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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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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一举一动,猜测对方的意图……她变了,只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白公子此次去永国是做买卖吗?”皇甫酃微微颔首,“许久未曾视察一下永国的买卖,听闻试剑大会即将举行,也想凑一下热闹。”若盈一怔,“白公子打算参加试剑大会?”优雅地放下茶杯,皇甫酃不答反问。“小家伙想去吗?”若盈迟疑了一下,点头。“宝剑五十年出现一次,难得有机会近身观看,又怎么不去试试。即使不能成为剑主,也算不枉此行。”“小家伙可知,宝剑在永国的神山峰顶。传说神山有神灵守护,要到达峰顶可不是易事。”若盈苦着脸,问道。“很难么?不是也有人去到峰顶了。”“的确,最终总会有人到达峰顶,不过能取出剑的人只得一个。”皇甫酃把玩着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家伙想要取得哪把宝剑?”“……宝剑‘思召’。”若盈犹疑了片刻,低声答道。“‘思召’?”皇甫酃低低一笑,道。“小家伙总是如此出人意料,‘思召’除了造出它的铸剑师,无人能驾驭。因此世人皆知‘画影’,却不知‘思召’。”若盈歪着头,真如严容所说的那样,欧阳宇是故意刁难,根本不愿出手助她,才提出难以完成的条件?摇了摇头,心一横。反正就要到永国了,试试又何妨。皇甫酃见她摇头晃脑,神情苦恼。忽而面色一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紧握双拳,明亮的双眸褶褶发光。不由暗暗发笑,所有的想法都显现在表情上,真是可爱至极。若盈仿佛知晓他在笑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举起瓷杯,尴尬的将手中的莲心茶一饮而尽。这时马车突然停顿,若盈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倒,鼻尖撞上皇甫酃结实的胸膛上,顿时眼泪汪汪,低声痛呼。皇甫酃闷哼一声,顺手捞起歪向一边的若盈。低头见她捂着通红的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望着他,不禁莞尔。凌空几声的鞭响,传来一阵惨叫和零碎的求饶。“主子,几个流民突然阻拦,惊扰了马匹,请恕罪!”外厢响起恭敬的人声,皇甫酃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坦然地坐在原处。若盈皱眉,从满是檀香的怀里爬起,快步跳出车外。“停手!”三人躺倒在地上,背后斑驳的鲜红血痕,触目惊心。若盈上前抓住正挥鞭的青衣人的袖子,阻止道。“你这是做什么,马受了惊,也不能乱打人!”青衣人不置可否,“惊扰了主子,就该死!”“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若盈怒视着他,青衣人毫不示弱,漠然地回视。“炎,退下。”听见车内的低喝,青衣人躬身退后。若盈俯身扶起一人,担忧地问道。“你们还好吗?”那人摆了摆手,扯起一抹浅笑,缓缓坐起身来。另外两人不顾背后的伤,爬到若盈脚边,祈求道。“这位贵人,收留我们做仆役吧,我们能担能抬,很能干的,请你收留我们!”若盈吓得急退两步,慌忙摇头。“使不得,你们赶紧起来!”“贵人,我们从幽国逃出来,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本想去没有战乱的永国,但永国除了商人与年轻女性,其他人一律不准入内。我们的妻女已经进了永国,请贵人收留我们做仆役,带我们进去罢。”“从幽国逃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若盈蹲下,与他们平视道。“袁家军败了,听说那个少主袁斐然受了重伤昏迷,朝廷临时召集的大军与慕国大军会合后,不知怎么了,忽然退军十里,边境好几个城都被临国军占领了。他们入村后烧杀抢掠,我们只好逃来永国了。”“临国实在太欺人太甚了,”若盈咬紧下唇,“你刚才说袁家军的少主重伤昏迷……”那人用力点头,“是啊,那日临国军突袭,袁斐然被擒,好在有一个将军挺身而出,把他救走了。”