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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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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婉换了件绿缎绣荷的长袍便出了景阳宫往西,一路过了钟翠宫便见一溜宫墙,宛如赤龙直朝着两边铺展开去。过了绛雪轩,便进了御花园,此时正值孟春,草木泛出新绿,抬目望去一派盎然之意,心境不免也明朗了许多,转过万春亭,便见一宫女信步走着,那宫女见墨婉走近便停了步子,恭恭敬敬的低身施了礼。墨婉未曾见过,瞧了一眼,只觉这宫女虽无十分秀美,眉宇间却有气氛宽和之气,一驻一停之间皆显出稳妥。这人与人之间,头一遭见面的印象十分重要,墨婉第一眼便觉她与他人不同,极有眼缘,待她退去,不禁问身边瑾玉:“你可知这人是谁?”

瑾玉道:“这不就是承乾宫佟贵妃的侍女静言。”墨婉道:“承乾宫的宫女怎这般得闲?”梨香向来嘴快说:“主子久不出门,不知道,她是阿妈是护军参领威武,祖父就是咱御膳房的,本是个包衣官女子,也不知怎地久侍了寝,如今已不在承乾宫伺候了。”

墨婉愣了半晌,直瞧着那宫女已不见踪影,才听见梨香在一旁唤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墨婉回神,心中却依旧惊悸:原来这便是德妃了,原来这便是康熙最宠爱的妃子了,原来这便是这宫中最后的赢家了。

那么自己呢?自己又是谁?一切的缠绵纠葛都变的这样可笑。她蓦地转身,高挑的花盆底踩在青石上一个不稳,向一边倒去,唬得梨香呼了一声:“主子当心。”伸手扶住了她,她那指尖确是冰凉。墨婉也不理会,匆匆往回走,梨香也随着回了景阳宫。

静言本在承乾宫当差,只想着到了年纪放出宫去,寻个好人嫁了,一生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却未料佟贵妃竟要她侍奉皇帝,静言暗自苦笑,这佟贵妃真个是机关算尽。纵然心中明了,无奈佟家势大,又碍得父亲在朝中为官,只得顺应其意。只苦的自己如临深渊,若错半步便是合家之灾。今日唯有谨慎自保,但求平安罢了。

静言闲来在御花园闲逛,远远便见一位碧衣女子携着两个侍女款款而来,从未见过,那一双乌亮的眸子极有神采,俨如这个时节的阳光灿然明媚,却隐约中带着清烟一般的惆怅。这一双眼清澈的见底,并无一丝脂粉俗气与心机,静言想,她定是与旁人不同的。待至近前,施了礼,她便转身退去,转过万春亭回头,见她依旧立在那一动不动,那一身的碧绿仿佛融到了这一片新绿中去了。

回了暖阁,静言接过红蔻手中的托盘和茶盏悄声而入,见皇帝正坐在北面大炕上,手中擎着御用的紫豪,静静出神,那笔端上的朱砂已显凝结,静言便料皇帝定是这样坐得久了。静言上前轻轻施礼,低唤了声:“皇上。”

皇帝听有人低唤,脱口说了声:“你……”那眼中似乎带着柔情笑意,再一回神,见是静言,才缓缓的吸了口气,道:“是你。”

静言见皇帝眼中泛起一层忧郁,不知怎的就叫她想起了刚才御花园里遇见那个人,那眼中的伤感竟与皇上的如此相像。

皇帝收神瞧着折子,道:“朕有折子要阅,你只坐到一边吧。”

