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下唯卿-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辆马车是楚国的守军不知从何人手里扣的,想必风吹日晒了好些日子了,马车本身已经旧的厉害,就算李富再怎么念着白韶卿的伤势,也不敢赶的太急,生怕它在半路就要散架,因而走出十里左右,速度反而慢了下来。

透入马车的光线越来越暗,期间白韶卿昏昏沉沉地睡睡醒醒,待她再一次醒来时,月重锦和李富正把她往里抬,眼前还有一张不认识的脸,手上正拿着灯,一脸殷勤笑意地陪在身边,原来是已经到了。

过了一会,她便给安置在了房里,听着李富和店小二说话,身边月重锦的脸再靠近过来,白韶卿努力扬起唇来笑了一笑,又失去了知觉。

这一次,许是放下了心事,她睡的特别沉,而睡眠中竟是连梦也不曾做一个,一觉好眠,醒转时,对着淡青色的床罩,她倒是发了好一会呆,这才想起现在身在客栈这件事。屋里静悄悄地,只是外面隐约会有些说话声,笑声传来,只是隔着楼道墙板,听起来有些朦胧,可是这里,是安宁的所在。

陷入睡眠时,曾有度有过的担忧因为眼前的景象,耳边听到的寻常人声而放下,她的心终于落到实处。深深呼吸几口,感觉胸口的沉闷减轻了不少,她便想试着起床,哪知才一动身躯,顿觉右手边被什么重物压着,抬不起来,转头望去,竟见月重锦正侧头靠在床边,双眼紧闭,呼吸声沉稳,却是睡的正沉。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38 关怀

他的脸离地极近,细密地睫毛又弯又翘,轻盈地覆盖下来,投下一圈淡淡地阴影。他的眉心微蹙,不知梦见了什么,可是白韶卿就近看着他,却很想将他叫醒,他必定在做一个噩梦吧。

他是月王,却因何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呢?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无君主的月国,此时不知道已经乱成怎样了。白韶卿轻叹口气,抬手想要推醒他,却见他双心眉忽然舒展开来,便连嘴角都轻轻扬起,红润饱满地双唇微抿,竟是在梦中笑了。

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他,她还是第一回。记得初见时,因为他长的很像年青地玄慎子,她才对他格外留神。不过那时终究是远远的,印象中最深的,是他微敛安静的神色,夕阳下折射着柔和光线地那袭白衣。

而一路走来,失忆的月重锦,是天真纯净地,也自然容易让人忽略他的长相,可是现在靠的这么近,却是连眉毛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白韶卿忽觉脸上一红。这一刻才猛地想起,这个有着无暇笑容地人,其实是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子呢。

她勉强朝后退开,提了提脖子,同时伸左手想将被他压住的被子拉出来一点,方便她起身,哪知她才一扯,他立刻便醒了,瞪了眼睛看她,又有些刚睡醒的迷糊劲,呆了呆才道:“啊,丫……啊,不是,是公子醒啦。”

白韶卿被这古怪的称呼听一愣“你叫我什么?”

月重锦很不满地扁了扁嘴,立刻告状“李富说要这么叫你。不让我叫丫头了。”

白韶卿无语地看着他,片刻前涌起的羞涩顿时一扫而空,柔声道:“你若不是喜欢这么叫,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不要,李富说你如今是男的,和我们一样,叫你丫头,又会有人来伤你。我不喜欢那样。”

看他一脸慎重,白韶卿只得道:“这样吧,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叫我小青。”

月重卿眼中一亮“小青,我以后都这么叫你。”看她像要起身,又伸手压在被子上“李富说了,他回来前你不许起来。”

“他人呢?”白韶卿被他一按,不得不又躺了回去,月重锦道:“他说药不够,买药去了。你饿了吗?”

