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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 必先毁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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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瞪着他,却忍不住眼泪在眼底凝聚:“你一句话舍弃我,一句话又要我回心转意,你凭什么?”她这话里包含更多的是委屈而不是责备。

沧尧声音低下来:“当初怪我自作主张,今后一切都听你的,再不瞒着你,可好?”

她仍是哭,半晌,她哭声渐弱,自他胸前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盯着他,张了张嘴,发出几个音节来。

她声音沙哑的难以辨认,沧尧看着她的唇形才勉强分辨出来。

她说:“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沧尧点点头。

“那我让你杀人放火呢。”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如果有一天想杀,那对方肯定是十恶不赦之人,该杀的人有什么不能杀的?”

“那我让你跟轩辕断交呢?”

“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算我会照做,你也不会提。”

凤隐又道:“哪怕让你跪搓衣板睡地板你也乖乖照做?”

这分明是丈夫才有的待遇,沧尧轻点了下头。

凤隐皱眉瞧着他:“等你养好伤再说吧。不然跪个搓衣板吹个冷风就能要了半条命。”

她既如此说,等于态度有所软化,沧尧微微笑起来:“好。”

两人习惯了彼此疏离,即使把话说清楚了,隔阂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失,所以一时间都没有话说。外头日光渐盛,凤隐想这个时辰阿暖应该醒来了,便起身道:“我回去了。”

沧尧点头。凤隐走到殿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当初上邪将遗玉借给你,你还给他了没?”

沧尧说:“还在我手里。”

凤隐说:“遗玉是魔族圣物,一般人只知道它是用来养魂魄的,其实对疗伤是很有效果的,你贴身带着,应该会有成效。”

沧尧摇了摇头:“效果甚微。”

凤隐转过身:“我想起师父曾说过遗玉之所以能养伤是因为本身所蕴含的光华灵气,若施以术法催动玉体内的光华与灵气,疗伤将会事半功倍。少了衣物的阻隔,会更加的事半功倍。”

这法子不错,可是该交给谁来做呢?想象着那施法人天天对着沧尧不穿衣服的模样,贴身照顾,就算本身没什么感情,恐怕也会生出别样的情愫来。想到这一层,凤隐转而又想沧尧手脚不太利落,平日是怎么沐浴的?难不成让宫娥给他擦身子?

她这么想,便问了出来,沧尧淡淡解释道:“你想多了,这段时日一直是清吾侍奉在我左右。”

虽然清吾长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但是雪涯前车之鉴在前,她不敢掉以轻心:“有时候这男的比女的还要令人不放心。不知道清吾的性向正常么?”

“他娶妻了。”

凤隐沉吟:“董贤也娶妻了,但这不妨碍他同汉哀帝一同演绎断袖佳话。”

沧尧:“……”

好吧,凤隐承认自己想多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扶着门框道:“那你可以让他给你试试这方法。”

第88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

清吾照着凤隐的法子给沧尧治伤;效果却不太明显。

清吾前来请教凤隐说:“是不是小的太笨;不得其法。”顿了顿;“三公主不如过去看看?”

凤隐讶然道:“这遗玉能发挥多大功用完全取决于施术者的修为有多高;你有这么笨么?”沧尧没了修为;走到哪里都是清吾贴身跟着保护;他能笨到哪里去?不是真的笨那就是装笨了。

凤隐不禁笑了:“清吾;你这么忠心为主倒是难得。”

清吾讪笑:“您不是想折磨殿下么;那也得等他养好了伤才能放开手脚折磨啊。”

凤隐沉默半晌:“好吧,我随你去看看。”她想了半天,虽然觉得太便宜他;但还是决定亲自动手。

宣仪殿里;沧尧正倚在床头看书,明明一身伤;还手不释卷,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凤隐忍住一把夺过来的冲动,平心静气道:“你还有精力看书,看来恢复得不错。”

沧尧扫了眼尾随凤隐进来的清吾,落寞地笑笑,先是母后,再是轩辕,然后是清吾,他很感激他们,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假他人之手,他曾经给她的伤害他想一点一点去弥补,可是这副破败的身子能做的实在有限,就连想单独去找她都是奢侈。他以前觉得修为散尽也没什么,他可以重头再来,可现在已有些等不及,他多想只需一弯腰,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

他目光微微垂下来:“我现在行动不便,哪里都去不了,不看书还能做什么。”

凤隐默然,自清吾手中接过来遗玉,清吾懂事地出去了,并且合上了殿门。

她在床边坐下来,好半晌才道:“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沧尧见状明白过来,忍不住微笑:“阿隐,你……”他忽然停住,目光转向别处,“清吾不行的话,我找轩辕来帮忙就好。”

凤隐愣了一瞬反应过来道:“你嘴上说不在意皮相,其实心里终究有丝介怀。”

“佛祖说‘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只要我的心不变,我就还是我,皮相是依附我而存在,而不是我依附它而活。”他一顿,望着她道,“我是怕你在意。”

跟她谈佛法?