静言应了一声,便自找了个绣墩坐下。

墨婉一路回了景阳宫,瑾玉却因今日见了静言,有感而发,一路上直劝墨婉当学那静言,向皇帝示好,再育子嗣,方能在宫中长久……墨婉只忍着性子听着,到后来,耳边就只剩下嗡嗡只声,直叫她烦不胜烦,步子却是越走越急,梨香几乎跟不上。一进景阳门,墨婉便见赵奇,定德二人在侧殿廊下饮酒,墨婉向来待下人甚是松散,曼说饮酒,就是赌上几合墨婉也乐得在一边围观。故而二人见墨婉回来也不惊慌,只站起身欲要打千施礼。谁知腰还未弯,墨婉却已至近前,只将那茶几上的酒壶抄起,嘴对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吓的几人皆愣了神,瑾玉也住了嘴,再反应过来,墨婉已将嘴一抹,回身对瑾玉嚷道:“皇上,皇上,嗣子,子嗣,你烦是不烦?”说完将酒壶一撂,回了屋去。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重重的关门声。

瑾玉站在一旁,愣愣瞧着殿门,半晌未动。梨香却说:“我进去瞧瞧。”

进了正殿,环视一圈,才见那炕上锦被鼓鼓蒙着一人,梨香上前轻推一下,唤道:“主子,主子。”墨婉只晃了一晃,也不言语。梨香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瑾玉姐姐也是为了主子好,才说了那些话。”

话刚说完,墨婉突的坐起,那脸泛起了红,说:“你们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

梨香从未见过她如此,只好作罢。

墨婉一个人在房中闷头睡觉,众人皆不敢打搅,直到夜色已浓,正殿才传出声响。瑾玉便挑帘而入,掌起了灯。墨婉此时也是酒醒大半,忆起晌午自己失态,不免觉得愧对,便说:“我喝了酒,莫要怪我。”

瑾玉哪里生气,只怒其不争,又怜其痴情,道:“我自知你心不畅快,怎会生气。”又叫梨香来,说:“你自来话多,此时倒是用上你的时候,只与主子处说说话儿,只当排解排解。”

梨香唔了一声,坐在一边开始找话说。

这闲话一事本也是两人共说才能有话,偏这墨婉还在因晌午耍疯之事羞愧,也不言语,只窘着一张脸听着。

梨香思量半晌,只好将往日奇闻异事讲给她:“我们老家,原有户姓陈的人家,男丁不旺,一脉单传,到这一辈还是只生了一个男娃陈三哥儿,家里视若宝贝,真是供奉起犹来怕摔着,说这三哥儿也算聪明伶俐,长的不赖,学的也好,处处叫人捧着,没受过半点委屈,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十五岁就得了个秀才,更叫人羡慕。乡里便有人提亲,过了年便成亲了,说这本是好事。可谁知,这新媳妇生了一胎,是个丫头,陈三哥面上便有不喜,再一胎又是丫头,陈三哥便受不住了。只想自己从出生到如今,真是要风来风,要雨来雨,想个星星便不会来月亮,怎地就生不出个儿子?卯足了劲儿再来一胎,你猜怎么着?”梨香抬眼开了墨婉,见墨婉只靠在椅子,也不知听了没听,索性不理她,只自己讲自己的:“这一胎又是个丫头,这回陈三哥真的受不住了,怪媳妇无能,怪老天不开眼,怪土地佬不显灵,只顾得在家里怨天尤人,连举人也不考了,没几年媳妇叫他气死,家境也潦倒,好好的一个人儿,到后来落得个叫花般的下场。每提此事,老人们便说,人这一辈子,哪有一顺到底的?路走的太顺溜也不是好事,日后若是遇上点风浪便要受不住了。”

梨香说着又看墨婉,依旧坐在那愣神,只觉得无趣,问:“主子,我说了这半天,你听见是没听见?”

