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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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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

霜子嘴角噙笑。沈雪如气焰嚣张,不过是仗着上次她借口找沈国公借钱还债而已。虽然不是真借,但是三千两不是小数目,霜子就算还上了,可自己无亲无故,采买之事又处处昭显清廉,这笔银子从哪里得来,到时候难以说清楚。

这才想着借沈雪如的口撒个谎。

毕竟沈国公府财大势大,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一切听起来完美无缺。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为沈雪如要挟她的把柄。

将嘴边的笑意扩大到最大,霜子拉住沈雪如的手:“姐姐息怒,妹妹答应就是了。只是这批料子我还没看见过实物,不知道具体到底皱成什么样子。这样,我明日先去你说的店铺去看看货,只要能用,妹妹尽量都用上,你看如何?”

沈雪如甩开她的手,得意洋洋的又坐下,这才勉强笑着道:“这倒还像句话。价格嘛,还是五十文一尺,已经谈成了。其余的,多一句都别问。”

霜子自然猜到她肯定与那店铺掌柜达成协议,此番定然从中抽取利头,点头道:“妹妹明白。”

说完向沈雪如使个眼色:“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沈雪如见她上道,知道霜子是明白了中间的利害关系,这才扶着桐花的手,又站起身来,朝着屋外道:“你很聪明,可惜,有时候太聪明啊,不是好事。老话不是说嘛,聪明反被聪明误。”

霜子谦恭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道:“姐姐教训的是,只是欺瞒老夫人和王爷的本事,我只有一次。”

沈雪如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把柄,只能用一次,若是用得多了,钳制得狠了,便只有鱼死网破。

笑着道:“妹妹,我沈雪如不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一次,就足够了。”

霜子见她优雅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清水担忧的进门:“霜子,你答应了?这些布料哪里能用?你别惹祸上身啊。沈雪如定然得了别人的好处,却让你来背这黑锅。”

见霜子冷静的微笑,对着她点头,有些着急,上前拉着霜子手臂:“你糊涂啊。快,趁她还没走远,咱们去老夫人跟前说清楚。”

“不用!”霜子斩钉截铁:“她手上有我找沈国公府借银子的把柄,嚣张着呢。既然如此,那就先由着她,明日一早,咱们出去看看布料,你今日先出去一趟,安排,叫雷虎到绸缎庄,与我见一面。”

清水疑惑着,还想劝说,见飞燕端着茶水进来,一腔怒火朝她撒去。

“哐当”一声,茶水连同茶杯朝飞燕怀中扑去,湿漉漉的浇了她一身。

飞燕怒气冲冲:“你吃了火药了?发什么疯!”

一边念叨一边心疼的用手掸掉粘在衣襟上的茶叶:“给侧妃送杯茶而已,吃这么大醋?又不抢你的差事!”

“你还有理了?”清水劈头盖脸打过去:“若不是你当初出什么狗屁建议,给下人们发酸梅汤,霜子哪里会签下三千两的债务……”

导致现在受沈雪如的掣肘,明知道是火坑,还得往里跳。

说着说着,清水住了口,渐渐没了声响,话音一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着就烦。”

说完用劲儿把半开着的门往边上一推,大跨步出去了。

飞燕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对着清水的背影骂骂叨叨几句,见霜子静静站在一旁,指着衣服道:“侧妃,你看……”

霜子笑着:“去把湿衣服换了,等下到我这里来,挑一只步摇去。”

飞燕脸上立刻阴转晴,笑嘻嘻的答应着去了。

意儿叹气道:“侧妃,你就是太心软了。飞燕成天不干活,见到别的主子就巴上去,结果谁都不正眼瞧她。对你是从无半点恭敬,你反倒还成天赏些东西。”

霜子帮她掉在额边的头发捋上去,笑着说:“我不是心软,以后你就懂了。真正对我忠心的人,我记着呢。都在这儿。”霜子指一指心脏:“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过是手段,打发给那些想要的人罢了。”

意儿嘟着嘴:“可某些人,总得了便宜还卖乖,奴婢看不惯。”

“那就无视。”霜子叹口气:“你还小,看的人少。以后看多了,就知道,有些人,看似无害,实则最可怕。”

譬如飞燕。

赤裸裸的市侩之人,能用钱财笼络的忠心耿耿,却也能因为钱财,立刻反目成仇。

平日里大方些,不过是让飞燕安心老实待在离院,不求是个朋友,但至少不能得罪了,成为敌人。

意儿似懂非懂,点头道:“奴婢倒觉得飞燕一点儿也不可怕,她太贪财了,一点儿银子就能打发。”

霜子笑着:“你能这么想,也算不错。人性啊,谁都说不清楚。”

就像她真的搞不懂,为了一己私欲,从小到大的情谊,两府两代人世交,沈雪如怎么能够下狠手,至她于死地,连带着她的孩儿。

难道沈雪如下令捂死襁褓婴儿时,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生过?

