟在后头的三人都不得不停下步子,乐笙歌站在最后头,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将头偏侧了些,可见另一条宫廊也有几个姑娘跟着宫女过来,正巧在这转角处撞见了。

可是不知道王浣为什么要停下来。

又听见王浣说:“哟,妹妹怎得还让这丫头伺候,也不怕召了晦气。”她话落之后依旧是寂静无声。

却是又让王浣遇上了昨日弄脏她衣裳被她扇了两耳光的丫头,以及丫头的主人。昨日王浣罚那宫女的时候也不知那姑娘在不在。

“王姐姐不要打趣妹妹,谁来伺候哪里是妹妹能做的了主的。”大概是见王浣没打算嘲讽一句这事且过去了。那人终是开了口,说的十分婉转谦和。

“呵,也是。”王浣却是丝毫不觉得不妥,竟轻嘲的一笑。

像是终于满意了,然后王浣好不谦虚的带着身后的三人,包括笙歌在内,走在了那一队人的前面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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