墨婉重重舒了一口气,道:“听了,不就是陈三哥儿吗。你去歇了吧,不用陪我,我还有些酒气未消,睡会儿便好了。”

梨香退了出去,墨婉躺在床上,看着月亮透过绵纸映出模模糊糊的光影,心里仿佛被什么撬开了缝隙。想着梨香讲的故事,自己何尝不是那个陈三哥儿?自小就是家中独女,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好的,妈妈抱着,爸爸扛着,上了学,有老师护着,唯恐受一点委屈,自个儿心里真是觉得全天下都应该顺着自己,自己认为怎样便应该是怎样。待如今与皇帝相对,才知这世上没有一顺到底,遇到些不如意,便同那陈三哥儿一样,只会怨天尤人,从未体谅过他。

看着窗外那一抹皎洁的月色,仿佛照到了自己心里。可道理想通了,想要改,却又觉得放不□段,真是执拗的很。这样想着,不知几时,却睡的沉沉的了。

☆、八十、悲催的红珍

王辅臣拒降;陕甘的形势更趋严重,皇帝每日必召众臣议事。书房中;皇帝负手踱步:“朕以为陕西不能平定,都皆因叛军占据的平凉未破;王辅臣未被剿灭的缘故。而今,最为紧要的是;攻取平凉;你们有和良策?”

明珠垂首施礼道:“圣上;兵书有云‘计狠莫过断粮。’臣以为,攻取平凉,必先断贼饷道。”

皇帝点头;道:“此计可行。”又叫李德全将大图展与案几之上;叫众人到近前,道:“你们看,兰州、巩昌、平凉、汉中之间便是秦州,秦州又界近陕西,实为哽嗓之地,朕御派大军夺取秦州,从叛军中间突破,切断叛军的声息,到时可左右逢源,进退有据。”

众人皆思此计甚好,皇帝便下旨命多罗贝勒董鄂为定西大将军,率大军抵秦州。

自旨意传下,皇帝便静待军报。

连绵几日春雨过后,宫中各处花木郁郁葱葱,暖阁内静言扶窗而立,望着空中细雨淡云出神,只听殿外脚步声响,方回过神来,但见奏事处太监挑帘而入,俯身施礼,将一朱色匣子呈与皇帝面前。皇帝将匣子内火漆文书打开,看了一遍,眉宇间现出欢喜之意,便起身传了明珠,熊赐履等重臣到南书房。原来是董鄂递上军报,已收复秦州。

南书房虽为内廷,静言却不便入内,只在暖阁中候着,将至晌午,顺窗望去已是云开雾散,天清气朗,方闻听击掌之声,便知御驾将至,果然,不一时,就见御驾之后高高打着的青赤双龙扇,宫女太监们捧着各色器皿,逶逦而来。

李德全挑起竹帘,皇帝跨步入了暖阁,静言款款施礼,抬眼见皇帝神色颇好,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接过皇帝手中朝冠。皇帝依势坐在北面大炕上,道:“自过了年,陕西战事不断真是殆无虚日,今儿总算有了好消息。”静言将身一低,道:“恭喜皇上。”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一路回来,见雨也停了,日头也出来了,真叫人心里舒坦,朕今日觉得精神的很,午觉也不歇了,咱们去御花园瞧瞧,那定是一派春意了。”

静言应了声“是。”

皇帝也未换衣裳,便出了暖阁,禀退了肩舆,出了景和门,一路往北,便到了御花园。静言跟在皇帝身后,举目望去,园中花木一丛丛,一簇簇,叫这春雨一润更显得绿意浓浓。

自吴三桂叛乱,皇帝日日忙于朝政,甚少来御花园观赏,今日见园中已是花肥叶碧,佳木葱茏,也不说话,只闲步往北走去。静言随皇帝转过万春亭,便听见言笑晏晏,顺声寻去,只见浮碧亭里一个孩子扶着朱漆大柱站在抱厦之下,看那孩子也只有两三岁模样,胖嘟嘟,粉嫩嫩,煞是讨人喜爱。这个年岁的孩子正是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之时。此时正展开双臂朝前踉跄奔去,静言这才看见,离孩子几步远的地方弯腰蹲着一个女子,穿着藕色织花长袍背对着众人。孩子趔趔趄趄跑到那女子近前,那女子便盈盈笑着将孩子抱起,拍着孩子背,朗声赞许道:“端儿好样的。”说着又将孩子举过头顶,那端儿虽是女孩,却也不怕,那女子见此,又将孩子举起,撂下,反复数次,端儿反咯咯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御驾,咿呀道:“那边有人。”

