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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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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药方子做了手脚,表面上看是催产保胎的药,实际上,是让女人出血的药呢。”

说完像是得了宝贝一样的拍拍胸口,要多低俗有多低俗:“这方子可厉害,是宫里御医研制的,任谁都查不出蛛丝马迹。可怜前楚王妃,母子两命可真冤啊。”

皇后听的脸色铁青,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霜子像是听不明白她的话,满脸无辜说道:“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我和苏嬷嬷喝醉了酒时候,她亲口说的。说我这一胎,要是个女儿呢,也就罢了,要是个儿子,那可就得小心些,即便当时生的时候不死,也活不过三个月的。”

说完满腹委屈,低头无意识绞着手指:“所以奴婢,只盼这一胎是女儿,才有活命的希望。”

皇后突然笑了,笑意盈盈问道:“既然如此机密,你该永远闭嘴才是,跟本宫说了,不怕本宫治你的罪?乱传污言秽语,可是大罪。”

说完怒喝一声:“这些话,是谁让你到本宫面前来编排的?”

霜子吓的脸色都白了,急忙打嘴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说完一脸惊恐说道:“没有人让奴婢说,是奴婢自己要说的。”

说完眼泪都急得出来了:“皇后娘娘息怒。您也知道,奴婢一个浣衣房的婢女,家里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有一个寡居的娘亲。如今,楚王妃还未有身孕,奴婢已经先有身孕了,本来是没什么的,王爷和老夫人都宠着我,关照我。”

“可是有一天,却听苏嬷嬷跟我讲了这些,还把那方子拿出来给我看过,奴婢瞧了一眼,她又收回去了,只记得有什么当归,犀牛角等。奴婢怕的不行,却又不知道向谁说。”霜子战战兢兢,脸色愈发白的可怕:“王爷是不能指望的,若是奴婢孩子没了,只怕王爷恨不得先杀了我。老夫人和楚王妃,奴婢更是一百个不敢求。只能看在今日进宫,求贤明的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瞥一眼她苍白的脸,还有额头上不断下滴的冷汗,信了几分,却仍旧是轻蔑的问道:“你肚子好端端的,本宫为你做什么主。”

霜子起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怕真的有一天,孩子遭遇不测,还请娘娘看在这是皇家子孙的份上,救奴婢一救。”

皇后瞧她殷切恐惧,看来实在是被吓得不轻,脸色和缓了一些,冲一旁的宫女说道:“扶她起来。”

那宫女一扶,才发现霜子已经紧张的汗水将衣裳都打湿了,伸手一摸,手心上都是湿漉漉的,急忙冲皇后说道:“她身上衣裳都湿了。”

皇后想来是没有好心情,直接说道:“那就先送她回府吧。”

说着又叮嘱一句:“记得,今日这话,你和谁都没说过。”

霜子小心点点头:“奴婢省得,就是请皇后娘娘可怜可怜奴婢。”说着又跪着,恭恭敬敬给皇后磕了三个头,才被宫女带出去了。

清水等在门口,见霜子浑身湿透,急忙问怎么回事。霜子点着头说道:“作了一场大戏,她不信也不行了。”说着冲清水一笑:“你娘亲的仇,大抵是可以报了。”

沈雪如重新整理好妆容头发,出来却不见霜子,疑惑问道:“她人呢。”

皇后像是被人突然抽掉了力气,浑身虚脱的歪倒在椅子上:“训斥了她几句,本宫累了,便让她先回去了。”

沈雪如听见皇后果然训斥了霜子,有些开心,便给皇后揉起肩膀来。

皇后懒洋洋的冲她说道:“你去花园里和那些命妇们一处吧,或者在这里坐着等用午膳,本宫头有些痛,要进去先歇一歇。”

沈雪如急忙恭敬的让开,一时又有点无聊,便去御花园找那些命妇们了。

清丽刚才带沈雪如进去,并没有听见霜子和皇后的对话,见皇后面色不佳,问道:“那个霜姨娘毕竟是下贱出生,又当惯了奴才,想来言语粗俗,娘娘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皇后娘娘叹一口气,歪歪靠昭阳殿内里的矮榻上,才说道:“她哪里是粗俗,她是来提醒本宫来了。”

说着挥挥手:“你们都先出去,本宫自己静一静。”

清丽急忙带着宫女们恭敬有序的退出去,留皇后一个人在里间。

不多时,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个宫女沉不住气,小声问道:“姐姐,皇后娘娘会不会有事?要不然咱们进去看看?”

