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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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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将她轻放在地上,待她跪稳了,才松开手,闷声不响的转身往王府大门方向走。

桐花大声道:“你去哪儿?你主子都不管了么?”

红豆冷哼道:“管?小姐不是有沈侧妃在管么?奴婢去告诉王爷一声,免得王爷到时候去看完我家小姐,找不到人。”

她本以为说出这番话,沈雪如该是惊惧和恐慌的,毕竟上次藤草在寿宴上杀人一事,老夫人和王爷对她已经很是不满,连施粥这种代表王府出头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不料沈雪如却不为所动,只是轻笑着道:“是吗?那你还是别白跑一趟了。王爷现在为了灾民的事情,正在沈国公府与我父亲商量呢,哪里有闲情逸致找薛妹妹谈情说爱?”说完冲桐花一挥手:“拦着她,绑起来!”

薛宾鹤此刻才是真正慌了,她就说沈雪如怎么如此嚣张,却原来心里早就有了谱,既后悔自己顺从的跪下,此刻想起身已然不能,又焦急红豆的处境,一时逆反心理大起,冲红豆喝道:“她是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去找老夫人来主持公道。”

红豆本待放弃反抗,听闻此言,挥拳便将试图拉她的两个婆子打翻在地,其他丫鬟在她有些功夫在身,即刻愣愣的不敢上前。

桐花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豆一溜烟朝坤院跑去。

沈雪如看她着急,怒道:“急什么?王爷没功夫搭理她,老夫人就有功夫了?”

灵妃娘娘此人,她最是清楚明白不过,只要是与王爷前程有关的,她一概是偏向王爷,生怕这个儿子做不成皇帝。

桐花会过意来,机灵道:“那奴婢过去禀告一下实情,毕竟大夫说了,四个月身孕,半个时辰跪下来,也不打紧。可是侍宠行凶之事,却断断容不得的。”

这话与其说给沈雪如听,倒不如说给薛宾鹤听,跪在地上的薛宾鹤额头上已然冒出了汗珠。

果然不出沈雪如所料,红豆急匆匆的刚跑到坤院禀明老夫人,桐花随后就到了,两个人一句接一句的将事情讲了,老夫人听后沉思半响,最终挥手道:“王府子嗣事大,可规矩也不是小事,宾儿如此对待下人,传到外面,难免说咱们做主子的歹毒苛刻,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外面正骂着呢,雪如处置的没错。”

说罢吩咐秋叶:“你去请个大夫来,就近照料着,也算不违背王府规矩。”

秋叶答应着转身去了,临走时向红豆使了个眼色。

红豆会意跟上来,秋叶道:“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回去好生照料你家主子,别跪坏了身子。沈侧妃心里有气,早晚得撒出来。”

红豆知道她好意提醒,口中称谢去了。

薛宾鹤跪在太阳底下,已经摇摇欲坠,见红豆无功而返,心里失望到了极点,再也不带任何希冀,安安心心的跪了下来。

沈雪如早已经命人将那受伤的丫鬟包扎好,涂过药了,这会子自然是口中称颂,感恩戴德。

秋叶带着大夫赶过来,问明事情原委,上去把完脉道:“母子俱安,只是烈日甚毒,还是寻个僻静阴凉的地方去吧。”

沈雪如想着也不可逼人太甚,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候难辞其咎,口中答应着。

薛宾鹤却将头一扭:“姐姐不必费心,妹妹既然犯了错,自然担当到底,半个时辰罢了,大不了带着肚子里的孩儿,咱们娘儿俩一尸两命。”说完冷哼一声:“王府又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沈雪如听她意指先前死去的傅余婉,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你也别拿这话诓我,既然你愿意,我绝不勉强,你好生跪着吧。”

说完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看天色,叹道:“这会子怎么有些冷,可别把薛侧妃冻坏了,桐花,去给薛侧妃添件衣裳。”

此话一出,在场人人脸色煞白,如此热的天,薛宾鹤本就汗如雨下,如今还给她加衣,就是明摆着刁难人了。

只是看着沈雪如阴霾的脸,又是得了老夫人默许,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吭声。

消息传到离院时,霜子还在盘算瑞王府何时开始施粥的事情。待意儿将事情说了,霜子疑惑道:“薛宾鹤怀着身孕,就算要处罚,也不是现在,沈雪如哪里来的那么大底气。”

意儿小声道:“王爷一早出门,去沈国公府中借粮食去了呢。这是沈雪如亲口说的。”

霜子这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暗中一想,才发现朝中各大官员救济灾民的时候,沈国公府,好像并不在其列。

到底是预备着这个后招,还是巧合?