凤隐着实愣了一愣,沉吟半晌说:“佛祖也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怎么没参透情这一关?”

沧尧道:“我若参透所有佛法那便成佛了,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凤隐恼道:“我管你站在哪里,你不是说一切都听我的?我让你脱你就脱。”

话毕,端着茶水进来的小宫娥面红耳赤地又退了出去。

凤隐不怎么在意,再坏的名声她都承受过了,哪还会怕别人说什么。

她使出这招杀手锏,沧尧无可奈何地褪去上衣。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凤隐心头仍感震撼,她勉力平复心绪,将遗玉握在手里,一开口全是颤音:“你躺下。”

沧尧平躺下来,凤隐朝他身畔挪了挪,几次捏诀试图施法,但是心绪波动得厉害,未能成行。

沧尧心里涌过一波暖流:“其实这些伤我受得心甘情愿,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度过了那个劫难,再也不受任何束缚。”他抬眸看她,神色是如释重负的悠然,“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凤隐嘴硬道:“你别以为我这样就是原谅你了,以前的账慢慢再跟你算。”

沧尧点头:“好。”他最怕的是她连算都不跟他算。

凤隐调整好姿势,定了定神,心中默念口诀,只见的手中的温润遗玉散出朦胧的浅绿色光晕来,极缓极缓地晕开,洒照在沧尧身上,兜罩住了那些鲜红的疤痕。

如法炮制连着弄了三天,沧尧身上的伤果真微有起色。

这日凤隐照例替沧尧疗完伤,便有些累了,再加上连着几夜没睡好,她撤了术法,躺在床上倦然欲睡。

沧尧扯过来云被替她搭盖上,云被的缎面曾用香料熏过的,泛着一丝浅香,凤隐蹭了蹭,闭眼睡去。

“殿下,昨夜雪涯托梦给奴婢说他被封锁在凡间岳阳楼悬挂的一副美女图里,说不得动不得,十分凄苦,他说、说殿下能不能看在昔日的恩情救他一命。”

这凄凄惨惨的语气好似被封锁在画像说不得动不得的人是她。

凤隐翻了个身,猛然想起这是沧尧的寝殿,她一个激灵,彻底醒透。挑开帷帐一角,瞧见沧尧倚在榻上,微皱着眉头。

他面前并排站了一溜小仙娥,个个头梳双鬟,梨花带雨,十分壮观。

她们都是来为雪涯请命的。

原来雪涯没毁容之前是确实是个美男子,又很会说甜言蜜语。所以雪涯在遣云宫混得不错,仙娥们都很待见她。

凤隐冷眼看着这一幕。

只见沧尧低头沉思了会儿,须臾眉目舒展开来,挥手让众仙娥退下。

“可是……”其中一个欲言又止,抬眼觑见沧尧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不知为何突然感到畏惧,只好领着其他仙娥退下。

凤隐探出脑袋来,瞅着那一溜小仙娥的背影,皮笑肉不笑:“你想放雪涯出来?”

沧尧沉吟:“真的是你把他封入画中的?”

他的语气是在质问么?凤隐心里发寒,冷然道:“是我又怎样?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我不准你放他。”就算她觉得惩罚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但是她就看不了他这袒护的态度。

“我没说要放他。”沧尧知道她又多想了,心里忍不住叹息,他真的伤她太深,导致她现在一有风吹草动就浑身戒备起来。他恍惚了片刻道,“雪涯的修为并不算高,以你的修为对付他绰绰有余,照理说他没有那个本事将神识冲破封印托梦给旁人,我想一定是有人救他出来。所以放不放大概也由不得我。”

凤隐怔了怔,一想确实是如此,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他既然已经被人救出来,为什么还要你去救他?”

“是你把他封入画中的,我如果救他你肯定会生气,他分明是在挑拨。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情况?”

