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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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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长青”旗下的辽东四龙,一个个都是天生神力,一身十二太保横练的功夫,据说己能赤手生擒虎豹。
    “七月十五”的五刺客一击得手,是不是也能全身而退?
    能!
    他们撤退的计划,几乎也和进攻同样周密。
    马鞭的大车里,装满了他们用重金从关西霹雳堂购来的火药。
    他们先用大车将百里长青和扈从的人隔断,一击得手后,就立刻引发火药。
    然后他们就向西撤退。
    这时道路当然已完全被隔断,邓定侯他们坐下的马当然也被火药的爆炸所惊,五刺客乘乱而退,别的人根本无法追踪。
    这一次的行动就叫“天衣。”
    因为这计划实在本就已可算是天衣无缝!
    现在百里长青唯一的机会,就是改变行程,不走这条路。
    “卜、卜、卜”
    一个卖卜的瞎子,突然从街角转了出来,左手敲着竹板,右手高举着面白布招:
    “天衣神算,万无一失”。
    马鞭的手立刻握起了他的鞭子,汤野抄起了扁担,小武放下了酒碗,丁于刮菱角的动作也立刻停止。
    天衣行动已即将开始!
    因为这瞎子的布招,就是他们约定的讯号。
    这布招一举起,就表示百里长青已按照预定的行程来了。
    他既然来,就非死不可!
    高立的心沉了下去——百里长青绝不能死!
    现在能救百里长青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
    “七且十五”这组织的严密、他当然很了解,背叛组织的人,非但休想再活下去,连想死都很困难。
    但他还是非救百里长青不可,因为百里长青也救过他。
    他掌心淌着汗,慢慢地伸手入怀,握住了他的银枪。
    他已看见七骑马慢慢的从街角转入这条大街。
    第一匹马上的人,凤眼长眉,须发花白,天青色的长衫,系着条深蓝,绿鲨鱼皮的剑鞘,轻敲着马鞍。
    他的人端坐在马鞍上,腰干还是挺得笔直,眼睛还是炯炯有光,看来简直就和十一年前完全一样。
    有些人就象是永远也不会老的,百里长青无疑就是这种人!
    何况,他就算已改变了很多,高立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
    有些人本就能令你永生难以忘怀。
    高立只觉得胸中一阵热血上涌,连咽喉都似已被堵塞,连声音都几乎发不出。
    他一定要尽力控制住自己。
    他一定要大声高呼,告诉百里长青这里有危险,有刺客!
    七匹马都已转入大街。
    清居瘦削、凛凛有威的“乾坤笔”西门胜和面白微须、气度从容的邓定侯,紧跟在百里长青马后。
    最后面是囚条年青而骤悍的大汉,褐黄短衫上绣着虎纹,衣襟敞开。
    他们的胸膛看来就象是钢铁。
    路上的人似也被这一行人马的气势所慑,情不自禁,纷纷走避,让开了道路。”
    现在百里长青的马,距离天衣行动开始的那条线,已不及两丈
    高立握紧了他的枪,正准备冲出去,一面高呼示警,一面向之鞭攻击。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背脊。
    一柄刀!尖刀!
    一个比刀还尖锐的声音,贴着他脖子,一个字一个字他说:“我们已查出百里长青对你有恩,免得你为难不忍下手,你的位置已有人接替,这次行动你已可退出。”
    高立全身都己冰冷僵硬。
    尖刀已从后面移过来,刀尖就在他心口上的肋骨之间。
    刀若从这里刺下去,被刺的人是绝对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的。
    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懂得用这种方法杀人。
    他当然懂得。
    他已完全不能动。
    就在这时,百里长青坐下的马已发出一声惊嘶,向前窜出。
    马鞭的大车也已向街心冲出。
    百里长青已必死无疑。
    天衣行动,万元一失。
    每一种意外,每一种可能发生的变化,都已在他们计算之中。
    来的刺客竟不止五个。
    那卖卜的瞎子不知何时已走到状元茶楼的招牌下,突然自撑着市招的竹竿中,拔出了一柄长剑,向百里长青飞身扑出。
    他也不是真的瞎子。
    那边的汤野和小武当然也开始行动。
    健马惊嘶,人群惊呼。
    大车已将邓定侯一行人马隔断。
    汤野四尺三寸长的刺马刀,刀光如雪,长虹般劈下。
    小武紧跟着他身后,手中剑轻巧而锋利。
    马上的百里长青已变了颜色,提缰带马;但长刀已斩断马路。
    小武的剑也跟着刺出。
    血光飞溅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呼!