白韶卿点了点头,他立刻站起来出去,蹦蹦地跑下楼去,遥遥地便听他大叫“小二,粥,快点拿粥来。”楼下小二立刻应了,两人都是声音哄亮,赛着嗓子似的。

不一会月重锦又跑回来,坐在床边,待店小二送了粥进来,他立刻端了要来喂,白韶卿看他那勺子斜着,白粥直往外滴,忙道:“我自己来吧。”说着撑起身子,勉强坐住,接过碗来,这一觉睡的踏实,胸口的剧痛竟似减轻了好些,手臂虽然还是疼痛,只是她不想身边那个瞪着眼看她的月重锦担心,便撑着自己吃了小半碗。

这边正吃,房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李富拎着好几个药串子进来,看到她醒了,顿时高兴地把药往边上一放,上前看到她自己在吃,又顿时恼了“怎么能自己吃,你手不疼吗?”说着白了月重锦一眼,顾自从白韶卿手里抢似地拿过碗来,坐在床沿喂她。自从知道月重锦是月国的王室成员后,他对他已经客气多了。

月重锦看他瞪自己,便道:“是小卿要自己吃的。”

“小卿?”李富眼睛在他身上转来转去。

月重锦好不得意“丫头说我以后就这么叫她,你不能这么叫。”李富瞟他一眼,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跟他纠缠这事,将一碗粥都喂下去,又要再去拿一碗,白韶卿却吃不下了,他只能扶着她躺下,自己去楼下给她弄药去了。

月重锦在房里陪着她,倒也安静地没怎么多话,白韶卿初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过了一会便觉得眼皮渐重,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只是小睡,醒来时,正好听见李富在劝月重锦吃药“快点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我要和小卿一起吃。”

“她没醒呢,你先吃你的,药又不是饭,还要一起吃。”

“可是这个很苦。”

“……我加了甘草了,一点也不苦。”

“苦的,不信你尝下。”

“我明明加了的,怎么会苦……好呀,你骗我又帮你喝了一些……”

白韶卿失笑地睁开眼睛来,月重锦立刻看到了“小卿醒了。”

李富忙转身拿了桌上的另一碗药“正准备待你醒了再热呢,这下好了,刚好能喝。”又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药汤深黑,触鼻有股腥气,不过白韶卿还是大口喝了个干净,感激地看着他道:“都是你跑来跑去的,你跟着我,总是受累。”

李富眼眶一红“只要公子好好的,李富什么累都受得。”说着又为她把了脉“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起来,你就安心养伤吧。今日我四周转了转,这个小镇是偏南的,原来入关之后,我们走的是岔道,不是往京城的正道。这里偏僻些,正好养伤。”

白韶卿一直担心地也正是此事,听他这么说,倒真放下了一件大心事“这样就好。不过还是得小心些,没事就不要出客栈了。特别是小锦,要给他弄点易容才行。”

李富笑道:“知道了,那也要等你好些我们换客栈才行,这里的店小二伙计都见过他了,这时也换不了样子。就让他少下楼就是了。”

白韶卿点了点头,转头见月重锦拿了只空碗过来“我喝完了。”他的脸皱成一团,还伸舌头。瞧他这样,李富倒笑了“真是一点苦也受不了,说你是富贵人家的少爷,真是一点也错不了。”

“他的毒有减轻的可能吗?”白韶卿想起月重锦的病来。

“我只是按以前林大夫为他弄的药照样抓了给他喝,他脉像都是好的,瞧不出有什么不妥,不过也可能是我诊不出来……毒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是直接伤害心肺的,还真是不易察觉。”

白韶卿叹了口气“不知他几时才能复元。”

“小姐,你以前见过他?”李富看着她的神色,忽然小心翼翼地问。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39 月国

不知是不是白韶卿的幻觉,李富问出这话时,一边正玩弄着空碗的月重锦忽然手上一顿,只是极为短促的瞬间,随即又恢复了。

“嗯,见过的,”白韶卿答着,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李富看她神色有些异样,便不再问了,眼见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便又张罗着吃晚饭,让小二搬了饭菜到房里,二人围在她床边,有了李富和月重锦不时地吵架说笑,气氛总算活络了些,白韶卿又进了一碗白粥。

就这样,三人在这客栈着实住了些日子,三人中只有李富时常下楼或是出客栈去买药,月重锦几乎大半时间都呆在白韶卿房里,陪她说些话,过了十数日后,白韶卿渐渐恢复,也就难得和他一起到客栈外散步。

这小镇果然如李富所说,是一个偏僻的所在,半围山脉将这小镇包在核心,统共约莫也只有几十户人家,只有这一家客栈,设在道路东头,为极为少见的路人提供方便。白韶卿等三人一住半月,银子方面也不从吝啬计较,住的又安静,客栈老板对这三个长相俊俏的少年充满了好感,只巴望他们能一直住下去才好,不过事实总是不遂人愿的,在那个本来病的面黄肌瘦的青衣少年开始下楼行走后四五日,这三个年青人还是结帐离开了。