再次来到岳阳楼,凤隐有种物事人非之感,说书的那位已不是白狼,长眉细眼,一副精明相,没有白狼来得可爱。

东侧粉墙上悬挂的那副画经年累月,有些褪色,画中的美女已不再是美女,唯独那双眼鲜活生动,幽怨十足。凤隐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发现画像的右上角多了几排楷体。上书:“美人称绝世,丽色譬花丛。荡子行至此,欲与赴巫山。”

大意是说一位浪荡的登徒公子行至岳阳楼,不经意看见画中美女,惊为天人,又想到楚襄王与巫山神女的典故来,心里猥琐地期盼与画中美女共赴巫山*。

雪涯真是艳福不浅。

凤隐一点也不着急,眼风扫了一眼,挑了一处位置坐下听说书。

沧尧亦跟着坐下来。

恰巧今日讲得还是《殿下弃龙女的》段子。只是经过岁月的磨砺,故事稍微有些不同。

说书的是这样说的:“话说北海三公主遭雪涯嫉妒,名声尽毁……一晃又是五百年过去,正值蟠桃大会,诸仙云集,三公主自惭形秽,只躲在山石后远远望着众仙,恰被沧尧殿下察觉,三公主惊慌之下,顾不得掉在地上的云披,匆匆离去。沧尧殿下拾起云披,深深地痴迷了,便四处打探三公主的消息,辗转得知云披仙子竟是北海三公主,他才知自己被画像所骗,愧不能言,真诚地向三公主道了歉,并展开热烈的追求,最后两人终成眷属。”

何等狗血淋漓的段子。

沧尧正倒茶,听到此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桌面上。

凤隐微微别开眼,这段是何时加上去的?

待入了夜,凤隐走到画像底下,施了个术法,那画像顷刻之间飞入她袖中。

凤隐和沧尧出了岳阳楼,来到绿水青山人烟稀少处,展开画像,口中不知念了什么,画中的美人走了出来,身后徒留泛黄的白纸。

雪涯撑着昏沉的脑袋,茫然无措,许久才认出站在眼前的沧尧来,他想也不想地扑上去。

沧尧虽然身体不大灵活,避雪涯却避得很准,连片衣角也没让他摸着。

雪涯愣在原处,怅然若失,“殿下你不是来救我的吗?可叹我心里还存了一丝希冀。”瞟了眼凤隐,凄苦一笑,“你就算不念往日情分,我好歹也救过你一命,你当真绝情至斯,眼睁睁看着三公主把我封在画像里动弹不得,日日忍受凡尘俗子垂涎意淫的目光吗?”

沧尧仅是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凤隐在一侧道:“岳阳楼是个高雅的地方,登上此楼的多是文人墨客,风流却不下流,登徒浪子却是少见。你这句日日有些夸张了。”

西施未入吴宫前,常常浣纱于溪,也没听说有多少人调戏,雪涯再美,终究也只是画儿上的,难道还能比活生生的西施更有魅力?

雪涯掩面泣道:“殿下你就袖手旁观吗?”

凤隐很纳闷,雪涯变成了女子,怎么连性格也跟女子一般?

只见沧尧走近雪涯。雪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沧尧抬手自她发上掠过,转眼间手里多了片叶子。

这片叶子长得极好,颜色翠绿,被沧尧修长的手一衬,瞬间变得鲜活。

凤隐诧然道:“这是扶桑叶?”天上之物,下界不生。扶桑树极易难活,所以四海八荒的仙者很少种植这个,再刨除那些跟凤隐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剩下的只有两位,一是在天后娘娘的华容宫前,天后娘娘撮合她和沧尧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挑拨?二是上邪的寝殿前种植着扶桑树,他有这能力也有这手段,让她搞不明白的是上邪怎么会跟雪涯扯到一起?

沧尧拈在指间,“是上邪救你出来的吧。”

雪涯的脸纸一般苍白。

凤隐脑袋一懵:“你说什么?”

