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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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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林一愣,偏过头来细细听了好一会,果然隐隐听得空旷的山谷中竟似有一丝琴声远远传来。他上次来时可没听到过这个,他正愣着,却见身边秦嘲风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身形几乎快如闪电般地朝着南侧的山道疾冲过去,他慌忙跟上。

眼前那黑色身影快速之极,几乎陡直地山道上,他愣是足不点地般地飞掠而上,严林拼了全身力气,才能勉强跟上,偶尔松一口气的功夫,却又能让他拉出好远的距离。

就这样追追赶赶,好不容易才见秦嘲风停下脚步,严林加快脚步到他身边时,却也立时愣住了。只见二人面对的是一块光滑地大石,大石横在山崖顶端,石上却安然地坐着一个抚琴老者,一身白衣在寒风飘扬不定,清朗地琴间就是出自他的指下。

严林正在纳闷,却见身边秦嘲风忽然拨剑上前,指向那老者,怒喝道:“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

那老者看他一眼,停下拨动琴弦的十指,淡淡一笑道:“这是我与卿儿一同谱写的,我自然会弹!”

“卿儿?”秦嘲风将他上下打量,脑海中灵光一现,怒道:“你就是那个老翁,向天颜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岂料那老者却不回答他,反而是深深地看他一眼,细长地凤眼微微一挑,笑道:“秦嘲风,老夫等你很久了。”

)))))))))))))

这是今天的更新,补的还没有。。。呜呜呜。。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4 楚国

楚国。

在这个秦月纪三国都还被凛冽地寒风肆虐的季节里,国之最南边的楚,却已迎来了今春的第一抹绿色。

连绵如带地远山田垦,都像撒落了一地淡绿地烟尘,远远望去,与浅蓝地天空遥相呼应,徐徐地微风中充满了早春中特有的泥土芬芳,尽现一派绵绵春色。

柳枝上已经蹿出了许多嫩绿的新芽,随风摇曳地垂落到身畔地秀湖中,伴随着轻柔地春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湖面上赏春的游人如织,扁舟和华丽地花船悠闲地穿梭在湖面上,将寂静了一整个冬天的秀湖装点地份外动人。

花船上不时有悠扬的歌声传来,这柔美地声音刚刚唱罢一支小曲,此时琴筝合鸣,又唱起了另一支,只是这曲子听着委婉如泣,好似一支新曲。

“……

稚女无所依,

挥泪离故土,

身负家国恨,

辗转红尘苦。

颜染霜,

尘满窗,

几更更重夜漏长,

……”

船上的客人被这曲中的故事感染,纷纷侧头细听,正陶醉间,却听楼上一阵脚步声响,没一会,那唱曲的丫头便停下歌声,跟着来人上到二楼船坊里去了。

坊中坐着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看那歌女上来,劈头就问:“这是谁做的曲子?”

那歌女在花船唱曲已久,识得眼前这人的身份,此时又被他语气中的气势所惊,吓的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才答:“是……是一个走江湖的艺人做的。”

“那人呢?”

“说是……要去别的地方找亲戚……走了有……三四日了……”

“找亲戚?那人多大岁数?”

“二……二十来岁的后生样子。”

“还能找到他么?”

“他帮奴婢写了这曲子……约好了若是曲子听的人多……四日后会再回来……和奴婢……结算,或是再谱支曲子……”说着害怕起来,跪地道:“这曲子大人不喜欢,奴婢……再也不唱了……那人再来……也不敢再见……”

“没说不好。这曲子好的很。”中年人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向船外,盯着远处好一会儿,才道:“他再来的时候,想法子留下他罢。这人曲子写的好,本大人十分看重。”那歌女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又领了赏下楼去了。

那中年人却伸手一挥,示意身后一个男子“暗中盯着她。”

那人应了,转身下楼。

楼下琴声再度响起,那中年人曲指在小几上轻轻扣击着节拍,目视远方,眉心却是一抹深沉之色。

自这夜开始,那个歌女所在的小艺楼外,若是有人留神,便不难发现总有一人隐匿在暗中观察着那歌女的举动,然后再将她每日见过的人,回去如数禀报。当然,这样的情形,是极少有人会注意的,除非,那个盯梢的人自己抬起头来,他就会发现,他此刻背靠的这家客栈二楼一扇小窗里,也正有人做着和他一样的举动,只是这人盯的,却是他这个盯梢者。