霜子想不明白,却知道迫在眉睫。一时便心急起来,更衣梳妆,又吩咐意儿小心看着离院,自己急切的往外走去了。

待到院子里,却仍旧没能看到清水,这几日并没有安排她出去与雷虎会面,倒是三天两头不见踪影。

只得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朝后院狗洞那边过去,希望在皇甫北楚与沈国公谈妥之前,赶在他们前头。

长时间不曾出府,大街上商铺紧闭,满目凋零衰败。

饿殍遍地,有气无力的哀嚎着。几个小孩子见她衣着光鲜,急忙将破碗伸到面前来,得了几个买馒头的铜板。

因城外灾民不曾放进城里来,乞丐尚是少数,并不曾大量涌至,看着还算清明。只是与先前的繁华相比,却是衰落不堪了。

☆、三十四章 刁民逻辑(下)

吴刚受了霜子的钱财,再加上皇甫瑞谦的激将法,热血沸腾,召唤着几个小年轻就冲上去撞门。

霜子满腹唏嘘,刚走上长街,就被蜂拥而至的人群冲散,大家叫嚣着闹腾着往一个方向冲过去:“瑞王府施粥了,恐怕是被骂怕了吧……”

几个人嘟嘟囔囔,拿着锅碗瓢盆朝瑞王府跑过去。

霜子趁机道:“这才是真正救民于水火啊,先前的那几个依我看啊,都是沽名钓誉……”

“是啊是啊,你看楚王府,开始想必是还想救济灾民,后面便舍不得钱财了。据说他们天天在家大鱼大肉呢,那扔出来的东西,都比咱们过节时吃得好。”

“这位姑娘说的是,看看现在每天饿死多少人?楚王和庆王有心,就该救苦救难,而不是窝在府中,每日大鱼大肉,贪欢享乐。”

霎时口风统统转了个遍,各种赞誉和骂声不绝于耳,霜子听闻苦笑一声。

苦的是楚王府如今的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商人们不会因为是王爷,就放弃唾手可得的利润,该要的价格,一文不少,她们的例银和菜品,每日都在减少,越来越简省了。

笑的是,瑞王答应她的承诺,如今兑现,舆论果然开始一边倒,大肆称赞起瑞王来,却早已忘记他先前是如何闭门不出,每日在咒骂声中度过的。

刁民就是刁民,永远只看到结果。

顺着拥挤的人群一路推推攘攘的到了瑞王府跟前。粥已经熬得翻腾在锅中,冒着热气,散发着香气,引得人垂涎欲滴。

霜子真的要开始质疑皇甫瑞谦了。

总是不声不响。看似愚钝单纯,听从了她的话,不与楚王府为难,延迟了施粥的时间。可不去城门外,只在王府门口施粥,又显得比皇甫北楚高明许多。

一来城中百姓较少,基本上人人有份,不会像城门外一样,吃了的感恩戴德,没赶上的骂骂咧咧。

二来。城中百姓才是日后口碑相传的主力。难民再多。没有话语权,说的话根本起不了作用。若说得民心,还是京城百姓。更靠近天子脚下。

这一层,皇甫北楚如今未必想不到,他就吃亏在一开始与庆王较劲。

而庆王,不过是安抚何烟水的一番慈悲之心,根本又没有利益之想。

人群越来越挤,耳边赞誉声越来越多。霜子此刻想冲出去找雷虎,只怕也是不能,只能顺着人群往前慢慢的挪动。

走着走着,突然灵机一动,暗道现在去找雷虎盯梢皇甫北楚。谋定而后动,倒不如趁此机会,造谣生事,让沈国公自身难保,自然就顾不得楚王府了。

下定主意,扯开嗓子就喊了一声:“大伙儿也别埋怨楚王府了,起码人家救济过咱们,只有那个沈国公府,真真可恨,到现在一毛不拔,铁公鸡呢。”

旁边的人都看过来,瞧着她,霜子也不犯怵,反正没人认得,又大声道:“瑞王好样的,关键时刻肯站出来,唯独沈白山,满脸奸搀之相,成天躲在府中大吃大喝,我听说,光长宁长公主一个宵夜,就要吃掉三十六道菜呢。”