沧尧转过头道:“你以为魔君有意立你为魔族太子妃时,为什么雪涯三言两语就打消了魔君的念头?魔君哪有那么好糊弄,他们早就认识的。”

第89章 花容月貌蛇蝎心

雪涯的身份很曲折很离奇。

她原本就是女子;拜在瑶碧上仙门下学艺;瑶碧上仙是出了名的严苛;大约是因为年轻时被男人抛弃过,收徒向来只收女弟子,而且勒令徒弟不准多看男人一眼;所以瑶碧山全是一些待字闺中思春的女神仙。

雪涯自小呆在山上;从小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而这屈指可数的男人里又绝大部分是穿粗布衣衫;蹬草鞋;皮肤黝黑,浑身汗味的樵夫,所以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是又脏又臭又邋遢的;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一直持续到她无意间见到沧尧为止;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千言万语无法描绘,但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义无反顾。

此后便发了疯一般一直爱慕着沧尧。爱慕到什么程度呢,但凡听到关于沧尧零星半点的消息她都会兴奋地睡不着。只要有沧尧在的场合她必会盛装出席。

但是沧尧向来深居简出,也很少参与天庭宴会之类的场合。想见他一面并不是很容易,就算偶尔会出席,但雪涯阶品很低,根本近不了沧尧的身,每次只能隔着众多仙姿飘飘的女仙看一眼沧尧的后脑勺。

雪涯自是不甘心,开始潜心修习法术,发誓要做仙上仙。可是这样远远不够,没有师父的垂青,她永远只是瑶碧上仙众多弟子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可讨好巴结师父的人那么多,她该怎么做?这时,雪涯想了一计,话说瑶碧上仙身边养了一只鹦鹉,起名绿鹦,十分受宠。

雪涯开始讨好这只鹦鹉。

时日久了,渐渐赢得瑶碧上仙的注意,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偶尔也会带她游历四海。

一次偶然机遇,瑶碧上仙带着雪涯去见天后娘娘,那时正逢九重天上的太子选妃,天后见雪涯雪肤花貌,不由多看了几眼,但是心里知晓瑶碧上仙是不会让徒儿嫁人的,便没说话。

雪涯则趁着她们相谈甚欢时,雪涯偷偷溜了出来,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上沧尧呢,可她知道这是奢望,哪有可能那么巧?

事实证明就有那么巧。雪涯胡乱逛了一会儿,在瑶池畔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沧尧的正脸她或许见得不多,但是他各个角度的侧面她都无比熟悉。

她很确定,他就是沧尧。

芙渠灼灼,这个时辰瑶池畔并没有旁人,沧尧背对她坐着,手里拿了根细小的树枝在水里轻轻划着,一笔一划极为缓慢极为认真,仿佛小孩子在习字一般。

她屏住呼吸,顺着笔画辨认出他写了两个字:凤隐。

彼时她不知道凤隐是谁。但是能让一个男子牵肠挂肚且下意识写出她的名字来,除了心爱的人不做他想。

她心里涌出强烈的嫉妒。

这时,沧尧发现了她在偷窥。他从容地整了整衣袍站起来,连看也未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开。估计是已经习惯了被偷窥。

雪涯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是晓得自己有多美貌的,那个凤隐难道比她还美?

她私下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凤隐是北海三公主的闺名,找来她的画像一看,并不比自己美貌,那么,凭什么?嫉妒狠狠撕扯着她的心。

她和师父在九重天呆了三天,临走的时候师父那只鹦鹉突然遍寻不着,雪涯忙去找,在离太子寝殿不远处发现了绿鹦的踪迹。

雪涯把它搂在怀里,轻斥道:“你跑哪里去了?”

它埋在她怀里胡说了一通。它还未能完全进化成人形,有些话也无法说连贯,但是雪涯和它朝夕相处,一听便明白了。

她的脸瞬间冷下来,因为沧尧对太子殿下说:“北海三公主的性子不适合母仪天下。”

这分明是怕太子殿下抢了他的心上人。

她冷笑,抚着鹦鹉毛茸茸的脑袋,沧尧想娶那位三公主?她偏不让他如意。

于是将沧尧的话略微做了修改让鹦鹉散播出去。

结果出乎意料地令人满意。

再后来沧尧下凡历劫,众女仙都前去送行,雪涯自然也要去的。

但是临时出了点小状况,那日瑶碧上仙将徒弟召集到瑶碧山顶练习打坐,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许动一下。

雪涯耐不住想见沧尧的心,即使她这次见到的可能还是后脑勺,她还是要去,但又惧怕师父,只好趁师父走开时,偷偷元神出窍跑了出去。不过眨眼的功夫,瑶碧山顶飞来一只硕大的鸟,叼起雪涯的肉身飞走了。