身后的房门轻开,随后又轻轻掩上,李富轻声轻脚地走到窗前,低声道:“那人果然是齐府派出来盯梢的。”

站在窗前那少年模样的人回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肤色略微暗黄,虽然眉目清朗,却可惜脖子一边有一块老大的疤痕,像是烈火灼伤的痕迹,这微红地可怕肤色遮盖住了他半个下额,使这张原本清秀地面孔凭生诡异。

这人面目虽奇,声音却是熟悉:“是齐府的就没错了。”却竟然正是白韶卿。

李富道:“公……公子,你又扮成这样,又帮那歌女写曲子,你是要做什么么?”

“我只想知道,在楚国,有谁会对八年前的那件事特别在心。现在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齐云开!很好,实在是太好了。”她的声音中全无笑意反而有一点让人不安的东西。

李富忙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做?”

白韶卿关好窗户,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放柔声音道:“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我的身世么?这趟来楚国,我就是想找一找当年的真相。”

“我明白的。”李富想了一想,道:“那我先混到齐府里去……”

“不。这边的事,我来就行了。另外还有件事,我倒是请你帮我做。”

“说什么请不请的。公子。你只管吩咐就是了。”李富笑道。

“你去一趟遥城。那里有个刘大善人,你去看一看,他们家是不是真的举家迁走了。”

“哦,就是你说的你义弟义妹寄住的人家?”

“没错。当年在向山时,我师傅曾帮我查过此事,是他告诉我那家人忽然迁走,连带我的弟妹们也没了消息。这一趟秦国之行,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我想证实一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些人是因为别的原由离开,或是干脆就是因为他才走的。总之,你要小心一些。”

李富点了点头,又道:“那我回来时,去哪里找你?”

白韶卿抿唇一笑,道:“齐府。邵青。”

……

杨管家将这个书童带到齐云开的书房时,他正埋首在一堆卷宗里,他是楚国宰相,每天就属呆在书房的时间最长,听到管家说话,他抬起头来,却被眼前这年青人的异样吓了一跳,问道:“你脖子上那是怎么了?”

邵青垂首道:“家乡火灾所至。”

“哦,”齐云开叹了口气,道:“年青人残而不废,很是难得。”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我看了你的文章,你是此次应选人中最杰出者,逢此楚国用人之际,你在府里磨练几年,将来必定大有前途。”

“小生涉世未深,有幸在相府历练打磨,绝不敢辜负相爷的知遇之恩。”

“嗯,杨管家带他去见少爷吧。”二人应了退下。杨管家一路带着化妆成男子的白韶卿向后院走去,一边说些少爷齐小满的情形。可白韶卿却有一点儿分神。

四周花香袭人,假山傍小径弯曲地延伸进去,穿过一扇园洞门,眼前两条岔道,杨管家指指东边那条,道:“那边你不能过去,是后院小姐的闺楼,记住了,走岔了道,可是性命峳关的事。”

白韶卿应了,跟着他继续朝里,转了一会,便停在一个大屋前,杨管家在门外喊了三声少爷,又等了好半晌,才听屋里一个稚弱地声音懒洋洋地道:“吵死了。”

杨管家道:“少爷,是老爷选了新的伴读书僮,小的带他过来拜见。”

“刚睡下,明天再说吧。”

杨管家瞟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白韶卿,抹抹额上的汗:“老爷吩咐了的,今天就要让少爷见到。打明儿开始,他就要陪着少爷读书了。”

屋里安静下来,二人在外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动静,那杨管家朝白韶卿使个眼色,让她自己进去,他则忙不迭地跑开了。

白韶卿在外站了片刻,便轻推房门,只见屋里光线充足,哪有正在午睡的气氛,而一个神色慵懒的少年正却闭着双眼斜靠窗旁的长榻上,装出一幅要入睡的样子,白韶卿对着他怔怔出神片刻,转身轻掩房门,正要退出,却听那齐小满嚷道:“咦,哪有这样子的书僮,这就走了么?看本少爷在休息,你也想溜走找地方偷懒不成?”

