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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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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藏青色的身影靠近,霜子看他身形高大,定是个男人,以为是绿荷请来的帮手,躲进暗处,待他走近时,悄悄的唤道:“绿荷?”

那人迟疑的回过神,看到暗处里的人影。

淡淡的月光打在浓妆的脸颊上,是魂牵梦萦的那张脸。男子心神漪荡,有些局促不安。

“你为何会在这里?”她应该在新房,等着四哥牵着她的手,拜完天地,共入洞房才是。

听到他的疑问,霜子才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七……瑞王吉祥!”飞快的改口,霜子想,该如何向他解释。

“是挺吉祥的。”皇甫瑞谦自嘲的笑笑,纳妾而已,本不用来。可他,为何还是忍不住备了一份大礼,恭恭敬敬的来贺四哥“喜得佳人”?

是为了让别人的洞房花烛,狠狠打击一下他那些不合实际的幻想。

四哥的女人,那是四哥的女人。

可若不来亲眼看一看,她穿着红嫁衣,与四哥携手,共接连理,他又如何甘心放弃?

在等待吉时的空隙,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紧张,几乎在筹谋是否要抢了人便走。忍不住走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霜子满脸的急切之色。

绿荷不见踪影,又碰上瑞王,霜子听着柴房里丁元虚弱的呻吟,心念一动。

她骤然想起,上次她与皇甫北楚在书房亲热时,皇甫北楚对她说的那句:“老七是为你而来。”

皇宫内宴上,他不惜顶撞皇上,只为要她。

或许可以搏一搏。

“奴婢请王爷成全。奴婢有一知交好友,被关在柴房,奴婢想救他出去。”霜子言语中满是期盼,背靠着墙壁,黑暗中的清亮眸子,灿若星辰,看的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股热流。

“好。”答应的干脆。

因为是你,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亦或者,在这大婚之日,霜子居然没想着跟四哥圆房,而是伺机搭救朋友,他有些庆幸和感动。

霜子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吓了一条,赶紧回过神,信誓旦旦:“如此大恩,奴婢定当回报。”

皇甫瑞谦看她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灼热的气息微微喷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

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唇堵在红润的唇瓣上,轻轻一抿,又飞快移开:“足矣。”

霜子愕然,蜻蜓点水般柔软的吻,她从未尝试。皇甫北楚的吻,总是霸道嚣张,带着情欲。

无暇细想,拉着他向柴房走去。后门有人驾着马车在等,只要他们合力救出丁元,也可以将他拉走。

三十七章 大婚危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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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婆子仍然在呼呼大睡,皇甫瑞谦什么都不问,运用内力将门锁拧开,霜子急忙蹲下身,去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丁元。

眼前突然灯火明亮,将昏暗的柴房照得犹如白昼。丁元躺在地上,嘴里堵着一团抹布。

柴房的角落里,黑压压站着许多人。

她看见了绿荷,站在彩青旁边。

沈雪如悄无声息的笑了。

皇甫瑞谦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后已经传来一阵沉重的怒气:“老七!”

霜子僵硬着转过身,皇甫北楚在柴房门口,乌云密布,满脸怒容。

一切都完了。

无需再审,不用再问,她一脚踏进了圈套,从上一次绿荷舍身相救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难怪她进门,沈雪如一点意见都没有,霜子以为她是被皇甫北楚呵斥变乖巧了,却不料,是早有后招。

皇甫瑞谦显然没有料到如此大的阵仗,但他明白,毕霜的处境,非常不好。四哥的一声呵斥,却又让他将辩解悉数吞进肚子。

此刻为她求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听见沈雪如口中的罪名是“男女私情。”

霜子大脑早已经懵了,她再没有任何可供解释的借口。

绿荷指认她是主使者,所有人的眼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脸上。

“奴婢是被逼的。”绿荷跪在地上,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扇着脸颊,很快肿起来一大片。“霜姨娘之前给了我一些银子,救了我娘亲,后来,她说她要见丁元,请我掩护。那日情急,奴婢没办法,只能认了和丁元的私情,以为就此还了她的恩情。可谁知道,今日她却要趁着大婚,带着丁元私奔。奴婢唯恐玷污了王府的声誉,急忙赶去告诉侧妃……”

皇甫北楚一脸平静,几乎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绿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颤抖着拿出上次的字条:“王爷若是不信,奴婢有证据,奴婢不识字,怎么会给丁元写信呢,这字条是霜姨娘提前给我的道具……若是不信,门外有等候的车夫,他也能证明,是霜姨娘请的他。”

丁元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哀戚的望着霜子。

许是一声声霜姨娘刺痛了心,亦或者是人赃俱获,无可抵赖,皇甫北楚冷漠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能有什么话。

霜子心中冷哼,皇甫北楚已然完全相信,她还能说什么?