    惊呼声赫然竟是汤野发出来的,小武的剑竟已刺入他的背脊。
    瞎子一惊,剑势一缓。
    身经百战的百里长青当然绝不会放过这机会,清啸一声,人已自马鞍上冲天飞起。
    只听风声急响,光芒闪动,七柄弯刀恰巧擦着他足底飞过。
    站在高立身后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完全意外的变化。
    他们已将这五个人全都详细调查过,小武非但和百里长青绝无关系,和中原的四大镖局也绝对没有往来。
    他生平也未曾出关一步。
    他为什么要背叛组织?为什么要救百里长青?
    这人又惊又怒,正不知该如何应变,突然已听到自己骨头碎断的声音。
    高立的时拳已打在他肋骨上。
    高立反手一个时拳,猛击这人的胁骨,这人倒下时,他的人已窜起。
    马鞭还未及点燃火药,变化已发生。
    他惊怒之下,挥鞭去缠百里长青的腿。
    百里长青身子凌空,已无法变势闪避,眼见着长鞭毒蛇般卷来,突然又有银光一闪——
    一柄银枪迎上了鞭梢,另一柄银枪反刺马鞭。
    马己倒下,恰巧压住了百里长青的剑。
    突听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宽大坚实的马车,突然被打得粉碎。
    四条虎纹黄衣大汉,猛虎般冲过来,两人…挥手,已将地上的死马抬起,反手一抡,夹着风声,向丁干砸了过去。
    丁干第二次飞刀刚发出,死马已带着点点飞溅的鲜血撞来。
    七柄弯刀竟都打在马尸上。
    他还未及后退,一双黑铁判官笔已在等着他。
    乾坤笔打穴的功夫,天下皆知。
    小武已接了瞎子三招。
    两柄剑都快,小武的剑更快,剑光一闪,瞎子前胸衣襟已被割破。
    小武并没有追击,因为这时百里长青的剑也已出手。
    百里长青挥剑而上,百忙中还向他说了声:“多谢。”
    小武笑了笑。
    百里长青剑光闪动,刺出三剑,又道:“足下高姓,大恩……”
    小武又笑了笑,不等他的话说完,人己飞身而起,窜上了屋省
    他知道这地方已用不着他。
    高立用的是双枪。
    但这时他双枪都已收起,因为邓定侯的百步神拳已逼住了马鞭
    他马鞭己无法尽量施展,人己被逼至街角。
    少林的百步神拳,果然有他不容忽视的威力。
    百里长青的剑法独霸辽东,本就是当世的七大剑客之一。
    高立知道这地方已用不着他。
    他决心去追小武。
    他已对这神秘的少年发出了极浓厚的兴趣。
    百里长青好象正在喊:“高立,高老弟,等一等……”
    高立没有等,他的人也已掠上屋脊。
    百里长青的恩情,他总算已报答,他已不愿再连累别人。
    因为他知道“七月十五”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的。
    他现在就要开始逃亡!
    逃亡,不停地逃亡,直到死为止,这本就是他这种亡命之徒的命运。
    但他总算已不再欠别人的。
    对他来说,这就已足够!