白韶卿回头道:“我看少爷睡着,不方便打扰。”

齐小满看到他的脸,惊恐大叫道:“你那脸……是怎么回事?爹爹找了个怪物来吓我吗?”

白韶卿道:“是呀,相爷说你老是挑三捡四的,不如找个怪物回来,没准还能震你一震。”

齐小满一呆,瘪嘴道:“你一点书僮的样子也没有。”

“有书僮样子的人不都让你吓跑了么?你那些蛇呀虫呀的放在哪里?不带我开一下眼界么?”

齐小满道:“你想干吗?”此时白韶卿已经迎着光亮朝他慢慢走回,走的近了,他才发觉这书僮的样子倒也并不可怕,若是从另一个侧面避开那半个下巴,甚至还能算是清秀养眼地一个少年,何况他眼中闪动着的温柔笑意,不知怎么的,让齐小满有些安心和熟悉,这时便翻身下榻,道:“你既然想见识,本少爷就带你去开开眼,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见到了你可别吓的哇哇叫,本少爷最受不了那么怂的人。”

不想那书僮眉眼一挑,笑道:“我小时也爱玩那个,玩这些,我还有许多好法子呢。”

齐小满顿时高兴起来,仰头道:“真的?”

他踮着脚尖站在她跟前,小脸上满上兴奋,白韶卿眼中不自觉地扬起一层薄薄地雾气,眼前这少年的样子似乎在她眼里发生了一点变化,传递到记忆深处地一点微光,她急忙遏制住自己的嗌想,道:“当然是真的,少爷带路吧。”

齐小满很高兴终于有了一个不一样地书僮,从前那些不是一本正经,就是胆小如鼠,他又从小没有玩伴,此时看这新来的书僮很是对味,不由得大感高兴,当先朝门走出,二人才转过假山,却听有人柔声责备“小满,你怎么又四处乱跑?不是说又给你找了个书僮吗?”

白韶卿闻言立刻止步,齐小满则回头一笑,道:“挪,这就是我的新书僮了,我正要带他去看我的宝贝儿呢。”

假山边款款走出一位丽装少女,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正满含宠溺地看着小满,听他所指,便转头看了过来,见到白韶卿,她自然也是一惊,道:“这位就是新来的书僮么?”

白韶卿眼望地面,垂头应是。

那少女将他上下打量,又看看一脸喜气的小满,神色渐渐平和,道:“小满多有调皮,往后你要多管着他点。你叫什么?”

“在下姓邵,单名一个青字,青草的青。”不知是她刻意放重了语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少女将这名字低声念了一遍,忽然猛一抬头,再道:“邵青!”同样的名字,两次经她口中读来感觉却是完全不同,前者生疏而后者惊叹,与此同时那小满也是有些惊奇,看看身边的书僮,他道:“邵青?这岂不是和白姐姐……”

那少女立刻伸手捂了他的嘴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一边神色淡然地白韶卿,勉强笑道:“你的名字和我们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所以才这么大惊小怪的,让你见笑了。”

白韶卿眼神内敛,点头笑笑不答。

那少女再看看他和小满,又叮嘱小满听话之类的,这才转身走了。

齐小满转身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那是我姐姐齐如春,那可是未来的王妃呢。”

王妃?是嫁给楚胜的哪个兄弟么?白韶卿心思卜动,齐小满已经得意洋洋地说道:“大名鼎鼎的神医楚夙,你知道吗?”

白韶卿一愣,立刻想起在宁城救过自己的林夙,可分明记得他自称姓林,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人么?可是“神医”二字却哪里是人人当得的,不过这个问题也没在她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小满已经带她到他的宝贝小库房。

其实不过是个简单地花莆,平时这孩子大概就是在这里抓些虫子蚁蛇来,养在花盆后面的许多小笼里,和这些虫蚁玩耍,也可见这孩子是寂寞的。看着他笑咪咪的神色,她心里忍不住微微抽痛,如果弟弟康儿也能长到这么大……白韶卿极时遏制住自己的暇思,蹲下身来陪着他一起观赏把玩这些小东西。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5 见疑

齐小满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书僮哥哥,每天倒有一大半时间跟他呆在一起,听先生的讲学也比以前多了些耐性,因为邵青答应了他的,每日下学时,便会带他一起去抓些他以前没有的玩意儿来玩。