其他女弟子反应过来时再追上去为时已晚。

寒冬时节,食物难觅,那鸟也许是饿久了,将雪涯的肉身吃得干干净净,连点骨头渣也没剩。雪涯悔不当初,也不敢去找师父,魂魄飘荡了三天。

也是她命不该绝,她遇到了魔君盘桀,盘桀向来对仙界之人心生反感,但因为雪涯长得和他当初忍痛赐死的雪妃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名字里都带了个雪字。盘桀认为这是缘分,便把雪涯带了回去,费尽周折替她寻找合适的仙身,雪涯元神脱离身体太久也容易出问题的,根本等不了多久。盘桀只找着了一副男子的仙身,便暂时将她安置在男人的身体上。

可魔君一直没能给她找到合适的仙身。

起初雪涯十分痛苦,好好的身体没了,只能屈就在臭男人的身体上。后来她突然想开了,沧尧对女子一向避而远之,现下她是男儿身说不定比较容易接近沧尧。

雪涯挖空了心思,历经一波三折终于混进了遣云宫,一步一步往上爬,当起了掌管文书的小吏,这个职位虽然阶品低,但是可以和沧尧频繁地接触。

第一次离沧尧这么近,她激动得难以自持,可两个月下来,沧尧对她说的话只有把这份文书誊写一份,把文书分类好……诸如此类的公事。而且他说这话时目光永远放在文书上,鲜少抬头看她一眼。

有次她穿了身私服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没认出她来。

雪涯更加不甘,心心念念所爱的人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她整天琢磨着如何让他多看她一眼进而爱上她,而机会终于来临,赤牧神兽在西海的泛叶国作乱,沧尧奉旨平叛,雪涯在替沧尧承受赤牧那一击之前早就盘算好,自己应该就是受个重伤,正好趁着养伤这段期间和沧尧培养感情。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赤牧那一击是抱了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决心,威力自然巨大无比。雪涯瞬间感到魂魄抽离身体,身体瞬间化为千万片,魂魄也渐渐碎裂。她以为自己这下彻底完了,没想到沧尧把她救活了,治伤的过程中,她寻了个机会告诉沧尧自己其实是女儿身,是仙身已毁不得已屈就男儿身。

沧尧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答应了要让她做回真正的女子。

雪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谁知沧尧和北海三公主突然订婚弄得她措手不及,她整日琢磨着该如何拆散他们,所幸还没等她有所行动婚事就取消了,她松了半口气,为什么是半口呢,因为沧尧和凤隐仍是纠缠不清。

再后来魔君向天帝提和亲,雪涯的半口气彻底松了下来,万分得意,凤隐若是嫁了上邪,应该就不会来纠缠沧尧了。临了又陡生变故,她往宣仪殿时迎面遇上了步伐急促的清吾,她心下生异,便问他:“何事这么急?”

清吾性子素来谨慎,不该多说的绝不多说,但因雪涯是沧尧的救命恩人,他便如实说了:“魔君要北海三公主当做他的太子妃,殿下着我去北海问问三公主的意见,她若是不愿意,殿下必倾力帮她。”

真是晴天霹雳,这时雪涯才深刻地认识到沧尧是真的爱北海三公主,嘴上说不爱,是装出来的。

她不由冷笑,既然这婚事注定成不了,还不如由她去破坏,还能卖个人情给魔君。

魔君那么爱面子的人,自然容不得魔族的太子妃名声上有半点瑕疵,听雪涯三言两语挑拨,当即取消了婚事。

凤隐一时又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雪涯发了疯地嫉妒凤隐,她发狠地想,要彻底毁掉凤隐的名声。不仅在天界散播还要在凡界散播。

后来被凤隐跟踪,她慌乱之下想到了魔君,便匆匆逃往魔界,她料到凤隐不敢私闯魔君的寝殿。

果然,雪涯躲在魔君的寝殿里,透过细薄的窗纸看见凤隐悄无声息地离开。她心里冷笑,央求魔君将她软禁起来。魔君虽然将对雪妃的愧疚转移到雪涯身上,心里还有所顾虑,他如果将凤隐抓起来肯定会惊动上邪,他不想因此事跟儿子闹得不愉快,更何况凤隐这丫头他挺待见的。

于是魔君拒绝了雪涯。

雪涯劝说无效只好放弃,次日她准备离开魔界时被上邪发现,上邪本就恨极了雪妃,连带的也很恨她,更何况她坏了他的好事。他当即把她绑了亲自送到北海向凤隐谢罪。

雪涯心里更加嫉妒凤隐,她左盼右盼也没盼到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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