若盈心念一动,那个少主该是假扮的袁杰,救人的难道是明叔?“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他低头苦思冥想了片刻,“那个将军姓王,叫什么来着……”另一人猛地抬头,“我想起来了,叫王蒙,那将军名字是王蒙。”王蒙?若盈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没有一丝印象。“王蒙将军神勇着呢,救了袁斐然,皇上就封了他为幽国军主帅。”“就是,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参将,因为此事一步登天了。”若盈一愣,“参将,你说王蒙以前只是个小小的参将?”那人点点头,“是啊,袁家军几乎被歼,没剩下几个将领,就提拔他上来了。”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头绪。甩甩头,若盈歉意道。“这里有些伤药,你们拿去用。我并不是马车的主人,不过同路罢了,你们的去留我无法应承。”三人一脸失望,她有些不忍,出声道。“要不我去问问,他不同意的话,你们就另寻方法罢。”几步爬上马车,若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这个,白公子,能不能收留他们三个……你在永国应该有不少商铺,安排个伙计打杂什么的给他们,不难吧?”皇甫酃似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他们?”若盈急了,连忙道。“他们的妻女入了永国,带他们进去只是举手之劳,让他们一家团聚。他们不但感激你,记住你的恩德,还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你。这样忠心的伙计去哪里找啊,你就收留他们罢。”明眸里扑闪着,神色急切。皇甫酃沉吟半晌,才低唤了一声。“炎。”若盈见青衣人掏出几张薄纸递给地上的几人,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他薄唇微勾,道。“卖身契。”“卖身契!”若盈惊呼,“为什么要签下卖身契?”头伸出窗外,见三人欢天喜地,按下手印,吃力地站起身,乖乖地跟在马车后面。签下卖身契,一生为奴,为何他们三人还如此高兴?“我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赔本生意。不签卖身契,他们进去永国又想反悔的话,我不是吃亏了。再说,我白甫的产业,极少人敢妄动,他们卖身于我,换得一个安身之处,的确划算。”说罢,他扬起一抹邪笑。“小家伙,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若盈目瞪口呆,“白公子,有没人说过,你是个奸商。”“你是头一个这样说的,”皇甫酃挨近她低语,“只是,无奸不商,小家伙,你就认了罢。”用力推开他,若盈咬牙切齿。“你想要怎样?”“还没想到,暂且记下。在这之前,避免你赖账,小家伙就跟着我好了。”他舒服地靠着软垫,径自决定道。“呃!”若盈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没想到救人还赔上自己。不过,这人对永国熟悉,跟着他方便多了,未曾不是好事。瞥见她一脸大义凛然,皇甫酃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危险的因素若不除,还是留在眼皮底下好……
第十七章 木牌
马车入城后不久,停在一间客栈前。皇甫酃重新戴上斗笠,举止自若地踏在其中一名流民的后背,优雅地走下车。若盈愣了一下,避开跪在地上的人,跳了下去。“怎么,这马凳不好么?”皇甫酃回头淡然问道。若盈皱了皱眉头,虽然反感,但她是客人,不该职责他的作为。“既然小家伙不满意,这马凳要来也无用。”话音刚落,身侧的青衣人抽出佩刀,吓得若盈立刻挡在那人面前。“你想做什么?”皇甫酃转身望向她,“小家伙不是不满意这人么,那他就没有留下的意义了。”“你!”若盈的指尖微颤,心下愕然。“这是条人命,怎能随便决定他的生死,尤其是如此无足轻重的理由!”“无足轻重么,”他微一抬手,青衣人迅速收起剑,退至一旁。“但他让小家伙你不高兴了,不是吗?”片刻的怔仲,原来他看出来了……“我……他,他后背的鞭伤没好,我才没踏着他下车,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满。