她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信。

玉莹的话,句句字字,清晰的响在耳边。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是难产后血崩,孩子先天不足夭折。却不料,血崩是人为下药,孩子竟是被活生生闷在大人手掌心中,没了气息。

两条人命,她视若无睹,毫不姑息。

别说是情同姐妹,就是路遇的陌生人,正常人,只怕都下不去手。

霜子一直想不通,一个区区皇甫北楚,就能让沈雪如,恨傅余婉,恨到如斯地步?

一如现在的自己,对沈雪如那种噬肉饮血的恨!

九十四章 授人以柄(下)

禀告了老夫人,直到走出王府门外,清水仍旧忧心忡忡的。

霜子也不好说破,径直到了沈雪如指定的成衣铺子,门口装饰得富丽堂皇,里面的衣裳料子也是极尽奢华。

清水摸着那着邹巴巴的布料,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些:“料子还不错,价格倒是说得过去,就是老夫人那边,不好交代。”

霜子抿嘴一笑,将掌柜的支出去,只说要好好看看这些布料,盘算一下成本。掌柜的一早得了沈雪如的吩咐,放心的将她二人留在房间里。

霜子拿起一匹布料,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这才从指尖从布边上抽出一点儿丝,细细一条,不经意还真发现不了。

清水疑惑的凑过来看,不看还好,一看更急:“本来料子就皱,再这么一抽,可就真的用不了啦!”

“用?给谁用?”霜子疑惑的笑出声,看清水两条眉头凑在一起,噗嗤一声笑开:“我就没打算答应她。”

清水愈加疑惑不解,见霜子一脸高深莫测,只得按捺住好奇心,跟着她,一匹布一匹布的抽起丝来。

一匹三米长的布,每隔半米才抽出一两条,每口箱子只抽盖在上面的那些,工作量也不大。

等掌柜的等不及进来询问时,霜子和清水已经笑意盈盈的,讨论着这块料子做袖口好看,还是领口好看。

掌柜的见她们说的热火朝天,笑嘻嘻的问:“啥时候给府上送货啊。”

霜子扫一眼掌柜的,走出大堂,将两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现在就抬出门去吧,楚王府有的是人来抬。”

掌柜的见她果然爽快,急忙喜不自胜的把银票放在手中左右看过好几遍,才收进怀中,吩咐小二们把三箱子布料抬到铺子门口。

刚一出大堂,清水凝神一看,突然大叫道:“慢着!”

说罢挨近身子,拿起一匹布料举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的瞧,大声道:“侧妃,这料子咱们不能买。”

霜子装作一无所知,急忙停下脚步,看着清水举起的布料。

透过炽烈白灼的阳光,可以清晰的看出来,布料中间每隔一段距离,便被抽去了一行丝,这样其他的边角,只要轻轻一拉,都会须开来,散成一条一条的。

在店里挑选布料的不少夫人们已经围上来,随手从箱子里拿起来一匹,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的看,不多久都大叫起来:“掌柜的,你这布料都坏损了,怎么还往外卖呢。多亏了这丫鬟火眼金睛,毕侧妃你才没上当啊。”

霜子泪眼汪汪的看着领头的贵妇人:“何姐姐一语中的,可这货物抬出了门,我可怎么办呢。只怕带回去,王爷得休了我。”

何夫人是京中礼部侍郎的正房,与他相公一样,对待礼义廉耻,特别较真,见霜子一副可怜相,拍着胸脯道:“劳你叫我声姐姐,楚王虽然尊贵,却也得让我这痴长几岁的年纪。”边说着边让店小二把货物再抬回去:“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可不能因为别人好欺负,就净逮着实诚人的宰。”