清丽伺候皇后多年,自然是知道她在发脾气,缓慢的摇头说道:“不必了,门口候着就行。”

房间内,皇后将花瓶等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摔到地上,才累的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霜子的话让她不寒而栗,想到其中隐藏的可能性,愤恨和背叛,已经多年的蒙蔽,像一把刀子,残存在心里,一点点的割她的血肉。

许久之后,才轻轻对着外面说道:“进来吧。”

清丽小心的推开门,看见满地狼藉,面上一错愕,立刻回头对宫女们说道:“皇后娘娘不小心碰到东西了,赶紧收拾了。”

其他几个宫女急忙去打扫,一个个都乖巧低着头,看也不敢看皇后。

清丽走到皇后身边,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可否要先换身衣服,那些女眷们快回来了,是否要御膳房传膳?”

☆、一百五十五 人间炼狱(上)

皇后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传膳吧,只是你不必去,叫个人去就行了。本宫要你去太医院走一趟,看看本宫当年从怀孕到生产时,是哪一位太医照看的,又是给本宫开的什么药方。”

皇宫里看病的次数与症状,都会记在在医典里,一来是一般给皇室看病的,同时又好几位太医,其他太医接手时,有据可查;二来,也是为了追究起责任,有人担当。

清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要查当年的事情,看着泛着怒气的皇后,还是去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底下的命妇们倒是很少吃到御膳,叽叽喳喳很是兴奋。

人是皇后娘娘邀请过来的,自然也要奉陪到底,只得硬着头皮挨到下午。

倾城郡主嘟哝着嘴道:“一个个拘礼的很,表面上看着兴高采烈,却说了那么久,连一句实话都没有,烦透了。”

皇后娘娘无暇理她,只匆匆回到宫里去等清丽的消息。

楚王府。

沈雪如回来时,便似乎也像怀孕了一般,高人一等起来,霜子自然是不敢惹她的。自从她怀孕养胎,府里许多事情渐渐的又回到沈雪如手中,霜子也不以为意。

前一段时间是为了让老夫人看到她的能力,才将王府事务握在手中不放,以抓紧机会表现,赢得好感。而现在,老夫人似乎很是看重她,这些可以先放一放。

正想着,老夫人却是来了,狐疑的看着霜子半响。突然冷哼道:“她倒是奇怪,一个姨娘。也要请进宫去。”

霜子急忙行了礼才说道:“怕是不请我,惹人闲话吧。况且,也就是请大家吃吃饭,赏赏花什么的,想来是显示天恩浩荡。”

老夫人听她主动坦白。才缓和了一些,笑着说道:“我是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里面的女人各个不简单,若真是吃饭赏花倒是还好,就怕她存了别的什么心思。”

皇甫北楚小时候冲撞了皇后娘娘的胎儿,灵妃娘娘进了冷宫,两个人便一直不和,只是没有生活在一起。而且灵妃娘娘也被剥夺了名号,没有什么实际的瓜葛,因此说起来毫不留情。

霜子乖巧的点头答道:“妾身终究只是个姨娘,皇后娘娘想必也就是顺带着叫我而已。倒是雪如姐姐,很受娘娘喜欢,单独拉着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呢,说的姐姐眼眶都红了。”

老夫人眉头皱起来,没有说话。

苏嬷嬷却适当的插上一句嘴:“难怪回来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原来是进宫一趟,得了那个女人的另眼相看。”

因着灵妃与皇后的嫌隙,苏嬷嬷称呼时。并没有畏惧什么。

苏嬷嬷这句话一出,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却并没有说什么。

到了晚间,皇甫北楚也进来,小心问今儿个进宫的情形,霜子也把老夫人说的话。对皇甫北楚说了一遍。

灵妃当年因为皇后孩子死了的事情进了冷宫,罪魁祸首是皇甫北楚,他自然也是对皇后没什么好感,听见霜子的回答,若有所思。

“长卿今日怎么没有跟着?”霜子发觉长卿并不在皇甫北楚身边。

皇甫北楚似乎没料到她会留意长卿,明显愣了一下才说道:“我派他办事去了。”