所以,白公子没必要惩罚他!”皇甫酃扫了那人一眼,抬步走进客栈。若盈顺手扶起那人,见他一脸惨白,也开始后悔冒然让他们跟着白甫,究竟是对还是错。抬头,一幅大牌匾——“天一居”,宽大的门面,华贵的装饰,与之前投宿的客栈,犹若云泥之别。摸了摸怀里有些扁的荷包,暗自叹息,她住得起么。皇甫酃走了几步,顿住脚步,转身见她呆呆地望着客栈的牌匾,神情不愉。感觉到他的视线,才匆忙跟上,随他走入客栈大堂。大堂墙上的字画,即使是外行的她,也能看出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堂内众人低声交谈,一派宁和,没人大声喧哗。在座之人衣着华贵,配饰多是名贵的玉器,显然有良好的家世。低头叹了口气,没注意走在前面的皇甫酃突然停住,一头撞入他的怀中。“小家伙,不喜欢这里么?”若盈慌忙站好,听见此言一怔,担心他又会作出什么惊人之举,连声答道。“喜欢,这里很好,我很喜欢。”皇甫酃眉一挑,“真的么?”若盈用力点了几下头,怕他不相信,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白爷,”掌柜急步上前,恭敬地唤道。皇甫酃冷哼一声,掌柜连忙告罪,冷汗连连。若盈瞥见掌柜的头越弯越低,就差跪在地上求饶了,只好明知故问转移话题。“这是你的产业吗?”“恩,”皇甫酃应了一声,睨了掌柜一眼。“把我隔壁的房间空出来。”掌柜擦了擦额上的汗,朝若盈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若盈则暗暗庆幸刚才对客栈表示满意了,不然以他那性格,这掌柜是做不下去了。听见皇甫酃的话,她轻轻溜到掌柜身旁,低声问了一句。“这个,掌柜,投宿一日需多少个铜钱?”掌柜偷偷瞄了皇甫酃一眼,吞吞口水,道。“姑娘,永国不用铜钱,只用金……”“什么!”若盈傻了,在幽国,两个铜钱能买一斗米。之前投宿的客栈,两间房也不过十个铜钱。一百个铜钱才为一金,说真的,她还从来没见过金,没想到永国竟然只用金来做交易!若盈为难地抓抓头,又问道。“那一间房最少要几金?”掌柜又瞄瞄一边沉默的皇甫酃,犹犹豫豫地伸出两个手掌。见若盈吓得瞪大双眸,悄悄放下一只。“没有最便宜的房间?”一晚五金,她还怎么活!掌柜颤巍巍地缩回两根手指,“三金,姑娘,不能再少了。”若盈沮丧地盘算着是否要去睡柴房时,一只修长的手横在面前。疑惑地盯着眼前白皙优美的手,眨了眨眼。“把那个黑牌子拿出来。”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掏出黑色的牌子,放在他手中。这牌子四四方方的,两指长,一面有些怪怪的图腾,另一面则刻着“章宁十六年”。是刚入城门时,守卫亲自交与她的。说起来也怪,守城的侍卫截查马车,见到她问的第一句不是名字,进永国所为何事云云。而是劈头就来一句,“姑娘成亲了吗?”若盈当时下意识地摇头,守卫立即眉开眼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翻,递给她一个黑色的木牌子,便放行了。守卫本想让对面的白甫除去斗笠,后来那青衣人拿出一张薄薄的证明,他们立即点头哈腰地退开,还谄媚地不停叫着“白老爷”、“白公子”、“白大哥”的。听闻商人在永国的地位很高,不想见到白甫,那些士兵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态度恭敬。想必他也是众多官员巴结的对象了,难怪态度那么高高在上,一点都不在乎下人的死活。掌柜一见木牌,顿时两眼发光,笑开了。“原来姑娘有这木牌,一切好说。”见若盈面露困惑,掌柜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永国女子极少。为了鼓励其他国家的女子入城,国主下旨,将外来女子分为三等,分别授予木牌。三等的木牌各有不同,一等身份最高,三等最低。三等木牌是青木,二等是红木,而一等则是乌木所制。姑娘所持的就是一等身份的乌木牌子,衣食住宿全由国家所付,没有上限,直至嫁人为止。”“三个等级是怎么划分的?”她好奇地问道。“三等的都是较年长,相貌平庸,曾成亲生育的女子。费用有上限,生活只能有最低保障;二等则是相貌中上,成亲但未曾生育的女子,或者年纪较轻,十二岁以下的女孩。虽有所限定,但限制较少。”若盈不可思议地瞅了瞅那黑不溜湫的牌子,她的运气还真好。“……终于不用睡柴房了……”皇甫酃轻笑一声,敢情小家伙苦恼半天是为了房钱,伸手拍拍她的头。