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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始皇睡的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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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中,陶厢握紧了拳,压抑着心底涌上的浓郁哀伤,生怕它溢出表面,让别人见到她的懦弱,也只有这样,才不会需要他人的安慰、关心抑或是疼爱。

“那咱们就不说这些,不过你既然一直记惦着姐姐的好,那就该帮她完成遗愿,助公子登上王位。”婉荷不再和陶厢讲情面,这让陶厢很是失望,原来她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为了成峤,便气道:“那你又知道你姐姐真正的遗愿是什么吗?!”

婉荷已显得不耐烦了,她愤然扭头,喝道:“我与她姐妹十几年,若我不知,你又会知?”

可陶厢的气愤更不会比婉荷轻,她从头上拔下绿荷给的簪子递到婉荷跟前,质问:“你怎么不去问问成峤,当日绿荷满身血污地躺在雪地中,拿着这簪子同我说了什么?说的同时,他又身在何方袖手旁观呢!”

婉荷似乎被陶厢的样子吓到,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步,低低道:“我爹说,要成大事必要有牺牲……”

陶厢冷哼,又上前一步,道:“是!所以你病重我去求你爹找大夫,他让我别多管闲事!有时候我还真同情你,但现在想来,你们根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这个外人又何必自寻烦恼!”

陶厢盛气凌人,但这个气却是生气的气,婉荷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道陶厢骗她,便逃离此地。

而当时正花红味美,风和日丽,好不讽刺。

有时候,糊涂未尝不是件好事。陶厢第一次觉得婉荷神智不清的时候挺好,至少她不用背负这么多。

陶厢把绿荷的簪插回发间,转身走出了桃林,她守在湖畔等待赵正的经过,哪知等来了在他左右的紫衣宦官,她笑着与他打招呼,他却扭头不理,陶厢莫名又急急赶上他,热络道:“公公这是去哪儿?我……”

“夫人自重,杂家惹不起你,还躲得起!”他同以往提高了嗓子,故意撇开了脸,陶厢伸头终于看清他白净小脸儿上一团乌青,再联合他的话,便想到了什么,便细声安慰:“委屈公公了。”

紫衣宦官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来气,他顾不上什么一屁股坐在小道的石凳上,拍桌道:“那黎狗贼也欺人太甚,以为王子正以贤德服人,就耍卑鄙手段害杂家,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就不怕王子哪日揭了他的皮!哼!”

看着紫衣宦官翘着兰花指凭空指指点点的模样,陶厢感到莫名的喜感,但他义愤填膺,她也只好忍着,同时也证实了心中所想,想必是那日他得罪了黎将军,这会儿被报复了,就迁怒于她。

“公公说得是,这人实在可恶,我也是恨他得很!”

“你又为何恨他?”

“公公那日不是为我打抱不平了吗?他自恃过高,还管起公子峤来了,王上不是还在么~”

紫衣宦官听陶厢站在自己这边,态度好多了,也和陶厢闲聊起来,他说赵正最近也不好过,虽是受到秦异人的重视,但朝堂上的争斗也不少,吕不韦一旁也施压,每每不开心,就来湖心亭散心。

言下之意,赵正也在这里,陶厢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四处张望,紫衣宦官像是读懂她的心思,又嗲声道:“王子游湖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我……”陶厢欲言又被打断,“怜清姑娘被王上禁足,可没空来宫里,但她每次来都给杂家带些稀奇的东西,实在讨喜。”

闻言,陶厢狠狠瞪了紫衣宦官一眼,她真不知该说他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是个知趣的人,连忙扯开了话题,“王子也快回来了,杂家要去准备准备,夫人找杂家可有什么事?”

“呃……也没什么,还请公公将这个交给王子,顺便请公公传个话。”

上次是紫衣宦官拿锦囊给陶厢,这次换她拿给他,他或许是知晓陶厢与赵正的关系,也没多问什么,急忙将东西怀揣,陶厢与他耳语,紫衣宦官连连点头,之后两人便散了。

只是陶厢忘了,紫衣宦官先前遇过黎将军,还被刁难,所以他也在不远处看着。

*

夜半,圆润的月落于湖面,刚过十五,它还是很圆。可是它很孤单,今夜并无半点星子。

陶厢坐在亭中等赵正,她要紫衣宦官传的话是约赵正三更来湖心亭一聚,有要事商议。等人的时候,确是有些无趣,有些难熬。

这次他没有急急忙忙,陶厢眼看着他抚过围绕大湖的围栏上的小狮子,漫不经心。他终于来到跟前,陶厢急忙上前,咬牙道:“你倒乐得悠闲,可知现在及时了?”