孩子的喜悦从来是不加掩饰的,这会儿齐小满就在她姐姐房里,得意洋洋地说着白韶卿帮他抓鸟的事:“他可能干啦。不但知道怎么给鸟下套,还会选在怎样的雨天里摇树,摇的鸟儿噼哩叭啦的往下掉,姐姐你没看见,那么多鸟儿呢……”

齐如春看着举高采烈的弟弟,怜爱地摸摸他的头“那你更要听他的话。”

“我向来很听话呀。”齐小满白姐姐一眼“只是邵青哥哥人好,我自然多顺着他点儿。”

齐如春抿嘴一笑,喉咙却觉一阵轻痒,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小满慌忙连敲带打的给她拍背,小脸上全是担忧:“姐夫是怎么搞的?不是神医吗?治了这么久连姐姐的咳嗽都治不了,我看他的医术也是稀疏平常的紧,多半是吹牛皮的……”

齐如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责备他的话都说不出来,正着急着,却听门外有人道:“是呀,本王也正这么觉着呢,将来小满长大,必定是比本王厉害的。”

小满吐吐舌头,对着进屋的人笑道:“姐夫好小的心眼呀,我才说了一句就把你给招来啦。”

楚夙笑看他一眼,快步走到面前,自怀中拿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两颗棕色的药丸,递到齐如春的嘴边,她慌忙张口吞下,嘴唇碰到他的手指,本来就咳的涨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小满一脸担心,大眼睛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忍不住又道:“怎么吃了药还这么咳……”语气间满是怀疑。楚夙朝他笑笑,只是盯着如春看,过了片刻,她终于慢慢停止咳嗽,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水,便道:“小满,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楚夙不在意地笑笑,伸手为她把脉,问道:“这些日子药都有准时吃吗?切记不能劳神,小满眼看就要长大了,你别再老是管着他,自己好好养着才最要紧。”

齐如春看他一眼,心中温暖,笑道:“如今小满总算有了能管他的人,我近来已经清闲多了。刚刚是一不小心才咳上的。”

齐小满嘟起嘴道:“我哪要人管?谁能管得了我?”

楚夙便道:“是呀,本王也正想听听,是谁这么大能耐,竟能管的住你这小霸王。”

齐小满哼了一声,本想扭头不理他,可按捺不住心里的欢喜,何况平日和这姐夫素来是亲近的,这时便道:“姐夫,我有了个很棒的书僮呢。”

“哦?很棒的?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少见。”

“是真的,邵青哥哥和以前的书僮全不一样,我可喜欢他了。他也喜欢我。”

“愈发难得了。”楚夙笑道:“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得到你这样的称赞,本王倒是要见见。”

“他这会儿上先生那儿送我昨儿写的贴子去了,一会他回来了,准让你见见。”齐小满很想炫耀一番,在屋里等了一会,却没见邵青回来,便出屋去找。

屋里只有这未婚夫妻二人,因如春的病,婚事不得一拖再拖,可名份即定,何况这亲事是四年就定下的,又因如春的病,楚夙常来齐府,因而大家也算亲近,楚夙看她近来气色好了一些,便陪着她说了会话,过了片刻,远远就听齐小满在屋外叫:“邵青哥哥,你快来。”

楚夙含笑和齐如春对视一眼,再转头朝向门外,只见一袭青衣的白韶卿垂头跟在齐小满身后进了屋,齐小满笑道:“这就是我的书僮,邵青哥哥。”

齐如春看楚夙没有说话,便柔声道:“这段日子,你幸苦了。小满的学问有了长进,也比往日多懂了些规矩。”

白韶卿垂头道:“少爷长大了,自然渐渐懂事,小人不过陪着他上学玩耍。”

齐如春道:“能陪着他已是不易,这孩子换过的书僮,没有十个,也有八人了。他肯听你的,就是和你有缘,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照应着他。”

“这是小人的本份。小人会尽力去做。”

齐如春点点头,看身边的楚夙一言不发,担心他不喜欢这人,正要让邵青出去,却听楚夙忽然道:“你那脖子上的,是什么疤痕?”