双双
    又是黄昏。
    远山在夕阳中由翠绿变为青灰,泉水流到这里,也渐渐慢了。
    风的气息却更芬芳,因为鲜花就开在山坡上,五色缤纷的鲜花静悄悄地拥抱着一户人家。
    小桥。流水。这小小的人家就在流水前,山坡下。
    院子里也种着花。
    一个白发苍苍、身材魁伟的老人,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只有一只手。
    但是他这只手却十分灵敏、十分有力。
    他用脚尖踢过木头,一样手,巨斧轻轻落下,“喀嚓”一响,木头就分成两半。
    他的眸子就象是远山一样,是青灰色的,遥远、冷淡。
    也许只有经历过无数年丰富生活的人,眼睛才会如此遥远,如此冷淡。
    小武和高立走了进来。
    他们的脚步很轻,但老人还是立刻回过头。
    他看见了高立。
    但是他眸子里还是全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高立走过去,他就慢慢地放下斧头。
    然后他突然跪下去,向高立跪下去,就象奴才看见主人那么样跪下去。
    但是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也没有说一个字。
    高立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两个人就象是在扮着一幕无声的哑剧。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剧中的含意。
    小武也只有木头人般站在那里,幸好就在这时,屋子里传出了声音。
    是温柔而妩媚的声音,是少女的声音。
    双双。
    她在屋子里柔声轻哼:“我知道一定是你回来,我知道。”
    声音里充满了一种无法描叙的欢喜和柔情。
    高立听到这声音,眼睛里也立刻露出一种无法描叙的柔情。
    小武几乎看得痴了。
    他忽然发觉自己也说不出有多么想看看这个女人。
    “她当然是值得男人为她做任何事的。”
    老人又回过头,开始劈柴,“喀嗓”一声,一根柴又被劈成两半。
    她并没有出来。
    小武已跟着高立走进了屋子。
    他忽然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比平时快。
    “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究竟有多美?”
    客厅里打扫得很干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旁边有扇小门,门上垂着竹帘。
    她声音又从门里传出来。
    “你带了客人口来?”她居然能听出他们的脚步声。
    高立的声音也变得非常温柔,“不是客人,是个好朋友。”
    “那未你为什么不请他进来?”
    高立拍了拍小武的肩,微笑着道:“她要我们进去,我们就进去。”
    小武道:“是,我们进去。”
    这句话说得毫无意义,因为他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事。
    然后他就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他的思想立刻全都停止,以至连心跳都似已停止。
    他终于看见了双双——这第一眼的印象,他确信自己永生都难以忘记。
    双双斜倚在床上,一双拉着薄薄的被单的手,比被单还白,白得似已接近透明。
    她的手臂细而纤弱,就象是个孩子,甚至比孩子还要瘦小。
    她的眼睛很大,但却灰蒙蒙的全无光彩。
    她的脸更奇怪。
    没有人能形容出她的脸是什么模样,甚至没有人能想象。
    那并不是丑陋,也没有残缺,却象是一个拙劣工匠所制造出的美人面具,一个做得扭曲变了形的美人面具。
    这个可以令高立不惜为她牺牲一切的美人,不但是个发育不全的畸形儿,而且还是个瞎子。
    屋子里摆满了鲜花,堆满了各式各样制作精巧的木偶和玩具。
    精巧的东西,当然都是昂贵的。
    花刚摘下,鲜艳而芬芳,更衬得这屋子的主人可怜而又可笑。
    但是她自己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自怜自卑的神色,反而充满了欢乐和自信。
    这种表情竟正和一个真正的美人完全一样。因为她知道世界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偷偷地仰慕她。
    小武完全怔住。
    高立却已张开双臂,迎了上去,轻轻搂住了她,柔声道:“我的美人,我的公主,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已经想得快疯了。”
    这种话简直说得肉麻已极,几乎肉麻得令人要作呕。
    但双双脸上的光辉却更明亮了,她抬起小手,轻轻拍着他的头。
    看她对他的态度,就好象拿他当做个孩子。
    高立也好象真的成了个孩子,好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挨她打更愉快的事。
    双双吃吃笑道:“你这个小扯谎精,你若真想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广
    高立故意叹了口气,道:“我当然也想旱点回来,可惜我还想多赚点钱,回来给我的小公主买好东西吃、好东西玩呀。”
    双双道:“真的?”