他迟到了,虽是天已黑尽,但这也是黎明将来的征兆。

“本王子睡过头了。”他悻悻地答。

“我看你是不想来吧!”陶厢恨恨地转身背对他,清冷道。

“桃香倒是了解本王子!”赵正嗤之以鼻,同样侧身,与她背对背。

“既然不想来,现在来干嘛?不忍我独自受冻?”陶厢总想扳回一局,这一堵赵正,他便也沉默了。

许久,待风风干了面上的泪,陶厢才转身以正面示他,又道:“王上身子每况愈下,王子难道不想趁胜追击么?”

赵正睹她一眼,随即扭头望向河岸,隐忍道:“这事不用你操心。”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不忍她再冒险。

陶厢不甘,又拉扯他的袖,解释:“婉荷恢复了,她今日要我帮助成峤,我拒绝了,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她很矛盾,虽说本意是想借此机回现代,但却受不到他的冷淡……不过,会好的,一切会在她回到现代时变好!

赵正藏在袖中的手骤然一紧,后缓缓道:“她根本就是装疯。”

“什么?”静谧的夜,陶厢的质问格外响亮。

赵正回头正欲向陶厢解释,只见远处岸边一抹白色身影,他立即大喝:“是谁!”

那人似乎被他的喊声吓到,开始逃窜,赵正举步追赶,陶厢尾随之,整颗心也是忐忑不安。

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俺!俺今天已经是请假码字了 55555 又卡文

而且现在是月初,公司忙!

你们懂吧?懂吧??

☆、第 43 章

两人追至黎将军住处,再不见那人踪影,陶厢有些急了,赵正则沉着面色说,“再找找。”

宅前整洁的花园里,陶厢发现了一条淡黄的丝绢,在如今,这样的东西很贵重,陶厢记得,婉荷就有一条!那是成峤为补偿她,向秦异人讨要送与她的。

手里紧撰着那丝帕,陶厢正犹豫要不要告诉赵正,他则匆匆来到她跟前,要她赶紧回去。

“倘若你我私会之事传出,父王必会罚你,而今你速速回宫,若有人问起,你便一口咬定并无外出!”赵正说完便推她离开,神色焦急又像是厌恶,他在担心她吗?她看呆了,只踉跄了几步,便定定地站着。

赵正不知在找些什么,回头见陶厢还站在原地,便喝她,“还不快走!”

陶厢没有转身潜逃,而是径直向他走去,道:“是婉荷,昨日她找我理论,又见你在我房里,怕是早已怀疑,这丝帕便是她的。”

递出丝帕时,陶厢借着将军府邸门口的灯光看到了帕子一角的‘峤’字,心里更加确定丝帕的主人就是婉荷。

可是,赵正还是说:“你快回去,别再理此事。”

陶厢不依,“婉荷还认我是她姐姐,若我去劝告……”

赵正红了眼,低吼,“她根本没疯!她至始至终都是帮着成峤的,又怎会听你的!别自不量力,此事我自有办法!”

赵正抢过丝帕,又推了下陶厢,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赵正头也不回地走了,陶厢忍着满腹的委屈,终疾步离开,趁着夜色正浓摸回了卧房。

许是跑得太快,她粗喘着怎么也停不下来,胸闷……闷得想流泪。

一夜未眠,陶厢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但这一睡,却发生了很多事,她意想不到的事。

虽然赵正不许她多管,但她还是想试试婉荷到底能否卖她几分薄面。

比起私会弟弟的妻子,陶厢身为服侍秦异人的女官,夜半外出更为严重。再者,若她告知成峤,成峤指不定会借此滋事,到时有可能就不是私会那么简单了。

陶厢加快了步伐,一路上春风拂面也让她神清气爽,寒冷过后,宫中的许多人也出来走动,湖边、亭台各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可成峤宫里却不是。

满目的白绫迎风飘舞,成峤就跪在其中,他还是那一身白衣,但这次却不显得突兀,陶厢小心翼翼地喊他,他却一动不动。

这里成了灵堂,走近,陶厢才看清被祭祀的灵牌,是婉荷的!