“即使没黑牌子,也不会让你住柴房的。”她尴尬地侧过头,却发现刚才在大堂轻松谈笑的人,大多望向他们这一边,尤其是皇甫酃手上的黑木牌。一位公子见若盈的视线飘向他们,儒雅一笑,起身上前,把一张烫金的帖子递给她。“在下费立言,刚过弱冠之年,是费家老二,家中兄弟三人,父母健在,家有薄产。今日有幸认识姑娘,在下有礼了。”说罢,朝她微微躬身。若盈才回礼,又一锦衣公子走近。“费兄谦虚了,谁不知除了第一首富白甫,费家的绸缎在永国数一数二。”转头看向若盈,笑道。“在下肖琢,家里经营茶叶,姑娘得空可以到肖家茶馆小坐。”若盈不知所措地倒退一步,又有几人自报姓名、家业,同样递给她几张烫金的帖子。她伸手接过后,那几位年轻公子也不作纠缠,相继告辞离开了。随手翻开一张烫金的帖子,龙飞凤舞的几排字——她大多不认识,永国的官话与幽国相同,文字却更为复杂繁琐。她只好无奈地抬头,向皇甫酃求助。皇甫酃随手拎起一张,翻开,念道。“肖琢,章宁一年二月二十八日亥时出生,从小喜爱书画。性情温和,待人热情,处事沉稳。母早逝,家中姐弟两人,世代经营茶叶,现有茶馆二十间,茶庄十间。姐夫为七品县令,为官三年……”若盈抢回帖子,快速扫了一眼,看出最后还有府邸的所在以及落款。“这个,难道是……”“正如你所想的,”皇甫酃事不关己地斜了她一眼,“这是永国的习俗,让女子自由选择合适的夫君。”“姑娘手执的是乌木,递帖的年轻公子就更多了。”掌柜笑得眼睛眯起一条缝,这黑木牌可是半年未曾出现了,尚未娶妻的富家子弟还不都抢着来客栈见人,这客栈的生意……仿佛看见黄灿灿的金堆成一座山,他不禁捂着嘴偷笑起来。“小家伙,来登记姓名。”皇甫酃轻叩掌柜身前的木桌,忽然说道。掌柜微一惊讶,连声应道。“哎呀,看我这木头脑子,把这事给忘了。姑娘,客栈记下姓名,到时官府查问也方便,毕竟姑娘的投宿费用是官府全包的。”摸摸鼻子,只是这记名的功夫可是官府才做的,但白爷吩咐,谁敢不从。姓名?她迟疑了一下,低声回了“若盈”二字。“若然的若,充盈的盈。”“贵姓呢?”掌柜尽责地问了一句。“……没有姓,”在袁家族谱里,她若盈根本从未出现过。在袁家村,她犹如幽灵般存在,除了爹爹、斐然哥哥、兰姨和明叔,没人知晓。再说,出门在外,又何必冠上“袁”这个引人怀疑的姓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没姓,还是不愿透露?皇甫酃唇角上扬,轻唤一声。“盈儿?”若盈身子一颤,垂下眸,掩去眼底的哀伤。“不要这样叫我……”“为什么?”“……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如此唤我,”可惜他已经不在了,斐然哥哥……思及上次的相遇,她曾提起的……“你想他死而复生之人?”“恩。”“你最珍爱之人?”“不,”若盈明眸闪过一丝温柔,“他是我最爱的人。”斐然哥哥,两人从一出生便在一起。爹爹出战,鲜少在家,族人皆不知她的存在。只有他,一直陪伴着自己,根本无人能取代。因此,她喜爱斐然哥哥更甚于爹爹!最爱的人么……“那么,若儿,除了我,不要让其他人这样唤你。”白玉般精致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皇甫酃扬起邪魅的笑容……我也不会给他们有这样的机会……----------------------------在这里给大家拜年,祝各位新年快乐,日日开心!
第十八章 真言
“查不到?”是夜,烛光中,一玄衣男子轻喃道。“是,”青衣人单跪在地上,恭敬地答道。“在幽国所有官员的子女以及皇家直系、旁系,均没有‘若盈’此人。”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主子,这会不会是假名?”“不会,”玄衣男子甚是笃定,“唤她的名字时,几乎下意识地反应过来了,一定是真名。”何况,小家伙的眼神,掩不住一丝虚假。尤其是听见“盈儿”的时候……“可是当时在军营,她是以‘林原’的名字混入。”青衣人低声提醒道。墨眸淡淡地望向窗外的明月,光晕如水般飘渺。片刻,他回神。“袁莲那边如何?”“问不出关于‘若盈’的任何事,影子不敢下重手,只好拖着。”“……用‘真言’罢,”修长的手指托起下巴,薄唇微翘。“真言”!青衣人诧异地抬起头,瞬间又垂下。主子为了这个名为“若盈”的女子,竟然用上“真言”。可知,“真言”极难炼制,如今在临国,只有主子手上不足的十颗。服食“真言”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对服食者的身体有所损害,然,它却是最有效地逼供方式,又不会至人于死地。