小二们面面相觑,左右为难。掌柜一直在旁边看着,从清水发现质量问题,到霜子攀上何夫人这个所谓姐姐,心里霎时明白了几分。

他自然是不知道沈雪如与霜子之间那些龋齿。但带回来的衣料是何成色,他自问心知肚明,绝无欺瞒,若真是有问题,定然是刚才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这主仆两搞得鬼。

现下,满屋子贵妇人对这些衣料指指点点,甚至对他店铺的信誉产生疑问,掌柜的明知有苦,却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霜子将上面的都翻完了,露出下面没有抽丝的,仔细看了看,才道:“掌柜的只怕疏忽了,这下面倒是我要买的皱布料。”

掌柜的冷汗直滴,听见霜子的话,如蒙大赦。

挤进女人堆中,陪着笑脸将布料一一开箱检查完毕后,才擦着汗说:“是老朽疏忽了,差点把这些布料卖给楚王侧妃,还请原谅则个。”说罢,将面上有抽丝的布料都掀开了,露出底下没抽丝的,笑着道:“毕侧妃开恩,这些没抽丝的,占了数量的一半,价钱嘛,老朽只收你四十文一尺,如何?”

他现在急着想把布料脱手,也可缓解信誉危机,几乎是带着讨好的意味了。

清水伸出手指着他的鼻:“你认罪的态度倒是老实,可咱们侧妃好欺哄,我也不好欺哄。原先是三大箱布料,如今就剩一箱半,你是想侧妃买回去,府里的丫头婆子们,等夏天到了,一半穿红色,一半穿绿色是吧。”

霜子这才拍着额头道:“也是,多亏你提醒。这剩下的没抽丝的布料,的确又不够楚王府所用。”

掌柜的见她突然变卦,心里暗呼中计。

但错误已经承认,现下辩无可辩,只得认栽,在何夫人主持公道下,掏出二千两银票,还给霜子。

一场买卖就此散场,霜子自然是扮无辜对何夫人感激涕零。

何夫人平白攀上楚王府这根高枝儿,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待走到与雷虎约定的地点,雷虎却迟迟未来。

霜子等得心急如焚,只得留下清水,若是有什么口信,立刻带回来。

回到楚王府,霜子不敢在离院多待,匆匆告知了一声意儿,就去了书房。

皇甫北楚正在办公,见她进来,笑着道:“听说你去采买衣料,这么快就回来了?”

霜子不接话茬,安静地坐在一边给他泡了杯茶,淡淡笑着道:“许久没有与你对弈了,今晚到北苑,我陪你好好下一局。”

皇甫北楚疑惑道:“为何不去离院?”话音未落,见眼前的女人面上一红,羞赧地别开了头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不喜欢。”

皇甫北楚甚少见到霜子的小儿女情态,特别是参与了王府事务之后,总是显得干练而又雷厉风行,每日忙忙碌碌,不是在打算盘算账,就是在书写采购单子,哪里还有女人模样。

此刻见她双颊通红,心中一动,靠近了,将她搂在怀中,笑嘻嘻的道:“不喜欢,搬出来便是,明日我再给你择个好院落。”

霜子听他误会,羞臊的几乎连耳朵根也红了:“我不喜欢你每次去离院,飞燕虎视眈眈看着你的模样,真像……”顿了一顿,才小声说出口:“像饿死鬼盯着馒头。”

“哈哈哈哈哈……”皇甫北楚难得的放声爽朗大笑,搂过霜子在她脸上使劲儿“吧嗒”一口:“本王倒是喜欢你这形容。”

见霜子几乎窝到他怀里去,又疑惑道:“不喜欢赶出去便是,何必留在身边添堵。”

霜子嘟哝道:“人家又没犯错,无缘无故的赶人出去,她去哪里呢。”

皇甫北楚感觉到她内心的善意,越发视若珍宝:“好,今晚就到北苑,你我二人,好好对弈一局。”