此言一出,人群中尽是哗然之声。霜子不再开口,静静的跟着挪动,只听他们议论纷纷。等洋洋洒洒都领到粥和馒头,坐在一边开吃了,才从队伍中慢慢脱身,到一处僻静地方,凝神观察了许久,见有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一边细细吹着粥,一边小心喂给躺在身旁的老人,想必是她的母亲。

抢来的馒头一个也舍不得吃,只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喂给老人。

霜子心念一动,慢慢踱步到他身边,递上一小块碎银子。

那青年名唤吴刚,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话也不说,只拿着一块银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馒头也不吃了,接过来道:“只要不杀人放火,说吧。”

霜子见他爽快,知道此人是饿极了,也算个聪明人,开门见山道:“方才人群中有人喊沈国公不救民,你听见了没?”

吴刚瞥她一眼,把手放在衣服上擦干净后道:“那是你喊的吧。”

霜子也不好意思否认,爽快承认了,叹气道:“我就是看不过,凭什么楚王府花了那么大力气,反倒博了不少骂名,而沈白山什么都不做,倒稳妥的享受。”

说着说着索性将丫鬟服饰的袖口边翻出来与他看:“我是楚王府的婢女,出来听见大伙儿骂咱们,十分不服气。这位小哥,你帮我一帮,可好。”

吴刚见她衣裳上果然绣着个楚字,又是丫鬟模样打扮,不由得信了几分,皱眉头道:“那你为何不骂瑞王府?”

“瑞王虽说一开始没施救,可现在也在救苦救难啊,我为何要骂他?”霜子显出一副为难神色:“也不要你做别的,就大声帮忙骂骂就行,若是能带人到沈国公府闹上一通,我再给你二十两。”

吴刚为难的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犹豫起来,看看身边的老母亲,又看看你霜子,下不了决心。

蓦地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手心里的银子拿了过来,一把抛还给霜子接着,语带轻蔑的道:“这点子小事,我就能帮你办了,何必花银子求人。”

霜子只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皇甫瑞谦,转过身,果真对上他一张俏脸,只是穿着便装,没有彰显身份。

吴刚见生意被人抢走,结结巴巴道:“你是谁?”

皇甫瑞谦微笑着道:“无名小卒,却是正义之士。瑞王府开锅放粥,能力有限,咱们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总得为人家做点事情才行。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想必也能听出来,这姑娘虽说有私怨,却并非蛮横无理。”

“事到如今,的确是沈国公一味小气,不愿意施加援手,若是能让他吐出些东西来,也算是为百姓做了点事情。”皇甫瑞谦笑着道:“此事本人接下了,姑娘放心,绝不收你一钱银子。”

霜子也转圜过来,故作感激,与皇甫瑞谦一唱一和道:“如是,多谢这位义士壮举,京城百姓必当谨记你的大恩大德。”

吴刚一听急了,怒喝道:“此事本是这位姑娘先找的我,岂有你横插一杠子的道理。这位姑娘,这事我接下了,也绝不收你一文钱。”

霜子一听,急忙将银子强塞到他手中,大声道:“那怎么能行,方才我见你孝顺母亲,因此看中了你。你放心,既然你是我选中的人,这桩生意,我绝不会给别人做,许诺的二十两,也一定会给你。”

吴刚听她如此一说,愈加羞愧,抱拳道:“多谢姑娘信任。”

说完将老母亲轻轻移到角落,冲旁边几个正埋头吃饭的小伙子一挥手:“黑子,小二,神算盘,跟着我走。”

霎时呼啦啦站起来好几个,虎虎生威的跟着吴刚走了。

不多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声喧闹之声,大意是说沈国公为富不仁,身为皇亲国戚,不为皇上分忧等话。

众人刚刚吃饱,浑身是劲儿,听吴刚挑唆了,一个个无不义愤填膺的要去讲个公道。

吴刚趁机大声道:“就是,他每年吃那么多朝廷俸禄,咱们去他府门口讨口饭吃,也不为过吧。”

跟着他的几个小伙子大声迎合着喊:“不为过,不为过……”起几声哄,大声喊几句口号,不多时,一些愤怒的人群已经跟着他们朝沈国公府那边走过去了。

浩浩荡荡的游行人群渐渐壮大起来,许多人端着碗拿着馒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口号:“沈国公救民施粥,广开善路……”