老板看着他们坐上刚置办下的里外一新的马车在长路上渐行渐远,心里暗暗盼望着,这样的人要是能多经过这里几个,他就谢天谢地了。

马车行出时,正是朝霞满天的时候,月重锦经李富易容,和原来相貌相差甚远,这时在车里坐久了,便抢到前面李富赶车的位置坐着,学着扬起手上的鞭子,李富被挤在一边,不时地又是提醒又要嘲讽他。

白韶卿现在是个普通地青衣少年模样,手臂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胸口还时有浅痛,不过也能忍受。虽然此时的月重锦没有身为一国之君的紧迫感,可白韶卿的直觉却在告诉她,时间已经不多,早一日赶到京城,才是上策,因而三人马不停蹄,一路往北。

月国京城齐壤位于月国正中央的位置,北去纪国南来楚国,几乎是等同的距离,三人的马车走多停少,又行了近二十几日,终于见到城门上两个硕大的黑漆大字“齐壤”。

马车进入城门,顿觉人声鼎沸。月国尚武,行人中,十人里倒有八人身负武器,不是剑戟便是大弓,男子多为体魄强健,孔武有力,女子也比纪楚少了几分柔弱而多出英气来。

李富从未到过月国,眼见所见无不紧紧吸引着他的目光,车也不赶了,只坐在车前,任由车子在人群中缓缓前行。白韶卿的目光则紧紧停在月重锦脸上,越近都城,他就变地越是沉默,此时立于月京,他的神情更是安静地接近木然。他虽然也眼望四周,可眼中却无情绪波动,若是真要追究寻找,倒是可以从他的美瞳中见到一丝抗拒。他的目光,微蹙地双眉,木然地抿紧双唇,都分明在显示着,他厌倦这个地方。

果然,便如白韶卿所看到的,当他发现她的注视时,他离开窗口,靠在车上,嘟着嘴,甚至眼中隐有雾气“我讨厌这地方,”他说。

白韶卿心中为之一震,不由得伸手去握住他手。她一路来都在时刻观赏着他哪怕刹那间地神色变化,以此来推断他是否已恢复或是可有正在恢复的迹象,但是这一刻,当听到他说出这话时,她忽然心如刀绞,竟有将他拥在怀里的冲动。

回想起初见时的印象,第一次听到他的经历,他是被迫被推到风头浪尖的王子,不论他愿意与否,那个华丽地牢笼是他无可逃避的归宿。如今他失去记忆,失去身份,这个劫数却可能是他此生难得唯一一次能畅快地笑,能自在地哭,大声与人争吵的时候。

白韶卿紧紧握住他手,看着他的手在自己掌中,心底有丝异样地颤抖。送他来京城,是不是作错了呢?是不是放任他这样,才是正确的选择呢?可是,自己凭什么能左右他的命运?她只管低着头陷入深思,却没见到此时的月重锦正注视着她,眼中竟有一丝异样的清明。

三人在城走走了好一会,寻了家较偏僻地客栈住下,这自然和他们有心要找这样的客栈有关,可是却也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此时的城中稍微离城中近些的地方,所有客栈都已暴满。

想到进城时看到的主街道上张灯结彩,白韶卿只觉没来由地心烦意乱,住下后便让李富陪着月重锦在房里,自己则踱到楼下要了壶酒浅茗。这客栈虽然已算是偏远,却时不时地仍有客人进来,店小二张罗着人上楼,忙的不亦乐乎。

白韶卿看了一会,便扬手叫过胖胖的客栈老板来,笑道:“京城就是不一样啊,生意这么好,老板今年大开利市,想不发都不行啦。”

胖老板笑道:“若是平日都这样,小老儿可不就笑不拢嘴么,只是这热闹是不可求的,能赶上这一阵,已经是有福的了。何况这样的热闹,哪是能随便遇到的呢。”

白韶卿笑道:“这么说来,更是吉兆呀,不管是哪样的热闹,只要能赶上,不就是老板的福气么?”

胖老板听他说的中听,更是高兴,给他斟了一杯酒水,道:“这位客官能在这时候来,也是有福的。是初次来齐壤么?”