齐小满道:“烧伤的,对了,姐夫,你给他看看,是不是能医。若是没这疤痕,那得多好呀。”

楚夙道:“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白韶卿这才抬头向他,果然和听到他声音时的感觉一样,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一身淡蓝色的华服,气质高贵,可无论是声音还是体型,都和那林夙极为相似,虽然当初见到林夙时,他都蒙着脸孔,可白韶卿心里已经可以基本确认,眼前这个,就是林夙。

在她观察他的同时,楚夙也正将他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她脸上,在她的面容和下巴移动片刻,他的眼中忽显厉色,白韶卿知道自己的这番易容,是无法骗过眼前此人的,只是对他毫无惧意,因而神色很是坦然。

这坦然的样子倒教楚夙有些诧异,他压下当众责问他的念头,道:“本王帮你看看这疤痕,兴许能想出什么法子来,让它消失。”

他说着话,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反映,白韶卿垂头谢道:“若是那样,当然更好了,小人先行谢过王爷。”

齐小满很是高兴,拉着楚夙道:“真的?他的疤痕真能去掉?”

楚夙缓缓点头,朝齐如春道:“我带他到阳光下看看,小满就留下吧。”齐如春忙答应了,小满虽然也想跟去,可楚夙发了话,他自然也不敢造次,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楚夙和邵青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楚夙信步而行,慢慢离开内院,朝着花院走去,身后几步的距离就跟着脚步平缓地白韶卿,一路走来,她不但不疾不徐,连呼吸声都没有一点不平,这让楚夙有些好奇,兴许是这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楚夙四下一看,周围绿荫丛丛,不见人迹,便在林中的石凳坐下,抬头注视他片刻,忽如其来地问道:“你不介意让本王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想不到那书僮毫不吃惊,竟答:“虽然王爷看出来了,可小的却认为王爷不会想看小的的真面目。”

楚夙一怔,随即怒道:“好大的胆子,本王随时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究竟是什么人?化妆成这样混起齐府,你的目的何在?”

白韶卿道:“小的,不过是一个避难之人。”

“避难?”楚夙一怔。

“小的为了躲避仇家才不得不易容寄居齐府。至于小的的仇家是谁,身上带着些什么纠葛,小的虽然有心相告,只怕王爷没兴趣知道。”

这淡定安然的语调,使得楚夙不由的又是一愣,静了片刻,才道:“你怎知本王没兴趣听?”

“世间仇怨,哪是一言两语说的清的。何况。各人的烦恼各人承担,谁又帮得了谁半分呢?”白韶卿叹了口气。

楚夙眼中一亮,定定打量他道:“你怎么就知道本王不会管你的混水?说不定本王就是要查你个水落石出呢。”

白韶卿道:“若是王爷愿意相助,小的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那小的就将来龙去脉细细地从头说起吧。小的生在……”

“住口。”楚夙果然打断了她的话,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才道:“若是你给齐府带来麻烦,你也知道本王的身份能耐,到时你最好自已割了脑袋,省得本王费事。”

白韶卿眼望地面,垂头应是。

楚夙又静了一会,道:“你也别想利用小满,让本王知道你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一样是死路一条。”

“是。”

楚夙不再说话,在她面前坐了好一会,这才转身走了。

白韶卿走回院里,齐小满已经着急上前道:“别伤心了,就算姐夫也医不好,也有那个别人……当然了这样的可能是很小的,反正我看着看着也习惯了,你这样也不太吓人,一点不难看的……”

白韶卿笑笑:“只要少爷不嫌弃,小的自己是没关系的。”

齐小满这才笑道:“那就好了,我多怕你自己想不开。”说着不再提及此事,依旧和往常一样,由着白韶卿陪伴着,读书玩耍。

只是白韶卿细心地发现,她的身后总是似有若无的有人跟随,对这个尾巴,白韶卿倒并不是特别在意,楚夙对她的举止疑惑是正常的事,安排人跟踪观察她也在情理之中,何况,要摆脱此人,对她来说,实在是小茶一碟。

这不。这一天夜晚,她身着夜行衣飞跃在齐府屋顶时,那个跟踪她的人,早让她不知甩在何处了。

这一夜,夜色清朗,当白韶卿几个纵跃,落在了齐府之外的一处围墙下时,墙角下一个灰衣人看到她落在眼前,顿时欢喜地握住她手,轻声道:“公子,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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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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