若然那人还有极大的用处,或者能力超群,他也无可厚非。可惜,这次“真言”要用在一个小小的侍奴身上,为的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主子,请三思!”青衣人的额头几乎贴在地上,沉声说道。“如果主子想要从袁莲身上套出若盈的事,影子有的是方法。如今用上‘真言’,实在是……”“暴殄天物?”玄衣人轻轻打断道,“袁莲留下还有用,让影子给她吃点苦头,别把人弄死就好。”“……是,主子。”青衣人见他主意已定,不再多言。“炎,”皇甫酃起身立于窗前,唤道。“主子?”“关于金瞳的传说,源头查出来了么?”“……主子,属下只查到当年,先皇秘密召见一位卦术师,才得知金瞳的传说,将其写入国书中。但当时见过那名卦术师的殿内奴婢、小厮,甚至皇家暗卫,都在不久相继失踪或意外死亡。”“你的意思是,最后只有老头子知道那人是谁,如今死无对证了?”炎垂眸,道。“先皇已逝,除非那卦术师主动出现,不然难以查出。”斜倚着窗框,俊美的脸庞在月华下,犹如天人之貌,高傲而冷然。“事情经过这么多年,你从何处发现曾有此人?”“国书关于金瞳传说的墨迹,常人看不出不同之处。无论是字体、力度还是墨的深浅,都与之前几乎一样。然,属下偶尔发现,那处的墨,味道较前面有些微的不同。”他从小嗅觉异于常人,能分辨出他人不能闻的气味。“属下以此着手,派人打探仍在世上,当时的所有宫人。寻获一人,当年曾无意中瞥见穿着卦术师衣着之人走向主殿。不久,殿中所有的人突然失踪,他便记住了此事。”他怕有人知晓,取其性命,便装疯卖傻。出宫后改名换姓,与家里断了联系,藏匿于深山小村落中。若不是他偷偷前去以往的府邸附近欲打探亲属的状况,他们也难以发现此人仍旧在世。“国书只有在位的皇帝才能翻阅,若不是小家伙提醒,让你去翻了翻,朕怕是仍旧蒙在鼓里。老头子,死得倒是早……”他冷哼一声,眸内金光闪耀。“既然线索都断了,没必要再查下去,该清楚的都清楚了。”“难道就这样放过此人!”青衣人略微激动,声线不由拔高几分。脸一僵,发现自己的失仪,连忙告罪。“无妨,”眸中点点金光闪烁,他轻抚发丝,漫不经心地问。“今日那三人?”“已查明,的确与妻儿从幽国逃出。”见他神色有些迟疑,金眸默然扫向他。“怎么?”“莫恬将军趁幽国军忽退数里,连占四座城池,正欲继续挥军深入。”“愚蠢!”剑眉微皱,“让他立刻退回,免得人家封了后路。瓮中之鳖还沾沾自喜,真是活腻了!”“幽国现在领军的是何人?”“王蒙,原本只是袁家军中的一名参将。因为舍身救出袁斐然,破格提拔为将军。听闻幽国与慕国两军因为主帅之位争执,因此退兵数里。后慕国突然提出让王蒙领兵,先前幽国士兵人数骤减,如今慕国愿择幽国之将为元帅,幽国求之不得,立刻应承了。”“哦?”颇有兴致地挑起眉,“此人如何?”“安分守己,沉默寡言。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生父是慕国一位地位较高的贵族,一次出游与其母有一段露水姻缘。”“默默无名,却一鸣惊人么……炎,继续派人盯着他。朕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玩下去……”门外几声轻叩响起,他立即断了话语,扬声问道。“谁?”“是我……”若盈无力地趴在床上,困倦地眯起双眼。一整天对付上门送拜帖的年轻公子,比平常练剑还要累上数倍。今日有几人硬是拖着她东拉西扯,谈天说地,一说就两三个时辰。不但一起用了午膳,还想留至晚膳。若不是住在隔壁的白甫嫌他们吵,过来冷冷扫了一眼,他们不知何时才愿意告辞离开。想起他们临走时还笑眯眯地说,明日再来拜访,她叹了口气。她对永国的风俗一窍不通,不敢胡乱应答,一日下来,苦不堪言。翻身坐起,她抿着唇苦恼了片刻。还是找了解的人询问一下,她可不想迷迷糊糊就嫁人了……站在门前,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声。有客人?若盈一怔,还是抬手敲了几下门。“谁?”“是我……”房内静默了一下,门开。“找我?”若盈点点头,瞥见青衣人垂首立在一旁,顿住脚步。“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看了她一眼,明眸没有一丝闪躲,看来她并未听见什么……“不碍事,你今晚寻我,所为何事?”若盈霎时耷拉着脑袋,苦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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