霜子瞥眼朝屋外望去,藤草的身影一溜烟跑掉了。

边喝茶边等着皇甫北楚处理公务,霜子联想着今日的遭遇。

先是无意中撞见红豆的把柄,现下又被沈雪如拿捏在手中,若不是怕她过来兴师问罪,霜子也不至于躲进皇甫北楚的书房中,连离院都不敢回。

刚才藤草听见她晚上去北苑,想必这会子沈雪如气得脸都要歪了。

躲虽然不是长久之计,却也可以避得过一时。

在书房简单用完晚饭,两个人携手往北苑里去。

自从傅余婉死后,皇甫北楚除了将楚院封存起来,连北苑也渐渐回的少了。多数时候是锦院、鸿院和离院轮流住着,今日见霜子如此好的兴致,不愿意扫了她的兴。

长卿晚上是跟在皇甫北楚身边的,霜子忙着府里的事情,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因着他派人追杀雷虎的行为,虽然是听命行事,却仍旧提不起来好感,只是淡淡应付着。

等他二人进了楚院,香嬷嬷急忙过来上茶,见着霜子也随行,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平静,找出棋盘,在桌上摆好,与长卿静静退出去了。

九十五章 避祸惹情

霜子这才抬起发酸的脖子,仔细打量起这间北苑来。比起楚院的奢华和离院的破落,北苑一看便是男子居住之所,内堂中间挂着一把剑,周遭的字画全是励志之言。

将棋局摆开,霜子习惯性拿了白子,先行一手。正打算落在十进的位置上,蓦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傅余婉了,又硬生生错开两格,走了一步莫名其妙的棋。

皇甫北楚见她落错,有些惊诧,笑起来:“说你奇特,果然连棋风都不一样。”随手落下一子。

抬头看霜子若有所思扫视着北苑,笑着道:“第一次来,觉得新奇?”

的确是第一次来。

傅余婉在世时,皇甫北楚表面上与她恩爱无双,自然不会回北苑住,多数时候,不是楚苑,就是锦苑。

沉浸在“夫妻对坐到天明”的幸福中,傅余婉自然对北苑,这个皇甫北楚成婚前独居的住所,提不起一丝兴趣。

半局下完,霜子已经明显落于下风,无需继续,笑着道:“这局我输了。”

皇甫北楚眼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未尽全力,算不得输。”

霜子看他瞧出来,笑着道:“王爷不也是么?不是下棋,是在朝中。”

说完朝他会心一笑,捻起一颗黑子落在正中间:“王爷是在等什么?”

早在傅余婉身死之前,皇甫北楚的势力网就已经集结的差不多,再加上沈国公若有若无的经常在皇上面前提及,太子之位,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必然是落于皇甫北楚之手。

他只需要悄悄使一些手段,将声势做的再大一些,不管是欺瞒还是哄骗,皇上既然意属于他,自然会迟早立诏书的。

但是霜子重生以来,虽然给皇甫北楚制造了许多麻烦,却因为雷虎的力量单薄,手头财力物力有限,所作的事情也有限,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对付沈雪如。

毕竟皇上还正值壮年,一时半会死不了,皇甫北楚只要不当皇帝,就算立了太子,她也会想尽办法将他拉下马来。

谁知道快一年了,除了争京兆尹的位置,皇甫北楚竟然没有半点动静。

她怎么能不奇怪。

见皇甫北楚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收了棋子,重新开局,但唇角边的自信,却是真真切切流露出来,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有动作,只是雷虎他们,尚来不及察觉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她果然还是小觑了皇甫北楚。她问话,本就是试探,以为皇甫北楚会告诉她,按兵不动,是因为庆王势大,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亦或者是因为瑞王回来了,有了新的竞争对手。

可惜这些,在皇甫北楚心中,根本就不是阻碍。他对登上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因此刚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容,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根本用不着回答。

他太笃定,因此对她的疑问,不屑一顾。

定定心神,霜子随手落下一子,毫无章法。

皇甫北楚将棋盘一推:“心不在焉的,有事?”

霜子将棋局缓缓又重新摆好:“王爷说哪里的话,我的棋艺道行高深,你才看个开头就急着结束,瞧不起我?”