陶厢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她害怕她的惊叫,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整颗心抑制不住地狂跳,像是要冲口而出,这才一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

陶厢愣愣地定在原地,许久,成峤才清冷出声,“你来作何?”

那清冷声中满满的悲恸,陶厢能确切地感到,即便是他如厮地压抑,拥有同样心情的人亦会感应。

到底是怎么了?

“婉荷她……”陶厢嘘声发问。

“死了。”成峤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为什么?”陶厢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婉荷的死,她脑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赵正,他说他自有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吗!

陶厢踉跄着退了两步,成峤冷笑,她心虚极了,之后头也不回地逃离,而身后犹如张开了无影的大网,她若不逃,便要窒息在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变成了历史上心狠手辣的暴君了吗?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太可怕了!

*

赵正没想到陶厢会来找自己,面上平静,心里却高兴,正欲问她吃了没,她却朝他劈头盖脸地骂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人性!婉荷她不过是看到你我私会,你便要杀了她!在赵国时你是怎么帮绿荷的?你怎么都不想想从前啊!那时你虽是质子,可你至少还有一丝良心!我真后悔!真后悔遇见你!真后悔爱上你!”

陶厢抡起拳头大力捶打赵正,他只将她揽在怀中不发一言,打累了,她只是哭,口中喃喃数不尽的后悔,这是她第二次在他跟前号啕大哭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赵正沉着面色,目光望向远方,忽的,他死死锁住陶厢,但只是一瞬他便放开,之后则道:“桃香仔细言词,欲加之罪,本王子可担当不起。”

“你就以这个来搪塞我?”泪珠还挂在眼角,它晕开冰凉的温度直达陶厢内心,掌握成拳放在心口,她轻轻地问,还心存疑惑。而他却在下一秒断了她的念想,他忙唤门外的紫衣宦官,道:“赵高替本王子送送夫人,本王子此刻还有要事。”

赵正拂袖侧身,他再不看陶厢,赵高匆匆应下,又向陶厢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高都出现了!命运之轮一直没有停下,他真的要成暴君了!陶厢倒抽一口凉气,最终流露出无望的眼神,悻悻地离开。

陶厢一路跌跌撞撞,眼看这大好的春光,却是透心的凉,所以索性让魂‘飞’一下,她想,如果MRS。金还有通灵的业务,她一定要让她请一次绿荷,她想见她,想问问她,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

更多的,是请求她的原谅,她竟然也成了间接害死婉荷的凶手。

走累了,陶厢在花园的大石上坐下,望着云卷云舒的天空,她猛然想起侯府的怪石群,那是她和绿荷的秘密天地,那时候种田的日子很不错,如果没有成峤的出现,没有他利用绿荷找到自己,该有多好!

可是,一开始他们不都是在网中挣扎吗?忘记了,不知道,不等于没有事情发生。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煎熬,惟有她一人置身事外,现在就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什么旅游!分明是劳命伤财!

越想越觉得累,陶厢干脆横躺在石头上,大风起,很多人又躲回了屋子,耳边再没喧哗声,寂寞杀得死人!陶厢蜷缩起身子,把脸埋在双臂间,从细缝里看着周围的美景,如此凄凉。

未臾,视线被一抹白袍挡住,陶厢才放开手臂,匆忙爬起,仰望才见成峤正眯眼看她,道不明他眼底的神色,可是却和大雪纷飞那天一样,他弯□来护住了她,虽然这并不让陶厢感到温暖,但她仍想放下防备,就像是很久以前真正的红绫和他相拥一样。

“绿荷没了,婉荷也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红儿……”

成峤揉了揉陶厢的发,自顾地说着,可绿荷和婉荷的名字却像是纺织机上尖锐的针,刺痛了陶厢的心,因此,心房的防御高高垒起,她脱离他,冷嘲道:“是少了利用的对象,阻碍了你追求权位的阳光大道吧!”

成峤一时语塞,欲言又止,最终勾起唇角,淡笑道:“婉荷之死事关黎将军,此事可大可小,陶厢可想到了凶手是谁?”