即便她能反驳绿荷的所谓证据,可她今晚来了,就是最不利的证据。

她来做什么?她来救丁元。

昭然若揭。就算沈雪如挖了坑,可她不是鼓着劲儿往里跳么?

怨不得别人。

她本以为只需要在门后看着,就算被抓,也可以用与秋叶商量好的托词蒙混过去,可如今,是她以身犯险,推开了柴门,意图带走犯人。

霜子冷静下来,这一盘,是翻不转的了。

皇甫瑞谦几度欲开口,被皇甫北楚狠狠一瞪,又悻悻住口。

“瑞王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府了。”沈雪如淡淡开口,替皇甫北楚解了这个围:“都是家务事,你不过是被坏人蒙蔽,不小心做了帮手而已,我相信瑞王不知情。”

是,他的确不知情,可他想知道。

有关她的,他都想知道。

却不是此时。

依依不舍的看了孑然而立的女人一眼,瑞王明白,自己离开,她才好下台。

待将无关人等都赶出去,只剩下两位主子和几个贴身伺候的奴才之后,皇甫北楚突然大步上前,狠狠一个耳光,掴在霜子脸上。

怒气冲冲,阔袖一拂,看着霜子:“你有什么话说。”

霜子镇定的看着他,不顾脸颊高肿:“若我说是被陷害的,你信吗?”冷漠的笑笑:“你不会!奴婢无话可说。”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奴婢与他,绝无半点儿女私情,若说有情,也不过是同为仆婢的义气。”

皇甫北楚捏住她的下巴,脸若寒冰:“奴婢?你以为自称奴婢,就能与他双宿双栖,别忘了,我们拜过堂的,你就算现在死了,也是本王的女人!”

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下贱坯子,不知好歹!”霜子跌坐在丁元旁边。

丁元浑身不能动弹,在地上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说什么。

长卿急忙把皇甫北楚拉着:“王爷息怒,丁元像是有话要说。”俯下身,仔细听了下。又站起身向皇甫北楚禀告。

不多时,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长卿和丁元,柴门吱呀一声关上。

很快长卿出来,附在皇甫北楚耳边说了几句话。

皇甫北楚指着丁元和绿荷,告诉沈雪如:“处理了吧,按照王府规矩。”

又将毕霜指着,平静如水:“你不必伺候了,到佛堂闭门思过十五日,罚跪六个时辰,抄写金刚经一百遍。”

沈雪如愤愤不平指着霜子:“王爷,她与野男人勾勾搭搭,就这么放过了她?”

皇甫北楚怒道:“本王评判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点?她不过是一时情急,想救人出府,哪里有什么私情可言?”

沈雪如几乎带着哭腔:“北楚……”她处心积虑,明知道被绿荷下毒,弄得病怏怏的,却忍着不处置她,就是想让她作为细作,引毕霜上钩。

原本上次就该下狠手处置的,彩青出主意说罪名太轻,要么不做,要做,就至她于死地。

毕霜果然上当。

可如今,皇甫北楚只是不清不楚的处罚了她,让沈雪如情何以堪。

“她与奴才勾勾搭搭,又蛊惑王爷您的心,为了掩藏私情,合谋杀人,背上了人命。大婚之日,居然妄想与人私奔,王爷,楚王府的名声,您不要了吗?”沈雪如声泪俱下。

皇甫北楚冷淡反驳:“名声,你大张旗鼓抓奸拿脏,何曾顾忌王府名声?一个残缺的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毕霜如何与他私奔?”

沈雪如愣住了,所有人愣住了。唯独长卿上前,小声告诉她:“方才丁元说他从小家里穷,原本阉割了准备进宫做太监,却没银子进不去,无奈才卖进王府。下属已经验过,的确是阉人。”

沈雪如浑身犹如站在冰天雪地里,半响不得言语,终于呐呐道:“人算不如天算。”旋即抬起头,望着霜子,眼睛里闪着精光:“就算没有媾和私情,可怎么知道没有男女情意,或许人家情投意合呢?”