“以前来过几回,只不过没这么热闹。”

“哦,那是当然了。自从三个月前,皇上染了重病,这样的热闹还是头一朝呢。”

“重病?那眼下可是好了?”

“听说是好了,要不然怎么能出宫赏灯呢?”

“出宫赏灯……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呀。”

“可不是吗?就在明日。这病拖了三个月,眼下终于好了。真是菩萨保佑咱们月国呀。”

“是呀。”

正说着呢,便听那边小二正直着嗓子叫掌柜的,胖老板抱歉地笑笑:“这小子一刻也办不了事,您请这喝着,小老儿便去忙了。”

白韶卿忙欠身道:“请。”眼望那胖身影消失在楼道下,她才重重坐下,身子竟麻木地没了知觉。

三个月,重病,赏灯……

这几个词在她脑海中疯狂呼啸,刺地她额前穴位一打鼓般地跳个不停。原来一切的不安皆出于此,这一趟赶来,果然是对的了。她紧紧握拳,朝客栈外望去,就在明天么?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40 假凤

第二日,果然如客栈老板所说,才一大早,城中的几条主街道便开始肃清,青石路面被清洗地干干净净,两侧均有士兵把守,士兵头盔上鲜艳地红樱一路延伸下去,在绿树灰墙中显地分外触目,严谨而庄重。

道路两侧临街地二楼店铺都被勒令关闭了,这是当然,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皇帝銮车经过时,具高临下的看着它。百姓只能在两侧士兵把守地外侧,等待天子巡街与民同乐地那一刻。

白韶卿站在人流中,与无数百姓一样,翘首朝长街尽头张望,与身边百姓们那期盼的目光不同,她的眼中则流露着几分深沉。

她对月国的所知还全是当初在向山时,从密探手中拿到各种情报中得到的讯息。月国曾经地武慧后独自支撑朝政二十余年,直到月帝十七时武慧后病逝,朝野上充斥着的几乎都是她娘家的力量。果敢强势地柱国公,是武慧后的大哥;精明强干地谦相,则为武慧后的三弟;征战杀场的柳元帅,亦是武慧后的表亲。武慧交给月重锦的,是一个铁打的江山,只要有这帮老臣支持,月国便不会有什么大的危机。

武慧后深知数十年来自己穷兵黩武会造成地后遗症,虽然这独子与她自己的性情相差极远,她还是坚持在他十岁时立他为太子,终有一日要将社稷付予仁厚宽容地他,并相信以儒雅地性情,接过月国后,正好能给这个国家一个修养生息的机会。

可是月重锦继位之后,朝中却有另一股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这帮人就是先帝的月姓皇族,武慧后在世时,他们没有与之争锋的能力,如今新帝继位,理所当然应该由皇族成员来充填朝野。

这其中的详细事端,白韶卿也只知道这些皮毛,但是权力斗争的皇室顷轧,却是多少有些相似的,就像秦国朝野上下的那些争端一样,为了权力,任何人都能变成最锋利地武器。

白韶卿皱眉沉思,想到各种让月重锦落到眼下这地步的可能性,每一种假设,都让她冷入心痱,眼前既然是皇帝亲巡,那么此时此刻在皇宫里,是否正上演着一出更诡暗地阴谋。

她陷入深深地沉思中,却觉身边人群一动,有人正在拼命拉扯自己的衣袖,回头去看,竟是李富,看他一脸惶惑惊吓,她慌忙退出人群,拉着他到一边较偏地墙角,还没询问,李富却忽然流出泪来“公子……你怪我吧,我……我做错事了。”

白韶卿心里一沉,目光在他身后一扫,没看见月重锦,一时间连声音都发颤了“他人呢?”

李富眼泪更多“他在客栈……没跟来……他……”

白韶卿一听这话,立刻拉上他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再问他,他这才断断续续地道:“我听公子吩咐,一早就看着他……可今天小锦有些烦躁的样子,老在屋里走来走去……连易容也不肯让我给他弄……我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让他出屋……可是没想到忽然肚子痛的厉害,哪知我去完茅房回来,我明明锁了门的,可他竟不见了……我急的四处打听,才知道他不知在客栈里听到了什么,立刻就冲出去了……”

白韶卿不由得脚步一顿,“你找到他了?”