霜子若有所思,微微一笑,并不再问。

因为皇甫瑞谦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他在皇后面前得到暗示,傅余家的冤案,估摸着是皇上默认的旨意,一时,便有些郁结。

告御状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黄书真已死,他是唯一涉案却又赋闲在家的人,其余人等,要么在朝中身居高位,与皇甫北楚暗地里照应着,要么,就是远在他乡,已经不在其位了,更是不知道去哪里找。

霜子一筹莫展之际,只能从皇后与灵妃娘娘当年的嫌隙入手,希望由皇后,来暗地里查楚王府,从而让她找到机会,适时的逼皇甫北楚一把。

皇甫北楚现在处境也很艰难,沈问之一事,虽然他精明了些,没有亲自参与,但是失败之后,皇上看他的眼神,仍旧是厌弃的,失望的。

大抵是联想到上次他趁机抓皇甫瑞谦的事情,相比之下,满腹雄才大略,却不顾手足之情的皇子,到底是不得皇上欢心。

皇甫北楚心知肚明,却又无力辩解,只能默默的抓紧时间,在皇上老去,下旨册立太子之时,好好的重新营造形象,再博回一把。

长卿此刻,正是奉了他的旨意,去将以前来往的各个官员,凡是与皇甫瑞谦管辖范围内有牵扯的,统统摒弃。

若是那一天,再有个不开眼的要想扳倒皇甫瑞谦,讨他欢心,那他与别人平素没什么来往,皇上也怪不到他头上。

理清关系网,是第一步。

皇甫北楚愈发忙碌起来,除了在朝中,便是去看看怀孕的霜子,全然看不见沈雪如眼里的阴霾,越来越深。

沈问之倒了,沈家却还没有倒,倾城郡主挺着大肚子住在宫里,却在不经意间,宫女们悄悄轻慢起来。

到了临产时,倾城毕竟年纪小,连扔了好几个杯子,大声怒道:“太医呢,怎么还不来?”一个碎片就砸到最前面宫女的头上,立刻破了一块皮,流出血来。

宫女们一面转过头心照不宣的鄙夷,一面低头回道:“已经着人去请了,郡主还请忍一忍。”

“忍,这么疼,你叫我怎么忍?”倾城捂住肚子,冷汗从额头上一阵一阵冒下来,大汗淋漓。

不多时,皇后匆匆赶到,一把握住倾城的手:“真是没规矩,主子都疼成这样了,不知道抬到床上去呀,管事儿的宫女呢?”

一个小宫女见皇后发怒,有些害怕了,畏畏缩缩的说道:“茉莉姐姐前几日被借到容妃那里去用了,郡主还没指派新的大宫女。”

皇后眉头一皱:“胡闹,这关键口,怎么能借人?”

说着冲清丽和带来的两个小宫女一挥手:“把郡主先抬到床上去。”

倾城郡主仍旧大声叫唤着痛啊,疼,惹得皇后也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道:“且忍一忍,女人生孩子,都要这样痛的,先忍着。”

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又对清丽说道:“赶紧让李德子去回了皇上,将沈问之带到这里来,夫人生孩子,相公怎么能不在,快去!”

清丽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却听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倾城郡主虚弱的说道:“不要……不要他来……”

皇后娘娘有点犯难的犹豫在那里,看着清丽慢下来的脚步,小声问倾城:“为何?女人生孩子,哪有男人不陪着的道理。”

倾城郡主仍旧是痛得大喊大叫,在床上翻来覆去,任凭皇后劝了许久,始终不松口,最后才说了一句:“要来,也让七哥哥来……”

声音虽小,宫里的宫女多多少少也听了个真切,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刚才没听清楚。

却听皇后怒斥一声:“胡闹!”

说完冲众人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准备东西去。”

一群人急忙战战兢兢出了宫门。

倾城却始终拉着皇后的手,不放,一双眼睛痛苦的不得不闭着,却又时不时勉强睁开,泛着泪光说道:“舅妈……”

这一声舅妈,委实将皇后的心都叫软了,平素里她再怎么刁蛮任性,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便也滴了几滴泪下来,握着手说道:“你不知道,沈问之折磨我,人前待我恩爱,人后是话都不与我说一句。”

说着苍白的脸上滚下泪珠儿来:“我们大婚后,他一次都没有同过房,我每日在沈府呆着,像是行尸走肉,那里面哪里是家,简直是人间炼狱。”最后一句话,像是拼尽了力气喊出来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含着不甘心和愤怒。