    高立道:“当然是真的,你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
    双双又笑了,道:“我还以为你被外面的野女人迷晕了头哩。”
    高立叫了起来,道:“我会在外面找野女人?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我的小公主!”
    双双笑得更愉快,却故意摇着头,道:“我不信,外面一定还有比我更漂亮的女人。”
    高立断然道:“没有,绝对没有。”
    他眨了眨眼,忽又接着道:“我本来听说皇城里也有个公主很美,但后来我自己一看,才知她连你一半都比不上。”
    双双静静地听着,甜甜地笑着,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亲。
    高立立刻好象开心得要晕倒。
    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汉;一个畸形的小瞎子,两个人居然在一起打情骂俏,肉麻当有趣。
    这种情况非但可笑,简直滑稽。
    但小武心里却一点可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心里又酸又苦。
    他只觉得想哭。
    高立已从身上解下一条陈!日的皮褡裢,倒出了二三十锭金子,倒在床上。
    他拉着双双的小手,轻摸着这些金子,脸上的表情又得意、又骄傲,道:“这都是我这几个月赚来的,又可以替我们的小公主买好多东西了。”
    双双道:“真是你赚来的?”
    高立大声道:,“当然,为了你,我绝不会去偷,更不会去抢。
    双双的神色更温柔,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柔声道:“我有你这么样一个男人,我真,我真为你而骄傲。”
    高立凝视着她,苍白、憔悴、冷漠的脸忽然也露出种说不出的欢愉幸福之色。在外面所受的委曲和打击,现在早已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
    小武从未看过这种表情,也从未想到会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到了这里,他就好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双双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显然也已感觉得到。
    所以她自己也是完全幸福而满足的。
    你们能说他们不配么?
    小武忽然也觉得她很美了。
    一个女人只要能使她的男人幸福欢愉,其他纵然有些缺陷,那又能算得了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双忽然红起脸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带了个朋友回来吗?””
    高立也笑了道:“你看,我一看见你,立刻就晕了头,连朋友都忘了。”
    双双道:“你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说,不怕别人笑话。”
    高立道:“他怎么会笑话我们,这小子现在一定嫉妒我嫉妒得要命!”
    他看着小武,目中充满了祈求之色。
    小武叹了口气道:“你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小公主是世上第一美人,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骗人精。”
    高立脸色立刻变了,拼命挤眼,道:“我哪点儿骗了你?”
    小武道:“世上哪里有象她那样的美人?她简直是天上的仙子。”
    高立笑了。
    双双也笑了。
    小武用拳头轻打高立的肩,笑道:“老实说,我真羡慕你这混小子,你哪点儿配得上她。”
    高立故意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实在配不上她,只可惜她偏偏要喜欢我。”
    双双吃吃笑道:“你们看这个人,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高立道:“我是跟这小子学的。”
    三个人同时大笑,小武忽然也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样开心过。
    双双睡得很早,吃完了饭,是高立扶她上床的,还替她盖好了被。
    她就象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样样事都需要别人照顾。
    可是她却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现在星已升起。
    高立和小武铺了张草席在花丛间,静静地躺在星空下。
    夜凉如水。
    星空遥远而辉煌。
    小武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是个奇妙的女人。”
    高立没有说话。
    小武道:“她的外貌也许并不美,可是她的心却很美,也许比世界上大多数美人都美丽得多!”
    高立还是没有说话。
    小武道:“我本来一直在奇怪,象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是个小气鬼,现在我才明白了。”
    他叹息着,接着道:“为了她这样的女人,你无论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高立忽然道:“也许我并不是为了她。”
    小武道:“你不是?”