“沈国公小气藏私,灾民请求开仓救济……”

霜子跟在队伍中被挤得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是不是还有一把鼻涕一碗迷糊倒在身上,苦不堪言。倒是皇甫瑞谦一直跟在她身后,见人多的时候,就为她挡一下,霎时安定了许多。

等激愤的人群徒步到达沈国公府时,已是太阳西沉。

只见沈府大门紧闭,门外浩浩荡荡站着两排侍卫,想来是早有人通风报信,沈白山一时没有对策,只能先关门再说。

见人群靠近,那两排侍卫刷刷齐齐举起长矛,做出防卫状态。

“好呀,沈白山不仅不管百姓死活,还仗势欺人,欺负百姓。”吴刚大声呵斥道,对着身后的人群:“冲啊。不怕他们。”

沈府管家站在最前面,本来耀武扬威想将来人吓退,此刻见几乎来了半个京城的人,黑压压一片忘不到头,侍卫们的长矛不但不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反而激起民愤,一时慌乱至极,哆嗦着说了几句什么也没人听他的。

他本想挺直胸膛,却又被吴刚毫不畏惧的气势吓到,一个折身就跑回门前,大力拍打着门,不多时,门口开出一条缝,管家闪身进去。

侍卫们见管家丢下他们跑了,不由得面面相觑,纷纷把长矛丢在地上,叹息着坐在台阶上,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三十五章 沈府被抢

大红门被撞的轰轰直响,半响无人应答。吴刚大声道:“沈白山自知理亏,不愿意搭理咱们,我就在这里坐着了,非得为广大灾民,讨一个说法不可。”

顿了顿又道:“其他官员都施粥救民了,就他没有,咱们也不能净欺负善良的官,为民做主的王爷。必须让他给百姓一个公道。”

底下又是声势浩大的:“公道……公道……”

皇甫瑞谦见这种架势僵持不下,一时半会肯定不能结束,拉着霜子到了队伍的最末端,凝神看着她,半响才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你想做的事情,我定帮你做成了。”

霜子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神里满是了然与清明,口中不由自主问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皇甫瑞谦笑着道:“傻瓜,若是不知道,怎么会从那么多人中,一眼认出你来。”

说完孩子气的笑了笑,无邪又稚气:“咱们配合的很是默契。”

霜子见他神态坦然,并无可怀疑之处,疑问愈发浓厚:“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皇甫瑞谦喃喃自语,眼神中显过一抹哀痛,轻快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似乎很不愿意说出那个答案。

“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四哥么?让我不与楚王府同时施粥,也是为他。如今听人骂他,你把众人的气转移到沈国公府,也是为他。亦或者。还带着对沈雪如的记恨?”皇甫瑞谦越说越有点哀伤,语气也怏怏的:“总之不会是为我。”

霜子心一软,脱口而出:“怎么不会?”复又觉得没有说服力,更不可能告诉他。让他不要与楚王府争着施粥,正是料到了现在的结局,让瑞王府在这次争端中一举获胜?

他怎么会相信。到时候,还要解释更多。

更让她懊恼的是,心里某一个地方,正在为眼前的人一点一点软下来。

只是因为,他的确,总能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呵。

只得支支吾吾道:“那我先回去了。”几乎是仓促中逃跑了。

皇甫瑞谦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嘴角上抿出一抹笑容。绽放开来。

又看看沈府门口的形势。对跟在身边的家丁们道:“帮助带头的年轻人,冲进门去。”家丁点头,手一招。身后洋洋洒洒跑上来二十多个打扮成百姓模样的小厮。

看着沈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1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邪气,轻声自言自语:“你想要摧毁的,本王一定毫不手软!”

沈国公府完了。

长宁长公主已经进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皇帝寝宫门口,大声吵嚷着,要这位九五之尊的外甥出来给自己做主。

自从皇上病了以来,从没人敢如此大呼小叫,满朝官员有事情,也是请公公和皇后代为上奏章。若是皇上醒着,便批了去,若是睡着,便拖着。

西北大饥荒一事,更是蛮得死死的,怕加重皇上病情。好在除了不少逃荒的人挤到京城门外求助,周边郡县也开始采取一些措施赈灾,整体上来说,还不算紧急和严重,大家众口一词,瞒而不说。