皇甫北楚并未听出霜子那话的言外之意,笑着道:“看来是本王错了。”

他今日心情很是不错,从答允霜子的应邀开始,一直到现在,始终面上带笑,又把霜子那颗胡乱摆放的白子放回原位,从钵里捏出一颗黑子,下到白子旁边。

霜子暗中叮嘱自己,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既不能用傅余婉惯用的招数,又不能输的太过于明显。

棋艺,皇甫北楚是不敌傅余婉的,他长年征战,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思索每一步棋,而傅余婉,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儿,没事就靠这个打发时间。

论运筹帷幄,皇甫北楚自然是决胜千里之外。单论下棋,却不及傅余婉,步步思索,环环紧扣。

再落一子,霜子下的缓慢而认真,漫漫长夜,还不知道雷虎那边到底如何。拖得一刻是一刻。

皇甫北楚忍不住取笑道:“娱乐而已,何苦柳眉紧蹙。”

霜子摇头娇笑道:“认真写,免得王爷说我心不在焉啊。”

皇甫北楚却突然隔着棋盘,将她落子的手紧紧握住:“下棋心不在焉不要紧,只要对本王用心,即可。”

自从不干粗活,霜子的手逐渐白嫩起来,水葱似的指尖落在棋盘山,愈发好看。

只是触手一片冰凉,在这温润的夜里,格外诡异。

“燕窝都吃了吗?怎地还是这么凉。”皇甫北楚挪到她旁边,将人拥在怀中坐下,温暖的大掌紧紧裹住她的小手。从前做洗衣丫鬟,终日里双手冰冷,还情有可原,如今天天燕窝人参滋补着,还是这么凉。

闻着怀中人发髻间的清香,一时有些情动,就松了她的手,抚上脸颊。

霜子情知会有这一刻,避无可避,伸手捏一枚棋子,往他脸上贴去:“这大热的天,冰凉的才舒服呢。”

皇甫北楚用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摩挲着自己略微有些粗糙的脸颊,哈哈笑着道:“若说冰凉之物,世间只怕再没有比你这双手更凉的了。”

怎会没有?

还有我的心。

任你双手再暖,只怕也捂不热了。

霜子暗自伤神,浑然不觉皇甫北楚的唇已经欺了过来,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四目相对,皇甫北楚是爱恋,是热情,墨黑色的瞳仁里,是看不穿的深渊。

而霜子的眼睛,清亮的空无一物,却又似乎什么都洞察明了。

闭上眼睛,相拥躺倒在榻上。

为了避开沈雪如的兴师问罪,她只能豁出去自己。

既然是迟早的事情,那就用在关键的时刻吧。

领口被解开,接着是胸口,再往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满室的风光旖旎。

意儿在门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力敲着门:“王爷恕罪,奴婢迫不得已。毕侧妃,清水闹着要自杀,您快回去看看吧。”

这是霜子与意儿约定的暗号,若是清水回来,就赶紧过来叫她。

霜子急忙起身,对皇甫北楚歉意的笑笑:“王爷……”

皇甫北楚却出乎她的意料,并没有生气,反而和蔼笑着道:“去吧。”停顿了片刻,又说道:“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其实,你大可不必让她来合演这一出戏。”

霜子闻言身子一凛,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看着皇甫北楚,欲言又止。

皇甫北楚伸手将她盘扣扣上,又将凌乱的发丝往头上拢了拢:“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今日无辜找我下棋,又要求到北苑,关键时刻又让婢女来喊停。不就是试探本王对你的情意么?”皇甫北楚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以后别这样做了。否则,就和她们一样,惹本王厌恶了。”试探和争宠,向来是深闺女人们惯用且乐此不疲的剂量,他这些年,已经受够了。本以为毕霜不争不抢,不声不响,与众不同,却终究是脱离不了女人最简单的心机。

霜子蓦然起身,心知他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可扪心自问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却不住提醒自己,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儿试探的意味在里面?他说的,就全然是误会言语吗?

不是。

霜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急于想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而他对她的纵容底线,又到底在哪里。

整理好仪容,霜子缓缓蹲下,行了一个礼:“妾身告辞。多谢王爷训诫,以后,再不会了。”

皇甫北楚见她脸上的落寞,映衬着一跳一跳的烛火,飘忽不定,心中一紧张,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此甚好。本王不希望,来北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那般,俗不可耐。”

他说什么?

霜子几乎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却真真切切听见了。他说她是,来北苑的第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他的私密居所,沈雪如没来过,薛宾鹤,也没来过。

按耐住心中的喜悦,霜子平静如水,一泓清泉倒影在眼中,天真纯善:“王爷保重。”

意儿紧张的等候在门口,见霜子出来,才松了一口气,扶着送回离院。

清水正一哭二闹三上吊,飞燕一直看着她,见霜子回来,急忙把烫手山芋扔开,火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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