三十八章 大婚危机(下)

霜子一双哀戚的眼睛,望着丁元,他是阉人?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不惜自爆其短,自取其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样的耻辱?

霜子几乎能看到,丁元日后会活在何等样刻薄的言辞和犀利的目光中。

欺人太甚!

沈雪如还在厉声追问,霜子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反手两个耳光刮过去。

只听见院子里清脆的两声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彩青一反应过来,立刻去抓霜子的头发。其他丫鬟也急忙将几个人拉开。

一群女人打闹成一团。

皇甫北楚怒气满面,拂袖而去。

长卿让两个丫鬟架着霜子紧跟其后。

沈雪如错愕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个人,咬牙切齿。

一脚将跪在地上的绿荷蹬翻在地:“贱人,之前被毕霜收买,给本妃下毒,如今又与贱人勾结。”厉声喊道:“来人啦,拖出去打死,这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

绿荷失声痛哭:“侧妃,您饶了我吧,您说过只要做成事,就会放我回去与娘亲颐养天年的……沈侧妃,您菩萨心肠……”

彩青急忙呵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堵了她的嘴。她与毕霜勾结,欺上瞒下,意图劫走杀人凶手,如此处置,算是开恩……”

绿荷的呼救声和嚎叫声渐渐没有了。(W//RS/HU)

不多时,一个婆子跑过来禀告绿荷没气了。

沈雪如颓然地抬抬手,示意她下去。另一个丫鬟凄凉尖叫:“丁元咬舌自尽了!”

人已死,万事了结。

沈雪如坐在房间里,心力交瘁。

彩青急忙安抚道:“小姐何必生气,她就算没死,今日之事,她不也脱层皮吗?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沈雪如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你的好计谋!千算万算,你怎么算不到他是个阉人?”

彩青急忙伏地求饶,又颤抖着劝沈雪如息怒。

沈雪如还想踢她,突然腹痛如绞,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整个人几乎要疼的昏厥。

彩青急忙去请大夫。

鸿院。

皇甫北楚坐在薛宾鹤的大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接住她喂过来的葡萄。

“王爷,您别烦心了,她们是不懂您的心,才老是闹腾。”薛宾鹤含住一颗葡萄,嘴对嘴喂到皇甫北楚嘴边,待他接过去吞掉,才娇笑着说:“不过现在王府没个主事的人,也难怪她们出幺蛾子,依我看哪,该尽快立新的王妃才是。”

皇甫北楚斜眼一瞟,慢条斯理得问道:“那你觉得该立谁?”

薛宾鹤鸦雀无声,半响才搂着他,手试探性的伸到他小腹之处,挑逗着呢喃:“谁能让王爷舒心,就立谁嘛。”

“嘤咛”一声,将皇甫北楚扑倒在床上,身着薄纱曲线玲珑的攀附在他身边,双唇在他耳边吹着气喘息着,红帐无声的落下。

二人正酣战淋漓,听见红豆在外间呵斥。皇甫北楚面露不悦,狠狠一个冲刺,结束了这场战斗。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彩青急吼吼的跪在地上:“奴婢僭越,奴婢该死,沈侧妃有喜了!”

薛宾鹤听的真切,赤裸着的身体猛然一震。看着皇甫北楚披上衣服,掀开帐子,大踏步朝着锦苑的方向离开,头也不回。

沈雪如正喜滋滋的摸着肚子,吃着燕窝。

方才腹痛,请了两三位大夫来看,都说是有了。她故意延迟不报,等皇甫北楚去了薛宾鹤那里,在去告诉。

薛宾鹤是不折不扣的小人,非得让她添堵。

皇甫北楚果然急忙赶来,就连睡下的老夫人,也扶着秋叶的手,顶着霜露连夜而来。

曹大夫恭敬的立在一边,这是皇甫北楚为了确信沈雪如没有骗他,特意让人请来的。

上次他拆穿沈雪如装病一事,沈雪如对他恨之入骨,此刻却听他如实报告:“侧妃的确是有身孕了,三个月,一切正常。”