“此等大事,还不是我小小宫女能管的。”

“难道你就不想为婉荷报仇吗?!”

“婉荷因何而死我尚不明了,要如何报仇?黎将军不可能也要将如此的重担交与我吧?”

一番争辩下来,陶厢已气喘吁吁,她句句讽刺,成峤的脸色也一阵的变换,他是明白她的质疑的,婉荷人在时,黎将军不闻不问,如今人去了,他又猫哭耗子,这般的死咬着不放,必有隐情!

陶厢豁然开朗,悄悄观察成峤的神色,他亦是藏得极深的人,那笑很快又回复他面上,但随着他嘴角的时而抽|动变得神经质,寒从心起,陶厢即刻换了态度,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柔声示好:“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没了,我……一时无法接受……”

垂下眼睑,陶厢兀自忧伤,成峤倒不计前嫌反握住她的手,安慰:“正是如此,你我也得同心协力找出凶手!”

见他松口,陶厢趁机发问,“婉荷到底因何而死?”

成峤微愣,回答得模棱两可,“昨夜我在外喝酒,回来才知……”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陶厢只能靠自己调查,无奈这时没有法医,而听成峤的语气,这事还没有闹到秦异人那里,毕竟他们无凭无据,而昨晚她和赵正追到将军住处时,婉荷就不见了踪影,她必定是进了府上,依照她的个性,恐怕早已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她为告发赵正与弟媳私通的证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而成峤那句‘此事可大可小’分明是在暗示,暗示他已知晓她与赵正私会的事,所以‘杀人灭口’,赵正嫌疑最大!

她误会了赵正吗?

她不知道,她只想让凶手偿命。

“最近父王身体好了些,红儿能否暂时回来陪我?”要查明真相,就要回到事发之地,陶厢微微颔首,成峤那若璀璨星子的眸顿出些喜色。

人影双双,好不刺眼。

远处身着玄色棉袍的赵正直直地站着,他单手附于身后,掌中的锦囊已被捏皱,赵高似乎早已摸清自己主人的脾气,只在一旁静静地陪伴。

许久,待人影消失于视线之内,赵正才道:“她不信我,我如何信她?”

他是自问,赵高不敢回答,待赵正又答:“不信,却又不舍,而今她弃我不顾……与他人……”

闻言赵高这才放松,弯腰双手置于头顶,道:“夫人做事想必有她自己的理由,若真如王子所说,来找您的恐怕就是别人了。”

赵正侧身看向赵高,眸内一片明亮,随即便将那装有玉戒指的锦囊放回内袖,又带着稍有喜色的语气,道:“走,与我同去探望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鞠躬!!!!!原谅我!!!

其实是没留言没动力啊!!!

好吧!!!!如果你们留言我就日更吧!

或者。。。。。。隔日更!!!

☆、第 44 章(大结局)

人一旦自信过头,就是愚蠢。

成峤就是这样。

经一周朝夕相处,成峤开始让她一同和左丞相议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如何扳倒赵正,因为秦异人已开始让赵正着手政事,成峤不急才怪。

“巴县水患,饥荒瘟疫搞得民不聊生,王上要王子正提出两全法,公子何不一同奉上?”左丞相眯着他的小眼,语速缓慢,活像个老妖精。

成峤盯着雀跃的烛火,凝眉不发一言。

见势,陶厢清了清嗓,开口:“现在朝堂上往哪方倒戈丞相可是清楚得很,而今你让公子明着来,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枪口?”成峤抬眸,目光如炬,红唇轻启发出疑问。

“呃……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刀口,刀口。”成峤的眼神很可怕,陶厢慌忙解释,直到他眸色变柔,才侧头低低松了口气。

成峤沉声问:“依红儿的意思,当如何是好?”

陶厢讪笑:“我一介妇人,哪懂得这些?”

成峤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又道:“红儿但说无妨,好歹你也在赵正身旁陪伴许久,对他的习性也有所了解。”

陶厢怔怔地看着成峤,在心底暗骂他不下百次,才正色道:“公子说的是,在邯郸时,我与赵正形影不离,他的习性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是……”

陶厢还有后话,她故意一顿,轻瞟了成峤一眼,发现他噙在嘴角的笑意全无,又欢声道:“赵正哪里有痣,哪里无,我都清楚得很。”

成峤的脸色越加难看,只有左丞相还听入了耳,喝斥陶厢:“这你也说得出口!方才不是自称一介妇人,怎的就不害臊!”