那女子这才将孩子放下,急忙回转身来,因雨后天气回暖,她又与孩子嬉耍这半天,鼻洼鬓角细汗莹莹,一张脸也是红彤彤的,叫那葱葱茏茏的树木掩映着,仿佛初绽的红色山茶一般,娇憨动人。

静言这才看清,这抱着孩子的女子,正是那日在御花园偶遇之人。

此时亭内转出几人,为首的便是布贵人彤玉,身后随着瑞香和照看端儿格格的老嬷嬷。众人见御驾到此,皆是一惊,随即俯身跪倒施礼。

原来是布贵人今日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便叫人抱了端儿格格来,布贵人自然欣喜,端儿随自降生便随嬷嬷到阿哥所居住,但见生母依旧亲昵,皇太后便道:“还是母女连心,血浓于水。”又叫彤玉带着小格格去御花园散散。彤玉估摸着此时正是晌午,宫妃们大多歇着午觉,不会来园子里闲逛,倒好叫她们母子玩个自在,又想起墨婉送来的夹袄,才差人去叫了墨婉来。墨婉自然不胜欢喜,赶了过来。

皇帝驻步而立,随驾众人也停了脚步,李德全看见是墨婉,不由看向皇帝,见他神色还算平常,只嘴唇抿的很紧,仿佛成了一条直线,亦猜不透此时皇帝是何心境,只得陪着万分小心。

伺候格格的老嬷嬷,向前抱起端儿,低身向皇上请了安,又自己想皇帝请安,方起了身。墨婉这才反应过来,匆匆俯身施礼,又忍不住抬头瞧了皇帝一眼,正撞上皇帝的目光,他那双眸子淡淡的看过来,却好似是带着挥不去的恋恋忧伤,直叫她心中发紧,不敢再看,慌忙低下头去。

皇帝本未看到墨婉,待小格格扑了过来,才看到一人半蹲在一旁,藕色的长袍,袅袅的背影,那样熟悉,希望是她,又怕是她,身旁鸟语嘤嘤,微风徐徐,无限和煦,一颗心却是越跳越快,是她吗,是她吗……见她转过身来,看见那乌亮的眼睛抬眼看着自己,只觉万般滋味在梗在咽喉,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胸膛中似有莫名之物翻滚澎湃,一心只想着墨婉抱着孩子笑意灿然的样子,想若他与墨婉的孩子,定是这世上最伶俐乖巧的,每日承欢膝下,自己便是最幸福的。只这样想,唯一张脸上却不得不淡然处之。

即便不看,即便不想,墨婉也能感到一双眼睛望着自己,虽似漫不经心,却如火炽烈,仿佛全身都被灼烧一般,只得后退数步,落荒而走。一颗心确是恋恋不舍,想要回头去看,偏又不肯,一双脚上仿佛绑了千金重物,步子越走越慢,到最后几乎停了下来。

身后的梨香这才撵上。墨婉怔怔瞧着面前的花木,仿佛一下子都变成了瑾玉的样子,点指着自己,恨恨道:“你与那陈三哥儿有什不同?都是一样,前路走的忒顺,一遇到点坎坷便只会躲逃,躲躲躲,逃逃逃,天下窝囊的人也便是你这般样子。”顿觉脑仁炸裂一般,闭了眼睛,不闭还好,这一闭竟是短发t恤的闺蜜立在面前,不屑的瞧着自己说:“自己喜欢的男人来了你跑什么啊?瞧瞧你这副德行,千万别说自己是从现代穿过去的,丢不起那人……”墨婉惊的后退几步,正撞上身后的梨香,再一睁眼,依旧是绿草茵茵,花团锦簇御花园。

心中幡然道:我跑什么?有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面对?即便是输也得输得明白不是?