饶是皇后见惯了冷酷的场面,听见这几句话也未免心软,帮倾城擦擦眼泪,才叹口气说道:“说到底,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倾城郡主冷哼一声:“我辛苦怀胎十月,他可曾亲手端给我一碗汤?还是听过孩子的动静?他只顾着他的仕途,从来没有管过我们母子。”说着声泪俱下:“舅妈,我早已经想好了,孩子生完,我便绞了头发,当姑子去。反正沈问之不理我,七哥哥也不要我,要不是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早就寻了短见了。”

皇后听她这话说的狠戾,倒是惊慌起来,急忙劝道:“何故说这些话,等有了孩子,就有了指望。”

倾城冷哼一声说道:“指望?只怕我是指望不上的。长宁公主跟我母亲,明争暗斗多少回,我为了息事宁人,都没有插手,就是想着沈问之一直高升,以后给孩子一个好前程。现在,他锒铛入狱,只怕出来之后,终生与官场无缘了。即便我还在,又有什么用,天下,说不定就不是舅舅的天下了。”

说着嘤嘤哭起来,一边下意识皱着眉头,去忍受肚子中的阵痛。

☆、一百五十六 再现血崩

皇后听这话大逆不道,怒斥道:“越说越不是样子了。”

“怎么不是样子?我年纪小,但是也并非不懂。”倾城郡主苍白着脸色,极端艰难的辩驳一句:“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不是一朝天子一朝亲眷?长宁公主是先帝的妹妹,我母亲是舅舅的妹妹,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若是舅舅不在位了,除了四哥哥继位,沈府还有点希望,其余的,只怕都是没有干系的。”说着冷冷的呵呵笑了起来:“可是舅妈,你会让四哥哥当太子?当皇帝?”

“啪”。清脆的一声响,皇后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掴到倾城还在滴着冷汗的头上,却止不住她咬牙切齿的话。

“既然沈家没什么指望,到时候,只怕我母亲,也是我婆婆如今的境遇,那便更是没个盼头了。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由着他们的命数去吧。”倾城郡主绝望的闭上眼睛。

皇后狠狠心,从嘴唇缝里溢出一句话来:“你真的就舍得?”

倾城点点头,一行清泪缓缓流出:“这十个月怀胎以来,我每日不在想着。只是心中总是想着七哥哥,偶尔有个念头。那日眼看着快生了,实在熬不过,便去问了他。”

倾城说着有些疯狂:“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心里都懂,但是就是不死心,就是想亲口问一问他。哪怕是恩断义绝的话,我也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皇后冷冷的说道:“你听到了?死心了?”

“是。”倾城绝望的从喉咙里低吼一声:“所以,还请舅妈成全。我再无牵挂了。”

皇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里有哀怜,有同情,有不忍,还隐隐含着一抹……绝情的意味。

“好,舅妈成全你便是。”

倾城听完。感觉肚子里又是一阵悸动,尖声凄厉的叫起来:“疼死我啦!”

“快点,再快点。”两名太医跟着宫女大步跑进来,满头是汗,见皇后在此,愣了一下,急忙开口说:“女子生产污秽,还请皇后移步。”

皇后娘娘桀骜的看太医两眼。威严说道:“我要母子俱在。”

太医点点头,上前轻轻翻开了倾城郡主才说道:“郡主之前保胎时,症状和身体都是很好的,若是没有意外的变故,一定能顺利生产。”

皇后这才点点头,扶着清丽的手出去了。

两名太医就着宫女的手,将倾城双腿扒开,又往下她身下垫了一块绸布。口中塞了一抹锦帕,才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用力。郡主,用力啊,孩子快出来了。”

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嗓音,皇后在外面站着,也是心急如焚。

一个宫女见清丽不在,自告奋勇上前去安慰道:“皇后娘娘别担心。太医说,郡主身子好着呢。”

皇后却只听着里面凄厉的叫喊声和哭声,脚下不自然的踱着步子。

不多时,清丽便回来,双手端住托盘,对皇后恭敬说道:“药熬好了。”

皇后看她一眼,有些犹豫,却又似乎想起来什么,狠狠下了决心,叹一口气说道:“送进去吧。”

大殿里面,倾城郡主脸色苍白,浑身绷紧,正在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口中的锦帕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掉了,任由她大喊大叫。