“是,我在外面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他……可是……可是……”

“可是怎样?”

“他受伤了!”

……

白韶卿狂奔回客栈的时候,就看见月重锦面如白纸地躺在床上,左臂上被利刃所伤,留下极深的一道血口,虽然已经被李富上药止血,可绑带上还是能看到不时有血迹渗出来。白韶卿摇着他,他也没反映,李富在一旁垂泪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回来时虽然有伤,可神志还是清醒的。”

“你在哪里找到的他?才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有人会伤他?”

“我听说他出去了,立刻就追到街面上去,我想小锦是爱热闹的,必定往人多的地方钻,哪知在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时正好走到一个岔道口,身边有条小巷,我不知怎么的就想往巷子里钻,于是就进去了。没想到才走到半截,就听见一声惨叫……听出是小锦的声音,我急疯了,忙跑过去,就看见他在小巷子的另一头,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拿着刀,另一个正在扯他……像是要将他拉进那个围墙里面……我忙扯了布头蒙脸,将两瓶药罐子朝着他们扔过去,趁他们让药粉弄的眼花的功夫……才拉了他逃出来的。”

白韶卿听完他所说,倒是沉默片刻,只是盯着他看,李富看她眼色,害怕起来:“公子我可没说谎……这都是真的。”

“没有不信你。只是这事……有些匪夷所思。”白韶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月重锦,又道:“那他现在怎样?几时能醒来?”

李富道:“过会就醒的,我怕他又乱跑,给他吃了一点儿药,只是一点点而已,不会伤身的。”

白韶卿嗯了一声,伸手在将他脸上的发丝拂开,如今他的真容在这里露了面,想要周全,已经是极难的事了。就算让李富再给他易容换样,恐怕也只能躲得了一时,与事无补。何况……他离奇地出现在月楚交界的地方,离奇地中毒失忆,一露出真面目,只短短地这么点时间,便有人要伤他……这一切连在一起,已经不光是简单地能够轻易逃避地问题了。

有人要杀他。究竟是为什么?

是谁令他中毒?

今日要上街赏灯的那个“月王”,又究竟是什么人呢?

白韶卿定定注视着床上这人的脸颊,伸指轻轻在他脸上轻抚,良久,她转过头来,对李富道:“这事不怪你,因为从头到尾,我也没有对你说实话。这个人……其实是当今月国的皇帝。”

“啊!”李富全身都僵了,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都转不动。

“我会将一切细细告诉你知道,并且……”白韶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地光芒“我有一个决定,你的易容已经越来越精进了,你能将一个人弄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么?”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41 虚凰

屋子的窗叶已经完全关合,外间地光线只勉强透入一些,屋内竟是点着蜡烛的,晕黄的光,因是置身在日间,而显地小而萎缩,光亮有限,只浅浅地照亮眼前一张面孔。

这张脸俊逸之极,两道细长地箭眉带着锋芒,由眉心向发鬃横扫,眉下一双凤目,眼角微微上挑,形成一个妩媚地弧度,双瞳潋艳如波似水,漆黑地瞳孔转动,顿时带起万千风情。唇形薄而不失饱满,玫瑰沾露亦不及其润滑瑰丽,带着浅浅地橘色,嘴角抿起时,略有些倔强地味道。

这人对着镜子左右打量,站起身来,“他”身着一身白袍,长身玉立,风姿卓越,身边李富呆呆看着,竟是瞧的痴了。

只见这人缓缓走到床边,此时床上那人不但面孔变了个样子,连衣着也变了,竟是个容貌俊秀地少女模样,只是“她”依旧闭目沉睡。

李富走上前道:“公子,你这喉节可是假的,要时刻小心。还有你的声音,也得时刻注意。”

那公子轻轻点头,回头扫他一眼,李富竟打了寒战“公子你……别这么瞧我,这张脸实在是……”他哽着喉,说不下去了。

那公子走到镜前,淡淡道:“实在是有够妖孽啊,月重锦。”却是白韶卿的声音。

李富道:“是呀,小锦他……啊,以后不能这么叫了,得叫他小青,小青他平日呆头傻脑的,一样的面孔,可就是看着秀气,怎么到了公子这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白韶卿微微苦笑,还真是这样,果然王者之风是不可或缺,或者应该说不能替换的东西,月重锦虽然面目不变,可是他失忆后的举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