骤然转身,向回走去,待到浮碧亭,却只见一片浓绿,御驾已经离去,唯见那树影婆娑间一抹明黄渐行渐远。她心中便涌出道不明的落寞。

静言随着皇帝往回走,见皇帝神色淡定,步履悠然,一双手却背在身后,紧紧攒着那辫梢上的金绦,反反复复的搓揉碾压着,她便不由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又出现在浮碧亭下,向这边张望。待回了暖阁,静言似是无意向小太监打听,才知这女子便是那景阳宫中的云常在,暗暗记在心中。

墨婉如幽魂般回到景阳宫,瑾玉见她异样,去问梨香,梨香如实说了,瑾玉自然以为这位主子又是痴情所困,只是无可奈何,除了叹气惋惜也别无他法。

至夜深人静,依旧听见幔帐之内辗转反侧,也未理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半夜时分醒了,再听不见响动,初时以为墨婉已经熟睡,再一细听,连呼吸之声也无,这才掀开幔帐,定睛一看,幔帐之内哪还有人?忙翻身推门去寻。没见着墨婉,却见红珍战战兢兢靠在耳房墙角,听这边门声,尖叫着冲进屋子。倒把瑾玉唬得一抖。

待回神,抬眼看见一白衣女子散发披肩,幽幽从南面井口处走来,先是也吓的全身僵硬,定了定神再一看,竟是墨婉穿了苏绸寝衣走了过来,看到瑾玉,瞪着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睛低声问:“怎么了?谁喊的?”瑾玉见她一脸无辜之状,顿时吐气翻眼,恨不能上前掐住她脖子摇上一摇:你丫大半夜的出来吓唬人!

原来墨婉自白天在御花园遇到皇帝,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与皇帝说个分明,却不想自己回去时,皇帝已经走了。于是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到了晚间睡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心似抓挠,索性翻身起来,轻唤瑾玉,才知瑾玉早已睡熟。这才穿了鞋,下了床,出了房。

暮春时分,天气暖和,墨婉也未穿外衣,只穿了月白色的寝衣,在院中边走边想,不觉就走到了南面宫墙下,就顺着宫墙来回走了起来。

谁知红珍自从上次听那梨香说院子里有鬼魅之声,夜里便时常睡不安稳,这日可巧,真叫她听见悉索之声,吓的将头蒙在被里,再一听,那声音却是越发清晰,仿佛从门前经过,更叫她动也不敢动。待那声音渐渐消失,过了半晌,红珍越想越怕,觉得再不将这事弄个明白,自己便要同这云常在一道疯癫了。想到此处,红珍便壮着胆子出了门。

可想就看到南宫墙下一白衣女子披头沙发飘飘悠悠,登时魂也飞了,魄也散了,靠在耳房墙上连发抖都不会了,偏此时正殿传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她那飞出去的魂,散出去的魄又被吓了回来,惊叫着蹿回耳房。

红珍自是狠了心,就算是死也要离这景阳宫远远的。

让她这一叫倒使墨婉开了窍,回房叫人准备笔墨纸砚等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很大的雨,蒙头睡觉去也O(∩_∩)O哈哈~

☆、八十一、皇太后生日

因皇太后寿诞将近;宫中上下皆忙着准备被贺礼。皇帝素来对皇太后恭孝尤佳,加之皇太后与太皇太后的关系;这寿诞自是被人重视。离着寿诞的正日还有半月的光景,宁寿里便已陆陆续续送来寿礼。皇帝朝政繁忙;无暇顾及,全将寿诞之事交与佟贵妃;偏这佟贵妃体弱多病;便向皇帝要了静言来帮忙。

静言自承乾宫出来;缓缓朝着宁寿宫去了,过了永和宫,向南转去;长长的甬道似乎望不到头。静言不由微微叹气。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越走越近;侧身到一旁,才见是两个太监捧着三尺来长的锦盒,急匆匆往南来。因静言只一身宫人装扮,两个太监也未在意,边走边说着:“要不是皇太后寿诞,我还真不知道,咱主子有这本事,不过万岁爷寿诞的时候主子怎就不显示显示?”