    高立也叹了口气,道:“我若说得光明堂皇些,当然可以说是为了她,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么样为的是自己。”
    小武道:“哦!”
    高立道:“因为我只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才会觉得平静快乐。所以……”
    他慢慢的接着道:“我每隔一段时候,都一定要回来一次,住几天,否则我只觉早已倒了下去,早已发了疯。”
    ——人也象机械一样,每隔一段时候,都要回厂去保养保养,加油的。
    小武当然懂得这意思。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又问道:“你怎么遇见她的?”
    高立道:“她是个孤儿。”
    小武道:“她的父母呢?”
    高立道:“已经死了,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接着道:“他们只有她一个女儿,为了不让她伤心,从小就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孩子,她……她自己当然也看不见自己。”
    看不见自己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也看不见别人。
    就因为她看不见别人,所以才不能将自己跟别人比较。
    小武长长叹息着,黯然道:“她是个瞎子,这本是她的不幸。从这一点看,这反而是她的运气。”
    幸福与不幸之间的距离,恐怕本来就很微妙。
    高立道:“有一次我受了很重的伤,无意间来到这里,那时她父母还没有死,他们为我疗伤,日日夜夜地照顾我,从没有盘问过我的来历,也从没有将我当做歹徒。”
    小武道:“所以你以后就常常来?”
    高立道:“那时我已将这里当做我自己的家,到了年节时,无论我在哪里,总要想法子赶着回来的。”
    小武道:“我了解你这种心情。”
    他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痛苦之色,这个看来很开朗的少年,心里也有很多不可与外人道出的痛苦和秘密。
    高立道:“后来……后来她的父母死了,临终以前,将他们唯一的女儿交托给我,他们并不希望我娶她,只不过希望我能象妹妹般看待她。”
    小武道:“可是你娶了她?”
    高立道:“现在还没有,但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娶她的。”
    小武道:“为了报恩?”
    高立道:“不是。”
    小武道:“你真的爱她?”
    高立迟疑着,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只知道……只知道她可以使我快乐,可以使我党得自己还是个人。”
    小武道:“那么你为什么还不赶快娶她?”
    高立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你想不想喝我们的喜酒?”
    小武道:“当然想。”
    高立坐了起来,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道:“你肯不肯在这里多留几天。”
    小武道:“反正我也已无处可去。”
    高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道:“好,我一定请你喝喜酒。”
    小武跳了起来,用力拍拍他的肩道:“我一定等着喝你的喜酒。”
    高立道:“我明天就跟大象去准备。”
    小武道:“大象?”
    高立道:“大象就是刚才替我们做饭的那个独臂老人。”
    小武道:“他一一他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高立笑得仿佛很神秘,道,“你看呢?”
    小武道:“我看他一定是个怪人,而且一定有段很不平凡的历史。”
    高立道:“你看过他用斧头没有?”
    小武道:“看过。”
    高立道:“你觉得他手上的功夫如何?”
    小武道:“好象并不在你我之下。”
    高立道:“你的眼光果然不错。”
    小武道:“他究竟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为什么对你特别尊敬?”
    高立又笑了笑,道:“这些事你以后也许会慢慢知道的。”
    小武道:“你现在为什么不告诉我?”
    高立道:“因为我答应过他,绝不将他的事告诉任何人。”
    小武道:“可是我……”
    这句话没有说完,他身子突然腾空而起,箭一般向山坡里的一丛月季花里窜了过去。
    他的身法轻巧而优美,而且非常特殊。
    花丛中仿佛有人低声道:“好轻功,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子。”
    小武的脸色变了变,低叱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喝声中,他已窜入花丛,正是刚才那人声发出来的地方。
    他没有看见任何人。
    花丛里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
    星月在天,夜色深沉。
    高立也赶了过来,皱眉道:“是不是七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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