左丞相气得甩袖,陶厢努了努嘴,不再发言。但左丞相不依不饶,骂骂咧咧,成峤忍耐已久,终于把桌怕得震天响,还屋内一个清静。

“今日就到此,丞相先回去吧。”

许是被成峤吓到了,左丞相唯唯诺诺,向他一鞠就走了。

陶厢望着左丞相走远,还未等成峤发作,自己先开了口:“成峤,你爱我吗?”

闻言,成峤本来站着又坐了下去,他暗下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陶厢久久得不到答案,转身面向他,缓缓覆上他的手,轻声又问:“你爱我,对吧?”

他仍保持沉默,但却任由陶厢捂着他的手,陶厢来回几次摩挲,后自嘲笑道:“我在邯郸城失忆后什么都不记得,可却屡屡梦见与你花前月下,但总是看不清你的脸……”

听陶厢倾述,成峤终于正视她,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陶厢借机轻抚他的脸,带着一丝哽咽,又道:“现在终于看得清楚,来之不易,当绿荷对我说起你时,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冰凉的泪水落了下来,成峤好看的眉皱成了一团,他甩开陶厢的手,‘嚯’的起身,背对着她,低沉着嗓音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作什么?”

话音刚落,陶厢已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凄厉着声,控诉:“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这是为了什么?绿荷的死我总有责任,当初若不是我护着赵正不死,你又怎会获得王上重视?”

“那你怎么不让他死!”成峤怒气冲天,他一把扯开了陶厢的手,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因太过气愤,她被大力地推开,一头撞上了桌子,陶厢倒在地面,但很快有人把她扶了起来。

浓稠的血液从额间顺流直下,陶厢眼里一片血红,只见成峤心急如焚的模样,他的口张张合合,她耳中嗡声一片,听不见他的话语。

她挣扎着开口,只不断喃喃:“我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好啊……”

终于,她昏死过去,一躺就是一个月。

而今她坐在床头,回想起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不觉冷冷一笑。

近日成峤日夜陪伴,他温柔,就像是她新婚的小丈夫,她安然地享受着,配合着,和他上演一出甜蜜的爱情戏码,期间,她又再见了一个人。

那个为他关押赵正和赵姬的喽啰头领——千夜。

他给陶厢讲了一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故事主角是他自己,女主角是婉荷,他说他恨成峤残害了他的妻儿。

但陶厢还是很小心地回他,“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要我帮你害成峤?你当我是什么?”

千夜反问:“你不信我?”

陶厢静默许久,从内袖掏出玉戒放在了他的掌心,说:“帮我把这个交给赵高,我就信你。”

千夜没有多问,大步出了宫门。

成峤适时地从偏殿出来,眸内风云变幻,陶厢见他双拳死死捏着,忙拉他坐下劝慰:“天要变色,他们这些人都是庸人自扰。”

“你信他吗?”成峤似乎好了点,他再看向陶厢的时候,眼神变得柔和。

“尽说傻话。”陶厢嗔道。成峤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顺势低头浅尝她柔软的唇。

他的眼里有了火星子,陶厢柔柔地推了他一把,低哑着嗓子道:“你最近正事要紧,这些事日后再说。”

是赞同她的话,成峤又紧了紧圈着她的臂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便匆匆走了。

待他消失于视野之中,陶厢弯着的唇恢复成直线,她狠狠搓了一把粉唇,末了,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

月淡星疏,湖泊犹似地上夜幕,中央的小亭内人影两双。

“陪着父皇的日子,他跟我说了你很多事。他说你小时候很爱哭,没想到长大后也是。”赵正刮了下陶厢的鼻子,不等她反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他的胸膛很宽很暖,她躲在里边与寒风隔绝。

“我是陶厢。”

“我知道。”

“是陶瓷的陶,车厢的厢。”

“我知道。”

陶厢轻叹一声,又抬头问他:“就快了吗?”

赵正将她抱得更紧,说:“快了,他已去找过母亲。”

陶厢终于如释负重地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只在她耳边喝气,说她‘傻瓜’。

夜色正浓,湖面的风越加大了,他要她回去。陶厢依依不舍,三步两回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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