“这我也想不通,不过瑾玉姐姐倒是说,这回送了像样的寿礼,总比她胡乱对付的强。”

两人一走一过,静言也就听清了这么两句,料是哪个宫的妃嫔给皇太后送的寿礼。众人皆知,送与皇太后的寿礼皇帝是必看的,所以都想着挣个新鲜名贵。静言不免摇头,她不想出风头,她知道在这宫中谁站的高,谁就最先倒下,为了自保,唯有收了锋芒。

太后的宁寿宫里,松柏密植,又不乏花木,这个时节,月季芍药争相盛开,红的粉的,争奇斗艳,比那御花园还要热闹。静言见皇太后正由惠嫔陪着赏花,便上前恭恭敬敬请了安。惠嫔见是静言,只用眼角扫了一眼,也不正眼看她。

继收复秦州后,陕甘之地捷报频传,又相继收复了兰州、巩昌。又有平逆将军都统毕力克图进入延安,收复延安府属肤施、保安、安塞、宜川、延长、安定等县。陕甘边界重镇定边也相继收复。皇帝又颁赦免诏,叛军总兵陈科等接受招抚,率众出降。

这日艳阳高照,皇帝听了讲进回来,换了家常的宝蓝色团福长袍,见静言挑帘入内,皇帝知她近日皆在宁寿宫帮衬着佟贵妃打理太后寿诞之事,便问:“明儿就是皇太后寿诞,预备的如何。”

静言垂首恭敬道:“回万岁爷,寿诞诸事皆准备妥当了,各宫寿礼也都送到宁寿宫了,佟主子叫奴才来,问问万岁爷可去瞧瞧?”

皇帝道:“朕正要去给皇太后请安。”

静言便随着皇帝到了宁寿宫。

至宁寿宫门前,皇帝下了肩舆,却见太皇太后的车撵停在门前,便知太皇太后亦在宁寿宫中。

原来,今日太皇太后兴致颇高,又听说宁寿宫院子里栽下的牡丹尽开,特意跑来瞧瞧。小宫女笑盈盈跑进来通传说皇上驾到,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皆是欢喜。

皇帝到了院子,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正在院中赏花,上前恭恭敬敬施了礼。太皇太后笑着说:“起来吧,今日可好,咱们娘三好好说说话儿。”又招呼皇帝近前坐下。祖孙三人说了会话,静言见皇太后闲来看花,便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各宫主子的寿礼皆送来了,先下都摆在侧殿里,是不是请万岁爷瞧瞧?”

太皇太后笑道:“走,瞧瞧去,不知这些孩子送了什么稀奇的好玩应。”

皇帝与太后便随着太皇太后到了侧殿。小太监搬了椅子,三人坐下,宁寿宫的太监轻轻击掌,一溜小太监各各捧着大盘鱼贯而入,将寿礼依次排展在高桌案几上。这些寿礼有的是妃嫔亲手做的衣裳,有的是西洋的稀奇玩应,更有珍玩古董,不一而足,看的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颇为高兴,索性起身走到近前,各各赏评,皇帝也随在身后,一一看着寿礼。

皇太后一转头,却看到身侧案几上摆着一个三尺来场的锦盒,不知是何物,便叫小太监将它打开。小太监应承着将盖子掀开,皇太后见是一个卷轴,便道:“还有送我字画的?真是不多见,展开来让太皇太后瞧瞧。”自有小太监轻轻将卷轴展开,上面竟画着一幅草原春…色,这画还夹杂了西洋画法,那画上的云,那草,那马仿佛活了一样,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太皇太后看了亦是一愣,转头对皇太后道:“这不是科尔沁?”

皇太后亦是看的出了神,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像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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