谁知道那些灾民会攻击到沈国公府去,开始只是叫嚷着让他们出面赈灾分粮食,静坐示威。沈白山见打发不走,想着还是出点血,将粮食分一分,也要平息民愤,只是答应皇甫北楚借的粮食,如此便没有了。

关键时刻,只能先保自己。

结果门一开,不知道谁撺掇的,众多灾民齐齐冲进府里去,打砸抢夺,见家丁就打,见东西都砸,见吃的就抢,将好好一座沈府闹得鸡犬不宁,支离破碎。

现在,沈府就剩一个空壳子,和那两扇朱漆大门,仍旧是完整的。

长宁长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即便嫁人了,也是被沈白山捧在手心呵护着,何曾吃过这等闷亏,当即便不依不饶进宫告状。

她扯开嗓子,在宫外面嚎啕大哭,哭死去的大哥,从前的先帝,哭亲外甥不管姑母的死活……

皇后拦着,侍卫们拦着,却架不住她含沙射影,说皇后冒犯长辈,一时无人来劝。

皇帝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呼天抢地,随口问了句,一旁不甚伶俐的太监便告知是长宁长公主,家里被抢了。

灾情这才传到皇帝耳朵里。

事情闹大了。

灾民聚众闹事便罢了,居然敢抢到皇亲国戚家里,简直是无法无天。皇上拖着病体勉强上了金銮殿,开始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许多大臣趁机落井下石,说早期因为各自赈灾,导致那些灾民胃口越吃越大,最后竟然欺君罔上,目无法纪,要求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以儆效尤。

吴刚等人事发后就没了身影,一时哪里去找。

皇上无法,只得将罪责归咎于百官的隐瞒不报,酿成大祸,一时间人人自危,谈灾色变。本来草拟的许多治灾良策,都纷纷搁置,生怕一个不小心不得圣心,反而被迁怒。

倒是1胆子大,冒着皇上发怒的危险,痛陈利弊,请求皇上开国库放粮食救灾。

皇上将他的奏章当场就撕了,怒喝道:“此等刁民,寻衅滋事,就是吃饱了闹得,朕饿他们几天,看谁还敢如此罔顾王法。”

一时又怒火冲天,对着楚王和庆王一顿好骂,一是知情不报,错过救灾良机;二是策略不妥当,私自赈灾,引发民愤,难以平息。

皇甫北楚挨了好一顿骂,回到楚王府时,已是黄昏时分。

沈雪如眼巴巴的派桐花过来请他去,他眼皮子也不抬,就进了薛宾鹤的房间。

薛宾鹤那日跪久了,身子有些虚,好在并不碍事,母子平安。

沈雪如本来也只是有意刁难一下,出出胸口中的闷气而已,却不料气是出了,到了晚间就传来娘家被砸抢了消息,急忙遣人去打听。

待听到母亲哭诉得皇上雷霆大怒时,情知不好,亲自下厨炖了一桌子的菜,想向皇甫北楚解释,却连个机会都没有,独自在房中哭了一夜。

此事中,她本是无辜,怪就怪长宁公主一时气愤,将事情透露给皇帝,惹得皇甫北楚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含沙射影的训诫了一通。

自然会迁怒于她。

庆王被训斥,楚王被训斥,瑞王也被训斥。

不同的是,庆王与楚王是两边不讨好,瑞王虽然为民请命失败,现在却深得百姓爱戴。称赞他危机关头站出来,救民于水火。

更有见风使舵者,此刻顺势将瑞王也推到了太子人选之列。

皇甫北楚局势堪危。

霜子听到这些话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对面坐的皇甫北楚。他自从进门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许久,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思考。

霜子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他。

屋里燃的熏香都换过一茬了,皇甫北楚才动了动身子,抬起头自言自语:“决不能坐以待毙。”

霜子小声问:“王爷可有什么应对良策?”

皇甫北楚似乎是想到,却又终于没有说出半个字,只留下一句:“晚上等我吃饭。”

霜子隐约猜到,他已经有了上好的应对之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事情的发展,从她转身离开沈府的那一刻,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本意不过是让沈国公迫于民意,出面赈灾,拿些粮食出来,如此便顾不上皇甫北楚的危机。

却不料,那些难民胆大妄为,居然将沈府趁势抢了个精光。

翌日她找到吴刚,才知道当天另有一伙人,趁着民情激愤,鼓动大家冲进了沈府。

事已至此,查无可查,霜子给了吴刚一些钱财,让他赶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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