清丽将药碗递给其中一位太医,说道:“这会子还生不出来,皇后娘娘特意命人熬了催产药,给郡主服下去吧。”

太医见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先是一愣,随后才说道:“倾城郡主不用催产药,孩子头都快出来了,再使使劲儿,肯定就生下来了。”

清丽皱起眉头,咬着牙轻声说道:“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太医单膝跪下说道:“老臣谢皇后娘娘,这是倾城郡主真的不用喝药……”正说着,另外一位太医惊喜的大声说道:“郡主,再用力,再用力孩子就出来了。”

清丽一听这话,将那位太医拉至一边,瞪着眼睛,十分严肃的对他说:“奴婢说了,这是皇后娘娘赏的!”

那太医觑了清丽一眼,见她嘴唇紧咬,不敢再说话,哆嗦着手接过药碗,又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床边,对另外一位太医说道:“郡主难产,给她喝点催产药吧。”苍老的声音,像是带着三分飘渺。

另外一位太医年轻些,有些着急说道:“孩子头都出来了,再使几把劲儿,就生出来了,不用催产药的。”

老些的太医摇摇头,怒斥道:“你懂什么,老夫说要喝药,就要喝药!”

说着对一旁的宫女说道:“捏开郡主的嘴,灌进去!”

倾城郡主本来生的十分疼痛,她人又娇气,听说这个药能加速生产,急忙虚弱中张开嘴,很配合的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了下去。

药刚刚下肚,肚子里便是痛如刀绞,她手胡乱一挥,张大嘴唉唉的尖叫几声,便如释重负。

年轻太医急忙用剪刀剪断脐带,将孩子倒提着拍一下屁股,孩子便张大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倾城郡主听见孩子嘹亮的哭声,这才微微放了心,闭上眼睛昏睡过去,却没听见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年轻太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身下的绸布被鲜血染红,半响才开口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郡主血崩了!”

内殿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皇后在门外,重重的叹上一口气,阖上眼睛,对着一旁的清丽说道:“等着吧。”

倾城郡主的血止住了,整个人虚弱不已,孩子也是病怏怏的,抱回沈府便啼哭不已,吃不了东西。

请了许多大夫来看,药也不敢开,说是孩子太小,用人参等补品吊着,却也是越养越瘦。

沈问之在牢中,听了这个消息,倒是没怎么惊慌,却让沈雪如狐疑的很,只是哥哥都不关心,自己也不便说什么,照例是准备了许多好东西,每日不落的送回沈府。

霜子在楚王府得了消息,也是很诧异,倾城郡主怀胎时,母子好好的,怎么生孩子的时候,倒是生下一个病痨痨的孩子来,半响想不通。

接生的太医说是郡主怀孩子时,忧思过多,筋络和五脏六腑早已经郁结,因此孩子也不太好。

这解释倒也是说得通,没人再有异议。

接生的宫女,第二日便说自己难辞其咎,吊死在了宫里的房梁上。

倾城郡主自进宫,原来贴身伺候的丫头便没有让带着,一直是换了一拨人在伺候,她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并没有太过于讶异,只是每日懵懵懂懂的摇着小摇篮,日复一日的给孩子喂药,偶尔哭上几声。

沈府上下对这个孩子期盼已久,如今病怏怏的除了哭还是哭,先前宝贝得不行,后面则是心里厌烦。更有造谣的说这孩子命里带煞,活不了多久了。

沈国公和长宁公主,便每日只来看一眼,唉声叹气一番,就走了,连瘦弱的婴儿,抱都不愿意抱起来。

霜子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老夫人时常笑着说道,孩子比一般月份的孩子要大,清水便笑着打哈哈说道:“老夫人天天过来看顾,孩子肯定是在里面长得好着那。”说的老夫人是喜笑颜开。

沈雪如却愈发怨愤起来。

沈问之关在牢里,出来后,要想再度进去朝堂,只有一个人能帮忙。

“王爷,妾身求你去跟皇上求求情,早日放我哥哥出来,不看我爹娘的面子,也得看看我那可怜的外甥啊,他爹还一眼都没看到呢。”沈雪如梨花带雨,站在皇甫北楚身边哭诉着。

皇甫北楚本来因上次鱼腥草粉末一事,与沈雪如起了嫌隙,有些厌烦,却终归是夫妻一场,多少情分还是在的,便忍不住过来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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