喜悦弥漫在每个人脸上。

“从今天起,锦苑一切吃穿用度,每个月加五百两银子,按照我的标准来。”老夫人率先乐不可支,“北楚,你还是每五日去一趟鸿院吧,雪如怀着孕,你多陪陪她。”

沈雪如骄傲的笑了,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待送走所有人后,彩青有些疑惑:“小姐,霜子那边,为何迟迟没有怀孕的症状?除了见她吐过一次。”

沈雪如笑道:“我这才明白,女人怀孕这件事情,是弄不得虚做不得假的。肚子里有货没货,天差地别。她没中招,说明那王大夫没用,若是有用,怎么会突然跑了。”

彩青乐得一拍手掌:“说不定就是怕那蛊没用,小姐您找他麻烦。也对,收了咱们那么多银子,怎么能不跑?”

………………………………………………………………………………

佛堂。

霜子一笔一划,就着昏暗的油灯抄写经书。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丝丝风声,灌进来,让她打个寒颤。

她已经关进来五天,除了送饭的大婶每日来两次,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若非她早已经习惯,内心有着坚定的信念,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情况下过上几天,任谁都会崩溃。

今日的菜色比前两天好一些,皇甫北楚对她的处置,让她一下子又从半个主子,跌落到尘埃里。厨房剩下的,多是馊饭烂菜,她吃不进去,却没得选择。

看着洁白的馒头,霜子急忙接过来,就听送饭的大婶絮絮叨叨:“霜姨娘,你可忍耐些。今天趁着大家都高兴,秋叶姑娘让老身给你藏了些好吃的。”

霜子愕然,大家都高兴?王府有什么喜事?

大婶喜笑颜开:“沈侧妃怀了身孕,每人多发了二钱银子。秋叶姑娘说,让你乖乖待着,王爷心情一好,没准就放你出去了。”

怀孕了?霜子冷笑,放我出去?

只怕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不过,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好戏在后头呢。

地上的铺盖有些潮湿,霜子打个呵欠躺上去,想着沈雪如现在开心的模样,皇甫北楚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情形,嘴角轻轻翘起。

屋顶上扑簌扑簌落下灰来。一块瓦片向旁移开,随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霜子警觉的坐起身来,将被子捂在胸前。

沈雪如不会想趁她被关,派杀手来杀了她吧。

刚起了矛盾大闹一场,这边就杀人灭口,她不会这么蠢。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拉着一条粗粗的绳子垂下来,见霜子将匕首横在胸前,一脸戒备,急忙摘下面上的黑布:“是我。”

霜子愕然,瞪大眼睛看着来人,难以置信。

三十九章 春意情浓(上)

皇甫瑞谦搓着双手,抬头看着屋顶上方又垂下来一壶热酒,一个食盒,纷纷取了,席地而坐。

对着蜷缩在一角的霜子招手:“过来暖暖身子。”

霜子第一次见他如此恣意洒脱,不由得气氛被感染,掀开湿润的被子,穿着鞋过来,盘腿而坐。

将一杯酒悉数吞进肚中,辛辣的烧刀子呛得她眼泪直流。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但她有不及你的地方。”皇甫瑞谦眼里亮晶晶的,看着霜子一动不动:“她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甜甜的笑。”

“那是她不曾落入我这般可怜境地。”霜子脱口而出,顿觉失言,解释道:“王爷的朋友,都是金枝玉叶,怎么能与我一个小小贱婢相提并论。”

皇甫瑞谦哑然失笑,看她有些激动,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她:“你很在意你的身份?”

“是!”霜子坦白直言:“要不是无权无势,沈雪如怎么会因为嫉恨,费那么大的力气要整死我。总有一天,我要当楚王妃的。”

她眼里流露出来的坚决,让皇甫瑞谦有些傻眼。一个女人,直白白的把欲望如实道出,他竟不觉得讨厌,相反,还有几分欣赏她的可爱和直率。

两个人互饮五六杯,一时都有些上头。

霜子脸颊带着红晕,笑着道:“王爷一定是觉得我痴心妄想了,能做个妾侍已经很不错,可我偏不,我不仅要当王妃,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为皇上,我还要做皇后的。”

许是皇甫瑞谦对她毫不怀疑的帮助与支持,霜子格外信任他。

这话,却让皇甫瑞谦心中升起一丝酸楚:“那……你爱他吗?”

“爱?”霜子摇摇头,又喝了一杯:“我不会爱人。”

“哪有人不会爱人的,是你没碰到罢了。”皇甫瑞谦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他总觉得她的目的性太强,生活没有快乐可言,没想到这种直觉是真的。

当皇后,母仪天下?一个婢女?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可行性。

霜子却早已经沉沉睡去,她不知道皇甫瑞谦是什么时候走的,甚至于,她一点也不敢相信,昨晚上有人来过,来陪她讲话。

屋顶完好无损,霜子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昨日留下的蛛丝马迹。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

天色渐渐放亮,上午大婶又过来,喜气洋洋的笑着道:“王府上下可热闹了,大家都说沈侧妃好福气呢,这一胎准是个小王爷,都抢着缝新鞋新袜讨她欢心。若我说,霜子姑娘,你莫不如也缝制一两套,总强过白白关在这里。”

霜子故意假装听不懂她劝她讨好沈雪如的话,疑惑问道:“不是白白关着,我要抄佛经的。”

大婶无奈摇摇头,放下饭菜去了。

霜子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还想着昨晚的美酒佳肴。亦或者,她根本是心有期盼?

这样隐秘的空间里,什么王爷,什么小妾,他们只是两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谈古论今,说彼及此。

对于毕霜来说,从重生到现在,是最最难得的惬意和闲适。

假装不在意地继续抄写,却一不留神错了好几个字。

第一次觉得,白日的光阴如此难捱,漫长的一天抵得过五天。

皇甫瑞谦没有来。

霜子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直至全黑。抱着被子,无心睡眠。

终于抵不过瞌睡的威力,沉沉睡去。却又担心,若是他从屋顶上看到自己睡着了,不想打扰,又走了怎么办?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

便时不时再惊醒,醒来之后下意识朝屋顶望望,一片寂静,心有失落的再睡去。

折腾一晚,天色刚放亮时,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霜子急忙一个激灵起身,皇甫瑞谦顺着绳子爬下来。

“昨儿个被庆王叫去喝酒,耽误了。”

并没有约定,他却自顾自的解释着:“昨晚上久等了吧。”

“我睡着了。”故意忽略他眼里的期盼变成失落,霜子用手捂着嘴,打个呵欠:“你该走了。”

皇甫瑞谦嘟着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最后跺一跺脚:“也是,天亮了又该给你惹麻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塞到她手里,“天香楼的瓜子,京城最香。”

旋即似乎觉得暴露某些隐私,打着哈哈说:“额,我是陪二哥去的,可没喝花酒。”说完似乎生怕霜子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急吼吼爬上绳子:“我晚上再过来。”

“等我!”

霜子来不及拒绝,灵活的身子已经到了屋顶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小心翼翼将瓦片盖上。

握着手中带着温度的瓜子,霜子心中百味陈杂。

她与他,是绝不可能的。她和皇甫北楚拜过堂,成过亲,若是没有沈雪如的陷害,几乎都要有夫妻之实。

她委实想不通,皇甫瑞谦这样执着,有什么意义。

若是他调戏她,逗弄她,她陪他玩玩也并无不可。可现在,他是动了真情。

她却什么也不能给他。

将瓜子散落一地,连同纸包扔在一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抄写佛经。

夜幕刚刚降临,屋顶的瓦片就被挪开,皇甫瑞谦尚未落地,看见满地散落的瓜子愣了一下,强笑着道:“不好吃?”

霜子头也不抬,揉揉发酸的手:“奴婢还要抄写,不送。”

皇甫瑞谦搞不清楚她的态度为何变化这么快,上前抓住她的手祈求道:“是不是气我昨晚没来,今天天一擦黑,我就急匆匆的来了。”

霜子甩开他的手:“瑞王爷,奴婢蒲柳之身,担不起您的厚爱,反而会惹来无尽的麻烦,您有血脉之源,兄弟之义护身,奴婢没有,还望王爷垂怜。”

皇甫瑞谦愣住了,半响抬头道:“我并没有想过什么,只盼着在你真正成为大哥的女人时,多照拂你几天。”

说着说着,似乎陷入愁绪:“从前的故人,因为我一时意气,抛下她远走边关,却不曾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霜子,我不想再有这样的遗憾。该放手时,我自会放手,绝不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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